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王照娶妻 天涯 或 王照娶妻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前 言一勺盐是长江流域中上游流传一个上古年带的精彩故事,作者将故事内容加以人物充沛,故事情节以抛砖引玉之细化,含用古今文化综艺而编制,读者通俗易懂。“一勺盐” 是作者按整个精彩故事情节而命题;发源于为借一小勺盐而牵涉的迷天命案。
方言村话,斗米养个仇人,碗粮喂位恩友,书中的乔氏便是如此鼠辈,何素良妇累年累月施济乔氏米粮升升斗斗,无计其数;可乔氏向何素借一勺盐未成,因何素恰逢盐完,可乔氏反目不仁,伪造事端,挑拨离间,因勺盐其小而过失其大,使得王照一家妻离子散,使何素九死一生。自从何素冤死未遂,反而牵制世上不少居心叵测,出谋不诡的顽夫俗子,折磨得何素死去活来!从而揭露了地方贪官污吏,草菅人命,荒淫无道,误杀良民,激励出山丘飞出一对金凤凰,惊动当代皇帝。皇帝特派新科女状元秦香玉巡案查实,惩恶提良。
本书层次清淅,贯穿性强,文字精炼,因果分明,有使有终,内容丰富,环节复杂,牵涉面广,为一勺之盐,先后引人命案四十余条;并歌颂了孝星何素女士在混世人茫中,体现了她顽强的自保冰清玉洁和为人善美的心灵,实为感人!本书对读者有着深远的历史意义和教育意义。
王 照 娶 亲
江岸垂柳倒潭映, 千里江心映月轮;
茂林抱府容佳才, 绮罗从里尽怀春。
话说从前长江流域,有一员外名何成,夫人孙氏,独生一女,名何素,颇有教养,青春已满十八。夫妇商量,女儿成人,必当托媒嫁出,及早应备嫁妆方宜。次日何成偶遇对岸李兵,何成对李兵道:“俺正想找你,知你乡脚宽广,明晓万里,协俺请一木艺精湛的匠人给俺女儿做套嫁妆。”李兵摸脑而道:“想起了,离俺家五里之远,闻名王照,木艺精致,但俺还未见其人,勿知其家,员外所托,李兵明日打听贵请而来,意下若何?”何员外道:“好极了,拜托!拜托!”
且说李兵外号笑称“大扫把” 扫通梁,妻子张兰英外号笑称“巴壁灯” 一刨就亮,他俩在方圆十数里地是一对有名的巧舌媒公媒婆,夫妻二人一惯助人为乐。
次日李兵上路前往帮请王照木匠,可李兵也是常闻其人,不知其居,一路打听,迳程两个时辰,不觉方近庄院,李兵举目一观,乃是一大户人家,怎是木匠之称呢?是否走错门了,这家子风光独好,先观其景,在问其人,此庄柚瓦白墙;可见:
周壁雕花显纹窗, 四柱八欠晶光亮;
四方朱门红光闪, 古画彩幅印栋梁;
理石院坝方方正, 白玉栏杆层层装;
吼天狮子镇宅邪, 围墙布满巴岩香;
堂屋正中敬诸神, 后院雄建祖先堂。
望四周: 塔柏密林抱庄紧, 数块花台百花鸣;
耀跟夺目盆景艳, 花无杂草坝无尘;
林阴树下好乘凉, 房前屋后披霞景。
且说这家主人正是王照,王照的父亲王志斋是个文秀才,轻身无官,夫人赵氏,夫妇得子王照,志斋训子苦读诗书,也考为秀才,王志斋几年前,身患绝疾,不治之症,故而早亡,留下赵氏母子相依为命。赵氏拿出银两令儿求官,可王照愿继承父亲无官一身轻。王照头脑聪慧,从小喜欢工程计艺,于是求母去学木匠,赵母点头应允,王照拜董力为师,跟师一年半载,不管是穿尖斗逢,雕梁画栋,设计雄建,工艺技巧,精通万里,名扬江游两岸,多人传言王照是位能工巧匠的木秀才。
李兵观景以毕,上前便问道:“有人在家吗?”从厢房里走出一位年迈五十有余的老夫人答道:“有人在家,请问客人有何要事,请进屋上坐。”李兵道:“俺请王照师傅,没走错路吧?”赵氏夫人道:“没有走错,王照是俺儿子,就此贫居,客官快快请坐用茶,俺叫他便去。一会儿,王照从后院而出,李兵一见,王照文质彬彬,小伙标志,身材高调,衣冠整洁,二十不几,心想,王木匠如此嫩作,便称能工巧匠,木秀才也,唯恐虚谈?李兵茶罢,便问道:“你知王照木匠吗?”王照应道:“足下便是,”李兵道:“久闻大名,相识恨晚,传言你木艺精湛,今日打听至此,贵请师傅给对岸何员外的女儿做套嫁妆,若不推恃,立马便行,”王照道:今日奏巧,闲下无事,随行便是” 当即王照备好工具行装,告辞赵母,与李兵同往何员外之家。途中横波过江,上船坐定,待时无客,王照多付船钱,二人一渡,艄工悦之,船至江心,艄公高调起谣:
老汉心中喜洋洋, 少度单身多渡双;
昨夜五更扯南柯, 今日渡郎配鸳鸯。
李兵王照听歌大笑,渡过江行不多时,便至何员外之家,员外夫妇见李兵带一位青年木匠,夫人心想,青年木工,有何技能做好女儿嫁妆,对何成一恨,便进屋不理,可何员外却热诚接待,孙夫人即令千金躲在绣楼,不能接触年轻木匠。何成便带二位客厅饮茶,员外问李兵道:“这小伙子就是传说的王秀才吗?”李兵道:“他便是王照,王木匠也!”员外道:“太年轻了,师傅有多大年纪?老夫千金独养,年华十八,给她备套嫁妆,望王师傅设计新殷,精心细作。”王照道:“小生痴龄二十二,学木艺刚三载之久,给大家闺秀制作嫁妆,还是初出茅庐,万望员外多加指教。”
且说王照将所有材料精确筹算,按何员外要求的品种、数量及规格,日夜操作,做了一台又一台,员外夫妇见做这两样质量胜好,赞不绝口!再说员外千金整天在绣花楼上,却闷闷不乐,居安不宁,一天从楼窗偷视木匠干活,忽见那木匠便是一标志英男,心中一忖,傻放春瘙,故而每日从逢隙中偷看王照,看了又想看,看了上身又看下身,从头看至脚跟,一遍看了想看二遍,有时看得目不转睛;一看吃苦耐劳工艺精,二看纯朴兼忠诚,三看行事有气质,四看作业太认真,五看身材最标准,六看五官貌端正,七看肌肤白又嫩,八看不瘦不胖好英俊,九看文雅象秀才,十看小姐动了心。
