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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次商议,韩爌决定购买船只,然后在南方招收水手。只是这样资金缺口很大。每艘船仅能运输一千人稍多(以运输距离而定,距离越远,可以运输的移民越少)。仅两支勘探队,就需要两艘船只。以后移民会需要更多的船只。六月二十三日下午,韩爌乘坐的船只到达松江码头。此时松江大型码头有三个。一个是明远公司的专用码头,一个是大型物资交易中心的专用码头,一个是前几年崇祯修建的大型公用码头。韩爌到达的是明远公司专用码头。明远公司目前在移民运输市场的市场占有率大幅度下降。
明远公司的规模比以前大了很多,但增长速度远低于整个移民规模的增长速度。造船能力的增加,让很多王府拥有了自己的船只。即使如此,明远公司的船只仍无法满足市场需求。
六月二十四日,韩爌让部分家丁到松江打探移民的各种信息。韩爌和次子韩柏来到大型物资交易中心。
此时的粮食交易,略显冷清。南方的粮价此时多数已经达到每石一两三钱。因此除了海外船只偶尔出售粮食,剩下的就是每天大量粮食通过铁路运输到南京。再经过轮渡,运到浦口。然后再运输到需要的北方。
王应朝和海外岛屿经常联系,因此韩爌想通过王应朝了解更多的信息。这数个月,除了韩王府,其他岛屿的多余粮食,已经运到松江。这几个月,因为在天津,登州,青岛,连云港新增了大型物资交易中心,因此实际运到松江的粮食总量较少。
韩爌说明来意之后,王应朝详细向韩爌父子介绍了自己知道的海外情况。由于崇祯的有意引导,早期移民多在无人岛屿,后来有一部分选择了远离荷兰,西班牙和葡萄牙军事据点的大型岛屿,如苏门答腊岛和加里曼丹岛。
王应朝对欧洲的大型军事据点知道一些,其实此时欧洲势力在南洋的军事据点并不多。经过王应朝的述说,韩爌对南洋一带有了更多了解。
对欧洲人而言,此时南洋岛屿的最大价值,就是香料贸易。由于料罗湾海战的损失惨重,荷兰人和西班牙葡萄牙的军事力量对比,没有明显优势。
大明收回澳门,使葡萄牙人在马六甲的实力有所增加。而源自荷兰独立战争的海上对立交战,在南洋也在展开。孙元化的欧洲之行,为大明带回了欧洲的详细情况。
六月二十五日之后,韩爌开始了解更多的移民信息。海外岛屿的矿产资源比较常见,韩爌需要考虑更多问题,如岛屿大小,与主要航线的距离,是否适合建造码头,资源是否容易开采和运输等,然后再根据这些情况去缩小寻找矿产资源的范围。
韩爌对岛屿的要求,是首先要在主要航线附近,这样贸易的成本会降低。别人都羡慕韩王府的佃租收入,而韩爌对崇祯的工业,铁路,大型物资交易中心更为羡慕。此次勘探,到底是选择大型岛屿,还是小型岛屿,以铁矿为主,还是煤矿优先,韩爌仍然没有拿定主意。毕竟三十万左右的白银,要想实现全部目的很难。
考虑到资金紧张,韩爌决定给崇祯上一封奏折,到南京筹备更多资金。
六月二十八日,韩爌通过松江知府,将奏折递给崇祯。七月初二,韩爌收到崇祯发来的圣旨,允许韩爌长期住在南京筹备海外建藩事宜。
七月初三,韩爌及次子带了三十名家仆前往南京。七月十六日,韩爌到达南京城。七月十七日辰时韩爌来到股票公司。此时的股票公司,挂牌的股票已经达到三百二十五家。平常的股票交易稍有活跃。
韩爌先是和宗晋聊了目前股票市场的一些现状,如联合钢厂和顺风船厂最新的财务报告。随后韩爌又询问了股票发行德一些规定。此时发行股票的公司,多数是南直隶的公司。
韩爌说到:"吾欲在海外建船厂,建钢厂,不知可否在南京发行股票?"宗晋回到:"大学士,目前发行股票,需要公司资金在富民钱庄设立账户,因此海外建厂,暂时不能发行股票。如果大学士真有资金需求,待吾回禀吾皇,看有没有办法?"
