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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比狼七此时的身份算是何大河的半个秘书吧,什么都不管还要什么都会一点儿。新皇登基前两个月,何大河就起身去了京都,狼七在金将军的吩咐下为他准备了大车三十辆,随从兵甲百人。车上装满了好酒、珠玉,还有书籍十箱,歌姬美女十人。狼七真不知道他这是恭贺新皇登基还是游山玩水。凉州去禹州路途虽远,可沿途据说没什么好风景。
三川及虎牢关事务金将军交给了副将银将军白恬。狼七平时很少看见白将军,那天自军帐中出来正好和白将军碰了个面。看军阶,狼七敬礼,白将军白净的面皮上清澈的眸子看都没看狼七一眼,倒是白将军身后一个面貌俊朗的布衣青年人朝狼七点点头,让人颇有好感。
一个月后,狼七被银将军叫去帅府。听银将军说是何将军急令:皇子谕令着何将军紧急调发三千锐甲骑兵入禹州。另,何将军密信:狼七、王破两骑疾行入京,马配鞍镫。王破是谁?原来是那天见到的那个银将军身后人。
——这里要加上小凡故事叙述中的两句话:你知道吗,高哥,后来天下有三神,天下呀,不是一个地方,是全天下!杀神白起,战神舞阳,剑神王破。
帝都,京城。和狼七想象中的不一样。
二人到得馆驿,还没等吃口热乎饭,何大河便差人把他们叫去了。去哪里也不方便问,跟着差人走了好久,才在一所高墙大院旁停下。差人进去回复,好半天又出来几个人,问明了信息,便把二人的马牵走了,当然,鞍镫也随马匹进入大院。其中一个皂巾差人丢给狼七王破二人一个包裹,随道:将军让你们移住添香园,每晚随时候命。白天可以逛逛京城,注意两点:一是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二是省着点儿花钱。说完扬扬下颌,进院去了。哦,敢情这个包裹是银钱。
二人遵命,收拾好行囊,问了路就直奔添香园,定了一间上房。关上门,查看包裹顺便数数银钱,钱不少,也没有何将军的什么信件。二人松口气,狼七觉得新皇即将登基的京城,一定热闹,要好好玩一下。傍晚下楼吃饭,仔细问问这添香园,原来它是一个酒楼,是一个馆驿,也是一个歌舞伎娱乐场。“这不就是三温暖的夜总会吗!”王破对于狼七的评断不明所以,但他也不置可否。狼七说:“王破,我们白天多逛逛,好好看看京城。”王破说:“我看过。”狼七说:“看这儿的菜很好,我们每天换着样儿吃,一次一两个菜就行。”王破说:“果腹粗食就行。”狼七说:“我们也可以听听歌姬的……”王破说:“靡音不入道。”狼七有点儿扫兴,心想这世界我小凡来了,总要了解一下吧。王破看出他的不高兴,说:“你玩,我给你做保镖。”狼七有点诧异,恢复小凡本来的痞性小声问了一句:我狼七何德何能,让你给我做保镖呀?王破目视狼七,“你做的鞍镫,有用。你是一个有趣的人。”
雇一辆马车,是狼七的主意。问了好几个车行,狼七只为找到一个好的车夫,就像北京出租车司机那样熟悉典故又能侃的人。问到第六个车行,狼七说明来意时,里边走出一位老者,狼七愣了——猪老三,不对,是朱三哥。三哥还是那样的笑,也不说话,衣服不再破烂,虽旧但干干净净。狼七一瞬间百感交集,是抱一下三哥呢还是给三哥行个军礼?他哭了。
于是,京城帝都,十几天来都有一老者驾马车或缓行或急驰,车上一公子不时张望四周或高声语或放肆笑,公子旁一健硕青年环抱朴刀或闭目不语或目视前方。
第一天,狼七就把小匕首递给朱老三,朱老三没接,只回复了一句:“那本来就是你的。”第二天,狼七知道了朱老三为什么这样子在这里,因为丐帮两派,分污衣派和净衣派,朱老三两派间各住半年。第三天,狼七知道了这世界有人族寿百岁,如我们者;有神族,如以前姬姓皇族,寿千岁;有半神族寿五百岁,如现在林姓皇族和蜀国姬姓王族;有魔族寿千岁,如现在的——咳——没见过;有和人族差不多的天狼人及周边部族,寿也不过百岁。第四天,狼七知道了在遥远寒冷的北方有一座神庙,十年开启一次,据说魔族就在那里。第五天,狼七他们跑到北山遥望了“天神庙”,它是前姬皇按照神庙建造的缩小版,每年皇帝亲往祭祀。第六天,看着偌大的京城、巍峨的帝都(皇城),狼七有感而发,想作诗一首。不料被朱老三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你知道二十几年前有一位“谪仙人”做《京都赋》,自此天下再无咏京词吗?!“哦!!!”“我扬州“谪仙人”孤城,字之谦,作《京都赋》名满天下。我是粗人,只记得几句。开篇写到:禹州故郡,京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最妙的是写京都的大江景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据说林皇帝读到这里直呼谪仙人也!谪仙人也!”狼七,此时应该说是小凡,张大了嘴巴,只说出一个惊叹词——靠!几乎不说话的王破看向狼七,点头说了一句:“谪仙人也!”
