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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家务工作的菜鸟和超级菜鸟,昨夜杜子昂与杨宇鹏一直打扫了两个小时的卫生才终于将住处收拾干净,等一切都弄妥当已是夜晚十一点钟。当抹完床头上的最后一点灰尘,杨宇鹏将手中的抹布往地上一扔,重重往床上一倒,嘴里大声道:“总算他娘是搞完了,老子从出生到现在做家务欠的账都在今天晚上补上了,剩下的倒水倒垃圾啥的就交给你了,从此刻开始别想让老子再动一下。”
杜子昂将收尾工作做完后,两人简单进行洗漱后就卧床休息,当然作为主人翁角色的杜子昂身下注定只能是硬邦邦的地板了。因为两人经过长时间地卫生打扫且杨宇鹏坐了一天的车,没多久两人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两人就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给吵醒,迷迷糊糊的杜子昂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脑子里哪里记得这个村委会里早已不是只有两个男人住的光景,只穿了一条裤衩就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房门,迎接他的是两声“流氓”以及一只黑色的运动鞋,嘭的一声刚刚打开的房间门又被人给重重的关了起来,而仅仅身着一条裤衩的杜子昂已经在房间的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吃早饭的时候,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叶胜男和张雅玲只是低着头专心吃饭一言不发,杜子昂脸色难看的大口吃着饭菜,而他边上坐着的杨宇鹏则是不时用眼睛在三人脸上来回变换,嘴角挂着一看就是幸灾乐祸地坏笑。
李二水和徐翠莲则是满眼迷惑地看着这四个人,几次李二水想问个明白的时候都被徐翠莲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这顿早饭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静悄悄地吃完了。
吃完饭后,李二水要去做今日工作计划,打了声招呼就往值班室去了,杜子昂和徐翠莲的工作其实就是每天两人坐在办公室各干各的事情,说白了根本就是无所事事,因为杨宇鹏三人的到来,昨夜晚饭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五人今天一起到大嵩岭最高的翩然峰上的一座名叫白云观的道观上参观一番。
这个道观说起来还有个古老传说,据大嵩岭老人们的说法,相传这个道观修建的时间已经不可考证,只是说最开始出现于唐朝年间,那时候大湾县这个地方还并没有并入古中国的版图,只是类似于一种藩属小国中的一个小地方,由于地处两个小国的国界相交之处,又是一个军事战略要地,因此常年处于战争状态,搞得是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然而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大嵩岭最高的山峰峰顶乌云密布,云作漏斗状,黑沉沉地压在山顶上空,乌云当中雷蛇漫天,雷鸣声声炸响,终年云遮雾绕的山顶被电光照得亮如白昼,一座建筑在刺目白光中若隐若现,大嵩岭下起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瓢泼大雨,夜半三更时分,雨势更猛,雷蛇狂舞,乌云漏斗的漏嘴在远处看来已经压到了那一座建筑顶上,便在此时,突然从那座建筑中升起一圈黄色光芒,并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向空中扩散,隐隐把压在上面的乌云都逼退了几分,不久后就有梵音阵阵响落大嵩岭所有人心头,一道七彩虹光穿过乌云落在山巅,雷声雨势也在这个时候慢慢小了下去,一道身影在七彩虹光中翩然而上,当人影穿过云层后雨歇云散,不久天空就出现了繁星点点,而那座常年云遮雾绕的高山也云开雾散,不复以往的神秘之感。
事情发生后,两国都不敢擅自做主,争相将此情况上报了宗主国,宗主国派人来后,由一波道士接管了这座道观,山下常年有军队驻守,而常年不休的战事也就这么搁置了下来。因为那道翩然飞升的身影,这座山峰慢慢的也就被人们称为翩然峰。
对于此事,杜子昂自然是不信的,在这个科学技术已经极度发达的年代,科学早已证明那些迷信只不过是古代统治阶层为了更好的统治人民而杜撰出来的一些愚弄百姓的东西罢了。
但是当地百姓却是对此深信不疑,说是这个道观的出现保佑了大嵩岭的一方平安,不过说来也怪,无论历史上发生过多少次大规模的战争或者天灾人祸,但是就没有一次祸及到这个地方,很多古代的东西都能够得以保留下来,因此白云观一直被大嵩岭的人们当做圣地般的存在。
即使是在新中国建立以后,经过专家的考察推测,这个白云观与古代中国历史上的道家一脉相承,确实是唐朝时期就留下来的古物,除了年代久远,在考古上具有一定的价值,别的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是依然改变不了它在本地人心目中的地位,每当逢年过节或者婚丧嫁娶之时,总会有人到观里焚香祈福。
