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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年将至。
度过漫长的考试之后,我终于混完了我的第一学期。老张早已在校门外等着了,像是担心我会跑掉一样。
我并不怎么想回去,但老太爷的面子还是是要给的。老张朝着我身后的周乐仪招了招手:“上车!”
她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和我坐在了后座。毕竟她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我有些奇怪的问他:“京都离德克市那么远,开车回去得多久啊?”
“车是李尧棠的,他已经在火车站等着了。”他解释道:“我有一份情报得向皇帝呈交。他也得去吏部汇报一下今年的工作。正好顺路。”
就说今天怎么没见李尧棠的人影。
“你要见皇帝?”
“对啊。”
“皇帝长什么样子,威风吗?”
“这是你该问的吗?”他笑了笑,转过身来对周乐仪说道:“回去之后就当是自己家,不必拘束。”
她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老人家还好吧?”他问道。
“您说笑了……”她回答道。
我对于两人的神仙对话一头雾水。
“老人家曾经指点我几次,带我向他问好。”
“一定。”
车很快到了火车站,他随随便便地将车停在一旁,便领着我们走入了候车室。
“车怎么办?”
“又不是我的车,慌什么。自然有其他人操心的。”
李尧棠已经为我们买好了票,正好是半个小时后的火车。我门来到了各自的车厢,坐了下来。
在我的对面的是一位画家,约三十五岁的年纪。胡子拉碴,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个乞丐一样。引人注目的是他背着的那块大大的画板,占据着过道不小的位置。
很快,有人说出了他的意见。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道歉,将画板从背后取了下来,以不可思议的手法折叠成了一个约拳头大小的正方体。
李尧棠和老张两个“老年人”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是聊不来的,他们表情严峻,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乐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贴在我的肩膀上。柔顺乌黑的头发贴在我的手上,女孩子特有的体香在鼻子前萦绕着,使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好在她睡得很沉,我的一些稍稍的活动不影响她的睡眠。
和我能搭上话的,只有这位画家了。
他是个蛮开朗的人,知识广博,有着艺术家特有的豁达和别样的见解。
“小兄弟也是回家过年吗?”
我点了点头:“是啊。”
“回家好啊……”他笑了笑:“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我也有些想我的父亲了。”
他继续说道:“他是一位警察,在德克市工作。”
“可是这是前往京都的列车啊。”
“他退休了。住在京都郊外的乡下。”他说道:“自从他的一位同事辞世之后,他就开始变得消沉起来。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我打算回去照顾他。”他苦笑道:“在外面漂泊了那么久,是该回家了。”
接着,他开始向我讲起家里的事情。
“我的儿子在画画方面可比我有天赋多了。”他叹了口气:“唉,可惜,他没有这个志向……”
“您没有试着引导一下吗?”
“引导?”他笑道:“有什么可引导的?孩子喜欢什么,就让他去做就行了。”
“我当年为了学画画,差点没被我爸打断腿。”他笑着说:“我不希望他步我的后尘。”
“孩子们小时候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等到他们成为自己孩子的父母后,却又做着自己父母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
“为什么呢?”
“因为孩子们成了大人呀!”他笑着问我:“你是学生吧?”
“是啊。”我指了指一旁沉着脸谈话的两人:“和家里人回家过年。”
“读书好啊,读书才有前途。可惜喽,当年差一点就考上大学了。”
“真是遗憾……”
“没什么可遗憾的,正是如此,我才得到了四处游历的时间和机会。”他满脸是幸福的微笑:“正是如此,我才遇到了我爱的人……倘若我上了大学,一切都会变化的。那样才是不幸福呢。”
我顿时对这个人肃然起敬:“像您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呢?年轻人,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如实相告:“还没想好,先打算把书读完。”
“这样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
我瞥了一眼睡得正沉的乐仪,连忙解释。却被画家以为是害羞。他说道:“别害羞,小伙子。介意我为你们画一幅画吗?”
“欸?”
“整天在山林里与鸟兽树木为伴,好久没有看见这么温馨的画面了。”
半推半就下,我还是答应了。
终于,在火车的中途,画家到达了他的目的地。他将画送给了我,然后微笑着离开了。
这人的画工的确不差,况且火车还是高速行驶……
熟睡的女孩靠在男孩的肩上,阳光正好,天空蔚蓝。素白的小衬衫和男孩的一袭黑衣对比鲜明,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微笑,大概是做了个好梦吧。男孩的眼睛望向窗外的风景,红着脸,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放在了膝盖上……
桌面上,一杯饮料的两根吸管互相缠绕着。一旁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上面写着男孩的名字。笔迹娟秀,三分笔力,七分温柔。
画得真不错……
2
北方的蛮族仍不死心。
他们偷偷地向南方集结着兵力,似乎想要大有作为。幸好在仪鸾司在汗帐的线人及时地将情报传递了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张与吏部尚书不合,是朝中公开的秘密。再加上其子侄为周乐仪所杀,更是对保其一命的张家没有好脸色。老头早已被那股浓郁的烟味呛得不行,沉着脸读完年度总结之后,便将老张和李尧棠赶了出来。
我们这些小辈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只能在外面等着。
“好了,老张。”李尧棠笑着说道:“我也得置办关于过年的相关东西了。回见!”
