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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为了尽快查找到凤鼎的下落,高本一郎决定,把自己带领的“樱花社”特务分成三个组,一组由他本人带领,一组由山口幸子带领,第三组有吉田召南带领。他们兵分三路,分别查找凤鼎的下落。高本一郎这一组从北平出发,南下到济南、徐州、上海、再到南京;山口幸子这一组从北平出发,路经保定、开封、武汉、再到南京;吉田召南这一组从北平出发,途经太原、西安、南阳、武汉再到南京。
“完成任务后,用无线电联系,互相通气。”
“嗨。”
高本一郎分配好任务,他带领几名特务便出发了。离开北平,高本一郎乘坐火车来到了济南。济南,山东省的首府,这里既是山东的政治经济的中心,也是古董计较集中地方。火车上,旅客人来人往,车厢内十分拥挤。刚坐定下来,几个旅客便聊了起来。
“老兄,最近听说从北方来了一批文物,价值连城,件件都是国宝,”一位身穿长衫,提着皮箱,带着礼帽的人说道。
“奥,真的?请问先生贵姓,那你知道运到哪里吗?”坐在对面的一位中年男子回应道。只见他西装革履,留着大分头,同样提着皮箱,一看就知道很有来头。他一听说有好东西,立刻来了精神。
“在下免贵姓孙。听说货要运到南方,具体地方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的谈话立刻引起了高本一郎等一帮特务的注意。他一声不吭,细心地在听着。到了济南火车站,孙老板和那个留分头的老板下了车。特务们也尾随了上去。
“高本君,抓住他们,把他们一顿审问不就行了。”
“混账,万万不可打草惊蛇。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下了火车,孙老板和穿西装的老板还在交谈着。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先生也对古董感兴趣?”
“在下姓刘。我从事古董买卖已经数十年。孙老板,我怎样才能看到那些北方宝物呢?”
“先生不必着急,你跟我走就可以了。”
孙老板和刘老板东拐西绕,终于来到了一家客栈。这间客栈很偏僻,不沿街,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
“孙老板,你把我领到这里来干什么?”
“刘先生,等会我让让你见一个人。”
说着,孙老板便把刘老板领到了该客栈的另一间房间。走进房间,床铺上、桌子上、甚至地板上四处都堆放着各种“宝物”,包括瓷器、青铜器和玉器等。坐在沙发椅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见孙老板带人来,他显得特别高兴。
“这位朋友,这些宝物都是从北方运来的,件件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真货。你随便看看,选一选。”
刘老板顺手拿了一个青釉瓷瓶。这瓷瓶质地细腻、图案清晰、工艺精湛,粗略看上去,看不出任何毛病。这时,刘老板拿出了他的绝活:他拿起瓶子,在底部敲了敲,然后又拿着瓶子,在灯光下找了找,结果,在一些细微的地方,他就发现了一些遐思。由此,他可以断定,这件瓷瓶是赝品,绝不是真的!
他拿着瓷瓶,故意问道:“老板,这瓷瓶开价多少钱?”
说话的老板姓汪,他和孙老板都是老相识,一块在江湖上闯荡了数十年。汪老板一看对方就要上钩,于是他故意说道:“这个瓶子可是北宋正宗的官窑东西。如今,在市面上流传的太少。所以嘛……”
“你就直说吧。”
“最少100万法币。”
100万法币,刘老板觉得眼前这位老板他是想懵人,以假充真。其实,刚才查验货物品相的时候,刘老板已经发现了问题,不说是100万,就是5法币都不值!
“你要价太高了,这东西,我不要了!”说着,刘老板就向门外走去。
“慢着,刘老板!”还没等刘老板反应过来,几个彪形大汉便从套间走出来,他们堵住了刘老板的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刘老板,看了东西,就这么走啦?来呀,给我把他拿下!”这时,孙老板、汪老板原形毕露,显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就在他们绑架刘老板,就要实施打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7
岗哨被杀,文物箱子丢失,令刘国强、张教授他们立刻紧张起来。面对这种状况,张教授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召集各位,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
“诸位,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惨状发生了,岗哨被杀,文物丢失,我们怎么向**交差?”
“不用急,大家不要慌乱!”刘国强遇事不慌乱,显得十分镇静。
“这有可能是什么人干的?”
“会不会是黑山派人来干的?”
