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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
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却说那夜,柴进行至松林古道,遇赵谭率徒阻杀。幸浪子燕青在林畔弩箭保护,方使柴进得以存留。却不讲柴进往后怎地,这燕青寻思“主人不听我言语,致有淮水之厄;今柴哥哥松林遇险,必是去吴地楚州看祭公明兄长,唉,梁山兄弟,目下还有何人呢?”燕青又寻思“主人不在了,我再回大名府卢宅,见那满院荒芜,能有什么?哦,关胜哥哥现下正做兵马总管,不若去投他。”燕青道:“现下也只能如此了。”
话分两头,那天南军遗军薛斗南奉少主罗致令,前往宛城督促刘赟尽快举事。薛斗南快马行至汝南,已至五更,忽听得前方人群密集处似有叫骂声,薛斗南近观,原来这是个算卦人,听大众讲,有大汉不满卦事,故来寻衅。薛斗南对大汉笑道:“且将此卦说与我听。”那汉道:“你到底行不行呢?”薛斗南笑道:“便来一试,你看行否?”那人将"梁"字递于薛斗南,斗南笑道:“你问的便是?”那人道:“便是替小的拙荆测的。”薛斗南道:“左边三点水,右边上刀下木,其侧还有两点;你所问的和你所找的恐怕就在...。”算卦人忿道:“那还用你说,此物方圆十里开外,十日不可得,你能有什么办法。”那汉道:“求先生救我,这可是我家娘子的救命方呀!”薛斗南笑道:“那倒未必,水可是好东西,世间万物,有水则活,无水则死;滴水可以成冰,聚之可成为溪...”算卦人轻蔑道:“行了,那你说它在什么地方?不用咬文嚼字。”薛斗南道:“不才刚才已经说明白了,它既然属水,那就无处不在,只要不是沙漠戈壁,那都是它的所在。虽说药铺无货,何不可取诸天然?”那汉道:“愿恩人赐教。”薛斗南言道:“回家后,你须在夜晚露天置悬利器于木架,其下放一容器,待经整夜,于丑时三刻,可获晶莹,名之曰晨露。如此服饮三次,贵夫人可保无恙。”那汉拜揖道:“恩人若能救我夫人,定当当牛做马,报此大恩。”薛斗南道:“不知壮士高姓?”那汉道:“在下安大成,渝州人氏,还未请教恩公名姓。”薛斗南笑道:“贱姓方,名环,大名府人。”安大成道:“恩公可否到敝室歇息?”薛斗南见算卦人方欲收摊,不答安大成,遂道:“听先生口音,观其言语,怕不是寻常卦者吧!”那人道:“兄弟果真是慧才,不过想知道我是谁,就看阁下有没有胆量随我去个地方?不来也是可以...”薛斗南道:“没什么不敢的,去哪儿?”随即别过安大成,紧随卦者,也不知转了多少街巷,终于到了来鸿楼。
薛斗南道:“这便是阁下引我来的地方?”算卦人笑道:“你不识我,我却认得你,兄弟何以假名惑人呢?”薛斗南笑道:“兄台又何故行那江湖招摇撞骗之法门?”算卦人点首,道:“兄弟未知我之身份就敢前来,可谓之勇;现下就不再隐瞒了,小可娄师衡,客居于此。”薛斗南自思“此人与我南朝左丞相娄敏中同姓,当下不好揣测,且容我试探下。”原来眼前这人,系娄敏中叔父,然年甲却小娄敏中;因常年漫游,居无定所,故而南朝上下知他者甚少。
