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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完停车楼项目的协调会,三毛对伊萌说:“好几天没过去了,今晚回去有事商量。”伊萌红着脸小声问:“怎么商量法儿?说出来我听听。”三毛笑着说:“不是光说说就能解决的事儿。”晚上,俩人在楼下餐厅吃过饭回宾馆休息,一进房间,三毛就对伊萌动手动脚。伊萌笑着说:“讨厌,先说事,先说事” 。顺势把三毛推搡到沙发上。三毛囧了一会儿说:“真有事,你不是为三家争一套阳面的发愁吗?问题解决了。”
三毛把小白脸夫妻先选西北面的房现在后悔了,想要调到老牛楼下那套阳面房的事跟伊萌叙述一遍。并说:“你看,两好并一好,你那儿,为一套阳面房死掐,这回三套都是北面的,看他们还争什么?我这儿边,小白脸夫妇俩也踏实了。”三毛看伊萌一时没答话,又补充了两句。
伊萌想了想说:“现在我变主意了,朝阳的那套我给秦二爷了,凡事得给老实人留一条道!”
侧躺在沙发上的三毛,一下坐正了身子,疑惑地看着伊萌说:“您又犯什么机械?我给你解难题,你到给我出难题。你要这么办,咱俩是两边为难。再说,我那边答应人家小白脸了。”
伊萌说:“咱两家分工明确,我方负责拆迁户的动员安置,你方负责提供住房和拆迁。你凭什么不跟我商量就答应了。当初留给你们的几套房都是优先选定的,这时候还拉抽屉?”
三毛皱了皱眉说:“伊萌,我发觉你是越来越矫情了,咱俩商量事吧,你一口一个你方、我方的,显得生分。我之前看你为三户争一个阳面房发愁,才想了这个主意。”
三毛看伊萌走过来依附着他坐下,便顺势搂住她的肩头说:“你也得为我想想,患难与共的兄弟,托我点事,我又基本应了,坐蜡多不好。按我们的话说:‘好好不爽呦’。”
伊萌把秦二爷的秉性和昨天晚上送秦二爷回家的事跟三毛唠叨了一遍。三毛问:“就是咱小学的老校工,看传达室管上课打铃的秦大爷?”伊萌说:“可不是吗,多好的老头儿。记得小时候一下雨别人都有家长接,或送把伞,我爸妈是双职工,那年月下班后总是拉晚儿学习,每次都是老人家给我带到传达室,然后打着伞送我回家。中午回家热饭,那么小,谁会鼓捣煤球炉子?都是秦二爷拿到他家热好后给我端过来。”
三毛说:“老爷子确是个本分人,热心人!记得咱们的胡同都是老爷子扫,多少年如一日。一次早晨上学,看他扫雪时滑了一跤,我还嘿嘿乐过呐,真不懂事。不过伊萌我跟你说,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事要跟感情分开,不然麻烦多,说不清。我自然知道你的用心,换外人就难说了。
”伊萌说:“我管他谁说?总得有老实人走道的地方!”三毛说:“又来了,还是忒感情用事,得得,我坐蜡,这事依您了,朝阳那套给秦二爷。不过今后咱俩商量事,别拿出公事公办的架势,咱俩什么关系?”伊萌脸红着问:“你说什么关系呀?”三毛坏笑着说:“什么关系?”伊萌说:“我问你呐。”三毛把伊萌按倒在沙发上,说:“我告诉你是什么关系。”伊萌笑着喊叫:“抓流氓呀,抓流氓——。
伊萌的拆迁办公室就设在房管所二楼对着楼道口的房间。按三毛的话说:这房间犯冲,不吉利。可房管所就这间房门庭若市,人气旺。刚走了一拨拆迁户,又进来一帮关系户。送走了关系户,伊萌刚要喝口水歇会儿,索主任就进来了。“伊主任够忙的”索主任打着呵呵坐在沙发上。伊萌说:“您真是的,我在大还不是您的兵。”“我是穷头你是富兵,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索主任点了颗烟调侃说。伊萌说:“开发商那边不是刚打过劳务费吗?”索主任吐了口烟说:“不光是钱的事。”伊萌马上说:“主任求求您了,优惠房不能再开口子了,谁写条子也不好使,我真跟人家开不了口了,就是开口也办不成了,真的,主任拜托。”伊萌说着给主任作揖。”
索主任笑着说:“你这孩子,不等人把话说完,还犯小心眼。我怎么不知道你的难处?能挡的我尽量挡了,哪个企业也不是慈善机构。”伊萌听了松了口气。“有这么个事儿”,索主任掐灭烟头说,伊萌又一激灵。“所里这两年的福利,大头都是停车楼拆迁项目的劳务费、咨询费、加班补贴,不管是什么名目,有项目就有进项,大家就有钱拿。但项目完了也就没了来钱的理由。眼看拆迁项目就要完了,牡丹居的楼也要交付使用了,今后大家的福利怎么办呐?”
说到这儿,索主任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坐下后又说:“所里研究了一下,不是从开放商和搬迁里挤出几套房吗?就得在这里面做作文章。”“把房卖了变现,留作福利基金。”伊萌看着索主任说话费劲,一语道破。
索主任指指伊萌笑着说:“鬼丫头,属你精。但也不能全卖,房价看涨这是一,关键是留房多了是非多变数多”。伊萌听着二者有点矛盾,心想,看涨就都留住呗。细一想对了,索主任五十八九了,给谁留哇?
