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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文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夺走,
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东野圭吾
1.
晚上8点过15分,极乐城中。
「喂,薯片买了原味和烤肉味的,够吗?」我掏出手机,从亮着暖色灯光的商场中走出。
背后是熙熙攘攘的聊天声,一群笑闹着的学生从我身边奔跑而过。我提着装满了零食和各种书籍的塑料袋,询问着茜茜还有什么想吃的零食。
这是一个平静而普通的,自由采购的下午。
仔细注意一下会发现,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居然以高中生和初中生为主,不禁让人想起那些平时在社交平台上呼救的自称抑郁症的稚嫩的评论。也许,那些评论也是真的在求助吧。
‘小孩子能有什么压力’绝对是当代大人们最错误的认知。压力不分年龄,当自身能力<当前目标时,人就会产生压力。无论在哪求助都不被理解不被待见的孩子们,你们辛苦了。
「嗨,小鸠。」鹭脊单手随意地插着口袋像我走来。他看起来很精神,虽然长期熬夜听摇滚和打游戏让他有很重的黑眼圈,但他今天看起来神采奕奕,可能是因为今天心情比较好吧。
「啊,鹭脊来了,我先挂啦。」
「鹭脊?我刚才看到他还在大药房……」我迅速地挂了电话,然后问鹭脊这里有没有卖漫画的地方,毕竟离开现实世界很久了,一直没看到实体漫画书的感觉让我挺难熬。
只是鹭脊却犹豫了一下,说:「最近我发现你总是感觉很困,猜到你身体有一部分机能出了点问题,现在想检查一下看看。」
「啊咧?那……我先通知一下茜茜?」确实,我最近也感觉自己总是犯困,而且之前现实世界中那些反胃干呕的症状也出现并且逐渐严重了起来……
「哈哈不用,因为时间很短,我只需要看看你的手臂就可以,正好我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药品。」他快速说完便踏着轻松又略带痞气的步调往一个地下停车场走去,嗯……听像鹭脊的作风的,不过感觉他今天似乎确实有点不一样。我茫然地跟着他走去。
2.
「今天我研发出了一项新的设备,今晚你们采购完来我的实验室,我需要抽一些你们的血。」晚上8点整,茜茜的耳麦中传出了蚁叔得意洋洋的声音,不过蚁叔的耳麦是连接我们四人的,所以我、和同时另一边在药房采购的鹭脊以及在最初来到的地方的陨石都收到了,「避免以后互相找不到的可能,这项技术可以帮助你们用红外线识别DNA锁定目标。今晚要记得来!」
「吼的,谢谢蚁叔。」因为之前蚁叔回答了很多我确认身份相关的问题,现在大家都和我一样很信任蚁叔。茜茜轻快的回复完后便开始继续她的采购活动。
她在采购一些日常用品,此时正推着小推车车在明亮热闹的超市闲逛。她从货架上拿走了几个卫生巾,然后放了两袋卫生纸。她突然瞟到不远处一个同时搂着五个穿着暴露女人的强壮纹身男从货架上拿了五盒安全套……啧啧,地铁老人手机.jpg,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了嘛?茜茜有些懵逼地推着车,接着买了一些白菜和辣椒,又精心挑选了一盒新鲜猪肉,她心满意足地美滋滋地推着小推车付款结账。
她走出了超市,在外面找了一个长椅安静地坐着,心情不错地感受着舒服的风从脸上吹拂着,短靴的鞋头可爱的翘起,她开始听着身边坐着的一对老人夫妻唠嗑。
……老人?很奇怪耶,她是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老人。
「我们的儿子现在都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咧,哈哈,他成绩很好了,还找着了不错的媳妇生了两个娃,一男一女,取名叫龙和凤咧……」老太太声音居然如铁锈一般干枯沙哑,她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着骄傲幸福的神情。
「就是,诶,那些邻居就是见不得别个过好日子,居然说我们的儿子已经出车祸死了,见到她们就来气。」
……天。信息量好大。不过好像……是个很让人难过的故事呢。
她有些心疼地叹了一口气。
「茜茜,你怎么能如此开心地坐在这里呢?」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颜色黯淡的身影。可能是因为背着光吧,茜茜想着。她有些疑惑不解地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
……?是小鸠?她刚才不是和鹭脊在另一个商场吗?
