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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尚不过卯时,天色未亮,花子虚就被门外嘈杂的诵经声吵醒,正待要穿衣去看个究竟,却见一个玲珑的身影悄然推开了寝屋的大门。来人正是李瓶儿,见花子虚已然苏醒,忙怯生生地道了一个万福说道,“官人昨夜可睡的安好?”“还行吧,只是这外面乱哄哄的实在是扰人清梦”话到嘴边不由地呆了。
今日的李瓶儿周身粗布素色短衣罗裙,满头的青丝不曾结髻,任由着侧披如瀑,单单用一根白丝带绑了。白净的脸庞未着粉黛,却仍是螓首蛾眉,肤如凝脂,端的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官人这般看着奴家作甚,今日为叔叔治丧,奴家便不曾梳妆打扮,可是吓到了官人。”
“娘子天生丽质,玄衣素颜亦胜寻常女子百倍。”这话倒不全是恭维,李瓶儿眉眼间那似簇非簇的笑意几乎要把花子虚的魂儿勾去。“官人这羞人的情话怕是对那院里的窑姐也没少说吧。”李瓶儿说笑间将一件素色麻质开襟短衣双手平举着递给了花子虚,“这是奴家为官人置办的丧服,官人且穿上试试是否合身。今儿请了庙里的大和尚为叔叔祈福超度,可是吵到官人了”
花子虚这才想起来昨天将那治丧的事托付给了瓶儿,这便宜叔叔虽说没几分亲情,但冲着这偌大的家产和眼前可人的美娇娘,为花老头守上几日孝也算应当。
两人穿着得当出了寝屋,就见院里的小厮旺财急匆匆的跑来,“郎君,对门的西门大官人亲自来为老主人吊唁,已经到了门口。”
西门庆,这个名字几乎成了花子虚脑海中的梦魇,虽不曾见过一面,但此人在一天,他与李瓶儿之间就多一天隔阂。
“还不快请大官人到前厅看茶”花子虚不由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个西门庆可是清河县货真价实的地头蛇,就算不结交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至少不能明着得罪。
走了没两步,花子虚突兀地停了下来,回头瞟了身后的李瓶儿,怒了努嘴,“你不是想瞅瞅那传说中的西门大官人长啥样么,那便一同前去吧。”所谓输人不输阵,如果连让李瓶儿见西门庆的勇气都没有,那他柳长风和花子虚又有何区别。
“来人可是花兄弟?”西门庆确如传闻中的那般身高八尺,站立起来稍显魁梧,花子虚与他相比单薄的不是一星半点。大官人油头粉面的笑脸下一双贼目溜溜地乱转,当瞧见花子虚身后的李瓶儿时便再也挪动不得分毫,甚至连和主人家见礼都忘得一干二净。
“西门大官人此来寒舍可真是让小弟蓬荜生辉”花子虚轻咳了几声,强忍住心底的厌恶说道。
“大官人万福”出乎意料地是李瓶儿见了西门庆只是淡淡地欠了欠身子,道了声万福便站在花子虚身后不再言语。
“昨日我府上设宴,请了些许名伶饮酒作乐,久闻花兄弟风雅之名,欲邀兄弟同来相聚,不想听闻贵府花翁新逝,故今日略备薄金前来吊唁。”西门庆面子上说着客套话,眼睛却仍是直勾勾地盯着李瓶儿,许久才回过神来,从衣襟处掏出了小块银饼递给花子虚。
“这可折煞小弟了,大官人能来为叔叔吊唁已是花家天大的面子”说着顺势推回了西门庆的钱财,“叔叔对小弟有再造之恩,虽非我父胜似我父,如今叔叔新丧,小弟再无半分消遣取乐的心思,承蒙大官人错爱”花子虚随便找了个说辞立马和西门庆划清界限,态度谦卑,但语气坚决。
“这。。。”西门庆满脸狐疑地瞅了瞅花子虚,心里嘀咕传闻这货不是出了名的浪荡混子,这么快转性了?莫不是瞧不上我西门庆。
见西门庆不说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惊疑不定,花子虚继续说道,“我花家世受皇恩,叔叔临终前命小弟务必考取功名,也好光耀门楣。弟虽不才,然实不敢违先人遗命,自今日起离东平州试尚不足半年,小弟唯有悬梁刺股,皓首穷经以补顽劣之资。大官人之邀,恐难从命,惭愧、惭愧。。。”说罢,唏嘘不已,一脸的遗憾。
从花子虚家出来,西门庆都懵逼了,花子虚这货是受什么刺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大字怕都不识几个还要去考什么功名,再说了这年头功名还有啥用,花些银两打点打点,谋个一官半职还不容易?只是可惜了李瓶儿这千娇百媚的小娘子跟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去自取其辱的痴呆傻子,着实可惜可惜,西门庆不屑地笑了笑,大袖一卷,喊上应伯爵等狐朋狗友自顾自寻欢作乐去了。
