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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出兵终非易事 苦待天时复仇身在朝门不动 竟也共掀贼风
这一天晚上,燕林晚饭后,着一身的便装,气色自若,一副闲来无事的样子,到了良过的住处。
良大人正在屋内,与家人话语,听得燕将军过府而来,忙出门相迎。
两人见面,十分喜悦,双手紧握,一同进了正厅。
闲话言罢,良过说到:“燕大人,今日找我,定有要事吧。”
燕大人一笑,“良大人,太对了,我也是又到了难事,朝中大臣大都劝我西进,速速征讨天园国,可我心依然还是摇摆不定,不知到如何是好,请您为我一决。”
听了这话,良过脸色突变,目无英姿,但也是淡然一撇嘴.
“箭在弦上,早晚是要发的,但是早,是晚,后果却甚为不同,现天园国表面生平无事,政治武功都在,其实不然,为政之道首在得人,而吴定坤只听谗言,早晚必有出大祸,我的出走,不也是正因为此事么?那叶祈天是个十足的败类,他于朝中的众大臣皆不和,决裂乃必然之事,等到那时出兵,正是吉时,即便不能兵不血刃,岂不更稳妥一些么?大人,不知听懂与否。”
燕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左右思量,“有理是有理,但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估计不出半年,必将有变。”良大人又拉住燕林的手,
“燕将军啊,我只有一事相求,我与吴定坤曾是旧友,待城破之日,能否不坏了他的性命,放他一条出路呢?”燕林甚为感动,心中敬佩,就口头答应了此事,后燕大人又于大臣们商议,终于统一了想法,只等有变之事。
再说天园国那边。
国王现在基本已经不理朝政了,新寓所大体落成,他与陈贵妃每日追欢取乐,好不快活,叶祈天借此机会,独揽大权,常常于管衡管大人发生不慕,两人各不相让.
手握军权的管大人,恨透了叶祈天,但也无计可施,他是大王面前的红人,说一不二,现在除了军队以外,几乎所有事都是听他叶祈天的摆布。
且说管衡手下有一军官,姓正,名见途,为人很是世故圆滑,聪明诡辩,和皇帝还有一层亲戚关系,他的妹妹就嫁给了皇帝正宫皇后凤莲的弟弟,说来也是皇亲国戚了,所以在官场也是炙手可热,现在管大人手中作军官,平日和这个奸臣叶祈天关系还算说的过去.
叶祈天夜夜算计,可巧盯上了正见途身上。要是说叶祈天不够聪明,那真是屈枉了他。当时为官者,最要命的是帅印,没有印,就失去了驾御一切的力量,叶祈天左思又想决定打这张牌。
这一天叶祈天偷偷摸摸的来到正见途府内,这下可是把正见途吓坏了,平时从来没有的事,今日是怎么了。
叶祈天满面的笑容,让人看上去直发冷.
“正大人啊,近来怎么样啊?”正见途正襟危坐,
“叶大人,我很好啊,要多亏大人的照顾,您日理万机,怎么今天能闲来我府?”
“这个,这样吧,我们里面续话。”说着一使眼色,正见途更是诧异的慌乱,没了主意,跟着走入了房中,叶祈天看正见途进了门,赶快关上了门,拉着正见途的手,靠拢着坐下。
叶祈天终于憋不住了:“敢问正大人今天贵庚啊。”
“三十有七了”
“只任军官一职么?”“对,已有四年了。”“屈才了,屈才了,”“哪里的话,我,我就是一介武夫,您今天来这,不会是就想知道我是什么官吧,多大吧,叶大人?”
“你看,你看,我就说您不简单吧,我是来让您帮个忙,不知?”
“敢问是什么事啊,还能让您求到我的门下?”
“唉呀,我还是不说了罢,说了怕也为难。”
“您说吧,话都到嘴边了”“您对管大人是怎么个看法啊?”