一天员外夫妇二人上集购物,千金小姐施计接触王照,打听王师傅有否姻亲,又怕父母知晓,训斥难当,趁父母不在其家,只有半日时机,务必妄胆提勇,假装腹痛难当,大声**,惊动师傅,上楼面临叙谈,小姐在绣楼上猛地放开斗胆叫道:“哎哟!哎哟?痛得很罗!妈呀!楼下有人么?”王照一听,楼上一定是员外的千金小姐得了急病,连声**,便应道:“你妈不在家,小姐怎么啦?”小姐道:“奴家腹痛之极,请师傅送杯开水上楼,救救奴家!”王照听此话,急忙倒杯开水送至楼梯之中停步道:“小姐你能下楼接杯吗?”小姐道:“腹痛利害,请送上楼来,”王照只好送水蹬上绣花楼,将开水递与何小姐手上,小姐双手接杯,立马让坐,王照一眼未扫,立刻转身下楼,可何小姐急叫道:“王师傅不忙下楼,小姐有话相问,快快请坐,”王照只好坐在椅上,手脚无处可放,一见何小姐,惊呀一愣!小姐是非凡闺秀,美如天仙,如花似玉,头上青丝黑而透光,乌云发吉满栽五色艳花,弯眉秀眼,珠如玻晶,微笑的脸蛋白里透红,不大不小的唇口自然红中添缨,身穿嫁郎束装,脚蹬出阁绣花鞋,十指柳柳乃婴手,杨柳条腰赛西女,王照见小姐十分漂亮,放胆问道:“小姐开水一饮,腹痛停呢?”何小姐笑道:“早就未痛了,敢问师傅高姓大名,贵庚有几,何年成家?”王照红着脸道:俺姓王名照,年华二十二岁,红媒提亲十余,不中吾意,致今还勿中意之人,斗胆问问小姐贵庚,已许何家王孙公爷?”何小姐道:“奴家已满十八春,无媒说亲,”何小姐双手掩脸,含羞搭搭的低声道:“王兄真还未娶,本小姐看中师傅,”王照激动的答道:“小姐是嘲讽,还是认真?”小姐道:“奴家已看兄多日,实属真心实意,何为嘲讽之理呢?若王兄不嫌弃,而今就背父私订终身,”王照心喜若狂,便道:“何妹真看得上王木匠,是俺三生有幸,前世修福,也是天赐良缘,俺走遍了江游两岸,哪家妹儿比得上何妹之俏,你是一块珍宝美玉,王照终身爱不释手。”王照与何素真是一见钟情,两相情愿,王照在绣楼不可久留,与何素依依不舍而别。
再说何成夫妇赶集归家,王照刚下绣楼,孙氏进房就蹬楼探视女儿,忽见女儿娇妆打扮,心中一忖,想必女大成人,春情激荡,便抚着女儿小声道:“为妈托媒给女儿选位如意郎君,了却父母的心愿,”何素摇了摇头道:“女儿终身不嫁,在家孝敬父母,”孙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出嫁后,常回家看望二老就是孝顺,将来到了婆家,顺从丈夫,敬俸公婆,也是对俺们报孝。”何素撒娇而道:“妈为女儿挑亲,女儿要自己作主,俺家请那个木工小伙王照是个比较,要比得上王照的文才,比得上王照的人才,比得上他的精湛手艺技能,要比得上他为人纯贞志诚,女儿方可同意。”孙妈惊道:“你怎了解王照那么多呢?”何素道:“女儿从壁逢里瞧见的,为女看中他的品行人才勤劳朴实,非他不嫁。
当晚孙夫人把女儿的心事诉与员外,何成怒气冲冠道:“王照是个木匠,与女儿相配吗?他家与咱家门户相对吗?若这小子与俺家女儿不三不四,明日驱出而走,另请高师!”孙氏对丈夫劝道:“女儿从壁逢中成天观察,她已中意,另选其人,女儿必定反对,王照这小伙人才是较英俊,闻他也是秀才,聪明过人,德才兼备的一块好料,咱们女儿是有眼光的,请丈夫三思,不必动怒。”何成一听,松了口气,思了半晌道:“明日去李兵家打听王照家况,在作定妥。”次日,何成一人至往李兵之家,李兵夫妇见何员外来咱家门,拍手喜迎上坐看茶,何成开口致谢李兵,出言道:“你给俺请了个好木工,手巧艺精,每做件东西,视为精品,受人羡赞。”李兵道:“那王照本是一名秀才,学一木艺,实为大才小用,但做一行务一行,行行出状元,”员外道:“今登贵门再托贵弟一事,”李兵即问道:“员外尽管分咐,愚弟尽力而为,”何成俯耳低言道:“你去王木匠家了解家况如何,并打听王照是否成家?”李兵沉思一阵道:“你家何素女儿,论文识也算名女秀才,论德智,天下无双,论道貌可比观音,就是皇王选美,也该中选第一,就配王孙公子,还视其父王忠奸,本洲本府谁能高攀呢?”何员外道:“李兵有所不知,何素是个贤淑女子,她不嫁王孙公子,不贪富贵享乐,她确看中那王木匠,为父只想知其底细,”李兵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王照之家不用动步,愚弟以了如纸张,王照之家与何员外之家比较门户相对,他的庭院风光无限美好,他父是文秀才,只已病故,母子二人相依为生,王照也是名正言顺的秀才,但王照拒混官场,自愿学艺,终身衣食勿愁,人品人才与你家何素小姐匹配相当,结为鸳鸯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不瞒员外说,只要男女两相情愿,大人就不必有虑了。员外听了李兵一席话,放下心来,便托李兵夫妇为媒,前往王府请王照之母前来俺家商议订亲面对,免王照回家,以免眈误工期。李兵夫妇爽快答应;并苦留员外,午宴而辞。
次日,李兵至王照家求见赵氏夫人,说明来意,赵氏悦喜,过了几日,赵氏备礼迳至何府,何成夫妇拱手相迎,孙氏叫何素女儿下楼应酬贵宾,李兵夫妇相互引介,王照也迎母陪茶,且看何素今天素妆打扮,面带笑容,鞠躬递茶,赵氏看了又看,满口称好!午宴后,又摆茶席,王府、何府双亲大人和邻近亲戚,王照、何素等都恭坐茶席,李兵之妻张兰英开言道:“今天是王照先生和何素女士订亲结缘吉日,奴家与其牵红线,搭雀桥,两府门户相对,都是大户人家,对儿对女颇有教养,王照是秀才,何素知书识理,两位是男才女貌,结为姻亲,实宜不过。双亲大人百般满意,现由王照先生略表心意,王照道:“各位长辈、兄弟姊妹,小人不才,少见寡闻,吾家户贫窗寒,平凡度日,何小姐与吾相亲,自觉高攀,不但十分同意,而且求之不得。大家一听王照这小子之言,都论是个人才。媒婆张兰英又说道:“何素女士也表表态,”何素开言道:“尊敬的长辈大人,在坐的诸位姊妹兄弟,请受小女鞠躬!为女羞谈偶姻,难以表白,爹娘主操是古兮,不过,王照朴实勤奋有才技,人品英貌奴家中意。”媒婆道:“王照与何素实为一对才男才女,说话都是谦虚谨慎,出口成章,偿汤一口,听话一句,一个求之不得,一个奴家中意,想必是相亲诚意。一个九岁少童插言道:媒婆、媒婆!嘴巴会说!园的说成方,单的说成双!大家哈哈大笑而散。最后李兵叫何员外写出女儿的生庚八子交与王照,由王照找算命先生推算良辰吉日,准备完婚。王照的母亲赵氏看到何素心中喜悦王照,心中更喜何素才貌,毫不犹豫的掏出订亲礼物赠与何素,何素开包一看,尽是贵重的金耳环、金手镯、金项链、金戒子等,孙氏一见,高兴得合不陇嘴,次日赵氏与何府高兴而辞。
从此,何素终日关照王照,做好自己的嫁妆,何素是个勤俭朴素的女子,举止言行颇有家教,每天给王照端茶递水,洗浆补丁,循茶煮饭,锥鞋扎脚,对王照爱待如宾,关怀得无微不致,王照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且说赵氏回家到集上找算命先生贾八子,给王照完婚查个吉日良辰,可贾八子把王照何素二人的生庚八子一排,两命大富大贵,但何素中年有难,要积阴功阳德,可免灾难。完婚的日子订在八月十五日最佳,赵氏铭记心间,从未告诉王照,何素中年有难的命运。完婚吉日正是民俗中秋佳节,有歌云:
秋风萧毖川园林, 菊蕾摇身成堆金;
九洲万民闹月华, 吼走天狗偿月饼。
