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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塔寺众僧,乞立赞这么灰溜溜的一走,立马招呼众人进殿吃些斋饭。吃完斋饭,曹先生让学生们自行散了,自己却是径直回到书院中。自往苍山而去。
山洞里依旧是那几个人。‘今次盂兰节怎么样?。’雷老大淡淡的问曹先生。
‘还能怎样?不就是跟以前一个鸟样啰。这大理府远在西南边陲,大哥莫不是以为能像京师大觉寺,金陵大报恩寺一般热闹有趣吧?’李老二却是粗糙脾气,也不等曹先生回答及直嚷嚷。
‘真有些怀念当年五兄弟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光啊!闯南走北,不服就干,可惜招惹了那位……唉。’毛三也罕见插话。
‘大哥,不如就出去,能逍遥快活一刻便是一刻。就算被那人找到了,与他拼了就是,我们这般躲躲藏藏,难也难过死了。’李老二挪着仅剩的一双半截大腿,兀自挥舞着粗壮有力的胳膊恶狠狠的道。
‘哼,你在这大理府熬了十多年,就为了再出去找人拼命?依我看,你还找不到正主就成碎片了。’曹先生罕见反驳,双目自威,更是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曹老五,是不是躲这些年让你胆儿也变得小了,若是你胆怯,那我李老二自己去便是。’
‘好了,老二,且听老五说说不迟。’
‘哼’见雷老大说话,李老二也只是哼了一声,却是不说话了。
‘你我兄弟当年在那人下令追杀中,虽个个身受重伤,二哥断了双膝,其余兄弟个个都功力减半,四哥更是筋脉尽废。但是追杀我们的鹰犬却也是折损甚多,近几十年来,江湖中又有谁有我们这般胆魄豪气?又有谁有我们这般义举?就这样来说,避其锋芒又有何不可?’
兄弟几个都深有同感,‘老五你继续说。’
‘依我之见,就算苟活也要继续苟活下去,这几年来,我培养出的学生中,虽无特别耀眼的人才,却也是遍布各地,有些不可再用的我自是不会联系,可用的多数虽不出众,但收集些消息却不在话下。’
‘再说,记得我上次说过的那个少年么?’遂把盂兰节发生的一切复述了一遍。
‘看那少年定非池中之物,将来即便搬不倒那人也能跟他近身,再杀他个措手不及。若是能等到那人死于非命,我们兄弟就算是每日活在焚烧酷刑中又有何不可?’
‘若是真像老五所说那样,我李老二没意见,反正每日还有酒肉。’
毛老三刘老四都应了。
‘就这样办罢,你手下若有能帮忙的尽量为那孩子铺铺路。’雷老大决定下来。
‘这个兄弟自然省得。’说罢洞中又是一片寂静…….
在说李溪与同窗们从一塔寺出来,看他的眼神自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众人都不明白,以前怯懦的李溪怎么在短短一两个月就变得这么能言善辩,还能作诗。
‘这傻子怎么就这么才气过人了呢?莫不是撞撞石头能让人脑子转的快些?’白如武的内心却已然快要奔溃。自己哪方面条件都比他好。心里有个声音;
‘李溪比你英俊’白回答‘我比他出身好’
‘李溪能言善辩’白回答‘我比他出身好,我有钱。’
‘李溪比你有才’白回答‘我出生好,我有钱。’
……….
李溪看得段白凤和孙琴出来,刚上前还未等说话。
‘李溪,你今天真的很厉害呀!戌时我跟白凤姐姐约好一起去放海灯,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段白凤也不时的瞟他一眼。
李溪本就过来要邀约段白凤一起去放海灯的,只是没想到孙琴已经跟段白凤约好了。这孙琴就像邻家妹妹般可爱,心中也很高兴。
‘我就是专程过来邀请两个小仙女一起去看海灯,为此我还付出了些代价的。’
听到付出了代价,段白凤却是紧张起来‘甚么代价?’
‘凤儿你想,这中元节放海灯一年仅一次,大理府万民同游.万盏莲花灯齐放,定是美的如同仙境。你说是也不是。’
‘是啊,每次放海灯都很美。可是这跟你说的代价有甚么关系?’
‘有,大大的有,你们想啊,我旁边有两个仙女同行,我早已痴了,又怎会去理会那仙境,不就错过了么?’