“管大人人品端正,治军也是尽心尽力,可为是天园国的栋梁之才啊。
“我看不是吧,”叶祈天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他现在手握重兵,我看他有不臣之心。”
“何以见得啊?”“他这个人最是无理,他几次顶撞大王,我都看见了,不成体统,现在大王暗中指示我,要废掉管衡,我现在就全依赖将军了。”
“此等大事,为何要让我去办啊,我官小职微,怎能做成此事啊?”
“将军啊,凡事皆在机遇耳,今日选中了你,也是好事.咱们皇上要的就是这四两拨千斤的路子,别人真的不好出面, 皇上与我早就商议好了,你不是经常到管大人那里去通报军情么?我已查明了管衡他放帅印的地方,就在南中房第五号,我们先让它不翼而飞,然后不就可以下手了么?”
正见途听罢无语.
“这种事说也容易,你方便做手脚的,这次就全靠正大人了。”
“让我考虑一下吧,但如果万一事情暴露,我命岂不休已!”
叶祈天微微一笑:“正大人,富贵险中求吗,事要是成了,我会亏待了您么,你我连起手,天园国不就成了咱俩的天下吗?
叶祈天说完站起,向正见途又点了点头,转身回府。
正见途可是坐不住金銮殿了,胸中好像结了个疙瘩,喘不上气来,头晕目眩。一夜无眠了,正见途最后一咬牙,决定干了。
又过了一天,管大人请正见途过去议事,正见途赶快穿好官服,特配带了剑在腰间,来到管府,先是到管大人那里办了公事,管衡说到:“见途啊,现在国家动荡,军权是至关重要的,千千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听到这话,正见途心中就是一动,看着面前这位管大人,整日里为国事操劳,面容已有憔悴之色,大不比从前了,再想想自己现在要做的这当子混蛋事,岂不是好坏不懂,忠奸不分么?但是转念一想,真要是作罢了,叶祈天那里怎么交代啊?能就轻易放过我么,我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这,这,真是难死我了。
之后管大人有事便出去了,正见途心腹不安,精神恍惚的离开了屋子,南中房就在不远处,可是正见途却感觉脚下是重有千斤,依然是犹豫不决,这时跑来了个府里的随从.
“正大人啊,我家老爷让我跟您说一声,南中房的钥匙明天得交还到府上,可能是因为什么打仗,要搬家,刚才老爷走的太急,我也没太听清楚。”
“啊,好的,好的,我明天一定给交。”说完那个随从走了,正见途顿感压力,自言自语到:“看来只有半天的时间和机会了,我不能在等了。”
好像是受了什么魔鬼力量的驱使,他找了个空子,钻进了南中房。
第十七回 人不可不防 心不可不端
忠奸各两面 自然各多半
屋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正见途心里也是没有一丝亮光.
早准备了引火之物,胆战心惊的打着,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屋子的中间,四外看了看,勉强可以看见几个红颜色的大柜子,正见途蹑足潜踪,一步一步的试探着踱步,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开始到处翻,到处找,好半天啊,发现了个灰木箱,正见途已前见过这个了,抱在腋下,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南中房,又四外看了一眼,然后小跑着飞奔回自己的府中,累得四鬓汗流,传话赶快叫心腹之人去请叶祈天,然后一头扑到床上,爬着起不来了。
叶老贼听到这个消息,真是乐不可支,嘴都笑歪了三寸.
在几个贴身随从的陪同下,老家伙趁着蒙蒙的夜色,从后门溜进了正府.
正见途已经歇过神来了,早在密室中等待了,一见到叶祈天,如释重负,赶快走过去,一把拉住叶祈天的手.
“大人啊,我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把事情办成了,官印在这,您赶快拿走吧。”
叶祈天现在到轻松起来,一不慌,二不忙,品着茶,斜着眼看着正见途。
把正见途瞧得是浑身不自在,手脚没处放.
“您到是说话啊,我刚才都急死了。”
“正大人啊,别的话我就先不说了啊,如今啊,我们可是在一条船上面了,可称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啊,哈哈哈。”
“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已经按您说的弄来了么?”
