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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在南非与金晓婉的约定,周京华回到北京后就去看徐静。徐静开门见是周京华先是一愣,她沏茶倒水一阵忙活儿后就不言声儿了。
周京华等的不耐烦了就问:“怎么,跟他离了?”
徐静答:“离了”。
问:“孩子跟谁?”
答:“孩子毕业了,该工作了,无所谓跟谁。”
问:“房子怎么处理”。
答:“那孙子给抵押了,不合法。我就是不搬,爱谁谁。”
问:“找你几次聚会你都不参加,怎么了?”
答:“没怎么,觉得没劲儿。”
周京华说:“晓婉说‘想在北京成立个进出口商贸公司,想让你女儿过去。’”
徐静说:“不麻烦了,孩子大了工作让她自己找。”
周京华:“房子的事你也别急,晓婉说咱们的几套房留住了。”
徐静说:“那着什么急呀?又不是没房住,眼珠子都指不上,还指着眼眶子。”
周京华压不住火了吼道:“徐静!你干嘛呀,倔倔达达的,谁又没欠你的。”徐静也喊道:“我也没欠别人的,更用不着别人怜悯,同情!”
周京华说:“谁说你没欠人的?”
徐静问:“我欠谁的,我欠什么了?!”
周京华说:“你欠咱们之间的情谊!欠感情,欠信任、欠不了解人。我们是什么关系?一起睡土炕,锄大地,一个窝头掰两半,饥渴、福祸互相牵肠挂肚的插友。我们之间能讲谁怜悯谁吗?能讲谁同情谁吗?你说这些话,心里还有几分情谊?现在人们是势力了,讲实用了,那是人们!不是咱们!不是曾经患难与共的姐妹!”
徐静听到这儿哭了。周京华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知道你遇到了坎儿。谁遇到坎儿也痛苦、烦心、犯愁。但是,你拒绝大家的情谊,拒绝姐妹的情谊,你真舍得从眼里,从心里把姐妹情,插友情剔除出去?我问你!你舍得吗?你是不是觉得大家会看你的笑话?跟社会一样讲攀比,讲嫉妒,讲恨人有笑人无?你是不是从心里开始分你们、我们、他们、咱们?一路人,不是一路人?我跟你说徐静,你受老夏的毒太深了,那是个市井之徒,势利小人,和泼皮无赖只差一步之遥。即便社会上这种风气很昌,但我是谁?周京华!姐几个,哥几个是谁?与你患难与共的插友,兄弟姐妹!能跟他们,能跟社会上的那些东西相提并论吗?徐静,你屈不屈人心呐!?”
徐静听得痛哭流涕。她抱住周京华说:“京华,别说了,别说了。我舍不得你们,真离不开你们。周京华也紧紧抱住徐静哭了。
周京华贴在徐静的耳边说:“你别生气,我不骂你,不说你,心里憋屈呀。”徐静听了哭得更伤心了。边哭边说:“我确实从心里怪罪过你们,也有过怕你们笑话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才渐渐平静下来。俩人又开始了坦诚、真挚的交流,又感受到了那种久违了情感。周京华说:“本来是和晓婉一起来的,但君生到上海工作了,晓婉和明铎过去看君生了,晓婉说回京一定来看你。”
徐静说:“那次退房真的也包括你?”周京华打了徐静一下说:“你真行,什么时候变得猜疑心这么大,当然包括我了。你当时那样儿气死我了,真想再不理你。朋友怎么能那样,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把我心都伤透了。”说着周京华眼圈又有红了。
徐静马上攥住了周京华的手说:“赖我猜疑,赖我小心眼行了吧,别生气了。”周京华说:“我和晓婉商量了,现在你倔我们,不理我们,或想抛弃甩掉我们,不成!我们偏赖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你一个人想单独承受痛苦、伤心、愁苦,休想!到哪里我们都要患难与共。”徐静听了又抱住周京华哭了。
周京华问:“老夏被你管的和猫似的,怎么让他得瑟成这样?我和晓婉都匪夷所思,本来不是挺好的一个人吗?”徐静叹了口气说:“你们把他看得太简单了,我管他?他跟猫似的?不错,一只偷腥的猫。前些年他跟车间的年轻女工就有一腿,被领导发现了,给他撸了职,这才调到农工商。”周京华说:“还有这么一出呐。”
徐静说:“我跟谁说去?打掉了牙只能咽到肚子。要不是因为孩子,我早就跟他离了。你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神经兮兮那样儿,大事小事耍鸡贼,家里外边抖机灵,跟他一块生活那叫一个累!他哪是过日子的料呀,一天到晚撒谎聊屁天天演戏,他自己后来都分不清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你说他叫什么人呀。对了,你叫老夫子提放着他。”
周京华说:“他又要干嘛?夫子在珠江那边,他够不着。”徐静说:“我说的就是珠江。”周京华一惊,问:“怎么了?”