白天游游逛逛,晚上何将军也没派人叨扰,狼七有些呆不住了,便去数那银钱。这花的不到十分之一呢,这里也没有报销制度,不花干嘛。他对王破说:“攒下银钱催命鬼,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晚上参与活动一下,不喝酒就行了嘛。”王破正在打坐,半天回了一句:“前句话说的在理。后一句也还行。”狼七一跳三尺高,拉着王破就下楼了。
舞姬表演在另一座楼,虽然只有两层,但面积广阔。有上等私密房间,也有开放但分类表演的房间,在正中还有公共表演区,观众出钱二百的在二楼半敞开包厢看,不出钱的在一楼四周围栏外站着看。狼七王破慢悠悠先朝私密区走,到门口被拦下,要求出示预定牌号。没有牌号,请回。那就分类区吧。狼七王破在分类区逛了很久,挺有意思:有的是猜谜,有的是词曲,有的是歌舞,有的是丹青,有的是投壶(此为赌博),有的是喝酒(类似酒吧),有的是杂耍。狼七看了好一会儿歌舞,觉得不错。而到投壶那儿,王破来了兴致,轻飘飘的竹篾被他杂耍一般投进各种壶里。不一会儿来个侍者,在王破耳边说了什么,王破就拉着狼七走出来。不用问,王破赢得太多了。
去哪儿呢?公共区人声鼎沸,正在表演剑舞。他们俩就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巨木成板做成的舞场上一人舞剑正结束,观众掌声不断。二楼的包厢还有人丢下银钱来打赏。略清理场地,走上来一位主持人,对,就是主持人,他说:舞剑不过瘾,今天有一出舞剧,首次亮相,让观众一饱眼福。
款款落落,走上来几位手拿乐器的伴奏歌姬后,一前一后有两位舞姬踏着音乐上场。表演慢慢进行,狼七虽看不懂具体内容,但随着音乐的起伏让他想起霸王别姬了。果然,不一会儿一男舞优伶轩昂然持剑入场。三人共舞,在音乐的烘托下表演的貌似男舞抓住两位舞姬,欲杀之,而两舞姬跪地求饶。突然,左边一把椅子右边一把桌子几乎同时从二楼掷入场中,众人一声惊呼后齐刷刷看向二楼。左边一女声轻斥:无耻!右边也是一个女声,却是高喝:混蛋!人们不知所以,迅速地朝四方散去,王破也拉着狼七向后退。狼七看见,那两个女人左边个白衣簌簌薄纱遮面,右边个青衣锦裘黑纱遮面,她们正愣怔怔地对视着呢。忽然,右边的女人拔剑跳过包厢护栏直驱左边,左边有一劲装青年也拔剑跳过包厢护栏直奔右边。他们相遇了,两柄剑带着呼啸的声音撞在一起。二人各自发力,剑气呼啸。周边已经有人吐血倒下,这似乎就是大哥说过的内气外放吧。
王破动了。一把黑色的朴刀无声息地从下而上撩向两柄剑,狼七看的真切,撩了两下。然后就听见木板破碎的声音,同时看见王破脚下木屑崩飞。两个施剑人倒飞回了二楼,站在了栏杆上。不待狼七反应,右边女子共两人力破包厢后窗而去。左边包厢的人也没追,她们只是看向了王破。一瞬间,狼七看清了那个青年的脸:白起!狼七迅速拉起王破的手就跑。刚跑几步就听见那个女人惊呼一声“哈萨达!”,但狼七不管这些,一路跑出楼门,跑出大门,跑过无数街巷,直到自己都觉得跑丢了才停下。
喘了几息,王破问:“为什么跑?”狼七说:“我们不宜暴露。”王破又问:“现在恁地办?”狼七想了想说:“明天换装束,坐马车大摇大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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