且说王照做完何素的嫁妆,完婚的日子即临,王何二府都忙着张灯结彩,唢呐锣鼓,歌队舞女,抬合四轿等筹备工作,并杀猪宰羊,大办酒宴,婚期已到,两家各门户的三亲九族,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连连不断赶至贺喜,也是一方民间移风易俗。十四的下午,媒婆带路,王府备好三抬取亲礼物,第一抬物品是全肥猪一头,猪身用土红染淡红色,视为红火。第二抬装摆数十套新娘穿的衣服。第三抬,乃是六色礼物,包括烟、酒、糖,葵、果、面,新娘日赏用品等,连发夹头绳等缺一不可,以上物品逐一登记清单,抬至何府,将清单转交何府女知客司,按清单点数收礼,若按常规的物品未备齐全,便要痛骂媒婆,这天媒婆张兰英在王府就准备十分齐备,无人骂她,知客司未经媒婆歇息,就拉到新娘礼房坐定,新娘便歌哭求亲友打发银钱,且听何素对媒婆骂哭道:“往日叫声张叔母,今来把你当母猪;父母女儿你拆散,嘴尖皮厚太可恶……。”刚哭几句,媒婆知是风俗,毫不在意,拿出一个大银赠与何素,起身便离,凡来的客人都要参见新娘,新娘都要拉着客人的手,请陪坐假哭一场,专门要喜钱的方式,哭得越好,喜钱取得越多,何素可收了一箩筐喜钱,众亲好友无不赞赏,都夸何素姑娘很有出息,到夜间何素女儿陪娘伤心哭道:“俺娘当门一树槐,从小长大是娘栽;今夜陪娘道真情,明日燕飞离母爱……。”
十五日一早,王照和媒公同唢呐队、歌舞队、锣鼓队、抬轿抬装队,一行人马速至何府迎亲,走进何府大院,鞭炮如雷贯耳,坐堂唢呐和坐堂锣鼓,与迎亲的唢呐锣鼓一齐吹打不停,汇成一遍音海,歌舞队在院坝翩翩起舞,知客司迎宾上坐,烟茶相敬,待了一会,知客司高声宣讲,宾客请坐,立即开席!王照坐在席上,忽见一位厨师端碗蒸肉放在王照面前,王照把碗推了一下,那厨师大声道:“新郎把碗端,大富大贵千百年!”厨师又拿双筷子挑了片肉送至新郎嘴边,可王照一口食之,那厨师又吼道:“吃喜肉,终身有!有,有,有!喜钱现过手,”新郎立即取出红包递与厨师,厨师接了红包,喜笑而去。知客司又高声讲道:“今天是何员外和孙氏女士嫁女大喜之日,今受主人所托,深感诸位佳宾厚礼,素宴薄待,席桌荒疏,勿佳肴美酒,山珍海味,实为抱欠,粗茶淡饭,薄酒相待,诸位佳宾一同举杯,开怀畅饮,干杯!”
宴毕,知客司宣道:“出客!”鞭炮、唢呐、锣鼓一下轰动起来,抬花轿的,抬嫁妆的,陈列整个院坝,在拥济的宾客中,堂屋正面闪出一条通道,七八位少女少妇簇拥着拜别父母而满面泪珠的何素姑娘,扶上花轿。新郎拜别岳父岳母,骑上枣红马,随着花轿一行,渐渐离开了何府庄院。在路途中,凡渡江过桥,抬嫁妆的堵拦在路中,向新娘索取红包,表示兴取。一进王府大院,又是鞭炮贯耳,锣鼓喧天,一遍沸腾,送何素的婶娘视为上亲,但上亲不能随新娘同至王府,让新娘新郎拜堂罢之,知客司才去院后迎至王府屋内,否则便成笑话,不知律礼。花轿嫁妆停满院坝,王照家指派的女知客司铺出踩脚布,知客司打开轿门,扶出盖头的新娘从布上行至大堂内,脚不能沾尘,新郎王照与新娘何素并肩而立,听知客司的口令而举,呼一拜天地!新郎新娘立既跪地向大天老爷一个叩首便起,同样进行二拜祖宗,三拜高堂,夫妻对拜,拜堂完毕,新郎新娘对坐两椅,中间摆一木凳,凳上摆有酒菜,知客司各斟杯满,新郎新娘同端酒杯相互挽手而饮,名曰交杯酒,交杯酒一饮后,视为正式夫妻。就此新娘被扶入洞房,随着何府送客所有人员等一齐跟入洞房,洞房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争看新娘何素,都赞羡新娘漂亮之极。洞房室内一片空白,不少亲友少男少女争先恐后与洞房搬运嫁妆,两个时辰,布置一间崭新而完美的卧室,新娘何素拿出红包一一赠送,王照表姑抱床鸭绒花缎被往象牙床上一放说道:“缎面被儿花又花,生个儿子笑哈哈;被儿叠两叠,个个子女当老爷,枕头鸳鸯放两边,子子孙孙进金栾。”何素听封尊太为吉利,立马掏出四个红包递与表姑,并开言低头致谢道:“姑姑四季发财,长寿不老。”王照在旁高兴若狂,看到屋子换然一新,自感无比幸福。
且说新娘在新婚期要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装一个木偶新客,若有人发现新娘解便,人们认为是又羞人,又莫出息的媳妇,故此,何素在娘家就一天未进饮食,在洞房花烛之夜,只好扎紧腰带,偷吃一个煮蛋,已防饿晕,因晚间还得应付闹房,宾客晚饭后,布设歌堂大晚会,倡套者和知客司摆满茶食果品及红包后,便通知王何二府歌舞队的少女们坐围茶席,狂请王照何素上席对坐。有诗云:
无瑕堪比玉, 有态欲羞花;
由如宫女扮, 郎在护着她。
当晚的歌堂大会主要针对新郎新娘开心取乐,专给新娘出难解之题,难举的行动,难以启齿的语言,要逼新郎新娘表答和实际行动,如,当众亲舌,吊糖双啃,雀桥会吻……等花样百出,万般刁难,都是族下兄弟哥嫂,专门七嘴八舌,逗玩新娘满堂哄笑,满堂欢歌,人人喜皮笑脸。次后,千歌万歌,争唱不绝,一直闹房三更方散。但洞房之夜新郎新娘并未共枕,新娘与送客的上亲同床,新郎新娘必须“回门” 以后,再回家方才能生米煮成熟饭,不在话下。
淑德常著
有诗云: 白鹭轻衫入嫩凉, 春蚕食叶响秋房;
人至默诚依光荐, 月掉潭中随波荡;
汉求淑德贞节妹, 姐惧男儿非非想;
知悉丢故登云门, 谁晓人间路茫茫。
当说王照何素夫妇回门后,一个是春蕾萌花任蜜彩,一个是初笋嫩皮朝天栽;王照对何素表白:“爱妻是吾今生最珍惜的珠宝;”何素也真情的表白:“夫君是奴终身最如意的美男。”赵氏知儿媳恩爱如蜜,终日亲自下厨,早起暮息,家务不烦其媳,认为在娘家是千金娇养,年少无知,家务做不好,处处迁就。一日三,三日两,光阴箭射,春去夏来,何素忽思娘家,枕边请求道:“夫君,咱们回娘家看望二老可否?”王照道:“爱妻回娘屋,为夫难受孤!”何素抱住王照用力摇了几下道:“天下之傻瓜也!妻回娘家郎不陪,何为夫妻成双对。”次后,王照何素同向赵妈请示,何素道:“妈,小媳想回娘家看望二老。”赵氏夫人点头应允,次日,赵妈还准备了一担贵礼,请家丁护送,并叫儿媳早去早归,王照何素向赵母鞠躬告辞。
且说王照夫妻二人一路顺风,回至何府,何员外夫妇二人远眺女儿女媳归至,喜出望外,乐不可支,接担归室,关怀之致,问寒问暖,问肌问渴,母女相见,话不停口,岳父岳母每日肴香美酒,山珍海味,浓情款待贤婿,王照在岳父岳母面下毕恭毕敬,言行文彬,二老觉得闺女目光不浅,开了一门好亲,暗暗自喜。