“我的大人啊,那弄来官印的目的是什么啊?我还用直说么?”
“我哪知道是什么目的啊,我不明白。”
“我当然是有目的的啦,就是扳倒他管衡,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你办这个事最合适,你去揭发怎么样啊?就说他玩忽职守丢了印,我其实也可以去,可是大家都知道我与管衡素来不暮,恐人疑惑,怎么样啊?”
正见途听罢,真是五雷轰顶,心火上升,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叶祈天还有这么一手,后悔不已,整个是自己配药给自己吃, “奋不顾身”跳进了别人挖好的坑,现在是一切都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已在别人控制中,真是一步走错,步步是错.
此时额头上已满是惊恐的汗水,他太知道了,现在已经成了帮凶,如果不听人家的,不但叶祈天不会放过他,要是大臣们知道了真相,也得抄家灭门啊,唯一出路就是和叶祈天一起干,一起扳倒管衡,叶祈天又用言语要挟了半天,正见途真的顶不住了.
“好吧,您就回去听信吧,不送了。”
叶祈天十分得意,又是对着正见途鞠了一躬,出了门,扬长而去.
正见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了魂灵,彻夜不眠,第二天起来,又合计了半天,然后就直奔皇宫去了。
正见途屈指算了算,快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大王了,今天又是心怀鬼胎,脚下真是感觉软棉棉的,到了外宫,首先要通报内务府,好一会儿,吴王传了手玉叫他面圣,才得已接见。
一般按照常理,一个武将想要见皇上,手续麻烦透了,且常常会被拒绝,但是正见途则不然,他属于皇亲国戚,所以倍加照顾。
经过若干个宏伟的宫殿,来到了正和大殿,吴王端坐在上面,看起来心情尚可。
“正爱卿啊,怎么老不见你露面啊,今日是有公事,还是就来看看朕啊?”
正见途听出吴王今天心情不错,算放了一半的心,但是脸上仍是不自然.
“怎么了,我猜你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说么?”
这下算碰到了心坎上了,正见途跪爬了半步.
“大王真是聪明过人啊,确实有件大事,是关于管大人的,我想了半天,还是不得不说,不得不讲。”
“什么,管衡,他能有什么事啊?”“臣刚开始也不相信,管大人,他,他把官印给丢了,我昨天在管大人府里面无意中听到的,这可不是小事啊!”
要说他正见途真够个一等一的说客,声情秉貌,就跟真有这么回事似的.吴王听罢,眉头紧缩,怒不可制,一摆桌案.
“好个管衡,太玩忽职守了,我命!”吴王好像觉得有的仓促,犹豫了一下,正见途马上预感到吴王是有些怀疑了,现在是只能进而不能退了,恨不得吴王立刻决断.
“大王啊,我也不希望真有此事,于国于民皆是不利,可是他身为一品大臣,命系朝纲,如若袒护不罚,何以理政明法.”
“也罢,你替我传一道旨意,把管衡绳捆锁绑压到这里来,我要问个明白.”
一帮差人拿着刀枪棍棒,冲进了管衡的府内,家里哪里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管衡正在府中发闷,苦心忧虑着天园国的前途,一时愁云难散.
突听得外面一阵大乱,马上有人进了房中,把管衡围在了当中,那管衡出身武将,久经大敌,身手十分的矫健,一纵身跳到了外面,取下了佩剑,这时狗使的八个差人也追了出来,占了周围四角,早有准备,知道管衡不好对付.
“大人,我们是奉了吴王的旨意,您还是放下剑,跟我们走一趟吧.”
“是么,我不信,圣旨在哪呢?”
这时有个人走上前来,“圣旨在此,管衡渎职丢失官印,罪责难逃,现命压于金銮殿.”
这几句,不过几个字,却似一声巨雷惊醒了管衡,好像过了几个时辰,才回过神来,几乎瘫软于地,这时这帮恶奴一哄而上,把管衡绑了个结结实实,拖着往金銮殿走.观者无不痛心疾首,一时哭声一片.
