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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四点从派出所出发,郑所长和黄老师带路。上高县派出所里只有一辆吉普车,这是有特殊情况才使用,各乡村还有很多没有通公路,开车还不如骑车方便。谢正能理解,自己也是从农村走出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公务,骑着车在乡村崎岖小路行驶还令人心旷神怡。路两边丰收在望大片的麦田,远方低矮房子隐没在麦浪中,隐隐传来犬的叫声。
拜访的两位分别在不同小学任教,李祥瑞和黄文利两位小学老师都是说偶尔来往几封信,当初还劝莫奇方留在乡下做小学老师,莫奇方还选择出去闯,非常可惜就这么走了。谢正问莫奇方和李罗文之间关系如何,他们都一致说当时班里莫奇方和李罗文两人关系最好的,莫奇方经常不去排队打饭,都是李罗文帮打回来。黄文利提供线索:因为他们俩人一起同一个村子长大,友谊比其它同学还要亲密,有一次,莫奇方要上厕所,他身没有重要文件,要李罗文送文件送去。重要文件?谢正停下笔问。师生不约而同笑。‘手拿重要文件,脚踏黄河两岸;前面机关扫射,后面炮火连天’黄文利顺溜念,谢正忍不住大笑,刚开始郑所长还莫名其妙,黄文利解释郑所长当场忍不住哈哈大笑,告别时候学生热情款留黄老师,以表师生之情,都被黄老师谢绝了。从学校返途已经接近六点。三人骑车乡村小路回到大路上,夕阳浸染大地,给麦田上覆盖一层神色。蜻蜓在空中飞舞,妇女在菜地里拨洒淋菜,鲜嫩嫩幼苗菜贪婪吸引着美味的尿素。
郑所长骑在前面,后面谢正和黄老师。
调访的两位同学都没有得相关线索,没有来之前得知他们俩都是老师,谢正心里早就知道结果,来的路上还是希望能得一些线索,这次出访重点是李罗文的信‘买衫先买扣’,如果也没有得破案的线索,这案件又从何处追查下去?重案小组成员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寄托李罗文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路边不远处房屋的烟囱上炊烟随风飘散,想起信上写丛林深处有人家。
“黄老师,李罗文的信写得很优美,他应该是您得意门生之一吧?”
“是的,他很开朗的一个子,如果我们师资条件再好一些,他应该考上大学,为他妈妈扬眉。不过,他现在单位表现不错很得到领导的器重我为他感到骄傲。”
“黄老师经常关注他。”
“县城就这么大,从县头走到县尾,从县尾走到县各个巷子,逛完整个县城不到半个小时,单位公司也就这几家,有机车单位除物资公司拉货车,还有县**及派出所吉普车,巴掌大的地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李罗文开车技术相当一流,传言物资公司书记要招为婿。”
坡度较长,有相当长时间不骑二八寸自行车,谢正还没有完全适应,下车推车上坡。看到谢正推车黄老师也跟着推并行。郑所长把车撑停在路边,等着俩人的头浮现跟上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
等到谢正和黄老师推着车赶上来,郑所长问。
“谢队长他也是从农民家庭出身到城里,离开家乡多年在城市里很少捕捉到日落。”
“你们语文老师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泛着文墨,谢队长初来乍到定然对什么都感兴趣,你们没有看出荒漠的日落,红彤彤夕阳仿佛眼前不远处触手可摸却远在万里之外哪才是真正美妙绝伦呀。”