孙琴却咯咯直笑,‘我可不是你心中的甚么仙女,白凤姐姐才是。’段白凤目光却是温柔如水起来。然后道别各自回家了不提。
再说大理城中,在最繁华的红龙井巷子里,有一家高门府邸却是张灯结彩,亲朋满座,热闹非凡,这气氛实在是跟中元鬼节格格不入。
这时刚好一前一后两个车驾停在门口,小厮忙把锦墩在车辕处放了,撩起车帘,前车一个微胖的年轻人下得车来,也不停顿直走到后车前。后车里也出来一人,约莫双十的年轻公子,只是这公子身形有些消瘦,脚步略微虚浮,脸色有些发白,薄薄的唇紧紧抿着。相貌倒也周正,只是眼窝略深再配上那双阴鹭的眼睛平添了一股阴森之意。
‘冯公子,这就是敝府了,请。’微胖年轻人伸手道。
‘这大理府果然山高水远,本公子肋骨也怕是颠断了几根。哼,若不是生了那事,本公子岂会来这穷乡僻壤的地界,锦衣卫这群狗东西,看我冯栓以后怎么收拾你们。’愤愤说罢却是看见了门口站立的等着迎接他的朱家众人。
‘朱海,你这家子却没什么女眷呀!’
朱海却并不生气,敦实略黑的脸上只是谄媚的道‘冯公子您住惯了您那冯府,天下只怕是除了皇宫后院谁家能像冯府一般有那么多如花美人。再说天下又有谁人如同你那般能得那么多姑娘芳心,那般风流倜傥呢?’这朱海一向讨喜,这么一拍他浑身舒服起来。心下暗觉朱海懂事,见得朱海父母亲朋候着,也是快步走过去;
‘诸位久等,冯某有礼了。’拱拱手与朱府众人见了礼进朱府去了不提。
天色暗了下来,华灯初上,酒楼里透出划拳声,进出食客络绎不绝,茶楼里也是众多人叫好。街道两旁却是有小贩早已支起摊子摆了大大小小的莲花灯。李溪四人四下张望,只觉得看甚么都有趣。四人同行却是因为孙琴身边跟了个粗壮少年,少年姓宋,却是孙琴父母不放心她一人独自出来玩耍,恰好孙琴表兄一家前来拜访,就安排孙琴表兄宋献策同行了。
再往前走,一栋三层建筑矗立在交叉处。灯光下这建筑颜色艳丽,不时有胡姬唱腔传来,更有露骨俗气的市井调笑之声。楼上露台穿着暴露的女子轻生细语‘公子这边请,公子来嘛!’‘公子下次再来哦’端的是莺莺燕燕,翠翠红红。更不乏寻花问柳的男子进进出出,热闹极了。原来却是一处寻欢的勾栏瓦肆。只看得李溪心惊肉跳,两小姑娘久居城中当然也明白这是什么,两人粉脸羞红的拉起两个好奇心浓重的少年郎往前走了。
‘表妹,那些个姐姐说话真好听,穿的也甚是好看,你拉我走作甚么?’宋献策不解的问道。
见孙琴抚着额头不回答。转而向李溪说道;‘李兄弟,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些姐姐说话很好听也很好看啊,那么多人进去玩,表妹她们不愿去,我两进去玩可好?’李溪头都大了,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竟是如此不谙世事。
还不等李溪作答,孙琴泼辣的本身却是显露出来,上去就揪着宋献策的耳朵吼道‘你是不是在兵营里待傻了?出来时姑母怎么交代你的?让你凡事听我的,走。’说完竟是不松手直拎着宋献策的耳朵往前去。
白凤和李溪在后面看着一个壮硕男人竟被娇小的女娃子拎着耳朵撅着屁股往前走不禁笑得身体都颤抖起来。
空气中只剩宋献策兀自惨叫‘表妹,疼,你松手,我不去就是了…..’
走了一截,‘唔,好大的船。’却是宋献策叫喊起来。顺着宋献策的手指方向望去。
果真,一条巨大的画舫停泊在距离岸边不过两三百米处,画舫三层之高,最上层郝然是一座精致玲珑的小阁楼,阁楼顶上一盏巨大的油灯直照得江心两岸如同白昼。船身飞噡翘角,装饰华丽。船尾弧形优美,高高翘起。端的富贵华丽。
‘卧槽,真好看。’李溪心中连连称赞。
‘凤儿,这条船是做什么的?’李溪好奇问道。
‘你竟是不知道么。’段白凤诧异问道。
李溪点点头,几个月来,随着身体好转,李溪又在茶楼赚了银子约莫近千两之巨,可以说是一个小资了,罗氏自然是在饭食上讲究起来,给李溪各种进补,身体恢复之下以前少年李溪的记忆也慢慢融合了。只是以前李溪家里穷苦,节日又哪里会来这繁华之地,中元节也不过在屋外水边放盏灯就作罢了,所以对这画舫却是不了解的。
见李溪只是点点头,白凤也是想清楚了其中缘由,不由得又紧了紧牵着的手。缓缓说道‘其实这与咱们书院也是有些关系的。’
‘哦,这倒是奇了!’