第十八回
昏君主错加忠臣 管衡苦受不白之冤
燕林终出兵夺地 危机时无将可向前
吴定坤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毕竟管衡跟了自己多年.
这时管大人已经被带到了近前了,但见管衡已是衣冠不整,一身的尘土,看了更是叫吴定坤觉得不忍.
管衡余怒未消,从一进来就盯着吴定坤,心里的气大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大王,我怎么了,什么官印丢了,我哪里会做这样的蠢事,那官印明明就放在南中房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近来天园国事多邪异,事风日下。。”
吴定坤那里还听得下去,大喊:“管衡,你不要太放肆了,平时是太迁就你了.今天抓你自有原因,我来问你,你说你的官印在,现在你找家人回去看看!”
管衡当然不服啊,马上派人回去查看,不一会儿,家人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管大人啊,官印真的不见了,怎么办啊?”
管衡脸色铁青,心头一凉。
“管衡,身为军机大臣,竟丢失官印,这罪还小么?”
“大王,我真的不知啊。”管衡觉得气堵咽吼,实在是讲不出话来了。
“你最应该知道这是犯的什么罪,什么样的处罚,唉,看在你对朕对天园国皆有功绩,先将你压在牢房,等待判决吧。”
管衡晕晕乎乎的,听不清什么了,被人了下去。
可叹,那阴森恐怖的监狱,管大人几乎是天天要来看视一次,了如指掌,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身陷囹圄,而且还关进了重犯牢房.
管衡踉踉跄跄的走进去,用身体靠在残缺不全的土墙,来支撑他那濒临破碎的魂灵。
这消息如同有翼的飞鸟,.迅速的传讲了出去。自然,燕国也知道了此事,这下燕林可是等到了杀出江湖的时候了。良过得知,倍感伤怀,想到管衡目前的处境,不禁潸然泪下,近乎感同身受,仿佛看到了自己如果不出走,会落成最终结果一样。
就这样,几日也未曾出门。燕林的心境自然大不相同了,来与良过商议商议,刚到了府门里,便被家人拦住了,“燕大人啊,良大人昨晚一夜都没有睡,才睡下!”
“这么不巧啊,好吧,我晚些时候再来。”
这时正房的门开了,良过走了出来,脸上毫无表情.
“燕大人,咱们到屋中叙谈吧。燕林十分欢喜,跟着进了房。
燕林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了,“良大人,发生的事您一定都知道了,现在您可以话复前言了吧,出兵看来已是大势所趋了。”
良过听后,过了许久,微微的点了点头,特意靠着燕林近的地方坐下了。
几欲言出,又把话收了回来。
燕林就等着,最后良过说了“事态所驱,非心力智力可以抗拒,但燕大人定知书中有曰:民为国之邦本,成就大业,人心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求您亲帅大军到了天园国后,如能少杀人就少杀些人,对待百姓不要难为勒索,他们已经够苦的了,昔日刘邦进秦都时,曾约法三章,我希望大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如用我做什么,我绝不推拖。”
“太好了,良大人,您放心,我们是去拯救你的臣民,而不是去奴役他们.
我这人看不下去什么书,被强迫的学了点,算是粗通经史吧,略知治理之道,傻事我还是不会干的.我燕国上下一心,定能马到成功。”
“如果真是这样,我感恩不尽!”
“您是不是特别想念天园国的臣民啊?”
“燕大人真是善解人意啊,半年多了,谁能不思乡望祖呢?故土难离,我当时也是没有了办法。”
“此乃人之常情!”
