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缉毒警察 天涯 或 缉毒警察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话分两头,且说那运毒山民趁乱逃脱,一路拔草钻棘,不敢停歇,一个时辰后,便到了葛青寨。这山民轻车熟路,径直往寨中一间茅舍走去,也不理会旁人。其推开木门,只见屋中两张藤椅上闭目坐着两人,左首那人生得虎背熊腰,广面丰额。此人正是缅北毒王诸葛震。 角地区武装众多,头目多称司令、大帅、却唯独诸葛震一人自称将军。其原由,是因诸葛震手下有军队五千人,这些人平时藏兵于农,种植罂粟,凡遇到缅国政fu军清剿或是其他地方武装侵犯,便集合起来参战。按照中国《周官、大司马》记载:“五人为一伍,由下士任伍长;五伍为一两,由中土任两司马,四两为一卒,由上士任卒长;五卒为一娠,由下大夫任娠帅,五旅为一师,由中大夫任师帅。”一个师也就是2500人。诸葛震拥兵五千人,也是两个师了。诸葛震做为两个师的师长,搁在解放军的编制中,起码也是个少将军衔,所以自称将军倒也不为过。诸葛震身旁坐着那人生得鹤骨松姿,形貌苍古,此人是寨葛青族的族长娄伯。那山民走到两人面前,躬前说道:“将军,娄伯,货丢了。”娄伯闻言,鹰眼顿睁,问道:“岩头领,怎么回事?”原来,这山民正是彭啸林所称的岩坎。岩坎是葛青寨的一头领,专门负责葛青寨的防卫,类似于保安队长。其是诸葛震的心腹之一。
岩坎答道:“将军、娄伯,我按照事先计划,从月亮石潜入中国。可是遇到了中国军警的埋伏。我被十个中国军警围住,货也被他们找了出来。”
诸葛震闻言,睁开豹眼,问道:“岩头领,那你如何逃脱?”
岩坎答道:“将军,我本想和中国军警拼命,一见到中国军人,我就鬼火绿(方言,意思是发怒),可想起你一再告诫,葛青寨的人不能卖货给中国人,更不能杀害中国军警,我就忍住没有动手。可说也奇怪,就在中国军警查出货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山上向他们开枪。中国军警措不及防,瞬间就被撂倒了几个。我趁乱就逃了出来。”
诸葛震、娄伯闻言大疑。娄佰忙问:“怎么回事?是谁向中国军警开的枪?”
岩坎答道:“不清楚,但我能肯定,这些人是先埋伏好的,而且他们装备精良,从枪声我能分辨出他们使用的是AK—47。”
娄佰捋了捋胡须,说道:“AK—47,将军这事有些蹊跷,缅北很少有人能够搞到AK—47。而且,这次的出货路线也仅称和岩头领知晓,中国军警如何得知,并提前设了埋伏了呢?”
诸葛震心上疑惑,便问岩坎:“岩头领,娄伯所言不错,你可否与别人说过此事?”
岩坎答道:“将军,这次任务是您单独交给我去办的,我并没有和谁谈起过啊!”
娄伯道:“岩头领,你再仔细想想?”
岩坎低头一阵回想,眼珠一转猛然道:“不好,将军,娄伯,我想起来了三天前,小儿岩宝曾问过我,最近是不是要出货,我一不留神就把这事告诉他了。”
岩坎说完顿觉不妙,大喝一声“来人”门口两名守卫闻声即入。
“去把岩宝给我找来!”岩坎令道。
“是!”两名守卫应声即去,不多时,便带回一人,一名守卫言道:“将军、娄佰、岩头领,没找到岩宝少爷,只找到他的一名随从。”
岩坎走到那名随从面前,厉声问道:“岩宝呢?”
那随从忙答:“岩头领,岩少爷昨天下午就出寨子了,现在也没有回来!”