‘不奇怪的,大理府旧时习俗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两个节日,其中就有这农历七月十五的中元节。每逢这个节日,不论是官府机构,诸县学子都会有三天假期。原籍大理府的官商学子,或是定居各地的人都大多会回来拜祭。又有仰慕者,或是寄居大理府的游客云集,所以甚是热闹。大明重文人,这中元节又是热闹非凡,才子才女们写诗作词与平民百姓们同乐,久而久之这中元节也成了文人墨客盛事了。当然若是哪一家书院的才子才女作出了不得了的诗词那也是荣有与膺,这大理府知名一些的管商也会捐些银子奖励拔得三甲的才子才女。’顿了一下继续道;‘这画舫也是大理府商人们出资的,所以我们苍洱学院作为大理府的一家书院,也是有份的。只是这些年咱们书院也没上榜的同窗。更莫说拔得头三甲,受这城中德高万众的大人们接见了。’
‘你看。’李溪顺着白凤手指处望去。
只见船首甲板上一字并排坐了四人。‘左首那个翎花顶戴,身着白鹇补子官服的就是大理府知府梁大人。第二个头戴方巾,穿交领道袍的就是鸿胪寺寺卿费大人。第三个都察院御史言官夏大人。第四个儒士打扮的却是海东书院院长朱先生了。今日就是这四位作为裁判了。’听白凤讲完。李溪心中暗自想到,明朝对文人真的是如历史记载般极为重视。这只是一个文人聚会,却惊动了一府最高行政长官。
盛会是面向所有大理府和外地文人学子,又有看热闹的百姓都往挨近画舫两边岸上聚集而来,所以甚是拥挤。临江最好的位置却是被赞助活动的酒家摆了桌椅,却是都坐满了人了,落座的想必都是非富即贵之人!白如武与同窗那左姑娘赫然在座,左姑娘身着上好绸缎缝制的长裙,最亮眼的却是一身的珠光宝气。两人不时低语,环顾四盼,举手投足间一股贵气自是散发出来。
孙琴小姑娘却是忿忿然的道;‘丢人现眼。’‘这倒也是,文人以风骨为傲,金银之物却略显俗气了。再说真正的贵气又岂是金银之物就能衬托出来的。在这场合确实有些格格不入。’李溪想道。
再远些那魏公子与朱海也在座上,身边有两个妖娆女子作伴,却不知道是哪个勾栏里的粉头了。
‘白凤姐姐,你说书院的同窗会来吗?’
‘应该都已经来了,只是这人群拥挤,即使来了我们也不易遇见的。’
孙琴却是鼓鼓嘴,‘我倒不是说同窗们,只是怕曹先生来了。’
‘曹先生来了又怎么了?’
‘白凤姐姐,你想啊,苍洱书院连年来莫说拔得头筹上去得到诸位大人勉励,连能作诗词的人都没有。而姐姐你,我自小知道你聪慧过人,却是整日只读些史书,诵些佛法,做些女红。要是姐姐学这些诗词政事,怕是诸多男子也是不如的。这次曹先生若是来了只怕也是上几次一样的结果,作为书院先生,他自是伤心的。’
段白凤心中却是暗自思量;‘傻丫头,段家已无男丁,你当姐姐不想学么?只是我段氏一族,又怎能在他人眼皮底下壮大!。’
李溪见白凤垂头不语,以他聪慧,想到段白凤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了。‘开始了。’他提醒了一声,拉回白凤的思绪。
果然船首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中元诗会开始,今日以画作搭,诸位才子才女们可用诗、画两项共计二十分来比拼。两项各一柱香时间,再交由四位评委评判打分。诸位可清楚规则了?’
