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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们俩第一次相遇时的情形。
那时你刚刚退役,才参加工作不久,上级就逐渐发现你一个人应付不来这种工作。
于是他们便给你安排了一个搭档,像其他人那样,两人一组行动。
那时的霍尔芬远没有现在这般开朗,他沉默寡言,极度易怒且暴力,上级都将他视为一个**烦。
“总之,你们俩就互相扶持彼此。”这是上级给你的指示。
你按照上级提供给你的情报,来到了可能找到霍尔芬的地点,那是一间位于贫民区的破烂酒吧,门头上的霓虹灯已经灭了了一半,大门也关不严实,门前的卫生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清理过了。你走了进去,一个瘦瘦的秃头酒保正站在布满油污的吧台前,用一块破抹布擦着有裂痕的酒杯。酒吧里有不少客人,但气氛却十分凝重,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安静的喝着酒。
你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酒保慢慢的靠了过来。
“像你这种美人儿在我们这种地方可不常见。”他放下杯子,顿了一顿:“喝点什么?”
“啤酒就行。”
酒保转过身去,从柜子上拿了一个大啤酒杯下来,在啤酒桶前接了足足一升。
“请吧。”啤酒从酒杯的边缘漫了出来。
你着实被分量吓了一跳。
“别感到奇怪,我们这里都是这样买啤酒的。”
“好...好吧...”你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小口,便开始环顾四周。
但是并没有发现你要找的人。
“你在找谁吗?美人?”酒保注意到东张西望的你,“我们这里一般都是常客,你要找的人如果是其中之一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诶....一个梳着背头,深情比较忧伤的,大概三,四十岁个很高的男人,有见到过吗?”你大概的向他描述了一下霍尔芬的长相,这是你从他的档案照片中看来的。
酒保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嗯..........霍尔芬,霍尔芬·刚瑟?”他答道。
“对,就是他,”你连连点头“有在这附近见到他吗?”
“这不是见没见到的问题,”酒保将双手抱在胸前,顿了一顿:“事实上,他就在这,他就在楼上,不过他现在正忙着处理一些私人事情。”
“他昨晚殴打了一群在本地混的黑社会,就在这,”酒保指了指你身后,那里有一张碎成两半的桌子
“他把那群杂种打得很惨,找不着北,就因为其中一个黑社会问候了他的母亲。”
“然后今天那群人带来了差不多十一,二个人吧,到这间酒吧里来找他,然后我就告诉他们他在楼上,现在他们应该还在说着话呢。”
突然间,楼上响起了枪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大约响了4下,然后便是咒骂声,你听见拳头打断骨头的声音,有一个人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惨叫声彼此起伏。
打斗的声音逐渐挪向了楼梯。
“嘭!”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和楼梯间的门被一同踹飞了出去,摔在你跟前,那个男人躺在地上,正在因痛苦而**。楼梯间随后走出一个穿着黑色双排扣风衣的男人,他身上中了3枪,两枪打在胸前,一枪打中了他的额头,但没有击穿,他手上的皮手套也破了,估计是刚刚才破的。
那肯定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怎么了怎么了,刚才不是很能吆喝吗?”霍尔芬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近躺在地上的男人。军用皮靴踏在木质地板上,咯吱作响。
“我就在这,勒断我的脖子啊?”霍尔芬表情阴沉,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
那个男人已经无法有效的组织好任何语言,他惊恐的挣扎着向后爬,却被霍尔芬抓住小腿。
霍尔芬将他抡圆了起来,直接将其扔出窗外,那个男人重重的摔在马路对面,陷入休克。
“嘿,霍尔芬。”酒保向霍尔芬招了招手。
“嗨,亚克西,呃......再给我来杯罗塘酒。”霍尔芬面无表情的坐在你的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你的目光,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钞票,放在了吧台上
“楼上的三张桌子,一面墙壁也破了,然后还有那个窗户。”
“那扇门也不是免费的。”酒保抱怨了一声,拿过钱后,转身便去接酒。
霍尔芬叼上了一根烟,掏出了一个老式防风打火机点着火,这种打火机是在第一次帝国保卫战前生产的,你只在网上和你爷爷手中见到过,存世量极低。
“你旁边的这位美人可是花了大把时间去打听你的下落,”酒保接好酒,递给霍尔芬,“我可真是羡慕死你了,明白吗。”
也没花多少时间,你心里想到。
霍尔芬这才注意到你,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你看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你找错人了,小姐。”说完,他便别过头去,一边抽烟一边喝酒。
你急忙说道:“我没找错人,我你是的新搭档,从今天开始我们.........”
“新搭档....”霍尔芬厌烦的笑了一下,“说的就好像他们以前给我安排过别的搭档一样..........”
“那我就是你的第一个搭档了,其实我也....”你话还没说完,便被霍尔芬打断,
“你可千万别搞错了,我不需要什么搭档,我一个人就挺不错的,我他妈一个人就能应付过来所有事。所以你滚回你的办公室,告诉那群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肥猪别他妈管我的闲事!”
你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你先是变得愤怒到了极点,但是委屈和不甘却又涌上了你的心头。
战争毁掉了你原来美妙的生活,然后你寄希望于退役后的新工作。
可是你很快便发现,这份工作和之前在前线上与敌军交战没什么两样,除了目标变成了不会反击的政治犯而已。
你应付不来,情绪接近崩溃,你实在无法对着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你做不到这一点,但你的工作却要求你这样做。所以当上头告诉你他们要把你安排给一个杀人如麻的混球身边工作的时候,你就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
虽然本来要死的人还是会死,但子弹毕竟不是从你的枪里打出的。
然而这份希望也破灭了。
空气宛如被凝固了一般,在场所有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而陷入沉默。
眼泪从你的眼角流出,你的啜泣打破了酒馆内的安静。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年幼的时候设想过无数个属于自己的未来,
你可以在一个超巨大企业内工作,当一个都市白领,
也可能会经营一间属于自己的咖啡馆,
或者去当个画家,漫画家,作家,音乐家,等等等等。
美妙的想象有无数个,
而残酷的现实却只有一个。
你不得不走上这条道路的原因,难道是因为你自己在人生的某一时刻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吗?
不,你没得选,你从来都没的选,人生在你3岁之后就没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先是自己的父母将你抛弃,再到自己喜爱的工作单位亏损倒闭,再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再一次对地支援中阵亡,你从来都没的选,你只能看着,因为看着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选择的人有那么多,但你却偏偏是没得选的少数人其中之一呢。
你趴在吧台上,嚎啕大哭,你在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过去5个月的工作已经将你逼得濒临崩溃,而霍尔芬的怒吼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突然间,你感觉到有人将手放在了你的后背上。
“你很吵啊....”霍尔芬不耐烦的说道。
“好吧,好吧,真他妈的好,简直没有比这再棒的事了。”霍尔芬不耐烦地埋怨道,“你他妈要哭到什么时候?我干,行了吧?我干。”
“....我叫.......莉希特...”你小声啜泣道。
“啊?”霍尔芬没听清。
“我叫莉希特·诺拉!”你抬起头来,用哭红了的眼睛看着霍尔芬喊道。
“好吧,小妞,所以现在你又有脾气了?”
这就是你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形。
之后你们俩将酒全部喝光,你醉的不省人事。
霍尔芬将你带到了他的家中,守了你一整晚,这就是你们相遇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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