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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文“你不是想死,你只是不想这么活。”
#本章是特别章,所有角色将以里人格的形式出场。
#讲述的是女主情绪失控后,产生噩梦并被解除的故事。
#风格可能会稍偏向都市传说黑童话的感觉。
#几乎可以当做一个独立的故事阅读。
1.
睁开眼,在一处昏暗狭小的房间中醒来。
背后靠着的是斑驳的墙壁,墙壁上残留着各种铁锈和油漆的味道。手脚上被拴着镣铐,身下是脏兮兮的床。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被杀了。
可能是五次吧,一次又一次……被**,被杀掉,不知原因也没有结尾,像是一个无限莫比乌斯环,一遍又一遍重复。
这里的一切都脏兮兮的布满灰尘,然而我却注意到身旁的木柜中放着一张看起来崭新的报纸。
我拖着拴上了镣铐的手,将报纸从木柜中缓缓抽出。窸窸窣窣的纸张声突兀的在寂静无声的这间“牢房”中响起,我看清了报纸上头条的大字。
「血腥生日会:全年级学生被男同学残忍屠杀」
2.
「这是哪里……?」
陨石扶着有些胀痛的脑袋,他瞟了一眼四周,惊讶地发现鹭脊和茜茜居然也在这里,不过……真的是,差点没认出来。
鹭脊竟然一头黑发,长长的刘海几乎要挡住眼睛,他穿着黑色的骷髅印花T恤和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头发并没有在脑后扎起一个小辫子,零碎又乱蓬蓬的贴在脖子上,看起来更加颓废懦弱。
「……」鹭脊看起来并不想说话,他像个小兔子般把脸藏在膝盖后蜷缩着坐着。
「是陨石么。」鹭脊身旁一个看起来不好接近的冰山酷姐直直地站着,她踩着黑色的高跟鞋,一头深绿色的长直发和平时略有些乱蓬蓬的可爱紫发完全不同,长长的风衣更显出她的修长冷感。她戴着一副很有个性的墨镜,深红色的双眸被削减了几分攻击性,反而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颓废感。
「你们这是什么打扮……」陨石被这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反差感惊得一个踉跄,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一头只有在动漫中出现才会好看些的带着一分玫调的白毛,极其明亮闪耀的饱和度极高的浅青蓝色眼眸,甚至连眼睫毛都变成了白色,衣着更是夸张至极——颜色绚丽的敞开的西装外套和黑色工装裤马丁靴。
「啊……啊咧……」
「是里人格。这个地方把我们所有人的里人格都唤醒了,只是画风比较奇怪而已,可能是按照这个地方的创造者的嗜好来的吧。」茜茜看着陨石抓狂的模样低低地笑了笑,「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先去找小鸠比较好哟。」
「不,等下。」从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人缓慢行走移动的声音,只是相比起行走,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移动。陨石立刻注意到身旁的地板上散落着很多可用的武器,就好像是刻意为他们准备好的一般。茜茜闻言便直接捡起了地上唯一的镰刀,看来她真的很擅长实用这个呢。
「吱嘎……」随着开门声,陨石看到有一群极其密集的丧尸模样的学生涌了上来。
几乎是拖动的残破的双腿,死灰色带着青调的毫无神采的脸,他们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抓挠着,就像是在求助。他们的身上仍穿着校服,头发脏脏的散乱着,可怜又可悲。
陨石俯下身,手指摸向了一把看起来极具杀伤力的电锯,但奇妙的是,他单手提了起来。随后,他又捡起了一把手枪插进了裤口袋。
「厉害,我感觉我居然能力都变强了。」陨石大步逼近,压下电锯开关,潇洒地双手握住电锯手柄对着丧尸学生们利落一挥——高速滚动的电锯齿轮残暴地切开他们的血肉,衣襟飘动,黑红色的液体从断口处飚出,几乎是溅了他半张脸。他似乎是突然变得大胆了,其原因他也不懂——不过可能是因为里人格和表人格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吧。
他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回过头,鹭脊已经被他这副样子吓得瑟缩在墙角,手上紧紧握着一个棒槌。
「喂,跟上吧,不然留在这里也只有死。」目前还不清楚来到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身后一道敏捷的身段闪过,茜茜握着黑色的巨型镰刀替他斩开了准备偷袭的丧尸。刀锋如一轮新月划过,狠厉的割开每个丧尸的身体,将他们斩成两段——同样狠厉的手法,茜茜的脸上也被溅到了不少血渍。
茜茜回头皱着眉看着陨石似乎是提醒他专心,她一言不发地走向陨石身后将胆小无比的里人格鹭脊提了起来。
「去。」茜茜的眼神冷得可以结冰,鹭脊只得点头哈腰地被逼无奈地跟上陨石。
3.