眼前的女孩长得和班德鸠一模一样,灰棕色的自然卷长发扎成一个高马尾,自然上挑的眉和金色的眼睛。她穿着一套白色运动服,神态鄙夷。
她身后的最后一抹黄昏随着依然平静的微风消失不见,浓密的云掩盖住了火焰般燃烧的红色骄阳,灰黑色逐渐出现在大气中。
「你怎么能……如此幸福轻松的,活着呢?茜、茜?」
班德鸠嘻嘻地笑着,那种压低了嗓子的低沉的疯子般的嗤笑让茜茜感到不安警觉了起来,面前班德鸠因为背光而洒下的黑影几乎完全盖住了她,紫色刘海下暗红的眸子不解又茫然地闪着游移不定的细小高光。
「去死吧。」
时间8点32分。
一时间,身边的所有一切都变成了黑色,又变成了极其刺眼的高饱和度红蓝双色——茜茜慌张地立刻起身跑开,只是地板上开始出现并且还在不断变大的小生物让她眼眶瞬间变红,冷汗瞬间溢满了后背。
别,别,别别别别别……
3.
晚上8点17分,还残留着一抹残阳的树林边。
陨石站在映射着美丽夕阳的湖边,脚下踩着触感扎实的岩石,背后靠着的树上,叶片随着舒适的微风轻轻摇晃着。他打开摄像机,眯着一只眼睛认真地记录着眼前的画面。
「这个地方变化可真快啊。」他若有所思地轻声说着,接着又抬起摄像机对准了看起来就如同没有边界一般的被夕阳照射成金灿灿的橘红色湖面。
——咔嚓。
他低头看了看拍出的相片,确保该记录的都已经记录完后,便开始翻看起以前的记录。
三个月前,这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荒岛。
他和几个几乎同龄的男女一同醒来,便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几乎是末世一般的雪地小岛。
多小呢,大概是甚至还不如一个教室的面积。
接着,一周后,这里出现了河流和树林,再然后是有着大开裂的合金地面。
有一个好奇的大学生,因为觉得蓝色熔岩漂亮便站在了裂缝中,结果被他们亲眼看着活活熔化而亡。
那幅血腥恶心的画面陨石一直没有忘记,他当时就和其他人一起趴在地上吐了出来。
又过了两周,他和另外一个学生发现可以用幻想造出物品,便开始尝试建造房子。一开始极其不稳定,真正的稳定大概就是在第三批来访者——也是最大的一批来访者来到的时候。班德鸠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他翻到了那个时候的照片,思考着翻看。
「咔哒」
是踩着树叶和僵硬的碎冰与积雪走来的声音。
「咔哒」
……咔。
班德鸠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此时看起来很漂亮,一头灰棕色的长卷发随着微风飘逸着,脸上带着兔子般胆小却又可爱的害羞的笑。
她慢慢靠近了他,白皙的手抚上了他的手背。陨石一怔,手心微微冒汗的同时五指轻轻颤了颤,但是没有躲开。
「可以聊聊吗?」她脸上带着害羞的红晕,仿佛是想说什么……让人心跳不已的话。
时间8点32分。
最后一抹残阳被微风温柔的吹走了,夜幕浪漫地洒下。
只是沉重的黑色让这浪漫的气氛似乎又带了一丝危险。
他有些懵又有些莫名的惊喜,心里似乎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在跳来跳去,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女孩踮起脚,可爱的,缓缓将脸凑近了他的……
陨石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是——
「唔、……!」完全没有预料的,一把刀毫无防备地狠狠插入的他的心口。强烈的,几乎要将上身撕裂一般的钝痛和剧烈的刺痛让他脑袋一顿缺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长得和班德鸠一模一样的女孩,而女孩正在变化……一道黑烟从女孩明亮的双眼中冒出,乌黑的粘稠液体从她丑陋又黑乎乎的眼眶中流出,女孩的脸上忽然冒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倒刺,白皙的肤色变得土绿,甚至还有蜂巢一般让人看着不适的纹路。