五人准备妥当,在村委会门口的小广场上集合,杜子昂和杨宇鹏两手空空,只是换上了一身适合运动的衣服,徐翠莲和叶胜男各自身穿一套运动服和运动鞋,每人背上背了一个双肩小包。
而看到张雅玲到来的时候,四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张雅玲不仅身上仍然穿着昨天的那一袭半身裙,脚上的高跟鞋也没有换,手中还拿着一把遮阳伞,完全是一副在城市里逛公园的样子。
虽然徐翠莲不知自己为何对杜子昂的这个初恋女友莫名就会有些不爽,且在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些许的不愉快,但是还是友善的提醒道:“雅玲姐,我们今天去的地方道路虽然都是后面经过国家修缮的,走起来还是比较好走,但是还比较长的一段路是需要爬山的,我建议你还是换一身衣服最少也要换一双鞋子,要是你没带鞋子的话我那儿还有多余的可以借你一双。”
哪知道张雅玲连说不用,便已经劲直向前走去,身后的四人自然是没有看到她嘴角闪过的那一抹狡黠。
突然,徐翠莲道:“等我一下,我有个东西忘记拿了。”说着便转身跑回了村委会,很快便又返回。
从村委会到白云观来回距离约莫二十公里,期间要穿过大岭村、小岭村和白岭村三个村,然后需要从白岭村后面的那座白崖上面横渡而过,再顺着山脊一直走个三四公里方能到达翩然峰的山脚。
翩然峰并不是一座从平底拔地而起的山峰,而是属于那种山上峰,顾名思义就是在山上另起高峰,因此想要上峰顶都要先爬山那条如一条卧龙一样俯卧在大地上的横断山脉。
由于是步行游玩,因此几人需要在中午之前赶到白云观,在那里吃午饭,在吃过午饭后参观一下就回返。
白云观作为唐朝时候就留下来的古建筑,建国后被国家定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对象,因为参观祈福的人比较多的缘故,政·府也特意在白云观相隔不远的地方修建了一些能够满足人员食宿的房屋建筑,常年有人值守,一方面增加一些旅游收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当地居民到观里祈福。
从白岭村后的那片白崖开始,有一条直达白云观的条石山路,修得格外平整,据说是一个偶然间来到白云观游玩的外商豪客在观里祈福之后,一直没能生育的他第二年就抱上了大胖小子,老来得子的他对白云观充满了感激之情,在儿子满岁那一天,特意从外省回到这里捐助修建了这条无比“豪气”的山路。
应杨宇鹏的要求,徐翠莲特地挑选了一条既能从三个村子里经过,又能尽量多看风景的路线,带着四人边走边向他们介绍所到之处的情况,杜子昂早前曾与徐翠莲较为全面地走过一次大嵩岭,对情况都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与土生土长的徐翠莲比起来究竟是要陌生得多,因此基本上都是徐翠莲一个人在说,杜子昂偶尔补充上一两句。
杜子昂对于杨宇鹏的要求感到有些不解,也问过他为什么不选一条尽量短一点的路线,杨宇鹏只是看着他神秘一笑,说到时候就会知道。
杜子昂对于自己这个老大一直以来都拥有绝对的信任,所以不再多言,只是一路观察他的所作所为。
他发现杨宇鹏对于大嵩岭的风土人情和当地教育情况十分感兴趣,没走到一个村里都会仔细询问徐翠莲相关的问题,反而对于那些历史传说和风景名胜没有什么兴趣,在徐翠莲讲完后也就过了。
五人就这么一路边走边看边讲来到了那片白崖之下,正式开始登山之路。来的路上,还发生了一件让几人啼笑皆非的趣事。
说来奇怪,在中国的大多数地方,男尊女卑是被人们所共知的,哪怕是在新中国成立以后,国家大肆宣传男女平等观念,并提出了“女人半边天”的响亮口号,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有所改观,但延续了几千年的男尊女卑思想仍然像跗骨之蛆一样,一直镌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基因里。
但据徐翠莲跟杜子昂讲,大嵩岭这个地方却反其道而行之,在一些老人记忆里,大嵩岭一直都是女人当道的地方,在家里往往都是女人说了算,各家各户的男人们也都是典型的“耙耳朵”,十分畏惧自家的女人,男人们在大嵩岭一旦结婚后,就算是启动了双倍工作模式,不仅仅要干好外面的活,家里的家务杂事也要与女人一道“分享”,而女人所要做的那就是看好自家的男人,管好自家的孩子。
大嵩岭常年与外界隔绝,进出一次都比较困难,除了少部分人外去过大湾县城之外,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只是在这三个村中徘徊,静静等待生命的完结。
大嵩岭虽然地处南方,但不知是老天不长眼还是当初造人的女娲娘娘在塑造大嵩岭祖先的时候打了个盹,这里的女的压根就不具备南方女人的温婉气质,个个身宽体胖、膀大腰圆,走到哪儿都一副凶厉之气扑面而来在,至于化妆打扮,那跟这里的女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东西,因此在很多大嵩岭男人的世界里,美女一直都是一个十分陌生的词汇,所以才有当初徐翠莲回乡后那一出轰动全村的大事件。
