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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露秋更声重,野荻闲作榱;
僧庐听雨客,江湖观洞火;
恩州古渡头,行者恣妄为;
但看红湿处,不尽泯恩仇。
这一篇词语,道出了武都头在为兄报仇,手刃仇贼后,经县衙打点,改判脊杖,刺配孟州,在牢城营内得施恩父子相帮,倒也过得平平静静。其后,武松助施恩醉打蒋门神,夺回了快活林,导致蒋忠的狼子野心,进而报复,联合张都监、张团练,假意邀请武松至府邸款待;以府上婢女为饵,构陷武松偷盗财物,人赃俱获,押至牢房。亏得‘金眼彪’施恩同叶孔目和康节级周旋相助,驳回原判,改为脊杖二十,刺配恩州,权且保留了武松性命。再往后,便是飞云浦武行者击毙蒋忠徒弟若干,夺命回到鸳鸯楼,击杀包括蒋门神在内的数人。再往后便是武松力竭,在张青和孙二娘采点的破庙被喽啰截获,送至家主那边。这便是武松在孟州的所作所为,至于过后事迹,往后篇章会有详细叙述,暂且不表。
回看那夜,柴进与小蝶得燕青相助脱身后,不敢再过多停留,又因车身庞大,故弃了,却扶小蝶上了马,自己则在后边护着,马索则由小蝶拽着,不时仍不忘鞭打马儿,朝南奔去。
话分两头,其时,赵谭在燕青弩箭的掩蔽下不得已放弃追击,好在赵谭在柴进经过丹徒杨志墓地时,遣人将其行踪告知蔡京等人。赵谭大意便是‘柴进身旁或有神秘人物相助,更是将除自己外,还有其他人马捕杀柴进,亟待增派援手。’信札送至太师府,蔡、童、高、杨正在密议。高俅忽道:“某保举一人,定可除掉柴进,天衣无缝。”杨戬道:“不知是谁?”高俅击掌,道:“此人姓蒋名仁,元浦人氏,因其胞兄死后,漂泊四海,我怜其遭遇,收在太尉府,现下便在门外候着,太师不想召唤?”杨戬道:“快快进来。”但见屋门半开,走出位黑矮胖子,拱手道:“小民蒋仁,拜见四位大人。”蔡京笑道:“听高太尉讲,你便是‘癞疮头’蒋仁?”蒋仁称喏。杨戬道:“差点忘了,原来这蒋仁兄蒋忠便是在鸳鸯楼被现今的清忠祖师所害,你不想泄这私愤?”童贯又道:“这武松现下就一只臂膊,如何怯他?”蒋仁听了,喜怒参半,又拜了拜,道:“谢诸位恩公给小的机会,定当赴汤蹈火,殚精竭虑!”高俅又道:“不若教衙内的管事崔明与你同去,岂不无虞?”蒋仁拜谢后退下。
蔡京这才道:“如此柴进一除,我等无忧。”童贯道:“不日前接到消息,青州府押送的金银纲,于途中被莫名劫走。加之以往两次被劫;又有探子报来,焚毁枢密院的嫌疑人等似在独龙冈,或许有重大行动。”蔡京又道:“从那边截获的信息,好像与殿前太尉宿元景有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见信上写道“武奕郎、都统领臣属苟温,诚惶诚恐,顿首谨表:都统筹谋,将大事委于仆,纳还官诰,韬光隐晦,使莫砺锋搜集,马灵联络。今方腊义子有违圣上旨意,自提本部残余,先入宛城,结勾骠骑刘赟,烧苏湖粮辎,谋为不轨,变起仓卒。欲引敌寇入境,臣请以兵守御,谨此奏闻!”这封信,原是地方将领折可存上奏徽宗,无奈落入奸相手中,不知怎么办啊?这苟温,属折可存麾下,本与李应相谋,故表奏天子,以便除贼肃治。
再言柴进忽望到旭日初升处有座土丘,似有话语声。柴进下了青骢,牵其近前,忽看到那夜风府的二人。
“少主,前夜柴进在秀州城郊,遇宋军截杀,后得神秘人物相助,估计不久便会到达这儿……”柴进识得此人正是段恺。段恺,那夜正在暗处,见风柏扬对峙云逸,故而不露面。又见云逸旁还有二人,柴进倒不识,其实为薛斗南和程胜祖。