徐静说:“前些天,老夏打电话催我腾房,跟我又对骂了一顿。电话里他说我到处臭他,他到珠江找老夫子被撅了出去现大眼了。又吹嘘他结交了省领导的侄子如何有路子。还说夫子想把人家往死了整,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还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我也不懂”。
周京华说:“这个人疯了吧,怎么到处乱咬呀。”徐静说:“这个人你们多留神吧,合适不合适都算计,鬼点子多还干的出来。对了,还说他被单位撤职了,就是夫子使得坏。”周京华说:“真够甚人的,怎么摊上这么个主?不是他自己不想干辞职的吗?”
徐静说:“他的话你能信?开着公家的车,几个月不照面,不撤他撤谁?不辞他辞谁?他还有脸赖别人?好事全是他的能耐,糗事都是别人的错,沾不起的人,什么东西!别说他了,让人运气,憋屈,算我当初瞎了眼。”
徐静缓了缓,精神抖擞地说:“京华,说点高兴的,你说房子怎么了?有缓,就是还有戏呗?”周京华拿了拿劲儿说:“说房子你也不感兴趣,还是先说说咱们的误解吧,我得好好给您解释解释呀。”
徐静打了周京华几下说:“你挖苦谁呐?得饶人处且饶人,说房子,说房子。”周京华笑了,说:“房子呐,您的那套没人敢动,我的呐,也没人敢动,老牛、小白脸的也没人动。”
徐静说:“竟是废话,正经点,捡要紧的说。”周京华咳嗽了一下说:“晓婉和三毛说‘鉴于耽误了大家很长时间,使大家在精神上、生活上都蒙受损失,他们决定:无偿为大家提供装修,括弧,不提供家具,括弧完。届时下帖子请大家乔迁。另,房价不变,首付款由公司先行垫付,并负责办理贷款担保。’传达完毕。”
徐静笑着抱住了周京华说:“亲爱的,让我亲一下。”说着在周京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周京华说:“又不是我做的好事,亲我算哪出?”徐静说:“就亲你,你是我的最爱。”俩人嘻嘻哈哈地打闹了一番。周京华说:“三毛的想法还要拿拿劲儿,先不告诉大家,到时让大家惊喜一下,我们也都装不知道,小子犯坏,到时咱们也耍三毛一把。”说完嘻嘻地坏笑。
徐静说:“好办法,好办法,一致通过。”周京华说:“哎,徐静,还得说孩子的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孩子工作的事儿我和晓婉做主了。孩子先到晓婉的公司历练一下,给晓婉做助理。本来晓婉的意思是让你到她公司,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养着您。我给否了。我说第一,徐静那倔脾气您伺候的起吗?第二,徐静是闲的住的人,白拿你钱她心里肯定不舒服,不如把她闺女弄进来,我们俩一拍即合了。怎么样,您还能一致通过吗?”