再说何素回娘家每日起早摸黑,带动夫君替爸妈干活,一日三餐,何素亲劳便之,让爹娘闲息,孙氏对何素道:“女儿啦!你现已自食其力,兴家立业,在家忙碌,走娘屋你就休息去吧!家务事妈就自己来做,”何素道:“妈!女儿回来次数有限,回家一天,让妈休养一天,爹妈养女含辛茹苦,为女初梦刚醒,又不翼而飞,养女却是煞费苦心,女儿心知父母养女恩重如山,何以报答!”孙妈道:“只要女儿知母苦,娘把养女当养男,你家公婆对女儿好吗?”何素答道:“公婆对奴家爱戴如宾,摸黑起早,黎明不停步,戍暮手不停,室内室外整洁秀丽,所有家务干得津津有条,女儿却摸头不脑,无头无绪,闲下无事。孙妈听女儿之言,脸色一沉,励声斥道:“何素!如在家不孝敬公婆,善待夫君,好逸恶劳,就不是俺家女儿,别再回娘家,若闻知女儿不贤不德之论,不贞不节之风,惹旁人耻辱,有生勿教,为妈在人前人面无颜无光,不如勿生女呼!王照听之岳母家教甚严,深有感慨。几天后,王照夫妻二人辞行而归,赵氏在家每日期待儿媳之归,可今日很远便发现儿媳身影,赵妈上路迎接,回家后,何素拉着公婆双手,叫一声妈呀!堆金山,倒玉柱,双膝跪在公婆跟前,泪如雨下,赵妈不知所措,王照也惊呀不矣,连问何事?何素道:“求妈指教,媳妇不孝,新到婆家摸不着锅灶,以往家务又怕干不好,早上睡懒觉,从今为界,为媳要让妈宽心落闲,家务活儿由媳干,早睡迟起养好身,一日三餐吃现成,赵妈扶起媳妇用手擦干何素的泪痕道:“俺的好媳妇,儿子是俺生,媳妇是俺接,轻活共同干,重活请外人,媳妇刚进门,老妈自愿多吃苦,让儿媳过幸福,俺的日子短,尔等日子长,火烧脚背子,自己知道忙,现妈身体还能熬,应当待承年轻人,年轻哪个不好耍,中年谁人不发奋,为妈能做就多做,到老无能靠后人。从此一家和睦相处,日子越过越甜,有滋有味。久而久之,王照依旧出门做艺,十天半月方能探家一趟,每次回家,何素见夫如猫闻腥,抓住不放,热泪相迎,亲自给丈夫洗脸洗足,更衣换鞋,问寒问暖,体贴如微。王照每次返家,首先给妈买些糖食果品和妻子很喜欢的东西。一年后,何素生了一男孩名宝童,公婆宠孩如命,四岁就入学读书,宝童在校成绩第一,念书过目而颂,先生点拨而懂,十分聪慧,从小聪智过人。婆熄二人爱子揪心,养子披霜,惜子胜宝,育子断钢。可见:
五岁佳少习孟章, 代传积善馀庆祥;
经身斗文祥光照, 失险尽难成栋钢。
再谈婆媳相处、母慈媳孝,无人不称母指。何素把公婆视为生母,日怕妈受累,夜惧妈失眠,春畏妈染病,秋顾妈沾寒,冬为妈添衣,夏给妈打扇。三餐煮食先问妈,好吃食物盛妈碗,晚给妈洗脚,早与妈洗脸,端茶递水,任劳任怨。何素随时随地对公婆毕恭毕敬,赵妈逢张对李无不赞扬,何素媳妇是少见的孝星。
丙子丁丑大旱年临,夏秋不见雨,稻禾枯着火,田土焦成裂,秋后收无粒,何素将积蓄满仓谷米济援荒民一空。邻乡众民无不传颂何素为人美德。自从何素在王家勤奋持家,平凡度日,幸福满圆。可王宝童快满九岁那年头,何素难星降临,祸灾缠身,若君想知,分晓下文。
勺盐刁奸
夜吟当觉曰光寒, 山雨扑面起祸端;
照镜但愁颜云锁, 蜡炬不灭泪流干;
逢畔走头无平路, 坦诚赤胆终弃险。
且说邻舍,名叫郑文炳,妻子乔氏,历年缺吃少穿,更不谈荒年,郑文炳夫妇好逸恶劳,白日睡觉,夜深出门,只靠偷鸡摸狗,养家糊口,一天夜里,郑文炳潜入他人瓜地顺藤偷瓜,被人发觉,挨了痛打,两手空空,垂头回家,家中却日无逗鸡之米,夜无鼠耗之粮,断炊饿肚,一天勿食,文炳求乔氏厚着脸皮再去何素家借两升米粮保命残生。乔氏道“奴家向何素姑娘已借米数次,未还一次,她哪肯在借呢?”文炳道:“何素心地善良,你放厚脸皮,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去试试。于是,乔氏便颠颠倒倒的来到何素跟前,双膝跪地,欲哭似哭的样子,低声叫道:“何素女呀!奴家一日未烧锅,三餐勿食,你炳叔已卧床不起,好姑娘!再向你借两升米,救俺全家性命,秋后加倍偿还。”一边诉说一边磕头,挤泪难堪。何素见此况,便道:“乔叔母,快快请起,先给你两碗大米,拿回解救大叔之肌,明日在来拿两升,眼目家中米粮以空,明日去集购买,乔氏拿回两惋米,一顿煮食之。第二天,何素在街买回斗米,刚一到家,可乔氏早已拿着口袋在何素家门坐着,待等那两升米,何素见乔叔母在家中待米,立马给他撮了两尖升,乔氏领米后,喜皮笑脸,扬长而去。赵妈见乔氏经常讨钱讨粮,有厌其烦,便对何素道:“这天灾年祸咱们也顶不住,需克制少撒粮济钱,否则自身难保。”何素道:“看那乔叔母无炊之米,实在可怜,宁肯自己省口待客,许人一物,千斤不移。
可见: 九月菊花朵朵黄, 秋风扫花落山岗;
梅苍枯枝待傲雪, 单衣薄被易着凉。
却说何素的公婆年迈半百,晚夏秋初,气温渐爽,寒邪侵体,突然卧病在床,王照外出不知何去,何素见公婆得病,心急如焚,何素问道:“妈!你想吃什么饭?为媳好做。”赵妈道:“什么都不想吃,只是周身酸痛,给俺煎碗茅根紫苏饮子汤喝下,出个汗水便好。”何素一听,觉得不放心,便去模摸妈的额头,感觉在发高烧,何素急道:“妈病不轻,应立去请大夫,妈要坚持挺住,媳妇速去速回。何素早知姓刘的大夫医术闻名,便跑步似的直奔刘大夫之家,找到刘大夫一同来何素家给赵氏诊断后,何素问道:“刘大夫,妈的病怎样?”刘大夫道:“老太太得的湿温病,其因夏季潮湿,湿邪入营,秋卫犯里,故而反复高热,肢体酸疼,此病虽无大碍,但会留恋不愈,必须三至四剂中药方可痊愈。刘大夫抓了剂方药,便吩咐病人禁忌生冷,忌风忌日,若服药后,病情好转,得再来取付药根服,湿邪慢慢根除,刘大夫叮嘱以毕,何素送行离去。当何素煎好药汤,端给妈喝了,药服三剂病情没有多大好转,何素又急去刘大夫处取第二付药,刘大夫问何素道:“赵老太太的病情好转否?”何素直言道:“妈的病没有好转,但也未加剧。”刘大夫道:“掉药无着,还得去你家一趟,对症下药。”于是,与何素一同至家,这几往几来,那乔氏都看在眼里,乔氏歪想,那刘大夫年轻风流,何素又是水性扬花,来往同路几次,哪有猫不吃腥,疑怀定有勾当。
且说乔氏家中有米无盐,乔氏又至何素家借盐,手拿着小勺,叫声何素姑娘,把你盐借一勺吃一顿,过几天就还你,凑巧,何素家中的盐上顿刚用完,还未来得及上集去买,何素对乔氏道:“乔叔母,奴家也没盐了,上顿刚用完,盐罐都用水透尽吃了一顿,实为对不起!”可乔氏不信,把脸一沉,嘀咕怨道:“你家都没盐,大河无水涨了,借一勺盐算什么!”何素见乔氏误解,忙把盐罐给乔氏看,可乔氏一转身就气冲冲的走之,边走边嘀咕,口中小声出言骂道:“娼妇儿,一勺盐都不借咱,看老娘怎地收拾你!”