“国不将国,民已无根,恐怕再没有兴邦之机也。”
“良大人啊,别太过于伤感了,所谓国破山河在么?世上的一切也免不了推陈出新,就像生老病死一个样,逆流而上,诸多苦矣啊!”两位又叙谈了好久,之后燕林回府,以备开战。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几日后,祭旗出发,大兵近八万,身着红衣,远望去,似一片霞光普照。
燕林走在最前头,激动之情难以自抑,路途不算近,但由于士气旺盛,好像缩短了沿途的距离。
五日后,离天园国就不远了,燕林下令就地安营,休息一日,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再图进兵。
再说天园国这边,早就收到了消息,一时举国哗然,乱作一团,吴王吴定坤大惊失色,忙呼叶祈天进见。
叶祈天一路小跑,来到了依然富丽堂皇的金銮殿。
“叶爱卿,这可怎么办啊?燕国好像有十万多人啊,来侵我疆土,现今良过,管衡二臣皆不能用为朕所用,唯有你和吴明月在家,但是吴明月现在已经辞官不做了,朕只有靠你了呀!”
叶祈天听了这话,心里凉的发空,自己能不了解自己的怎么回事么,这几天来就怕吴王让他守城,好在早准备好了答话.
“大王啊,事态确实比较严重了,我可以帮着料理朝政,但是防务带兵之事,吴明月才是最佳人选啊.
吴定坤一脸的官司,“那怎么请他出山啊,他与你素不往来,难道还让我亲自去请他不成么?”
“大王,圣明,只能委屈您了,他一定会听大王你的。”
吴王考虑了半晌,答曰:“好吧,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的住址,我去。”叶祈天一直是手眼通天,很快就打听到了。
吴定坤这回真是“御驾亲征”了,带着两个仆人,变换了装束,在夜晚时到了吴明月的府地前。
第十九回
月明被辱含冤无人问 遇危时定坤才请贤
皇后痴性苦等夫君还 情归时已不见天园
这一晚风势猛烈,吴定坤的娇子落了地,帘子被吹打得发出如摇旗一般的声响.
但见一栋独门楼,已有些破旧了,红色的大门一面开着,一面关,那两个仆人来敲门,出乎想象的是,有人在里面把门一推,走了出来,吴定坤马上认了出来,正是老臣吴月明,一身便装,并不抬头,侧眼看了一下吴王,跪伏于地。
原来找有人暗中通知了吴月明,自从燕国起兵以来,吴明月就猜到了有今日之事.危机存亡之秋,国中无有大将坐阵,本来还寄希望于管大人,谁知含冤入了大狱,恨就恨那个狗贼叶祈天,他真是没办过一件人事.
数月后,一旦国破,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心中除了迷茫还是迷茫,所以和吴定坤见了面,也是一脸的木纳无奈。
吴定坤来到房中,眼目中只见凄凉,触景生情,近似乞求般的哀劝,希望马上吴月明挂帅抗燕,最后竟然做出要下跪的动作,吴明月实在是难以承受了,忙口称“姐夫”,把吴定坤扶了起来,同坐到长椅上.
“定坤,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冷落我姐,独宠陈妃,重用叶祈天也好,我都能忍,可是你打的什么仗啊,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他们的家小很多到现在都无人理会,再说花了那么多百姓的钱粮,你难道心里不感觉有亏对他们么?”
吴月明第一次没了顾虑,尽表心中压抑已久的事,一时间刹不住劲,大倒苦水。
最后还是提到了姐姐,恳请吴定坤去看看她,好生安慰,并答应了明日就走马上任,吴定坤可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声许诺应成.
快一年的时间了,凤莲几乎不怎么见人,自己的丈夫吴定坤每天和陈妃私混,哪里有空管她呀,除了以泪洗面,无可托付.
弟弟吴月明隔三差五的过来一趟,送点吃的用的,就发现姐姐日见消瘦,衰老的太快,老是无精打采的,跟自己夫人去世前的情形如出一辄,他怎会晓得早就被陈妃暗下了药,只能感叹时运不济,七尺男儿此刻也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上比饥饿更痛苦更难以忍受的,恐怕的就要属孤独了,它能使人丧失对一切事情的兴趣,让人不知不觉的乏力,最后再也无力可支。
现在的凤莲已经这样被折腾了好几回,从有力到无力,从希望到失望,再无可难何的绝望。她有时竟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和周围的一切脱离了联系,连呼吸都显得那么没有意义.
