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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别抢,别抢。”城郊,一个大腹便便富人模样的人,领着一个仆人正在分发铜钱给一些路过乞讨的儿童,每人一文,这些儿童瘦弱不禁。另一仆人拦着前来讨钱的其他人,这些人欲理论,一大串钱发到一半,不意串钱的麻绳断了,仆人一时没接住,铜钱洒落一地,引得儿童和其他人哄抢,仆人拦不住。一时偶发的善心变成了愤怒,富人也不管铜钱骂骂咧咧的走了。两个仆人垂头丧气地跟在后头。
附近的树林间,有人开设了施粥铺,三三两两有人来。
那边树下有人在领取免费的粥后,坐在喝粥谈论,面带愁色,话语间有气无力,但表情是如此一致。
“我老汉长这般模样,从未见此如此路倒无人收尸的场景,太惨了。”一个白头老汉比划着,接着是一声哀叹。
……
“我家也是颗粒无收,叫人如何活。”,那人哀嚎着。
……
“官府一边开仓,这些粮食已是杯水车薪,就这些,又被另一帮人给盘剥了去,这世道还有天理吗?”,这人抹泪。
……
连日来天气渐次向晴,汴京南面城郊的道路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言语、形貌与当地百姓明显不同的人,不是客商,不是使团,他们的出现与京城的繁华格格不入。他们或独自单行,或三五成群,有些衣衫褴褛乞讨求食、有些身背包袱面有菜色、有的挑担拖家带口,朝着汴京而来。水害又旱灾,旱灾又水害,饥饿驱使着这些人来到这里,这些是南方逃荒的流民。他们大都是普通农户,因天灾田地颗粒无收,或因无力偿还青苗钱,或因灾遭官府盘剥,生活无计,无奈奔走京城。一时汴京城治安堪忧。
保康门的城墙下一群人围着一个三十几岁妇人和一个幼童。
“官人不知,奴家本是湖州人氏,家境中等,去年丈夫病故,家中田地无人料理,加之连年水旱交替,孤儿寡母难以自活。想到汴京尚有一亲眷,故投奔而来。不想半道所剩钱粮被歹人劫去,身无分文,乞讨至此。”。妇
人掩面哭诉,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
“前几日,寻访亲眷住所,被告知今夏已搬离原址,虽听闻也在汴京城内,但多处寻访无果。人海茫茫,饥饿相逼,天气转凉,奴家不知如何是好……”。妇人和幼童看上去有些瘦弱,幼童望着围观的人群,一脸懵懂无知。
罗提刑刚去查看一起流民抢劫伤人事件的现场,准备回衙途经此地,见人围观,走上前去。
人群见是提刑官,散到两边,差人近前问明原由,原是此妇哭诉遭遇,生计无门,欲在此卖子求生。
“此是府界罗提刑,朝廷法令禁止略卖人口,怎知此子非你诱拐而来,按律当严惩不贷。”,差人严厉道。
妇人和幼童连忙跪下,请求饶恕。
“奴家是良善人家,此是我子无疑,卖子也是逼不得已,请大官人明查。”
罗提刑让他们请起,看此情形已知一二。
幼童见此场景,于妇人紧紧依偎。
“不必惊慌,你即是访亲,亲眷尚搬离不久,或能查访得到,也未可知。”,罗提刑道。
“报你亲戚姓名,原来住所,所做营生,形貌。三日后到府界提点刑狱司,告知你下落,如若无果,再做打算不迟。”
“老爷,户籍查访非我等职责在......”属下为难。
罗提刑止之,让其不必多言。
差人领妇人、幼童回官衙,记录后让其离去。
罗提刑拉住幼童,自解外衣披到衣衫破败单薄的幼童身上,自出铜钱给予妇人,“我这里尚有几十文铜钱,供你母子近日存活,我差人让你母子暂居驿站传舍,三日后到此或有一丝线索。”妇人感激涕零。
传舍是古时驿站供人休息住宿的场所。
在偌大的京城,人海茫茫如何找到一个人,我妹也问。
在宋代已经有完善且严格的户籍登记、迁移管理制度,只要是登记在册,一般还是有据可查的。
根据城市和乡村特点,他们划分人口为坊郭户和乡村户,如同我们现在的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当然我们的户籍以后不分城乡。
一个人在城市里居住生活一年以上,即可取得当地户籍,汴京也不例外。外来人口称浮客,当时流动人口数远大于户籍人口,与现在的一些大都市相仿。
“好像北漂,不过这些汴漂比北漂好的多。”
“的确如此。”
时已过申时,罗提刑还在官衙查看近来积压的一些案件文卷,流民的案事件居多,不免皱眉。
家人从官舍处过来报知,有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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