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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三年级下半学期末,我们学校集体组织进行学生实地实习活动。我于是和两个同校同学一起被安排在了铑山镇上的一个牛场里实习,因为在学校里我的交际圈子很小,所以我根本没有见到过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我才知道他们其中一个女同学叫栎盈,另一个男同学叫陆昕。这个牛场处在铑山镇上的一个偏远村落外,刚刚到时,我还以为到了哪里的避暑景区。这里给我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宁静、祥和,麦田中青绿的麦子已经开始泛黄,夕阳下的牧民甩着皮鞭将吃饱喝足的羊儿赶回圈里,田里劳作的农民也踏着着夕阳的余晖返回家中。
我长久处在热闹繁华的城区,经常感觉到一股毫无理由的焦躁不安,直到我再次身临于这画一般的场景,我才发觉,并不是我变得焦躁了,而是我的心一直都向往着这样的田园生活。
来到厂子里已经两个个多月了,牛场中的基本工作对我们而言早已熟识,况且这个牛场也不算很大,工作也是比较轻松的就可以完成的。在闲暇之余,我们几个都会跟着厂长在厂子里空出来的土地上种植蔬菜。
“啊,好热啊,这个月到底怎么回事?都一个月没下雨了”
陆昕一边把刚刚拔除的草扔到一旁一边用手扇着风试图给自己降温,可是现在连空气都是热的,只能是越扇越热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山下就没有遇到过一个月不下雨的,这种天气我可是头一次见”
一旁正挥动着小锄头的赵大婶也是点点头赞同道。赵婶是汉族,老家听说是甘肃一带的,在小的时候跟着她的父母来到这大西北,然后就在这里定居了下来,现在是我们厂子里的厨师。
“哎,昡珵,你不是对风水挺有研究的吗?你也觉得这种天气奇不奇怪?”
陆昕还记得我学过道术的事情,这种事情我其实也没打算往外说,毕竟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我虽然已经是散灵传人了,这一年多时间我也回忆起来很多东西,可是我身在学校,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验证,再加上我逐渐对道术这一圈子有了更多的认知,里面的东西对我有不再有太大的吸引力,所以之后我对道术的热情就慢慢怠慢了起来,可能这就是三分钟热度吧。总之,我对于这件事情也只是在最初相遇的时候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他居然给记住了。
我听到陆昕的话,心里暗骂自己多嘴,同时摆出一副傻楞的表情反问道“哎呀,陆昕,你再说什么啊,我哪里会看什么风水?”
不过陆昕脸上却是挂着满脸的质疑神色“哦?真的不会吗?我可是好几次听到你说梦话,都是和法术有关的,好像有莹草火结什么的,你可不要跟我说这些只是你梦里面瞎编的”
我见没法糊弄过去,于是只好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哎呀,那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原来自己看过一些有关道术的书,不过那里面也只是介绍一些很平常的东西,如果你觉得这就是道术的话,我也没办法”
“小王,你会看风水?和电视里可以看运气断凶吉那种的那种法术一样吗?”赵大婶似乎也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于是插嘴说道
陆昕挤了挤我的胳膊,对我挤眉弄眼道“昡珵,你看连赵婶都很感兴趣,你就和我们讲一讲嘛”
我见执拗不过,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过赵婶,我也只是看过一些书而已,到底看风水是怎么样的我可不知道”
我首先跟他们声明了我所说的话只是书本上的,然后才缓缓说道“这看风水,其实就是看运气,是看一处地形、一个人、一件事的走向,说白了就是预测将来,既然是预测,那肯定就有概率,而风水师就是根据这些趋势来判断风水的。不过呢,看风水也和风水师的能力、经验有关,有的风水师从大趋势入手,而有的则更关注于局部,这样一来风水师水准的高低也就分明了,厉害的风水师总能看出其中的本质和大势所向,顺从大趋势,那么自然就会万事通畅;而水平拙劣的风水师则是仅仅关注于表象,被定理条框所束,不能察其本质,这样一来,所给出的建议往往会和大趋势相违背,那么自然就会磕磕绊绊,万事不顺”
“哦,说的对,我记得我就遇到过两个风水算命先生,一个说我没有大福缘,只能有些小福气,不过日子还算安稳,这个就应验了,我们两口子前半生在城里摸爬滚打,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后来来到这个小村庄,嘿,还别说,这日子慢慢就好起来了,虽然也挣不了什么大钱,不过啊,每天去地里看看庄稼,过得还算不错”
“那另一个呢?另一个是怎么说的?”陆昕两眼放光的问道,看得出来,他也对这种奇闻异事很感兴趣。
“唉,就因为第一次遇到的先生很灵,所以这第二次我是专门找的一个先生。当时我问的是我儿子的学业怎么样,他却说我儿子不能考上大学,我当时就慌了呀,这要是考不上学校那将来怎么办?不过那大师让我不要担心,说他有法子改命,还说心诚则灵,我那个时候哪里还顾着别的,给了他好多钱,最后我儿子还是没考上,后来复习了一年才堪堪进了一所职业学院校”
“那就是被骗了呀,后来你没去找过他吗?”