何素知乔氏大不安然,但家中确实无盐,心中无愧,就没有在意。何素给妈喂了药又给妈喂饭,便问妈的病情若何,赵妈道:“烧已退了些,但一身酸软无力,何素见妈病未全愈,需再去取药,告辞赵妈,到刘大夫处取药而去,乔氏见何素远走,正好阴风吹火,用力不多,立去赵氏处编造何素与刘大夫勾勾搭搭,让她老娘收拾她。于是何素走后,乔氏鬼鬼崇崇步进赵氏家敲门打户,赵氏开了门,见是邻舍乔氏,便问道:“你找何素吗?她去刘明大夫处去给老奴取药而去,可能还要几个时辰才会归回,老奴身病不安,乔妹子若有事待她回来,赵氏话完便回床而趟,乔氏随跟床边而坐,乔氏便叫声赵嫂道:“今闲无事,闻知赵嫂病床不起,特来看望,赵氏道:“吃了几付药,大松其行。”乔氏又道:“赵嫂是个大好人,病魔怎么找到你呢?害年轻的也顶得住嘛!”赵氏道:“你啥意思?你歪想咒俺媳妇何素得病,请你不要胡言乱语,俺病之,全凭媳妇伺孝,再说何素是个心地善良之妇,永不生病,俺这老骨头抵抗力弱,稍不留神就病床不起。”乔氏笑道:“嫂子得病,卧床不起,你那何素俏媳,正好外遇。”赵氏道:“你说什么?”乔氏道:“算了吧!俺不说为佳,万一打到何素耳里,她怕恨死我也!”赵氏道:“你快直言,本奴怎么会出卖你呢?邻舍相处,相互照应,你不向俺讲明实情,俺倒恨死你呢!”乔氏道:“好!不讲对不住赵嫂,也对不起王照这汉子,”靠近赵氏抚耳低言道:“你那乖媳与那刘明大夫如鱼得水,如胶似漆,吾见他们二人同来同往,情投意和,老奴亲眼目睹钻进对门山林之中,一个时辰方才出林,他们二人走到俺的房屋拐弯处,见四下无人,又搂抱抚摸,俺看不惯,咳了一声嗽,二人红着脸一下分开,何素近前给俺讲道,乔叔母,你休管闲事,不要乱扬。当时俺说咱什么都没看见。”赵氏一听,认为乔氏所言千真万却,一下对何素恨得咬牙切齿。乔氏烈火燃点,便迅速离开了王家。
且说何素取药回家,首先问道:“妈病该好些吗?”赵妈气愤的道:“老娘该死了!不吃药了!何素感道是否误时,妈病重生气,便急忙生火煎好一碗药汤,端至公婆床前,叫声:“妈!请喝药,刘先生讲,这是最后一剂药吃了就会痊愈。可赵氏一手就把药碗打倒在地,当即药倒碗碎,吓得何素不知措,便问道:“妈今日为何发媳妇啤气,为媳哪些地方做得不对,妈应说明白,当媳妇好改过自新。赵妈默不作声,反而把脸翻至傍壁,何素又叫宝童给婆婆端碗饭去,宝童把饭端到婆婆跟前,叫声婆婆请吃饭,婆婆气愤而道:“端过去!是肮赃的手煮的饭,俺不吃!”何素闻知有人给公婆说咱什么闲言诽语,何素忍气吞声,便叫宝童去找回你爸爸,把事情弄清,免遭陷害。宝童去后,何素怕公婆饿了,又亲自把饭端到公婆床前,叫声妈:“起来把这碗饭吃了,为媳才放心。”可赵氏翻身就起,,用力伸手把碗向何素身上推去,撒在何素一身的浠饭,并大声喝道:“谁是你妈!俺没有你这种媳妇,你滚吧!何素委屈而离,待等夫君回家问个何因。可是,王照和宝童一路回到家中,闻知母亲病了十分着急,首先到妈床前问道:“妈!你怎么啦?哪里痛吗?吃饭没有?想喝水吗?请医用药没有?”老妈答道:儿子!尔回来了吗!你把门关上,妈给你话说:“这几天你那女人把老娘身子都气坏了,她不是个好东西,背着儿子不守贞节,跟那刘先生奸淫无道,败咱门风,儿子是堂堂男汉,受此耻辱,有何脸见人,儿哪!你要钢机立断。王照闻妈实告,头冒狼烟,气愤填庸,立马跑过去一手揪住何素胸脖,不由何素分说,大声喝道:丑事不可外泄,祖祖辈辈清门荣户,而今出了个鸡血李,好看不好吃,咱家难容不节贱妇,给你三条路,一是悬梁自尽,二是割脖自杀,三是投江喂虾,任你选择,三日后,回来收尸!王照说完就一气而走。何素任说任变,王照两耳不闻,何素只有含冤不白,泪如潮涌,大声哭道,奴的夫君!你不应急走,让妻问个明白奴婢不知何过何错,你不问青红皂白,逼奴自寻短见,为奴只有不活,只不过妻死,奴不知屈因,奴死后,望夫君查个水落石出,何素擦了擦眼泪,一心想起公婆趟在床上,没有吃饭,又没吃药,前去跪在床前,叫声奴的妈呀!媳妇不孝不敬,临死让奴叫妈一声,让媳妇煎碗药,治好你的病;让媳妇炖碗汤补补妈的身。何素死后,童儿靠你训养,王照夫靠你超心。可赵妈一句也听不进,翻身便起,一脚踢开何素,一气之下把灶上的药碗饭盆端起使劲往地上砸得粉碎,口中大骂道:“不要你这个贱妇煮汤煎药,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吧!俺不想再见到你!一边骂,一边往门外走去,公婆也离家而别。可赵氏出门便去乔氏家里住了一宵,乔氏见赵氏来咱家,心中知道祸已颠起,反而假意便道:“今晚甚么歪风把贵客吹至寒舍而来。”赵氏道:“俺儿子叫何素娼妇死,俺不走,她怎死得下去。”乔氏大笑道:“铁棒也打不死嘛!这种贱人。心狠手辣,脸皮又厚又长,舍得她那勾人的俏睑,今晚赵嫂不准回去,看她死不死!通过乔氏的一翻讽言,赵氏真劝得当夜未归。有诗可见:
没有光明的暗夜,
阴风却吹灭了星光;
这漆黑的慌郊野外,
真理却被把嘴封上;
疚欠着呕心历血年老的妈妈,
心灵中还铭刻着幼小的儿娃;
残酷的家破人亡,
今生难以愈合的伤疤!
