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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部作者：辞河
第六章 度日如年长
人们往往把“度日如年”来比喻过一天像过一年那么长，借以形容苦难的日子非常难熬。而真正的希望“度日如年”的波波，希望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能够学习到更多的东西。对于波波这样年龄的人来说，毕竟去日苦多。
学东西要有兴趣，当然也应该有好的老师，有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光有伯乐没有千里马，伯乐也难以识马，只有千里马而无伯乐，千里马也是普通的马。而波波与老怪就形成了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
按照正常的武林习惯，年过四十的人练武，只不过是为强身健体，只不过比一般莽夫多一些力气和花拳绣腿，打架可以以一抵二、抵三，在武力中根本算不上什么，要想成为武林高手，简直是癞蛤蟆吃上天鹅肉，比登天还难。
正是波波融化了天目，又奇遇到老怪，这种前无古人的机缘巧合，才能使老怪的一身武功得以传承，也使一生不收徒弟的老怪有了凡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传授，老怪发现波波学习领会的非常快，而波波也发现自己的掌握能力非常强，思考与判断的思维非同一般，当年要是如此，怎么能够考入军校才算通过了高等教育，清华、北大还不是“任我行”？
每天，波波按照老怪的传授练习基本功，过几天老怪再传授一些新的东西，波波也都能够很快掌握。逐渐地心法、运气的基本功掌握了，轻功、平衡的技巧掌握了。
这一天老怪传授摘花飞叶功法。这起源于暗器，从武功上来说，暗器属于阴损的手段，不是武功正道。其实，暗器也是武功中不可多得的功法，在很多时候暗器也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一项技能是正是邪，不在于技能的本身，而在于运用技能的人。所以，暗器功法受到武林的重视，有的甚至以暗器名扬武林，如四川的唐门，曾经以暗器称雄武林。
老怪自从经历火器搏杀之后，对暗器更加重视，虽然武功再高难以抵挡子弹，在短兵相接之下，暗器具有比子弹更加灵活的作用。甚至在躲避子弹的时候，可以用暗器改变子弹的弹道，使子弹难以击中目标。
不要看老怪深深地被火器所恐惧，也在努力地研究抵御火器的方法，对于炮弹等通过声音判断落点躲避，对于子弹，除了身法，还可以通过暗器的手法予以对撞，改变弹道。
暗器的种类有很多，主要的有镖、箭、刀、丸、针等类，根据大小、长短不同又分为随手发射和借助工具发射。
老怪没有固定的暗器工具，随便什么物体，都可以信手抓来或掷或弹，都可以在十几米范围内，百发百中，达到击碎啤酒瓶的力量。
所谓功法，就是手法。这些功法说说很容易，要掌握起来还是很难的，需要眼力、手法、技巧、特别是力气的融会贯通。
俗话说，一通百通。由于拥有了真气，加上真气的运用，波波掌握这些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学习暗器功法，是波波最感兴趣的。暗器没有固定的工具，随手捡颗石子、一段木棍，一片树叶，甚至一片花瓣，都成为他练习的武器。而目标开始是一块石头、一棵树，后来直接对向活动物，树上的鸟、水中的鱼，甚至天上的飞鸟，飞舞的苍蝇、蚊子。当然，开始的时候，那些活物都是被惊吓，后来逐渐地被击中，到了后来简直是随心所欲，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在真气的推动下，在十米之内准确命中目标，随便一粒砂子，可以击落一只飞舞的苍蝇。
由于练习暗器的手法好玩，波波练起来得心应手，真气和透视眼对使用暗器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甚至达到了超过老怪的境界，摘花飞叶，都能够准确地插入树身之中，而且能够控制力度的大小，损害的程度。
老怪传授的武功、医术、变脸，相辅相成，有的一脉相承，融会贯通，互相兼容，进展神速。波波孜孜不倦地修练，由于没有比较，自己也不知道达到了什么境界，只有老怪深深地知道，这个机缘巧合获得奇遇的小子，是一个奇迹，一些方面超过了自己，在武林中恐怕难有对手。
通过长时间的接触、考察，老怪认为波波是可造之材，特别是为人忠厚，品德高尚，淡泊名利，还有忠君报国思想，很符合空门的理念，不会成为危害社会的害群之马，才有了将空门传承下去的想法。
老怪考察波波的轻功后，开始传授飞檐走壁技能，并在悬崖峭壁上练习，只有掌握了这项目技能，才能够进出此地，否则，即使有再高的本领，也难以走出此境。
