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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到这里,估计有人就好奇了。我不是皇帝吗,此番还在日常生活的紫宸殿后殿之中,怎么会连一套衣袍也要关心呢?没别的,宫廷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奢华。打个比方,大隋后宫的嫔妃,按制度每季度也只能缝制和添补一套衣物。所以,才有了长孙皇后穿打补丁衣袍这个故事的由来。
当然,皇帝的衣物自然要比后宫贵人们充裕不少。可再多,每年制作的数量其实也很有限,根本就达不到天天想换就换的地步。毕竟,不管是龙袍,还是常袍,其制作工艺都很精良,成本也十分的高昂。更何况,我还一直在崇尚节俭,又岂会胡乱花销,自然要以身作则。
而这些年里,我一直都在外东征西讨,能够更换的衣袍也是悉数随行。此番,我人是回到了大明宫不假,但相应的辎重和行李还没有及时送过来。
如此一解释,想来各位就能够理解了。这个皇帝的日子,真没有很多富豪过的滋润。当时,我在岳府,也才会那样的眼热。
所以,看着上官婉儿替我缝制的衣物,哪怕再是普通寻常,我其实也是心热不已。甚至,我还下意识觉得,自己在有些时候是不是过于无情,也过于自私了些,乃至于把人心这个东西,想的过于不堪了。
嗯,什么意思呢?说到底,我从后宫这帮女人手中把大隋运输总公司的经营和管理权夺过来,最根本目的还是减少上官婉儿的权柄,以避免其影响力和势力过大罢了。
也没别的,此时的大隋运输总公司已经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而且,这个企业所关联的东西,也实在太多太多了些。就因为上官婉儿的身份特殊,若再通过大隋运输总公司去施加砝码,她的影响力其实将不止停留在大明宫内,而是涉及大隋整个商业范畴。
开个玩笑说,让另一个时空素有内相之名的女人,直接把持住大隋国家的经济命脉和基石,试问谁能心安?这个,其实才是我真正戒备的地方。
可是现在,也就因为这套衣袍,我却有了一些悔意。有一说一,另一个时空的上官婉儿,为何会成为那般的光景?什么素有才干,什么天资聪慧,乃至于因为武媚的原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等等,这只是一个方面。其实,还是因为内心孤独,更没有太多感情寄托罢了。恐怕,就和很多女强人一般,也只有事业才可以寻求心理安慰。
现如今,就算我的私生活很不检点,但对待上官婉儿却是真心实意,想来她也能够体会。既然如此,我为何一定要把她彻底推开,还一定要把她关在篓子里,在两人之间总是隔上厚厚的一堵墙呢?
再者说,如今的后宫,乃至于内库各企业琐事一大堆,我也根本没有办法一一过问,还要去亲力亲为。既然都要用人,难不成我所用的其他人就没有私心,就一定会比上官婉儿更值得信任吗?
想通这些道理,见殿内其余女人都已经悉数退下,我便轻轻抓过上官婉儿的纤纤玉手,温柔般说道,“爱妃,都是吾错了。其实,吾不该对爱妃多有防备。”
上官婉儿是何其聪慧的女人,偶然听见这番话,也只是一愣,继而就完全明白了过来,淡淡笑道,“臣妾本就不怪圣人。毕竟,武媚之事过去也没多少年,圣人对臣妾有所防范亦是必然。只要臣妾心中无愧,自然可以坦然待之。”
“爱妃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吾心甚慰。嗯,要说这些年里,爱妃在皇家百货超市集团和大隋运输总公司上面的许多经营手段和方式,虽有个别欠妥当的地方。但整体上来说,吾还是极其认可的。包括吾,对爱妃也是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圣人的意思?”
“唉,以前内库下属企业的摊子很小,加之朝事吾也少有过问,很多企业的经营和发展,吾都可以亲自去布局,乃至于直接去决断。但现今却不同了,吾也渐渐觉得,自己的精力是越来越不够用。所以,吾就想在后宫成立一个直接对吾负责的内库资产管理委员会,继而把那些名义上归属于内库,实际上各自为政的企业悉数纳入进来,再把后宫所有的资产也一并纳入,进行集中管理和资源之统一调配。既是如此安排和调整,以后就不妨由爱妃来牵头,并担任这个内库资产管理委员会之委员长一职吧?”
“这。。。”虽然,已猜到要受重用,但上官婉儿听完我这番话后,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更惊叹问道,“圣人这是要把自家的身家性命,乃至于大明宫所有人的身价性命,都悉数交付臣妾手上吗?”
我也跟着浅笑道,“虽是如此,但也没有爱妃说的那般夸张。最多,把吾的小金库悉数交付爱妃罢了。爱妃可有信心?”
