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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说甚唇亡齿寒 堪嗟绿尽荒苔霎时撒下热尘埃 只看明月常在
一夜过去了,早晨的花草上已没有了多少水点。
旱了好长时间的土地裂痕都开始渐渐呈现,只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飘浮在皇城内外,隐约的回荡于天地之间。
那么为什么良过要反呢?堂堂的忠臣之后为什么要如此呢?凡事皆有因由。
早在两年前,国王吴定坤的后宫新招了一批女妃,其中就有陈贵艳。
因在后宫中唯有皇后的寓所有富丽堂皇之气,令这陈妃大为不满,而且常常将此事说于国王,最终吴大王定下了决心,要以倾国财力,人力,让她心满意足,别让她再闹了。
说到皇后,凤莲,母仪天下,人中的揩模,尽心竭力的辅佐自己的丈夫,生活起居也是十分的节俭。谁不爱惜这样的女人,吴定坤自然也一样,夫妻感情融洽无比,吴定坤硬是扭着夫人的劲,盖了个奢华的宫院,让皇后凤莲享用。但从吴定坤见了陈贵艳起,这日子就变了,凤莲除了闷气以外,也没什么法子.这女人娇艳无比,风流不训,一美仑之躯体夺男人之窃喜,在后宫的女妃中独占了光鲜,只惹得国王每日每夜为之倦恋不去,爱如美玉,怎能不言听计从呢?
但此时天园国的精壮男丁,大都去服了兵役,准备图占齐王之余地,后收天下人之心。所以建新后宫寓所之事,被良过拖了半月,这样一来,可是恼坏了陈妃,她每日都哭喊于地,惹得国王心情不顺,意想不愿。
怎乃众臣皆反对陈妃之意,使得陈妃几次欲了断了自己,大王哪里舍得,痛苦亦似爱妃,下了死令,让良过手下的男丁,立刻开启工势,在短期内必须完成新寓所,否则出斩。
良过手中掌管着天圆国近一半的兵力,听了这了命令,气得头晕目眩,大口呼气,高声喊骂:”这个女人真误国之贱妇,吾若有机,必将其杀之,以慰民心”.
但良大人并非武断之人,深知王命不可轻违,这真是难为苦了这位驰平四海的男儿心。
过了两日,良过借祝酒之机,对大王讲述了为臣的心腹之意,苦劝大王,应以江山社稷为首要,切不可图一时之快,毁了整个国家,丧了全部将士,失了云云大众的心,早日结束糜烂的后宫生活,亲统朝纲,不负先人之愿。
“放肆,身为臣子,你怎敢以下犯上,全不顾朕之所想,就是区区一个寓所,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出口社稷,闭口江山,岂不知寡人乃国之根本,皇之圣旨怎能轻易废止,岂容你在这信口乱讲.良过又尽量平稳了一下气血, “为王者,当以仁义为丽,道德助威,从来不会以宫室镇服于天下,大势尚为定,应克己节用,备后日之需啊”
吴定坤满面通红,无言以对. “给我拉下去,重打八十军棍.”此时,良过已气得体如筛糠,爬扶于地,低下头哀道: “臣之心,朕为何不见.”
众臣皆为良过说情,终于减了一半,但也打得遍体鳞伤.,一身的苦痛,谁人知心中痛苦哪里去放解,哪里去**.良大人被抬回了家,过了许久,良府窗外有风,正似良过心中有雨,雨借风势,更袭乱每件往事.
遥想当年,与吴王共在齐国之时, 吴王和自己坐则同席,卧则同寝,无话不谈.在疆场争杀之时,并肩对敌,并弛江土,统雄战之师,踏平四海祸乱之众,无往而不利,一时名噪华夏.
在吴定坤举事之时,良过不顾万险,带着百万之众,哗变于齐国,走荆襄,过草县,逃于天园国之所在,那时天园乃不毛之地,百废待兴,良过建皇城,设公府,抚恤百姓,创天园国万事之开启,功劳非小,一人撑起新国之重任,实属不易.
五年于久,国事安稳,臣民顺治,兵精且粮足,一片好为乐业的圣景,真惜哉,痛哉,吴定坤每日只在后宫,少得见,更不得机与他说话,众臣皆有不快之意,想急乎而面圣,又恐大王之罚度.
良过深感此恨,本想终日于夫人,家小一处,只因国家不可一日无顶梁之臣,凡事都需良过亲往,疲倦累积,几次病倒出不了门,满胸的苍凉,英雄唯无分身之术,卧于床塌之上,气不曾通体,力不及一臂.
经此一病,每气血不顺之时,良过都心角乱胀,痛掣骨髓深处.而今日受此暴行,气血怎会平喘,顿觉五胀六腹空乏干断,如不是良夫人尽话心宽,良大人必将郁郁寡欢,不可过难也.
又过了半月余久.
国王早命宫内开始动工,全掌于那叶祈天之手.他本一名相之后,跟随吴王至天园国,文臣一列,但此人心胸狭窄,猥琐无比,却很是懂得为臣之道,深通官场之玄机,每日显媚周旋于大王左右,得了大王的欢心,升迁之快无人能及,不到三年之内,已为文臣之首,集大权于一身.,受宠非比.
