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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军医在旁,劝说:“一旦榆树镇百姓成了鬼子的顺民,那就是日本鬼子的奴隶,苛捐杂税不会少,劳役将更多,鬼子怎么可能,带来粮食给百姓吃,百姓又怎能过好日子;弟兄们当了皇协军,那肯定也要帮鬼子,打抗日的中国人的,又岂能让你白白吃饭,拿军饷。”
邓六大声打断牛军医的话,说道:“牛大耳朵,你别为老不尊,不帮自家人说话,却帮一个外乡人,你和你的侄儿,牛文刚勾结八路,要对付我们;你们姓牛的,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牛军医和邓六家不远,按辈分邓六应该叫他表叔才对,可是邓六却叫他外号。
邓捷立刻上前说:“邓六,你太不像话了,简直无药可救了,表叔说的不对吗。”
邓六说道:“就算他说得对,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忍一忍就过去了,鬼子迟早要走的,我们投靠日本人,虽是委曲求全,可也是忍辱负重呀,八路想当英雄,强出头,却不顾榆树镇百姓的死活,日军可是说到做到的;为了生活,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就要忍忍嘛,好死不如赖活嘛。”
刘福生听了邓六的狡辩后,没有看着邓六说话,却走到队伍跟前说:“邓六把贪生怕死,说成忍辱负重;把卖国求荣;当成委曲求全;他甘愿当鬼子的奴隶,苟且偷生的活着,他能忍,可是对于大多数,自愿留下的榆树镇弟兄来说,为了自己的尊严,我们是绝不愿意的。而且不是所有的事都是能忍的。粗俗的举个例子来说吧,文山镇是八路根据地,每到逢集赶集的时候,附近的女孩子们、大姑娘、小媳妇,个个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凑热闹;为什么呢,爱美嘛,那是女人的天性,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可是你们到鬼子的管辖地去看看,到县城有鬼子驻军的地方看看,有哪个女人,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经过有鬼子的地方,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小鬼子他妈的在中国,不光杀人无罪,强奸也无罪;我今天在这里说一句,如若榆树镇,成鬼子的管辖地,你们是皇协军,那必将成为包括八路在内的、许多抗日武装的目标;而鬼子又怎敢把榆树镇,放心交给你们。那结果是,榆树镇将有鬼子驻扎。你们大多是当地人,有人或许有未婚妻吧,没有未婚妻,也有姐妹吧,如果自己是鬼子的顺民,假如她们要受鬼子欺凌欺侮了,你们还忍吗;你们怎么忍?”
刘福生说的深情并茂,激情昂扬,整个院子,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话刚说完没几秒,忽然间,国军的队伍,有人大喊:“报告,我有话要说。”
刘福生说:“你到前面来说吧。”
那人用标准的军人姿态,跑到队伍的前面。向刘福生敬军礼,刘福生回礼。
那人说:“榆树镇国军,六班长杨跃飞,向刘连长报告,我想把我班的战士,叫到前面说话,请批准。”
刘福生见他对自己这么恭敬,当然高兴的说:“批准了。”
六班本来在其他班的后边,被杨跃飞叫到最前面站好。
杨跃飞跟自己班的战士说:“弟兄们,我杨跃飞的先祖,是北宋的杨家将,穆桂英是我的女先祖,想我杨家的先祖,指挥干军万马,抗击野蛮无知的辽国,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留下干古佳话;我杨跃飞无能,没那个本事;可是作为杨家将的后代,我岂能给我的先祖丢脸,去当汉奸;对于我来说,只要打鬼子,无论我是国军还是共军,那都是无所谓的,上战场了,生死也不由我,所以我现在愿意,不当国军班长,愿当八路的普通士兵,去打鬼子,你们愿不愿意和我,像个男子汉的样子的走出去,去当八路。”