“官人刚说要去东平州试,可是当真”送走了西门庆,李瓶儿一脸认真地望着花子虚问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是当真”花子虚心中清楚政和年间的科举可以算是最有水分的考试了,当朝太师蔡京当权,买官卖官早已不算什么秘闻,退一万步就算是考上了,又有何用,估摸着过不了几个月北宋的皇帝都要被虏了去当阶下囚,他这北宋进士能不能去南宋谋个一官半职还真是个未知数。
但花子虚何许人也?21世纪应试教育锻炼出来的学霸级考试怪物啊,难得有机会穿越到古代,怎么能不去参加科举过把瘾呢,再说大宋一朝重文抑武,有个功名在身总归还是好的。
这天,花子虚与李瓶儿夫妇只是象征性地拜祭了花太监后,就一头扎进了府邸的书房。花府的书房藏书还算丰富,《礼记解义》、《列子解》、《史论》、《三经义辩》、《龟山集》。。。这些东西放在21世纪大多是绝世的孤本,作为文学系的学生,花子虚捧起这些典籍便如牛饮水般地揽阅了起来,直至华灯初上,仍是孜孜而不倦。
“官人吃饭了。。。”听到李瓶儿的声音,花子虚一手捧书,一手作注,头也不抬地回道“放桌案上吧”
“你这呆子,倒还从未见过你这般用功”此时的花子虚侧脸在灯烛的光晕下棱角分明散发着淡淡的华彩,一双眉目忽而紧拧忽而平展,眸中精光闪动似有琉璃暗藏,直看的瓶儿心头突兀地炙热火起,脸颊发烫。
花子虚却是丝毫不察,只在闲暇时伸手拿了个馒头,沾了沾酱汁就仼嘴里塞,立时觉得口中咸苦作呕,原来是他看书过于投入,用桌上的砚台沾了馒头,惹得一旁的李瓶儿掩嘴娇笑不断。
花子虚皱了皱眉头,想用袖子把嘴角擦干净,李瓶儿却抢先说道“行了,官人别擦了,让奴家来吧”。
子虚也不在意,点了点头,忽觉得身边香气袭人,“瓶儿,你这是作甚”花子虚嘴巴被堵,几乎说不出话来,“别唤我瓶儿,叫我娘子”李瓶儿**细细,扎着头发的白布条儿也松了,青丝飞瀑,颊上一抹春色羞涩动人。
终究还是没有把持住。。。这是花子虚脑中最后的想法,等再次回复意识早已是巫山云雨之后,一对人儿就这么紧搂在一起,衣衫不整地瘫倒在了书房的地板上。
花子虚虽然身子单薄,但胜在年轻,更兼有前世岛国众老师技法加持,倒也算是展示了把男儿雄风。“官人”花子虚神游之际,李瓶儿却依偎在他怀里率先说话了,“奴家十五岁便被爹爹许给了名动天下的大名知州梁中书做妾,却不料到了梁府尚不曾见到梁大人,就被大夫人蔡氏发配柴房,日日砍柴做饭,挑水洗地,稍有懈怠便换的一顿毒打。如今梁夫人所言,奴家仍绕音在耳,你这贱妇怎配上我相公床榻,你便是于他提鞋都差了千倍万倍。”
“从此奴家就立下誓言,日后奴家的官人定要是人中龙凤,胜过那梁中书千倍万倍”李瓶儿的话语声音很轻,却听得花子虚心中一揪,怪不得这小妮子,动不动就把自己和那大名府的梁中书对比。
“怀着这样的念想,奴家终是逃离了梁府,饥寒交迫之下遇到了官人的叔叔花太监”瓶儿的话语逐渐开始凝噎,消瘦的双肩轻微耸动着惹人心怜。“花太监名义上说要将奴许给年轻俊朗的官人,私下。。。私下却。。。”瓶儿的话没能说下去,早已是满目泪痕,情难自己。
“好了,做了我花子虚的娘子,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花子虚轻柔地为怀中人儿理好衣冠,坐将起来,研磨,铺纸,挥毫时一如既往的行云流水,“今日你我新婚,我送个礼物给娘子吧”
不时,雪白的宣纸上便出现了几行苍劲小楷:
初夜含娇入洞房,理残妆,柳眉长。
翡翠屏中,亲爇玉炉香。整顿金钿呼小玉,排红烛,待花郎。
竹里风生月上门,理秦筝,对云屏。
轻拨朱弦,恐乱马嘶声。含恨含娇独自语,今夜约,太迟生。
落款:政和五年,花子虚赠妻李氏
“好你个官人,作弄奴家”李瓶儿喃喃念着,眉目轻展逐渐转悲为喜,一双无骨柔夷做拳状轻挠爱郎胸口自又是一阵郎情妾意,作者不再细表,各位看官还请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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