「哐当——滋滋滋……」
身边忽然闪过一道白光,竟是墙壁被电锯生生割裂了下来……!我连忙把报纸塞进……咦,我没有口袋……我的身上只有一条破破烂烂的粗麻布裙子。我看到陨石以和往常截然不同的面貌踩着马丁靴跨进了房里,他收好了报纸,立刻用电锯稳稳地把我手脚上的镣铐都解开,然**住我的手腕把我带了出去……
奇怪的是,我只知道和他很熟,但是很多记忆都不见了。
他默默瞟了我一眼,便松开了握住我手腕的手,握着电锯让我和茜茜以及鹭脊一起……
在小屋外辽阔无垠的麦田地奔跑着。
我刚才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脏兮兮的茅草房,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远方的村落,火红的夕阳灼烧着金黄色浅黄色的云,地平线上闪过一道夕阳的余晖。金色的麦田地上金光闪烁,茅草屋上的浅金色茅草随着温暖的大风轻轻摇晃。
脚下是温软的土地,远处依稀能看到冒着烟的老式红皮火车自由的行驶,稻草人一个一个从我们身边闪过去,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廖无人烟的村落,带着一丝恐怖的气息,却又美的令人惊叹。
「你知道这里的出口吗?」陨石望着远处没有边际一般的麦田地,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慢慢地转过身看着一句话也没说的我。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双眼空洞无神,就好像一个机器。
眼前忽然一顿雪花变幻,我们从麦田地中突然出现的黑色空洞里沉了下去。
4.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学生打扮的男生。他既不像丧尸又不像人,脸上是惨白的颜色,那双似乎已经死去又狰狞邪恶的眼睛张扬又疯狂地盯着我们。
他的两侧嘴角都被划开长长的口子又被缝上,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一直在笑。
他的身后是一个长得比古堡还要诡异的灰色别墅,黑色的栏杆上沾着铁锈,别墅墙壁上干涸的红色看上去就像是学生的血。
他推着一个放着蛋糕的小推车,嘴里含糊不清得唱着“祝你生日快乐”,诡异沙哑又含糊的调子让这首歌听得像是丧歌一般,他面带推笑地走出了栏杆大门,将蛋糕推在我们面前。
他咧着仿佛永远也合不上的嘴,重重地坐在身旁的草坪上。
「生日……快乐。」
蛋糕上插着16根点上火的蜡烛,温暖明亮的火光此时却让我看得直犯恶心。
「你不配给我过生日。」我表情阴狠,咬牙切齿地说。
随后便出现了一堆丧尸模样的女学生,她们在那笑脸男面前一齐“呼”地吹灭了蜡烛,接着面无表情地挥舞着锄头和刀具,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锤他,割裂他,砍开他。
她们围成了一个圈,那个圈完全把我和陨石他们挡住了。不过我还是能听到那种骨头被一下一下砸开的声音,那种咔咔作响结合着血液流动的粘稠含糊又脆脆的声音,以及他含糊着呼救的声音。
当初就是他指使的一切。校园霸凌,被泼冷水,被拳打脚踢,被侮辱。
那时间的一切我现在还历历在目,我是那么的恨他。
血从那个小圈中喷出,几乎每个女学生的脸上都被染上了鲜血。丧尸学生们仍在“快乐”又面无表情地击打着。
似乎是场面过于血腥,站在一旁观看的陨石也皱起了眉头,他忽然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臂。
「住手。」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眼前几乎是一瞬间便闪过了一片黑暗。眼泪忽然就吧嗒吧嗒的从眼眶里滴了下来。
「该走出来了,小鸠。」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几乎是在一瞬间,我感到心脏一阵抽痛——
……
脑袋好痛。我蹲下来,抱着头崩溃着。
「不要再折腾自己了,会很累。该走出来了,小鸠。」
那磁性沉稳的声音一直在我的大脑盘旋。
5.