“去找了,可是哪里还找的到?”
我摸了摸下巴突然问道“赵婶,那个风水先生有没有见过你的儿子?”
赵婶微微仰起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当时我儿子正在备考,我是一个人去的,进了门就看见那先生正坐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然后我就问我儿子的学业,接下来就是那些事了”
“没有提过其它的?比如你儿子的生日或者头发之类的东西?”
“没有,我问完之后,他就开始算了,没问过我儿子的什么事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不对,算命也属于风水的一种,是需要风水先生去看人周身的运势,这才能根据其趋势来推断将来走向。你刚刚说的那个先生居然不问生辰、不看相、不观气,就能得出结果,这分明就是骗子的计俩。赵婶你被他给骗了”
“唉……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这后来才觉得可能是被骗了,你说现在这人装什么不好,装阴阳先生,就不怕遭天谴吗?”
“呵呵,赵婶,你真是太小看钱了,为了钱,那种人什么不敢做,还怕什么天谴吗?”
“不提了不提了,倒是小王,你真会看相?要不你给我也看看呗,我这几天晚上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后头晃来晃去,这一转身什么也没有,最开始觉得是错觉,不过这都三天了,要不你给我看看?”
“赵婶,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感觉错了呢,这几天晚上巡视牛圈的时候,我总觉得后头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搞得我这几天晚上都不敢出去”
“哎呦,这可不得了,要是我一个人有错觉就算了,这两个人同时都有,那就可能真有什么东西,小王,你快给我们两个看看是不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赵婶陆昕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不过这心里是越说越发毛,我见他们两人满头冷汗的样子,只好先让他们冷静下来。
“赵婶,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书,看相我是真的不懂。况且,这里可是人居住的地方,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真有的话,也早早就跑了。还有赵婶,这个时间,也该做晚饭了吧?”
赵婶抬起头看了看太阳,一拍脑袋说道“哎呀,都这个时候了啊,我得赶紧去准备晚饭了,你们继续把这块菜地的草拔完,就来食堂吧”
说完,赵婶随手把杂草给扔到路边急急忙忙就去准备晚饭了。
赵婶一走,我们两个也就慢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拔着菜地里比蔬菜还高的杂草。
“哎,陆昕,没想到你居然也会信这一套”
陆昕撇了我一眼,倒也不觉得我会问出这样的话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他随手把手里的一块土块给扔了出去,土块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将不远处的杂草压折了几根。
“有点惊讶吗?接受了近十六年教育的好学生,居然会相信鬼神这种学说?”
