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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条件太差,三天后,重伤员又牺牲了六名。轻伤员,有的已出院,三名重伤员终于稳定下来。祝强军觉得,把医院交给田世元和医护人员就行了,自己在不在都一样。祝强军回到了文山镇驻地,当天下午,看见张雨生腰间挂戴的小手枪。
就对张雨生说:“张哥,你的德国二十响呢,你的手枪换了。”
张雨生说:“那二十响太大、太沉,戴在身上,得背枪带,今早我让给武工队队员了;你看我现在戴的手枪,原先是日军佐藤的乌龟壳手枪,挂在裤袋上就行,可方便了。”
祝强军说:“张哥,你看你的个子,高高大大的,身体又壮,不像我个子矮,身体还瘦弱,我还背着这德国二十响,看在兄弟的情面上,我们换一下吧。”
张雨生立刻把双手往腰间的手枪一捂,深怕被祝强军抢去了,嘴中说:“这不行,我早就看中佐藤的这把枪了,如今被我砍断他的手,给抢来了,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快事,这枪我还没捂热呢。”
祝强军说:“每天叫你哥,都白叫了。”
张雨生说:“哎,你跟程开原挺好的,找他去换吧,他杀了佐佐木,佐佐木的那把乌龟枪在他那里。”
祝强军似乎生气了,气鼓鼓的说:“你不跟我换就算了,不要替我出主意。”
张雨生还是舍不得,安慰说:“既然这样,那我今天跟你说,我欠你一把乌龟枪,日后我们还会同鬼子打仗的。”
祝强军白了他一眼,不在理他。
可是第二天中午,张雨生腰间的乌龟枪不见了。
祝强军说:“张哥,你的乌龟手枪呢?”
张雨生想都没想,就说:“送人啦。”
祝强军惊讶的说:“送人啦,你把你的宝贝给送人了。”
张雨生坦然说:“不就是一把小手枪吗,有啥了不起,什么宝贝不宝贝的。”
祝强军说:“老实交代,送谁了?”
张雨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就回答,我不跟你说,有一天,你也会看见,她现在天天挂在腰上呢。”
祝强军说:“喔,看你这个样子,肯定是送给女人了。”
张雨生说:“她是刘妇救会长,有时因为工作原因,要经常跑远路,路上不安全,带着一把小手枪要好多了,我也没别的意思。”
祝强军说:“噢,刘妇救会长,刘耀梅,挺漂亮,又能干,你的眼光不错嘛。”
张雨生先是说:“因工作关系,我有时,会和她在一起,觉得她一个女孩,挺不容易的,今早看到她,才把枪送给她的。”然后,忽然又一脸无辜的表情,呵斥说:“我就知道,上次没跟你换枪,你不高兴;可是你一个大男人,带那么小的手枪干嘛;你背戴的二十响,还是德国造的呢,比小日本的好;我劝你,你可别乱想。”
祝强军说:“我可没乱想;我还为你高兴呢,先祝你成功。”
张雨生岔开话题,严肃说:“小祝,这几天医院的情况,怎么样?你作为军医,应该常去看看吧?”
祝强军不悦的说:”昨天才回来的,你就这么不想待见我吗?”
当天下午,看到程开原来了。
祝强军看到他腰间挂的匣子枪,就说:“程连长,我们换一把吧,我们必定是老战友了。”
程开原说:“你这几天,叫张雨生为张哥,叫的那么亲,我听得都肉麻,你去和他换吧。”
祝强军气愤说:“他送给那个刘妇救会长去了,我总不能跟女人抢吧!”
程开原眨了眨眼,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忽然用手捂着枪,说到:“我先欠你一把,下次打仗,有机会,肯定跟你换,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战友呢?”
祝强军骂他:“下次不知要等多久,小气。”
两天后,祝强军觉得,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必定那是自己本行。
到了医院,发现田槐花腰间挂着小手枪,看成色,正是程开原那把。
于是就说:“田副院长,程开原昨天来看伤员了,然后觉得你经常出远门,担心你安全,就送你一把手枪了。”
田槐花神气的反问说:“我也不是经常出远门,但是我好歹也是穿军装的女军人,就应该有配枪吧?你作为我上级,不发枪给我,还说风凉话!”