“年三十过来喝酒啊!”
“一定!”他报了抱拳,转身离去。之后,他则带着我们来到了禁宫之前。
高墙之内,金瓦朱墙,辉煌无比,气势恢宏。放眼望去,宫殿连绵不绝。亭台楼阁间,又有假山池水水相辅相衬,华美典雅。这儿是帝国的心脏,这里也住着帝国最尊贵的人。
对于老张,宫中禁卫皆是一律放行,没人过来盘问。就连第一次入宫的我们,禁卫们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仿佛我们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们的目的地是陛下的寝宫,这里是全城地势最高的地方。也是整个皇宫最险要的地方。站在楼阁的栏杆旁,京都之内诸多事务,一览无遗。
老张向守在门口的太监阐明了来意,太监微微一笑,扯着尖利的嗓子说道:“陛下歇息着呢……张尚书有什么事情,先和咱家讲吧。”
他从怀中拿出那张带血的纸:“边关军情,望公公……”
“哎,这点事理咱家还是晓得的。”太监笑了笑:“只是陛下乏了,正在歇息。尚书惊扰了皇帝也是不妥……尚书将军情交予咱家,咱家代为传达。如何?”
“既然是公公,咱家就放心了……”于是,老张将那封信函交予了太监,同时从怀中摸出了几张大钞。
“呦,张尚书好大的手笔……”
“这是孩子们的意思……给公公的茶水钱……”他看了一眼我和乐仪,有些惭愧地笑道:“孩子们不成器,还望公公日后多多教导……”
“张尚书有心了……”
“那,某先退下了?”
“尚书请便……”
回宅邸的路上,我隐隐感到有些担忧:“老张,不直接把情报交给皇帝,合适吗?”
老张笑了笑:“没问题,你知道那老太监是何等的人物?”
“不知道……”
“魏千绘,司礼监掌印。自幼便净身入了宫,自陛下尚是太子的时候,便伴随皇帝左右。深得皇帝宠信……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别说这位皇帝门前的了。他对陛下忠心耿耿,交给他,我放心……”
“再说了,我和朝中的那些酸儒们不对付。这魏公公,倒也和我算是一路人……我为你们搭好了这条线,你们可一定要把握机会啊……”
“什么机会……”
“政治资本。”
“我对做官没兴趣……”
“你必须有!”他严肃地对我说:“张家之近三百年之盛,靠的是什么?还不是皇帝的……”
“信任与宠幸?”
“对……”
“我记得张家是前朝皇族来着……”
他连忙瞪了我一眼,喝道:“慎言!”
“这种要命的话能在大街上讲?”
“那在家里讲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他妈几天没收拾你皮痒了是吧?”
一阵打闹之后,我还是踏入了这个我并不想踏入的门槛。老管家热情地迎了上来:“老爷,您回来了。不过,在目光扫过我之后,声音开始低了下来,刚才的热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少爷回来了……”
忽然,他发现了一张新面孔:“老爷,这位是?”
“林星言的未婚妻。”
管家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那么小你也好意思下手?
倒是乐仪没有什么反应,才使得我稍稍安心了下来。自始至终,她对于管家的逢迎没有什么反应。像一座冰山一样,害得老管家颇有些尴尬。
“老太爷早已经等着了……”他为我们打开了门。
“您还是这么地有精气神……”
“跪下!”老人大喝道。
像是丢了魂一样,双腿一软,跪在了预先准备好的薄团上。我立刻向老张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不过他反而将目光移向了他处。
“真是有辱张家门风!”
我脑子一蒙,仔细地回想了近日以来的所作所为。我他妈干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我这么不知道。
看了看那张目光躲闪的脸,心中闪过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果然,老头子看着我东张西望。更是怒不可遏。
“你还看别人?”一副厚厚的书籍落到了我的脑袋上,砸得我生疼。“你干的那些丑事我就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讲啦!滚下去把家训抄十五遍,抄不完的话,就别想着过年了!”
