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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程序员,同时也是一名忠实的悬疑推理小说爱好者。我曾有幸拜读过柯南道尔和爱伦坡、希区柯克等大师的诸多作品。在他们精心创作的故事中,我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诡计和骗局,这也让我对凡事都抱以小心审慎的态度。
而与此同时,我也是一名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
在这个充斥着谎言和荒谬的世界上,我们总能看到一些诸如上帝显灵、轮回转世、灵魂出窍之类的莫须有的报道。
每次当我见到这类谈及牛鬼蛇神的不可靠消息时,都会对此抱以不屑一顾的态度。
尼采曾说:所谓的信仰便是不去了解事情的真相。而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扑朔迷离的事情,究其根源都是人们的主观臆想和以谣传谣。真相,这个弥足珍贵的东西,始终都隐藏在迷雾的深处,等待着人们去摸索,去探寻。
而在那种对因果关系的执念的驱使下,那些被人们冠以学者和侦探之名的人终于将那隐藏于表象背后的真实曝光于普罗大众的面前,将恐惧、愚蠢和无知驱散。
而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就是一件被假象环绕曾蒙蔽数百人的事情。当时的整个过程就如同一场华丽的魔术表演让人感到目瞪口呆,但其背后的真相最终也没能躲过真知之眼那锐利的目光。
那是在2010年炎热的夏天,我大学时代里一个难忘的暑假,我曾和一位友人一同去往我在乡村的老家度假。那里是一个位于山间平原上的村落,村民们虽然热情淳朴,但也因教育和信息闭塞等原因,不可避免的受到封建迷信的影响。在已经步入信息化时代的21世纪,还有相当多的村民相信一些神棍道士的法术,甚至不惜把大量的金钱浪费在看风水、算命这类愚蠢至极的事情上,真是叫人扼腕叹息。
而那位和我一起度假的朋友,他在大学时是我学校里侦探爱好者协会的副会长。至于他的真名,绝对是让所有推理小说爱好者难忘的。他本来姓杜,名字是三个字的。但据他口述,他在读中学时开始接触侦探推理小说,非常崇拜侦探小说之父——美国作家埃德加·爱伦·坡,便强行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杜宾。杜宾就是爱伦坡先生在《莫格街血案》、《玛丽·罗杰疑案》和《失窃的信》这三篇堪称最早的推理小说中,所创造的一个虚构的侦探。作品中侦探的本名叫西·奥古斯特·杜宾。他便将那名虚构的法国侦探的姓氏糅合进了自己的名字里,从此以杜宾这个名字示人。每次叫他杜宾时,我都会莫名的想到爱伦坡那张著名的忧郁面孔。不知爱伦坡先生知道了有人直接拿他作品里的人物名字当自己真名,会作何感想呢。
现在再回到我们的故事。我和杜宾当时度假期间呆在的那个村子,是我儿时的故乡。我的爷爷和伯父一直住在那里,后来到了我该上学的年纪,我父亲便带着我和母亲一起搬到了附近的城市里居住。之后我只是偶尔才会回到那个童年时代的乐园了。
而至于我所要讲的故事,虽然已经过去了有十年光景,但直到现在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个乡村的大致样子。在我印象里,那是一个有着上百户人家的村落。村子里往往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住在一片区域内,彼此离得很近。那上百号户人家,或者说是几十个家族,都蜗居在同一片平地上,大家的住宅彼此都很近,建筑风格也大相径庭。而出了村庄的住宅区往西边走便是农田,还有一些手工作坊和一个小市场。出了村庄住宅区的东边有一条很宽很深的河流,村里的渔夫和部分运货的商人经常在那条大河上活跃。而村民们的祖坟就建在河对岸的斜坡上,与整个村庄隔河相望。连接着村庄与墓地的是一座大木桥,村民们每次祭祖或者是把新死去的人送往墓地时都会通过这条必经之路。
我和杜宾在那个村庄的生活体验其实并不差,在这里我重温了阔别已久的自然风光,也尽情的体验了田园牧歌的生活。而至于杜宾,几乎每天都会去和我伯父一起划着船沿着河流来回游荡。
虽然那里没有网络,但我们随身带着的侦探推理小说完美的填补了这一空缺,让我们在无聊的闲暇时间里得以沉浸在大师那丰富的想象力构成的幻想世界中。
本来我以为在这段夏日乡村生活中不会有什么打破这份平静的东西出现,但一次诡异的“黑色棺材失踪”事件却将那个夏天里的记忆永远的铭刻在我的海马区里。(注:海马区是人体大脑中掌管记忆的脑区。)
故事开始于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打算前往墓地给自己父亲换新墓碑的村民李某发现,最靠近河边的张先生的父亲墓穴有被掘开的迹象!他壮起胆子上前一看,却发现那墓穴已经变成了一个空无一物的深坑,本该躺在里面的棺材不见了!
