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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弘在府上的举动邢垣一清二楚。“弘儿,你缺钱吗?”邢垣特意叫来邢弘,认真的问道。
“不缺。”
“如果你需要钱,尽管开口。为父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嗯,我知道了。”
“真的不缺吗?”
“不缺。”
见邢弘很确定,邢垣只得作罢。
说实话,邢垣手里也没有多少积蓄,邢府开销很大,全靠邢垣的俸禄维持。如果急需用钱的话,就只能变卖府上的东西了。
邢垣已经准备好了,手头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瓷器、书画,只要邢弘需要,他不会有一丝犹豫或者不舍。
“弘儿。”
“嗯?”
邢弘看邢垣一脸严肃,很是不解。
“弘儿,你的要求,到底是什么?”
邢弘笑笑。
“爹,别急,到时候我自然会说的。”
邢垣眉头一皱。
他知道,眼前的邢弘不是真的邢弘。
不,他就是邢弘!就是我的儿子!
邢垣眉头顿时舒缓开来。
........
屈府。
天气不错,邢弘带上了一些礼品,又去拜访屈奉了。
自从邢弘能走了以后,有时间就会来拜访一下屈奉。
要不是屈奉老先生,邢弘这会估计已经在土里了。
老先生救了邢弘一命,帮了邢弘那么多,邢弘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知恩图报,这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品质之一。
古语有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
“老爷,邢公子到了。”仆人禀告道。
“哦?唯远来了?快请。”
屈奉精神正好。
...
“老先生好啊。”邢弘走进来,行礼作揖笑道。
“好。”屈奉笑意盈盈,起身相迎。
“带了几道小菜,先生尝尝?”
“哈哈,好,好,尝尝。”
屈奉喜欢清淡一些的,邢弘自然要照顾到。
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一一摆好,邢弘屈奉二人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聊天。
屈奉把精美的菜品一一尝过,赞不绝口。
“嗯,好,好!邢府的菜品真是美味至极。”屈奉的心情很好,“邢府的厨师,厉害!”
“先生喜欢,我每天都来送。”
“哈哈,可不敢让你来送。那你父亲可舍不得呀。”
两人相视大笑。
“唯远,你这番打扮是怎么回事?”
屈奉对邢弘带着小瓜帽表示不解,屋内很暖和,为什么还要戴这个棉帽呢?
“哦,这个呀。”
邢弘向后拉了拉帽子,露出光滑的头皮。
“嘶,唯远你这是?”
看清楚了,屈奉大吃一惊,光头,对屈奉来说还是难以接受的。
之前邢弘的短发,屈奉下意识认为是受了刑罚,那现在这个光头是怎么回事?
在邢府还有谁敢对他动刑?
“老先生,我们不用管它,来,尝尝这道小菜。”
邢弘索性不去解释。
邢弘主动转开了话题,屈奉也就不再追问了。
“对了,老先生,最近,我收集到了一些草药,这次也一并给你带来了,请您笑纳。”
“这..这怎么行呢?”屈奉拒绝道。
“没什么的,先生尽管收下。”
“这,唯远的心意,老夫心领了,但是...”
“先生,不必多说了,你就收下吧。”
“这些药材在我手里,只能是被堆在一旁,毫无用处,但在你手里就不一样了。”
“在你手里它们就变成了治病救人的宝物。”
“救人性命,这才是它们应该有的用途。”
“唉。”屈奉长叹一声。
“要是那些士族们也能同唯远这般想,天下苍生就有福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气,把这些收下了。”
“多谢唯远了!”
“先生,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相谈甚欢。
“唯远,老夫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屈奉停下筷子。
“先生请说。”
邢弘恭敬地倾听。
“你为何要杀那平西城县令周礼呢?”
“哦,这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
屈奉神情认真地等待着邢弘的回复。
“哈哈,突然兴起吧,就是看他不顺眼。”
邢弘想起伤心事,有些难受,不愿意重提往事。
“?”
唯远不愿回答,罢了罢了,管他为什么呢,结果大快人心就好了嘛。
两人谈话间,一人从门外缓缓而至。
“父亲,这位是?”来人向屈奉行礼,问道。
“敛升回来了?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邢府大少爷,邢弘。”屈奉介绍道。
“邢少爷好。”来人行礼。
“兄长叫我唯远即可。”
邢弘起身还礼。
这位是?