“不,不是觉得惊讶,只是你之前完全没有表现出会相信鬼神之说的前兆,就是有些突然而已”
“谁会跟一个大学生去解释什么鬼神?不被笑话就算不错了”
“额……这也对,毕竟都是相信科学的人,可是你怎么……”
“那是因为我不得不信,如果不是这样子,那我姐姐……算了”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陆昕,眼前的他给我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是很悲伤的样子。啊……我也说不清楚,自从认识陆昕以来,他一直都是非常自信、非常乐观的人,我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一丝落寞的情绪,可是现在的他倒是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对于陆昕没有说完的话,我没有去追问,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愿意和别人吐露的事情,如果追问的太彻底的话,就好像强行将他扒光一样,容易引起人的反感,至少我深信这一点。
接下来我们两人就默默蹲坐在菜地里,陆昕此时看着远处的夕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火烧云,计划着接下来的暑假该怎么过。
“昡珵,陆昕……吃饭了……”
耳边传来这样一段话,声音清脆嘹亮,其中夹带着一丝调皮的音色。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军绿色工作服,头戴遮阳帽的女孩正站在菜地前向我们招手。没错,她就是和我们一起来的第二个同学栎盈,她现在被厂长安排到犊牛室里工作,基本上一天都会待在里面,所以之前一直没有她的出场。
我叫起陆昕一起前往食堂,这个时候,食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全是驻场工作的人员,厂长这时正带着杨兽医和李配种员在一个桌子上谈着一些事情,而我们三个则是一个桌子,赵婶还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做着菜。
一顿简单的晚饭后,赵婶叫住了正要回寝室的厂长,她面色带焦虑的说道“厂长,明天我不能来了,家里养的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死了,我家明天要加固围栏,明天的早餐我已经做好放到冰箱里了”
“什么时候被咬死的?我记得这一带也没有狼啊?”
“昨天夜里,我老公今天早上放牧的时候没发现,这晚上回来数羊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只,最后在羊圈最里面找到了,脖子上还有咬痕呢”
“那真是他可惜了,好吧,明天就放你一天假,做饭就让我来吧”
“谢谢厂长”
赵婶道完谢后就急匆匆的赶回家去了。场子所在的地方也是牧区,青草丰富,所以当地的农户总会在家里养上几只羊作为额外的经济来源,每年过年或者过古尔邦节的时候就可以宰杀吃肉了,因此损失掉一头就足以让一家子一年里都郁郁沉沉的了。不过能够品尝一下场长的手艺也不错。
第二天早上,我刚刚起床,正准备刷牙,就看见胡守夜员和犊牛室的陈老妈子一起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随后,杨兽医胡乱的披着衣服就跟了出去。
我见状,觉得肯定又是哪一头牛出了问题,我连忙叫上陆昕,跟着脚步赶到了犊牛室。
此时,犊牛室内,杨兽医和胡守夜员跟陈老妈子围成一圈,里面的情况却是不知道,不过周围其它的牛犊一个个卧立不安,争先恐后想要远离那处围栏。
我和陆昕对视了一眼赶紧靠过去,眼前的景象令我很是吃惊。
这是一头已经6个月大的牛犊,体型上也不算小了,可是现在它四肢僵硬,吐着舌头,直挺挺的躺在了围栏里,而且它的脖子处有两个深深的窟窿,边上还带着丝丝鲜血;而此刻它的毛皮灰暗,眼球突出,整张皮看起来像纸一样包裹着它的尸体,看起来很是渗人。
没过多久,厂长和栎盈也都来到了这里,厂长首先问道“怎么回事?这头牛怎么死的?”
杨兽医在简单的做了一些检查之后得出了结论“这头牛是失血休克而死的,这两个血窟窿就是它失血的原因,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光了血才成这样的”
“是什么东西?能判断出来吗?”
杨兽医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据我所知,这一带就算有动物可以对牛犊造成威胁,那也就是狼了,可我从来没见过只吸血不吃肉的狼,所以绝不是沙狼干的,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
“这是谁首先发现的?”
“我,是我”站在一旁的陈老妈子举起手来示意自己的位置。她紧接着说道“我今天早上来犊牛室给小牛喂酸奶,进来打开灯就看到这头牛死在了围栏里,然后我就叫上**一起去找杨兽医了”
“**,这守夜的工作是你的工作,夜里面有什么发现吗?”
胡守夜员搂着胳膊想了一会说道“没有,我是按着要求每隔30分钟就巡视牛场一次,巡视的时候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那就怪了,这牛被什么动物给袭击了,难道没有一点动静吗?”