郑所长直言更是触动黄老师,他保留军队作风,秀才遇上兵,作为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教授知识及管理几十名学生生活,极少有充裕时间观看日出日落。黄老师撑起车脚撑,谢正也撑起脚架。计划还要访问信里一个同学,农民日间田野劳作,日落之后才收集劳具赶着家畜回家。这个时候三个不速之客赶到别人家,一定妨碍正在用晚餐,所以此时在路边停留片刻最为恰当。
一辆老式卡车开过,这种在F市是早已淘汰;满载着草的拖拉机发出笨重的声音;农民骑用力蹬着车,后车驮载着重物的往回家,自行车是很多家庭重要交通工具。归途的人驱赶着牛、羊避让机动车,他们好奇地张望站在路边看日落的三个男子的后背。
今天下午谢正一直抽着铁路老李给烟,他掏出的烟是F市买,递给黄老师,黄老师摆手拒绝,从黄老师面前递给郑所长,郑所长接过放上嘴,火柴一划点燃,中间隔着黄老师不方便燃烧的火柴梗送过来,谢正用打火机点燃,两个长吐烟雾。
“郑所长,看到你平时就是大老粗,没有想到你还闲情雅致。大漠孤烟直,长河日落圆。此景只能在脑海想象,很想探寻孤烟直通入云景色,”黄老师目不斜视看着远方。
“对,黄老师说得正是我们指导员在日落时候经常念叨的话。”
“前面人家烟囱升起炊烟炊烟袅袅,独好的风景。我很想感受唐诗王维写的诗。日落时分柔和霞光拂照大地情景,伸开手可触及的霞光从五指流穿过手臂,汇聚在心胸间,大地都罩在暮色中。谢队长,你想象是什么样?”黄老师伸出双手展开五指说。
“想象不出来。我这里缺少诗情画意这根筋,”谢正指着自己脑袋说。
“你们有墨水的人不身临其境不知其中味,烟雾升起都如痴如醉,”郑所长吐出烟雾说。
“文人对世间勾勒出很美好,渲染着丰富的画面,总是有无穷的回味,”黄老师解释地说。
“也许你们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郑所长深吸一口说:“黄沙、杨柳、绿洲、骆驼、牧人、羊群,灰狼,随影,印在我的脑海里它们就是一幅单调单灰黄色轮廓,只有红日和棕色马清晰格外亲切。白天太阳热得炙人晚上寒气逼人,杳无人烟地方寂寞苍凉,四处暗藏着危机,随时都要发生一场撕杀行。几十里都不见一户人家,远方灌木丛传来狼的嚎叫,狼是群居动物,有一只必然后面跟着一群,黑暗中它们眼睛发着绿光,寒风夹着狼的臭味,即使手握着子弹上膛钢枪,手心已出汗,内心保持临危不惧勒紧马绳。”
“即使不与狼群相遇也可能会遇到敌人。敌人长着蓬乱黄毛发,鹰钩鼻,高颧骨,黑胡子占整个脸一半,他们眼睛比狼眼的还要多几阴险。丑陋的外貌就像阎王派出来捉尸鬼能把人吓得半死,尸体就是战利品,他们会把尸体高高挂起来招秃鹫飞来撕啄,秃鹫在几十里外都能嗅到尸体散发出气味,它们从四面八方飞来,盘旋在上空发出非常尖锐的声音,之后在几天里甚至更长久一些一直在你的耳边里回荡。敌人拿着皮囊酒灌喝,在秃鹫啄尸外围开怀大笑。用不了多久,一只只秃鹫从四方八面飞来,它们争恐着扑上尸体,秃鹫头上无毛脖子上挂一串摆动的吊肉都觉得作呕,乌压压如像小鬼一样啄尸,一会功夫只留一个血淋淋骷髅头张着大牙,敌人把骷髅头当球一样踢。”
“如果迷了路,哪么十有八九等死,身后不仅跟着狼,还有空中盘旋秃鹫,狼群离不紧不慢跟随,秃鹫鬼魂般消失又出现,它们都在耐心等待迷失方向的人耗尽体力,你的倒下就是它们发起总攻信号,纷纷蜂拥而上。”
一个听众长吐着烟雾,一个听众拔脚边狗尾巴草。
“你迷过路嘛?”黄老师问。
“迷失过,哪次我和一位战友骑马去执行任务。在回途就迷失方向,当我们发现方向错的时候原路返回,却进迷域。”
“迷域是什么地方?”