杨跃飞的话刚说完,六班的战士精神,为之一振,立刻挺起胸膛,成立正姿势,然后一起大喊:“愿意。”
杨跃飞高兴的转身,向刘福生敬礼后说:“六班战士,连同我共十二人,一起加入八路,请连长批准。”
刘福生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也很高兴。当即也回了军礼。
然后说:“通过了,你们是八路了。”
杨跃飞又转身对六班战士说:“我也是八路的一名战士了,我现在,最后实行一下,班长的权利;大家听好了,立正,向左看齐,向前看。”
战士们都挺起胸膛,听杨跃飞的口令,按军姿标准站好了队。
杨跃飞又喊:“背枪。”
六班战士,一同整齐的,把右手持得步枪,平举到到胸前,然后左手配合右手,往右肩一甩,全部背到了右后背,同时右手大拇指绷紧了枪带。全班战士的动作,整齐划一的,显得精神又好看。
杨跃飞继续喊口令:“向左转;目标;院门外、齐步走。”
战士们甩起手臂,昂首挺胸,起步往外走。
杨跃飞再喊口令:“一二一,一、二、三、四,保卫家乡,血战到底。”
六班战士,似乎觉得自己露脸了,都卖弄的回喊:“一、二、三、四,保卫家乡,血战到底。”
程刚开头在外边喊话时,院门被里面的人关了。可是此时。六班战士到院门时,却有人把院门打开了,六班毫无遮拦的走出去了。到了院门外时,外面响起了,热烈的欢迎掌声。
外面的掌声刚停止,又有一人,跑步到刘福生跟前敬礼,然后说:“榆树镇国军,三排长戚兴国,向刘连长报道。”
刘福生,回了军礼。
戚兴国又说:“我也愿意当八路,我也有话,要向我们排的战士说。”
刘福生说:“同意。”
戚兴国走到三排跟前,说:“三排的弟兄们,杨跃飞姓杨,就非说自己是杨家将的后代,那我姓戚,是谁的后代。”
三排当即有战士说:“那肯定是,戚继光的后代了。”
戚兴国笑着说:“不错,我的先祖,就是戚继光;打的可是倭寇,小鬼子的先祖;我总不能给我的先祖丢脸吧。今天让杨跃飞这小子,出了风头,那我也不能落后了,我要延续先祖的事业,当八路打鬼子了;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吗?当然我也不是排长了,你们原先的班长什么的也不当了,你们愿意吗?”
“愿意。”三排的人多,喊话的气势,比刚才的六班气势,自然要高。
戚兴国转身向刘福生汇报说:“报告刘连长,三排连同我共三十四人,愿意一起当八路,打鬼子,请刘连长批准。”
刘福生自然是高兴地说:“通过了,批准了。”
于是戚兴国,也向杨跃飞一样,喊口令;集合战士,让战士们整齐的按军事动作站好队、背上枪。只是他们的人数多一些,七班走在前面时,八班九班在后面,先原地踏步,然后在跟在后边。三排长,也大喊口令:“一二一,一、二、三、四,保卫家乡、血战到底。”
三排战士,存心想在气势上压过六班,所以个个,也都是扯开嗓子回喊。三排到门外,外面也鼓起了,热烈的欢迎掌声。
六班和三排出院子后,院子里又平静了。牛军医轻声告诉刘福生:“六班长杨跃飞,原先是副连长,三排长戚兴国原先是连长,因为不满意国军的不战而退,自愿降职留下的,他们的班和排,都是原先团里,各个连自愿留下的,本来并不是在一起的。杨跃飞要对全班讲话,是为了把他们全带走,加入八路。”
这时邓六又说:“八路搞宣传,蛊惑人心,那可是很有一套呀,三言两语把我们的人,骗出去了,不过,现在剩下的,都是我的铁哥们,却不容易受骗。又非常有底气的说,弟兄们,把枪对准刘福生和院子里的其他八路,用他们做人质,跟外面的八路谈条件,否则,他们必将带领我们上战场,成为日军的炮灰。”
这个时候,刘福生已看出来,院子里剩下来的人,应该是是集体留下的,相互之间都比较熟悉,应该有许多人和邓六关系不错。
邓捷又驳斥邓六说:“邓六,你不想和鬼子血拼死磕,当初应该和团长,撤退到中条山去,为啥非要当中国人所不耻的汉奸呢。”
邓六回答说:“中条山现在是日军的眼中刺、肉中钉,日军要打,国军能守多久,我们去死守,还不照样成炮灰。”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大喊:“报告刘连长,我也要当八路。”说完,就跑到了刘福生的跟前,大声说道:“榆树镇国军,五班战士柏大文,向刘连长报告。”
刘福生高兴的说:“欢迎、欢迎,你背着枪出去,就是八路了。”
柏大文刚转过身,却听到一声大喝:“柏大文,你个新兵蛋子,也想造反吗?”