「臭**!!不要脸!」
「白莲花!就你着样子还在网上写小说呢?你算什么垃圾!」
我晕厥着,还没有理清头绪,便从一个垃圾桶旁醒来。
我跌倒在黑灰色的水泥地上,面前站着几个女孩,她们踩着我的衣服,手里抖着我的书包,书包里的东西全被他们抖落了下来。
「等等……不!」
我的用来记录小说灵感的本子和画画本都被从书包中抖落,我看着往昔的心血都被她们嬉笑着落在她们的手里,她们象征着胜利般的撕碎着取笑着,我花了几个月的心血,全在一瞬间被毁掉了。
「不……呜呜呜……」
我绝望地在地上哭泣着,双手捂着脸,难受得鼻腔都无法呼吸了。
皮肤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一只有力的男生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侧过头惊异地看着他,是陨石,他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有温热的呼吸喷到我的脖子上。
「现在,给她们一拳。」他握着我的手腕,并把我的手抬起来,「站起来,别一副弱鸡的样子。」
「……什……什么?」我的声音带着严重的鼻音。我睁大双眼惊异地看着他,可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
「校园霸凌一旦上升到打人的阶段,就一定要反击了。不然的话,他们只会把你当做靶子。」他渐渐加大了握着我手腕的力度,我不得不把手握成了一个拳。
站起来,对准其中那个女孩的脸,肘关节用力……指骨直直地撞上了那女孩的脸,我甚至能感觉到指骨和她颧骨部位的摩擦力,她忽然失去了力气和表情,直直地往后倒去。
6.
「生日快乐!小鸠。」
「生日快乐~」
穿着粉色或浅蓝色Lolita裙子的女孩子们把一块又一块彩虹色软糖塞进了我的手里。我的头上戴着纸糊的粉色小皇冠,上面用草莓果酱写着“happy birthday”。
夕阳下的荒郊野地上,有几千人头攒动,虽然说可能他们都并不是“人”。
我的朋友呢?明明知道我被霸凌却仍在冷眼旁观的她们,明明我都告诉每一个人今天是我的生日了,明明我过去对她们都很好,可她们为什么却一个人也没来?
天空上飘动着颜色鲜艳的爱心形氢气球,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出的,同时还伴随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它们一齐在空中飞舞,就像是奶油蛋糕上美丽绚丽的糖霜。
Did my invitations disappear
难道我的邀请函都凭空消失了
Why'd I put my heart on every cursive letter
那我为何要在每封信中都付诸真心
我看着被点缀得五彩斑斓的天空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原本平平无奇的学校生活,为什么偏偏要出现这些事情?
生病后老师的不理解,同学的远离和孤立,母亲的去世是接连对我的打击,我依靠着在网络上写文画画博得关注和夸赞,就像是一个神经扎根在网络的寄生虫。
举杯,干杯,chess。在飞舞着彩蛋和氢气球的天空下,我们举杯畅饮着,水果酒与各色汽水,就像是回到孩堤时期的童话幻想,一切都是五彩缤纷的漂亮的草莓颜色,奶油做成的城堡,饼干做的裙子,糖果制的头发,我们的汗毛都随着兴奋立起,让笑眼掩盖发红的眼眶。
致没有朋友的孤独者们,这是一场矫情者的狂欢,让我们营造一场热闹的假象,堕落在华丽美丽的童话陷阱里。
Tell me why the hell no one is here
请告诉我为何这儿一个人都没有
Melanie的《pity party》随着音质粗糙的音响响彻在天空,我听到他们的欢呼,兴奋可爱的尖叫,跃动的裙摆和可爱男孩们的西装衣襟,我看到手掌指向天空,无数孩子们随着音乐鼓点狂乱的身影;我看到被脸颊被抹上奶油的陨石带着茜茜他们朝我奔来,他们朝我的脸上抹着奶油,把现场桌上的水果拼盘乱扔,就像我想象的生日派对一样。
我感觉好开心好幸福,就像是很久没有满足过的愿望在一朝间实现了,黏糊的泪水快乐的飚出来,我站上会场上粗糙水泥地的舞台中央,握着话筒,几个穿着华丽的丧尸模样的Lolita女孩子和我一起站在台上跳着幼稚又滑稽的舞,我们尽情摆动裙摆,小皮鞋踩在粗糙的台面,双腿跟着铿锵的鼓点应和着节拍跳动,少女粗粗的肉肉的大腿此时是绝妙的踩点机器,此刻没有一个女孩是丑的。