岩坎怒问道:“他去哪了。”
那随从见岩坎动怒,心下害怕,战战兢兢答道:“少爷,少爷可能去老街了。”
“ 他去老街做什么?如实说来,否则我剁了你的手?”岩坎怒吼道。
那随从答:“是!是!是!将军、娄伯、岩首领,几天前,小人和岩少爷一起到老街置办货物,一时忍不住,就到南葡京赌了几手,可后来不但输光了钱还欠了赌场老板罗天豪200万,罗天豪就把我们扣了起来,逼少爷写了欠条。”
“后来呢?”岩坎急问。
那随从答道:“后来罗天豪把少爷单独带到一边,小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罗天豪便把我们放了,还退还了我们输的钱。”
岩坎闻言怒道:“一定是这畜牲泄露的消息,我去把他抓回来,剁了他的手脚!”岩坎说完转身便走。
诸葛震喝道:“岩头领,不急,现在事情还不清楚。”
岩坎闻言,回身站定。诸葛震道:“娄伯,擅自赌博如何处置?”
娄伯答道:“将军,按寨律,擅自赌博者当斩十指,见而不举与所犯者同罪,亦当斩十指。”
那随从闻言大骇,忙跪地磕头求饶,诸葛震便不理会,手一挥,那两守卫便将那名随从拖了出去,片刻之后,葛青寨响起十声惨叫。
惨叫声落毕,诸葛震道:“岩头领,探听一下中国军警方面有什么动静!”
诸葛震话方出口,只见屋外急急走进一金发女兵,那女兵在三人前站定,言道:“将军,蓝蜘蛛传来消息,两小时前,月亮石发生枪战。中国军警三死三伤。中国 政fu已经派出公安部禁毒局副局长孟海洋赶往哀牢市。而且,中国军警的一名随军记者拍摄到了枪战过程,岩头领已被列为重大犯罪嫌疑人,蓝蜘蛛提醒我们做好防范。”
诸葛震道:“知道了,艾丽丝,你继续关注中国方面的动静,下去吧!”艾丽丝点头转身退出。
屋内三人沉默一阵后,娄伯,开口道:“将军,看来,是有人想利用中国军警对付我们,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要不要把各地的士兵召集到葛青寨来?”
诸葛震答道:“不用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转移。”
岩坎惊道:“将军,转移?为什么要转移?缅国政fu军我们都不怕,还怕中国军警吗?他们要真敢来,我让他们死无全尸。”
诸葛震说道:“岩头领,不卖货给中国人,不杀害中国军警是葛青寨历代的规矩,不可废!这样吧,你把鬼军全部撤回,保护寨子里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先撤离,其余人员留守葛青寨,如果过段时间没事,再让他们回来!”
岩坎急道:“将军,鬼军撤走了,那谁来保护葛青寨?谁来保护您的安全?”
诸葛震道:“就算没有鬼军,寨子前的dilei迷阵也能挡住敌人一段时间,如果敌人真能够穿过这片满是 地lei陷阱的丛林,我们再走也不迟。岩头领,你派队人去找岩宝,另外,寨子里的防卫也要加强一下。去吧!”
“好吧!”岩坎应声而去。
岩坎刚走,娄伯便问:“将军,我担心岩宝会把进入寨子的机密泄露出去,恐怕……”
诸葛震道:“娄伯,不用多虑,岩宝最多能把进入第一片丛林的方法泄露出去。这通过第二片丛林的方法,当今之世,除了你我二人,恐怕再无他人了吧!”
娄伯点头道:“那也是,将军你雄才大略,运筹帷幄,老大自是不及!”
诸葛震笑道:“娄伯,您老过赞了,这样吧,您老也先转移,您老不亲自发话,葛青族人是不会离开葛青寨的!”