“就是沙漠人废弃的地方。现在回想还令人毛骨悚然,哪里无寸草之地,阴森森地,仿佛进入地狱之门。颓垣断壁,干枯的胡杨树,风吹来像念经又抽泣的声音,黄沙旋飞掀开一片片白骨;说话的声音在残壁连续传音,好像有许多人就身边围转,就在耳后伸嘴到耳膜呢喃,我和战友惊慌失措,连马都受到惊吓,嘶唳叫,我最后拔枪朝着上空连打三枪才停止这样迷幻,驾着马跑出迷域。夜色不见什么时候降临,水囊只够喝一天,我们俩人尽量省着水喝,朝着北极星方向行走,我们作最坏打算,实在不行就把马杀了。也不知道马听懂我们语言,竟然找到一处水源,就这样行走三天,终于走出迷区。”
郑所长把手里烟一口气吸完扔在脚下踩灭。
“现在想起是我们幸运,我的战友与敌人正面交锋死在沙漠里,最后连尸骨都找不到,先前讲哪一战友就是其中,他话久久还荡回记忆里,应该是遗书,我们每个战士都写好遗书。他说‘如果我牺牲了请把埋在沙漠里,如果我还活着我愿驻守在边疆’”郑所长长叹一气地说:“他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没有当过学,部队给温暖家,边疆就是他的家。哪个时候,风吹过黄沙我们就像听到他的声音一样,冥冥之中生命归宿就唇齿之间。每次风吹发出响声,我感觉到他就我身边。在他们牺牲地方捧回一把黄沙装回来埋葬。”
夏天的晚风拂过面颊有一丝的拔凉。郑所长沉默一会说:“在沙漠迷路水喝完之后不是全靠坚强毅力就走出来,大多数是告运气。不了解荒漠的人觉得很可怕,其实了解它就像遮着面纱女人一样神秘。在荒漠很孤单,孤单只有与长影讲话,不知归去。”
车和人的斜影印在柏油路上,麦田里发出有节奏虫鸣声,还未走远的群牛传来哞哞声。
心情愉悦或许心情就不一样,夹着清草香的晚风,烦恼与疲惫都置之度外。
“那么敌人处置尸体方式,他们不胆畏嘛?”谢正问。
“他们死了尸体也一样喂都是这么秃鹫,他们信仰里说这种鸟是神的化身,吉祥鸟,我们难里理解其中奥秘。”
日落一半已经沉入大地,它的周围还是波澜壮阔。
“每个民族对待死去之后都很尊重,埃及认为人去之后就是往日落世界去,所以建造举世瞩目的金字塔。我们民族也同样,秦始皇墓陵还在挖掘中。死后都非常隆重,平民老百姓在没有死之前请风水先生选百年之后的落冢,希望向往还有来生,后来演变成保佑子孙后代兴旺达贵。高官贵族搜刮钱财给自已建冢,他们下土之后来继续挥霍。皇帝更不用说了,是天下第一怕死的人,越怕死就死得快,有几个皇帝长寿,朝上有五朝元老,接任的皇帝还没有穿好龙袍迫不及待招见老阁,不问长寿的秘决而是向元老讨论建陵选址,皇帝右手边紧锣密鼓宣布年号的同时左手边秘而不宣合理用库银打造陵墓。”
两个警察忍不住笑起来。
“邻国有自已信仰,为什么越过边境侵犯呢?”郑所长问。
郑所长认为在沙漠里不适合人类居住,大家互相争夺。
“你这句问得好,”黄老师不紧不慢地丢掉手中狗尾巴草。
谢正和郑所长禁不住扭头看黄老师映红侧面的脸,他挺着胸注目前方,清瘦的身材,鬃角泛白,喉结凸出,表情从容。两个警察敬待着他的答案。
“这是因为我们有诗歌,”黄老师与二人对视意味地笑。
“诗歌出现人民生活美好的像征,充裕的食物,对大自然崇拜,对神秘宇宙探索,热爱这片土地,热爱家园。于是就是诗歌产生,这是人类抒情内心的表达方式的升华。一草一木,一石一水,有影的影子无影的风,触摸不到星空潜入海里蛟龙,幸劳人们在生活生产中汇集成晶华,朗朗上口,口口传送。从秦始皇统一中原,文化交流得向更高一层发展,尤其是诗歌方面,诗歌开始是人们生活稳定,富余,团结,情爱等对美好生活赞颂。中原大地兴起诗歌的浪潮,郑所长也应该口念出几首诗吧?”