It's my party and I cry if I want to
这是我的聚会我想哭就哭
Cry if I want to
想哭就哭
Cry cry cry
想哭就哭
歇斯底里的歌词和演唱,**处的尖叫与嚎啕大哭的疯狂,我看到台下的丧尸们全都不知是哭还是笑着跳起了舞,我们只会幼稚得像蛀虫一般扭动,但是我们真心热爱着音乐,热爱着这股汹涌澎湃的情感,热爱着并不完美但可爱的我们。
致全世界最可爱的“我们”。
茜茜和鹭脊在台下安静的看着,但他们并没有笑,尤其是手指发着抖的鹭脊,他也一定很想到台上来吧。
我笑了笑,邀请着他上台和我一起歇斯底里的嘶哑歌唱。
其实里人格只不过是人内心隐藏一面的写照,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小心翼翼,害怕他人的眼光和评价,学校里有老师的评判和死板的判断学生好坏的标准,家里有各种强制性的习俗和规定,一些拥有自己特别爱好的孩子们根本无法享受到丰富美满的人生。
不用害怕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藏面,每个人也都有缺陷,请先友好的接纳它,然后在自己一个人时把它放出来吧——当然,违法犯罪肯定不可以,我指的特殊爱好是指那些可能不被学校或家长接受的爱好:比如摇滚乐,比如画抽象艺术,比如写恐怖小说,比如跳性感的舞蹈,比如美妆,比如研究昆虫,比如收集……我心疼那些被强制束缚住一切的孩子们,但同时也真诚的祝福:希望你可以顺利高考,然后在结束一切固定的人生任务后,自由去追求自己喜欢的。
鹭脊唱歌唱不上高音,导致唱出来的效果可能相当辣耳朵,但我并没有笑。
不取笑他人自卑的缺陷是做人最基本的尊重。
「开心了吗?」陨石看着身后吵嚷的丧尸群,半分无奈的笑笑,同时替我抹掉鼻尖的奶油,可他的脸颊上也被抹上了奶油,我们现在看起来都相当滑稽。
「你说呢?」我像个调皮的小猫咪般仰着头看他;我很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这并不是他的义务,所以我希望日后可以全部报答给他——毕竟人与人本就是相互的,你帮助了我,我肯定有必要回礼。
「噗」他忍不住被我这副故作媚态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陨石的里人格这么喜欢笑,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正经和鲁莽了些,不过看起来他的内心明明有很开朗的一面可是却被生活压力和心理负担给压住了,「我想要的只有这个。」他伸出食指摸上了我的下唇,脸也微微凑近了一些,他现在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我只能看到他略带紧张但又势在必得的表情。
「可以喔。」我慢慢闭上了眼睛,一瞬间一袭热流便朝我缓缓贴近,我感觉到柔软的虽然有些干燥但是依然触感很好的唇轻轻地贴在我的唇上,我紧张得不敢动,他伸出手摸上了我敏感的耳朵,一瞬间我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一种心里酥**麻的又得意又快乐的肿胀感。
谢谢你,圆了我的遗憾,给了我一场最好的生日会。
7.
画面又转到了我最初待着的小房子里,一切都摆设都和最初一样,只是现在墙角躺着一个失去了意识的男生,同时我手中出现了一把刀。
他便是那个笑脸男,嘴角被割开又被用线缝上的诡异男生。
在这场疯狂集会里,他便是这件事的主导。因为那张报纸上吹着蜡烛的男生,也是他。
就在我俯下身握着刀想要捅穿他心口的时候,十几个似乎是他的拥护者的丧尸学生们都一拥而上,包围了我身后的陨石鹭脊和茜茜,似乎是想通过他们要挟我,阻止我杀了眼前这个人。
因为场景切换的原因,他们的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只有鹭脊在一瞬间急中生智从门檐上拆下一块木板。一个男学生冲上去咬住陨石的袖口,同时将长着长而尖利爪子的手伸向他的脖颈。陨石拿膝盖用力朝它腹部一顶,男学生立刻瘫软在地,他揪紧它的校服领口便将它的头往墙上猛的撞击几下,男学生立刻头部流血倒下。身后忽然有一道刀风袭来,陨石俯身躲开的同时转身抬腿往后一踹,那名拿刀的学生立刻被踢出两米开外,陨石抹了抹脸上的血渍直接在它的胸脯上用力踩了两脚,同时抓住他的脸往身侧的石灰墙上「砰」得撞出一声闷响,陨石冷漠地应声松手,那名丧尸顺着血迹无力地滑下。他此时看着丧尸的亮青蓝色的双眼里满是嘲讽。