徐静说:“我也不客气,孩子正为找工作发愁呐。知我者京华、晓婉也。”周京华说:“瞧你那酸样儿,还之乎者也的。晓婉说‘房贷在你闺女的工资扣除’你舍得吗?过两年你退休,到她公司补差时,再从你工资里扣除,省得你翻脸拒还房贷。”徐静说:“好,那就把我工资先打进我闺女的户头,还分什么现在以后?”说完嘿嘿地笑。周京华说:“你讲理不讲理,没去上班就发工资,吃大户呀。”
徐静说:“说笑话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让我也憋屈不行。”周京华说:“晓婉说了,您闺女每月有情谊奖,一般人不享受,让我千万别告诉你,说你那儿倔脾气,弄不好又使性子。”徐静说:“知我者晓婉也。”
周京华说:“别‘也不也’的,我都饿了。”徐静看看天都黑了,忙说:“呀,呀,呀,聊忘了,聊忘了。走,外面我请客。”周京华举着双手握拳喊道:“坚决要吃徐静同志的手擀面!很长时间没吃喽!我抗议!”徐静说:“好好,孩子别闹了,阿姨这就给您做。”俩人又嬉闹一番。
吃着面,徐静问:“夫子怎么样?到那儿习惯吗?”周京华说:“还习惯不习惯呐都该回来了,这次回去就是办理交接手续,您关心的晚点了?”徐静说:“我关心他干嘛,最关心的是咱媚媚,怎么样,跟君生挺好的吧。”
周京华说:“前一段时间也闹别扭,君生到上海后,俩人又热乎了。”徐静说:“赶紧办了吧。”周京华说:“看她俩吧,女大不由娘呀”。
徐静说:“说心里话,你和晓婉结为亲家我心里酸酸的,别说我自私啊。要不,咱俩最好,谁也比不了。你们的亲家关系让我多少有点失落。”周京华说:“那也影响不到咱俩的关系。”徐静愤愤地说:“说吧你。”
看到周京华不答话,徐静又说:“哎,京华,于继卿前些天抽不冷子给我打个电话,莫名其妙的。”周京华问:“他说什么?”徐静说:“他说也没什么事,问候、问候。反正话里话外透出他当乡长了,事多,很忙。后来东拉西扯地问了问大家的情况,我也没心思跟他穷聊,就说咱们也很长时间没来往了,大家的近况也不清楚。我也随口问了问他儿子的情况,嘿,这可招出于继卿不少话。他说承业混得不错,领导赏识,最近还跟一个什么市领导的侄女还是侄孙女呀,谈恋爱呐,都谈婚论嫁了。反正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我想他应该跟你和唐仁聊天,怎么打到我这儿来了,莫名其妙。”
周京华听了一笑。徐静麻利地收拾好碗碟,又端起茶壶想换茶,周京华拦住说:“该回去了,太晚了”。徐静说:“那我送你。”徐静送出院门又送出胡同。周京华说:“咱俩还讲那么多礼儿,赶紧回去吧,我坐车两三站就到了。”徐静说:“不成,我溜达着送你到家,我再坐车回来,想跟你多待会儿。”俩人沿着后海大街向德胜门箭楼走去。
唐仁回到北京后,领导让他先休息、休息。是去新的岗位,还是先去党校学习听组织安排。唐仁对挂职锻炼后的就职程序不是太清楚,听到能再休息几天心里自然乐意。但只在家里呆了两天就感到别扭了,有点没招没落的感觉。第二天他在家里闷不住了,想出去找人聊聊,魏明铎不在北京,他就去找三毛了。
三毛一见唐仁喜出望外,连说:“老夫子您可是稀客、稀客呀。”唐仁说:“中午准备点酒菜,咱俩喝两盅。”三毛神秘地说:“来到早不如来得巧,今天有人请客,你是有福之人不再享呀。”唐仁问:“谁的酒局?我可不去添乱。”三毛说:“别戒备心那么强,跟你工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妹夫请客。”唐仁说:“跟你小子处了几十年,也没听说你有个妹妹呀”。三毛说:“去了就有了,他也得叫你一声哥。” 唐仁满心狐疑地上了三毛的车。
车停在潘家园一家张灯结彩刚开张的店铺前。店铺门前一堆花篮,一堆人。三毛一下车,马上有对夫妻迎了过来。三毛见了介绍说:“我的插友,患难兄弟老夫子”。女的马上伸出手来与唐仁握了握说:“唐大哥,老听三毛提到您,里边请吧。”三毛忙说:“伊萌,咱妹子,文津宜咱妹夫。”唐仁听了这才恍然大悟,但没敢多言,暗中却佩服三毛:能耐!人人都能搞定。
三毛拉着唐仁又跟早到人们一一寒暄。唐仁发现竟是各地搞古玩的行家里手,有澳门、**来的,有周边省市的收藏大家。唐仁想:这是拉场子呀,三毛还真卖力气。大家在店里聊着,品着。唐仁对收藏两眼一抹黑,不知跟人聊什么,就在眼前的展柜里瞎寻摸。
三毛跟大家寒暄了一圈儿后,来到唐仁身边问:“你看的这尊籽料观音很对眼缘吧?拿出来看看。”店小二马上取了出来递给三毛。唐仁说:“不是,我突然想到伊萌是——。”三毛赶紧说:“不懂别瞎说。你看啊,这水头儿、雕工,老物件,别说老夫子您真有眼力。小二您给包了,这尊观音,这位爷请了。”唐仁说:“什么,什么呀。细看是挺好的,谈个价儿呀?”