“好吧!”娄伯言毕,起身离去。
娄伯方走,诸葛震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花老倌”三个字,便一掌拍下,那木桌瞬间粉碎……
言回正传,方处长一行四人车行到哀牢,已近黄昏,方处长自领着方敏驱车前去给洪站长守灵。蒋正仙彤已于路上接到哀牢市公安局政治部电话通知,明日一早前去报道,然后参加烈士追悼会。这二人家皆住农村,离市区尚远,已无法赶回,二人便往山脚村而行。原来,蒋正、仙彤曾到哀牢市公安局实习过三个月,做些内勤工作。市局不提供食宿,两人为方便和图省钱便在哀牢市郊山脚村一户人家租了两间民房。这户人家姓毛,家中只住着两位八旬老人。这二老本是表兄表妹缔结姻缘,无子嗣。那毛爷爷本是村里教书老师,四书五经无一不通;篆隶楷行、无所不精。 文ge期间,因地主成分挨了批斗,丢了饭碗,后虽教书不成,但每逢红白喜事也替村民们写写对子,作作祭章,村民们自然也会奉上两袋糖果或是几块小钱。毛婆婆年岁虽高,却仍心灵手巧,绣得一手好绣。平时绣些手绢裹背,也不拿到集市售卖,自有熟人熟客前来买去。二老又将家中几分薄田租了出去。换些租资,以此度日,虽节余不多,但也衣食无忧,清闲自在。
那日,蒋正和仙彤到山脚村租房,村里人嫌二人出的租价便宜不肯相租,碰巧遇到了二老。这二老见两孩子模样忠厚俊俏,又问得两人是警校学生,心中欢喜,便将闲置的两间空房以每间每月100元的低价租给了蒋正、仙彤。蒋正、仙彤正在上大学并无经济来源,一切花费全靠家里有限供给,两人廉价租得房子,甚是高兴,对二老打心里感激。二老得两孩子为伴也是开心。闲暇时,蒋正便帮二老做些粗话,仙彤则跟毛婆婆学习刺绣。毛爷爷也教两人练习书法,几人几月相处已如同家人。这二老举世无亲,自然用不着手机电话,但自从蒋正、仙彤搬入后,毛爷爷特意花了260元装了一部电话,以方便同二人联系。有了电话就有了牵挂,哪怕牵挂着的是以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蒋正和仙彤行到门口,蒋正心切,喊道:“毛爷爷,毛婆婆,我和仙彤妹妹回来了!”说着,推开了两扇老木门。其时,毛婆婆正在擦拭着蒋正和仙彤留下的自行车,毛爷爷则往自行车链条上抹油,见二人回来,二老脸上大喜,连忙起身。毛婆婆激动地问:“你俩孩子,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蒋正和仙彤已走到二老面前,两人齐声喊道:“毛爷爷,毛婆婆。”
二老欢喜地点了点头。
蒋正道:“毛婆婆,我下午坐老师的车回来的,毛爷爷,毛婆婆自行车我们自己擦就行了,您们歇歇!”
毛爷爷道:“你下午说明天回来,怕你们用得着,我和你毛婆婆没事儿就替你们擦擦,顺便上点油。”
蒋正心中感动,一边向二老鞠躬一边谢道:“谢谢毛爷爷
,谢谢毛婆婆!”仙彤亦随着蒋正向二老鞠躬答谢!
二老见两孩子知礼懂事,心中更是欢喜。毛婆婆一手拉起一人便往厨房而去,边走边说:“肯定没吃饭吧,毛婆婆给你们做饭去!”两人朝毛婆婆点了点头,欢欢喜喜地随毛婆婆进了厨房。毛爷爷亦紧随其后,只听得厨房里一时劈柴刷锅,砧板作响,不多时,几个农家小菜便已上桌。四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二老已吃过晚饭,不再动筷。蒋正、仙彤一日奔波,早已饥饿,见二老不食,便大吃了起来。只一盏茶功夫,二人便将碗盘扫尽。仙彤放下碗筷,向毛婆婆问道:“毛婆婆,您家里放着香火纸钱和白蜡烛吗?我家有两个亲戚埋在太保山墓园,我想去给他们烧几柱香!”
毛婆婆答道:“有是有,不过现在天色晚了,要不你明天早上再去吧!”
仙彤回道:“婆婆,没事的,明天我要和正哥哥到公安局报到了,恐怕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毛婆婆道:“那好吧!我这就去给你拿!”说完起身往内屋走去,片刻便拎回一袋黄纸钱和一捆黄香并两支白蜡烛交给了仙彤。
蒋正道:“仙彤妹妹,这么晚了,我陪你去吧!”
仙彤道:“不用了,你陪毛爷爷写字吧!”