与其同日而语之臣,独有吴月明,管蘅.这两人皆有惊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力,经大战小战无数,无人不知晓,且一身正气,远不同于叶祈天马屁能事也.
一日上朝,叶祈天显媚之态,争宠之言,可是恼了良大人和吴大人,此时良过为文臣之首,吴明月为武将之首,吴大人实在憋不住了,大步出班,以辉宏盖宇之音,击触叶祈天之病端,无所保存的直抒胸意,宣讲为君为臣之道,正朝堂宗统之气氛。叶祈天跪爬于地,哭闹多时,一面手指着吴明月大发绝词,一面为自己开脱,“臣只是把税捐提高了一点,为的是补充国库,强我兵械,绝无为己为私之思想,我乃文臣之首官,正任于税务事业也,何错之有?”
“你个匹夫,前者你父大办寿礼,尔大收民财,名曰“孝捐”,你可知多少人为了孝捐,落得家无隔许之粮,身无替换之帛,饿死者,逃荒者何下万人,你还敢再出新招,说什么为兵为民,谁人不知晓你的心路鬼癖,我安能容你,说着,奋起一跳,拔出宝剑,欲斩叶祈天而后快,众臣一见,都过来解劝.
吴王也言道:
“两位啊,都是为了国事么。你二人朕都不可货缺。”
“有该贼一日,我永不登朝门”.说着,愤愤的走出了金銮殿,过了玉门,飞身上了马,打道回府了。朝堂上乱作一团,吴王安慰叶祈天,后众臣终于散了,独把叶祈天带入内宫,近身以续心话。此时陈妃子也扶在大王身边,一脸的笑眼,一身的华丽媚影。
叶爱卿,今日之事委屈你了,他就是这个脾气,别说你受不了,就是朕也看不下去了,可是啊,他,朕离不开,国家更离不开,这武将自古就爱兴风雨,弄事非,专乱纲文旧规,此并不足奇也.你这样的文臣就不同了,太平之时都有大为可用啊,治国安邦,多多益善么, 武将哪里明白这些道理.”
“朕之意甚是至理名言,古往今来,乱国者,大都武将也,所以臣有一法,可让我天园国永保平安,永无逆事.
“哦,何也?”吴王说.
“实也不难,武将喜爱之事,战耳.现燕国与魏国正在全力熬战,京龄城及甘露城皆空虚,无兵无将,此上天赐于我国之良机,不可失之交臂啊,坐等功名.我天园应该主动出击,何不派吴明月大人前往,荡平两城,同时又可资我国库之亏虚,为建新寓所做好财力预备,臣还听说那魏国盛产琉璃瓦,此物光滑异常,光亮无比,防雨防寒甚好。如若用它做新寓所,”这时,叶祈天抬头看了陈妃一眼,“定能让大王和陈贵妃满意,乐得不做此顺水推舟之事,大王。”
“妙,妙,好.好.真是好计,朕准.”吴定坤大喜,陈妃也凑过来说:“我就要那琉璃瓦,你一定要做好此事。你就替朕传旨吧.” 两人又谈了几句,后叶祈天令旨回府,转过天来诏告群臣于朝,皆哗然而立,无言.
第三回 人说红颜祸水 实不尽情之断言
若是自可把持 怎去怨旁人事端
众臣围住吴明月,“吴大人,这样怎么可以,此乃取祸之举啊,我等深感不明.”吴明月一言不发,面青如铁,久视龙座不动,两眼尽是慌慌困惑之态,最终深叹了一口气,转身,步旅不稳,回了府衙。
话说时节已进了深秋,外面冷风似剑,寒意正袭,吴月明在房外来回走动,额角上竟显出许多汗滴,眉头紧锁,心事好如滚滚不断的江河水,一层一层的重叠烦乱。
夫人曾谊这时从屋子里出来,手拿一件风衣,轻轻的披在了丈夫肩头,吴月明慢慢回过头来,呆呆看着自己的夫人,顿觉暖意无边,直把倦郁一扫而尽。
“夫君啊,切勿懊恼,放宽心志,事情即然来了,怎样烦也无用,拿出个解决方法来却是首之事啊。”夫人曾谊说到。
“妻啊,你哪里能知做臣子的苦楚啊,我明明心里知道去伐魏燕定是血战一场,得不偿失,而且不义之师必招大祸于我国,然,王命不可不从啊,进退皆两难。如若两国共同发难于天园,唉,我国必举全部兵将与之,此一来,伤兵损民,摇动立国之根基,到那时即便击退了侵犯之兵,也怕我城池已成强弩之末,再不能防患于慰然。国王此意,我看,已决,不会改,不会变。怕是为了新寓所之事,弄些钱财,你知,钱物,国之命脉,如无外财以资之,必耗尽国库之银,那怎么能为啊,所以要出兵,要侵略.陈妃啊,陈妃啊,红颜真乃祸水啊,说着吴大人看看曾夫人,夫人不答,脸色沉严,眼观于地,“男人家只说女人为祸,谁叫他国王听之任之了,自己没个分辩能力,当上了国王也是个废物。”
“收起这话,皇上是被她迷惑了,错不在他,再说,”
“丈夫啊,你处处护着国王,顾着为臣之义,我说什么都是空话,枉费了心机,我回房了.”说着愤愤而去。吴明月望着妻子远走的背影,此时目光不再定于何处,双手至于身后,低头侧转,唯有微暗的月光陪护着忠臣的身心。
吴明月思想着,“妻言虽直指圣上,然并不全是乱理,不管是陈妃,还是什么妃,说什么,讲什么,身为一国之主,不能分是非,变真伪,秉公理,岂是正途?我妻虽是女儿身,却有明事之心目,不易啊,我看来还是个有福气之人,心甚是宽慰。
次日早朝后,吴大人在万般思,千般想之后,到了皇上寝宫,问晓进兵燕魏之事,心想最好不发此不义之师,吴大人等了约半个时辰之后,才得见吴王,吴王并未着黄袍,而就寝房睡衣于身,一脸的倦容.