柴进自思“这段恺,起初献城乞降,不想朝秦暮楚,颇令柴某不解的是,当初方腊让我逐一看过南军名册,并无生还将领,如何又在此地出现?”小蝶又附耳柴进道:“没有姝姊姊的身影。”柴进只是纳闷。
段恺又道:“那夜从风府出来,长公主便与少主兵分二路,我等又是在廿十里铺遇到公子,苏湖一事,想必少主知悉了吧!”云逸道:“柴进现下在哪?”段恺笑道:“柯驸马在丹徒时,便被家余庆追踪,报知其要前往杭州,而家余庆刚好在杭州等候,只为柯驸马自投罗网。此外,余庆飞信传来,赵统领亦飞鸽报与汴梁知晓。”因柴进躲在五棵松树下,众人都未察觉。
话言那夜,云逸在风府的那场酣斗,真堪畅快人心。其时段恺却在檐下,柴进跌倒时却也瞧见。当天夜里,三人又在廿三里铺接应,看官若问如何有相遇一事。原来,这蕊姝,虽南军认她作方腊义女,故有长公主一称,众人在廿三里铺相会不久,长公主便在苏湖二州举火为号,方便骠骑刘赟宛城响应。但其真实身份实为姑苏蚕桑出身,之后便有叙述。
那段恺,本在宋军攻城克敌之际,献城乞降,时安抚童贯因憎恶贼寇,不予收录,只作贱民处理,段恺内心亦是憋屈。
柴进听到二人言语,慌了分寸,忙引着小蝶徐徐退了数步,两人上了马,却待离开视野之外后,忽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柴兄,别来无恙啊!”柴进转身,见其仪表不凡,六尺身躯,耸冠高额,倒也认得,便是柴进旧交常山卢锡。
此时柴进已出了云逸的可见范围,柴进下了马,便道:“兄弟,可好?”卢锡反问道:“照说柴兄弟如今官为沧州横海郡都统制,为何到此?”柴进倒不隐瞒,将自己纳还官诰的苦衷逐一细说。原来这卢锡,本是后周开国皇帝郭威的后代,因陈桥兵变,改名换姓,故作卢锡。而柴进则是世宗柴荣的嫡系后裔,算来也不是外人。
柴进道:“卢贤弟,却为何在此地?”卢锡道:“那年柴兄高唐一事后,随宋公明上了梁山,朝廷将柴皇城柴伯伯的宅基地没收充公,后我到彼处,才知是当年大官人的师傅洪教头做了高唐知府,挟私报复;小弟与之理论,言语不和,打伤数名衙役,无奈海捕通缉,想去沧州寻贤兄,柴婶只言不在,故作漫游,居无定所。”柴进道:“不想师傅竟这般,可惜我的丹书铁券如今也不见了,唉,不提了。”卢锡道:“适才那四人,柴兄可认得?”柴进道:“此为方腊公子。”卢锡笑道:“说来也不是外人,那云逸正是小弟同门,姓罗名致,表字公允,越王罗章后人,云逸,不过一化名耳!”
柴进指着小蝶,道:“这位卢兄弟,早在横海郡,我俩便是至交,江湖上‘赛田忌’卢锡,谁人不识大名?”小蝶笑道:“奴家见过。”卢锡道:“有我在此,柴兄何不见他一下?”柴进道:“柴某与罗公子恐有些误会,现下我要将小蝶姑娘送归家中,他日再见吧!兄弟可愿同去?”卢锡笑道:“却之不恭。”
卢锡道:“柴兄年长小弟,速请兄弟与小蝶姑娘上马,弟愿一路牵引,陪伴贤兄。”
柴进笑道:“贤弟适才言道,高唐新任知府洪凌与你有些过节,却不知怎么回事?”卢锡道:“兄长可还记得那年梁山泊上军师吴用为赚朱仝入伙,命李逵杀害小衙内之事。”柴进道:“如何又能忘记?”卢锡道:“李大哥之后随兄长去高唐州料理叔父后事,兄长见那李逵打死殷直阁后,公堂上,向高廉谎称此为庄客李大,欲以誓书铁券与之周旋,无奈高贼可恶,让贤兄身陷牢笼。”柴进问道:“贤弟怎知铁券一事?”卢锡道:“兄长可还记得小弟家室?”柴进道:“贤弟双亲早故,惟有兄嫂相依,这,我柴进倒还没忘。”卢锡道:“那年那月,小弟本想去横海与兄会面,怎料到那儿后,听都管说兄长去了高唐州,小弟便在旧宅等候,后听闻梁山攻破高唐城池,兄长随宋公明上梁山坐了交椅;小弟听都管说,兄长要以铁券与高廉周旋,而送递之人恰被高廉拦截,誓书也失落在高宅。”卢锡当然不知李应盗取之事,故轻车简从,去往高唐。
