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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殷鼎斋”,高本一郎获知凤鼎被迁走得消息后,他感到十分恼火,他万万没有想到,中国人动作如此快,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凤鼎已经搬出了故宫。
为了尽快弄明凤鼎的去向,他立刻召集手下开会,他恶狠狠地说:“八嘎,我们晚来一步,现在,我们必须弄清楚凤鼎的下落,搞清楚凤鼎到底去了哪里?
“那现在怎么办?”
高本一郎诡计多端,他眼珠一转,淫邪地说道:“不用慌,我们可以这样……”听完部署,几名日本特务随即就散开了。
关于凤鼎的去向,高本一郎等特务压根就没有任何线索。高本一郎觉得“殷鼎斋”的秦老板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应该从此人身上寻找到突破口。
高本一郎带着两位特务,化装成文物商,又来到了“殷鼎斋”。
刚从河南古董商那里弄来一个北宋汝窑瓷瓶,秦老板如获至宝,他把瓷瓶拿在手里,摆弄过来摆弄过去。他是一个从业20多年的古董商。他对文物很有一套鉴别的方法。从品相上看,这件瓷器质地细腻,工艺超凡,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任何遐思。这是秦老板多年来很少见的东西。他断定,这个瓷瓶肯定是真货。
就在秦老板为北宋瓷瓶陶醉其中的时候,高本一郎和几名日本特务在此来到了“殷鼎斋”。
“秦老板,你好,你在欣赏什么?”
“您是?”每天来往“殷鼎斋”的人很多,秦老板早已经把高本一郎忘记了。
“秦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尚文轩’的李老板。不久前来过贵店。”高本一郎编造了一个身份,欺骗道。
秦老板仔细想了想,的确,几天前,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来过“殷鼎斋”。
“不知李老板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赐教谈不上。今日在下都是带来一件好东西,让秦老板开个价。”
听说有好东西,秦老板立刻来了精神:“好呀,不妨拿来看看。”
高本一郎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示意到里屋去商谈。秦老板自然心有灵犀。
“李老板,你带的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那好。”说着,李老板搬来一个精致的箱子。
“李老板,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就在秦老板低头打开箱子的时候,李老板掏出了手枪,顶住了秦老板的脑门。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啥?”他在想,糟了,今天遇到时“军统”的人、日本人还是土匪?
“别紧张,我们不想干什么,我们是大日本帝国‘樱花社’的。我们只想和你交一个朋友,只要你肯和我们合作,以后好处大大的有。否则,死啦死啦的!”
“这个……这个……”秦老板犹豫不决。自从“九·一八”事变后,他就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感。
“八嘎,快点答应!”说着,一名日本特务就把手枪放在了桌子上。这时,秦老板两腿开始发抖,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知道日本樱花社的厉害。“九·一八”以后,樱花社的特务在华北大肆活动,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干尽了坏事。这些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那……好……吧。”在日本人的威逼利用下,秦老板被迫屈服了,只好答应日本人的无理要求。
“这就好,秦老板不愧是明白人。希望以后阁下能够不断地给我们提供重要信息。以后,如果们弄到了什么真货,自然忘不了秦老板。”
“好说,好说。”迫于日本人的淫威,秦老板只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听说你在故宫里有认识的人?”
“是,我认识一个库房管理赵先生。”
“那好,你尽快我们做这样一件事。”
“什么事?”秦老板有些紧张。
高本一郎凑到秦老板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听完,秦老板顿时脸色煞白,腿在不停地颤抖。
“八嘎,秦老板是聪明人,必须和我们合作,否则,死啦死啦的!”在日本人软硬兼施下,秦老板只好答应了,日本人的要求。
在日本人走后不久,秦老板便来到了故宫,找到了赵先生。
大批国宝迁出故宫后,赵先生所管的库房里已经所剩无几。他很细心,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文物进行整理,妥善加以保护,不能让它们受到四号的损害。
“赵先生,你好!”看到老朋友来访,赵先生自然很高兴,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活。
“秦老板,怎么样,最近弄到什么好东西了没有?”
“没有。”
“秦老板,不好好做古董生意,跑到这里来,有何事需要本人帮忙?”
秦老板直奔主题,没有绕圈子。他问起了前不久是不是故宫迁出了大批文物,这些文物准备运往哪里?迁出路线是什么?