“不大可能。”
楚云分析认为,黑山是一帮土匪,他们干事情厉害都是心狠手辣,集结大批人实施武装抢劫,很少干这样的偷偷摸摸的事情。
“难道是日本人?”
楚云分析,日本人干的可能性也很小,他们还没有这么快。再说啦,这次文物南迁是秘密进行的.大家的分析很有道理,特派员依据这次文物丢失的特征,他分析,很有可能是附近的文物贩子干的。他们不知道在那里得到了故宫文物南迁的消息,才对文物动起了心思。
“各位,我的想法是,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我带领,尽快查找凤鼎的下落;另一路由张教授带领,押送其他文物继续南行。”
“特派员,没有你们几个人的保护,我这里风险很大,万一遇到土匪或者日本人的骚扰,可就麻烦了。”
针对这个问题,特派员有自己的安排。他决定,和各地的驻军联系,让他们派兵保护。特派员进行了详细分工后,他便率队出发了。他们秘密深入到车站、码头、客栈,四处打听,一无所获、无功而返。
“特派员,我们不能这样漫无边际地去找。依我看,有两个办法。第一办法是,我们可以在古玩市场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另外,我们还可以找到当地**,咨询一下当地到底有哪些文物犯罪团伙,让地方**协助我们。”
楚云的建议很有道理。特派员当即表示采纳。他们首先来到了济南市府。市府的人并不认识特派员他们。
“你们和为何人?你们来找何人?”
“我们是北平行辕派来的……”说着,特派员拿出了自己的特殊通行证,并说明了来意。市府要员想了想,介绍了济南附近的情况,他说,在济南附近,经常活动着几个文物盗窃团伙,其中最大的一个,其首领是“摸金长风”,活动非常频繁。不敢肯定国宝丢失与他有关。
“刘特派员,这样,我们派人秘密监视‘摸金长风’的动静,如果发现什么情况,我们会立刻向你报告。”
“多谢。”
离开师傅,特派员觉得,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市府的身上。但是,这次没有白来。起码他们知道了“摸金长风”这个犯罪团伙。
“我们要尽快找到“摸金长风”的行踪,尽快证明文物丢失是否与之有关系。刘国强认为,要了解这些行情,最好就是到古玩市场。说不定,那里就是突破口。事不宜迟,他们就来到了当地古玩市场。这里的古玩市场一街两行,来自于各地的文物汇集于此。刘特派员选定了一个名叫“圣宝斋”的古玩店。店主是位老者,据他介绍,他已经在这里做了几十年,对这里的情况十分了解。特派员装扮成古董,看看古董,问问价格,随便和店主聊了起来。
“老板,你听说过‘摸金长风’这个人吗?”
“他可是我们这里大名鼎鼎的人物,谁不认识呢?”
店老板,接着向刘特派员介绍了“摸金长风”团伙的情况。
“摸金长风”团伙是济南当地最大的文物盗窃团伙,他们神出鬼没,其足迹遍布河北、河南、山东、陕西、山西的等地区。这帮人一方面,他们玩掘古墓,盗取宝物。只要听说那个地方有古墓,他们就会闻风而动,立刻对之挖掘盗窃。民国十一年,这帮人听说在太行山一带发现了一处古墓,他们立刻赶到了那里。他们赶走了当地的百姓,将之围了起来。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搭台唱戏,黑夜里将古墓的所有文物一洗而空。那是一座春秋诸侯大墓,里面的殉葬品种类繁多,数量巨大。这次盗墓活动,惊动了当地的驻军。驻军派兵介入。驻军的司令姓魏,他也是一个财迷。听说了盗墓的事情后,他立即眼红起来。
“此次盗墓何人所为?”
“回报将军,乃是‘摸金长风’干的。”
“摸金长风”就是那个贩卖文物团伙的黑老大。此人大名鼎鼎。在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魏司令自然也明白。不过,他想,这次要抓住“摸金长风”,让其流点血、出点力,狠狠把他敲诈一番。于是他下令:“传令,‘摸金长风’臭名昭著,理应铲除,立即集合队伍,前去剿灭!”