问到:“吴大人,还有何事啊?吴大人楞了一下,忙回到:“臣有一言,望能讲于当面.”
国王看了看,又走了几步,“你是想劝朕退兵吗?”
“我不知怎样讲,我只知兵者,国之大事,臣思来想去,我国立都未久,一切事务尚在筹划酝酿之中,起兵图他国之城,以充国资,助享乐,然胜败无常,耗废钱粮多矣,如若败了,恐有误我天园国之中兴大业。不知?”
大王听到此时,怒火中烧,大声叫到:“住口,此事,已定,不可改,利弊朕早已想了明白,凡事无弊必无利,无险必无安,只要我天园国万众一心,国本盛盈,不称天下第一国,也在众强国之列。小小燕魏二国边城,怎敌我万众雄伟之师,再者,如不作战,养兵何用?军该报圣恩。”
吴大人听罢,无言回应,退身归府,国王余怒未消,把周围的侍卫臭骂了一顿,说以后要是吴明月再来,不与接见。
吴大人无乃回了府,贤妻曾谊迎了上来,不用说话,便已知道了八九,安抚了几句,就推了出去,左思右想,终于鼓起了底气,来找皇后凤莲。
第四回 貌色如花却心比蛇蝎
归仙散药夺命两夫人
月明无奈出兵攻燕国
首战受重挫即告不敌
皇后宫曾谊倒也不是常来,两人多是在曾谊的家中叙谈,今儿算是个例外了。
天已经很晚了,曾谊可谓是边走边为难,心中思想到:“她知道皇后是个厚道的性情中人,如若是说了,她必然会力劝皇上改变新寓所的计划,自己的丈夫也就免了战乱的劳苦和危险,同时也是为天园国做了件有德行的事,可是万里有一,皇上他不听,就难免追根问底是谁传的话,哎?”几次都想转身回去,为难至极。
不知不觉早就来到了皇后宫外门楼,正赶上凤莲刚从外面回来,出了娇子,看到了曾谊在眼前,喜出往外,连忙拉起曾谊的手,“好几天没看着你了,来了半天吧,快快进府来。”曾谊也是一惊,不想在这竟能碰到,还没来得急缕缕思绪,赶快强作笑容,跟在皇后身后。
“这几日我闲来无事,为你织了个花布巾,小乐子,快去取来。”
说话两人坐下,曾谊平时见了皇后,安然自若,姐妹一样,今日心里装着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吴皇后看了几眼,发觉到曾谊举止拘谨生硬,大不同于往日之时。
“妹子,我怎么感觉,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你我是亲戚家人,千万别有避讳,讲来无妨。”曾谊更不自在了,索性嘴一开,不管其他了。
“您身为**,有些事情也应该知道吧。皇上新纳了个妃子叫陈贵艳,非要盖什么新寓所。”
“哦,是吗?这是他们的事,我怎好染指啊,也无非是多花点银子而已,我这边省点用,也就是了。”曾谊叹了口气,接着说
“如果光是这样了,也就无事了,可是哪里有如此多的银子和材料啊,而且她还想要人家燕国的琉璃瓦,她是想盖个特漂亮的,甚至比?!”这时那个小乐子在门外呼唤,曾谊也就把话收了回来,没说要盖个比皇后宫还大之类的话。
“来的正好,你看这花布巾如何啊?”