怪物看着男生痛得红了眼眶脸色发白地颤抖着喘气,他一时间想启动机械臂还击可怪物的脚下却升起了一大团黑色的黏液,黏液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将他的手瞬间黏住。「你还真是好骗喔,帅哥。」尖利而沙哑难听的笑声从喉咙中发出,它右手握住了刀柄,然后几乎是残忍地将刀顺时针不紧不慢地转了一圈——
「!……」
「怪物可是不讲情感的。」它一边嗤笑着欣赏着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因为痛苦扭曲着,没有眼珠的黑色眼眶愈发兴奋地流出黑色的黏液。它猛的将刀抽出,温热的血溅到了它丑陋的脸上。
……不会吧。
微睁着眼,疲惫又晕乎乎地看着眼前草地上开始蔓延出的红色的血渍。
那双失去了高光的有着长长睫毛的蓝色眼眸疲惫地看着。
身上已经痛的麻木了,什么……都。
陨石靠着树缓缓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4.
「茜茜啊……还记得我是谁吗?」
眼前的女孩突然变成了一个熟悉又令她害怕的模样。
「我是蓝梅噢。被你害死的人。」
一个染着粉色波波短发的穿着短裙与白色长筒袜和粉色小皮鞋的女孩站在她面前,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茜茜看着满地的长着细长触须的昆虫,有软体也有甲壳,但一地密密麻麻的都是的话……
「不……呕……」
这是什么啊?!这些都是什么……
好恶心好恶心……一种强烈的反胃感涌了上来,茜茜往后退了好几步。
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了,超市门口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见了,整个黑色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
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朝着她的鞋头慢慢涌了上来。
她不断地后退,后退,朝着一个早已设置好的陷阱后退着。
「哒、哒……哒。」
已经走到底了。
她感到背上传来冰凉粗糙的触感,是墙壁……她居然已经退到了一个绝境里!
「不……不要……」
她单手捂着胸腔上方的部分,暗红的眸子里的思想不断挣扎着。
「别过来……」
「为什么?你难道是讨厌我了吗……?」粉色波波头的女孩眼眶突然红了,泪水不断溢出眼眶,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茜茜,我明明是因为你才自杀的,你忘了吗……?你,忘了吗?茜茜?」
一种被长刀扎入心口和双眸的刺痛感,袭入了茜茜的神经。
她颤抖着捂着眼睛,紫色的杂乱的长直发焦躁的附在她的身侧。
「不……不是的……不……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明明,明明一直,想给你报仇的……
眼前粉色波波短发的打扮可爱的女孩是她的噩梦。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她直接从心理咨询室的楼顶跌落下来的样子。
那种无情绪的,冰冷的,又可悲可怜的,一边哭泣一边又好像是在咏唱经文一般的诡异的悲伤表情。
无声的风。
无声的咨询室。
定格得缓慢的镜头,那几缕粉色的柔顺的发丝。
窗外明亮的白昼光,吵闹的叫卖声,楼下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
不不不……可是这一切都是无声的。
那一刻她几乎是被禁止了呼吸一般,沉闷的胸口。
脑袋里冲动涌动的热血。
她伸出手扑上去想要阻止,撞翻了她的木桌子。
装满水的玻璃杯“啪嚓”“啪嚓”“嚓啦——”
空气中被溅得四散的透明饮用水。定格的四散画面。
漂浮在空气中的紫色长发,和飘动的白色医生外套的衣襟。
「——」
此时是8点50分。
5.
