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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301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指示灯久久没有熄灭,在医院略显寂静的走廊里一位身穿便装的神秘白发老人不停的自言自语(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早知道就该……唉!)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是连发的突击步枪,滔滔不绝的话语差不多都是对于自己的责难……这时,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短发女孩缓缓将手放在老人的肩膀上:“关老,您放心吧!LF他不会有事的,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老人缓缓握住女孩略显冰冷的双手:“好孩子,我都知道了这一切和你没关系。小枫他从小就是任性,他骨子里太硬了,我是担心他以后……唉,孟儿,你说他……”黑衣女孩的目光闪过一阵恍惚,老人不禁泛起一丝浅笑:“孩子,别误会。我知道你的那些同事都喜欢这么叫你,我也很喜欢这个称呼但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如果让你不开心那我向你道歉。”女孩恍惚过后就是连连不断的解释……老人看着眼前女孩的不知所措的模样露出了极其不和身份但的笑容。就在这对“祖孙”的略显尴尬的相处中,手术室的指示灯终于缓缓熄灭……
片刻之后,一位身穿制服的医生缓缓走出手术室,他对老人深深地敬了一个军礼。老人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故作镇定的看向推出手术室的平车……他“相信”这一次的受伤一定是自己的小孙子故意为之。与老人恰恰相反的是黑衣女孩,她火急火燎的冲向平车对着还在昏迷中的林枫不停的说着语无伦次的话(你和我的事还没完呢,那个案子还没结呢,就算是要死也得陪我办完眼下这个案子……呸呸呸我说什么呢!)老人的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不然我怎么去见大哥!),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两天之后,老人缓缓的端着一碗猪肝粥和几碟小咸菜来到林枫的病房,脸上挂着一种实实在在的温馨,每一寸皮肤都是对康复的祝愿。但当他真正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短发女孩和林枫正一起吃着午餐,一个实实在在的“透心凉”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起身吃饭,短发女孩将亲手做好的鸽子汤一口一口的喂给眼前的男孩。林枫的嘴角一直挂着一种恍如隔世的笑容,在他的印象中这是自己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毫不犹豫的为眼前的女孩挡下那近乎于致命的一击。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他对着自己的灵魂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老人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短发女孩自己离开林枫的病房。老人看着林枫恬静的睡颜心中泛起一丝从没有过的不舍,以前的他一直以来都在枪林弹雨中度过,就算是后来转业还是在政法口摸爬滚打也面对着无数的大案要案自己身边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离开,他本来以为自己应该已经心如铁石,但当身边的人因为工作而负伤他的内心已经无法维持固有的冷静……老人缓缓坐在林枫的身边却在不经意让桌角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刺耳的噪音和飞溅的碎片让林枫从所谓的睡梦中惊醒。老人缓缓扶起眼前的孩子用几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老人打断林枫还没恢复的思绪一针见血的说道:“孩子,你的伤很奇怪啊?”林枫故作镇定的重重咳嗽了几声:“爷爷……我的伤还没好,有什么话等我出院再说可以吗?”老人缓缓掀开林枫的外套阴阳怪气的说:“伤的确实不轻,但你的斤两我比谁都知道。那么几个人你都对付不了?”林枫浅笑安然起身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爷爷,我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当然知道,但我也知道对于我的受伤您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您一定会进全力把那个家伙绳之以法!”老人缓缓的点了点头:“你小子,把我这个当爷爷的从头到脚琢磨透了,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管到底!但是我以中央政法委副书记的身份命令你保护好自己!不然你知道我的能力,随便找个理由或者一句话就可以让你这个协警当不下去!你知道吗?前几天听那个小孟儿说,你被扎了个透心凉,我这颗心都凉透了!”林枫无奈叹气:“这几天的事,就算是佩文爷爷还在人世,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同意我的做法!”老人打断林枫的自说自话:“林枫,我知道你的嘴上功夫比身手更好但你想过没有,我的小祖宗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以后怎么见大哥!还有为了那么一件鸡毛蒜皮小事,你就要用命去赌以后万一碰上大案子怎么办?”林枫一时语塞,他知道老人的话并不是铁打的道理,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无法反驳……原因很简单,他知道这是老人对他的怜惜之情所以他只能承受。
这时,短发女孩从门口闯入病房。她的眼眶满是泪水:“是,没错。不就掉了两颗门牙吗?我知道您这样的人,什么大案要案没见过。破了对我也没什么价值,但对于那个小女孩呢?如果我们不给他一个公道,即使她装上再漂亮的假牙她也不可能绽放笑容!”林枫和老人的思绪在同一时刻聚焦在眼前女孩身上(林枫:一个二级警司敢于和爷爷正面顶撞,奇!)——(老人: 刚毕业没几年的小姑娘有如此风骨,奇!)
老人的思绪转瞬就回到了当年的枪林弹雨,恍惚之间,老人竟然从林枫的身上看到了当年故人的影子……不过转瞬之间老人的思绪就硬生生的被自己拉回了现实,他拉不下假装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短发女孩缓缓的坐在林枫的身边:“坏了LF,你说陈副书记会不会已经生气了?”林枫打趣般地打断了眼前伊人那早就已经飞出天外的思绪:“MJ(女孩的名字叫孟佳这是林枫对她的爱称),怎么了?刚才几句话就把老爷爷顶得都飞出去了,现在怎么了?他老人家一辈子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要是没点气度怕是早就气死了。小美人你放心吧没事!不过他应该会记住你说过的话。”孟佳随口冒出一句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是真后悔啊……)林枫听到眼前人的“杞人忧天”脸上的严肃在一瞬间变成了前仰后合的大笑:“行了…行了,我说MJ,要是觉得自己错了就去找老人家认个错去吧。”孟佳的脸上泛起一丝倔强盯着林枫的双眼一本正经地说:“LF,你说什么呢?我后悔没早这么做?而且我感觉当时我接手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林枫拍了拍孟佳的肩膀:“MJ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个案子如果真的只有面上那么简单,爷爷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在这上面待上好几天!”
老人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的家,天空缓缓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老人没有带伞雨水渐渐打湿了他的衣襟……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叫回来老人行走在迷途的灵魂。
老人看了一眼电话只是打开了免提然后静静的听着电话那边的责问……老人被电话那边的一句句言辞凿凿的话语打的晕头转向。孟佳和林枫两人从窗口看到老人略显疲惫的背影,心中都不免有几分不舍。孟佳缓缓看向林枫:“我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你看老爷子他……”林枫看见孟佳的眼神中有几分难以捉摸的歉意,缓缓的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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