“唯远,他是老夫的长子,屈牧。”
屈牧,字敛升,屈奉长子。
这个屈牧,了不得。他是屈奉七个孩子里唯一一个未从事医学的人。
他是一个商人,一个很有名的商人。
表面上屈奉对几个孩子一视同仁,甚至对学医的孩子们更是照顾有加,但实际上,屈牧才是屈奉最得意的孩子。
屈牧本来也是要学医的,但屈家那时太难了,几乎养不活稍小的孩子。屈牧只得放弃医学,转而从商。
屈牧脑筋灵活又肯出力气,愣是在这时为人所轻的商场中闯出了名堂,这才支撑起了屈家,有了后来父亲学成、出名、得到赏识以及屈家繁荣昌盛的一切。
即使在现在,屈牧也是屈家的顶梁柱。屈家一家子都是医生,大量的时间用来研究学习医术,还要不断试药、熬药,增长对药材的熟悉之感,这都要钱来支撑。另外,屈家一家子都是仁医,什么是仁医?他们不仅经常为百姓义诊,不赚钱,还会馈赠贫苦人家,倒贴药钱。这也是一笔大开销啊。没有屈牧的支持,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前几日,屈奉去倒卖茶瓷布匹,今日才回来。
......
“哦?敛升大哥是商人?”邢弘在屈奉的简单介绍中抓了自己非常敏感的重点。
“额...是。”屈奉有点难为情。
这个时代,商人是被轻视的。但邢弘是谁?他怎么会轻视商人呢?
这个时代,经商,才有更大的收入。
手里有钱才是硬道理。
“先生,你不要多想,我绝没有轻视之意。”
闻言 屈奉、屈牧的面色才好了许多。
“我倒是很想和兄长合作。”
“合作?”两人不解。
“嗯,合作,做生意!”
.......
邢弘认为,只依靠牙刷、肥皂、钢笔这些东西赚钱的速度还是不够。
屈牧的出现,正解了邢弘的燃眉之急。
........
生意上的事,屈奉老先生就不感兴趣了。
邢弘、屈牧两人出来单谈。
屈牧知道邢府的事情。
屈牧诧异至极,不知道这邢府大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屈大哥,我直说了,我想和你合作做生意。”
邢弘开门见山,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话,直接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邢垣,可是侯王的左膀右臂。
邢府的大少爷,还需要做生意赚钱吗?
“唯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生意?”
“为了赚钱。”
“赚钱?”
“嗯。”
屈牧看着邢弘,怎么看,邢弘都不像在说谎。
“那好。那你为什么找我合作?”
“因为我觉得你值得信任。”邢弘目光灼灼。
屈牧很欣赏邢弘的率直。
“好,怎么合作,说来听听。”
“屈大哥,做纸张生意?”
“嗯,没错。”
“那屈大哥看看这张纸。”
屈牧接过邢弘递过来的白纸,仔细看看,吃了一惊。
“好纸!唯远,这纸是哪里来的?”
“我做的。”
“你做的?”
邢弘点头。
“真的?”
“真的。”
屈牧足足看了邢弘十几秒钟。
“好,好!这样的纸张,一定会卖疯!”
“不过,成本如何?”
“我看过目前市面上草纸的制作,我的方法,成本更低。”
“好!”
邢弘提供的纸张,洁白坚韧,比市面上的粗纸好很多,如果真如邢弘所言,这笔生意绝对稳赚不赔。
屈牧不再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屈大哥,你现在的纸,如何生产?”
“就在我家生产啊。怎么了?”
“我有一个主意。”
“主意?什么主意?”
邢弘摊开手,把自己的设想,一一道来。
“我们开办一个造纸厂,不要开在家里,那样太不方便,很难大规模生产,我们不如就在城外找个空地,把工厂开在那里,开一个大工厂,再雇佣专门的工人,大量生产这种新型纸张。”
“我已经想好了,工人,就用城外流民充当,我们不用给他们开工资,只要管吃管住就可以了。”
“怎么制作这种纸张,我可以教他们,一部分人掌握一部分技术,各司其职,他们很快就可以学会。纸张很快就可以大批量生产。”
“我的天啊,唯远,你可真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既然如此,我们就赶快去办吧。”
“屈大哥别着急。”
“嗯?”
“我还有其它的事情与你商议。”
“还有事情?”
“嗯。”
“屈大哥还做布匹生意对吗?”
“是。”
“好,屈大哥请随我来。”
屈牧有些纳闷,这是要干什么?
两人步行一阵。
邢弘带屈牧到了一处小宅。
屋内很干净,光线也不错,屋内没有任何家具,只有摆的整整齐齐的工具与一些木件,木屑扫在一堆。
“这是?”