“啊,对了,我记得在巡夜的时候看到这牛犊室好像没绷绳子,我以为是老妈子忘了,就给绑上了”
陈老妈子激动的叫道“哪有!我每次忙完都好好的把门给绑上了,昨天晚上也一样”
“好了好了,陈妈你先别激动,我们去找找看那根绳子在哪里”
我们八人一起来到门前看到了那根绷门用的麻绳,胡守夜员首先指了指绳子说道“我昨晚巡夜的时候就是看到它这样吊着,于是就给绑上了”
我上前看了看那麻绳,出口道“陈妈说的没错,她是给绷上了,这上面有两个结,不过胡叔说的也没错,因为这绳子是断的”
“断的!?”
陈妈急道“怎么会是断的,我明明用的是一根好的麻绳啊,怎么会断呢?”
厂长见陈妈一脸紧张的样子出声安慰道“陈妈,没人怀疑你说的话,这事和你没关系,这样吧,我们去调监控录像,一切就都明白了”
这个场子里里里外外的地方都装有监控摄像头,因此,一旦有什么事故,都可以通过监控录像带来寻找原因。
很快,我和陆昕、栎盈三人便到了监控室,而其他人则是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毕竟不能为了这一件事情就让全厂停运吧。
不多时,厂长便调出了犊牛室的监控录像,根据出事的犊牛的方位,我们确定了需要注意的那头牛,接下来就是找到犊牛遇害的时间点。
在4倍快放之下,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时间点,只是这个时间段有些奇怪。
时间是昨天凌晨3点14分,这个时刻开始之前,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就在这个时间点,犊牛室的犊牛们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它们先是一下子集体站立了起来,而后左摇右晃,四肢不断的踢踏着围栏,并且头部拼命地朝向后方,而那头将死的牛也是一样的动作。
凌晨3点15分,那头将死的牛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围栏里,最开始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都没有成功,在一分钟后,那头牛就已经停止了抽搐,瘫倒在围栏里一动不动,再往后牛群才渐渐安静下来,不过眼睛瞪得老大,都在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整个过程也就1分多钟,可是牛群前后的变化却是非常奇怪的,尤其是红外摄像头没有拍到除犊牛以外的生物之时就更加显得诡异了。
厂长看完这一段录像之后,眉头紧皱,久久没有说话,整个监控室萦绕着一股沉闷的气氛,没有一个人敢打破这种氛围。
“陆昕、栎盈、昡珵,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和厂子里的人乱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
在回去的路上,陆昕忍不住问道“摄像头居然什么也没有拍到,昡珵你说这会不会是鬼怪做的?”
“哎呀,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什么道术,这种奇怪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就算是鬼怪做的,咱们人多,还怕它吗?”
走在最前面的栎盈突然转过身来喝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说了,我是越想越觉得害怕,现在都不敢去牛犊室了”
我见她虽然说话声很大,可是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应该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所以故意以厉色驱除自身的害怕。
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害怕,只不过是头牛死了,很平常的事嘛,用不着担心”
“可是……可是那可是头牛啊,体型也够大了,要换做是人恐怕也会是那样的下场吧?”