却讲二人听得楼内声响“好汉,饶命呀!”随即见小二飞出了酒肆外边的场地上。薛斗南上前扶起,喝道:“这是哪位,竟在此间蛮横无礼?“又是个多管闲事的,大爷没工夫跟你们理论!”薛斗南忿道:“在下今天还真管定了这事,还望兄弟出来相见。”娄师衡劝道:“薛兄弟莫要无故招惹是非。”不一会儿,两个少年出来,衣裳华丽炫目,仪表秀雅,向薛斗南说道:“此是此间史家堡少庄主,我们可有言提醒过,切莫无端拔虎须。”娄师衡问曰:“不知二位怎么称呼?”但见酒保出来,笑道:“我说什么,若是好生伺候史家少爷,如何能有当下情况?”又对娄师衡道:“这位必是先生知友,若是能劝解那人,本家感激不已。”薛斗南道:“便要试试。”
却讲先前的二位公子方欲离开,薛斗南拦住,道:“汝等休怯他,却如大虫般,怎知没有武二一样的豪士?”娄师衡问道:“既是相见,却不知高姓?”申翊琛笑道:“某申翊琛,这是我从弟,申钧枫,我俩俱是当地人士。”娄师衡笑道:“二位见识过史公子了?”二兄弟不答。待入客店,“什么酒,半分香醇也不见...再来。”薛斗南上前,道:“史兄弟既道无味,必是精于品酌佳酿,可知酒乎?”史远承喝道:“酒道?”又道:“能有什么,不过香醇烈之流。”薛斗南大笑罢,抚掌道:“史少爷之言忒粗俗矣,不过亦中听。”史远承道:“愿闻赐教。”薛斗南道:“酒也,小炉醅制,而不忘其本,其上有绿色泡沫,谓之仁;火炉酿制,不损锅盔,谓之义;酌酒时满而不溢,谓之礼;酒极昏,极少明,极中惬意,谓之智;初饮清爽,再之飘飘,渐入佳境,未有丝毫差错,谓之信也。此仁义礼智信,五常之物,惜之品之。”史远承大叫:"兄弟这番说辞,当真令在下豁然。在下史远承拜服。"此时,店家吴中又道:“史..史官人,今日的酒....”史远承大笑道:“这位兄弟说对了,酒极则昏,今日还提什么..今日..今..以后也免了。”
史远承近前,拜道:“二位不知怎么称呼?”薛斗南道:“不才薛斗南,这位是娄师衡。”旁侧申钧枫笑道:“史兄弟可还记得我们?”史远承歉道:“哦,那事,你们没事吧!”酒保丁福过来,道:“说到底,史公子是没有一件合手器械...”娄师衡自思“眼下宗大哥不在,不若...”遂道:“为是史兄弟手无寸铁,故将二申打伤,虽说现已无恙,可长此以往,亦不是个好事。”薛斗南道:“听丁兄弟说,远承兄弟无趁手器刃,我听说西山潮龙涧内有件神兵,尔以为何如?”娄师衡道:“却如薛兄所说,潮龙涧密洞内据传有紫阳真人炼制的不世奇宝,我听闻故唐时候,秦大元帅的亢龙宝锏便是出于此;近年南地方腊亦带领细作潜入密洞,所获泼风刀,遂赐与石宝使用。”丁福道:“几位莫不是要去那龙潭虎穴?须得当心啊!”史远承大叫道:“方腊去得,偏俺就去不得?”薛斗南此时还不识娄师衡,自思“此人竟知我南军内幕,若非友,当除之;我得细察之。”
不表他们怎地去的潮龙密洞,那日过后,在洛阳城郊的浪子燕青有感自身功业未足,心身寂寥,遂动身往大名府去。一路晓行夜宿,渴饮饥餐。过了灵宝、潞州,一路来到邯郸前,离阜平不远。行到下午时候,那里是阜平交界所在,有个市镇,到来恰好天色将晚。燕青看那市镇虽不甚大,店铺不多,倒有偌大逆旅。好一所高大房屋,门前挑出招牌,上写着“吴家店安寓客商”。燕青下了马时,早有店小二过来带去喂料。燕青走入店中,只见左边多少伙计在那里,煎熬炒爆的烹调,只烧得五香扑鼻。右边柜台里面,坐着一位俊俏佳人,年纪二十多岁,生得明眸皓齿,杏脸桃腮。只是二道修眉插鬓,那风韵之中,带些杀气。身穿布袄单衫,头上簪着金步摇儿,两旁插戴,都是赤金首饰,把乌云变做黄云模样,对着燕青细看。那柜台横头坐一个大汉,生得眉粗目大,一脸的横肉,形容可怕。知道不是善良之辈。一路看着,早至里边,生意十分热闹。
