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人生烟雨中 天涯 或 人生烟雨中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回到家后她考虑再三,觉得不出钱看来不行了,只要照片不传出去,花点钱也不算什么,今天舍了明天还可以挣回来,如果事情败露了那一切都完了,于是趁余哲林不在家时就开始收集家里的现金,只有二三十万了,看来不动用银行的钱是不行了,可是那些钱余哲林心里有数,思南想着现在没事在家里好好翻翻,说不定那里还藏有平时遗忘了的钱,找了一阵后突然在书架的最上层,那是摆放着几本老书,几年也不挪动一下,她两本书中间摸到一个朔料袋抱着的卡片,拿下来一看是一**商银行卡,想着定是谁送给老余的,他拿回来忘记了,等有时间了去银行看看把它取出来,于是把卡收起来又到别的地方去找,在厨房的碗柜里面她又摸到一个朔料袋里面像是现金,厚厚一沓哩,拿出来一看有三万块钱左右,思南心中疑惑,自己和老余绝对不会把现金放进橱柜里,一定是慧芹这个小贱人私下藏起来的,等我们不注意时再偷偷拿回去,天啦这些年谁知道从家里偷了多少钱呀?思南当时怒火中烧,可现在这件事还没结果哩,千万别再多事了,琢磨着还是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后再和这个小贱人算账,经过她这样一翻腾,不算那张银行卡,又翻出十几万元的现金来,想着也差不多了。第二天早上余哲林上班不久,思南正准备出门去银行时家里的电话铃响了,她让慧芹接电话,慧芹接过一听就说:“姨,是一个男的,要找你说话。”
思南心里一阵的紧张,她战战兢兢地接过话筒小声问:“喂,是谁呀?”
又是那个低沉的声音:“是我,怎么样?钱准备好了没有,我可不能等呀?”
思南吓了一跳,忙朝慧芹瞥了一眼,慧芹知道忙走开了,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电话的?”
对方一声冷笑:“这有何难,你想不想知道余书记办公室的电话呀?”
思南彻底没底气了,她知道遇上了个难缠的主,小声哀求说:“我知道你厉害,我佩服你,不过我求你了,我回来就在想办法,你要的太多真的拿不出来,你看能不能少点。”
赵文刚听她口气软了,觉得自己捏住了她的命门,此时不能退让:“你们家的情况我了解的一清二楚,这点钱对你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看来你是不在乎余哲林看到那些裸体照片了?”
思南此时已经乱了方寸,忙说:“别别急,说实话我能不在乎吗?可是钱是硬头货呀····没有我也没办法呀?”
“你现在手上有多少现金?”
思南一听有回旋的余地,就说:“我这里现钱只有十多万,要不这样,我先把这点钱给你,你把照片给我,过几天有钱了再给你点。”
对方发火了:“你逗我玩呀,告诉你我可以少点,最少八十万,不然就算了。”
“你这是吧我往绝路上逼呀,这么多钱你叫我到哪里去弄嘛,家里在银行有点钱,但是这个钱一动他就会知道了,到时候就能查出来,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不给你哩。”
赵文刚一听有点道理,还不能把她逼急了,否则有可能啥也得不到,他懂得这件事存在极大的风险,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于是就说:“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再让一点,给六十万吧。”
思南忙说:“五十万,五十万我这两天能凑够。”
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期,于是便说:“那好吧,一言为定,你可别耍花招哟。”
“不会不会,但是我可要连照片的底片都要?”
“这个自然,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先准备着,明天这个时候等我的电话,定交货方式。”
五十万元一下减轻了思南的思想负担,不用再到银行去了,家里凑集点就够了,第二天思南就在电话机边等着,中午时突然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来秦祥波就问一切准备好了没有,思南说:“按你说的一分钱不少,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希望咱们的交易干干净净,如果你玩什么花样的话,我发誓,我就是豁上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把你找出来,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赵文刚听后心里直发颤,似乎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忙解释:“这个你尽可能放心,盗也有道,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
思南心里骂着一个卑鄙无耻之徒还讲什么道德:“好,你说怎么办吧?”
“那就今晚十点钟,在中山街百货大楼门口,你一个人来拿着钱在那里等着,如果有人对你说照片是人类最伟大的艺术时,就把钱给他,他也会同时把照片和胶卷给你的,你应该清楚带警察来的后果。”思南挂上电话后就骂到:“放你娘的狗屁,什么最伟大的艺术?”
刚放下电话平安的传呼来了,思南一看心里犯了疑惑,有这么巧的事吗?会不会是他在捣鬼呢?一时难做判断,思南就想何不叫他来,这件事如果和他有关系今天就能觉察出个六七分来,如果没关系刚好他可以帮忙把钱提上,于是就给平安回了电话,让他忙完后到家里来接她。
思南一直认为是小猫干的这件事,今天晚上他为了这些钱一定会出现在附近,她在想把魏显红叫上埋伏在附近,小猫一出现就把他抓起来,不仅能不花钱的要回照片,还可以出了这口窝囊气,但是这样又觉得太冒险了,万一自己估计错了,发生变故,这个家伙来个破釜沉舟,生气之下把照片寄给余哲林可咋办呢?算了还是安稳点好,这时候没必要冒险了。
平安很快来到家里,思南瞅着他看了一会,平安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了问:“唐姐,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思南见他没有异常表现,就说:“没有,你把这个包提上咱们出去。”
平安一下没提起来:“唐姐,装的什么呀?这么沉,该不会是钱吧。”
思南瞅他一眼说:“你别问,提上就行了。”她又对慧芹说:“我们出去不准对你余叔讲,他回来要是问我的话,就说我和单位几个人出去打牌了。”慧芹点头说是。
她们来到中山街找了一个茶馆坐下,思南便问:“今天找我有啥事?”
平安说:“很久没见了就是问个好。”
思南点点头没说什么,接着她给平安讲了晚上要做事的细节,平安见她搞得这样神秘,既然她不讲也没问具体什么事,只是一一记下过程。
晚上九点多,平安提上包跟着思南来到百货大楼门口,赵文刚早就来到这里,今天晚上他特地穿了一身黑色衣服,准备办完事就扔掉,还化了妆,嘴唇上粘些胡子,戴了一顶帽子,就是熟人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他,他来了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他在暗处,思南她们在他的视野之中,所以好掌握情况,他发现不是思南一个人来的,离她不远处一个男人,手上提着沉甸甸包,估计是现金,不过这倒是能理解,这些钱有点分量,思南一个人提上是有点费劲,赵文刚一直在观察这个男人的举动,他一直在等待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已经十点半了,思南显然有些不耐烦,感觉没有危险时他慢慢接近思南问:“大姐现在几点了。”思南正要看时间,他突然说:“照片是人类最伟大的艺术。”此时思南大吃一惊,当时就呆在原地,赵文刚把一信封往思南手上一塞,快速走到平安身边顺手夺过包就走,他行动敏捷,连续利索,平安还没反应过来包已经在他手里了,就象抢去的一样,平安顿时觉得胳膊剧痛,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离自己五六米远了,平安正要去追时,就见思南给他发了信号,她一直在摇头示意平安不要管了,然后两人惊讶茫然地看着黑衣人大踏步地离去,消失在夜色的人群之中。
平安过来问:“唐姐,这是谁呀?咱们跟抢劫一样。”
思南说:“我还想知道他是谁哩?你看清人的脸没有?”