“莲儿,你在么?我是定坤,我来看你了!”
这一声,让吴萍恍如隔世,想从床上下来,怎乃手脚早已麻木,动弹不得.
“大王,我在这,你进来呀。”凤莲说了好几遍,吴定坤才听到,一推房门,走入屋中。
屋里还算规整,四处张望了一下自己曾经久居的地方,把目光最后落在凤莲脸上,看出凤莲清瘦了许多,眼角多少有点黑红色,他哪里知道这是长时间流泪的结果。
凤莲直楞楞的看着吴定坤,人还是一个样,可是感觉却全然不同,以前的英姿荡然无存,如大病初愈一般,老态龙钟,凤莲心有千言,却吐不出一个字。
扑上去,扒在吴定坤肩头喃喃的哭泣,泪水唤起了吴定坤刹那间的心颤,记起了凤莲对自己这么年的恩爱,可是快一年了,三百个日日夜夜,却没有一刻在夫人身边陪伴。
“夫人啊,我,怎么讲呢?我早应该来看看你,你瘦多了,你眼睛下面怎么了?有没有让太医瞧过了?”
话虽不多,却让吴夫人不胜温暖。“大王,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好长时间就是感觉心虚乏力,几日不用饭也不晓得饿,真是怪病。听别人说要打仗了,良过也随着来了,我这几日非常担心大王,我们能守的住?,月明他如果不肯出山,我可以去劝他,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亲戚呀?”吴夫人一双有如甘泉般的眼睛,透出极其关怀的神情.
吴定坤好像已经十年了,没有见过感受过如此温情的画面,他已经习惯了声色犬马,习惯了音乐歌调,习惯了整天追欢取乐的无所事事,虽然有笑声,媚影,美餐,却少了从前家人一起的愉悦和踏实,每天昏昏沉沉,但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血脉通活了,觉得领悟到了些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得知弟弟已经上了前线,凤莲知道现在十分危机,国家动乱,怕耽误了大事,劝吴定坤早回朝处理军务.
就这样,等了这么久的一次相会就草草终结了.
再说吴月明守军这边,由于时间太紧迫了,凑齐了不到五千人,先登上了城楼,有的还没铠甲,有的连兵器都没发到手里。
一场旷日迟久的攻城战,正在一步一步临近,吴月明个人顶得住天园国的江山吗,请读下回。
第二十回
困守天园苦战 何日止 凤莲怨情何日 得昭雪
二奴争银不暮 天机泄 沛儿无意知情 怒冲前
清晨时分,万炮齐鸣,一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遮天,像开了闸口的洪水一般.
燕国的士兵从各个角落扑来,势大而不可挡,天园国城头上,一片撕心裂肺的残叫声,被大炮打得到处是火光,对面不见人,将士们太久闲置,不曾练兵,很快就有点慌乱,吴月明手里拿着战刀,拼了老命的指挥,才算基本稳定了阵脚.
这燕国的士兵铺天盖地,也数不清有多少,一波接着一波。再说城里,叶祈天自然是坐不稳立不安了,他来会往返于皇宫和城门之间,把每一刻的战况报告给皇上吴定坤,每日不离左右的陈妃现在不敢在面前献媚了,甚是乖呆的躲在美如天境的新寓所里,知道局势不妙,每日收拾值钱有用物件。
皇后凤莲虽然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可是仍放不下丈夫,听见前方城门口的地方杀声喊声一片,心惊肉跳惶恐不堪,看着吴定坤紧锁眉头走来走去的样子,除了跟着心急,也没什么话可说。
吴月明自从上了城楼,每天就长在这了,一会燕国的兵马上来了,城上的守军放箭,扔石头,吴明月冲在最前面,哪需要人,哪需要东西就立刻部署,就这样坚持了快七天,伤亡惨重.
每天城头上的死人,通常在晚上会将死尸抬回城里,每当听到他们亲人的痛哭声,真是万把尖刀剜心肝难受,耳朵里没有一刻不是哀鸣之音.