曾谊把花布巾拿在手上,看似很遐意的摆来摆去,赞声连连。这小乐子见主子没了吩咐,就退了下去。
事坏也就坏在他身上了,他刚才已经在外面偷听了半天。
陈贵艳原来早就派人打听关于凤莲皇后的各种消息,还偷偷的用重金收买了这个奴才小乐子,刚才小乐子一进门,说是取花布巾,直接走了后门给陈贵艳报信去了,回来才去取了凤莲皇后给曾夫人织的花布巾。陈贵艳怕就怕皇后凤莲知道,结果风声看来还是传了过去,曾夫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十有八九是说这件事去了,陈贵艳左思右想,这心就走了下道了。
要说这个女人是个蛇蝎也不为过,命人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奴才万山空,万山空这小子自从陈贵艳来了,就跟在其身边,是个不知好歹的恶奴。
“小万子,你在我左右时间也不短了,算是了解,看得出来你是个忠心的人,就不知道这胆量如何呀。”这小万山空就是一惊,听出来了陈妃是话里有话,
“小人不知道别的,就是效忠主子,为了您,死也情愿。”
陈贵艳会心的一笑,“此话当真,那你就伏耳过来吧。”
万山空一边听一边擦汗,原来是要谋害凤莲皇后和曾谊。为了这事,陈贵艳可谓是机关算尽,早有预备。
陈贵艳祖上就有人贩买药品,偶然一次机会,得了个慢性的毒药方子,名叫归仙散,只要有人喝下去,五六日后身体就会感觉虚松无力,非要搁个两三日用苹果加木耳搅和在一起,榨成汁服用才能使病情有缓,最恶毒可怕的是解药只有一副,一年左右人即经脉不通而亡。
陈贵艳用眼盯着万山空,看他满口称是,不住的点头,放了一半的心,然后进了后屋,不一会儿,手里托了个小瓷瓶,甚是精美别致。
“里面就是方子,你不用怕,此物无色无味,和水一般,找个机会放进她们的茶杯里。
“是的,主子。”
“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定要给我办成此事,你去和小乐子商量,他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心腹人。小乐子一直就在外面等着了,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
万山空刚出来半个脚,小乐子就追了过来。
“到底有什么吩咐啊,快说,我还得赶回去呢?”万山空把小乐子带到僻静之处,交待了命令后,两个家伙就丧心病狂的密定了如何加害的路子。
返回头来还说曾谊和凤莲,她们俩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又看会了花布巾,曾谊又想把话说到主题上来了。不晓得凤莲已有些乏累了,且在外面转了半天,口渴的不行,眼前的茶早喝干了,于是唤了小乐子进来,
“乐子,给曾谊和哀家沏点茶水去,对了,前两天有人送来的高山蜜茶,在后屋,你快快取来。小乐子一听,心里是又惊又喜,感觉到有机可乘,便有意的咳了几声,示意给外面躲藏的万山空。小乐子很是自然的进了后屋,故意的摔了一跤,曾谊和凤莲听到声音不对,连忙起身奔去,看个究竟,就在此时,那个挨千刀的万山空蹑手蹑脚的摸了进来,飞一般的速度,在两个茶杯里下了陈贵艳给的归仙散,然后侧身而走,又把门轻轻的带上,逃之夭夭。
再说小乐子这边,戏演的还真不赖,摔的得也够实成的,面也破了,手也肿了,曾谊和凤莲忙叫人进来帮忙,把小乐子抬了出去,慌忙了半天,两人吓了一身的汗。
坐下后,家人把水又续上了,凤莲先喝了一口,品了品味道,曾谊也出于礼貌的饮了半杯。
归仙散确实真如其名,刚中毒反应一点也不强,只是轻微的晕呼,跟没睡好觉的感觉差不多,曾谊此时的心气已经没剩了几分,看凤莲也需要休息了,话别,回了府邸。
吴大人在几日后,接到圣旨,命出兵燕魏二国,打下城池,或占二国,或服其称臣,只要肯听顺即可。吴大人心里明白,“大王为的是资财,为的是新寓所,说到底为了那个贱女人。”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啊,违心的祭了旗,出了国都,表面上还得装着一派正气的样子。
兵出北门,浩浩荡荡,声势振天,过平川,翻峻峰,直奔约一千里以外的燕国大都京陵城,时以入冬,吴大人列每日为军务操劳,治军甚严,但每日仍不时回望天圆国之所在,长叹息,独坐,不语与人,家事国事无一刻不挂念在心,食不满腹,寐不足辰。
路上并未遇阻碍,但吴大人却不曾放肆任何一事,深恐误为将之责任。
京陵乃燕国大都,本富庶无忧,但因受人诬陷,被迫交战。自从与魏国开仗,兵马多谴于城外,城中只有少量余部,现在看来,是危以应敌啊。
作探早报实情于吴大人,吴大人大喜笑之,手持长鞭,一声令,军兵飞一般的来打京陵城。
万万出于料想,一时城上箭如雨下,再看,黑乎乎的人群现于城头,其实他们并非军队,乃是京陵城的百姓自愿来守城,一时天园国的军队成排的倒下,残叫不绝于耳。兵士根本没有准备,或死于箭弩,或谇于石木,幸者伤退于城边,尽做鸟兽散,有的等待救援兵马。
吴大人大惊失色,忙收兵推守,收了刀剑,准备撤腿,怎想京陵城门此时大开,似千万人一并杀出,凶神恶煞一般,天园国的兵士被吓得胆都破了,匆忙又无指令,自己人践踏自己人,死伤无数,其景不可一见。
直追得吴明月退了二十里,才算罢了手。
第五回 花水源兵败 将军贵得贤人
甘雨城功成 魏子苟存天园