平安说:“看到是看到了,但不认识,从来没见过,还留着胡子,这人力气大行动快速敏捷,像是个受过训练的人?”
思南若有所思地说:“看背影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和平安分手后,思南赶忙回家里,此时余哲林在自己房间里看书,两人谁也没搭理谁,思南急冲冲地来到自己卧室关上门,拿到照片和底片细细瞧来根本没自己的裸体照片,就是前面寄到单位的那几张,思南害怕这家伙留了一手,后面还会再来敲诈威胁自己,这该如何是好呢?现在的问题是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也没法联系他,这就是身边的一个定时**,谁知道什么时候爆炸呢?回忆起刚才那人熟悉的背影,很像赵文刚,但是不敢肯定,若是赵文刚那天又怎么知道王顺发借钱的事呢?也有可能是余小猫雇人或者合伙来敲诈自己的钱,王顺发的事不就是他合伙干的吗?再看看手中的照片,气得她怒火万丈,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自己的那些裸体照片,他故弄玄虚而已,也怪自己遇事不冷静,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拍上自己的裸体照呢?真是玩高明啊,几张烂照片就讹了自己几十万元,想着就恨得牙痒痒,思南一生中也吃过不少亏,上了不少当,不过那都可以知道具体是谁干的,这次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就是以后想报仇也不知道是谁?这个哑巴亏她吃的实在窝囊,还没法给人述说,这些天整天的琢磨这件事,越想越觉得是余小猫雇人干的,此时她更加痛恨这个王八蛋,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碎尸万段,在家里独自生闷气加上急火攻心终于病倒了,她怕余哲林起疑心便说自己最近休息不好,身体抵抗力下降,加上受点凉感冒了,吃点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思南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更何况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天心里一直隐隐作痛,忍受不了上当受骗屈辱,躺在病床上就没闲着,一直想着如何能找到余小猫,等她的身体稍微恢复一点后就联系上平安,让他跟自己一起去王顺发的钢材公司,想着既然小猫没有表舅,那么这个王顺发一定也有问题,先找到姓王的再说,好在他仓库里还有钢材,他若是不给自己还钱,就让平安去拉些钢材回去,反正他搞工程需要钢材。
王顺发和小猫见思南的钱这么好骗,原来计划等一个月后两人再次演出戏来骗她一次,然后就收手躲藏起来,所以开始还假装有生意,后来小猫被赵文刚绑去之后,小猫知道出事了,悄悄来告诉他再骗的计划可能暴露了,让他赶快跑路,王顺发害怕被抓起来,于是急急忙忙便宜地把店面出手,自己跑到西安去做了其它的小生意躲藏起来,思南带着平安来到建材市场,见王顺发的门面房已经换了招牌变成了卖地板砖了,而且人也不一样了,思南进去一问,那老板说前几天刚从王老板手上转让过来,王老板现在干啥谁也不知道,思南立刻叫上平安去他的钢材库房,到那里一问才知道这个库房原来是市物质局的一个仓库,王顺发当时给了仓库保管员五十块钱,就带思南进来参观了一下,此时思南确信了自己掉进了小猫精心设计的骗局之中了,同时也更加坚信照片也是小猫的杰作,真没想到经常放鹰的人这次让鹰啄了眼睛,不得不佩服,看着他一个娘里娘气的小男人一次竟然骗去了自己上百万元,对思南来说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她下定决心就是他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回来,除非他从地球上消失。
思南再次联系到魏显红,这次她见面先给了他两万块钱,魏显红忙说:“唐姐,看你这是干啥,为你办事是我的光荣,拿钱就见外了。”
思南认真地说:“这次和前面不同,钱你先拿上,这件事首先要保密,谁也不能知道,我让你找的这个余小磊要尽快找到,我就怕他出去犯了别的事被公安局的抓到就麻烦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余小磊外号小猫,他连讹诈带欺骗总共从我这里弄走了不少钱,具体情况我就不细说了,你要多发动些兄弟出去查找,追回来的钱咱们五五分成,说实话钱我现在不是太在乎,关键是这口气出不来憋得难受,找到这个小兔崽子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接着她就把小猫的具体情况和他妈的一些情况给魏显红做了介绍,魏显红听后很惊讶?能从她手上搞走这么多的钱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心里十分佩服这个余小磊的胆略和计谋,他很期待见到这个人但同时自己也产生了一些谨慎和小心,想着这定是个难缠的人物,不过他也不怕,因为有唐姐给自己撑腰,在陇中市里有几个人能镇得住她呢?和她作对等于自寻死路。
魏显红回去后组织了不少的弟兄做了仔细的安排,在全市的他能想到的场所都派了人手去打听寻找,不仅如此他还安排了一些兄弟到下面县上去找,最后在阳山县一个不大的歌舞厅里找到了人,小猫决定藏起来时就想该到那里去呢?跑远了他觉得自己吃不了背井离乡的苦,在陇中市里怕思南很快找到自己,她不是从阳山县来的吗?俗话说灯下黑,干脆就藏在阳山县去,思南万万不会想到自己会躲在阳山县去,刚好他妈的一个小姐妹在阳山县一个歌舞厅里给这的老板当领班,余小猫谁也没给说,私下悄悄地来到阳山县,躲在小小的歌厅里白天睡觉,晚上出来帮忙做点小事,想着谁也不会找到这里来,魏显红的兄弟告诉他这个消息后,他没有声张,自己带了两人回到阳山县,在歌厅里认准了人后,到半夜一点左右歌舞厅快要歇息时,此时一个个都人困马乏疲惫不堪,神智有些恍恍惚惚,他们瞅准机会打昏小猫架着他就出了歌舞厅,找个车连夜带回陇中市,没敢藏在市里,来到八里铺镇贾老刁的砂石厂里,把小猫关在一间黑房子里。
余小磊醒来见自己被装在一麻袋里,黑灯瞎火大约跑了一百多公里的路,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他早就吓破了胆,这要是死在外面谁也不知道,当魏显红来问他事时还没动手他就说了实话,他承认是他和王顺发联合起来骗了思南五十多万块钱,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他把这一切全部推给了王顺发,说一切都是他出的主意,是他逼我这么干的,并且最后只给了他几万块钱大头都叫王顺发拿走了,他这样说想着他们一定找不到王顺发,当魏显红问他分的钱呢?他回答说自己拿到钱后用了一些还账了,还有两万来块钱在他妈那里放着,他让他们把他放回去,把钱取回来给他们,魏显红问他雇佣的谁拍些照片来讹诈了唐大夫的钱?这一点问的他一头雾水,当然不能承认了。