柏大文说:“孙峰元,我现在是八路,不归你管了,你不要逼我。”
孙峰元生气的,训斥他说:“就逼你了,你咋的;还敢要挟我;五班长原先就是副连长,我管不了他,还管不了你吗?信不信,我毙了你。”
话刚说完,孙峰元就从子弹袋里,掏子弹,然后打开步枪枪膛,压子弹上枪膛,拉枪栓。
可是就在孙峰元想把枪端起来时,却听一声大喊:“孙峰元,放下枪,否则,我不客气了。”
孙峰元抬起头一看,却见柏大文已把步枪,**抵在了右肩,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柏大文左手托枪,右手食指放在扳机,处于随时击发的状态。
要说明的是,柏大文开始的子弹,也是放在挂在腰间的子弹袋里的,一连串,装子弹到瞄准的动作,是和孙峰元同时开始的,甚至于在孙峰元稍后,可是动作却比孙峰元快了许多,孙峰元还没抬起枪,他倒瞄准了。这院子里的人,都是拿枪的,都明白其中的胜负关系。
孙峰元大感丢了面子,不在抬枪瞄准。呵斥柏大文的班长说:“五班长,你带的好兵。”
五班长回说:“排长,柏大文,他平时训练十分的刻苦,你不也曾今,夸过他是个好兵?”
孙峰元说:“你还知道叫我为排长,可是你看看带的兵,你有没有教过他,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柏大文立即回话:“孙峰元,现在要是在抗日的战场,你命令我,用胸口堵鬼子的机枪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要我当汉奸,是绝无可能的。”
孙峰元说:“柏大文,你要搞清楚,现在是八路要用武力收编我们,作为军人,我们又岂能被武力要挟;你要站好队,别胳膊肘往外拐。”
柏大文讥笑着回答说:“孙峰元,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没人知道,你说,你昨晚十二点多,和谁在一起,在商议什么。”
孙峰元有点心虚,说话也不流利了,但依旧硬着头皮说:“我昨晚干什么,要向你汇报吗?”
柏大文说:“那我来说了,昨晚我十二点下哨,亲眼看见,你们几个,和汉奸彭立明几个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孙峰元立狡辩说:“昨晚天那么黑,我们没发现你,你肯定和我们有距离的,你怎能确定,那就是彭立明。”
柏大文正色说:“半年前,我们村遭到鬼子屠杀,我村的乡亲们,就是彭立明带的几个汉奸,吆喝着集合的,彭立明化成灰,我也认识;昨晚本想用枪瞄准彭立明,毙了他,可是天太黑,实在没把握打准,担心弄巧成拙,才没开枪的。”
孙峰元立即狡辩说:“柏大文,我怀疑你是八路安排的卧底。
柏大文说:“我若是卧底,那八路程连长又岂能被你们,轻易杀死,早知这样,昨晚,我就应该去找投靠八路;八路程连长,就不会被你们杀死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快速三两步,跑到刘福生跟前,用手枪抵着刘福生的头,大声威胁说:“刘连长,事已至此,我们只有撕破脸了,马上命令你的队伍,撤退,好也罢坏也罢,我们院子了剩下的人,当不当汉奸,与你无关,现在我们只想活着离开这儿。”
刘福生说道:“看来,昨晚你也和彭立明在一起,我现在放你出去,你好去当汉奸,日后为虎作怅,残害同胞;这是不可能的。”
那人又大声说:“二、三、四班长、已经瞒不住了,现在只有扣留院子里的八路做人质,我们才有机会活着出去了。”