他吓的够呛,毕竟挖人坟墓还偷走棺材这种事情可是村民们从未见到过的。
老李也顾不得给自己父亲换墓碑的事情了,直接飞奔到了村长家里,把这件事告诉了村长。
村长听说了这件事,便叫人挨家挨户的叫来了村子里所有的居民,当然,我和杜宾,以及我父亲,我伯父,我爷爷也被叫去了。
整整三百多号人聚集在了墓地里,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射在那已成空洞的墓穴中。可怜的张先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哭诉着自己父亲的不幸。众人对此议论纷纷,而挤在人群中的我则总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
毕竟,这个村庄的人并不是很富裕,墓地里也都只是些死人和棺材,根本没什么值得偷盗的随葬品。
并且,这个村庄的墓地据人所言,最初是为阴阳先生精心选址后建成,为了节约这块风水极佳的宝地那有限的空间,这里的人为死去的亲人订做的棺材尺寸一般都不大,用的木料也只是最常见最便宜的松木,简单地说,不过就是一堆边长半米左右的正方体,由六块松木板拼接而成 ,外面涂上防水漆的那种“木箱”。里面通常也只会存放骨灰盒之类的小物件,根本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棺材刚买的时候就不值几个钱,更别提在地下深埋已久后的价值了。
不过,这就有点意思了,难道是为了报复张先生所以挖走他父亲的棺材吗?
可是据村民们的说法,老张平日里从不惹事生非,根本没什么人和他结仇,出于报复心理而偷走他父亲棺材的说法并不是很靠谱。
那么,又会是什么原因呢?掘人坟墓又抬走棺材这种费时费力的活绝不会没有十足的理由。看来,也只有仔细查看一下现场才能得到些许线索了。
我和杜宾从人群中往前挤了过去,站到了最前排。我们努力的靠近了被挖开的墓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这个墓穴的周围尽是绿色的杂草,而那块墓碑上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应该是已经过了很多年都没有去换新墓碑了。墓碑前的土地则被挖开了一个足有两米深的深坑,而墓穴的周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也没有堆成堆的土。如果说这盗墓事件真的是人类所为,他恐怕不会刻意的把挖出来的土也给带走吧。
而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已经空无一物的墓穴里居然还有水迹,看样子这里曾被灌入过大量的水。在这种气温30度以上并且还是大晴天的外部环境条件下,少量的水分很快就会被蒸发殆尽。这墓穴里的深坑却潮乎乎的,肯定是被水淹过。
而从墓穴洞口处向河流那里张望,则可以看到一条挺宽的、像是被水流冲击后留下的痕迹。那种痕迹从墓穴处一直延伸到河水中,就好像是墓穴里凭空出现了泉水流向了河里一样。
我对杜宾轻声耳语: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偷走棺材的话,盗墓贼有必要再往墓穴里灌水吗?而且还是灌入足以淹没墓穴体量的水?
或者,是为了其他的什么目的?
正当我们俩沉浸在思考中时,村长的高声呼喊打断了我的思路。
“大家都让开!道长来了!”
