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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肥猪爪一样的瘦猴手里摊着一个黄色的小葫芦,一下就坐了起来,把葫芦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就问他“你,你从哪儿拿来的葫芦?”瘦猴看着我一脸疑问的表情,心里也觉得纳闷伸手指了指那堆瓷片对我说:“就在你这破布兜里啊,给这些碎瓷片盖着,怎么?你不知道哇?别告诉我这是人家偷偷给你的赠品?”
我一上手黄色的葫芦,便觉得很轻,葫芦里边应该是空心的,我随手晃了几下,葫芦内像是有东西,就又晃了几下,觉得好像又没有了,又放在鼻子前边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铜锈的味道,这个香味有点熟悉,但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便摇了摇头,又展开手掌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以我的眼光看这个葫芦的材质应该是铜的,不过不是现代人做的那种金灿灿的现代铜色,而是发着土黄色不带光泽的那种老黄铜,因为我长期施工,跟各种工具和装饰材料打交道,所以仔细看看也能认得出来这是老铜。
铜葫芦上半部分小球上雕刻着很多花纹,又像是文字,密密麻麻的,呈现一条线状从上到下缠绕到下半部分葫芦的大球上,在葫芦下半部分的大球正面,有很多歪歪扭扭的虚线,像是一条条蠕虫在爬一样,组成一个类似龙头状的怪脸,龙头毛发丛生,根根倒立,额头宽平,虾米眼,这龙头的雕刻虽然是精雕细琢但是却很呆板,没有什么神韵,再加上小球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组成短粗龙神,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威武,可唯一奇怪的是短粗的龙身上看不出哪里有龙爪的形状。
整个儿葫芦不是很圆润,边角处和葫芦底部有许多棱角分明的地方,看样子铸造完并没有经过精细的打磨,还有很多划痕,葫芦顶上有个小小的铜枝,而且还是断的,好像是跟真葫芦一样成熟后被摘下来的感觉,不像是直接铸造成的样子。有的地方还有了绿色的铜锈。
“三哥,这画的是啥啊,看着像是头牛啊”见我一直盯着这铜葫芦看,瘦猴也忍不住好奇凑了过来了。
“啥牛啊,你可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这雕刻的是龙!不过猴弟,这真是从我这兜里拿出来的?”我手里拿着铜葫芦,心里觉得还是很奇怪,便又问向瘦猴。
“可不,不然还是我的啊,就在这点破瓷片里挡着,我一扒拉瓷片就看见了”瘦猴一手指着兜里那点破瓷片对我说道。
我随着他的手看过去,黑色的布兜里躺着一个几乎完好的瓷瓶,只是瓶口部位有点掉角,还有一个瓶口到瓶中部分几乎碎成了七八片大小不一的瓷片,只剩下半身瓶中到瓶底的半个瓷瓶。
我顺手拿起这碎的只有六七公分的半个瓷瓶来观看,突然发现这瓶内底部有硬币高的地方是全瓷的铸死部分,而在瓶内往下有个小豁口,豁口内是个小洞,小洞里有个葫芦形状的轮廓,看来这铜葫芦真的是在这瓶中的底部用瓷,烧死藏在里边的,我当时在夜市地摊拿着瓶子的时候,虽然感觉上手很重,以为是瓶底太厚并没太在意,本来想问问山羊胡老头怎么回事,可看那老头副不理不睬的态度,就赌气的仍在地上摔坏了,引发了后来直接掏钱走人的事情,也没来得及细问。
瘦猴也一直在我旁边瞧着我摆弄这半个瓷瓶,看到瓶底另有洞天,也觉得有意思,一把抢过我手中半拉瓷瓶“哎?这玩意挺有意思啊,内藏玄机啊,这瓷瓶看起来的只有二十几厘米把?里边还能藏个小葫芦,这可真是新鲜事啊,对了,看来啊,那老头卖给你的是葫芦,不是这瓷瓶。”说完又看了看我另一只手里拿着的铜葫芦,追问道:“三哥你看着那葫芦是金的还是铜的呀,值不值八百块钱啊”
“不学无术的东西,你们家金子能长绿锈啊,这点常识都没有,肯定是铜的啊,这倒是也挺奇怪的,瓶子藏葫芦?而且我看这葫芦还挺像古董的,雕刻的图案这么精细,虽然做工差了点,但是兴许还真值几个钱,看山羊胡老头见钱眼开的模样,我估计那老头也不知道这瓶子里有个小葫芦,可值不值八百块钱我也不太懂,改天咱们找个懂行的人问问,价格好了就卖了它”我对古董古玩不太了解,只是平时喜欢看些古代电视剧,留意过里边的雕龙画凤,再加上职业需要,我对建筑这行业挺有天分的,这活或者这材料我只看一眼就知道做这事的人用没用心思去干。
瘦猴听我说着要卖,顿时也来了精神“哎呀,要是真能值个几百来万,咱哥们就不干这个了,也开他个大饭店或者做些个大买卖啥的,开开小跑车,娶几房姨太太玩玩!”
