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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派出所吃早餐这条街的后面,和县城**相邻。房屋是青砖瓦房,从外面可以看出有一定年头了。传达室里一位警员引郑所长,站起身行礼,所长说:“小王,上茶。”
郑所长的办公室的面积二十左右平方米,两个陈旧木漆文件柜,办公室桌椅,两张客椅和一个小茶桌把本子。他的办公桌也有两堆文件。
谢正从行李箱里拿出记录通信地址和名字递给郑所长,郑所长看一会说:“物质公司就离我们不远,你所说文弟资料有驾驶技术,复员转业,年龄,如果不错,他的名字是李罗文。”
“哦。”谢正心想过,文弟信息比通信上其它人比较多,肯定容易查到,但没有想这么快,有些意外。
“这里县城有多大,前后不过三公里,我叫人通知他们领导过来询问就是了。”
警员小王棒茶杯放在桌上,谢正道谢。
根据信封上面寄件地址,派出所的警员很快整理到文弟资料。县城物质公司只有一位员工符合,名字叫李罗文,资料及简历如下:
李罗文的资料:性别:男;民族:汉;文化:高中毕业;兵役:三年;未婚,身高,身份号码和住址和爱好有何特长详细注在表格内。
简历: 1969年11月15日出生。
1976.9--1979.7年就读于上高县巴王村小学1-3年级;
1979.9--1981.7年就读于上高县县城人民小学4-5年级;
1981.9--1988.7年就读于上高县县城一中普通高级中学,就读初中,高中。
1988.11.X-1991.12.X年服兵役H市边防部队某炮兵侦察连士兵。
1992.1.X-至今,复员分配在上高县城物质公司任货车司机。
谢正问为何从巴王村小学未毕业直接到县城。
郑所长答道:“因其母亲李飞华嫁给县城文化所一名田明松职工,田明松于198X年病亡,田明松和前妻育有三儿一女,与李飞华并无庶出。”
所长派警员小王调取李罗文在县城物质公司考勤。物质公司就在隔一条街,小王不到半个小时就拿回考勤表,从参加工作以后到今天考勤记录都拿回来。派出所人员也许惧怕漏失,或许自己是上级刑警身份,他们周全所以把所有考勤都拿回来。谢正从中找到今年6月份考勤。
看一会,除了周日不上班,其余时间都正常上班,没有请假,连病假都没有。细翻以往考勤记录,也并无异常。谢正沉思一会,警员提醒还有签到本,签到本压在考勤表下面,谢正如得到曙光,翻到今年6月的签到本,查6月8日,并没有李罗文的签到字体,上面写着开会,从6月6日至9日连续四天开会。开会也应该签自己名字,为什么是别人的字体代写开会?
郑所长派小王去传唤物质公司的人事科的科长,在这期间,谢正拿出老李烟吸,递给郑所长他拒绝。
人事科的朱科长身材低矮大约不到一米六五,前额有些秃,他解释说,因为李罗文是司机兼任秘书,经常跟领导出差。指着签到本子最后一栏说:这里登记着6月6--9日,李罗文开着装载自产的面条,还有一些薯粉及一些药材干货的卡车和党委黄书记到省里出售。
“往返要四天?”谢正问。
“这里离省城有500公里,只有李罗文一人开车,卡车到省城也差不多要一天了,次日把货销售到各家店,各家店也把价格压一压,快的时候一天,慢的时候也要两天销售完了。所以一般都要往五天左右才回到县里。”
“李罗文各方面表现怎么样?”
“小伙子工作表现不错,他是一个正在培育发展前途的人,肯吃苦耐劳,他开车技术很娴熟,书记最信任他。”
“他现在在单位还是外出了?”