“没关系,咱们大家都不要一个人呆着就好了,只要有个伴,就没关系的”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话也给我提了一个醒,可以看的出来,这件事绝不是野兽所为,该是山野精怪的杰作,而且这精怪能力不低,既然能够杀伤牛犊,那么对小孩子甚至是成人都有可能造成威胁,因此不可不防。
我们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趁着其它人正在午睡的时候,我又来到了犊牛室,期望在这里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那头死亡的犊牛已经被清理了出去,现在那个围栏已经空了出来,我走到围栏跟前,仔细的看着周围。然后……
“果然还是一无所获”
我叹了口气,原本期望着能够找到一丝线索,不论是对精怪的进一步了解还是搜寻精怪的行踪,都会有所帮助。不过很可惜,没有任何遗留线索,既然没有媒介,那么我就对这精怪算是一无所知了。
正当我拍拍手准备离开的时候,脚下一个不注意,踩到了凹陷下去的路面处,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围栏才没有摔倒。
我眼睛向上抬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在那个牛犊栏的下面好像有一块黑色的东西,我赶忙走过去,用扫把将那东西勾出来。
我捡起这块黑色的块状物体,只觉得这东西被阴气环绕,放在手心里阵阵发凉;它的色泽黝黑,不掺杂其它杂色;而且还有阵阵腥臭之气。
我原本想要将这块黑色物体取走,正要起身时,忽然想到有些精怪在第一次得手之后,还要再来,便会循着路径寻来,同时它们还会在原地留下一个‘眼’,这个‘眼’可以起到报信只用,还可以规避危险,若是此‘眼’消失,便是此处有道法高人,便不会再来。
想到这儿,我又将这物体放回了原处。这次的精怪居然能伤害牛,那么对人自然也有危害,如果不除掉,将来必然酿成祸患,因此,我打算等它再来时,将其除掉以绝后患。
我打定了注意,可是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其实只算个半吊子,道法的练习也都许久没有动过了,而这次的精怪极有可能会对人造成危害,因此我需要别人和我一起来壮胆。
正当我苦闷于如何说服厂长配合我的行动之时,我看到场子大门外聚集了好多人,出于好奇,我也凑到大门边上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聚集过来。
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首先说道“孙厂长,我们的要求可都是合理的要求,你不能诬赖我们”
“谁诬赖谁了?你们家里死了羊怎么就怪到我们牛场头上了?这是什么道理?”
“我昨天晚上回家,亲眼看到一个黑影从一户人家的羊圈里跑出来,就是去的你们牛场,第二天,那户人家就死了一只羊,你说,这不怪你们牛场,那为什么那黑影杀了羊之后会回牛场?”
“你这话好没道理,你难道怀疑我们厂子里的人杀了你的羊吗?那为什么不拿羊肉?再说昨天晚上我们厂子里也死了牛”
那个领头的人支支吾吾半天道“我……我可没有说,不过大家都死了羊,你们牛场肯定脱不了干系”
那个领头的人振臂一呼“顿时,那些人都跟着七嘴八舌的一轮开来,我仔细听了听,发现无外乎都是家里死了羊,生活多么艰难,需要得到赔偿之类的。
“你们……你们不要无理取闹!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你报吧,警察来了你们牛场也脱不了干系,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在这儿不走了”
说着,那个领头的领着聚集过来的众人就在大门前坐了下来。
很快,这个村的村长也赶了过来,然后就是厂长和众人在村长的提议下开始谈判,不说过程如何,总之,总算是解决了这一问题。
孙厂长扶着发痛的额头正要回去办公室,我在半路上叫住了他。
“昡珵啊,你有什么事?”
我看了看左右没有其它人,于是凑近靠近厂长说道“他们不是要一个说法吗?你把那东西捉住给他们不就完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看见了,我们连过影子都没看到,怎么捉?……我不是让你不要管了吗?”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这事我还必须管,厂长你应该明白,这次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吧?”
厂长先是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
我对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必说出来,心里明白就好”
“哦”厂长点了点头,应该是相信我了。随后他又问道“那么你说要捉住那东西,可是我们的摄像头连那是个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又该怎么捉呢?”
“并非没有拍到,你注意到凌晨3点14分开始时,视频中出现的雪花吗?”
“雪花?那难道不是摄像头镜头花了吗?”
“那团雪花会动!它从门口一直走到那个围栏里,然后又离开,我可以断定,那团雪花状的东西就是摄像头拍到的罪魁祸首!”