郑所长背起家喻户晓《悯农》一首锄禾日当午,黄老师念一首春种一粒粟。
“诗歌本是从我们劳动有感而发,随时层意不同,形象表达丰富情感,文人墨客写诗也给统一阶段带来负面影响。这些人想杀又不能杀,要留下他们,这些高知识分子疾笔飞扬必影响统治者骄奢淫泆,皇帝不忍杀又不想见到他们,杀不得留不得只能放了,离京城越远越好,于是朱笔一挥,去边疆驻守,保家卫国。文人墨客倒是很洒脱,两袖清风一路过山玩水到达边塞,在此期间不忘题字留诗。就说刘维《使至塞上》他当时写这首诗是去慰问边塞士兵,并不放贬。所以他的心情极好,写出佳句。到了宋代的词,更是把作者心境及感情推上一层楼。如果一首诗是一幅画,哪么一首词就是一本连环画。画我们要挂在墙壁上观看才能品出其中味道,诗就不同,只要不是哑巴都可诵上一两名。当年,成吉思汗千万铁骑往南而不往北,北方土地不仅肥沃还辽阔,几乎无人,他们不损一兵一马都能完全占领北方,他的子孙们却入侵中原,他们喝惯奶酒并不垂涎中原饮食,他们是为一首诗或一首词举兵南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妇孺皆知,洵非虚言,孩提都会背诗,中原成为统治者中心争夺,是因为有诗词。”
“文人创造的诗歌里丰富感**彩,信手拈来无不裁剪入诗词中,才子佳人更是打动边关外,诗赋传到外面的最高统治者,可想一怒冲冠为红颜,挥兵南下,豪迈触染匈奴人,鞑靼人,金兵,蒙古人边疆少民族,他们熟读诗,想象在水一方佳人,”黄老师扭过头问:“谢队长,你也应该能背出曹植的洛神宓。”
谢正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念出几句。
每个人看到《洛神赋》都仿佛洛神就在眼前,美丽绝伦,飘渺迷离,谢正当初暗恋户籍科女生就是心中的形容,他的怯弱性格连与她交谈一句都没有。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机会已失去,现在的生活只是一种责任,负责的生活。
“天下英雄最难过美人关,按奈着蠢蠢欲动心情,发动一场战争必须有充足富裕,招兵买马囤积粮草,累次入侵中原边界,中原皇帝胆小怕事,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除了陪送丰富物质之外还要陪送美人,昭君出塞,我们陪送佳人出边关都这么美,李白写‘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连诗仙都为这么好,我们文人不写百辆牛马车上的物质怕怕送给人家有多么可惜,反而写佳人离去内心的伤感。”
夕阳已沉入触地平线,晚霞依依不舍不忍离去。
“黄老师,您今日这番话我很敬佩,那么日本人侵略呢?”
郑所长还意犹未尽。
“东瀛一直仰视中国文化,一件器皿都爱不释手,不是一下子就表述完的。”
黄老师停顿一会淡淡地说:“我们追求太多最终都是走落日的地方,抛开一切杂念观赏日山和日落都已知足。”
话中带着几分苍凉。
最后的话谢正心升同感,“每天忙忙碌碌的工作,城市里空气没有这么清新,人与人也淡漠,都市到处充满着攀比,大家都在为生存挣多点钱衣锦还乡,这里没有城市喧哗,没有挥之不去排尾气味,没有灯红洒绿下隐藏着各样的犯罪。”
“我们很羡慕城市生活,尤其是沿海一带,现在讲这话好像谢队长厌倦城市,身心疲惫,这么早就想退隐山林洼地间,”黄老师说。
“如果能重新选择,我真的愿意,别看我们生活质量已经提高有稳定的收入,但每天来到办公室看到眼前堆满办公桌的案件,感觉压力很大。上次案子刚调查完又上来一个案,犯罪的人简直就是与我们比智慧,他们脑力无边无界开创新的犯罪手段,我们一直在追踪他们游过痕迹。”