“今天晚上回来,他到乡下收干货,一般都要几天才能收得满一卡车。”
谢正告诉人事科的科长,先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到时麻烦安排与李罗文见面。
一个警员进来递郑所长资料,郑所长看一眼递给李罗文的父母资料:李罗文其母:李飞华,年龄45岁,汉族,初中毕业,身份号码,住址,职业等。
李罗文生父,其名:李树开,户籍:Y省乌州镇罗文村三队四组。其母李飞华下乡插队双方自由恋爱,于1969年结婚,当年生下李罗文,因两人性格不合,李飞华带着李罗文回到出生地生活。经人介绍李飞华嫁给在县城田明松职工,田明松因是丧偶,年龄比李飞华大十五岁,李飞华在县文化大院饭堂后勤工作。体制改革之后,李飞华下岗,因跟后子女不合,与所生儿子李罗文同住。
郑所长有些抱歉说:“以上仅是目前有登记的记录,如还需要更详细,我们再继续调取。”
“谢谢你们,提供的资料目前很详细。”
“其它人的正复查中,请你耐心等待。已在招待所开一间房,到房间休息一会,下午我们就能整理其他人资料。”
郑所长亲自带谢正到招待所,安排住下。招待所里一位男性提满满的两桶热水到公共浴室,带来香皂及毛巾,谢正痛痛快快洗。他感到回到读书年代集体在公共浴室。
洗完澡走出浴室,谢正想把衣服也洗洗,找大院一圈没有水龙头,正好提水的员工从外面走入,谢正问:“大哥,水龙头在哪里?”
“我们没有自来水,哪边有个水泵,我帮你泵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把衣服晒好回到房间躺一会,所长请谢正出去吃饭。所长介绍本地面条做格外地道鲜香,从店家手里接过青瓷大碗,份量格重,筷子搅拌两下送入嘴里,面条韧性柔软有弹性,辣味既不呛口又特香,恰到好处。谢正想如果这个美味带到F市去,天天吃都不会腻,价格又实惠,他看到所长递给店家伍元,店家还找回一元。两人走回到招待所的路上,回来的路上郑所长的谈吐里他年青时候上过战场杀过敌,送到招待所门前就离开。
谢正这午觉竟然睡到三点。等他匆匆到所长室时候,除了所长及警员外,多两位瘦长男性,一位戴着老花镜年纪将近六十岁,他穿着半新浅蓝短袖衬衣,黑色裤子,老式鞋头包盖灰色塑料凉鞋;另一位年纪是四十多岁,穿着短袖白衬衣,黑色裤子兵革皮带,灰色塑料凉鞋。二者衬衣左上方口袋里插着水笔,一看就知道是俭朴知识份子。所长介绍说:“谢队长,这位年长者县城一中邓荣华校长,这位是县城一中教语文的黄雁白老师。”
两位老师就当年自已读中学时候的老师一样,他们都是默默无闻奉献者,桃李满天下却从来不求回报,值得尊敬的人。当所长介绍谢正时说:“校长,这位来是F市谢正刑警大队长。”谢正走上前与两位老师握手,两位老师说:“谢队长,您好。”谢正说:“邓校长客气了,请不叫谢队长,就叫我小谢,虽然我们初次相识,但好像我们见过面一样,您们让我想起了我的中学老师。你们都是值得人民尊敬的老师。”
小王当起勤务兵倒茶。所长室显得有些拥挤,所长室两个文件柜占小一半的位置。
“谢队长,您所要查得资料我们都带来,你看一下,”黄老师从纸袋里拿出一沓发黄纸张。
“黄老师,你们这么神速整理出来了,太感谢了。”
“这不接所长交待,中午和校长从档案室调取出来。因为都是同一届的学生,寻找也很快。您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我们回去再查找。”
“辛苦校长和老师。”谢正接过纸张,仔细翻阅一阵。“他们都是同一个县城吗?”
“是的。”黄老师回答。
“已经过去几年了,他们会不会搬家?”
“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却使搬家也能查到搬去地址。”
“学生家地址都是各不相同,初来乍到我对贵县不了解,再者我冒然前访问,总会引起误会,郑所长能否与我同一前往?”
“没有问题,我会一直倍谢队长的,”郑所长说。
“我也陪着您,我是他们的老师,交谈能顺畅一些,”黄老师说。
“您是生人,小县城有外人莫名来访,定会引起轰动,弄不好次日就成了整个县城大新闻。我看就说您是我的亲戚,是外地作考古研究,到我们县城研究县志。这个借口可好?”邓校长问。
“很好,你们想太周全了。可是黄老师还得上课?”