蒋正道:“那好吧!你小心,快去快回。”
仙彤点了点头,起身辞了二老,拎起香火纸钱袋子,骑上自行车,径自去了。
蒋正与毛婆婆收拾了碗筷,抹净饭桌,毛爷爷便取来笔墨纸砚,铺展在桌上,就着灯光,手把手教蒋正书写篆文。毛婆婆自在一边擦锅洗碗。蒋正虽不喜舞文弄墨,但心地孝顺,也不忤逆老人心意,欣然练习起来。然蒋正生性笨拙,毛爷爷潜心教其三月,仍写得歪歪斜斜,不成模样,毛爷爷也不责,只是勉励蒋正‘世上无易事、十年磨一剑’。同是练习书法,仙彤却天资聪颖,手巧心灵。毛爷爷稍加指点,未及三月,便写得一手好字了。毛爷爷自是心里高兴,口中称赞。
仙彤离了小院,骑着自行车来到太保墓园。这里虽叫太保墓园,其实是一片荒山野坟,并无人员管理,相传哀牢明代曾出过一位“太保”。其死后归葬此山,便有了太保墓园的称呼。白月之下,只见仙彤一人一骑迅速穿过大大小小的坟堆,在一冢白坟前停下,那白坟青碑上刻着“孟氏夫妇之位”几个大字。仙彤将自行车停好,取了车上的香火纸钱往坟前放定,便三揖三跪,随后点燃了两根白烛和十一根黄香,插在坟前土缝之间。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慢慢打开,却是一张字迹隽秀的祭文。只听得仙彤凄凄惨惨念道:
“女儿不孝,蒙爹爹妈妈含辛茹苦生养十年,却不曾报得半点恩情,实愧为人女,无颜苟活于世间,然爹爹不白冤情未雪,妈妈惨死之仇不报,女儿实不敢轻生。
凄惨往事,不堪回首。十一年前,爹爹突遭桎梏,身陷囹圄,后不清不白而亡。世道无常、不分良善、神州庶民、命如草莽;妈妈先受污辱、再被残杀、后焚其尸,如此奸人恶行,猪狗不如,天理难容。
时奸人纵火焚屋、女儿藏匿于柜中、年幼胆怯,不知所措。烈火及身、惟有放声啼哭,柔弱小命、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际,幸得诸葛爷爷舍身救出,后送养于月亮街傣家仙氏。仙氏命薄、仅生一女,名唤仙彤。仙彤年方十岁,与女儿同龄,其身残智障,言行皆难。诸葛爷爷遂将其送往省城医院长久治疗。女儿得以替其名,自此寄于仙氏门下。仙氏慈母仁父,视女儿如己出、饮食起居、悉心照顾。又供女儿上学,为女儿治病,如此千般呵护、万分怜爱、全如再生父母。
诸葛爷爷居于缅国葛青寨,常入仙氏家看望女儿。女儿亦随其常往葛青寨。诸葛爷爷知博慧广,教女儿观天文、察地理、学机括、习拳脚,乃女儿大恩大德之师。后女儿赴美,受训黑水、千磨万炼,四年返乡,复读高中,考入警校,研习法律,四载得成,今身入公门,是为警察。
今女儿二十有一,定尽生平所学,查察是非,以雪爹爹不明之冤;手刃奸人,以报妈妈惨死之仇,皇天厚土,人神共鉴!
不孝女儿:孟雯雯”
仙彤念完祭文,连同黄纸钱一起点燃焚烧于父母坟前,伏地大哭,血泪齐出、天地感动、鬼哭神泣。
“仙彤妹妹、仙彤妹妹。”墓园里忽然有人在大声呼喊。仙彤闻声知是蒋正来寻自己,忙起身拭干泪,应声道:“正哥哥、正哥哥,我在这里。”原来这呼喊声之人正是蒋正,蒋正见仙彤久去不回,心中担忧,禀明二老,便来相寻。蒋正借着月光,寻声觅影往仙彤跑去,见到仙彤,心下放心,说道:“仙彤妹妹,我怕你一个人害怕,就来看看你!”又望了望眼前的白坟,问道:“仙彤妹妹,这坟里埋的是谁?
仙彤见蒋正来寻自己,心中感动,柔声答道:“正哥哥,我怎么会害怕呢?这坟里埋的是我伯父,他们是我们家唯一的亲人。”
蒋正闻言,便往坟前跪去,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仙彤见状扶起蒋正问道:“正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蒋正深情地望着仙彤,答道:“仙彤妹妹,你平时待我那么好,我早把你当亲人了。伯父,伯母是你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我给他们磕头那也是应该的。”
仙彤闻言,大为感动,含泪说道:“正哥哥,你真好!”
蒋正微微一炡,对仙彤说道:“我们回去吧,毛爷爷,毛婆婆还等着我们呢!”
仙彤朝蒋正点了点头,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挽了蒋正手臂,二人离了坟地,月下信步,自回小院。
百度搜索 缉毒警察 天涯 或 缉毒警察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