茜茜抬腿帮陨石处理掉了他身后的一名丧尸,同时双手直接掐住两名丧尸的咽喉把它们一齐往屋外扔了出去;「啊啊啊……」三名女学生含糊不清地吐着血用手缠住了陨石的身体,陨石一时间纠缠不开,鹭脊立刻克服恐惧「哒哒哒」地冲上前,抡起木板对着三名女学生的脑袋就是一顿劈,女学生们嗷嗷叫着松手跌倒,陨石见机立刻抬腿对着它们便用力地踩。深红色的鲜血从它们体内喷涌而出,现场几乎一片狼藉……
「他x的。」陨石又一抬腿对着趴在地上正准备袭击的丧尸怼脸就是一脚,他握住那只丧尸的下巴和口鼻便再是一顿往墙上锤,墙壁上几乎全溅满了丧尸们的血迹。这些丧尸比他想象中恶心难缠,这是他此刻烦躁的原因。
「没这个、实力、就他X、不要、来了、啊。」他一下比一下用力狠劲,几乎一半丧尸都被他踩在鞋底,望着这些原本面目狰狞又愚蠢的东西,他清楚这些丧尸都是班德鸠内心幻化出的那些跟随风向欺凌她的人,不管如何,起码在这里必须好好报复。血几乎溅了他一身,不过他满不在乎地随手拍了拍,接着回过头看向原本在一旁握着刀的班德鸠,不知为什么,她看着那个躺在墙角的男生,犹豫了很久,最终随着一声清脆的刀落地的声音,她把刀丢在了脚下。
房屋突然应声倒塌,我的身前裂开了一扇纯白色的门,我带着平静与释然,慢慢地走了进去。
8.
过了很久,几乎是天完全亮了的时候,陨石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脑袋发懵地打了个哈欠,随后在起身的时候,莫名感觉到胸口有什么毛毛糙糙的软绵绵的东西。他冒着问号一脸迷惑地把脸凑过去看了看……
「班德鸠?!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看到那团灰棕色的头发陨石被吓得一个激灵,他几乎在一瞬间掀开被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唔……别吵嘛。」我笑嘻嘻地从他的胸口探出一双眨巴眨巴放电的眼睛,还不知廉耻地抱住了他的腰,「你明明都主动亲我了我占点便宜怎么不行嘛。」
「嘶……」陨石被我这种完全是女色狼的行径震撼得说不出话,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
等等,她说了啥??
……
我——日——啊——
他头发乱蓬蓬的一脸抓狂又震惊地看着我。
我贱兮兮地看着他噗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把脸埋在他结实又柔软的胸口,睡觉。
你的里人格可真是急躁噢,陨石。
想法全都完全暴露了呢~
我在心里窃笑着,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
说实话因为刚才做了一个好长好清晰的梦,脑袋好痛。
「说实话你那个梦真挺吓人的。」陨石嚼着面包开口,此时他头发仍是乱蓬蓬的,「又是血又是丧尸……不过如果你能自己想开解开就好。」
「……」我随手从小木桌上拿了一块小熊饼干,「……这件事情其实我纠结了很久了。关于要不要原谅,关于这种难以下咽的恨意……想了很久,而且一直像一个散不去的阴影一样跟在我的背后。只不过,这次之后,应该会好很多吧。」
「每个人都会遭遇一次欺凌。家庭、校园、职场和社会,你怎么敢保证自己一定不会遭到任何不公平?经历后在心里产生愤怒和难过甚至恨意都是正常的,但是该过去的一定要过去,不然如果你一直不从过去里走出来,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陨石看着我的表情挺认真,「不放下,它将会影响你以后的任何事情,你知道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
「社会存在很多问题是固然;但能不能适应,这完全要靠自己了。与其天天抱怨过去,不如收拾收拾行李准备明天的事情,不管你的追求是什么,未来一定有好东西在等你,这样的话就完全没有挂念过去那些东西的必要了。」
「嘿,陨石,我想再来一次。」
「什么?」
我把刚吃完饼干和水果散发着甜甜香气的嘴巴嘟嘟地凑到他了的面前。他像是「败给你了」一般地笑笑,然后捧着我的脸亲上了我的唇。
「这样你的两个人格都亲了我了噢,陨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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