燕青坐了下来,小二呈上菜板。燕青道:“不用点什么菜,只拣好的取来,我自还钱。”小二应声下去,即时搬上美酒佳肴。燕青慢慢地饮酒。小二问道:“爷们喜欢楼上住,还是楼下住?”燕青道:“倒是楼上爽快。只得拣宽大的卧房便了。”小二道:“小店的房间都是极宽大的。那里面左首,一并连二间厢楼,最是舒惬,床帐被褥又干净,又华丽,而且房价一式。”燕青道:“就是那里便了。”饮了一回酒,用过晚膳,小二引到后面。上了楼梯一看,果然十分精雅。后面有个月洞,向外一张,却是靠山造的,望望山景,心中甚喜。
到了黄昏时候,走到间壁一间房内张看,也是单身客人。见他举止行动,是个世家样子,年纪二十四五光景,二道剑眉,一双虎目,鼻正口方,紫棠色面皮,英气勃然,像个英雄。便上前作揖,问道:“仁兄尊姓大名?府居何处?”那人即忙还礼,道:“小弟姓杨名沂中,字正甫,世居代州人氏。敢问尊兄高姓大名?”燕青也把姓名家世说了。杨沂中道:“原是梁山泊浪子燕青!我家先父杨震,与卢员外相交莫逆。先君在日,常常提及卢员外:"如此好人,却遭无端祸殃!幸得有宋义士相救,暂居水泊。"却不知近况如何?”燕青道:“主人已逝。”沂中道:“如今山寨宋义士、花知寨和吴学究安在?”燕青听了,不觉垂下泪来,道:“不瞒仁兄说,公明哥哥与李逵兄弟,被朝廷赐药酒而亡;吴军师和花兄长俱到楚州自缢。”说罢泪流满面。沂中安慰了一番。
燕青问起他现往何处公干,沂中道:“说也话长。小弟有二个好友,皆是陇右人氏。一个姓李名孝忠,字少严,是魏晋羊祜之后裔;一个姓曲名端,字正甫,却是博士曲衡的从子。他二人皆是当世奇士,胸怀磊落,风雅多情。一个心思细腻,机巧诡谲;一个倜傥优雅,胆略过人。”燕青笑道:“杨公子风姿高雅,所结识的想必亦不差吧?”杨沂中道:“曲大哥仗义豪勇,想我初与其结识,便是在潞州。”旁边的脚夫孙二言道:“那时杨公子要往燕山投亲,身无分文,困居不毛之地;适逢此地风雷庄庄主所助,才不致潦倒。”杨沂中喜道:“那庄主姓谭,双名明皓,家内排行老二,人称他为二员外,常接济周遭贫苦。”燕青闻言,如醉方醒,遂道:“原只知沧州小旋风柴大官人,德高名扬,未想还有能与之相匹的好汉,不曾相会,实为平生之憾!”
杨沂中道:“现下卢员外新丧,燕兄弟何往?”燕青道:“闻听关胜哥哥做了兵马总管,便有心去投他。”孙二道:“燕兄弟有所不知,我的哥哥现下就在大名府内,前日收到信札,见说关将军恐有不测...”燕青复问,杨沂中续道:“只听乔玄说,关将军营中抱恙,府内公文悉交梁太守秉理;关胜哥哥去往正定县演武,现下已回到大名府了。”燕青道:“多谢告知,事不宜迟,小可这便前往。”
话说这金灵山离大名府不远,只隔得百里来路。这六如寨却在大名府三岔路口,地名五鹿城。因为这三岔路上通三处恶山,因此特设这六如寨在这五鹿城上。那里也有三五千人家,却离这六如寨只有一站多路。当日燕青和孙二自上山去了。只说二人背着些包里,迤逦来到五鹿城上,便借问关胜住处。那镇上人答道:“这六如寨衙门在镇市中间。南边有个小寨,是文官刘豫住宅;北边那个小寨正是武官关总管住宅。”燕青听罢,谢了那人,便投北寨来。到得门首,见有几个把门军汉,问了姓名,入去通报。只见寨里走出那个少年的军官来,拖住燕青,喝叫军汉接了包里、匕首,扶到正厅上,便请燕青与孙二当中凉床上坐了,纳头便拜四拜,起身道:“吾姓袁,名利兴,表字苏禾,河间人;现为关将军帐前执戟郎。将军生平最慕卢员外豪杰和燕兄弟的忠义。