‘这是鸿胪寺教谕先生,这中元诗会是由鸿胪寺主持的。’段白凤怕李溪不了解随口解释道。
‘以画作搭,是甚么个意思?’李溪茫然问道。
‘诗会诗会,当然是以诗为主,只是举办了几次之后,观望者寥寥。众位大人以为太单调了,就把琴棋书画也加上了,只是一个时辰之后就是放海灯的活动了,那么多项目时间不够,遂每年从琴棋书画中选出一项来做搭,今年选了以画作搭了。’
‘今年倒是有些看头,这黑灯瞎火的,看这些才人们怎么作画。’孙琴笑嘻嘻起来。这倒也是,虽然灯火通明,照亮的却只是这条街,又叫人去哪取景去?参赛的人就只能全凭心中画面勾勒这画纸了。
‘发纸!’那教谕中气十足的喝道。因为赛事重在不问出处,只要来者适龄十到四十皆可以参加,所以主办的却并不晓得谁要参加,只是遣了两人沿着两岸发画纸。
‘这手笔够大啊!’李溪看着那两人各抱着一叠画纸分发。原来这画纸比平常的纸张要大得多,而且制作工艺又比一般的纸要复杂得多,自然就更贵了。那么两叠只怕耗费银钱不下百两之巨,却是普通人家几十年积蓄了。
段白凤只当是李溪没钱用过这等上好纸张,才会这般感叹。又想起李溪以前木木呐呐,怯怯懦懦的样子。想是过多了那穷苦日子,人也会变得那般一半自卑、一半害羞的样子罢。想罢却是悲怜之意大起,使劲的握住李溪的手,望着他的眼眸却已是红了。
李溪感觉到牵着白凤的手吃紧,却是转过身来,见她模样,当下微微思索就明白了缘由,却也管不得许多,动情的轻轻抱了抱她,已示安慰。
‘公子,小姐你们需要一张吗?’却是发纸的小厮已经到了他们跟前。
‘不了,不了。’几个人连连摆手。李溪却因白凤心情激荡鬼使神差的抽了一张。
不过半刻钟,发纸的两人却是回到那教谕面前低声说了几句。
‘现在纸章已经发到了参加画这一项比拼的诸位手中了,现在拿到纸张的诸位可向前空桌上准备了。也请在场的诸位加以监督,每一届总有人拿这纸却私藏走了,要私藏的,五两一张,谁举报一半归举报人。’
‘轰’这下人群却是火热起来,倒也不是专门为那赏金,只是想看某些人尴尬出丑找些乐子罢了。
‘这里有一个。’
‘这里也有一个,别溜。’
‘别拽,我只是松松筋骨、活动一下,准备作画而已。’一个脏兮兮的十五六的少年在几个大汉围困下说道。
说完当真向那岸边的桌子走去,就座的两人见有人来这桌上作画,自是站立一边瞧热闹了。
直到有几个汉子和两个大妈围着他们使劲看,段白凤孙琴和宋献策三人才发现不对劲。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得李溪手中正握着一张卷起来的画纸。
‘这里还有一个。’众人大声叫起来。
‘各位,我这兄弟拿了玩的,我愿缴纳五两银子。’说完白凤就要掏腰间钱袋。见她羞红了脸也不在乎就要维护自己,李溪也是不忍。‘既是不忍,那么索性就试试,再向白凤表表衷心,也是好的。’李溪心中暗道。
‘各位、各位。’李溪大声喝止。
‘瞧见我这姐姐了么,’说话时却是在‘姐姐’两个字上加重了口音,这却是报复白凤称自己为兄弟了。
众人直直向段白凤看来。见她风姿绰约,更是安静下来;‘好一个美丽女子。’众人暗暗称赞。
‘她是世间对小生最好的人之一,小生爱她敬她,小生只觉得把她刻在心底也不足够。小生本想借今日画一幅她,好携带在身,即使日后江湖漂泊、居无定所也能解我魂牵梦绕的相思之苦。只是我姐姐她生性羞涩而不肯而已。’
场中众人皆为着姐弟之情大声叫好,只见那魏公子也是双眼一动也不动的紧紧盯着段白凤了。只有孙琴、段白凤自己才清楚的两人之间的真正关系。
当下孙琴却是感动的哭了‘若是有人在上万人面前这般示爱,我定是头也不回的跟他走的。’
段白凤也情动得不能自己,甚至只想不顾一切的与面前这英俊的男人拥抱在一起。‘他竟是对我用情如此之深!我这一生却是没有白来世上一遭。’眼泪却是簌簌而下了。
李溪却是转头跟宋献策道;‘宋兄,能否帮我去那酒楼后堂拿两块木炭?’宋点头转身就往酒楼去了。
李溪把画纸在空出来的桌上摊开了,自有人送上镇尺压了,等一会儿,宋献策就拿了两块木炭出来递给李溪了。众人也并不言语,只是好奇的看着。
‘作画开始。’教谕又喝道。话音一落就有人在船首的香炉中插下了一根点燃的长香。笔墨早已有人送上,参与的数十人聚精会神的一起描画起来。
李溪却是在画纸上比了比,把木炭掰碎了,选了两根细长的在一旁放了。却是拿起毛笔先涂了一团乌黑,再勾勒了几笔,直让旁边几人看得迷惑不已,这跟人像有甚么关联?只见他接着却是拿起细长木炭描画起来。众人已经对他失去兴趣,转而把目光投向另外的参赛者了。
