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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武射,是余家老祖宗杀伐征战时就存在的老字营,当时余家老祖宗灭州来、钟离二国时,横江武射立下了汗马功劳,当时统领横江武射的领军得到余城的命令,在落衣沟阻击州来、钟离二国的十二万援军,使其在三天内不能赶到正面战场,而横江武射的领军却在落衣沟以横江武射高超的机动性与远距离抛射的优势,以及当地的地理状况与当时的天气状况,在落衣沟以八千大破州来、钟离联军十二万步卒,用超乎常人的战争理解打响了横江武射的名号,也留下了数千年来最经典的轻骑拉扯步卒的战役,风雪落衣沟。四百年来,八千横江武射一直在余王府的轻骑军中独占鳌头,每次大检阅兵轻骑皆是以横江武射为首,长箭射声紧随其后,然后就是近年来刚刚成立的南风平戎,即使都这样说,这些将士们也需要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当然,不仅仅只是剿匪而已,他们需要的是真正的战斗,是扬鞭大漠,封狼居胥的战斗,南风平戎南风平戎,这不仅仅是一个营号,更是一份责任,对他们而言,无论是雄踞西北的赤狄还是虎视云州的犬戎,都是余王府手下败将,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仍是,而他们也自然愿意血洒疆场,马革裹尸。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犬戎,左顾凌赤狄。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玄枵已经为余生搬来了椅子,刚刚落座不久,娵訾也从前军回来了,两人站在余生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余生抬眼望去,一行三骑倏忽而至,领头的便是吴良缘,南风营的营长,校尉职,正五品下鹰扬将军,此人看上去不过三十,面白无须,手臂修长,样貌英朗,任谁看一眼都要叫声好一个少年将军,他的装束也略有不同,背负长弓腰悬长箭,比一般的弓和箭都要长很多,手持双头铁枪,长弓之下也有三只短矛,吴良缘并不是新兵,他是正儿八经一点一点军工攒出来的鹰扬将军,一开始在长箭射声里任副校,南风营成立之后调到南风营任校尉的,南风营与长箭射声的武装不一样,长箭射声最著名的就是模仿赤狄长弓手的长箭与长弓,其有效射程远超短弓与弩箭,在战场上杀伤力极大,而南风营更以机动性为主,身上所负皆是短矛劲弩,在近距离作战更具优势。吴良缘曾任职于长箭射声,又在南风营领军三年,身上的装备自然也就结合了两支军队的特点。余生与吴良缘认识很多年了,因为余生的老师余尔为了锻炼他,从小就让他参与军事会议并在之后听他对众人看法的见解,所以对于余家军队里的一些军官他都认识,吴良缘也是其中之一,作为余家军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吴良缘与其余两位年轻一辈的将军被称为云蔚三翼,因其三人常驻云蔚二州,同时还有武沙六矛,是常驻武沙二州的六位年轻一辈,九人中吴良缘属于年纪大的,最小的年纪仅仅只有二十岁,从军三年便有滔天战功,余家四州之地,三州毗邻外敌,巴庸赤狄犬戎皆年年来犯,而余家也不示弱,几乎年年都会主动出击,多年来几乎各有胜负,而多年征战也磨砺出无数将才,前有谋定后动,阴险老辣的老王爷带领的老年一代,中有成熟稳重,高屋建瓴的余府四杰为首的中年一代,后有风华正茂,凌云壮志的少年一代,三代人物各有风流,在这个时代,战场与江湖就是最璀璨的舞台,江湖有风评榜囊括当世武林十大高手,战场上则没有那么多心情搞这种东西,他们只认军功,毕竟仗剑江湖为名为利为自己,投身军伍则是为国为家为天下,两者不分高下,但行伍中人确实有些瞧不起江湖人罢了。毕竟任你修为通天,哪怕是天上仙人来此凡间,也抵不过一万骑一个冲锋。三十年前当时十大高手之一,上任魔教教主王不留行为给自己夫人报仇,率领魔教四大天王八大护法战巴庸六万铁骑,结果十三人尽皆战死,巴庸六万铁骑尚余三万多人,虽说是以卵击石,却也让人敬佩,高手再强,在数万人围攻下也是死路一条。力气力气,武道一途修的是气,气足力足,气尽力尽,气息在经脉里流转不停,武夫才能使出搬山填海之能,可一口气总有尽时,换气之时便是气弱之时,新气未提旧气未呼,在兵海中也只能被乱刀分尸,蚁多啃死象就是这个道理。
吴良缘三人下马上前,此时余生也看清楚了另外两人的模样,出发前他已了解过,身材矮小的叫二月律,长的五大三粗的叫丁子香,很难想象,一个彪形大汉居然叫丁子香,听吴良缘说,丁子香的武艺不下于他,而且战斗时凶狠异常,跟不要命似的,所以他们营里的人也叫他丁短命,但是在平常,这个丁子香就温柔得一塌糊涂,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反差极大。一个校尉,两位副校,这就是南风营的领导层,三人抱拳行礼,吴良缘率先开口:“二公子唤紧急传唤吾等三人,不知有何吩咐。”
“从余王府出发到现在已经五天多了,如今刚入武州境内,距七都镇尚有五天路程,我相信盘踞七都镇的几处土匪也早就得到了消息,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现在有一个想法,如果我们按部就班的行军,到了七都镇土匪们早就人去楼空,等我们一离开,他们自然重新归来,继续为祸一方,那不如我们领一标人马,极速赶往七都镇,而大队人马则继续匀速前行,相信大家出发之前也有得到消息,最大的山头不过两千人,诸君应该不会觉得我们的一标人马比不上这伙强人吧?”