“这……怎么会,就算是这样,那我们又该怎么样”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确定,今晚,那个精怪一定还会来,这个时候我们就一起捉住它”
“真能抓住吗?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呀,你要想清楚”
我反问道“如果我说放弃了,你会放弃这个牛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里已经被那东西给盯上了,不祸害个透它不会罢休的”
孙厂长面色急剧变换,最后,他咬了咬牙说道“这……你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然后,这天晚上,孙厂长以捉杀牛凶手的名义,让厂里的员工守在犊牛室外面的树荫从中。
我在这里事先撒好了遮蔽粉,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人的气息,虽然还是会泄露,但那精怪一心想要吸牛血,就不会在意这一点了。
“情况怎么样?”我对着手里的对讲机小声说道,这是应我的要求,厂长专门到镇子上买的,厂长和栎盈在监控室里通过红外摄像头观察犊牛室里的情况,然后传达给我们,一有消息,我们就一拥而上,把它拿下。
“一切正常,无异常现象”
我借着荧光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接近凌晨3点了,我和杨兽医、李配种员、守夜的**还有陆昕一起在这里蹲了有快两个小时了。
起初,我和厂长是没有打算向陆昕和栎盈说的,不过他们两个知道要抓住凶手之后,显得很是积极,陆昕更是不顾我的再三阻拦硬是跟了过来。
这时候,我忽然觉得右手边有什么东西在碰我的胳膊,我立时全身紧绷,准备迎接冲击,可定睛一看,却是陆昕悄悄靠靠到了我的跟前。
他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昡珵,这是你的主意吧?厂长可不会这些,你跟我说说,这件事是不是鬼怪干的?”
“你觉得呢?”我反问道
陆昕抿了抿嘴唇,不再发问,我看他目光闪烁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对讲机里传出一声简短的‘来了!’这样的声音,却令几近昏昏欲睡的我们几个彻底醒了过来。
……
“就是现在!”
对讲机里传出这个声音之后,陆昕大叫一声“上!”,然后自己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我被他这么一吼给惊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快到房子跟前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那东西可能会伤人,不能让他抢先进去!”
于是我脚下生风,一个健步跨将出去,总算是在他首先开门之前抵达了。
我抬起退,对准虚掩着的门很力一踹,‘呱嗒’一声,这大门就被我直接撞开了,然后我迅速找到一旁的电灯开关,将电灯打开。
瞬间,白色的光亮照亮了四周,我扫眼一看,不见任何东西,不过我却在光亮的一瞬间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跑进了准备室。
我让其它人待在原地不要动,然后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挪到准备室外面,将手中的钢叉放到一旁,然后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颖草火绳’放在准备室外面,然后一脚把门踹开,同时将手中的石灰粉洒进准备室里面,准备逼它出来。
谁想那精怪就躲在门后,在我踹开门之后,就看到了它,它用肉眼看起来只有1米多高,却有着两根长长的獠牙,腥红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它的皮毛整体呈现黑色,所以黑夜里看起来像影子一般。
我正做着抛洒石灰粉的动作,所以整个身子离门口很近,当我想要收回动作远离门口之时,已经太晚了,那精怪在我踹开门之后,就张着大嘴朝着我的方向扑过来。还好我事先预制好了杀器。
我在门口所布置的‘颖草火绳’,是集结了烈火阳刚之气于水木泽润之气的杀阵,只要它敢于碰触,立刻,阴阳二气便会直入其体,将精怪的法门捣烂损毁,迫使其伏诛。
它在接触到火绳之后,果然发出一声凄厉凛冽的尖叫声,但是火绳只能破其法门,却难以对它造成直接伤害,因此,那精怪在凄厉一声惨叫之后,不但不退,反而更加凶猛暴戾。我见它的法门已破,也不想再与它纠缠,便拔腿想要朝一旁闪过去。
终究人类的体质实在羸弱,我的速度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最后,它锋利的长牙将要抵住我的胸膛之时,它像是被重重击中一般,倒弹回去,摔在地上,我趁机赶忙抓住一旁的钢叉然后拉开距离。
那黑色的精怪口吐黑红色液体,慢慢从地上爬起,然后迅速朝门口飞奔而去,那边正好是陆昕他们几人呆站着的地方,我大惊失色,以为完了,这下子肯定要出人命。
然后,我睁开眼睛,发现那边站着的几人都还没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对决是我的失败,若不是我身上的散灵护身阵,可能我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后来,听说一个当地牧民在山里捡到一只模样像黄鼬,身体全黑,还长着两根獠牙的不明生物,我就明白这件事到此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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