此时正处春收夏种间隙的农闲期间,走亲串门、聊天闲聊就是村民们的常态活动,家家户户都在为下一步的夏种工作养精蓄锐,只待老天一场大雨就要开动起来。春末夏初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很多村民都会在茶余饭后三三两两好友约起来,一起找个阴凉地儿,女人们嗑嗑瓜子唠唠嗑,男人们抽抽旱烟聊聊天,孩子则在村里的巷道中飞奔打闹。
五人走进大岭村,立刻就在村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一时之间三个美女到来的消息传遍了大岭村,得到消息的男人们从各处赶来,亦步亦趋的跟着五人,眼睛都死死盯着徐翠莲三人的身影,生怕错过一瞬。
这一场景直看得五人心里发毛,胆小的张雅玲几欲哭出了声音,正当徐翠莲想要出面的时候,身后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一个壮妇手持一根擀面杖,冲着人群中的一个男人屁股上就是一记狠手,打得那个男人一个趔趄,壮妇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手揪住男人的耳朵,也不管男人如何求饶,只是一个劲往家中拽。
边走还边大声道:“看老娘回去不好好收拾一下你这个死鬼,平时让你跟老娘快活的时候你不是装睡就是生病,现在看到这三个女人,眼珠子都发绿,今天回去不把老娘伺候好了,看老娘不打断你的命根子。”这一声怒吼好像惊醒了睡梦中的女人们,接下来就有如进入了女人抓捕自家男人的收割时刻,一阵骚乱过后,道路上也就只剩五人以及一些老老少少还在外面活动着。
大嵩岭的这一现象并没有在小岭村和白岭村上演,因为等他们到了的时候,不知哪些好事之人早已将大岭村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其余两个村,当他们五人走进村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家家闭户,不见一个成年男子的光景,只是身后有些漫无目的的小混混远远的跟着几人,五人也就随他们而去。
顺着几人的目光,一条通体由大嵩岭特有的青岗石石条铺筑而成的山道如一条青色巨蛇顺着山脊蜿蜒而上,山脊两侧在前些年大开垦之下并无草深林密,只是近些年来,政·府提倡退耕还林之后才陆陆续续有了些灌木和杂草。
山路是由一道道石阶间隔一段段平整路面组合构成,每隔一段距离或者在连续台阶之后都很人性化的修建了一个小小的休息平台,由此看来,当初的那个富商豪客在捐助修路这件事情是的确是用了心的。
在那片白崖之下,五人稍作休息,便开始登山,杜子昂和杨宇鹏手里都提着几瓶刚刚路过白岭村小卖部时买的矿泉水,三位美女皆空身上阵。
登上白崖,杨宇鹏和徐翠莲走在最前方,杨宇鹏又开始向徐翠莲问一些关于崖下砖瓦厂和大嵩岭本地经济作物的问题,徐翠莲也没有不厌其烦,一一详细作出解答,遇到自己也不清楚的地方居然还从背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专心记录下来,说是回去问过他父亲再向他解答。
杨宇鹏对眼前这个与大嵩岭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漂亮得可以说是过分的女孩子印象大为改观,主动问起了关于她自己学习方面的一些问题,知道了她居然是一名高中毕业生,心里诧异不已,本以为她只是外表出色,殊不知属于秀外慧中的女孩子,要知道在大湾县这种破烂地儿,像杜子昂一样能够考上大学走出大山的那不说千年一遇也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杨宇鹏对她不禁又高看了几分。
杜子昂与张雅玲有过那段短暂的相恋,哦,是单方面的恋爱,自从昨日三人到达大嵩岭以来,两人就相对默契地保持着一个距离,也基本上没有说过什么话。
按照这种情形,两人势必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两人心中都有些顾虑,至于是顾虑谁,杜子昂对于张雅玲的心思很清楚明白,张雅玲对杜子昂会不会有些自恋的想法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很默契的,两人之前相隔约五六米,意外的是与张雅玲一同到来的叶胜男并没有选择跟张雅玲走在一起,而是与杜子昂并肩而行。
杜子昂有些诧异,有些想开口问问原因,却又觉得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
叶胜男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主动说道:“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背弃朋友之人,只是我跟她真的不是很熟。”
这个解释并没有解开杜子昂的疑惑,反而让他更加奇怪,按照杨宇鹏所说,张雅玲是跟叶胜男一起来的,要是两人不熟那为什么会一起来大嵩岭,至于说杨宇鹏对他说了假话那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这次杜子昂没有迟疑,问道:“你哥说她是和你一起来的,你们既然不熟,那这是怎么回事?”