“摸金长风”十分狡猾,他的耳目无处不在。魏将军刚一出兵,探子很快就把消息传了过来。他也知道,这魏将军,表面上正义凛然,实际上也是见钱眼开,贪财爱钱之徒。
为此,他立刻派人把到来的金银财宝,精心地挑选了数十件,送到了将军府。
部队再继续急速行军,直扑“摸金长风”的老巢而来。魏将军亲自率领,他这次狠下心来,一定要除掉这个“毒瘤”。过了一道山梁,天渐渐黑了下来。魏将军命令士兵,严加盘查来往人员,决不允许“摸金长风”趁机溜掉。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
“什么人?”岗哨拦住了轿车。
“我们是魏将军的朋友,我们要面见将军。”
“什么?魏将军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少废话,误了大事,你们能担其这个责任吗?”
哨卡也没有办法,只好向魏将军报告。
“将军,府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来人没有通报姓名,说一定要见你,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魏将军立刻来了精神,他在猜想,会是什么人,这个时候找自己要干什么?
“请他进来。”
得到允许,“摸金长风”一行几个人走进了将军府。
“魏将军,你好。”
“摸金成风,怎们会是你?我正准备派兵擒拿你,没想到你竟然在送上门来了。来人,给我拿下。”
“摸金成风”嬉皮笑脸,他知道惹不起手握枪杆子的人。所以,在强者的面前他只能服软,装孙子。他卑躬屈漆地对魏将军会说:“慢!魏将军,不要息怒。在下知道将军为何而来?来人,把送给将军的礼品抬上来。”
说着,手下把几个大箱子抬了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
“将军打开不就知道了。”
魏将军立马命令副官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珍珠玛瑙、古董瓷器。最值得一提的是,在一个箱子里,还装着一尊春秋时期的青铜器,这尊鼎造型独特,人首兽身。
看到这些,魏将军眼睛顿时闪烁亮光。他已经被这些珠宝、文物深深地吸引住了。为了掩饰自己贪婪的心里,他竟然还故作镇静。
“拿这些东西来干什么?”
“这些东西,都是在下孝敬您的。这些东西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件件都是宝物。尤其是那尊鼎,那可是重量级的宝物,”“摸金长风”点头哈腰,对魏将军说。
魏将军拿起这些文物、珠宝,反复看了看。然后发出了一阵阴笑:“‘摸金长风’,难道就这点东西吗?你在打发叫花子的吗?去,把你盗取的所有宝物,限两天之内,全部上交到这里。否则,我就派兵,剿灭你的老巢!”
“好,一定一定!”后来,当“摸金长风”把“所有的”文物上交到将军府后,魏将军才打道回府,撤回了已经部署的部队…… 对于魏将军贪婪、霸道的行径,“摸金长风”只能忍气吞声。
民国十七年,清东陵发生了被盗事件。“摸金长风”听说了此消息后异常兴奋,他立刻派人,四处打听那些盗出文物的下落。
最令“摸金成风”兴奋的是,一天午后,他刚起床,手下前来报告,在中原古玩市场发现了几件玉器,这玉器品相特别出众,无论是从雕工,还是材质都无可挑剔。这么多年来,中原古玩市场上,很少看到这样的东西。
“这会不会是东陵的东西?”
“很有可能。”
“持宝人为何人?”
属下介绍说,持宝人身穿长衬,戴着墨镜,脸庞消瘦,年龄大约四十六七岁。听到风声,“摸金成风”随即来到了中原古玩市场。在属下的带领下,他很快找到了那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
神秘男子在古玩市场上转悠了好几天,可是,一无收获,手中的东西始终没有出手,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
“先生,你好,听说你这里有很多宝物?”
“是呀。您是?”
“我是古玩市场的老常客,只要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我都很感兴趣。把宝物拿出来看看。”
戴眼镜男子异常兴奋起来,他把“摸金长风”悄然领进了自己的宝物存放处。打开箱子,猛然间,众多的宝物展现在了“摸金长风”的面前:这些宝物有亮光闪闪的珍珠、金光灿灿的金首饰、洁白温润的玉器……“摸金长风”。随手拿起了几件东西,他立刻感觉到手感非常特别。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在古玩行当混搭了这么多年,他还很少见到这样的东西。他心里明白,这些东西的分量和价值。
“先生,这件玉器多少钱?”
“你看着给个价。”
“先生,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你不必多问,反正这些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话说到这里,“摸金长风”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以往,在文物买卖的过程中,对方都会大肆宣扬自己宝物的来源,可是,这次却不同。“摸金长风”断定,这批东西非同一般。经过讨价还价,“摸金长风”以比较低的价格成交,买下了那几件玉器。
刚听店主讲完这些,突然,一位神秘人物来到了“圣宝斋”。只见他行踪诡秘,他叫住了店老板。
“黄老板,我这里有几件宝物,你来看看。”
“真的,哪里来的?”