下午魏显红找到思南把这一切给她讲了,思南听后就说:“余小猫真是胡说八道,这些鬼话你也相信?钱是一方面,关键要把那些照片的胶片要回来,我敢断定就是他雇的人干的这事,他现在为了保住到手的钱不会轻易承认的,我看你不动点刑罚给点颜色他不会吐口的。”
魏显红看着思南对这些照片比追回几十万块钱还在意,想着余小猫一定拿捏着思南的一些不可告人的把柄,若是能把这些照片握在自己手里岂不也能拿捏住她吗?还可以得到几十万元的钱财,这样的好生意真是千载难逢呐,于是他回去后就加紧了对余小猫的严惩力度,小猫被打的受不了啦,突然想起被人绑架他的事来,这时候也不管有用没用就给他们说了,以求得他们的谅解,魏显红听后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这些鬼话,骂到:“你他妈的给老子编故事想逃脱罪责吧,看你讲的玄乎的,小猫你给老子听好了,这次不把照片和钱,还有那个人交出来,你小子就别想回去。”
接着又是一阵的毒打,小猫感到真的是不舍财就得舍命了,他就把自己骗来的钱存的银行存折地点和密码给他们说了,魏显红立刻安排人去找来到银行去取了出来,他拿着存折气冲冲的来找小猫说:“妈的,你弄了人家一百多万,现在退回来二十多万就想完事,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吗?告诉你小子,不把与你合伙的那个人是谁和钱照片全部交出来老子活埋了你不可。”说完让手下继续拷打,余小磊那里受过这样的折磨,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加上一天多不给吃喝,还要被毒打,晚上阴水河边寒气逼人,他那娇弱的身子撑不住半夜三更就断气了,第二天发现时人已经僵硬,魏显红知道后忙给思南去了电话,思南听后先是一惊,心里也害怕起来,忙叫魏显红把人处理了,魏显红因为已经得到了二十多万元现金,人已经死了就死无对证,他不想给思南说这件事,但又怕思南起疑心,电话里装着害怕的样子让思南一定过来看一眼,思南想着看看也好,这样心里踏实点,她搭车过来魏显红领着进去,见到的确是小猫凄惨的尸体,不免心里感叹起来,前段时间还和自己在床上颠鸾倒凤,多么一个鲜活的生命这会儿就成了一副僵死,她摇摇头啥话也说不出来,魏显红装着一幅沮丧的表情上来问:“这小子经不住打,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看他这人也不像那种意志坚强的人,但是至始至终他竟然既没说骗钱的事也没说照片的事,你看现在咋办呢?”
思南想搞成这样也只好算了:“唉人已经死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把事情处理干净些,我这有五万块钱就当是给兄弟们的辛苦钱和封口费吧。”
魏显红不要,思南硬塞给他手上然后愤愤地离去,晚上魏显红让人把小猫脱了个精光,衣服烧掉,人抬到阴水河边的河滩上,挖个深深的坑扔进去埋了,一个月后小猫的母亲倒派出所去报案,说自己的儿子失踪了,民警问她情况时她说突然发现儿子不见了,她只能讲一些儿子的基本情况,提供不出一点对破案有用的线索,公安机关无从入手调查,就当成一个悬案放起来了。
思南肯定不相信魏显红的说辞,她想小猫一个细皮嫩肉的身子承受不起魏显红那些才狼虎豹般的折磨,以他的手段和狡诈小猫为了保命少受痛苦一定会交代些东西,魏显红一定追回些钱财,为了独吞他杀人灭口来欺骗自己,如果是这样那魏显红一定见过那个匿名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和王顺发,说不定那些照片还落在魏显红手上了,目前没有证据一时拿他又能怎么样呢?心里虽然窝火也只能作罢,只能以后时刻堤防这个姓魏的人了,好在欺骗和敲诈自己的主凶已经死了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安慰。
几天来思南一直闷在家里,心情不好她再次病倒了,整天病病恹恹的,看着憔悴了许多,她就象被疯狗咬了一口,虽然已经治好了,但是伤口总在在隐隐作痛,这口气一直没有痛痛快快地出来她憋得实在难受,看到啥的不满意总想发火,见到慧琴在眼前晃动很不顺眼,想找点事来出出心里这股邪火,突然想起来前些天在厨房的柜子里摸出的那三万块钱来,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前些天事多没来得及整治这个小贱人,这会刚好来问问情况,看她怎么骗我?于是便坐在沙发上叫慧琴过来,横眉冷眼地盯着她,慧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心里发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思南盯了一会儿见她心里发虚了这才问:“慧芹你老实说,最近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吗?”
慧芹不知她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吱吱唔唔地说:“没···有···。”
思南眼露凶光:“没有?你好好想想,自己说出来我可以原谅你,要是···”
慧芹害怕极了,看她这样想着定是自己从家里拿钱的事被她发现了,现在问题是她发现了所有的还是只发现了一次?接下来该如何解释呢?见慧芹不说话她就说:“你咋不说话呢?我问你,最近从家里偷过东西没有?”
这句话差点让慧芹吓瘫在地上,全身不由得哆嗦起来,完了一定是被她发现了,她也不知道思南掌握了什么证据,下意识地回答:“没、没有。”
“你是背着牛头不认赃,非得要我那醋证据吗?”随即思南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油乎乎的报纸来说:“这个报纸你还认识吗?里面包了三万块钱,你现在说是谁干的?”
听说是从橱柜里摸出的钱,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报纸包着,慧芹的心一下放松了,这还是年初的事,当时她一人在家,中午余哲林喝得醉汹汹的回来,见慧芹一人在厨房收拾东西,一时性起抱着她非要和慧芹发生关系,慧芹不愿意,他就从包里拿出报纸包的三万块钱塞到她怀里,事后慧芹不敢拿这么多钱,就原封不动地包好放进了橱柜里,时间一长她也忘记了,已经几个月时间了,今天思南突然问起这个钱来,慧芹心里有了底,她也不敢乱说什么,于是慧芹就理直气壮的说:“姨、这个我没见过。”
思南一声冷笑说:“你没见过?我从来不往厨房房钱,难道是你余叔放的?”
“那也有可能吧?”