“我们商量了一下,不是三套房吗,先卖它两套。卖了大家一次多分点,余下部分入小金库和另一套房做为咱所的福利储备。”索主任说完又点上一支烟。
伊萌听索主任说到这儿,心里更明白了。说:“这还不好办,好事呀,主任。您说让我干点什么吧!”“都是跟政策擦边的事,我得给大家想着吃喝拉撒的事,也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办法的办法啊。你理解的,组织上是信任你的。”伊萌连说:“哎呀,理解、理解,您不是也为了大家吗,让我干什么您直说吧。”
“好,你看这样”索主任压低了音调:“卖房的事,你还得拜托一下毛总,以他们公司的名义卖,钱也打进金鹏公司并摊入他们的成本,以后再以相关名义再汇到咱们的小金库里,当然票面上我们想办法。有你在,钱打在金鹏我放心,只是他们要费点心,劳点神,多担待,你看?”
伊萌说:“应该没问题,不就是在他那儿走个帐吗,咱按规定上税,我想不是难事,现在都这么做,我跟他说一声。”
“好。”索主任终于干脆了一会。伊萌也松了一口气,说:“就这事呀,我明天就跟他说去。”
索主任说:“你别急呀,还有一套房呐,不能总挂在金鹏公司名下吧?不是长远之计呀。所以,所里商量了一下,当然,是最小范围的商量,就是你、我之间的商量,先过在你的名下,再从长计议,你看行不行?”说这话时,索主任音调更低了,近乎自言自语。
伊萌没听明白,只是想,自己已经在三毛那儿买了一套三居室,名下再来一套房,三毛怎么想。说跟所里商量了,我既不是书记、又不是主任,一个连股级都不是的临时机构负责人,找我商量算哪一出呀?她脑子又一转,明白了,这套房今后就是我和索主任共有了。
伊萌脑袋有点乱。她想:搬迁用房的底数只有自己和三毛知道。挤出的三套房,她只向索主任汇报了,而且索主任与自己约定绝对保密!当初只是怕传出去,来要的、闹的不好收拾。现在看来索主任还有另一层意思,伊萌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一套房,价值大几十万呐,一辈子能挣多少?她心里有点忐忑,有点兴奋,还有点不知所措。
索主任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伊萌的思绪。索主任看着伊萌说:“伊萌啊,今天,话说到这儿,咱就不见外了。这些年的相处,我认定你是个知恩图报,有股侠义心肠的好苗子,所里已推荐你为后备干部人选。”
要在平时,伊萌听了这些,一定会激动一番。但现在,她的心思还沉浸在那套房子上。
她想:干了这些年,碰到这样的机会纯属巧合,今后能不能再遇到还单说了。风险自然有点,干什么没点风险呐,过马路还可能被跑偏的车给闯到的呐。再说,这个项目怎么来的,还不是她找对了合作商,这两年上上下下多少人托她买折扣房,有多少人在拿这个项目的劳务费。说是加班加点提供咨询,谁加班了?谁多干了?恐怕就是我伊萌吧。可大家拿钱时谁手软了,少拿了。逢年过节每次发钱、发物伊萌看着大家心安理得的样子,心就不平衡,也气不忿儿,我多得一点心里有什么不安?有什么不应该?
想到这儿,伊萌说:“索主任,就这么办了!”索主任一直在关注着伊萌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个眼神。看到她长时间的不应答,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猫抓心似得闹腾,甚至想好了往回收的话题。当听到伊萌简单干脆的答应时,他还真有点喜出望。
索主任一下子站起来,两步走到伊萌的面前伸手紧紧地握住了伊萌的小手。松了手,伊萌又举起手掌做出了击掌的手势,索主任开心地笑了,俩人狠狠地又击了一会掌。
临出门时,索主任又转过身来,用右手食指,指指伊萌,又指指自己,而后又指了指房顶和地面,见伊萌点了点头,索主任这才开门走了。
伊萌长长舒了口气。随后,她解开衣领,用手扇着风,她觉得还是有点热,就在办公桌上抄起一本杂志猛扇了起来。静了一会儿,她又喝了几大口茶水。
平了平气,她拿起电话给三毛打电话说:“今晚过去有点事商量,你早点回来。”三毛那边听后,先笑了,说:“一定、一定,那电话里就先不聊了,我知道,光说说是解决不了问题滴。”说完在电话那头一阵坏笑。
伊萌没答话,放下电话,收拾了一下就奔新桥饭店了。她想早点落实所里卖房和把余下的一套房过户到自己名下的事;当然,她也想把刚才索主任的意思跟三毛说说,请他帮忙参谋一下,省的自己忐忑不安。
路上,不知什么原因,伊萌忐忑不安的心情竟然自动地、渐渐地转弱、转弱平复了。没了纠结,兴奋就主导了她的情绪。伊萌想:不能把索主任的意思合盘托出,倒不是索主任出门时的手势,也不是信任不信任三毛的事情。
为什么呐?她也没想明白。只是觉得跟三毛说了怎样,不说又怎样,不就是寻求心理安慰吗?三毛认为妥当怎样,不妥当又能怎样?再说,谁没有自己的小六九 ?自己合适的事问别人妥不妥当,有病呀?想到那套房,伊萌的兴奋劲儿又高涨了一截。
伊萌进了房间,见三毛只是瞟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伊萌先坐下,仍旧坐在沙发上有滋有味地品红酒。看着三毛的可气样,伊萌把包往沙发上一丢,过去用双手掐着三毛的脖子笑着说:“行呀,你耐得住玩深沉,,跟我来这套?”三毛被掐的有点疼了,掰开伊萌的手边说:“你说的,先说事对吧,咱先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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