我想要仔细的整理整理这么庞大的信息量,忽然耳畔传来一声断喝:“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正当我和乐仪准备离开时,老头子忽然说道:“姑娘留步,老夫有话对你讲……”
这又臭又长的家训直到半夜都没有抄完。那老头子玩真的!饥肠辘辘的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正想拿出藏在衣服中的火腿肠垫一垫时。一旁监督的老张立刻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你干什么?”
他解开包装,将我的干粮毫不留情地送入了嘴中。
“唔嗯……”他一边吃着,一边说道:“看我干什么?写字啊!”
“我他妈干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了?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我,真的不是。”他说道:“老爷子年纪大了,就是想找人泄泄火。你别多想……”
鬼才信。
忽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老……老张?”她喊道:“老爷子叫你过去……”
显然,她对于这个新称呼尚未熟悉。
老张笑着望着他,看了一眼她手里提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杀人诛心……”
“果然,不能招惹女人。”老张嘱托道:“那这小子就拜托你了……记住,千万不能喂他出东西,千万不要……”
她走了进来,将袋丢在了桌子上。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食物,还都是热的。
“要吃吗?”
“这句话太多余了……”说着,我便开始以风卷残云之势大快朵颐。
“你要来点吗?”
“吃过了……”说着,她为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同时为我开了一瓶放在了面前。
“你说我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了?”
她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回忆一下我是什么时候和你上床的?”
“哎?什么?”
“我好像还怀了你的孩子……”
我好像被某人算计了……那熟悉的说辞,定是他无疑了。
“我和老爷子解释过了……”
“谢谢你了。”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说着,她扑通趴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无奈地笑了笑,开始继续对付这无聊的家训了。甩了甩手,继续奋斗了起来。
3
老爷子仍是一脸不善的表情,似乎仍是没有消气。他沉着嗓子,宣布了开宴这个消息。但大家却没有敢着急下筷子,直到老爷子的筷子夹到了那块回锅肉上时,才渐渐有了谈话和觥筹交错的声音。
他喜欢热闹,没有所谓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我和老张,乐仪,老爷子坐在一桌。只有府里的嫡系才有资格与老爷子同桌。乐仪是客,也有着与老爷子同桌的资格。其余各房子弟依据亲疏八人一桌。仆役下人则是各自十六人一桌。虽是如此,但桌上的食物却是相差无几,这倒也算是张家的特色。
“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吗?”老爷子突然停了筷子。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老张,没敢说话。
“别看他!”老爷子笑道:“老头子我还没老糊涂!你做不出来那种事!我生你的气是因为你的不辞而别!”
“老张不让我走,只能先斩后奏了嘛……”
“你给我讲,他敢不让你走?”
“谁知道你也会同意啊……”
老张冷哼一声:“呵,他连只鸡都打不过。去了还不是让那些纨绔子弟欺负?”
“执竞啊,应该让他出去闯荡闯荡……”
老张想起了了那件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再说话了。
“小姑娘,你会喝酒?”
“以前陪姐姐喝,学会了……”
“姐姐?”
这老头真不会看脸色!
“爷爷,您认识范思仁吗?”
“哎,老朋友了!”老爷子红着脸说道:“怎么,你遇见他了?”
“我和他学了火器?”
不料老头子撇了撇嘴:“那玩意有什么用?老范头研究了那玩意一辈子,也没有研究出什么名堂来。不过他的拳脚功夫倒是一流,有机会你可以同他学学。”
“自然……”
忽然,有下人走了进来。俯身在老张的耳畔低语道:“尚书,仪鸾司的兄弟求见……”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身着黑色锦衣的密探闯了进来。
“哎,老白。过来一同吃酒!”
“还吃什么酒啊!”他环顾四周后,发现所有人都在望着他,明白是自己反应过激了,歉意的朝着周围笑了笑。因此大家只是暗暗地恼怒这个人惊扰了吃酒的雅兴,不再说什么了。
他俯身凑到老张耳边,不料老张在听见之后,脸色大变。
“进宫!”
老头子有些诧异:“皇帝此时唤你何意?吃完饭再走吧……”
“此事干系甚大!”老张连忙吩咐仆役为其穿戴朝服:“再不进宫,以后就没有咱们吃饭的机会了。”
“我和你一起去!”
老张瞪了我一眼:“你给我乖乖地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说着他在手下人的带领下便急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乐仪,给我看好他。”
她点了点头。
大家当是无事发生,酒席继续。
老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真是的,饭都不吃完就走……”
“宫中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我宽慰道。
忽然,手机响了响。是老张发来的。粗略扫过之后,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爷爷,我内急……先去……”
老爷子笑了笑:“去吧。”
“乐仪,过来一下……”
老爷子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臭小子,上个厕所还得带个女人……”
直至偏僻无人处。
“讲……”
“长城失守了。”
她有些诧异,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我们有内鬼!再加上是新春之际,布防本就薄弱……”我叹了口气:“鬼方人的部队现在势如破竹,距京都,仅剩二百里了……”
“要打仗了……”
“先回去吧。莫要让老爷子起了疑心……”
老爷子见我们回来,也没有说什么。一个劲地劝我们多吃点。可我们哪有继续吃下去的心情啊!