时关胜哥哥听闻卢员外溺亡,日夜忧心;总在想"自从平南归后,与卢员外南北相隔,本待亲赴庐州,见他一面,谁曾想..."关将军至今仍忘不掉与众家兄弟的朝夕过往。”说罢又拜。这时恰巧成闵从正定县归来,袁利兴道:“这位便是卢员外生前的小厮-燕小乙。”成闵喜道:“梦中都想相见,今日天赐,幸得哥哥到此,相见一面,大慰平生。”燕青接道:“贤弟,休只顾讲礼。请坐了,听在下告诉。”成闵、袁利兴斜坐看。”燕青把杀孔协一事和投奔蒋敬并耿都尉庄上遇见李彦仙、松林道上遇柴进等事,细细地都说了一遍。成闵听罢,答道:“兄长如此多难,今日幸得仁兄到此。且住数年,却又理会。”燕青道:“若非杨兄弟说起,现在便来正定县了,不知关胜哥哥有甚急事?”成闵不答,而先请燕青去后堂里坐,唤出浑家汪氏来拜二位。拜罢,袁利兴又叫妹子出来拜了小乙。便请燕青、孙二更换衣裳鞋袜,香汤沐浴,在后堂安排筵席洗尘。当夜筵宴上,燕青当着关胜面把救了刘豫拙荆的事,备细对关胜说了一遍。关胜听罢,皱了双眉,说道:“小乙,没来由救那妇人做甚么?正好教灭这厮的口。”燕青道:“却又作怪!我听得说是六如寨总管的妾室,因此把做哥哥同僚面上,特地不顾李彦仙相怪,一力要救她下山。你却如何恁的说?”关胜道:“小乙不知:不是哥哥说口,这六如寨是大名府紧要去处,若还是为兄独自在这里守把时,远近强人怎敢把大名府扰得粉碎。近来朝廷除将这个穷酸腐儒来做个正总管:这厮又是文官,又不识字;自从到任,只作得欺上瞒下;朝庭法度,无所不坏。兄长是个武官副总管,每每被这厮呕气,恨不得杀了这滥污贼禽兽。小乙却如何救了这厮的妇人?打紧这婆娘极不贤,只是调拨他丈夫行不仁的事,残害良民,贪图贿赂。正好叫那泼妇难过。兄长错救了这天杀的人。”燕青听讫,便劝道:“哥哥差矣!自古道:‘冤仇可解不可结。’他和你是同僚官,虽有些过失,你可隐恶而扬善。兄长,休如此浅见。”关胜道:“小乙见地极明。来日公廨内见刘总管时,与他说过救了他内人之事。”燕青道:“哥哥若如此,也显你的好处。”关胜即献酒供食,款待燕青、孙二。
且说这六如寨镇上居民每年约定放灯一事,都在庆赏元宵,欢天喜地,去灵感庙前扎缚起一座小鳌山,上面结彩悬花,张挂五七百碗花灯。灵感大王庙内,逞赛诸般社火。家家门前扎起灯棚,赛悬灯火。市镇上,诸行百艺都有。虽然比不得汴梁,只此也是人间天上。其实孙二早年游荡过大名府,故而当下燕青随其在市面上饮酒闲逛,正值元宵盛景,一夜无眠。是日,晴明得好。巳牌前后,关胜得知辽东花亥率部杀到,上马去校场内点起数百个军士,去北门郊外弹压;又点差许多军汉,分头去四下里守把栅门。那花亥只是一勇之夫,如何经得住关胜将军的青龙斩,怎奈蛮主洛克西见花亥不能速胜关将军,竟派先锋大将罗必出战关胜。城上袁利兴、成闵都知是车轮战,皆请命增援。奈何刘豫的心腹汤思退将燕青与关胜的交谈悉数告知。刘豫大怒,吩咐守将关上城门,城垣女墙上布满弓弩手;关胜面对花亥和罗必的次序攻战,将骑坐的赤炎驹退后数步,拍马来迎。罗必战不三合,拨回马便走。关胜赶来。罗必只指望引诱关胜,不想关胜马快,早已赶上,只一刀砍为两段。关胜勒马回来,却待斩首花亥,怎奈城头刘豫急迫令人鸣金,关胜只得归城,墙头飞矢如雨,花亥亦不便前驱,遂暂退。
话分两头,却说国朝仁宗皇帝时期,渭州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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