段白凤却是一动也不动,李溪不时上下打量他,有时还低眉想写甚么。
‘还有半柱香时间,诸位,时间快到了。’教谕出声提醒。人群里微微有些骚乱,但李溪却是心无旁骛继续描画着。孙琴却是对李溪很是好奇,毕竟这家伙近段时间可是屡屡让人意想不到,这一看便是由衷赞叹,‘真是绝妙,当真是犹如白凤姐姐跃然纸上。’
白凤当然也在旁边偷瞄几眼,不过毕竟画的是自己也不好定定的看着。只看了一眼,她就能感到那是另一个自己,就感觉到在照铜镜一般。令她啧啧称奇。
‘一柱香时间已到,请诸位停笔。’众人一看果然船首的香燃完了。李溪自然已经画完了,自己看了看也颇觉满意,想来素描的功夫并没落下。
当然那么多人的画作不可能全部交给四位大人过目的,船上又是下来几人,跟那主持的教谕同样打扮,想来应该也是鸿胪寺教谕。这几个人却是来进行第一步筛选的,未作完的和画得太离谱的当然就略过了。
只见靠近李溪这面的教谕过了三人却是只收了一幅画,其余两人见教谕只是看了看便略过去都一脸垂头丧气,应该是没被选中。看教谕越来越靠近,李溪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却是叫那白如武给看见了,心中却咬牙切齿;‘这货怎么这么能装X。’
教谕走到李溪跟前,因这家伙比赛前还大呼小叫自是对他特别留意。‘这画不错。’教谕口中难得赞叹了一声,旁边众人想挤上来看看画却是已经被教谕收起来了。
不出多时,负责筛选的教谕回到船首,把筛选过后的画作放在了主持教谕身旁,两个人却也不退下去,只是垂手站在那里。
‘现在,是评定时间。第一幅,大理府东海书院李坤画作,请四位大人过目品鉴。’说完站立两边教谕却是上前把画四角拉了铺开高举起来,方便诸位大人和台下人群品鉴。
众人定睛细瞧,却是一幅‘苍山越来溪’图。梁知府道‘苍山灵秀瑰丽,白云飘飘也甚是灵动。只是这画太着重写实,少了些意境。李生你当注意虚实结合,这却不仅仅止于画作了。所以本官给这画作打六分。’台下一个朴素书生却是恭身谢过了。当然知府都这样评定了,后面三位大人也打出差不多的分数来,最后这李姓书生的画作却是的了六分。人群也是一片欢呼道喜之声,特别那东海书院的众人。
‘临州周公子仕女图,七分。’
‘雷州黄公子松柏图,五分。’
…….
大理府苍洱书院李溪画作‘小仙女’图。请四位大人评鉴。待得两位教谕把图拉开,广场上却是一片安静,针落可闻。
‘她好美!’不知道谁说了一声,瞬时点燃了众人热情。‘你瞧,她在看着什么害羞呢。’‘这分明就是把人刻在了纸上了。’‘我怎么感觉她的眼睛在看着我,不得了不得了,要我命。’却是一个年轻人终于抵挡不住那画中女子像是闪烁着光的眼睛,激动手舞足蹈、自言自语。
‘果然是仙女,下笔细腻,把女子优美的仪态刻画得跃然纸上。意境深远,眼睛却是一人心灵窗口,这眼眸把女子羞涩、纯洁、善良的神态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妙,真是妙啊。以我之见,该打九分,剩余一分却是防备李生因此而骄。’寺卿费大人却是盛赞道,他本不该如此激动,只是作为一个纯粹的文人,对于好的作品却始终都是击节叹赞。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赞同费大人的观点,接下来三位都打出了高分。
‘小仙女图。九分!’教谕宣布。
‘今日诗会画作一项,头名是苍洱书院李溪,得分九分。’引得全场欢呼。
段白凤安静的看着李溪,看得她的目光,李溪却是浑身上来都感到不知所措。呐呐的对白凤道;‘凤儿,这是怎么了?’
‘你还对我隐瞒了甚么?’白凤声音却是哽咽起来。
‘凤儿,我怎敢对你隐瞒,我们亲近的也不过是着两月的事情,况且你也不曾问起这些事情啊!’李溪现在最怕的就是白凤的眼泪了,心疼的。
看他急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孙琴却是噗嗤笑了出来;‘白凤姐姐,等会儿只怕他也要哭了呢,你两都哭了等会儿却怎么继续玩?’
白凤心下郝然,李溪说得也对,自己也不曾问过他,擦擦眼角,却是羞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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