思南大声骂道:“你个贱货信口雌黄,家里这么大的地方,你余叔怎么可能吧拿回来钱放进厨房呢?”
“姨、余叔以前也这样放过。”
“哟,家里的事你竟然比我还清楚,你说他什么时候往厨房放过钱?今天你不讲清楚我就撕烂你的臭嘴。”
慧芹后退几步说:“姨,我不敢说,是余叔不让我给谁乱讲。”
思南感到自己又被欺骗的感觉,家里佣人都知道的事而自己一点也不清楚?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想发火,但是她忍住了, 看看到底是啥事情,于是她软下来对慧芹说:“这有啥不敢讲的,你放心只要与你没关系,我会替你保密的,但是你不说我就不客气了,慧芹你放心,就是你余叔知道了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慧芹这才慢慢地说:“有时候余叔不让我对人讲,比如上次余叔往厨房的柜子上面放一个包好的朔料袋,他就不让我对任何人谁讲。”
“他不让你讲是对外人不能讲,我是外人吗?你动没动过,还在那里吗?去找出来看看是啥东西?”
慧芹和她来到厨房,找个凳子站在上面往柜子上面摸摸说:“好像还在。”
思南说:“快拿下来看看?”
慧芹取下来交给思南,她撕掉上面油腻的朔料袋,里面包了好几层厚纸,最后是一个没有字的信封,拆开来里面装了一个建设银行的信用卡,思南一想这家伙背着我私藏这些银行卡,到底想干思南呢?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此时对慧芹的怀疑和气愤也消去了,她对慧芹说:“行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万一你余叔问你就说是我收拾房间是发现拿走了,与你没关系,以后他回来藏什么东西你一定要告诉我,听见了吗?”
慧芹点点头走了,思南突然又来了精神,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啥鬼?她到屋里去取出上次在书里夹着的那**商银行卡,拿着两张银行卡换好衣服就出了门,先到工商行去找了个熟人说家里有一张银行卡,时间长了也记不清密码了,想看看上个什么情况,那熟人知道她的用意就带着她来到柜台叫柜员查看一下,一会那张纸条出来交给思南说:“具体情况都写在纸条上,不过你这个是在西安市里的工商银行办理的,这么多钱要想取出来得到西安去才行,密码要是记不住还要先挂失,两周以后才能再去办理。”
思南谢过熟人,她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般,走到没人处她再次仔细地看看纸条,卡的姓名竟然是姐姐唐亚坤,细细地数了两次,我的天呀?里面竟然有八百万块钱,余哲林这搞得是什么鬼呢?她激动不已,把卡装好,又拿出建行卡来看看,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呢?今天要搞个明白,接着她又来到建行,同样找个熟人,还是刚才的操作办法,天啦这个更让她惊讶,里面竟然有一千二百万元的存款,这个卡是陇中市建设银行开的,但是卡的名字却是余宝成,思南知道这个余宝成,那是余哲林和那个张红娥所生的儿子,不过据她了解多少年来余哲林和他儿子从没有往来,他怎么会用他儿子的名字呢?思南想着也许余哲林怕用自己的名字万一被人发现了,这么多的钱讲不清来源,但是这也不能用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名字呀,思南的心里极不舒服,当时她就决定非要想办法把这个名字换过来不可,回到家里她把两张卡藏好,兴奋的坐立不宁,妈的前些天还为在小猫身上损失一百多万元而懊悔不已,现在看来那点小钱算个屁,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有这两张卡在手上老娘今后害怕谁呢!她在琢磨自己拿了这两张卡,到底给余哲林说明好还是把卡的名字换过来后再给他讲好?几天来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想清楚。
平安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电话铃响了,他忙拿起来就听到一女的说:“我找一下杜老板?”
“我就是,请问你有啥事?”
“老同学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黄小菊呀,怎么官司赢了也不请客庆祝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听出来了,对不起有点事忙刚进来就没太注意,是要好好谢谢你的,这样你什么时间有空,噢看你爱人的时间,我们还没见过面,这次好好请请你们。”
黄小菊说:“还找啥时间呀,今天我就有空,你今天不会有事吧?”
平安听后就想这家伙怎么是这样一个人?上次事情刚刚忘去,今天又高这么一处,好像没吃过饭一样,就勉强地说:“今天也行,不过的晚一点,工地有事忙完了估计天也黑了,这样吧你们觉得那里合适,我忙完了我就来。”
“只要你吃饭时间有空就行,这样你忙完了直接到我家来,一定把媳妇带上,我们也没见过面,今天我们两家人好好聚聚,菜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些咱们老家那边的家常菜。”
平安听后感到刚才把人想坏了,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嘛,应该是我谢你,怎么反过来成了你请我们了,别忙了,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
黄小菊带着责怪的口气说:“看你说的什么话嘛,咱们之间还讲这么生分的话,不多说了,忙完之后早点把你拿漂亮媳妇带上来叫我们见见,地址我记得给你说过了。”
放下电话后,平安心里有点内疚,上次的事让平安对这位同学印象有些负面,并想着今后不再来往了,这次二审时他就没去找过黄小菊,可是今天她这么热情地邀请自己和媳妇去她们家做客,看来她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并没有看轻同学之情,也许前面是个误会,哎、各有各的为难的地方,不好强人所难,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在计较这些不愉快了,陇中市里也没几个同学,有这么个老同学常常走动走动也是件好事,想到这里平安把工作安排一下便回家去,小蓉问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他就把黄小菊请吃饭的事给她讲了,并说一会儿咱们一块去买点礼物,小蓉对上次的事还耿耿于怀便说不想去,平安劝她:“别这样想人,上次那是个误会,她又不是领导,做不了主,为此还和郭庭长搞得不愉快,就凭这一点咱们就应该感谢人家,快点收拾一下,第一次上人家去不能空着手进门,还得去买点礼物。”
小蓉勉强同意和他一起去,起身便说:“你呀看谁都是好人。”
平安他们早早地来到黄小菊家,敲开门后两口子站的整整齐齐地迎他们进屋,黄小菊忙接过礼物说:“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破费买这么多东西,太见外了。”
赵晓龙毕恭毕敬的引她们进屋里坐下,沏茶倒水,作为**机关的干部如此隆重地迎接自己,平安有点受宠若惊,不太自在,小蓉则感到有些不对头,以她对社会上人的了解觉得这两口子一定有什么事?家里住的房间不算大,是一个五层楼的的单元房,她们住在顶层,二室一厅一卫,约有六十多平米,屋内装修也很一般,平安进来后略微转了转,见小饭厅里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还放了一瓶白酒,看样子早已准备好了,她们的儿子也上幼儿园了,黄小菊叫出来和平安她们打了招呼,没做几分钟黄小菊就说:“也快到吃饭时间了,干脆咱们就上桌一边吃一边聊吧。”
既然来赴宴,平安两口子也没客气,她们非要让平安和小蓉上坐,赵晓龙开了酒瓶,倒了四杯酒,小蓉说自己不能喝酒,她们也没勉强,就给她倒了杯饮料喝,接着黄小菊就说:“来、为了咱们同学友谊两家人团聚干杯。”
前两天黄小菊回来晚上没事和赵晓龙闲聊,她便说:“现在这社会有些事还真不好说清楚,就那我那个搞工程的同学来说吧,官司一审郭怀年和律师搞鬼判我同学败了,他不服上诉到中院,结果中院发回重审,案子还落到郭怀年手上,我一看这下完了,所以就没再去找我同学,没想到这次来了个乾坤大反转,我同学全胜,我还以为是我同学给院长塞了大钱哩,听他说一分钱没花,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赵晓龙问:“你同学找的什么关系?”