祝强军左右一看,发现李欣文不在旁边,于是就说:“田副院长,麻烦你,不要经常显摆,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田槐花说:“为啥不能显摆,我还偏要在李欣文面前显摆。”
祝强军只好先不理她,到另一边去了。
在医院也没事,晚上回驻地,听到张雨生和胡都明在谈话,说到程开原的拼刺刀,两人都是敬佩不已,因为两个人都知道,佐佐木是武士世家子弟,无论刀法还是战场的拼杀经验,都是一流。程开原平时看不出来,战场上就露出了,老兵杀手的本色。
祝强军插话说:“我要是没有医术,文化再低一些,当兵的那天起,就每天参加训练,战场上也冲杀在前,活到现在,估计也是老兵杀手;现在的我,真是自我感觉,很遗憾;必定,没有亲手杀死一个鬼子,想得到一把手枪,难于上天。”
胡都明笑着说:“我知道了,程开原那把枪,送给了田槐花;你张哥的那把枪,送给了刘耀梅;下次在这样,你就以一切缴获要归公的名义,把枪搞到手,你有这个权利的,不用白不用,他们也不敢不听;现在,总不能,在从两个女孩那儿,把枪要回来吧。”
就在当天夜里,文山镇又来了八路,张雨生和祝强军起床迎接。确是杨春生,和祝强军原先八路的老连长带领的队伍。杨春生在华安县城的潜伏人员,出了叛徒,只能到部队里当了连长。
杨春生先向张雨生介绍了陶连长。祝强军见了老连长自是高兴万分。
寒暄了一阵后,杨春生说:“张连长,你们在这,打了个完美的胜仗,团部也知道了,团里干部,这几天都在学习你们的经验。据团部的情报,这两三天内;华安县城的日军,将会对你们,实施报复行动,所以团长让我和陶连长,先带着两个连队,两百多个兵来支援你们了。为了保密,只有晚上来了。”
张雨生说:“鬼子要狗急跳墙了,但是以他们的角度来说,估计这次不会在玩阴谋了,他们实力还是强大的,也不需要搞阴谋;应该会在白天强攻。”
当夜无话,第二天,文山镇整体戒备,所有人员只准进,不准出。准备去莲花山的人,也暂时不去。文山镇实际兵力,不包括武工队和民兵,达到六百多人。
第二天,鬼子没有行动。程开原来镇里和陶连长相聚。几个连长都在一起,研究确定了打法和战术后。
杨春生说:“张连长,来时,团长和政委跟我们说了,包括陶连长在内,全部听从你的统一指挥。”
张雨生:“上次那仗,是因为鬼子想玩阴的;我走运,打了一场胜仗而已,今天,老红军陶连长也来了,我怎么能指挥他呢?”
杨排长说:“首先,这儿附近地形你熟悉,其次你就不要谦虚了,这次伏击战,你可是指挥了七百多人的;最主要的是,听你指挥,也是团部的意思,你就别客气了。”
张雨生的内心是感动的,看了看几个连长;包括陶连长,他们就眼里都带着信任目光。于是就说:“那,我先就不客气了,暂时,先按我们研究的既定方案打。”
第二天一早,鬼子果然就来了,十几辆卡车,把士兵带到无法行车的地方停下。步行一段路,来到文山镇前。
日军和伪军,有近千人,日军就有六百多。二话不说,就摆开队形,开始进攻。
张友全的连队守在文山镇镇口的山头,他和一排长董金叶以及来这儿支援的老八路刘福生排长,带的一排兵在一起。这儿是鬼子进镇的第一阵地。
日军和伪军的联合部队,将开始进攻了。
自从百团大战,因为有少数伪军连队在单独执行任务时,反正了;所以,现在日军行动,不让伪军单独行动。远远的,张友全看到了,即将向自己进攻的,伪军队伍内,有自己的老朋友;原先,皇协军二连的吴排长。
当然董金叶也看到了,忍不住用手指着吴排长,对张友全说:“连长,那是你原先的好大哥,吴排长也在那边。”
张友全平静说:“当我是瞎子,我早看见了。”
董金叶说:“连长,待会他们进攻时,会和日军在一起的。”
张友全是伪军时和伪军吴排长,虽然不是一个连的,但是没反正过来前,二人经堂在一起吃饭喝洒,还在一起拜把子,还喝过鸡血酒。在关帝庙内,让关帝作证,发誓从今以后是异性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吴排长比张友全年纪大,在日军屋檐下生活,吴排长也曾给过他,许多帮助。
