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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桐。敦煌肃州人。
我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
二十年前,在产房走廊,父亲匆匆望了我一眼,给众人派了几十个红包,就再也没回来过。记事时起,母亲便不再让我提及有关父亲的问题。轻则申斥,重则罚跪。每每这时,转过身的她总是腮满泪痕。
没有完整家庭的束缚,少年时的我天生一副硬骨头。逃学打架是家常便饭。身上总是沾着汗和血。年纪小的时候,被别人追着跑,不敢停下来的那种跑,汗水湿透了一身牛仔。之后,我开始追着别人打,衣服上一身血,别人的血。
孩提时代,我曾因为与玩伴争夺半块口香糖把对方骑在胯下痛揍。初中时,也曾经为解救被小流氓纠缠的女同学用钢管打折对方的胳膊。更有甚者,我还曾被十余号人围攻过。我不顾左右飞来的拳脚,一块板砖在手,专打对方领头的“狠家伙”。他被我一砖头砸得血溅数尺,众人愕然。我虽浑身伤痕,却尤屹立不倒。众人改拜服我做了领头大哥。这一片的小社会上自此多了个绰号“乌鸦”的混混。
做混混自然不缺少烟、酒、钱、娘们儿。前三样我都不忌讳,唯独对妞挑剔的很。我喜欢的女孩叫孟娟,同一个学院,却是邻班,可惜已经有主了。起初,小弟们自然不知道这些,以为没遇到让我满意的,四下里帮我在灯红酒绿的坊间物色。我也曾喝醉过,搂着两个丫头问:“你俩叫什么名字?”从事这种工作的妞多是艺名,如雯雯、莹莹、可可之类。她俩中大一点的那个回答道:“大哥哥,我叫彤彤,她叫萍萍。”“为什么不是孟娟?”我沉吟道。“大哥,孟娟是谁?我们这歌厅里没有叫孟娟的。”“滚!”我一声低吼。“去把孟娟给我叫来。哦,不,是去把孟娟请来陪我喝酒。”众小弟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个叫孟娟的小娘子早已是邻班阿彪也是这片另一个立棍混子的女人了。还是陪酒的两个小妹会说话:“哥,您别生气,刚才是我俩说错了,我是大孟娟,她是我妹妹,她叫小孟娟。我俩都是孟娟。”众人又是一片嬉闹。我也在年轻体能和酒精的双重麻痹下,在众人的恭维与附和声中入了梦乡中的洞房……一觉醒来,看着还在身边沉睡的彤彤和萍萍,以及自己腹股沟及床单上残留的一片片暗红,我在想,这倘若是孟娟留给我的该有多好。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般一天天地流淌着。
直到二十岁时,我闯了一个弥天大祸。
体育课上,两个班组队打球。男孩子间难免有些许磕磕碰碰。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犯规动作,最终引来了一场散学后两个班级间的互殴。我做男人是有原则的,就是同学之间打架不下死手。毕竟是同学间的“内部矛盾”嘛,能治一服不治一死。但那天的一个失手改变了我前半生的命运。
邻班的孟娟是我的暗恋。但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和友之妻不可妻的做人底线,转学后到的我不曾真的去“横刀夺爱”。不争不代表真的死心,有时候明面上的不争才是真的,或者说是暗地里潜伏着的骚动。不争即是争,夫为不争,天下莫谁与争。何况那时花季雨季的我。我曾默默地关着她。时常戴着耳麦,夜里骑着600CC的越野摩托车从她家楼下疾驰而过。怀里揣着“勒索”她闺蜜得来的她的那件吊带,粉红色的。放在我的心口,犹如把心肝宝贝搂入怀中心贴心的心心相印一般。
今天,一切都变了。昔日里的暗恋变成了男人间的游戏。
她的男朋友,兄弟班的那根棍子公然向我挑衅。“乌鸦凯子,你不是3班的男神吗?哈哈哈哈,你他妈的也是下面带把的,有种咱俩单挑!别以为你暗恋我老婆的事我不知道。你他妈的打赢了我,孟娟这骚货就是你的啦。敢不敢!?”
轰。。。 。。。“干他!”“是爷们不?”“下边那玩应不行那是病,得治!”
周遭是几十号半大小子们的嬉笑。女孩们听了这些胡言浪语,虽多已是两腮绯红,却依旧和男孩们一样围着圈,旁观着接下来的这场雄性动物间的角斗。
正是青春期荷尔蒙泛滥的时节,我怎可忍过这般的“胯下之辱”?!
这时,孟娟哭着说:“阿彪,你怎么能把我当作送人的玩物?”不待彪子回话,传说中这厮的地下女友绰号红狐狸的阿丽浪里浪气地插话道:“呦,小娟呀,你整天埋头学习,都不知道体贴阿彪,被人上位了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出局了。以后不许你再叫阿彪,要叫彪哥。惹得老娘不高兴了,小心我家阿彪明天把你卖进怡红院去,啊,呵呵呵呵。”旁边是一群女生附和着的讥笑。与之相辉映的是小娟的啜泣声。
彪子没有理会这一切,更没有往日里对旧恋人孟娟的呵护与安慰。只见他从腰间摸出来一把弹簧刀,“当啷”一声,掷在地上。“凯子,知道你不行,喏,这把刀借给你用。咱哥们空手夺白刃!”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我俯下身子拾起了那把匕首,长约9CM,宽约二指,双刃,单面血槽,夕阳余晖中映着褶褶寒光。“好钢口,可惜就是太新了,还沾过人血吧?”我脱下来校服,又褪去了白衬衫。如同平日里的斗殴前奏一样,嫌弃打架的时候有外套碍事。但,脱外衣要有派,酷似港版枪战前,流氓大亨们甩掉大氅或者披风一般潇洒。我心里敢断言,这如果不是俩棒小伙子搏命,以我此刻的酷劲加之八块肌配以同字型身材,不难迷倒几位女票粉。但这是战场,要血要命的斗兽场。两个成年男人之间或许会因为诸多顾虑,选择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但我和彪子都明白,此刻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头发情期的公牛相向过江心的独木桥,不想退后,惟,有死而已。我示意彪子稍安片刻。随即把那把匕首翻转着刀尖对向自己的左胸口,对着彪子,对着众人,更是对着孟娟说:“没错,我是暗恋小娟。他阿彪不知道珍惜,今儿,我代彪子给你孟娟道歉了。你为这男人流过的那次血,我代他还给你!”刃尖刺入胸肌,1CM深浅,自左向右,滑动3CM,血随刀走。“嘭!”我一抖手,黑曼巴的迅捷,刀子转过一道闪电,擦破彪子的右脸颊,牢牢地钉在了大门口的木质校牌中。这把顷刻间沾过两个男人鲜血的刀子在随后的一分钟内成了斗殴现场内众人的焦点。彪子和我以标准的流氓斗架姿势对峙着,都没有擦拭伤处殷殷溢出的鲜血。因为我们知道,很快,身上还会洒出更多的雄性荷尔蒙液体,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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