“这家伙真沉得住气,开始他一句话都不说,最后我才知道,你做梦也猜不出他用的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听人说他和市防疫站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唐思南关系很不一般。”
赵晓龙惊讶地说:“就是余哲林的老婆?难怪你同学能干上市司法局的活,余哲林当时就在司法局当局长,他们是亲戚吗?”
“狗屁亲戚,我们是一个乡的,他们家比我们家还穷哩,怎么可能和唐思南两口子是亲戚呢?不过现在社会也难说,有钱能是鬼推磨嘛。”
“唉,这也算他家的本事,你同学既然有这样的关系,何不求他给你帮帮忙介绍一下?”
黄小菊想想说:“这可能不行吧,上次一审时他给我点钱,结果事情也没办好,后来我也没退给他,现在一定还忌恨我哩,这时候去找他不是自找没趣嘛,再说了他一个山里出来的,能和人家有什么特殊来往?大不了就是金钱的关系,咱们托他去不还得送钱吗,有这些钱我看还不如直接送给我们院长靠谱些。”
赵晓龙说她:“你可别这么说,社会上的事错综复杂,你还别不信,有些事看似一般的普通人却能办成,而象咱们这些人却办不成。”
“这倒是真的,不过我现在不好意思找他,怎么开口呢?”
赵晓龙琢磨一会说“前面的事你就别解释了,以后瞅准时机再给他点一下,既然是同学就多走动多来往,抽空把他请到家里来玩,做几个菜喝点酒,时间长了这关系不就好了,那时再求他就自然了。”
“行,过两天我就跟他联系。”
两口子特别的热情,不停地给平安和小蓉夹菜,在喝酒上赵晓龙哪里是平安的对手,为了让平安把酒喝好他先喝醉了,坐在那里呼呼大睡,黄小菊一看就来气,她对平安说:“你们太客气了,吃这么点是不是嫌弃呀?”
小蓉便说:“瞧你说的,我已经吃不少了,平时在家里就吃不了这些。”
黄小菊说:“瞧你瘦的,一定要多吃点,人太瘦了不好。”
吃不动了,黄小菊便让坐到小客厅里,她从新沏好茶水,又拿出水果来让她们吃,平安两个说啥也吃不下去了,坐一会就好,黄小菊却那个苹果来给她们削皮:“还是老同学厉害呀,我就说嘛,阳山县中学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干什么事都是出类拔萃的,哪像我们家这位,虽然在市**里工作,但是···唉一言难尽啊。”
平安忙说:“我们怎么能和你们相比呢,你们坐的是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旱涝保收,社会地位又高,我们就不一样了,每天得辛苦劳累地干活挣钱才有饭吃,还要看各种人的脸色,社会上没地位,你们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黄小菊说:“老同学可别这么说,我们有啥地位呀?就拿上次你那个事来说吧,虽然我是主审法官,但是一点作用没有,本来想把你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我把钱都给郭怀年送去了,他已经给我打了包票,但是结果呢,他耍了我,说真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你呀,所以二审时我都不敢来联系你,还是你厉害,能在陇中市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到底请了哪位大神呀。”
平安虽然没醉,但是也有六七分的酒意,面不在乎地说:“什么大神?也算我运气好,认识了唐姐。”
黄小菊马上问:“我记得你家里没什么亲戚呀,怎么会冒出个‘堂姐’?”
平安解释:“不是那个‘堂’姐,她姓唐,大家都这么叫,我也就跟着叫她唐姐了,是别人介绍我们认识的。”
黄小菊问:“你这个唐姐是不是叫唐思南?”
“就是,怎么你也认识她?”
黄小菊说:“大名鼎鼎的人物谁不知道呀,不过我认识她,她却不认识我,我倒是想巴结她可是没门路呀?唉、我可听说她们两口子都不是本地人,你说光是别人介绍一下你们就认识了,我却不信,骗老同学吧,老实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怎么会这么用心帮你?”
几句话问的平安心里有点慌乱,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由得瞅瞅边上的小蓉,见她表情平稳没啥反应,心里便踏实了,突然灵机一动就说:“其实吧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小蓉和她十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小蓉的姨姨和她原来是一个单位的,关系很好,小蓉当年进城工作还是她给介绍的呢。”
黄小菊听后才感恍然,原来她们有这样一层关系,难怪唐思南两口子这么帮杜平安,她把削好的苹果忙给小蓉说:“哎呀,我这个同学沾了你的光呀。”
小蓉不接苹果,说自己实在吃不下去了,黄小菊硬往她手上塞,说:“一个水果站不了多大空间,你要多吃点,保持好你这身材,我这个同学真有福气,娶了这么个大美女,你这身材真叫人羡慕啊,唉小蓉既然你跟余书记夫人有这层关系,我想求求你给我帮个忙呗?”