终于,老人放下了筷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吧。”
果然,瞒不过这个老妖精。
真想将事情全盘托出时,看门的下人急急忙忙地奔了进来。
“老爷子……外面,外面……”
老爷子站了起来,沉声道:“慢点讲,说仔细些。”
“外……外面来了一大堆兵……把咱们家团团围住了。”他哭丧着脸,仿佛张家要亡了似的。
“是哪位将军?”
“马家的人……”
“让他进来……”
“是。”
老爷子的表情忽然变得灰暗,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不一会儿,领队的将军走了过来,向老爷子恭恭敬敬地做了一揖。
“老子黄金山,祝老爷子万寿无疆,含笑九泉!”
老爷子沉着脸,死死地盯着他:“你就是这么祝我万寿无疆的?这马狗真是没用,教出来的小狗也是这么不识礼数!”
那人的脸微微抽了抽:“老爷子说笑了,您自然是万寿无疆的。可这张家,就说不好了!”
“妈的,这破礼数,憋屈死老子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明黄色的卷轴。众人见状,纷纷跪了下来。老爷子冷哼一声,同样不甘心的跪了下来。
“陛下口谕!仪鸾司都指挥使,刑部尚书张执竞贪赃枉法,私守德克市长贿赂。他妈的在位不谋其政,以致外族扣关,其罪可诛。朕念其劳苦功高,将其全族流放三千里,没其家产……”
老爷子面如死灰。
“黄将军?”
他并未见过我,只是以为我是张家的某个小辈,语气不免有些轻蔑:“竖子何人,胆敢在老爷子面前如此无礼?”
言外之意很明显。
你算什么东西?
“那份圣旨有问题。”
“黄口小儿,胆敢质疑圣旨的真伪?本将军念你年幼,不做计较。且退
下吧!”
“你拿反了。”
那厮被气的说不上话来,许久,他才说道:“这等细枝末节有何须在意?本将确实是不识字……你可不要拖延时间来人啊,动手!”
“慢!我可不放心将我张家的命运交付给一个不通文墨的武夫!把圣旨拿来!让我看看。”
他顿时拿不定主意。
我见状连忙说道:“定是这圣旨有猫腻,黄将军才不敢吧给我……”
那家伙果然上了钩。
“给你又何妨!”说着,他将圣旨丢了过来。
我拿着读了一遍。
“姓黄的,你放屁。这明明是皇帝赐给我们张家黄金千两绸缎万匹的圣旨。”
大老粗顿时傻了眼。
他红着脸吼道:“不可能,这明明是……”
“你识字吗?”
他摇了摇头。
“我可是识字的!这上面明明写的是丰厚的赏赐。”我笑了笑:“莫要说我欺负你。在场的人识字的多了去了。”
说着,我将圣旨递给了乐仪:“上面写的什么?”
“升官,加爵……”
“老爷子,您也看看。”
老爷子接过圣旨,脸色一阵古怪。
“咳,的确是陛下的恩赐。”
“姓黄的,你可有话说?”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来人,给我捆了!”
左右依令,将其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堵上了嘴。关进了柴房里。
“告诉外面的将士,黄金山意图谋反,已被捉拿。汝等为其蒙蔽,理应无罪。”我继续吩咐道:“叫厨房多准备些食物和酒,给外面的士兵。”
杂役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老爷子,待其点头后,开始张罗事情去了。
老爷子仍是不安心。
“这是皇上的笔迹,莫非……”
“笔迹是皇帝的,但不一定是皇帝写的。”
“怎讲。”
“朝中大臣,善书者几人?”
“礼部尚书仇舜华,吏部尚书马……”老爷子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等大人物,即是善书者,又是常常接近皇帝的人……”
“你怎么知道,这圣旨有问题?”
“皇帝会派一个不识字的憨批过来宣圣旨?”
“马家要谋反?”
“怕是真的……再加上外族入侵,他们所图不小啊……”
“什么?”
“鬼方人离京都不远了……”
“胜算几成?”
我苦笑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预测胜负?老爷子,让家里人把藏于库中的武器搜罗出来。要准备打仗了。”
“臭小子,都学会使唤我了!”说着,他便去指挥杂役们工作了。
“可以嘛。”她说道。
“算是夸我吗?”
“算是吧。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马尚书如此精明,为何派一个这样的人过来宣读圣旨呢?”
我也有些不清楚:“对啊,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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