波波常常用老怪传授的基本打坐功代替睡眠，可以说是日夜都在练功之中，老怪又将听功与视功融通，使打坐的波波既能练功，又能恢复疲劳，又能够掌握周围的动静。
自从有了让波波继承衣钵的想法，老怪把一些旁门左道的技法也传授给了波波。如盗窃、用毒，当然包括开锁、解毒，加上医学的运用，简直使波波举手投足，可以杀人于无形。
这日，波波正要到悬崖去捉鸟，老怪把他叫着，师徒两人泡了一壶茶，坐在石桌前，喝茶聊天。师徒平常聊天往往在晚饭后，这次大清早喝茶聊天非同寻常。
“师傅有事教导弟子？”波波知道师傅可能有什么事情交待。
师傅笑笑，系统地讲起了空门的事情。
对于空门。波波有一些了解，今天师傅从早上讲到傍晚，续了几壶茶，午饭都没有吃，师傅慢慢地讲述，徒弟静静地聆听，有时候也插嘴问几句，师傅解答后，波波默默地点头。
师傅讲述完空门的故事，波波弄来晚餐，师傅又开启一坛存放多年的佳酿，就着月光，小酌起来。
本来波波不善于饮酒，自从练武以后，酒量大长，虽然不知道师傅酿的酒有多少度数，喝个三五斤不在话下。
一坛酒有三十斤，看样子师徒两人今晚要把这坛酒干完。
三杯酒下肚，师傅又打开了话匣子：
“空门掌门人的标志是这只手环”。老怪说着，取下手上的那只手镯，递给波波。
波波平时就见到师傅的手环，师傅虽然武功高强，身上从来没有武器，甚至连一把匕首都不放在身边，波波还认为师傅手上的手环是装饰品。波波接过手环掂量掂量，非金非银，非玉非石，重量还是有一点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颜色黑里透红，刻有一个外圆内方的标志，有点像孔方兄。
“手环是古时代的陨石炼就，属于什么材料也说不清楚。上面的标志是空门的标志，代表就是空门二字，和古代钱币不同的是，钱币一般是内方是正方形，空门的内方是长方形的门形。”
如果在外界看到这样的标志，证明有空门的人，又把空门标志的画的位置，以及代表的意思逐条讲给波波听。波波才知道，一个空门的标志还有这么多名堂和信息传达。
“空门已经流传了一百七十代，我是第一百七十代掌门人”。老怪说到这里，露出羞愧的样子。
“不是遇到你，空门恐怕到我这里就终结了。愧对空门老祖宗啊！”老怪又一口喝干了一杯酒。
波波用双手捧还那只手环。
“师傅传给你了。”老怪摇摇头，不接手环。
“我是空门人？”
“从你拜师那天起，就是空门弟子了。”
“可是，我并没有学到多少空门武功啊？”在波波看来，少林、武功有少林拳、少林掌、擒拿手、达摩剑以及少林棍之类，举不胜举，武当也有武当九阳功、太极神功、太极拳、太极剑等等琳琅满目，什么南拳北腿，各有千秋，而自己没有学到一套拳法。
“那些套路都是俗法，都是技法。真正的武功最高境界是没有套路，无招胜有招。攻击雷厉风行，攻其必果，守则滴水不漏，动如脱兔，静若处子。”空门之所以叫空门，就在于只有心法，没有套路。你已经学会了空门的心法，和武功的技法，空门与其它门派最大的区别是空门武功专注真气，你自然是掌握了空门武功的要旨。”
“再说，空门的医术和变脸，你已经都掌握。”
“就是医术远远不如武功，我只是学习了点皮毛。”波波最担心的还是医术，本来自己一窍不通，医术不同武功，可以立竿见影知道达到了什么境界，医术看不见、摸不着，只有通过实际的操作才能检验。
“你学习的都是基本知识，融会贯通需要技巧的掌握和经验的积累，这一点你放心，师傅都可以传你”老怪乐呵呵地说。
“那要怎么学起？”波波茫然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老怪含笑不答。
“先接了掌门之位再说！”老怪严肃地说。无论是赶鸭子上架，还是遵循师意，波波都难以推辞。
波波在师傅监督下，庄重地举行了接掌礼，无非是跪拜师傅，聆听教导，惩恶杨善，严守门规，发誓光大空门等。
行完接掌礼，老怪郑重地将手环戴在波波的右手上。波波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责任重大。
空门到底有多少弟子流落人间，作为一百七十代掌门人的老怪也不知道，自从保卫南京的那一役老怪带领的空门精锐伤亡殆尽，首都被占领，军民死亡无数，南京城血流成河，负伤的老怪隐居此地，心灰意冷，极少过问天下事，更无心振兴空门。
自从担任空门掌门人，波波更加如饥似渴地加紧修炼，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功底，不要说光大空门，恐怕到社会上生存都很困难，毕竟现代社会，不是靠武功就能够生存的。金钱和权利才是兴盛的基础，靠歪门邪道要想兴盛空门，不仅空门门规不允许，在社会上也难以立足。
山中无岁月，波波更想度日如年，一天精进一年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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