「到啦,你靠着柱子放松着坐下吧。」
鹭脊带我到了一个空无人影的地下停车场,这里光线很暗,而且灯看起来也坏掉了,一排灯泡居然只有五盏是亮着的,并且有两盏还在一明一灭。灰色的墙壁此时看起来极暗,上面还有白色粉笔写的例如“赵志柏还钱 不然还命”之类的讨债字样。
这个世界没有法律。说实话,现在这个程度的安宁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黑市里贩卖人口和各种违规武器(虽然听说陨石的武器也是从地下黑市里买的),街道上是各种各样持枪的人。
有时候也能看到小孩子被殴打,或者是看到妇女被光明正大地摁在墙上被侵犯。
一排四个柱子支撑着,一排大概六个停车位,停车场很大但是很空旷。接着我看到,在第三排柱子的墙角边,有一个亮着灯的小楼梯,上面有一个用红色丙烯写着“非工作人员勿入”的铁门。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这个地方我之前都没有来过,而且看起来真的很破败。
不知不觉,一种不明的寒意涌了上来。
「在想什么?快靠着柱子坐下。」鹭脊不解的有点不耐烦地问我。
我虽然被他突然一凶搞的有点懵,但还是直接靠着柱子坐了下来,然后有些懵的看着他。
「现在把眼睛闭上。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吧。」他开始翻找着口袋,我听到后便听了他的话闭上了眼睛。
「要扎针咯。」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鹭脊,熟悉的语调和咬字。
……只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要来喽。
他握住了我的手臂,然后挽起了我的袖子,似乎真的要给我打针。
只是……怎么……就是感觉——
不对。有什么要逼近了……——
「噹!」我突然往左边一躲,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在我的右耳边响起,我感到一阵锋利的风从我的脖子边擦了过去——然后一把刀直直地插在了铁柱上!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阵风几乎是突然从我的脖子边上擦过,我感觉到我的脖子上已经被擦出了一道伤,只是这太过于突然……我刚想侧过头看看“鹭脊”,可是鹭脊拧着眉头咧着嘴再次朝我高举起了一把大砍刀!
我X!!!我心里被吓得飚出了一句脏话,要是我刚才没反应过来我脖子就断了!!
他真的是朝我的脖子砍过去的!!
我连忙狼狈地从地上起身,踉踉跄跄地往……我锁定了那个之前发现的小楼梯通道,身后的“鹭脊”追得很快,我必须赶紧甩开他……
X的X的X的!!!我一边咬紧牙关赶紧调整心律便往那处冲去,身后的“鹭脊”一边举着比人还要高的砍刀,朝我这边舞着——
「咔!」是砍刀砍到墙壁上发出的声音,我背后冒出了一堆冷汗,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加速跑着。
身后传来瘆人的笑声,那种令人不适的沙哑低沉的声音——
「嘿嘿……不要跑呀……嘻嘻……」说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发出的尖细的古怪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着,一步步,一步步,我感觉他就要逼近了——
「噹——」不断回响着的刺耳金属音……一道锋利的风从我的右边斩过。
不……好痛……!
这次他的砍刀上沾上了血。
我的右手臂被很深的砍了一道,我不敢去看伤口,我感觉已经快砍到骨头了……
深深的绝望感朝我袭来。
6.