柴进道:“那洪师傅又如何当得高唐知府呢?”卢锡道:“说来也是这事,兄长可还记得当年高太尉螟蛉在观外戏弄林娘子一事。”柴进道:“那惹不起的花太岁现下怎的?”卢锡道:“高廉,系高俅叔伯兄弟,亡故后,洪教师竟不顾身份,拜在高衙内下,为其干儿,时人皆道"孩儿相公"。”柴进道:“那贤弟又如何与之结怨的?”卢锡道:“当我听闻大官人被下了监牢,动身前去搭救之际,终归是晚了一步,兄长随公明上了梁山。所在高唐,也无发现誓书,反而在酒肆见洪凌欺压善良,与之相斗,洪师傅愤懑而去。旦日,引兵寻衅,小弟早已逃脱。”柴进叹道:“不想师傅如今竟这般!”卢锡道:“誓书,柴兄不想寻回?”柴进笑道:“不瞒贤弟,自我上山,归顺朝廷,北讨南征,再未见过了。”
柴进道:“柴某不在的这段日子,兄弟安在?”卢锡道:“柴兄可否听过刘安抚名讳?”柴进道:“征伐南军的队伍内,有位刘光世,可是?”卢锡道:“正是,兄长可知时人是怎么称呼此人的呢?。”柴进道:“仁义无双。”柴进又道:“这便是兄弟往后的安身立命了?某听闻刘安抚麾下,有卢龙朱虎,卢指兄弟,不知另一位是?”卢锡笑道:“说来也不是甚么外人,便是柴兄旧识,梁山泊上‘美髯公’朱仝,现下朱参军是也。”
柴进道:“那年朱兄弟为救兄弟雷横,被判刺配沧州。因李逵鲁莽,误害小衙内,由我出面调解,李逵暂跟随我,而朱仝兄弟则随吴学究和雷横回到山寨。柴某不解的是朱兄弟为何随了刘安抚?”卢锡道:“去岁今日,朱哥哥去往德清吊祭雷横兄弟,适逢平叔在训练伍卒。况刘兄赏识,也是二人投机,朱哥哥辞去保定府都统制,任刘兄僚佐。”
卢锡道:“柴兄所虑,不过是因罗兄弟计较里应外合之事,某倒有妙招。”柴进道:“愿闻其详。”卢锡道:“兄长可知现下杭州城里的武都头师承何人?”柴进道:“‘陕西铁臂’周侗?”卢锡道:“小弟的师父,系燕山任弧,与周师父为刎颈之交。座下收有三徒,大师兄李元秀,祖贯襄阳府,现做兴元参事。使得蟠龙黄金棍,人送诨号'铁背虬龙';小弟排第二,罗兄弟入门最晚,却较我俩,使得一手好枪,亦剑法一流,人称‘银枪将’。此外,罗兄弟与武都头曾把酒言欢,二人促膝长谈,引为知己。”
柴进笑道:“愚兄着实忘了,但罗兄弟血气正盛,师门亲昵可行否?”卢锡不答,走近小蝶,道:“姑娘可是生于昆山?”小蝶笑道:“奴家祖籍潮汕,因海寇肆虐,迁居昆山。哥哥怎么知道这么详尽?”卢锡笑道:“姑娘的舅父可是欧阳惇?”小蝶道:“母家确是欧阳。”卢锡道:“在下的叔父曾与其是同科进士,而在下也与姑娘表兄有过交谈。”柴进道:“可是扈成兄?”卢锡对小蝶道:“当时小蝶姑娘还没出生,扈贤兄曾与在下齐州一会,彼此尽兴饮酌,这事,令尊也知情。”柴进道:“前方苏州城郊,不若歇息些?”卢锡称喏。
那边罗致道:“那日知陌姐单骑前往浔阳,联合苟温,怎奈折可存治下甚严,不得。又刘赟宛城方面,迟迟不动,奈何?谁可前去走一遭?”左侧薛斗南拜道:“少主,属下愿往。”罗致笑道:“有劳薛兄了。”薛斗南引了树下马匹,扬西北而去。段恺道:“今收获赵谭密信,柴进将去杭州,可先行伏击。”罗致称善。原来所谓的长公主,系江浙佃农女黎知陌,亦为方腊民间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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