三人听到这不由得相视一笑,二月律开口道,“二公子说笑了,别说这两千土匪,就是两千赤狄精锐,也休想从我们这一标人马手中讨得好处。”
“即是如此,三位想来是同意我的想法了,那好,吴良缘,你与二月律点出一标人马,准备与我一起率先赶往七都镇。”
“公子,您乃万金之躯,怎能与我等行奔袭之事,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您出了一点闪失,让我们如何对王爷交代,对大将军交代,何况您是读书人,比不得我们这些粗人,此去七都镇近千里之遥,路上免不得风沙劳苦,请公子三思。”二月律见余生要一起前往,出言劝阻道,同时伸出胳膊肘捅了捅他旁边的吴良缘,有意让吴良缘也说两句,打消余生的念头。
吴良缘则是一股老神在在的样子,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了解,毕竟这位二公子七岁时就被余三爷带去军营里磨砺了,当时吴良缘才十六岁,刚刚入伍,也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在军营里看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吴良缘当时觉得好奇,便悄无声息的过去将小余生逮了起来,两人也因此相识,虽说当时余生年龄小,但是老气横秋的,被吴良缘抓住以后也没哭没闹,反而一股趾高气昂的语气问吴良缘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军营里偷袭我,当时吴良缘暴脾气上来了,逮着余生的屁股就抽,后来经别人提醒才知原来是大将军的二公子,当时吴良缘就想着自己这辈子完了,这要是被大将军知道了可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不过没想到当时大将军和军师赶到后两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着把他夸了一顿,并且坏笑着对他说“好小子,有种,杀了杀这臭小子的锐气,我看他还敢不敢在军营里到处耀武扬威了,不过你要小心,他四叔要是知道了你就惨了,不过放心,我是不会说的,哈哈哈哈~”一直到今年,十三年过去了,他已不是当时的新兵蛋子,而二公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他也清楚,虽然二公子不曾习武,但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特别是射技和御术,五种射技白矢(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参连(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剡注(谓矢发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襄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井仪(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均是登堂入室,不比杀伤力单比射技的话吴良缘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御术亦是,鸣和鸾(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逐水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过君表(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舞交衢(过通道而驱驰自如),逐禽左(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对余生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放你妈了个狗屁,万金之躯,风沙劳苦,来来来,咱俩骑马试吧试吧,我让你看看我这万金之躯比不比得了你们这些粗人,老子当年骑马上沙场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呢,还看不起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巴掌,呃,不行,玄枵,你给我一巴掌拍死他,哼~(ノ=Д=)ノ┻━┻”余生两手一叉腰,昂头挺胸,颇有泼妇骂街的态势。
余生这突如其来舌灿莲花,把在场的几位都听懵了,谁也不曾想到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二公子还有这样的一面,而此时,在余生身后的娵訾也传来一声轻笑,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话出自余生嘴里真的让人意外,就连吴良缘也吃了一惊,这样的余生在吴良缘眼里像极了当时他在军营里逮到他的时候。
“那…那个,二…二公子,您…您是读书人,不该这样说话的,让别人听了不好。”丁子香的话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而且还一眼真诚的看着余生。余生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诸位,刚才是我失礼了,不过话没说错,我虽不及各位武艺高强,可冲锋陷阵,但是最基本的马上行军,拔营扎寨,我还是经历过的,就这样,吴良缘和二月律点出一标人马,我们马上出发,丁子香你负责率领大队人马继续前往,路上尽量不要表现出什么奇怪的举动,玄枵你也留下,娵訾和我一起去吧,我不让你们有人跟着估计你们也不会放心,大大方方的跟着我吧,省的还得偷偷摸摸的。”
“是,吾等领命。”众人皆是抱拳离开,只有娵訾和玄枵仍跟在余生身后,余生转身看着娵訾说,“没想到你也会笑呀,这可真是让我吃惊。”
“是的,奴也是人,自然有喜怒哀乐。”娵訾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余生摇了摇头,这时玄枵接话说到:“二公子,其实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除非忍不住,要不然是不会笑的,毕竟执行任务时笑出声会让目标察觉,而且容易陷入死地,毕竟刺客一旦暴露,几乎就宣告死刑了。”
“那看来四叔练你们练得还不够,就刚才的场面居然笑场了,一点都不严肃,弄得我很没面子,大家都能憋着笑,就你没忍住,过来,我要罚你,嗯,替四叔罚你。”
“是。”娵訾答应道,同时往前几步走到了余生面前,俯首边要下跪,余生连忙拦下,“跪啥跪,跪了我还罚不了了呢。站好别动,抬头看我。一,二,三~”余生伸手在娵訾头上弹了三下,在娵訾诧异的目光里,余生笑着说:“罚完了。别傻站着了,去备马吧,我们准备一下,赶去前军与吴良缘汇合,玄枵看好我的书,这些书比我的命重要多了,要是丢了一本,我唯你是问。”
“是,玄枵领命。公子万事小心,预祝公子马到功成。”玄枵扛着板凳转身去马车了,而娵訾也到后面领马匹去了。只剩下余生看着远方天空,口中喃喃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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