看着这肥猪一样的瘦猴一脸憧憬的样子,不免也觉得有些好笑,在这二十一世纪,还想娶姨太太?,直接就给你判了刑,蹲大牢玩。这铜葫芦虽然我不懂,但是值几百万是肯定不可能的,那等于是白日做梦!突然觉得口中有点干涩,便从门口的矿泉水箱子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随后将床边的一个充电小台灯打开,这时候外边已经是漆黑一片,其他工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简易房里,虽然我们这屋顶有个小节能灯,但是那亮光太弱了平时不显,这时候要仔细观察硬币大小的葫芦上花纹实在是太难了。
“哎,三哥,这灯一亮,我看这瓶底好像刻着字儿呢啊?像是个木字,你来看看是不是”瘦猴手里拿着那半截瓷瓶,看着瓶底,又看了看我,就张口对我说到
我把矿泉水瓶放在床上,拿过瘦猴手中的半个瓷瓶,倒了个个儿看瓶底,便发现真有一个浅浅的印痕,刻着个木字,但是不太清楚,一撇一捺间都好像随时一擦就掉,就对他说:“还真是个木字,你小子眼神挺好啊,这么个小字而且刻的这么不清楚你都看的出来,你这眼珠子啊没白长”
“那是,你猴弟现在我除了有一身神膘,还有一双无人能比的慧眼啊,看来啊,这东西真是跟你有缘呐,你说你姓木,这瓶子上又刻着个木字,不到你手里还能跑哪儿去?”说着瘦猴又从床上的苫布兜里拿过了另一只瓷瓶又接着笑道:“嘿嘿,如果这个瓶子上再刻辿个字,那这俩瓶子可就真是非你莫属了”说完他把那个几乎完好的瓷瓶掉过个儿来,去看瓶底。
我听到他的话,切的一声一个冷笑,觉得这小子的肥脑子还挺能联想的,我的大名呢就叫木辿,木就是树木的木,而辿这个字比较生僻也许很多人都没见过,避免你们查字典,这个字读掺假的掺读音,这是我爷爷给我起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父亲和我母亲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我是排行老三,我上边有个大哥叫木涛,比我大五岁,二哥叫木鑫,比我大两岁,下边还有个妹妹比我小三岁叫木烨,我爸妈当时生我们四个的时候可以说是遭了老罪了,因为当年正是国家搞计划生育,在那个时代,基本都是一个孩子,我的同学和差不多大的朋友也都是独生子女,像我们家这样兄妹四人基本本太少太少了,我听我奶奶说当时爸妈生完大哥后,不知道我爷爷发了什么神经,非要逼着我爸妈生孩子,而我爸爸又是个孝子,妈妈又喜欢孩子也想多要几个,所以下定了决心,决定到处打着游击生孩子,大哥三岁之后,便怀了二哥,然后把大哥丢给了爷爷奶奶,两口子俩人背着铺盖卷就跑到了长沙去一个亲戚家生我二哥,二哥两岁后,又怀了我,跑到另一个山西亲戚家又生了我,最后又在北京生下了我小妹。就这样我们兄妹三人,除了大哥之外几乎是吃着各个亲戚家的饭长大的,后来我知道后,还打趣我老爸,说也就是咱家亲戚多啊,要不然就我大哥一个了没我们兄妹三个啥事了。
“哎!我靠,这这这他吗的,我是神嘴呀,这也太牛了”瘦猴一句大吼,我抬起头看向他骂道:“你一惊一乍的嚷个啥,磕巴个毛啊,这大晚上的让别人听到以为老子把你那啥了呢”
瘦猴张着嘴巴,瞪着眼,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居然能睁这么大,随后他把目光从瓶底看向了我,一只手拿着瓷瓶,另一只手指指点点着瓷瓶的底部,对我说道:“不是阿,三哥,我靠,你你你看看,这个瓶子底下真刻了个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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