且说何素和宝童在家显得十分凄凉,宝童劝妈不要悲伤,明日孩儿要问个明白,婆婆和爸爸为什么对妈这样凶狠?何素知宝童无济于事,自感悲悲切切,眼泪汪汪,秋风凉爽变寒霜,霜打茜苗酷心死,催时三更见阎王。阴府真的有阎王,奴家正好问端祥,未必是何素阳寿短,未必是何素心不良,只有阎王才知道,阎王要命也应当。
在凄凉的夜晚,宝童投在妈妈的怀里,望着妈的泪水在眼眶周围旋转,心中不知如何是好,何素道:“宝童儿哪!从此以后,你要好好读书,听婆婆的话,听爸爸的教,妈就管不着你了。”宝童听妈屈心不开,伤心怜泪,便道:‘妈呀!到底谁欺负了你,快告诉儿子,凡是妈想不开的,都给儿子讲,童儿会替妈帮忙的。何素见童儿真是乖巧,抱着儿子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宝童在三劝妈不要伤悲,可妈也忍不住临死的心酸,指着桌上的绳子说道:“你父叫奴悬梁自尽,宝童用刀把绳子断成数节而扔,何素又指桌上放的快刀对宝童儿讲道:你父指第二条路,便用此刀自断其脖,宝童却把刀拿出扔到荒郊野外。其实何素早就主意已定投江而亡,死后不让宝童知道妈不在世,若悬梁自尽,家里人害怕常有吊死鬼魂,宝童也知妈已死,他会伤心可怜,影响读书,那会出现难堪惨境!夫君许刀割脖自杀,又怕手轻,杀死不成,反而残生,未从夫意,真杀死了,宝童肯定能见妈的尸首,可想宝童会痛绝余生,所以,只等宝童睡熟了,跳江丧命。便叫宝童儿去拿油添灯,今晚娘陪儿斯守三更。宝童儿趟下铺渐渐睡熟了,只剩下何素坐在狐灯前,两眼望着可爱的儿子,含泪梳妆,并思道,宝童儿,小乖乖,哪知娘难无路走,投江心永不出现,临死前烧柱香求神保佑,菩萨爷,俺何素跪地求情,奴死后,保公婆永不生病,保丈夫出远门一帆风顺,保童儿读诗书步步高升,夜深深,阴沉沉,寒气冰心,上床前看看儿熟睡不醒,娘别儿,儿离娘难舍难分,今夜里,娘陪儿陪至五更。何素想到死里逃生回娘家,又怕爹娘问何因,爹娘若闻女儿不孝敬,不节不贞,丢了爹娘的颜面,不如一死,左思右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诗云:
夜半入江岸, 暗月照山林;
雪冤无诉处, 江影空人心;
驱山百鸟寂, 独叹梅苍冷;
何畏江水浪, 催魂钟鼓声。
且说金鸡开口鸣,五更时辰到,何素打开房门,悲泪楚楚,忽忽晕晕,望上空轮月贴乌云,满天星光灼灼隐隐,地面秋叶随风招唤,好似催命鬼接俺同行,跌跌踵踵走至江边,月色蒙蒙胧胧照着无际的江面,阴风打动满江水,两岸垂柳映江缘,随着冰冷的江波荡漾,披星戴月的鱼舟还在布网,看近前悬崖硝壁高数丈,回头看,好似宝童在喊娘,何素又回转家中,再望宝童一眼,可宝童依然睡得正香,何素双手轻轻抚摸着乖乖的童儿,可自己两腮挂满悲泪,不停的滴在宝童胸堂,何素望着宝童暗暗思恋,俺的宝童儿哪!妈看你最后一眼,母子离别,寸断肝肠,想儿醒来看看娘,又怕儿醒抓住娘,冤死的娘,丢不下丈夫,丢不下老娘,丢不下乖乖的童儿,娘死对儿挂欠和稠伥,娘挂欠儿莫娘管一日三餐,挂欠儿对婆婆不听娇灌,娘欠儿父教子不择手断,挂欠儿习相染与人不善,娘欠儿一生中怕染病患,挂欠儿长大了花庚结缘,娘欠儿早离娘任其自然,娘欠儿泪流干一刀两断!咬紧牙丢下儿一死万全!何素含不白之冤,悲泪别子,急步走至江岸,脱下一只布鞋,双目紧闭,一跃跳进江中。
第二天赵氏一早才回家一看,四门大开,见何素勿在家中,知道何素已寻短见,把宝童叫醒,宝童醒来见妈不在,放声大哭起来,抱住婆婆要妈妈,婆婆便对宝童骗言,说他妈到外婆家去了,不久就会回来,宝童以为是真,继续上学而去,赵氏见事不对,立去请邻舍李小二帮去叫王照回家,王照回家见何素已无身影,一定命丧九泉,也是悲憾难为,请了些邻居到处寻找,四处不见踪迹,王照知道何素是走头无路,可能是投江而亡,想到当初恋情,也十分悲痛,可又认为一个**是自作自受,王照找到江边,发现妻子的布鞋,想必是从此处跳江,周围邻居所有人等对何素之死无不万分悲痛!都议论纷纷,大好人啦!一定有人陷害何素,逼她想不开,众人对何素姑娘生前好感赞不绝口,都论她贤淑贞节,济贫积善,孝弟忠信,条条是道,她的为人,天下哪里去找这样善美的好女人!王照听到谈论也泪如雨下,悔不应把她逼死。王照请了几名船工水手在江中打捞何素尸体,连续打捞三天,可竹筐打水一场空,认为急流冲走了,事情也就慢慢平静下来。但且乔氏闻知何素跳江而亡,合手欢笑,侥幸以及,一勺盐都舍不得,那么大的家业怎舍得丢呀!何该!
王宝童一天读书,时时想念妈妈,日久不见妈归,便偷偷跑到外公家去找妈妈,确实妈不存去过外公家,外公外婆早知何素因愧而自杀,也无法启齿,只好暗地悲伤,同时也瞒着宝童。王宝童一直认为他妈不会死,肯定躲在其它地方,并一直四处打听。
江勿埋贞
大千世界论古经, 故事情真传而今;
世间颇有虔婆嘴, 挑离哄动多冤命;
万事翻腾似轮转, 殃祥果报然其呈;
妄财贪色及凶险, 天道何曾负善人。
再说沿江两岸,不少渔夫,昼夜不停的在江面上捕鱼为生,江中县柳树乡柿树村有一渔民姓秦名大栓,夫人黄氏,均系四十出头的人,他们夫妇二人常在江中捕鱼为业,他俩对此江方园几十里之内方知鱼性。他俩在江中捕网两天两夜一无所获,妇人黄氏埋怨不矣,大栓毫不理采,便划着鱼船唱道:
小河涨水大河深, 打鱼旋舟往上撑;
打不到鱼儿不收网, 缠不上幺妹不收心。
夫人听了怒气冲冠,天快傍晚,大栓觉得这里是个滩头,可有大鱼,就此停船,夫妇二人布下抬网,放一网绳牵到船仓内,并挂上铜铃,夜间如有大鱼动净,铃当一响,便可惊醒。鱼网布完后,他俩安心在船上睡觉,天亮后,方慢收网,当晚五更时节,铜铃响了起来,惊醒了夫妇二人,二人忙起身轻轻的收网,以防大鱼跑掉,四边网绳都卷到船上,再大的鱼也跑不掉了,网收到要结束之时,手上提网觉得很沉重,二人高兴之及,一齐用力往上猛的一下扯进船内,举目一观,二人大吃一惊!黄氏妇人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是个死人,两人当即目瞪口呆!过了一阵,黄氏急令大栓快把网打开,把死人扔下江去,快离此地。秦大栓慢不惊醒的把网绳理开,双手把尸体推翻一看,原来是个女的,大栓觉得尸体非常柔软,速伸手摸死者的心窝,大栓感觉还有点温度,大栓急给夫人说道:“此人有救,快给她把湿衣脱了,换上一身干衣服,大栓本身熟悉水性,也懂得溺水者的急救方法,他把那女人抱起来,将她腹部顶在膝盖上,把头放低,用手把舌头拉出来,将腹中之水放尽,平放木板上,盖被加温,双手摇动身子,隔一会儿,口对口吸一口气,不到半个时辰,那女人渐渐就睁开了眼睛,一个深呼吸,轻轻**一声!