“她啊,是前段时间刚借调到我们单位的,因为最近我们部门有个大项任务需要完成,就从下属的几个航空公司里借调了几个人上来,她就安排在我下面工作,所以算不上熟,仅仅只是工作关系。”叶胜男白了他一眼后道。
“那她又是如何知道你和你哥的关系呢?”
叶胜男难得脸上有些无奈:“那天我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买一张机票,那时候我手里正有一点事情,张雅玲也在身边,而且刚好那班航班也属于她们公司,我就偷了个懒让她帮忙订一下票。这不,拿到我哥身份信息后,她来找我,我也才知道他俩是同学,她跟我说她和我哥是很好的朋友,也想趁这个机会见上一面,我也因为确实有件事情最近都必须要到这儿一趟,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了,事情就这么简单。哦,补充一件事,事先我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是见到我哥之后我才知道的,并不是有意来恶心你。”
对此杜子昂倒是不以为意,摆摆手后换了个话题:“我听你哥说你们一家基本上都是军人,你为什么不选择进军队呢?”
叶胜男脸上的无奈更甚,用脚狠狠地将山路上的一块碎石向路边踢去,道:“你当是我不想吗?还不是怪我家那老头子,说什么当兵打仗那是男人的事情,用不着我们女人操心。我就问我们女人怎么了,那历史上不也有那花木兰替父从军,还有那杨门女将流芳百世。我从小就想进部队当一名军人,小时候说的时候他给我说等我长大了再说,好吧,等我长大了考大学的时候,我一口气填了三个军校,本以为这下可以稳稳当当进入部队了,哪知道老头子居然动用关系把我的志愿给我改了,通知书下来的时候,你想象得到心心念念盼了十几年终于如愿以偿的我打开录取通知书看到是财经大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么。愤怒的我当时我拿着录取通知书找到了那罪魁祸首,将手中的录取通知书往他书房垃圾桶里一扔,告诉他我是不会去读财经大学的,我要复读重考。”
说到这里,叶胜男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当时那段与老头子互相较劲的时候,舒了口气,叶胜男继续道:“我当时是确实准备好去复读了的,也跟学校的老师联系了,准备再次复读,但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居然没有一个学校愿意接收我,而且给出的理由还都出奇的一致,说是不接收已经考上大学的学生复读,这算哪门子的理由,我知道肯定又是老头子跟教育系统的人打了招呼。没办法只能回家,希望可以让我爷爷改变主意,我知道他打小就最疼爱我,任何事情向来是我说什么他都支持,即使当时不同意也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态度却坚定异常,无论我出什么主意,想什么办法他都只是不管,哪怕是我威胁他说是不让我复读我就绝食自尽,他也只是找人看着我就不再多问,一番折腾之下我知道他是不能改变主意了,只好去了财经大学。”
杜子昂听得暗暗咂舌,没想到身边这位上个大学都能跟家里有这么多的戏份,更是对于他们家的影响力感到震惊,要知道能够私底下改志愿和让整个地区的教育系统形成一致观念那得具有多么大的潜势力才可以做得到,他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当初在大学不可一世的谌龙会那么干脆利落地选择退学并给自己道歉。
一切都是权力,叶胜男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杜子昂的心灵,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权力的迷人魅力,一颗名叫“权欲”的种子就在这条犹如青色巨蛇一样的山路上悄悄地种在了他内心深处,只待合适的时机就会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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