小蓉忙接着苹果,慌张地说:“我一个家庭妇女能帮什么忙呀?其实这些年你同学和她们走的近,你不知道,那一口一个唐姐的,叫的才叫甜哩。”
黄小菊有瞅瞅平安后说:“甜了好哇,不然怎么给你们办事呢?反正我这事就靠你们了,你们看我现在单位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比我学历低的,比我资历浅的,比我能力差的一个一个的都提上去了,说白了我就是没关系,我想让你们给余副书记求求情,他也就一句话的事,我的问题就解决了,你们搞工程的以后少不了以后有些经济纠纷,有些事我也可以帮你呀。”
平安心软面善不好意思拒绝同学,就对她说:“等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说说,不过这种事我没经历过,也不会办,人家是大领导,我们是平头百姓,就怕一句话说不好人家不高兴,能不能办成我可不敢保证呀。”
黄小菊见平安答应了就说:“你们这么好的关系只要开口八成没问题,我也知道现在办事不容易,需要花钱等等,你看需要准备什么尽管开口。”
又坐了一会她们便告辞回去,一路上上小蓉就很不高兴,刚进家门她就对平安气哄哄的说:“我就说嘛她们这样的人什么时候瞧得起咱们了,过去从不往来,怎么突然间殷勤的请起咱们吃饭了,原来葫芦里买的这个药呀,杜平安你也太狡猾了,你和那个唐姐姐之间的破事你不好意思说,怎么往我身上推,你答应你同学了你就去想办法解决吧,还有以后别叫我到她们家去,坐在那里别扭死了。”
平安给她解释:“谁能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呢?早知道就不会说这些事了,我也后悔死了。”
“你这人就是脸皮薄,好面子,当时你就该一口拒绝她才对,我给你说这件事你办与不办、办成与办不成将来都不会落好,不信你走着瞧。”
平安说她:“就这点小事你啰嗦没完了,当时我也就顺口一说,她也应该理解,这件事咱们也是去求人,人家搭理不搭理咱们有什么办法?她要是不理解大不了把她得罪了,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对于这件事平安一直想不透也拿不定主意,这些天来他反复考虑该不该给唐思南说呢?也许黄小菊说的对,这样的小事对余哲林来说就不是件事,一句话就解决了,如果这样就能帮到黄小菊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如果自己给唐思南讲了她们不高兴那可怎么办呢?那些有权人的想法不是我们这些人猜的透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她们再来忌恨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些天来平安一直没找思南说这件事。
思南突然给平安打来电话,这次几乎命令的口气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要平安陪她几天,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在一起了,此时提出这样的要求平安顿时有点茫然,但也不敢拒绝她,只是商量的口气说:“唐姐,最近工程要结尾了,事情比较多,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每天抽几个小时陪你,其余的时间我要处理工地上的事。”
思南呵斥他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陪我到西安去办点事,你那个工地能有多忙,没了你工人还不干活了?”
平安见她生气了,也是自己理解错她的意思,只好同意:“那好吧,唐姐你看那一天去。”
思南说:“就这两天吧,你先把工地安排一下,走时我通知你,这件事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讲,找个理由哄哄小蓉。”
思南考虑再三横下心来决定把找到的两张银行卡换成自己的名字,钱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保险,这事先不告诉余哲林,他若是以后发现了再说,反正是他私自存的钱,量他拿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她决心下了之后就去银行找朋友咨询办理的程序,朋友说银行卡也是这几年才推出来的新业务,目前各项制度还不完善,各地的规矩也不相同,要想从新改换持卡人的姓名必须要到发卡行去办理,可能要原来持卡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等证件吧,最好找个熟人要顺利些,思南听后就立刻到公安局去补办了唐亚坤和余宝成两张假身份证,然后又找关系联系到了西安市工商银行一位副行长,思南和这位副行长通了电话,现在就等身份证下来再到西安去办这事了,她对余哲林说单位有两个去西安学习的名额,自己也想去转几天,余哲林也没多想,思南自己身上带这么多钱的卡怕不安全,万一有谁知道了起了歹心劫持了自己就麻烦了,想找个人陪自己一起去当个保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平安可靠些,于是就给平安去了电话,平安只好骗小蓉说有人在阳山县介绍个工程,我要去看看怎么样,如果行就活动活动,这几天你把工地盯好,千万别出什么事。
为了安全和方便她让平安雇了一辆小车,六百块钱开到西安市,她们让司机回去然后找了一个高档酒店住下,平安本来要开两个房间,思南说一个就够了,住进去后思南也没和他多说话,她没示意平安不敢造次,坐一天车人也疲惫不堪,各自上床睡觉了,次日一早思南先醒来收拾好东西,平安醒来后见她已经装扮停当便问:“唐姐你这么早,今天咱们干啥?”
思南说:“你起来后先去洗漱,然后咱们去吃早餐,完了跟我去银行办点事。”
平安依她的话行事,约上午十点钟两人来到银行,思南让他在大厅里先坐下,自己则去找那个联系过的副行长,思南对他说:“当时办这张卡的时候怕对自己影响不好,不想让外人知道就没敢用自己的名字,用的是亲戚的名字,这么多钱想必你也能理解吧,也这几年了,现在想起来还是用自己的名字好,所以就想把它改过来,时间长了密码也忘记了,所以还得请行长帮忙。”
副行长说:“用别人名字存钱这种事也不少见,现在要更换按说要本人来,直接给你换名字这是违规操作,而且你还把密码也忘记了,这就麻烦了,按规矩的先挂失,一周以后再来才能办理。”
思南忙说:“你看我是从陇中市来的,家里还有事要办哩,这个钱我也不急着用,名字换下来后还是存在你们行里,请你帮帮忙,中午请你吃个饭。”
副行长说:“饭就不吃了,中午我还有事要办,你是朋友介绍来的,也了解一些你的情况,想着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吧我就破个例违规给你办理了,但是也得等一两天,今天先登记一下,明···后天吧,后天你来才能办理。”
思南说好,她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递给副行长说:“既然不吃饭也就不勉强了,知道你们是大忙人,这点钱买烟抽吧。”
副行长也没拒绝,接过钱后就带上思南去办理手续,完了之后副行长说:“干脆你把这个钱存成定期这样收益还要高一些。”
行长帮了这么大的忙,思南也不好推辞,就对他说:“这样你看好不好,我把五百万元存成定期,三年五年都行,还有三佰万元存在卡里,工行卡不是全国通用了吗?说不定什么时间要用也方便点。”
副行长想想也同意了:“这样也好,后天上午你就来办理吧。”
平安见着思南兴高采烈地出来,知道她的事办得很顺利,自己也高兴,这样就能早点回去了,糖果迎上去问:“唐姐事情还顺利吧,那什么时间可以回去?”
思南说:“你急什么呀?要等两天才能办完。”
出了银行大门,也快十二点了,平安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她要到那里去,就问:“唐姐,中午咱们吃什么呀?”
思南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吃你。”
平安脸一红半天才说:“唐姐我说的是实话。”
“我没开玩笑呀,听说西安最高档的酒店是凯悦酒店,五星级的,咱们今天到那里去消费一次,怎么样?”
平安面带难色地说:“听说那里是外国人才能住的,而且特别贵,住一天少则一两千多的就要上万元哩。”
思南怪异的眼光瞅瞅他:“怕什么呀?今天我出钱消费,不花你的一分钱。”
“唐姐你发大财了?”
思南得意地说:“一点小财而已,你去叫车,咱们直接去凯悦酒店,在那里住两天,后天再过来办事。”
在凯悦酒店豪华宽大的套房里,平安从全部安装着进口设施的卫生间冲洗出来,正想欣赏一下房间内国外先进的装修技术与风格,思南半躺在床上说:“洗干净了过来坐在我身边。”
平安很听话地过去依在她边上,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说话,但是感觉得到思南的十分开心,平安就想何不趁她现在心情很好之时把黄小菊的事说说,也许她愿意帮这个忙,那岂不是好事,即便是她不愿意也不至于迁怒与自己,于是就说:“唐姐,有一件小事我想过很久了,一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给你说?”
