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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戈尔·钢骨叫去时,刚毅·钢骨正好也在一旁,看到他老爹表情严肃,在没等戈尔·钢骨问话之前,他就帮我打圆场道:“庞哲他身体虚弱,不适合练武,所以才跑去找活的!”这家伙把我当成软蛋了!
这也难怪,毕竟我十岁之前几乎没有做过任何战斗训练,基础薄弱,跟着他们在一起接受师傅们训练时老是慢半拍,一直是吊车尾,总是挨师傅们的处罚。
戈尔·钢骨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他拙劣的维护话,他把我和他的几个年纪较大的儿子一起带到了练武场,让我和他们一一比试剑术。
剑术是所有阿斯拉人必学的武艺,这是近战战斗基础中的基础,于是我开始拿着木剑,由大到小,和戈尔·钢骨的儿子们轮流比试过招。
先上场的是刚毅·钢骨,虽然他平日表现“窝囊”,但是一旦上了决斗场,完全就换了一个人一样,只是一下就把我手中的木剑打飞了出去,阿拉斯人切磋时是不会留手的,即便他想留手,旁边的戈尔·钢骨也会看出来的。
接下来是戈尔·钢骨的二儿子、三儿子,一个个往下排,直到打到他那八岁的小儿子时,我还是落败了!
戈尔·钢骨看出来我没有装假、的确已经拼尽全力了!
面对这种情况,戈尔·钢骨只好摇了摇头,他也开始认为我不是这块料了!
阿斯拉人虽然是天生的战斗民族,但也存在着极少数运动神经奇差的“弱者”,这类人你怎么训练他也不可能成为战士的!戈尔·钢骨把我当成这类人了!
于是戈尔·钢骨也不勉强我继续做战斗训练了,他听了我要找工作的想法后,给我安排了个差使,就是去他的族长大帐当书记学徒。
这是因为他偶然间发现了我的读写能力。
那时读书写字,还是被阿斯拉人认为是没有出息的行当,真正有用的事是学好战斗技巧,上阵杀敌立功!读书写字,只能抄抄写写,是老弱之人学习的东西,因此像我这样拥有一定读写能力的阿斯拉人,成了阿斯拉部族稀缺的人力资源。
戈尔·钢骨就为这个缘由安排我去当书记学徒的。
所谓书记学徒,就是书记员的学徒,而书记员的主要工作就是戈尔·钢骨在族长大帐中开会时,对会议在场所有人的发言做笔录,以备会后查验总结。
族长大帐中总共有四名书记员,分别坐在大帐两旁众首领的身后,每人都有专属的书案。
先说一下族长大帐中的布局,戈尔·钢骨坐在大帐中间正对门的交椅之上,左右是两排座椅,这两排座椅都是给参加会议的首领们准备的,而书记员的桌椅位于这两排座椅的后面,彼此相隔有一段距离。
每个书记员的工作就是要在草纸上记录靠近自己这排的首领以及族长讲得话!
当时一个人记录在场所有首领的话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的语速远远要比书写快的多,为了便于记录,众首领们分左右两排,商议时左边的人发表完意见后,再由右边的人发表,两边交替发表意见,这样能给予书记员充足时间做笔录!当然了,如果另一排没人发表意见时,这排的人只能等书记员记录好再进行发言了!
用四个书记员而不是两个的原因,是为了防止出错,会后四个书记员会把各自的会议记录,核对在一起,然后重新誊写为一份完整的记录,最后装档保存。
书记员就是这么点工作,说容易也不容易。
容易的是戈尔·钢骨并非每天都有会议,有时连着几天都要开会,有时连着七八天都不会有会议,即便有会议也很少用上一整天,顶多半日就结束了!总体来说还是开会时间少,?会时间多。有会时我们书记员就去作记录,没会时自己干别的,因此时间上比较充裕!
不容易的是对会议记录要做好保密,尤其是机密的军事会议,所有书记员都要保证会议记录对外人绝口不提,甚至睡觉说梦话的时候也不能透露出去!
为此,戈尔·钢骨还特意为我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帐篷,不让我和我娘住在一起了,为了就是防止我说梦话被其它人听了出去。这个不光针对我,其他书记员也一样,还好我年小没女人,那几个书记员就惨了,每次跟女人匆匆弄完事后还要被士兵从被窝里抓出来到别地方单独睡去。
那时我刚参加工作,对书记员的工作还不是很熟悉,教我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书记员,因为他现在眼花手抖,已经不能胜任书记员这份工作了,我来当学徒就是准备代替他工作的,而他则是要去当监工去看着奴隶干活了。
我们阿斯拉人没有退休这种说法,看着奴隶干活就是算退休了:什么也不用做,看着就行了!
混斯人的奴隶几乎不会反抗,当然偷懒也是可能的,但是偷懒也是懒他们自己,我们阿斯拉人是要考察绩效的,工作完不成,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因此即便他们偷懒,监工们也懒得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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