吴大人随兵至于一地,名曰:花水源。说来也是巧名,落花流水之源泉。
走了不过数里,就到了花水源的尽头。兵士们早已疲惫不堪,这一路被追的,差点吐了血,肠子都快跑断了,有的拖着伤腿动弹不得,有的一头载到地上昏昏睡去。有的被吓破了胆,不肯停步的奔跑,撞到树上,或绊到石块,才能回过神来,个个面目凝固的青白。
吴大人心绪烦乱,不知如何打算,幸亏手下有一谋臣,还算守得住六神,说了安营扎寨的话,吴大人才命令下马休整,原地待命,残军总算得以喘吸一阵。
但见此处石洞颇多,便让各兵士分散开来,入石洞以御寒,昼夜温差极大,白天还好混些,有日照暖身,到了夜里,却无有招对之策,引火之物和粮米都在乱军中散落丢失。
人没东西吃,战马没草料可以喂,真是要了亲命的事。人是不能饿着肚子度日的,特别战时,因体力需要恢复,心理更需要安慰。
人比不了骆驼,也比不了很多动物,可以长时间断粮。人对食物的渴求是不打折扣的,不择周遭的,如果得不到满足,精神也很快随之崩溃。
而兵变也往往就发生在这种时候,吴月明为将多年,深谙此道。于是心忧而不能宽,唯恐事态骤变而不可维。
森林之处,多野生之物,几个士兵身手还行,楞是抓了几个兔子,可是解决了大问题,一哄而上,生啖食之,真是香味溢出,七手八脚的分了,吞于腹内。之后,众兵将分批去找野味,乱个不停。
吴大人只蹲在路旁,不愿查手,腹中也是饥荒,命从人效之,后勉强找到个死松鼠,食之,美味绝伦,后席地而眠,睡了个香觉。
旭日高升,这大人方醒,见众人大都起身,自顾事务,忙命各队主将前来议事,共谋他图。
开篇就说:“我治军失误,有此大败,伤亡人马,心似裂岩,但即已出国夺地,无有改变之意,燕国民心齐,兵少却勇猛不可敌,再打也无胜可取,魏国,吾闻,兵强马壮,城池宽而广,民众颇多,凭借我等目前状况,战魏国,也实难取胜。
这时,一个少官出班,就是前几日六神有主,提醒安营的那位,姓韩名剑,一身全甲武装,高有二丈,臂阔胸坚,脸似红炭,二目硕大,惊人心肝,手持双子长矛,威风凛凛。
“大王,魏国强大之时已过,现内讧不断,先有陈身反主,后有郑治篡权,军不成军,民不像民,国中多抢夺杀占之人,世风日下,魏主暗弱,虽尽全力以抗,不可治也。我军只要出奇兵攻之,易如反掌,不可坐失良机。”
“真也,国事变更竟如此之快,远不像我所料啊,好吧,韩将军做先锋,能取则取之,不可则勿冒近,以待我援兵。得令后,撤下,点装兵马,即刻启程。”
一路人烟稀少,距魏国大都甘雨城还有两日之远,见路旁多有死尸,而且准是废弃了多日,腐味斥鼻,让人直犯晕,偶有尚存呼气者,伸手呼救,爬扶于地,此情此景,虽木人恐也为之汗然,为之落泪。
韩剑亦不忍观此,呼手下医官于以治疗,实无顽疾,只是无食果腹,韩剑有命人煮稀粥,喂之,后让跟随大队。
韩剑加紧行军,很快,闻名于当地的甘雨城就呈于眼前,众人皆惊。
只见城墙破旧不堪,唯有一扇门立于墙中,暗无鲜色,两边灰黑,在旁边的甘雨城三个大字也几乎看不出来了,一阵风吹过,飞沙走石,再想到城名之寓意,伤悲之情自然而生。
这时,有探马来报,“将军现已查明,城内并无守卫之兵,只是内皇城好像有所防范。”
韩剑迟楞了一会,下令前队五千人马进入甘雨城,但暂不入皇城,恐有埋伏。
“是”,兵随将令,草随风,鱼贯而入,刹时就占据了大部城池,只剩下“皇城”独列其中,孤鸣自怜。
韩剑看到士兵夺城占地实在太过容易,怕生出慢军轻敌之心,令士兵不可放松警戒,随时准备应战,因心事过重,一夜几乎未眠,直到次日天光。
红日东升,韩剑却来了倦意,想要睡一下,呼听得营外有人飞奔而来。
“将军,有急事,营外来了一群人,口口声声说是魏国的皇族后裔,其中有一人自称是魏平,乃是魏王之子。“噢,有这等事,我只闻其名,未曾某过面,让他一个人进来,别人先等候。”
马上,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一人,身高不够一米五,面貌猥琐低下,但皇袍系于腰间,显得派头十足,头发蓬松,眼睛呆滞无神,稍有胆怯。
“将军,有礼了。”说着,倒身下跪。
“我呀,您别笑话,我本应是甘雨城之主,怎乃朝中无宁日,叛臣文献造逆,作乱魏国,弄得国道崩颠,民不了生,现已逃的逃,死的死,将军,您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此时语不可复出,咽在梗嗓,最后是声泪俱下,蹲足捶胸,爬扶于地。
韩剑最是看不惯这个,心里说话,男儿流血不流泪啊,像个妇人一样,还什么一国之主呢,废物点心。但嘴上还是加以安慰,然后,有思量了片刻,
“这样吧,我们合在一处,同灭叛臣文献,后重建甘雨城,如何啊”
魏平听罢,连连点头,“将军大恩,我不敢忘,待我朝复兴,定厚报,现虽亡国之臣,仍颇有余财,愿献于帐下。韩剑大笑,“君子怎能取财于祸乱,我不会为此事的,魏大人自留吧。先下去休息,有事我再唤你。韩剑随即召集众将,谋进兵之计。”
“我军已占了甘雨城外城,但皇城仍再面前,刚才魏王之子已来投,请众位为我一决,是战,是等,还是招降为好。”
“将军,战,士气为最贵,现我军士气正盛,当一鼓作气,拿下甘雨城皇城,是最紧要之事。若误了天时,反受其害。”
韩剑笑了笑,“其实是战,是求和,还是如何,我早已心中有数,甘雨城原是天府之国,兵过十万,将过千,如今落得个一限之地,里无粮台外无救兵,为何?定是文臣武将全然不和,各自穷图己利,权势分散,我想他们早晚必自相残杀,我们何不等待,做收渔人之利,岂不轻松自在?”