“别问了,这些东西可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
黄老板拿起东一看,马上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很少见这样的东西。以前,他曾经见过一件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东西,现在,他看到的东西正好和自己好多年前见过的拿东西有许多相似之处。
“这是皇家的东西吗?”
“这……我也不知道……有可能……”
两个人的对话,立刻引起了特派员他们的注意。他们立刻走了过来。看到来人拿的东西,马上断定这就是他们丢失的东西。
特派员、高峰、孙剑、楚云冲了上去,将那位客商团团围住。
“你们为何人,你们要干什么?”
特派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厉声问道:“说,你手里的这些文物是哪里来的?谁派你来的?”
“我……我……”在特派员的一再追问下,来客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古刹文物被盗这件事就是他们干的。他回忆说:几天前,老板“摸金长风”听说从故宫南迁的一批文物要路径济南,于是,他们打起了这批文物的注意。当他们听说部分文物要在古刹过夜时,他异常兴奋,他觉得天赐良机。于是,他派人夜间突袭了古刹,杀死岗哨,劫走文物。
“你们把文物藏在了哪里?”
“在‘凤凰山庄’!”
“凤凰山庄”位于凤凰山山麓,它就是“摸金长风”的老巢。
事不宜迟,特派员摸清了凤鼎的去向,才松了一口气。他立刻将此调查结果禀报给市府,希望得到警察局的大力支持。因为,刘特派员觉得,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根本不是“摸金长风”这帮人的对手。
刘特派员的计划是,由他和高峰、孙剑和楚云先混入“凤凰山庄”,警察局随后接应。
山林静谧,鸟儿啾啾。“凤凰山庄”热闹非凡。截获了故宫文物,“摸金长风”异常高兴。他大摆筵席,进行庆祝。
“各位兄弟,这次我们捞到了一条大鱼,大家立功了。来,端起酒杯,为我们的胜利举杯!有了这些东西,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好活多了!”
“喝!”
“喝!”
“摸金长风”不大放心,尽管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他对老二说道:“老二,东西都放好吧,一定要多派几个人看守。”
“放心吧,大哥。东西在后厢房,那里有三四个兄弟看守着。”
可是,就在他们进行这一段对话的时候,被在房顶上楚云、高峰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特派员控制了来自于“凤凰山庄”的文物贩子后,逼他画出了山庄路线图。几个人趁夜色,摸到了房顶,正好从烟道里听到了上面的一段对话。
随后,它们悄悄摸到了后厢房。果不其然,有三四个人在哪里把手。虽说派的人不少,可是,有一个无比乏困,在那里打盹。两三个还互相抱怨着。人家在外面喝酒吃肉,让他们来值班看守。他们觉得这不公平。就在他们互相埋怨的时候,高峰,孙剑他们已经摸到了后厢房,悄然来到了几个看守的身后。高峰他们互相给眼色,便开始动手起来。高峰拔出匕首,抹向了一位看守的脖子;另一个看守还没等反应过来,孙剑一个健步冲上去,就拧断了他的脖子;至于那个睡觉的看守,还没等他醒来,高峰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可怜的看守,没吭一声,就把性命丢了。
几个人迅速进入到了后厢房。果不其然,这里果真摆了几个大箱子。
“是不是咱们丢失的那几个?”
“是,正是!”
“快,搬走!”说着,他们几个人就开始忙乎起来。他们你抬我扛,不一会就搬到了停在外面的一辆车上。就在他们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闪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没料到那两个人,一看情况不对头,竟然大喊起来:“不好啦,有人抢箱子啦,快来人!”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动了“摸金长风”。他立刻带人就冲了出来。他们不问三七二十,举起枪就射击。高峰他们毫不示弱,迅速还击,双方随即发生了激烈的枪战。一时间,凤凰山庄,枪声大作,顿时乱作一片。战斗相当激烈,各有伤亡。
“快撤,不要在这里纠缠!”特派员命令大家边打边退。
“堵住大门,千万不能他们跑了!”
这话还没说完,高峰他们的车辆已经开到了门口。
“停车,停车检查!”
“怎么办?””
“冲过去!”
于是,伺机加大油门,车轮开始飞速地转了起来。他们迅速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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