茜茜是在社交软件上认识蓝梅的。
因为她们喜欢同一部动漫作品,所以便聊得很投机,成为了几乎无话不谈的朋友。
蓝梅是二次元爱好者,喜欢洛丽塔风格的服装,喜欢出cos,同时也是腐女,偶尔在网上写写同人文。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妹子,就连表情包都大多是猫咪之类,并且她也说,她确实喜欢猫猫,家里也养了两只,一只英短一只布偶。
蓝梅喜欢上传自拍,她是一个喜爱彩妆的漂亮姑娘,并且她擅于搭配各式各样的颜色,比如眼影的颜色她可以让蓝色和淡黄色结合起来画欧美眼妆;她喜好文学,总是会在私人博客里发表一些读书感悟。
「hi!茜茜,话说,我今天有点想告诉你一个事情……」
直到有一天,女孩告诉茜茜,自己是重度抑郁症患者。
女孩每天都在吃药,可是依然无法做到控制情绪。
她有严重的自残倾向,几乎是在精神不太稳定时一定要在手臂上划一刀才舒服;父母都不理解她,认为她很奇怪。
即使她确诊了重度抑郁症,她的父母依然把她当做怪胎一般。
茜茜听了她的故事,作为一个实习心理医生,她想帮她。
她经常在网络上鼓励她,会陪她聊天会当她的树洞,她是守护着蓝梅的白衣天使。
蓝梅很信任她,每次情绪崩溃时就会来找她。
抑郁症患者真的很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蓝梅也不例外。学校里的老师觉得她矫情,不努力,她的同学觉得她卖惨,装可怜,网络上发声也会被说“有病就赶紧治啊,不要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
每一次,原本还有着“想要活着”的希望都被一次次一次次地泼冰水。
那火热的,饱含希望的心脏逐渐被黑色的冰川所吞没。
她的内心本就不坚强,她确实玻璃心,但这不是她的错。
她因为出cos在社交软件上有着几千的粉丝,她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很高兴。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被恶意指责“卖惨,卖白莲花人设,嘤嘤怪”。
确实,很多可爱的女生喜欢用一些类似“呐”“www”“orz”之类的语气词,可是现在却被很多人反感甚至指责。
就好比玛丽苏,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贬义词。
每个人都有童稚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可爱的傻傻的时候,不太明事理的时候。幻想自己是童话故事的公主,没有错;写了一本玛丽苏小说,女主有七彩头发可以变色,流下的眼泪变成钻石,也没有错;在自己的圈子里可爱一点,用一些“qwq”之类的可爱表达,同样没错。
错的是偏见的人,错的是因为这些小小的不合心意就辱骂甚至人身攻击的人。只要不犯违法道德的事情,人就持有被原谅的权利和机会。
只是,蓝梅被很惨的网络暴力了。
她的账户名“蓝梅小阔奈鸭qwq”被嘲讽和模仿,她的自我介绍「明娜桑,介里4蓝梅qwq(小小声)」更是被吐槽“恶心”,她的博客下面的评论被越来越多的“去死”“恶心,白莲花卖惨”“这就是二刺猿嘛,爷爷爱辣”充斥。
蓝梅被这些看似“调侃”的网络暴力击垮了。
后来,蓝梅在找心理医生时,碰巧遇到了茜茜。
两个可爱的女孩子兴奋而激动地抱在了一团,却不想,蓝梅在这一周后,从心理咨询室的楼顶放弃了生命,一跃而下。
作为心理医生的茜茜,每天都会遇到无数这样被欺凌的可爱温柔的人。
她见到了太多人间惨剧,那些被父亲**的女儿,那些被家暴的母亲,那些因为个性内向就被校园霸凌的男孩,那些被混混缠上的学生,那些因为父亲好赌博被父亲连累的衣服都没得穿的孩子,那些隐藏在黑暗中,无法拨云见日的,藏在阴影里的罪恶。
茜茜终于也崩溃了。
她开始疯狂的梦到那些治疗失败死去的病人们,那些明明温柔善良却被社会残忍对待的男孩女孩们。从第一句「嗨,是心理医生吗?」到最后一句「对不起,我撑不住了,我想走了」,茜茜承受了太多生命的沉重。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这么多令人恶心的事情呢
最后,她用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的白昼光,那亮堂堂的天空。
亮堂堂的天空啊——
那被清风吹拂着不断飘动的浅黄色窗纱外,是多少哀嚎着的灵魂?
Tbc.
(向心理医生们致敬。
心理医生作为每天都要和心理病人互动的职业,它的难度和压力用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想象的。
并且,心理医生确实极容易患上心理疾病。
向这些为社会服务着的,辛苦的劳动者们致敬。)
同时,情绪崩溃时自残是不明智的行为。
上一章已经说了,虽然世界上有很多不美好,但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一切,
请好好珍惜。生命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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