众将皆哗然,良久未有再言者。韩剑接着说,“看时间我们相势而动吧,这样吧,半月之内,如没有动静再攻不迟。”
说完,众将皆个回营防,韩剑又在大帐中走了许久,方休。
三日过了,无有任何变化,众兵将大都见势已明显,气势中盛,皆请令出战,而韩大人却谢而不见,不于理会。
吴月明在后方得知此事,十分赞成韩剑的用兵之法,前几日身体又有不适,索性把大权全部移交给了韩剑,带了几个随从,在其他人不得知的情况下,暗地里返回了天园国,这一回才晓得爱妻曾谊生命垂危,病入膏肓,不日将天人永别,请看下回。
第六回 以为远离是非圈 不晓前程更为难
十载夫妻情意深 终了泪洒于九泉
孤孤单单,十几个人,离开了血雨腥风的前敌战场, 一路上倒也是轻松了不少.
吴月明虽然有病在身,更好像是卸掉了千斤的债,从来心里没有这么踏实过,真是吃也香甜,睡也香甜。十几后,回到了天园,吴月明已经没什么事了。快两个月没有看到曾谊,吴明月这几天就琢磨这事呢,知道夫人最爱紫兰花,特意买了许多带着。
可是一进自己的府地,就感觉有几分异样,一问才知道,夫人近来少气无力,好像得了什么怪病,饭量锐减,已经卧床好几日了。吴明月一听心就凉了一半,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爱妻曾谊身旁。
“你这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曾谊想丈夫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也就断了念头,连自己也弄不懂,这些日子为什么身体难受得无以附加,又无有亲人在身边。
说来曾谊也是苦命的女人,爹娘很早就不在了,自从和吴月明相识在齐国,后转战南北,跟吴王来此,建都天园,没有一日不为丈夫担心,吴月明身为武将之首,哪一次战斗不是冲在最前头。如今刚太平了几年,又要兴兵,可以说吴月明在外的每一天,曾谊皆是在无穷尽的等待和痛苦中熬过。
“你回来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啊,仗打完了吗?我可能就是身体虚弱,不碍大事的,已经看过朗中了。”
话虽如此,可是苍白的脸颊,无有神在的眼光,黑青的嘴唇,整个是让吴月明撕心裂肺的一幕,冥冥中就预感到极为不祥的事情可能正在步步逼近。
曾谊的眼神也的确与平常不同,闪着凄惨留恋的神情,似乎不肯错过一刻和丈夫共度的时光,两人泪湿瞳目,拥抱而眠,一夜过去。
一大早,就有人砸门,原来是吴王要召见,吴月明没有办法,也只好应允。曾谊也被惊醒,紧紧握住吴月明的手。
“如果能早点回来,你还能来陪陪我吗?” 吴月明被问得尴尬无比,伤怀痛楚,懊悔当初不能日日在爱妻身边陪伴,天天为了国事辛劳,可是结果又换回了什么呢,除了满身的疲劳和伤疤,加上烦杂悲忧的心境,也没剩下什么了。真不该把妻子撇下,去做些无用的功,出些无意的力,枉费了神经,现在想这些也无用了,身不由己,随着来到了金銮殿上。
虽然外面是日照中天,可是在若大的殿堂里却灰暗不见光,隐约着仿佛有冷气袭人。两旁照旧列着文武官员,也不回转头看吴月明,大都自顾而立,上面自然端坐的是吴王,神情不暮,发青白色的脸上有几分呆滞。
“吴月明,你没有请旨,私自回来是何原故啊,难道是打了败仗,全军覆没了不成?”当着这么多的同僚,吴月明听得真真的,想不到一路征尘下来,没功且不讲,上来就带着罪了,迟楞了半晌,答:“大王在上,怎么会全军覆没,我军虽首战不利,却以扭转败局,更幸得韩剑出世,正与燕国对峙,不日即将再次激战。”
还没等说完,吴王就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待两天,韩剑是谁啊,可靠吗?”
“这个您放心,此人不仅善长骑射,而且对天园国赤胆忠心”
“希望如此吧,你叫人传信给他,务必拿下燕国后取得琉璃瓦。”
“胜败现在还不能下结论,琉璃瓦的事能不能放在以后再议。” 吴月明讲这话时语气和缓,多少带着些许畏惧,但心里十分的愤慨,“难道战士每日杀敌丧命就为了那生硬如铁的瓦片吗?”