“不是还有校长,我们学校的老师请假都经过校长批准,校长可是****,除了英语课不能担任以外其它课程都可以胜任,”黄老师扬眉笑着对校长说。
“当初,我们学校也这样子,哪时候我中学只有一个英语老师,他可是我们学校重点保护对象。他的卖煤球,挑水,扛米等等校长都指挥学生去做。英语老师的母亲生病校长还亲自骑车送到医院挂号。有一次,英语老师有事非要请假三天,你们猜哪三天我们的英语课怎么上呢?”谢正说。
“抄课文。”
四个同时喊出,一阵哄笑大笑。
“高中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连续三天都是抄课文,英语老师回到课堂上感慨且幽默‘看到同学们认真抄写课文,我笑得像弯下腰一样稻穗,收获满满,有的同学说抄课文是老师无能的教学,通过这一次,我看到很多同学写英语字母比以前写得规范许多,看些以后我会叫你们多抄课文’。”
谢正为了能给老师放松紧张心态,讲述读书时代故事。从一进门就看到两位老师紧张,这是能理解的,有外地来刑警调取学生档案时,谁能心理平静呢。
“黄老师,请问这个李罗文学生个人情况如何?”谢正拿出李罗文学籍档案。
“李罗文这个学生我对他印象比较深,他的写作水平比较好,在那一届学生出类拔萃的,当初寄托他将来能考师范学校,师范学校有补助,很遗憾他只差一点点,我鼓励他复读,由于他是继子,不得已选择当兵。”
“他与莫奇方是什么关系?”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是邻里关系。之后李罗文的妈嫁到县城来,他跟随来。李罗文的妈是初中毕业,是有文化的人,当时她是在乡村小学做代课老师。虽然带着一个儿子,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向他妈提亲。李罗文的妈出嫁的条件就是要把李罗文带上,不接受她儿子她终生不嫁。”
邓校长讲述。
“她为什么跟前夫离婚呢?这个知道嘛?”
“我与他妈有一点远方亲戚,他妈叫李飞华,”邓校长说:“她下乡到Y省的某乡下,跟一个姓李的结婚生下小孩,据说哪个人有家暴又好吃懒做,生孩子时候都没有照顾她。之后不顾一切离婚,把李罗文也带回家乡。李罗文从小就是被欺负,农村就是这样,没有爹的孩子尤其是他妈是离婚带回来,李罗文的几个舅舅及舅妈都不待见她们母子,后来是莫奇方的父母给一间侧房住才能安身,现在想来母子俩也很可怜。四处漏风,家徒四壁,还受人挤兑。”
邓校长说话嗓子发哑,谢正递上茶杯,邓校长喝一口茶继续说。
“一年冬天差点就死在破房子了。李飞华的父母都已经双亡,又没有姐妹,她小时候读书还用功,一个女孩子读到初中已经不错了,家里人都宠着她。”
“为什么她的哥哥后来不待见她了呢?”
“我们这里有个传说,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两个同姓家族儿女结婚,两个家族相隔几十里山路,不存在同族近亲,儿女成亲之后生下一对儿女,夜晚一个变成妖一个变魔,妖和魔夜里出行吸血过往行人,许多人就不敢经过此地,妖和魔没有外人吸血,他们只能在男方家族内吸血,吸血本族又到女方家族吸血,直到一位得道仙人出现,他游境上空,看到尸骸遍野,杀气森森,从袖内拿出照妖镜往下一照,一对兄妹显现妖身魔躯,仙人从手中脱下项圈,把妖和魔都圈起来收去。从此,在百姓之中就有传闻,同姓之间不能结婚,否则生出小孩必变成恶魔。”
“就是因为这个传说手足之情如此淡薄,贵县的传说很惊世,”谢正拿起茶杯喝,一母同胞形成陌人,妹妹婚姻不幸,作为兄长理应接济,竟然驱之门外,他们应当想好歹也是一母同胞呀。他本来想点烟,但是在长者面前他不能这么随意,尤其在老师面前。
“传说不可信,谣言扎根深,百姓之间传着这些妖呀魔呀增加色彩,最初只是吓恐稚童。天下还是好人多,莫田泽就接济她们母子。但好人却没有好报,谁都想不这种事发生。”
看来他们已大概知道莫奇方的事。
“现在他的家还好嘛?”谢正顺口邓校长问。
“莫田泽悄悄把儿子骨灰埋葬回到原籍,他的媳妇就病倒了,现在在县城住院着。”
“回原籍?”
“莫田泽的祖籍本不是我是县城,出了这种事更不能落葬到巴王村,这样会巴王村带来不利的。”
“从小我喜欢听妖魔鬼怪的故事,校长,如果有时间,我真想听一听贵县传说。”
“都是一些落后封建思想,不值得宣传。如果你有兴趣,我自己收集一些本县传说故事,可送给你。”
“谢谢你”
寒暄一会,黄老师把其余五位同学资料都呈现出来,指出这两位同学离此比较,下午可以去拜访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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