“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说说看。”
平安说:“就是上次我给你讲过的我法院的那个同学。”平安见她没什么异常反应,接着就把黄小菊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你可真是个东郭先生,什么同学呀?她骗了你的钱,你现在还来求人为她办事,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了。”
平安忙解释:“唐姐,其实她倒是很帮我的,只是能力不行。”
思南狡黠的说:“她是不是很漂亮?你也是个好色之徒,见到女人心就软了。”
“唐姐你想哪里去了,单说长相她跟小蓉比都相差十万八千里哩,和你更不敢比,唐姐我是和你闲聊说起来这事,你若是感到为难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思南听后心里十分满足:“你这话我信了,既然你都不计较她了我也无所谓,有时间我帮她给老余说说。”
平安没想到思南就这样同意了:“唐姐她说了,求人办事可定有花费,需要什么我给她说?”
思南娇声说:“我需要你现在离我近一点。”
平安会意,慢慢靠上去伸出手来紧紧的抱住她。
办完事后思南还想在西安多玩两天,有平安陪着逛逛名胜古迹也是件很惬意的事,可是平安要求回去,说走时只当是两三天就回去了,现在已经四五天了怕工地出事,思南训他说:“看你小气的,不就是损失点钱嘛,回去算算姐赔给你。”
“不是一点钱的事,我不在怕工地工人闹事影响不好,再说了我怎么能要唐姐的钱呢?这两天已经话了唐姐不少钱,我心里总过意不去,这次求求你还是早点回去,等有时间了我好好陪你到其它地方玩个够。”
思南心情很好也没生气,就答应了平安的要求,当时她们就租了一辆车回到陇中市,平安马上去了工地,车把思南送到家里,进门就见慧芹在擦地板,相互问过好后思南就到里屋去,背着慧芹把大额存单和那张卡藏在感觉除了自己谁也找不到的一个地方,晚上余哲林回来见思南在家心情很好,小嘴里还哼着江南的小调,便问到:“你不说要学习一周多时间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兴奋之余思南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余哲林问时她也有点慌了,忙找理由解释:“什么开会呀?发个文件大家看看就行了,非得要组织在一起学习一下,来的来走的走乱哄哄,我嫌烦就提前走了,真是白花钱瞎耽误功夫。”
“唉现在都这样,人浮于事风气不好,哎该整顿整顿了。”
思南没有接他的话,怕说多了露陷,她一直在观察余哲林的表情,感觉没什么异常,估计他还没发现自己干的事,心里也就踏实了。
第二天起来思南又拿上建设银行的那张卡去了建行,在本市里面熟人间多些,很快地就把余宝成的名字换成了自己的名字,回来把卡藏在一起,这件大事办完之后思南一下感到神清气爽,幸福感爆棚,前段时间由于赵文刚和小猫给她造成的伤害留下的心里阴影一扫而光,突然的觉得家里装不下她了,她需要向别人展示和倾诉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但是又能向谁述说呢?陇中市里一没有亲人,知心朋友也找不出一两个来,就一个杜平安还听自己的话,但是他刚回来工地很忙,还是过几天在叫他出来陪自己玩,突然想起了章一文,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不知她进来忙什么?何不找一文出来坐坐,思南决定第二天再联系她。
从西安回来这几天思南睡的很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她还没醒来,还是家里的电话声把她吵醒了,她没让慧芹去接,自己睡眼朦胧地来到客厅拿起话筒就听见一个娇柔的女声叫到:“南姐,是你吗?我是一文呀。”
思南马上清醒过来,真是走好运了想谁谁来呀,她忙说:“哎呀是我,一文你说巧不巧,昨天我还想着今天找你出来坐坐哩,没想到你先来电话了,我还睡过时间了,这会还没起床,这样吧,中午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就在市委对面那个酒店吧,那里条件好点,如何?”一文说好。
到了中午思南打扮的十分精致,穿着得体,看上去气度非凡十分年轻,一文早就来了,两人一见四目相望都感到惊讶,一文面容憔悴,一副疲态,思南马上就知道一文出事了,这么个娇弱温婉的美人突然成了这幅模样谁又不会可怜呢?思南很同情地上前来拉过一文的手问:“发生什么了?怎么这般光景?”
一文显得很拘谨,思南的关怀让她心里再也支撑不住了,顿时泪眼扑簌,说不出一句话来,思南抱住她一边安慰一边问:“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别怕别怕,有我在啥也别害怕,是不是哪个男人欺负你呀?”
一文摇摇头,思南又问:“那能有什么大事呀?给姐说说,我给你做主。”
一文收住了泪水,不好意思地说:“姐,我想问你借点钱,看你方便不?”
章一文能向外人借钱一定遇到大事了,否则她不会轻易开着娇贵的玉口,思南不知道她借多少,稍微迟钝了一下问:“要多少呀?急不急?”
一文说:“挺急的,有两三万就够了,等我有钱了就还你。”
思南一听才区区两三万块钱,一个堂堂的章家大小姐现在竟然混成这样,为两三万块钱也值得开这玉口,看来她真的遇上麻烦事了,此时也不便多问以免她多心,马上回答:“就这点小事电话里一说就行了,看你还愁的掉眼泪了,咱们先吃饭,完了一起回家去我拿给你。”
“南姐,饭就不吃了,我还得回家去,子兰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再急饭总是要吃的,看你现在都瘦了,子兰大了等一会不打紧的,一会走时炒两个菜给她带上回去吃。”说完见一文低头不语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又说:“既然这样那你先回去照顾女儿吧,我这就回家去,过会给你送到家里去。”
一文走后,思南一人也没胃口,起身回家去让慧芹煮碗面吃了,一翻家里只有两万块钱的现金,想想人家要两三万也不能只给两万块钱呀,于是拿出一张存单出来到银行取了五万块钱往一文家里而去,自李秋芸去世后思南再没来过,思南敲开门后,就感到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子里光线很暗有点阴湿,给人以凄然之感,没一丝明朗快活的气氛,显然和李秋芸健在时家里整洁明快的样子有天壤之别,墙角里还堆放了一些没洗的脏衣服,思南小声问:“女儿呢?”