韩爌也知道,大明股票公司的背后是崇祯皇帝。即使不说股票公司可以筹集资金,但是崇祯个人手中的资金就非常多。韩爌随后又和宗晋闲聊了许多事,又在股票公司看了日常的股票交易情况。
韩爌对股票公司的能力颇为惊讶,数年来,股票公司先后发行股票的资金已经达到非常高的数字,韩爌对这种筹集资金的模式有些动心。
七月十七日,崇祯收到宗晋关于韩爌准备筹集资金的汇报。崇祯经过思考,放宽股票发行条件目前不成熟,但可以允许发行债券。
崇祯在信件中,让宗晋试探债券发行,先期可以发行五年期债券,分为有资产抵押方式和无资产抵押方式。前者试行利率为年息18%,后者试行利率为年息24%。股票公司收取资金的百分之三做为手续费。债券的发行数量暂时定为每份五万元。
七月十九日,宗晋收到崇祯的信件,立即派人请来韩爌。宗晋对韩爌说到:"大学士,吾皇已经做出答复,可以发行债券。建议的债券利率是两种。不知道无资产抵押方式的年息24%大学士能否接受?"
此时大明的民间借贷,利率远高于月息二分。即使是农业钱庄和富民钱庄,月息二分仍然需要有资产抵押。所以这个利率并不高。
韩爌略一思索,说到:"多谢吾皇。吾认为年息24%可以接受。目前前期探索尚未展开,需要资金石一定来股票公司。"
随后宗晋又将债券发行的详细规定,让人张贴到股票公司的大厅,即日起开始接收债券发行的事务。
债券发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南京全城。
韩爌解决了资金问题,就派次子韩柏和十名家仆前往松江,等待勘探队伍的到来。
韩爌和二十名家仆,就在南京常住下来。南京城的各种消息,要比松江更加全面。韩爌每日派家仆搜集消息,同时自己也到西方传教士阳马诺那里,了解目前西方国家的一些贸易或军事据点的信息。
此时南京传来北方的干旱消息更多。
深居宫中的崇祯,也在思考以后的移民思路。今年北直隶的旱灾同样很严重,随着旱灾的持续,大型物资交易中心今年收益非常高。南方即将进入秋收,又一次粮食收购即将开始。
今年南直隶皇庄和湖北皇庄的销售状况很好,崇祯目前的资金状况极为充足。崇祯可以动用的资金在一亿八千万左右。
如此多的资金,不可能全部用来收购粮食。所以崇祯又一次面临投资渠道不畅的问题。
七月二十三日,崇祯最终决定,加大煤炭,丝绸,布匹的收购力度。适当控制粮食收购规模。给王应朝发去信件,天津,连云港,长沙,武昌四地的粮食收购资金各控制在二千万两,浦口,松江的粮食收购资金各控制在三千万两,登州,青岛的粮食收购资金各控制在五百万两。粮食收购资金合计控制在一亿五千万左右。今年的粮食收购价格是每石一两一钱。各收购点将价格和数量公开。
另在铁路线附近适合收购煤炭的地方,扩大煤炭收购量,并适当提高煤炭收购价格10%(各地煤炭价格不同),用铁路将煤炭运输到天津港,浦口港,连云港,和松江港。重点增加浦口港和松江港的煤炭存储量。
同时提高布匹丝绸的收购价格和收购数量。
目前大明生产船用蒸汽轮机的厂家,已经有三家,皇家研究院,顺风船厂,联合钢厂。因此船只对煤炭的消耗将快速上升。
远洋船队目前已经拥有船只五十八艘,顺风船厂仍会有船只不断下水。这些船只的总价约为290万两。今年很多船只用来运输韩王府的粮食,而今年崇祯准备开始欧亚之间的远洋贸易。
由于季风的影响,远洋贸易一般是十月份左右从大明出发。布匹丝绸的收购,就是为远洋贸易准备的。此时已经有十五艘船只在船坞进行检查,水手已经放假。
北美移民的船只,目前是每次十艘左右,从明年春季会大幅度增加。孙承宗的移民点已经拥有大量的粮食积余。
借助于崇祯的皇帝身份,此次前往欧洲进行远洋贸易,准备的丝绸和陶瓷都是国内的高档产品。每艘船只的货物价值约在十二万左右。总价值约一百九十万两,按照崇祯的估算,在欧洲至少可以卖出六倍的价格。所以崇祯不担心和荷兰,西班牙,葡萄牙等国的商人进行竞争。
对于回程的货物,崇祯要求便于装船。最好是英国的羊毛纺织品,船只。如果可以,不要带回来金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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