秦老板问及这些问题,赵先生感到很蹊跷:“秦老板,你问这些干什么?再说啦,我哪知道这些,这些问题都是秘密,没有人知道。不过,前些时间的确有许多国宝运出了故宫,至于去了哪里,有人说,可能运往南京,有的说运往成都或者重庆,详细情况,不得而知。”
从赵先生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很多东西并不明确,让秦老板不太满意。没有办法,他只好把这些信息传递给了高本一郎。为了掩人耳目,秦老板和日本特务约定了每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时间是每个星期二或者星期四,地点就在玻璃厂古玩交易中心自南向北数第三家大门口。这里人来往的人很多,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拿到秦老板送来的情报,虽说很多问题不是很具体,可是,狡猾的高本一郎再仔细琢磨,文物南迁的地点是南京,或者重庆和成都。经他分析,迁往南京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南京是中国的首都,是全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而地处一隅,位置很偏,路途遥远,要把那些文物迁往成都或者重庆,不大可能。
那怎样去南京?高本一郎认为,去南京,可以通过水路和陆路两种方式。走水路,不大可能。因为中国沿海经常有日本的军舰巡弋。那么,走陆路是最大的选择。
高本一郎翻开地图,开始研究其路线,分析凤鼎可能走得每条路线。
最后,他两连放着蓝光,狠毒地说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截获凤鼎等故宫文物!”
5
离开客栈,刘国强、张教授他们不敢怠慢,他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继续赶路。
车队刚行进了数十里路,突然,天边乌云翻滚,狂风四起。
“不好,要下暴雨,”张教授说,“我们赶快找一个地方躲一躲,否则,这些文物就要淋雨了。
特派员一想,张教授说的对。可是,领特派员犯难的是,到哪里去歇脚呢?
楚云说:“特派员,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古刹。要不,我们到哪里歇脚。”
特派员点了点头。他感到很幸运,看来他没有看错人。因为楚云走南闯北,到过很多地方,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在特派员的眼里,楚云就是一个活地图。
正如张教授预测的那样,不大一会,老天爷就下起了漂泊大雨。道路变得泥泞,车队行进异常艰难。
“快,前面就要到古刹了,我们到那去休息。”司机们加足马力。汽车的马达发出了“轰隆隆”的叫声。汽车狂奔起来。“咔嚓”,一辆汽车陷在了泥坑里。司机狠踩油门,车轮飞快地旋转着,可是,无济于事,车轮在打滑,无法跳出陷坑。
“不要再踩油门了,那样是没用的。”
“那怎么办?”
“在周围找找,堪忧石头或者疏干什么的,垫在车轮下里面,然后加大油门,试试看,”特派员说道。
很快。大家找来了砖头、木棒以及石头,垫在了车轮下。司机一加油门,汽车终于冲出了泥坑。
雨越下越大,刘国强他们冒雨,好不容易赶到了古刹,想在这里暂时歇息一宿,避避雨。
这座古刹,据说是宋朝时修建的,楚云小的时候,听老人讲,清朝光绪年间,古刹里还有和尚、高僧,平日香火不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渐渐变得萧条起来。高僧、和尚已经没了踪影。年久失修,古刹也变得破败不堪。走进古刹,这里四处漏雨,里面一片破败景象。
刘国强、张教授他们在古刹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相对较干屋子,总算有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张教授、特派员安顿好国宝箱,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特地安排了两个岗哨看护着。忙碌了一夜,两个看守有些发困,深更半夜,他们俩见古刹内外平安无事,于是两个人商量道:“现在没啥事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前半夜,你来值班,后半夜我来看着。我们俩轮流休息。”
一开始,两个人还很负责人,他们俩来回转悠,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前半夜,一位看守扛着枪正在来回巡视,突然,特派员走到了哨卫的跟前。虽说国宝安顿好了,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因此,特地来看看。
“怎么样,有没有啥事?”
“特派员放心,没什么事。”
“晚上,一定要机灵点,倘若有什么异常情况,必须鸣枪报告。”
“好,我记住了!”
时间到了下半夜,另一个哨位前来换岗。只见他伸着懒腰,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他换下了前一个岗哨。
“机灵点,不要睡着了!”
“不会的,放心吧。”
第二个岗哨,平时瞌睡就多,尤其是到了深夜,他就哈气连天。因此,不大一会,他开始犯困起来,不一会就蹲在国宝箱旁边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吴教授带领他的一名得意门生来看看国宝箱。可是,眼前的一切令他们简直不可想象:哨兵惨死在存放文物的地方,地上流着一大滩血渍。从尸体特征判断,哨兵是被人用****击毙的。更可怕的是,少了几箱国宝,恰好就有珍放凤鼎的一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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