“在小县城彼此彼此,现在是务工人员返乡的犯罪率高。他们出外不能学好方面带回来,偏偏不良行为容易学到手。像我这样年纪对新的事物和观念理解能力慢,要是在战场上,我早就一枪给他们崩了,”郑所长声厉地说:“几个某村青年,他们晚上去偷牛,把牛赶到深山去杀,我们顺着牛脚印找山里,只有留下牛头,牛的眼睛死不瞑目似乎在说一定要为它报仇。我们带着牛的主人去集里偷牛的人,几个青年死不认帐,凭什么买的牛是失主的,有何凭证?失主说他的牛蹄上伤痕,哪前不久受伤的。恰巧有一只蹄没有卖出去。最后我去搜几个青年的家里,搜出到作案工具,有薄薄弹性很好丝袜,学会开锁,他们说都是港台电视学来的,野兔崽子,这些兔崽子怎么出去不学好东西回来总是专研坏的本事。还有好几例,兔崽子总是抢在前关,我们后面追,追捕结案好像他们给我们又上一课。”
晚霞渐渐消退,留给人无穷的回味和无尽的遐想。
“我们的工作遭人记恨,还是你好一支红烛照亮别人,别人永远都会记住老师恩情。”
“你这句话好像是说我们是培养犯罪分子似的,”黄老师表情严肃地反驳说:“再说,我们工资以前常有拖欠,好不容易盼到发了工资下来,在财务处领到手的钱里还夹有福利券。你们可曾有过几次?从古至今谁不是教书这个职业最清贫,要权没有权,要钱没有钱。白天上课晚上陪着自修回到家还要批改作业,夜深人静时候我们还挑灯备课,农忙时节还要下田驱牛耕作,肩负着教书育人还要为一家生产劳作,即使我们背着粮食到学校上课也心甘情愿,但是犯罪分子也一样光临寒舍。我们……”
“黄老师误会,开玩笑了,”郑所长连忙道歉,再不道歉黄老师可就要轰炸,“今天能听黄老师一席课升读十年书,你不要与我这个俗人计较。难怪我的小孩的语文课这么好,拜黄老师所赐,我向表示您真诚地道歉。”
“谢队长,我们该走了,”郑所长目光从黄老师前胸望过问。
脚推开车脚架耳朵,跨上车。
黄老师引路到区钢学生家。区钢复读一年没能考上大学,也到沿海开发区,区钢父亲写区学生地址给郑所长,谢正想把得区钢地址告诉市局,问郑所长电话在哪里,郑所长说打长途电话只能到县办公室去,那位看电话员工已经下班只能等明日,如果不很紧急明天再打。回到招待所里已经将近晚上九点,这里家家已经闭户,在F市是霓虹灯闪烁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进入县城黄老师就直接回家,分别时候谢正跟黄老师相约明天早上直接去拜访李罗文。郑所长对黄老师的态度比先前客气许多。郑所长和谢正在招待所简单用晚饭,这是警员没有下班前从饭堂打回来。
用餐间谢正想起郑所长讲述敌人围观尸体取乐的场面还在脑里出现。
“郑所长,我问你贵县某个地方是否有这种情况发生,人死之后尸体被分解或截肢?”
郑所长抬头停下筷子看谢正说:“又在想与案件相关联系,今天我们没有得任何与案件有关线索,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自古以来我们民族对死亡都讲究尸体完整,不可能存在这种殡葬,是不可容忍的。”
是呀,黄老师说了,我们民族对待死亡非常看重。
郑所长嚼着饭菜吞咽下喉咙后说:“我理解你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凶手把人杀还要分尸,工地有松土埋淹是很容易,之后尽快逃离现场,为什么还冒险处理尸体呢?哦,”他的筷子击搞碗边,筷子指碗里猪肉说:“凶手一定有屠宰刀刃知识。凶手是从小耳濡目染。凶手已经冲昏头脑了,已经分不清对象是人尸还是畜尸,所以就习惯性就地干。
“你说加固稳我的猜测,原初这个想法是从法医得出结论,但总还有欠缺。黑暗中截肢就是非常老练的屠夫也不可能做到截断筋骨完美无缺。”
用完餐之后,郑所长回家去。谢正回到招待所房间,招待所另一个男员工提两桶热水放到洗浴室。
本来谢正想最后一个拜访李罗文,已经调访两位小学老师,乡村虽然电话还没有普及,但是口传的速度也是非常惊人的,要在李罗文没有得到信息之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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