话刚说完,又有几人冲上来,都把枪子弹上膛,对准了岳激扬、田槐花和田世元。
柏大文见此情形,内疚的对刘福生的说:“刘连长,本来我是想,出去才说的,可是、刚才。”
刘福生连忙说:“柏大文,你是好样的,现在的情况,怨不得你。”
这时孙峰元对柏大文说:“都被你这个新兵蛋子,给破坏了。”
柏大文还把枪对着孙峰元,这时拿枪指着刘福生的那个人说:“柏大文,你这个屌兵,还不把枪放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八路连长。”
柏大文放下枪,也成为了他们的人质。
这时,邓捷对威胁刘福生和八路的那些人说:“你们在的榆树镇国军队伍里,也算是骨干,你们想当皇协军,奔个前程,可见,日本人肯定承诺过,给你们许多的优惠条件,可是这儿的人都想当吗?你们没有没有问过。”
孙峰元说:“邓捷,我们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的亲弟弟邓六,可是铁了心想当皇协军的,还有你的堂弟邓彪,也是知道的。”
邓捷说:“孙峰元,姚金来,不如我们,现在问问,我们连队弟兄,是不是都愿意当皇协军。”
姚金来就是第一个冲上去,要挟刘福生的人,是一班长。姚金来说道:“当皇协军有饭吃,有军饷拿,反正我们班的弟兄,可都是愿意的。”
这时,蹲在地下的柏大文,大喊:“班长三叔,别忘了我们村的老老少少,你的全家,你的亲人是怎么死的。”
柏大文的话刚喊完,五班长大声说:“孙排长、一班长,我们村遭日军扫荡、屠杀,我们全家 现在只剩下我一人,我绝不会,当汉奸皇协军的,我要出去当八路了,你们不要为难我。”
话刚说完,枪响了,五班长右肩中弹,却是四班长梁家杰开的枪。
柏大文就在四班长的旁边,虽是蹲在地下,可也看的清清楚楚。柏大文见梁家杰,向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堂叔开枪。不在忍耐犹豫,立刻猛地站起,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插进了梁家杰的胸膛,身手异常的敏捷。
柏大文当了大半年的兵,这半年以来,时刻都在严格要求自己,苦练杀敌的本领,现在全用上了。
梁家杰死了,二排长孙峰元当即拿**,砸柏大文。
柏大文的头被砸破,淌血了,可是依旧大喊:“牛军医,快救救我三叔。”
牛军医已跑到五班长那,五班长是柏大文的堂叔,虽和柏大文年纪相仿,可是辈份却大了。
牛军医弯腰,扶起倒在地下的五班长,五班长柏正泰,虚弱地说:“牛军医,我要上战场,杀鬼子,报仇;我现在不能死,你要救救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牛军医见他,只是右肩中弹,放下心说:“五班长,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治好,让你上战场杀鬼子。”牛军医把柏正泰扶起,走到房间替他疗伤。
一班长本想杀死柏大文,可是却被邓捷阻止了。他们都摸不准邓捷的态度,现在都还抱着观察的态度的。现在的邓六,自由了,神气了。
他跑到刘福生和岳激扬跟前,用左手扇了他们两个耳光,嘴中说:“牛文刚打我,我就先还给他的上级了。”
邓捷摇摇头,心中为自己的弟弟感到悲哀,说道:“邓六,我的兄弟,你认为,你今天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院子吗?”