别的可以忍,粮食没有多少了,吴月明三番五次的叫人到城里催粮,也不见动静,守城任务依然艰巨,自己又不放心亲往,急得两眼直冒火。
再说吴定坤这边,除了等待末日的来临和预备着逃跑,没什么放在心上了。此时的凤莲已是清醒一天,糊涂一天,身体虚弱得很,靠在床榻之上。
陈妃这两天忙的不亦乐乎,那个很是受宠的小乐子也跑到这边来了,和万山空帮着主子装箱运货,好东西也是太多了,有点顾及不来。
这小乐子爱财如命,陈妃当初就是用财把他收买的,现在看机会又来了,逢人不注意就往自己口袋里塞,万山空在敛财方面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也是拼了老命的弄,这下可好了,两个人分到最后了,谁也不愿意让着谁啊,抢吧,看谁的手快,你推一下,我撞一把,谁也不让谁。
“万山空,你在陈妃身边这些年没搂够啊,还和我争个什么呀?”
万山空气得脸红脖子粗,就骂开了“ 小王八蛋,你凭什么独吞了,当初要不是我,你能立那么大的功么?你能有今天吗?”
“不是我把曾夫人和凤莲引开,你有机会下手么?”越说两个人火越大,把周围的仆人都招来了。
其中一个叫沛儿这,是今天从大王吴定坤派过来帮忙的,原来是在皇后凤莲身听差的,后来因为临时缺人,就调了过来.
直到如今,皇后常和她唠些家常理短,人情事故,算个贴心人吧,沛儿也十分乖巧,从内心里无比的崇敬这位主子,一来二去,凤莲就不把她当作一般的仆人看了。
今日两个贪财的狗贼,所说所讲,一字不漏的被沛儿听去了。沛儿多聪明机灵的人啊,一听,就想到猫腻一定出在陈贵妃这,恍然大悟为什么每次偷偷去看皇后的时候,她老人家都是一副病态,原来病根出在这啊。
沛儿想到这,仿佛被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推动,不由自主的趁别人不留意时,飞奔到了皇后凤连的宫里,此时人心大乱,也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事了。
沛儿轻车熟路,到了门外.
“皇后,我是沛儿啊,我进来了啊,我有要紧的事。”
听屋里少气无力的说:“是沛儿啊,快快进来。”
沛儿推开门,快步如飞的扑奔皇后凤莲,眼中含泪.
离别了有半月之久,凤莲已经在卧床几天了,脸色变成了灰白,依偎在床头。
“夫人啊,我,我来看您了。”说到此处,沛儿声音哽咽。凤莲悠悠忽忽的坐了起来,“沛儿,什么事啊?难道是城破了吗,吴王人怎么样了?”听了这话,沛儿心里更是揪了起来,想不到皇后现在生命都只在朝夕,心里却还装着国家和吴王,可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开口了?
“夫人啊,放心,也许还打呢,咱们还没失败呢?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您,这一年来,您身体是每况愈下,您知道究竟为什么吗?”
凤莲叹了口气,“天寿无常,人岂能同啊,生老病死实是稀松平常之事,你看你,还哭个什么?”
沛儿实在压不住了,猛然站起,“夫人,全都是那个**搞的鬼,一年前,她派小乐子和万山空两个人给您和曾夫人下了毒了,曾夫人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您到现在还蒙在谷里啊,去找那个**算帐,这个不吃人饭的杂种,我作证,咱们找皇上去。”
沛儿所说的是声嘶力竭,跟竹桶子倒豆似的,激动得出了一身的汗,听完沛儿的这番话,凤莲整个人都呆了,想到好姐妹曾谊的死和现在自己的处境,打击太大了,她知道沛儿不会胡说的,但是真相也太可怕了,凤莲不敢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赶忙捂住了沛儿的嘴,生怕张扬出去.可谁知,就在同一刻,另外一个人也无意中听了全,见下回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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