一文小心地指指关着门的一间房子说:“刚吃完饭,睡了。”
思南从包里拿出刚从银行取的钱放在桌子上说:“这是五万块钱先用着。”
“要不了这么多,南姐你拿两万回去。”
思南责怪地说:“瞧我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我知道没有难事你是不会轻易开口借钱的,大胆放心的用,不够我再给你拿。”
一文再也没有推辞,她谢过思南,把钱往桌子里面一推,然后就去沏茶倒水,这种环境下思南那喝得下去,就对她说:“别忙了,我刚吃过饭现在不想喝,你坐下来咱们说说话。”
一文也没客气就坐在她边上,思南问:“出什么事了,何以如此呀?”
一文瞅瞅女儿房门,然后指指另一间屋子示意进去说话,思南明白就跟了过去,一文关好房门两人坐下后便哀声叹气地说:“唉、我怎么生了个这样一个女儿,也是我妈惯得骄横霸道,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越来越管不了啦,也不知道遗传谁的毛病,性格孤僻倔强,一个女孩子和同学打架竟然还动刀子。”
一文说着就呜咽起来还掉下泪水,思南也感到惊讶,忙劝说:“小孩子打架是常事,你也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中时期的孩子,正是心里成长的关键时期,家里的一些变故让子兰小小的心灵深深地受到伤害,加上以前外婆偏执的教育方式,让子兰变得性格孤僻乖张,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爱钻牛角尖,变得痛恨所有人,平时不跟妈妈交流,也不和同学一起玩,她没有朋友,班上的同学知道她的家庭情况,都在她背后嘲笑她,个别顽劣的同学还欺负她,说她爸爸为了当官不要她妈和她了,有的胡言乱语骂她妈妈是个**,还说她是个野种等等,许多难听的话不绝于耳,这些话对子兰的刺激很大,她当然不愿意同学这样说,经常和同学们吵架,有时候还动了手,她一个小女孩当然抵不过那么多的同学,显得势单力薄,她被同学们孤立起来,这些事她回到家里也不愿意给妈妈讲,她厌烦上学,好几次她逃学在街上逛,一文知道后还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上一周又有几个同学在放学的路上围着她说些侮辱她的话,子兰气愤不过,但是也打不过他们,下午上学前她到商店里偷偷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身上,放学后再次见到那几个同学,心里报仇的火焰烧得她失去了理智,她从书包里拿出水果刀冲上去就朝一个平时说话最难听的同学戳了几下,另外几个同学见了就围上来和她打在一起,结果这个男同学腹部被捅了两刀,幸好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伤情也很严重,没有一个月出不了医院,还有一个女同学脸上深深地被她划了一刀,另外有一个同学大腿上戳了一刀,一个手上挨了一刀,子兰自己手上也受了伤,报仇后她感到极大的满足和畅快,一文知道后被吓得六神无主,跑到学校去给老师认错,到医院去给同学们道歉认错,大家群起而攻之,一文感到理亏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她答应赔偿所有的医疗费和营养费,对方气愤不过也是狮子大开口,算下来向她们要五六万块钱,她回去一凑家里总共只有两万多一点,本想问志武要一点,但是考虑到志武媳妇爱唠叨,怕志武为难,琢磨半天后才想到问思南借点钱来渡过难关。
思南听后气愤不过,当时就对一文说:“不对,你这种处理办法不对,小孩子打架是双方的责任,你怎么全部把费用承担下来呢,不行,走咱们一块去学校评评理,学校不说个一二三来,这钱咱们一分不给,在陇中市咱们谁不用怕。”
“南姐算了吧,毕竟是子兰买刀先动手伤人呀,息事宁人吧。”
“你呀太善良了,这样不行,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这么痛快地答应那些人,他们会觉得你好说话,以后还会提出更苛刻的条件来,对女儿也不利,她还会被同学欺负的。”
一文说:“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见那些人,更不想和他们说话,南姐还是你对我好,谢谢你。”
思南叹口气说:“一文呀,你本不该是这样的,你的条件多好啊,谁不羡慕你呀,本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说句话你别生气,今天一见你我差点不敢认你了,何以这样作践自己呢,我看了都心疼,子兰出了事,没给志武说吗?他人呢?”
“噢、他最近很忙,好像在搞一个项目,听说连家都很少回,本来想让他出面和对方谈谈,他到医院去看了一眼子兰又忙去了。”
思南听出来一文心中的许多无耐,觉得志武太自私了,生气地对一文说:“他的工作你还不清楚吗,能有多忙?再忙也该关心一下你们母女两人,别人不说了,我可是清楚得很,你这个当姐姐的对他可是掏心掏肺的好,拿不拿钱就不说了,几句暖心的话总该有几句吧,姐姐说几句不该说的话,按你们章家的经济状况,你现在不至于这点小钱也拿不出来吧,是不是全让志武拿去了,一文你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你感到惋惜。”
一文苦苦地一笑说:“我怎么会多心呢?你说的对,我爸妈是留下一些钱,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我妈去世时都被志武媳妇拿走了,她说他们是儿子是继承人,我一分钱也没拿上,就是这套房子小孙说以后还有他们一半的哩,当年和向涛结婚后他又去上学我的钱其本上都花在他身上了,也没存下多少,离婚时心情不好也没提什么条件,谁也没给谁钱,这些年我的钱基本上就我们母女两人花了,没存下多少。”
思南拿手指头指着一文生气地说:“你呀,太实诚太善良,在社会上不能这样,你心好比不了别人也心好,当年你和向涛既然没了情义要离婚,那你还客气什么呢?子兰是他的女儿,他就有抚养的义务,出点钱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是副市长,有的是钱,你装什么清高呀,死要面子活受罪,害得你和女儿在这里受苦,还有····算了不说了。”
“当时我们关系好时谁能想到这些呀,过去了就不想了。”
思南驳斥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的好妹妹呀,什么是爱呀?现在最靠得住的就是钱,你当年和向涛不也爱得你死我活的嘛,结果怎么样,一点情意不讲说分手就分了,还有爱吗?醒醒吧,你就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该为女儿考虑考虑呀,她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这次不就是个例子嘛。”
一文坐在那里默不做声,眼眶里充满了泪水,思南见她这样不由得心酸起来,上前抱住她说:“怪我今天话有些多了,别往心上去。”
一文也紧紧地抱着她说:“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感激还来不及哩,怎么会往心上去呢。”
正在此时她见到那间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思南吓一跳,顿时闭住了嘴,一文也转过身来就见到子兰睁着大眼睛惊愕地看着她两人,一文忙松开手擦擦脸上的泪水,思南也起来上前去招呼子兰,并用手拉拉她,子兰惶恐地向后退去,没让她拉,思南有些尴尬随即直起身来对一文说:“行了,女儿醒来了,你好好照顾她吧,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记住啥事都别怕,要变得厉害点才不会被人欺负,抽时间咱们再聊,我也有点事先走了。”
一文没有留她,起身把她送到门外。
百度搜索 人生烟雨中 天涯 或 人生烟雨中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