兹事体大,上官婉儿自然也犹豫了许久。不过,终究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言道,“圣人要臣妾负责这个内库资产管理委员会的一应事务,臣妾可以答应,也一定替圣人把后宫之所有资产,乃至于其下属企业之经营给看好管好。但臣妾却有一个要求,还望圣人应允。”
“爱妃尽管直说。”
“其实很简单。这些事务,臣妾可以去做,但圣人所言的内库资产管理委员会之委员长,却不能由臣妾直接担任的。”
我自然也明白上官婉儿的意思,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下来,点头道,“爱妃之担忧,吾都明白。届时,吾会让皇后去帮衬爱妃一二,乃至于名义上也是由皇后去牵头。但还是内库企业经营的老规矩,除了纪检和财务工作,由皇后直接负责外。其余的经营事务,均由爱妃自行决断,可好?”
想了一想,我又补充道,“既是如此,这个委员长的名号也就一并给改了吧,不妨称做书记好了。关于爱妃的头衔,以后便是内资委的主任了。”
接着,我就和上官婉儿讨论了很多内库资产管理委员会的工作职责,乃至于以后的工作重点。嗯,要问具体有些什么内容,对吧?
很简单,抽调大量人手,组建内库资产管理委员会是当务之急。盘查和清理内库的所有资产,就是接下去一段时间内的工作重心了。
最主要的还有,要对内库下属各企业进行深化改革,这才是我看重的地方。至于什么是深化改革?我不是一直在提,很多内库下属的企业因为一直处于垄断经营地位,以至于管理机制僵化,导致创造力和生产力不足吗?
所以,我提出了下岗制和末位淘汰制,也提出了职业经理人的概念,乃至于还搞了很多促进内库企业互相竞争的手段。但很显然,这些东西只停留在表面,甚至是局部,还没有完全的贯穿和实施下去。
怎么去贯穿呢?计划经济为纲,市场经济相辅相成,一切以效益出发,这就是根本立足点。说的再直白些,就是要做好我的三步走方针,即政策保护性的企业内部竞争,再到企业之间竞争或行业竞争,最后到完全放开的市场竞争。
当然,这个三步走,也不是所有内库下属企业的最终结局,还是要因地制宜。比如,国家资源开发这个方面,乃至于军工产业之流,是肯定不能放开的。以大隋石油开发总公司为例,也只是最终形成类似于后世三桶油一般的格局。大隋**总公司,也只是会再多上两家互为竞争的企业罢了。
包括大隋钢铁总公司,也将以区域进行重新划分,直接成立隶属于内资委的东北钢铁集团,或是西北钢铁集团等等。
还有,已经充分进入市场竞争的内库企业,诸如大隋日用品开发总公司和大隋纸品生产销售总公司之流,也不会再多次一举。包括大隋人民银行这种现阶段计划经济为主导的企业,为了有效的整合资源,乃至于没把营业厅遍及大隋每个角落前,我也肯定不会大动干戈。
说到这里,估计有人就更加好奇了。大隋纺织集团公司通过兼并等方式,一样在形成市场垄断,我不干涉不说,反而持支持的态度。怎么轮到实际上已是垄断地位的内库其他下属企业身上,我又要费力去拆解,不是纯粹没事找事吗?
我再次重申一遍,技术垄断及经济方式的垄断,我一直都不禁止,因为这是市场竞争的必然产物,也是我希望看到的内库下属企业之将来。但是,行政垄断却万万不可。
打个比方说,也许有一天,同属于内库的东北钢铁集团发展势头迅猛,而西北钢铁集团发展滞缓,我甚至会直接鼓励东北钢铁集团并购掉西北钢铁集团,持续垄断大隋的钢铁市场。
说到底,我所需要的,是通过竞争的方式让内库下属各企业管理层,乃至于每一名员工,都能打开视野,更能熟悉市场竞争的规律,把企业的活力和创造力发挥出来,并没有其他。开玩笑,内库现有的下属企业,哪一个不关系大隋的国计民生,这样的经济命脉如果不掌握在我的手里,我何以心安?
这些想法,包括涉及四十多家内库下属企业的拆分和整合,自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和上官婉儿交代清楚的。
如此一来,我们的交谈时间就很长,乃至于我把李揆、元载和朱希彩等人叫进紫宸殿之时,已经到了正午。
邀请三人一起用膳,自不必多提。我其实也有一件要事,要和他们三人详细讨论和商议。倒没别的,从明日开始,大隋的国民大会就将在含元殿内隆重举行。
既然,我把国民大会这个东西,定性为我和大隋士人阶层之间的谈判,这自然就涉及大量的讨价还价问题。
所以,在正式谈判开始以前,我把心腹们都召集起来,内部先形成统一的基调,也就无可厚非了。再者说,这场国民大会,是我亲自召集和主持不假,但我的有些条件和以后的施政方案,就因为兹事体大,同样涉及牵涉大量的利益群体,若是自己张口去说,甚至是亲自去辩论,就万万不合适了,一样需要代言人和发声筒。
当然,若只是依靠李揆、元载和朱希彩三人,即便他们再是巧舌如簧,也同样会被偌大士人阶层代表的口水给淹死。我只不过是通过他们,再把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大量亲信动员起来,替我摇旗呐喊罢了。
不然,我那有如此大的把握,敢保证国民大会的主基调,在我的有效控制范围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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