三毛说:“打嘴、打嘴!能谈价吗?说请行不,拜托了。”三毛又自己挑了几样到一边划卡去了。大家见状,也你一件,他几件地的选购。人们边买还边啧啧赞赏,说:“收的人好眼力好品味。”
开张的贺宴分在两个包间里。三毛这间都是他找来的港澳朋友,唐仁坐在三毛旁边。
唐仁见大家聊得正欢,就悄声问三毛:“听金晓婉说:她不是要到你们公司吗?怎么又开起古玩店了?”三毛看看唐仁打岔说:“文津宜这小子还真行眼挺毒。”
原来文津宜到西北钻油井没冒泡后,就被人请去搞玉石生意了。缅甸赌石,古玩市场捡漏儿,典当行和拍卖市场选货,干得风生水起,满满地掏了一桶金。
回北京就开了间玉器店。伊萌出来后,本来房管所还是欢迎她回去,伊萌却坚决不肯,说宁去三毛那儿打工也不回单位。文津宜说:“干嘛非得到处给人家打工呀?咱俩开商铺,你管钱我进货,雇个人跑堂多好。分开几年,梦里都想着俩人常常厮守一起,那才叫过日子呐。有什么都不如有个家。”伊萌听了,就了辞职跟文津宜开店了。
贺宴吃得很晚,确切地说是聊得挺晚。除了相互敬酒,大家就聊收藏把玩儿,聊得如醉如痴没完没了。唐仁越听越上瘾,知道这里面学问深蛮有意思。他想:今后退休了也算有个爱好。
晚上回家,唐仁把三毛送的和田玉观音看了又看,不但喜欢还觉得投缘。周京华看了也啧啧称好说:“真是挺有眼缘的你就带上呗。不过听说这物件很贵,三毛出手真大。”唐仁说:“这尊观音就应该是我的。你看凑巧我去找三毛,又凑巧伊萌的玉器店开张,我进门还就站在观音牌旁边,你说多有缘。”
周京华说:“你也老了,开始信缘分了。”唐仁说:“对了,三毛说‘这几天想插友们聚次会,说有重大消息通报。让你招呼大家一声,越早越好’。”周京华笑着问:“他没说什么事吧?”唐仁说:“我问了,三毛神神秘秘地不说,说到时候就知道了。该不是给大家没人送个玉把件吧,他买了好几件呐。”周京华笑着说:“嗷。”
聚会的地点,三毛选在北四环的鱼头泡饼馆。小白脸和萧媚先到了。小白脸进餐厅看看略带扫兴地说:“一个大老板选这么个地方,我都替他难为情。”萧媚说:“你别不知足啊,白吃馒头还嫌面黑。京华不是说谈房子的事吗?这才是大事呐,你就知道吃、吃。”
小白脸说:“说房子也是许愿‘他俩又买了块地皮,盖好后优惠价一家一套,千万别着急呀。’可你说,现在卖给咱房子,房价多少了?还不比当初翻一番!他们还卖五六千?姥姥。”萧媚说:“行啦,人家到底惦念着咱们呐,这就知足了。”
小白脸说:“我怎么不自足?有这帮哥们、姐们,谁不羡慕咱,就是别老忽悠人,我真受不了,股市折腾的就够呛了。咱也理解三毛、晓婉,遇到沟沟坎坎的也不容易,也有瓢的时候,你看吃饭这地儿,他也手头紧了。”
萧媚说:“去你的,人家俩大老板不缺吃饭这点钱,别又看人下菜碟儿。谁都像你似的,饭钱都没了,还得抗着一套笔挺的西服四处白话。”小白脸说:“你尽胳臂肘往外拐。”小白脸还想说什么,脑袋上挨了一下。回头一看三毛笑嘻嘻地问:“谁胳膊肘往外拐了。”老牛、何美玲也在三毛的后头笑。小白脸捂着头说:“三毛手真狠,疼死我了。”