邓六说:“大哥,不要太沮丧,先用他们的长官做人质,他们还不答应,就冲出去。”
这时刘福生说:”邓六,我们八路,现在在这个院子里,加上柏大文也就五个人,都死了,也就五个而已,我们绝不会让你们出去,当皇协军的;你们可是有五六十人呀,日后上战场,对我们的危害将更大,今天这个机会,解决了最好;至于我,枪林弹雨里,钻了几年了,能活到现在,早就赚了。”
柏大文的头被田槐花包好了,当即说:“刘连长,谢谢你,把我当成你们的人,今天我就是死了,也绝不后悔。”
田槐花、岳激扬、田世元也跟着说:“我们一条命,抵他们十条命,值了。”
可是,院子里的其他国军士兵不干了,当即有人上前说:“班长,排长,我不想白白就死了,何况你们也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当皇协军,我现在就想出去了;我家就住在榆树镇,昨天我还对我家人说,我要和鬼子打仗,保护他们呢,我妹妹还夸我像个男子汉,我弟弟也想要跟着我打鬼子呢,既然你们不想抗日,那我就去当八路了。”
说完,就把枪背到右肩,大拇指紧扣枪带,挺起胸膛,迈着大步往院外走去。
三班长本想向他瞄准开枪,可是却听邓捷说:“三班长,当心,还有其他柏大文。”
这儿可是榆树镇人,占了大多数,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敢保证,那人没有兄弟或者同龄的侄儿在里面。三班长想到此,也就不敢向他瞄准开枪了。有人带头,后面就有许多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最后的一班士兵,走到刘福生跟前说:“刘连长,我们班长姚金来,那是在瞎说,我们绝不会为了拿军饷,去当汉奸的。”
刘福生说:“你们都是好样的,八路非常需要你们,你们出去吧。”
这时院子里的国军仅剩几个人了。邓捷又说:“邓六,现在我们人这么少,我想向八路投降了,我们兄弟不分家,干脆我们一起投降吧。”
邓六失望的说:“大哥,你的三言两语,我们的弟兄们都出去了,你到底站在哪边。”
这时一班长对邓捷说:“邓营长,华安县长彭立辉是我表哥,凭你的才能,只要到了县城,应该还能当营长。”
又对邓六说:“连长,不要灰心,我们有八路长官做人质,不信他们就敢乱枪,打死自己的长官,只要我们几个,回到县城,县长一定会优待我们的。”
邓捷没有理他,看着邓彪说:“邓彪兄弟,你一向都是,老老实实的人,为什么也要背着我,想当皇协军。”
邓彪当即解释说:“我本不想的,也想告诉你的,可是这两天,我被一班长和三班长看得很紧,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呀,而且邓六哥说,他会说服你的。”
这时孙峰元看出来了,当即说:“邓捷,你现在,还想拉走邓彪排长吗?”
邓捷没有理他。而是对邓彪说:“邓彪,你现在出去,我相信,你是被逼得。”
邓彪憨厚的说:“那,邓大哥,你呢,还有六哥。”
邓捷还没说话,邓六插上说:“邓彪,你不能出去。”又对邓捷说:“大哥,你现在,必须和我们在一起。”
这时,刘福生说:“邓营长,你必定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今天我做的有点过分了,我现在向你道歉。”
一班长姚金来,一直都把刘福生,当做最危险人物,他手中的手枪,始终对准刘福生的头,现在形势对自己不利,听到刘福生说话了,心中来气,当即用抢柄砸了刘福生的脑袋。嘴中骂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刘福生的头,被砸了一下,很自然的往旁边一歪,姚金来的手枪,在反作用力下,枪口往上一抬。
刹那间,一声枪响,姚金来的头部中弹。
姚金来还没完全倒地,几乎在同一时刻,又是几声枪响。一二三班长,加上邓六和孙峰元,全部脑袋中枪,几人几乎同时倒地而死。
姚金来是邓捷趁他的枪口,离开刘福生时,用手枪先开枪打死的。
后面的几枪却是扒在屋顶的,八路埋伏人员打死的。邓捷早就想到,八路虽然包围了团部医院,但肯定会安排枪法好的战士,埋伏到屋顶,寻找机会下手的。因此邓捷早就不断盯着屋顶,最利于埋伏射击的地方了。