此时大殿里更散发出阴森可怕的气味,众臣依然无语,木雕泥塑一样的挺着。听完吴月明的话,吴王豁然站起,声色剧烈:“什么叫不能下结论,什么叫以后再议,做臣子的不尽力图事,一心为主,算什么将军,我告诉你,再有两个月我看不到琉璃瓦,你和那个什么姓韩的就啥也别干了?退下。”句句似尖刀,插进吴明月心腹,也不回话了,转身,也没理睬旁人,下殿去了。
马上回家到爱妻身边,曾谊一直等着呢,还命人备了午饭。吴明月自然先命人给韩剑送去了信,真是百般的无奈,后又强作笑颜,硬打着精神,一边用编的慌言安慰爱妻,一边故作有滋有味的品着菜,其实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心里堵得慌,可是目前看曾谊的病情,能不告诉就不告诉了,吴月明觉得只要曾谊能好了,比什么都强,其它事情慢慢的都能够迎刃而解。
可是哪知,不过几日,事与愿违,曾谊的病不但没见好转,已不可挽回。
“将军啊,我死后,切勿常以我为念,我这一生,跟着你,没有懊悔和遗憾,只是子女恐无人照看,你可再续一房,也好有个陪伴。”又讲了许多,总觉得还有太多没有交代。吴明月悲痛欲绝,最后听也听不清楚了,唯有紧贴着曾谊的脸,却感觉到曾谊面上的消瘦和肌肤的冰冷,看到一双一对的泪珠滴落到胸前。曾谊走了,吴月明的魂灵也不见了。那么战斗的前方又是怎样了呢, 见下回书卷。
第七回 魏国大乱 忠奸各显
比相谋略 文献争权
再说天园将士这边,虽然早接到了吴月明的信,催促进攻,但是纵观全局,韩剑自觉还没到出兵的最佳时机,正所谓要因时而动,不可轻举。在敌对的皇城之内,以文献为首,同样日夜不得闲。
其实文献本一介布衣,喜好骑射,善捉鹿禽,常游荡于甘露城外草原,名传四外,后受皇上召唤,后供职于朝野,又过了好几年,深受皇宠,委以重任,督五军兵马,真是一步登天.
可是事事难了,谁知魏王的次子,魏平竟于其不和,多为权利争夺之故,但魏王偏偏独宠文献,因其顺风接话之能,洞观君主之力,每日命其陪在左右,几乎不分君臣,魏平虽屡次进谏,怎乃皆无功而返。
魏平本是爱惜田园生活,极具浪满主义之人,不愿参与国事,乐得过歌舞生平,衣食无忧的日子,怎乃身份不能由他自主,他身边也不乏有智谋之士,大都力劝他入主朝阁,掌管军事,其实是各怀鬼胎,为的是自己前程。
最终得到了个有职无权的官位:廷上侯。他也没用过心来想国事,不管什么啊能拖就拖,就说燕魏交战的事吧,这位公子哥是大大的不愿从了,因为在他的逻辑里,打仗是最危险和最多余的事,而与他最不对眼的文献却极力劝战,文献一向主张扩张魏国的地盘,大肆私自招兵买马,每日操练。
无乃之下,恐日后文献声望太大,压过了自己,魏平在父皇那先讨了支人马出征,文献也是很会做样子的主,赠了几千人和物资,还亲自摆了誓师酒以待军兵。
在另一边,燕国不甚好战,也不愿出兵,去夺他人城池,自乐于农耕冶练,抚民养贤,储钱粮于都,魏国欲趁机与之一战多年,只因没有借口,恐天下诸侯借题发挥,最后伐魏助燕,今燕国接纳了魏国重臣之长子,因这个长子犯了家规,偷着跑了出来。魏国终于找到了机会,攻燕国之北城,战事风起,魏国出兵数十万,直取燕国边塞,一时硝烟四起,战马嘶鸣,燕国也速备战事,筑城墙,修雕堡,什么石子,木块,火连,一应俱全。后来激战持有月余,各自伤兵损将,其实魏国占了上风,但燕国军民同心协力,寸步不让,魏军久攻不下,士气衰竭。
“怎么办才好,每天都在死人,却不见燕国的城池有一丝一毫的捍动,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吾父,吾臣,吾民,还有那个文献,岂不正中他下怀,笑我无能,”魏平对谋臣们说。
“大王啊,放宽心,燕国虽坚不可催,不能轻取,但军已将其城外边塞围的水泄不通,断了他们的粮道和水缘已有半月,我想啊,再有半个月,燕国的军民必然因无粮而大乱,自相屠杀,到那时,还用我军费事么,坐收渔人之利,京陵城就自然归我们所有了。”谋臣比相说。
“听你这样说来,我们还有可趁之机,只要围而不攻即可,这么容易吗?”
“能智取何必实施武力呢,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匹夫之勇是万不得已而为之举,大王,您说呢?”
“哈哈哈,我幸有比相,要不就走错了路,好,就依你所言,围而不战,以观结果,退了吧。”
又过了十日,魏军依比相所言所谋,困燕国军民于京陵城,
“大王,好消息,我军捉住了燕国的一个兵.”