大栓见那女人苏醒后,鱼船己经离去很远了。且说秦大栓照亮仔细谯见那女人颇有姿色,心中暗喜,大栓便叫夫人煎碗姜开水,用小勺给她灌下去,给她腹内增温,那女人慢慢就坐了起来,大栓夫妇大喜!黄氏便亲切的问道:“这位幺妹,你叫什么名子,为何掉江?”何素答道:“奴家姓何名素,你们为何救奴,这难道是做梦吗?”大栓道:“小何妹子,如今不是梦,你是咱们用鱼网把你打捞起来的,摸你心口有温,死马当活马医,可你命大,俺用急救方法,救活了你,你慢馒的讲来,你是怎样掉到江里的,这滔滔江水,万丈深渊,离岸是悬崖峭璧,要不落在咱鱼网中,必定死于大江之中!”何素道:“吾是含不白之冤,走头无路,投江自灭,承蒙夫妇二人打救,请二人承全把奴家载至江心急流,让吾投江去吧!黄氏听此话,拉住何素的手劝道;“你年纪轻轻,不能在做傻事,就是无路可走,就到咱家住下,吃穿勿愁,待时澄清冤屈,会有出头之日的。何素马上跪在大栓夫妇二人跟前,感谢大哥大嫂打救之恩,若能容奴婢暂住,吾当效犬马之劳,大栓夫妇扶起何素姑娘在船床上坐定,不觉船已至大栓家门,大栓夫妇二人把何素扶回家,精心调养几天后,何素已恢复健康,从而何素在大栓家当了帮工。
且说何素为感谢救命之恩,把大栓黄氏之家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料理,洗衣做饭,收拾家务非常有序,十分勤俭。何素虽住异乡异地,大难不死,而心中十分怀念家中老小和丈夫,每天站在山野高处辽望己家的天空。可秦大栓年方四十,身强力壮,身高五尺,肤色白黄,自感风度翩翩,见何素才貌双全,不管何素穿新穿旧,男人看上去美意稣骨,唾涎三尺,可想秦大栓对何素爱如至宝,一见何素总是喜皮笑脸,心花露放,每时每刻都关爱着何素,将所有钱财倾向何素而用,存心占有何素,娶她为妾,自认为很有把握,因救她一命,而她现已无依无靠,无家可归,女人嘛!总得傍个男汉,自然是天赐我也!可是,何素根本不知大栓有何动机,只当奴家遇着好心人,凡秦大栓对她的微笑,何素就低着头不理,秦大栓朝思暮想如何得手,黄氏妇人已看出秦大栓有异想天开的动机,也就打烂醋坛离醋远,不住家中住鱼船,但将两眼观螃獬,闭目不见心不烦。
妄 花 谋 妻
痴心妄想缔佳姻, 祛旧吸新费苦神;
未料一枕黄梁梦, 抛银丢金走墨城。
且说秦大栓为了僻开黄氏夫人,就一同上船打鱼,把何素一人留在家中,专门在江中布网,晚上要黄氏独在船上守护,大栓一人在家,正好调戏何素,当晚饭后,何素收拾已毕,准备就寝,可大栓将何素叫来说话,大栓开言道;“何素你真美,你就跟着我吧!我一定要娶你为妻,俺想你想得死去活来,俺救你一命,你该不会推辞吧?”何素道:“秦大哥,你本有妻室,一个幸福之家,奴家万万不能坏你家庭破裂,而且奴是有夫之妇,你最好丢掉这个念头。”大栓思量一下,现在不能超之过急,设法休了前妻,何素肯定会答应。大栓当夜勿眠,苦思熟虑想出了一个十全十美的计谋。
大栓第二天去找单身牛三,且说牛三二十七八还未成家,父母早逝,孤独一人,光棍一条,平生胆大妄为,个性刚烈,故此至今未讨妇人。当大栓叫出牛三,牛三见是秦大栓,便迎进屋请坐,牛三道:“栓哥叫吾有何贵干?尽管分咐,大栓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猜得着吗?”牛三笑道:“栓哥请俺吃香的、喝辣的是吾口福来临,若请我给栓哥做事就更好,哪怕是上刀山、闯火海,三弟勇往直前,或是背包老伞、下流作苯,愚弟在所不辞,只要栓哥用得着,小弟为兄肝脑涂地,”大栓笑着道:“好!爽快,今天俺请你上船吃鲜鱼馄炖,饮酒发拳,快收拾走吧!”牛三兴致勃勃锁上房门,一同前往,半个时辰已至江边,二人见鱼船靠岸未动,便跃上船仓,那黄氏夫人吓了一跳,见牛三来船干啥,便横扫牛三一眼,把脸一沉,便道:“你来付咱鱼钱吗?”牛三道:”这两天还未找到钱 请谅,”大栓便问黄氏道:“他什么时侯欠咱们的钱”,黄氏夫人道:“一月之前,在集市上牛三与集上一伙地皮在奴摊上来买鱼,买一条鱼,就抢奴两条鱼,奴家正要抓那地皮,可牛三拦住我,还说下次给你罢了,今日来江不给钱便不能走!”大栓闻知,一手抓住牛三的衣领大声道:“快把钱交出来!”牛三怒气道:“原来是骗吾上船收鱼钱,大栓哥;你何必呢?不如早说,吾帮收来便是。”大栓松手大笑道:“坐!坐!坐!驱驱小事何足挂齿,夫人就不必追究,牛三弟是俺请来帮大忙的,请三弟不必误会,俺本不知此事,夫人快准备酒菜,牛三是俺多年的好兄弟,今午咱俩要痛饮三杯,”黄妇人一听免从夫意,立马在船上生火做饭,煮了一条大鲤鱼,一顿丰盛的午晏,使牛三喝得酪酊大醉,他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栓道:“三弟今日请你是给你找件事干,目前枯草病发,为兄身患腰肌劳损,急需长期休息,俺挑了不少帮工都不如意,最后想到牛三老弟正适俺意,请你在船上学会撒网捕鱼,也学一项手艺,开初不懂就问你黄嫂,你黄嫂逢场务必上集卖鱼,船里网上全靠三弟料理,整个收入三七分成,牛三占三成,由你黄嫂支配,大小事情不必问我”,牛三听完栓哥的安排,心中高兴以及,黄氏也无言可论,只好日夜守护在鱼船上,安排妥定,大栓离江而归。
且说牛三在黄氏耐心的指导下,很快学会了撒网捕鱼,开初牛三每天晚上回家住宿,一天布网太晚,牛三就不准备回家,当着黄氏道:“今夜太晚,黄嫂,让愚弟就在船仓板上投宿一宵好吗?”黄氏心想,这几天牛三表现得很铖实,不象以前那样油嘴滑舌,看天月已西落,一片漆黑,就点头应允,并将铺里的垫被取了出来,给牛三捕了一铺,当夜二人都在一船过夜。睡到夜半,牛三哪里睡得着,忍不住,放开胆量,脱衣解带,光着熊体,猛的一下趴进黄氏妇人床上,一下骑在黄氏身上,那黄氏妇人也根本未存熟睡,早已知道牛三动机不纯,并晓牛三单身未婚,暗自水性扬花,黄氏假意反抗,双手抓住被子把身子裸得紧紧的,口中叫道牛三不许乱来!可牛三把被子用力一掀,双手给黄氏脱衣解带,黄氏也就撒手不管,反而助力解脱,脱得周身一丝不挂,那牛三象猛虎扑弧,旱鱼下滩,两嘴不停的吮吸,黄氏双手似筘桶,舒如天遥地动,狗男女二人同享共欢,当夜马不停蹄。