果然就发现了,八路的六个战士埋伏在屋顶的六个地方,邓捷知道屋顶的八路,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因此他提醒了自己的兄弟邓六两次,希望他能改过,可是邓六执迷不悟。
邓捷没办法,只得在提问邓彪的同时,告诉八路的狙击手,邓彪是我堂弟,他是被逼的,你们饶了他吧。
狙击手也是聪明人,就没对邓彪开枪。同时,他们还得感激邓捷,因为姚金来的手枪,始终对着刘福生的头。邓捷离姚金来,也就三四米距离,这么近,手枪打头也容易。邓捷不出手,他们还真就不好,找机会下手。
至于邓六和姚金来、孙峰元他们。第一,考虑不仔细;第二,院子里一直都比较紧张。所以,就没想到,会有八路埋伏在屋顶。
八路的埋伏人员,虽然各个都是只穿着袜子,可是依旧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随后外面包围的战士,也进到院子里了。当他们看到程开原的遗体,静静的躺在那儿。田槐花穿着素衣,头戴着白花,一副未亡人的打扮时。战士们的心中,都悲痛到了极点。
许多战士大叫:“程连长。”
似乎想把他唤醒,更多的人都失声痛哭。
消停一会之后,刘福生带着大家默哀了三分钟,有战士提议,要为程开原开枪送行。
刘福生说:“程开原和我相处了两年多,他最珍惜子弹了,如若在天有灵,他若知道我们把子弹打到天上,他会不高兴的,还是放鞭炮吧。”
岳激扬对战士们说:“程连长连死前交待了,以后,我们在榆树镇,就由刘福生全权负责了。”
这时团部医院的门外,来了许多百姓,民政人员和唐镇长,带着许多商户也来了,自然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刘福生把这儿的事情,交给民政人员负责后,就带着队伍出去了。
刘福生来带着队伍来到操场,看见邓捷带着队伍,整齐严肃的站在哪儿,枪都放在另一边,在等着安排。足够的诚意,让刘福生大为感动,连忙走上前去,本想和他握手道谢。
谁知他却向刘福生敬礼,然后认立正,认真的汇报说:“榆树镇国军连队,现有一百零八人,向刘连长报告,愿意接受刘连长改编,加入八路。”
刘福生只得向他回了军礼,然后在上前,和他握手说:“谢谢。”
邓捷客气了一番。刘福生说;“眼看鬼子要进攻我们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就要重新编排队伍了。”
邓捷他们,当然无话可说。
刘福生走到两支队伍的前面,大声说,我宣布:“榆树镇抗日独立大队正式成立,我为大队长,邓捷为副大队长,岳激扬为政治教导员;下辖三个中队,一中队长程刚,二中队长杨跃飞,三中队长戚兴国;每个中队三个排长,每排三个班,满员人数,三百多人;当然现在的人数还不够;不过,相信榆树镇,还有许多优秀男儿,非常想加入我们,扛枪打鬼子。”
当刘福生说到:邓捷为副大队长时,杨跃飞和戚兴国为中队长时,国军留守人员,鼓掌可热烈了。
最后刘福生要邓捷推荐排长时。
邓捷走到国军队伍跟前说:“我觉得,排长这样的人选,还是全由老八路担任了吧,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我觉得,当五年的老兵,没上过战场,其实并不如一个,只当了五六个月,但却上过多次战场的新兵的;我原先随团部,撤退到这儿前,和鬼子打过两次仗。我亲身的感觉就是,没上过战场的兵,就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兵;而我们这儿留下的人员,基本上都没上过战场,而来到这儿的八路,大家都知道,他们在文山镇时,出击、守卫,许多人都打了好几仗的;而日后我们将以打游击为主,以排为单位出击,是避免不了的。”
这儿的留守人员,大部分是作为散兵留下的,后来,是邓捷把他们聚拢到一起,重新编排成一个连队的。现在邓捷这样说,他们也无话可说;而且他们也知道,邓捷他们能当八路军官,是八路在安抚他们,已经给足了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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