墙角一个大物件被一块粗布盖着。
“织布机。”邢弘揭开粗布。
“织布机?但看上去很奇怪啊。”
“这个,与平常的不一样。我借鉴了更先进的技术,你眼前的这个机器,虽然做工不是十分精细,但效率很高,至少要比那些老式的东西快七八倍左右。”
“四七八倍?啧啧,唯远你可不能打趣我啊。”
“绝对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们试试看。”
邢弘上前示范。
这个东西邢弘研究了很久,看上去简单,做起来可不简单,邢弘来来回回实验了很多遍才做出来。
机器在邢弘的操作下开动了。
其速度之快,让屈牧目瞪口呆。
这就印证了一句话:知识就力量。
织布机,又叫纺机、织机、棉纺机等,早期的织布机都是依靠人力带动的织布机。
最早的织布机,是席地而坐的踞织机(也叫腰机)。使用方法是用足踩织机经线木棍,右手持打纬木刀在打紧纬线,左手在作投纬引线的姿态。这种足蹬式腰机没有机架,卷布轴的一端系于腰间,双足蹬住另一端的经轴并张紧织物,用分经棍将经纱按奇偶数分成两层,用提综杆提起经纱形成梭口,以骨针引纬,打纬刀打纬。
腰机织造最重要的成就就是采用了提综杆、分经棍和打纬刀。这种织机虽然很简单,但是已经有了上下开启织口、左右引纬、前后打紧等3个方向的运动,它是现代织布机的始祖。
18世纪中期,英国商品越来越多地销往海外,手工工场的生产技术供应不足。为了提高产量,人们想方设法改进生产技术。在棉纺织部门,人们先是发明了一种叫飞梭的织布工具,大大加快了织布的速度,也刺激了对棉纱的需求。
18世纪60年代,织布工詹姆士·哈格里夫斯发明了“珍妮机(Spinning Jenny)”的手摇纺纱机。“珍妮机”一次可以纺出许多根棉线,极大地提高了生产率。
邢弘做的模型,类似珍妮机。
这是超时代的科技。
......
屈牧看着邢弘,宛若看着一个怪物,满眼的不可置信。
“唯远,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
“还好,你找了我合作!万幸万幸!”
邢弘大笑。
邢弘很自信,这个时代制造业很不发达,布匹的作用很大,二次加工的产物更是能赚一笔钱。
看着机器,屈牧眼里闪光。
“唯远,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好。”
“屈大哥,还有一件事情,我要事先说明,亲兄明算账,我们得到的利润,一人一半。”
屈牧摇头。
“屈大哥嫌少?”邢弘舔舔牙齿。
邢弘没有人脉、没有销路,这些都是一时半会积累不到的。但邢弘急需要钱。
如果屈牧狮子大开口,邢弘也只能忍着。
不知道屈牧到底什么意思。
“唯远,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
“?”
“我怎么能拿一半呢?这可全是你的功劳!”
“我最多,那两成!”
邢弘松了一口气,屈奉的儿子,不错。
“屈大哥,你知道,我需要你的人脉。你拿一半,不过分。”
“就两成,不能再多了。”
......
最终,邢弘七,屈牧三,两人一拍即合。
.....
一连几天,邢弘忙的找不着北。
在城外找了两个村子,搭了五个厂房。
招募了五百流民,只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看着弱不禁风。
百姓苦,城里风光无限,夸着锦州王的文治武功,城外呢?满是饥民呐。
百姓真的苦,饶是不会心痛的邢弘,也微微心酸
吃饱了饭,一个个都冲着邢弘、屈牧等人不停的磕头拜谢。
本来是想挑些精壮有力一点的人。可眼下....
不管了,能动就都收下。
邢弘亲自教导,会了的在去教别人,如此,很快,工厂就开工了。
原材料的押运、工人的管理、成品的销售,就是屈牧主要负责的了。
慢慢的,邢弘轻松了很多,目前最忙碌的工作,就是清清楚楚的记账。
运用现代的数学知识来记账,那是相当有优势,快捷清晰。
邢弘记账,看的屈牧直愣,吵着要学......
纸张、布匹,生意日益兴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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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府。
饭桌上。
“弘儿,最近在忙什么?”
邢垣给邢弘夹菜,随口问道。
“没忙什么,就是去四处转了转。”邢弘端起碗,接过。
“你旧伤未愈,要注意身体啊。”
“知道。”
邢弘扒饭吃菜,胃口很好,邢垣很是高兴。
“看你这些天还挺忙,总见不到你的人影。不要把身体累坏了,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和我说。”
邢垣知道邢弘有分寸,但还是少不了这样的关怀。
“嗯,知道,我不会和父亲客气的。”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父亲,其实你的地位,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邢垣突然沉默了。
“嗯?父亲?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邢垣给邢弘夹菜,“多吃点,身体好得快。”
“弘儿 为父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一定!”
“嗯。”
邢弘胃口总是那么好,邢垣也高兴,不觉也能多吃两碗。
.......
邢垣完全迈过了心中那一道坎,邢弘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那就是他的儿子!
邢垣神色更好,像整个换了一个人,他对生活重新充满了希望,他得保证邢弘拥有好的生活,所以,他需要为段缚做事,需要借助段缚的权势。
最近锦州不太平,几个地方郡县匪患猖獗、灾祸严重,邢垣连续几次决策意义重大,很快,刑垣就成了王府里幕僚文人的首脑、侯王段缚重臣,段缚对邢垣深深信任。
段缚要借助邢垣的能力,邢垣需要段缚的权势。
为了邢弘,邢垣不再在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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