老牛说:“玛丽子地干活,行脚行脚的。”小白脸说:“嘿你老牛,养得白胖白胖的,哪儿像他们说的。”老牛说:“苑青隔几天就给我弄个甲鱼大补。”何美玲说:“打激素打的,虚胖。”正说着,周京华、徐静、唐仁也进来了。
进了包间大家坐定。上了凉菜,斟满了酒。周京华说:“我先别说了,这次为什么聚会让三毛先说吧。”三毛说:“我先说了踏实,京华一会儿你总结。”三毛看看大家,先喝了一口饮料,严肃地看看大家。周京华和徐静看着三毛想笑,但憋住了。小白脸说:”说吧,不好意思也得说呀”。唐仁说:“说吧,调胃口是吧,你先调着,我先喝一口。”老牛说:“爱说不说,反正不关我的事。”说吧,端起酒杯就跟唐仁碰了要喝,被何美玲抢过酒杯换了杯饮料。”
三毛有点无趣,说:哎呀,都有点先知先觉呀。本来我说等晓婉回京时让她说,她说赶快告诉大家吧,我就奉命行事了。”他咳嗽了一下说:“牡丹居的房子物归原主,房价不变,首付我们垫付了,大家尽快办手续吧。”
小白脸听了喊道:“你丫没忽悠吧。”唐仁也是一愣。三毛说小白脸:“领导还没讲完呐,懂不懂规矩。我接着说啊,房子呐,也给大家装修好了。”说吧,从包里拿出一堆钥匙扔在桌上,说:“上面都有房间号自助吧。”大家一下愣了。周京华、徐静虽然知道点内幕,但没想到三毛把钥匙都给带来了,也是一阵惊喜。
小白脸翻了翻钥匙,拿起一串钥匙转身就走。大家说:“嘿嘿,还没吃呐,哪儿去?”小白脸转身说:“三毛、晓婉你们俩够爷们,谁还顾得吃饭?赶紧开门,先放把椅子占上再说。”说完癫儿了。大家也都坐不住了,谁还顾得吃?心早就飞到房子那儿了。
周京华笑嘻嘻地说:“三毛,不然这样,您先慢慢吃着,我们先看房去。”三毛说:“那算怎么回事呀,我手太欠,就不应该先掏钥匙。”他心里琢磨着:我怎么有点被出卖了的感觉呀。趁着他打愣儿的瞬间,其余的几个人也都趁机跑了。
只有唐仁笑着坐在那儿,说:“兄弟我陪你喝。”三毛说:“夫子还是你不见利忘义呀。”唐仁说:“京华不是去了嘛,再者我真有点饿了。”三毛说:“你丫真不会聊天,说句让我舒坦的话都那么吝啬?苍天呀。”唐仁说:“你们给大家解了多大的难呀。都说房子多重要,多贵重,我说情谊更珍贵无价!你说呐。”三毛说:“听着舒坦、舒服。你接着说。”唐仁说:“不说了,说多了,我怕你一激动,把首付款都给免了。”
三毛说:“行,老夫子你行,骂人不带脏字,还拐着弯损我。不听了,喝酒!”唐仁说:“三毛,说点正经的,老牛看着还行啊。”三毛说:“不乐观,医生说就是维持,有个伤风感冒的就可能要他的命。”唐仁听了长叹了口气。三毛说:“老牛倒是挺乐观的,我他妈心里阵阵的难受。一见我面,老牛就是托后事说遗嘱。说的那叫一个细,而且想一段跟我说一段。不仅老妈、媳妇、孩子今后怎么办,连碑上刻什么字都嘱咐一番,真他妈的怪吓人的。”
唐仁说:“他跟你没白兄弟一场,托付就是最大的信任呀。大家有你这么个兄弟感谢苍天吧,大家前世修来的福分呀。”唐仁说到这儿,掉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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