村民们听到村长的喊声后,自觉地散开了,而那位一身道袍扎着束发冠的道士则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老张父亲的墓前。那种气质,倒确实像个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
只是,他脸上那股子过分严肃的神情,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不自然。
“道长,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父亲的灵柩不知被谁给挖走了!您一向精通奇门八卦之术,请您帮我算出我父亲现在身在何处吧!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老张已经泣不成声,快要语无伦次了。那副模样,真是叫在场者心如刀绞。
道士点头答应了老张的请求,示意他站起来,随后他走到了墓穴前,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又用手抓了一把墓穴周围的泥土,紧闭着双眼,做出了掐指算卦的手势。片刻,他突然睁开了双眼。
“你父亲的棺材应该是被这河里的水鬼抬走了。”老道语出惊人,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墓穴里面有水迹,这种痕迹一直延伸到河流中。而且,这个墓最靠近河边,离河岸大概只有10米的距离。这种痕迹是河水中水鬼上岸后产生的,水痕是水鬼一路留下的,棺材此刻必定就沉在这河流里的某处。”老道振振有词的向村民解释着,我却对此深感怀疑。水鬼真的能爬上这陡峭的坡地吗?而且还是在距离河岸有10米的情况下?
“那么我父亲的棺材呢?您能帮忙找到吗?”老张向道士哭诉着祈求他的帮助。
此情此景,在场者无不为之所动。空气中似乎都开始涌现出一种悲伤与焦急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堪称“希望”的道士身上。
“哎。其实你父亲生前为人善良淳朴,而你平日里也一直安分守己,本不该遭此劫难,但因为我们村这么多年都不曾祭拜过河神,他老人家有些不满,于是差自己管辖的水鬼跑到墓地偷走了棺材。我估计你父亲的棺材之所以被偷,也是因为离河边最近的缘故。”
在场的村民听到了这番话,无不呆若木鸡。毕竟,如果道士所说可信,那么接下来整个村庄的墓地都会陷入被盗走棺材的危机中。而我听到了大师的此番言论,却只觉得匪夷所思。
那个道士继续说到:“不过大家不要急,既然此祸来自于河神,那么,只要我们安抚河神的愤怒,他自然会放过我们村墓地里那些长眠的先民们。而张先生父亲的灵柩也会被河神自动归还。只是......”他突然悬崖勒马,让人悬着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这急刹车般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原本就已经趋于寂静的氛围又被他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我仿佛感受到了一股不可知的神秘力量在暗中窥视着所有人。
“只是什么?”村长急不可待的发问,似乎是要打破这片死寂。
“想要安抚愤怒的河神,需要做很多事情,我需要做场法事,之后可能还需要做一些大家都不太高兴的事情,嗯......”这位神秘兮兮的道士再次把话咽了回去,我真想给他一巴掌让他快点把话说完免得吊人胃口。故弄玄虚可不是什么讨喜的行为。
“我已经大概推算出了,你父亲的棺材就沉在河底,但具体的位置我并没有办法直接算出。现在,我们也不应该盲目的去河里寻找那口棺材。河神的怒气尚未平息,我们现在必须要先安抚神明。只有明天做场法事,再用贡品祭拜河神,平息河神的愤怒,之后他自然会把你父亲的棺材还回来。而我们村也会摆脱这场危机。不然的话,类似的事情还有可能发生。”道士对张先生和村民们信誓旦旦的说到,那种语气就好像他已经知晓了一切一般。
村长听了老道的话后,便也说了些安抚张先生和村民们的话。他叫大家都回去做各自的事情,等明天做法事时会叫人通知大家集合。众人听了村长的话,相继离开了墓地。我和杜宾绕着老张父亲的墓走了一圈,做了最后的勘察后,便也回到了朋友的家里。
哼哼,接下来就看那位道士怎么做了。我虽然并不信鬼神之说,但也因这次尚不明确缘由的事件感到疑惑。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尚未被我查清,但我无法接受将其归咎于鬼神之类的说法。
真相其实就在某个角落里,安静的等待着我们去摸索,去探寻。
而所谓的恐惧,其真正的来源,是愚蠢和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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