魏平一听,大喜,赏了这个报事的人,命人把俘虏带了上来,只见一个年轻的士兵挺身而进,昂首信步,面色冷俊。
“跪下,跪下。”旁边的武官嚷到,“叫什么,威风个屁,有本事把绳子松开,单对单,个对个,匹夫们,敢不敢。”
武官们先是一惊,后拔刀在手,就要斩杀,幸而被比相拉了下来。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在燕国当个什么官啊,”这个士兵看了看魏平,微微的笑了笑,显出千般的不屑和鄙视。
“我就是个当兵的,别废话了,我只求一死。”然后紧闭双眼,立而不动。魏平可是气坏了,“拉下去,砍了。”被比相拦了下来,“不急待我来问。”
比相走到近前,“年轻人,战乱时代,为臣为奴者,皆为身家性命糊口,你难到就甘愿死么,你没有家里人了?”比相温和细雨的说。
“呵,为兵为将者,从一而忠,叛逆之事断不可为,身虽死,无憾。你国无故来犯,必败无疑。”
“杀了杀了,”魏王再也忍耐不住了,下了军令,可叹可惜这士兵,死于乱刃之下,终了未发一言。
比相又进言:“大王,看来,我们用计成已,燕国已到了濒临崩结的事态,此用兵之时,决不可错啊。"
“好啊,就杀他个片甲不留,血我之恨。”
这时突然有一个士兵匆匆的跑了进来,“大王,甘露城有一封十万火急的书信”
“什么,拿来我看。”
不观亦可,一看顿觉头重脚轻,心口郁闷,四肢麻痹,晕倒于地,众人皆大惊。
比相忙接过信来,展开观看,原来是魏皇帝病危,恐不久于人事,然文献权重一时,掌管着魏国近一半的军马,如有魏皇帝在位,则无事,现事态危机,若皇帝辞世,国必归文献及其党羽,速回甘露城,不可疑迟。
“看来打京陵城是无望了,可叹可惜,魏国失其天赐良机啊,文献啊,奸贼,误我国前程,我主啊,现在该晓得的魏平所虑了吧。哎,为政之道,唯在得人啊。”比相含泪说到。
又过了好久,魏平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两眼无神,面如白纸,两唇微颤。
“比相啊,快带我回魏国,见我父最后一面。”
比相应允,后即刻起程返回甘露城,这样,燕国之围就此解除了。
一路上,魏王自个独坐在车中,气息渐渐平缓,望着轿外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潸然泪下,泣不成声,一个身边的贴身侍卫看不过去,
说到:“大王,莫哭,以魏皇帝仁武之躯,定能驱病魔,复往日神奇,”
“你怎知,吾父染此病久已,古语有言:“心竭之疾,遗传于祖,不易轻除,魏皇帝早告于我知,不想今日竟突发此病,怕是不能保全也。”
“事已至此,多愁也是无用,文献诡诈,不可不防,若用兵向逼,战事必起,自相残杀,亡国不远矣。”
“你怎敢妄言亡国,我魏国地广人稀,物产丰足,天府之地,世代相颂,不许你再乱说。”
“不敢不敢,我该死,该死”侍卫忙跪拜于地,请罪,魏王哪有心思处罚他,躺下安歇,一路无事。
半个月后,大军至于甘露城下。
“魏王在此,回都面圣,快快开启城门,”
“请等一等,现在入城,需持文丞相之手令,”
“什么,真他娘的反了,”魏平气得骑马就要往前冲,比相连忙用手杖止住马头.
“大王,千万不要动肝火,应冷静对之,我兵马已疲备不堪,不能再战了。”
“贼子,我早晚非得手刃了他。”在附近安了营。文献此时正在朝中主事,听了魏平返都,不由的慌了神,对于是否让魏平进城不置可否,举棋不定。
“丞相,现在舆论大哗,皆疑恐您要取代魏皇帝,谋夺大位,此时若拒之门外,其不不言自明。民心不可不察啊,我们虽拥兵自重,但民众若反复,必被魏平所用,断不可挡也。所以还是先顺民意吧,先接魏平进来,再做对应之策吧。”
“也好,但魏平久与我不慕,哎,小不忍则乱大谋.请他们进来吧.”
马上,锣鼓喧天,彩旗飘摆,城们大开,然后魏平之军,涌入甘露城,文献也来到门外等候,鞠躬至前,呼“魏王.”
魏平虽心藏杀机, 却知于情于理皆不可发作,目前情况绝不能当面闹翻.
“文献啊,你守国有功啊,赐白银一千两.”
“谢谢,大王,魏皇帝还在宫中等待着,请快些探望吧,”文献恭恭敬敬的说.
“甚是,我心已飞回我父身边,随我一同赶往宫中吧.”
“我就不去了,以免打扰到.而且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
说罢,就退了下去.魏平望了望他的背影,恨的紧闭双唇,不可自持.
魏平步入皇帝内宫,虽然平时来过不知多少次,可这次心境却大不相同,感觉好像恍如隔世,一切都是那样凄凉灰暗,没有一点光亮,好一会才走到了皇帝的寝室:龙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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