一日三,三日两,牛三与黄氏妇人在江中不分昼夜的春洪暴发,家中的事一概不料,可秦大栓回到家中,闭门不出,终日陪伴在何素身边,让何素在家扎花绣朵,自己亲干家务,夜晚陪坐火炉几个时辰,每晚何素陪得发啤气才能入寝,但何素入卧就灭灯闩门,而且还用木扛顶着门,每晚大栓都要用力去推何素卧室的门,并大声呼叫何妹,可何素坚持不应,秦大栓心想,只要把黄氏女人休了后,使何素减少故忌和后故之忧,自会归顺,过了数天,大栓预测牛三与他妇人勾答已浓,正是抓奸的时侯,大栓在黎明时分方暗藏江边,秋查动向,大栓见自已的鱼船正靠峡岸,大栓偷偷跃上了船,见牛三与他妇人正在吹风下雨,老秦大喝一声,狗男女不是些好东西,非打死你们不可,牛三和黄氏见事不妙,急穿身单衣,二人躲在船头棚外,见老秦手拿竹杆跳将打来,逼得二人投江自尽,老秦倒吓着了,见二人在江水中冒上冒下,呼喊救命,可是老秦忙把竹杆支下水,急着喊叫,快抓住竹杆不放,就这样把二人都拉上船,秦大栓令二人跪在船中,象一对秧鸡似的打哆嗦,大栓拿到证据,正合他意,大栓假星星的叹了一口长气,便道:“你们把衣服换了再说,”牛三黄氏分别换完衣服后,大栓先叫牛三过来有话,牛三战战兢兢走到大栓跟前低声道:“秦大哥,牛三对不起你,要杀要刮随你的便,请你放过黄嫂吧!是吾强迫这样。”大栓道:“俺一不杀你二不刮你,看在往日旧情,速交银钱五十吊,便饶你不死,”大栓指着黄氏假怒道:“你这贱妇害杀我也,你背着男人偷汉子,原来你是个**,老子不是怕吃官司,马上杀了你这**的贱妇扔下江喂鱼,今天就此了断,休了你这婆娘,成全给牛三,”黄氏知错,泪如雨下,不敢吭声。牛三道:“大栓哥,当你说的是真话吗?”大栓道:“限三曰内把钱交齐,否则,俺叫你俩奸夫**死无藏身之地。”话完,秦大栓上岸而辞。黄氏见十几年的恩爱丈夫硬着心肠休了奴家,便放声大哭,牛三抱着黄氏劝道:“大栓休了你还有愚夫,你不必伤心,是牛三害了你,牛三会赔你在船上捕鱼一生,让你比以前更幸福,我向你发誓:“俺与你永远相亲相爱,白头到老,若有二心,不得好死。”黄氏见牛三对她真心喜欢,便问牛三弟道:“你明天能拿出五十吊银钱吗?”牛三道:“俺只有十吊,还差四十吊,又在何处去找,俺牛三真没有这福气,又怎么把心爱的黄嫂娶得到手呢”?黄氏想了想道:“只要你牛三永不变心,愿与奴家白头到老,奴家巴不得与老秦分手,下差的四十吊银钱本奴来想办法。”
话说秦大栓原来夫妇二人天天捕鱼,经常由黄氏上集售鱼,往往回去报账就瞒着大栓,从而积蓄了四十余吊银钱,当然黄氏觉得本当秦大栓是结发夫妻数年,舍不得分手,但现与牛三情投意合,又被老秦抓到错据,撕开的脸皮不会相好,不如与牛三结伴终生,决定把私仿钱拿出来,与老秦一刀两断。于是黄氏对牛三道:“你不要愁,明晨吾去集上取回四十吊,加你有十吊足够了。”牛三听黄氏此言,高兴得把黄氏抱起乐得直打转。第二天各自取回钱,将五十吊钱用专用钱袋装好,牛三扛着钱袋兴致冲冲地赶至大栓家,大栓见牛三送钱而来,高兴以及,迎进内室,清点已毕,五十吊钱一文不差。随即,大栓早就写好的休书和同意将夫人黄氏赐嫁牛三的两封书信,递与牛三,牛三就地开封阅后,心中感慨不已,告辞大栓,兴致勃勃的往门外走出,突见一位非凡美姑从内室走出,牛三扫了一眼,急出门速到江边,牛三回至鱼船,把两封书信交与黄氏,黄氏妇人未接信,便叫牛三念给她听,牛三念完后,黄氏泪水直流,牛三劝道:“秦大栓对你如此绝情,你何必悲伤”,牛三又问道:“俺在你家临走时,忽见一女士长得十分漂亮,那是你家何客呢?”黄氏听牛三问话,晃然大悟,原来,请牛三到船上捕鱼与本奴撮合,都是老秦设下的圈套,你说那女人是我们在江边打捞起来的一具女尸,我们把她救活,又带到咱家住下,我整天忙着捕鱼卖鱼却忘了家中还养了个女客,原来老秦看中那水性扬花的何素女人,要娶她为妻,故而休抛前妻,这秦大栓如此狼毒,谋妻、休妻、还要卖妻,真是丧尽天良,不得好死,老娘无不切齿痛恨。牛三一听,这秦大栓算计高招,他喜新厌旧,抛妻诈钱,手段实为高明,那可不行!非揭穿他的阴谋,得把五十吊钱立马收回,黄氏道:“怕是老虎口里夺碎骨,牛三道:咱们明日就去要钱”。
第二天刚开亮口,牛三已到老秦家重捶敲门,何素刚起床,随即开了门,牛三见一美貌女人忙着收拾家务,便知秦大栓娶了个称心如意天仙娘子,弃旧换新,使咱给他排忧解难也就可以了,为何还骗咱的钱财呢?便大声呼喊秦大栓!快出来!牛三有事找你!老秦气冲冲的走出卧室答道:牛三!这么早你到咱家闹啥,牛三道:昨天你卖掉结发,今天就娶一美妇,老秦急叫牛三小声点,快到里屋说话,二人一进卧室牛三便抓住老秦的衣领道:“你退不退我五十吊钱”!大栓道:“为什么要退钱”?牛三道:“你妻子不愿嫁我,俺不能白白送你,如果你不退钱,牛三叫你家无宁日”。随后黄氏夫人也赶了回来,指着老秦大骂其歌曰:
大栓做事伤天理, 抛妻卖妻嫁活妻;
毒肠花心豺狼胆, 丧尽天良负恩义。
谋策将妻受**, 奴家无靠便他依;
昨日视其两封书, 肝肠寸断泪湿衣。
再说黄氏妇人对秦大栓责斥道:“秦大栓你猪狗不如!你要娶何素,老娘并非鸡肠小肚,何必唆使牛三戏弄本奴,你的阴谋被揭穿,快杷五十吊钱还给牛三,否则,老娘还是住回家,不在管理鱼船,天天赶何素,夜夜添烦乱。”秦大栓见妇人话斗言粗,若真耍无懒,后果难堪设想,只好把原封未动的五十吊钱归还牛三。牛三扛起钱袋,飞快返家。可黄氏回家翻箱倒柜,取些贵重衣物,还想找何素痛骂一顿。但何素担水未归,黄氏虑到牛三把钱扛走,以为牛三肯定在路上待她,转身急追牛三,黄氏在路途上未见牛三踪迹,一直赶到鱼船上也没有牛三踪影,心中十分脑怒,只有耐心待侯牛三归回。
且说何素知道秦大栓野心扑扑,把自己结发之妻给休了,妄想娶奴为妻,他是痴心妄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奴家宁死难从,但他家的家事,奴家毫不干预,自己心正不畏影歪,树正何愁月斜,更无能出面劝解。
那牛三见黄氏妇人在家逗留未来,便从小路绕道回往己家,并从后门而入,牛三进屋打开苕窖,在窖底挖了一个小坑,把五十吊钱袋放进坑里,在用窖底的尘土填平,然后盖好苕窖盖,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平安无事了,便坐在木椅上心喜若狂,自言自语道:
人称牛三是滚龙, 无老勿小单宅空,
而今运至双喜临, 室财两得当渔翁。
百度搜索 王照娶妻 天涯 或 王照娶妻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