刘福生听到,他和董金叶的谈话,虽然不知道张友全和吴排长的关系有多好,但是也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忙说:“张连长,现在是打仗时期,黑白分明,除了朋友就是敌人,董排长指的那个人,我也看到了,待会,交给我了”。
张友全说:“刘福生,不瞒你说,我和他以前对天发过誓,我和他的感情胜过亲兄弟,但我绝不允许,别人拿枪朝我大哥瞄准,待会,他们进攻,我会亲自送我大哥上路。”
鬼子和伪军进攻了。当然,伪军在前,鬼子在后。张友全大声命令说:“我不先开枪,谁也不准打第一枪。”
伪军猫着腰,朝上仰攻。离高地,阵地也就五十几米了,张友全还没开枪。刘福生看见那个吴排长竟然攻击在前面,终于只有三十几米远了。刘福生想,鬼子紧跟着伪军的,我也不管你张友全,是否会跟我翻脸,我要朝那个伪军排长瞄准射击了。
刘福生刚瞄准,却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确是张友全先开枪了。
步枪子弹,被快速燃烧的**,迸发出去,高速旋转,飞出枪膛,随着主人瞄准的方向,不带着主人一点点感情,也无法理解主人在发射他出去时,那种痛下的决心,飞进了皇协军吴排长的额头,又从后脑飞出。吴排长倒在山坡而死,死在自己结拜兄弟的枪口下。
刘福生也没有看张友全的表情,只得重新寻找目标。随着张友全的枪声过后,山上阵地的战士纷纷朝着自己先前瞄准的目标开枪,机枪也突突的响了起来。
这次进攻只是日军试探性的进攻,目的是试探山上阵地的火力。进攻人数也不是很多,遭到打击后,后面的就撤了下去。
张友全待敌人撤下去后,立刻大喊:“一班留在山上做观察,其余快撤到防炮战壕,机枪也得变换位置。”
战士们刚刚撤到防炮战壕,就听到一阵密集的炮声,飞到阵地爆炸。
在防炮战壕内,董金叶蹲在地下,把**放在地下,抢柄搭靠在肩上,对张友全说:“连长,刚才,你亲手杀死了和你结拜的大哥。”
张友全平静回答:“到文山镇后,我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刚才吴大哥也看见我了,他把步枪斜抱在胸前,冲在前面,眼睛也望着我,我知道,他希望我给他一枪痛快的。”
董金叶把步枪往旁边一放,一屁股坐到地下、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枕着膝盖、眼睛傻傻的睁着,望着地下,嘴中喃喃的说:“我看到我堂兄弟董大贵了,我们老家在山东,我们不是一起当兵的,也不在一个部队。我到华安县城尽然遇见了他。自古以来,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们开始自然是高兴的很,也分外珍惜这份感情。他今年十八岁,称呼我为大哥,我以前赌钱喝酒时,他劝我不要乱花钱,攒够了钱后,回家买地、盖房子、娶老婆,还要把他的钱放在我这里。我前几天,让武工队熟人联系他,希望他能够跑到这儿,可是武工队告诉我,鬼子把他们看的很紧,根本无法联系,他也没有逃出的机会。”
【武工队和民兵的区别是,武工队在敌后隐藏活动,搞暗杀锄奸,搜集情报。民兵是在自家驻地门口,保家站岗的】
张友全说:“我也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可见小日本也知道,我们和皇协军二连的关系,也知道守在这儿的是我;很明显,小鬼子是故意的。”
刘福生接上话说:“要不,董排长带着你的排先撤退,反正这儿也守不长久,和鬼子打阵地战,就算我们占据优势地形,也会吃亏的。”
董金叶像是没听见刘福生的话,继续和张友全说:“连长,你和吴排长的好,不亚于我和董大贵的好,虽然看不到,你内心的痛苦我也能够感受到。可是我真的不知我该怎么办,董大贵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亲兄弟呀。”
张友全说:“董金叶,你的兄弟,也是见识过鬼子的残忍,相信他也在恨现在的自己。”
董金叶说:“我明白的,连长,我也可以学习你的,当初我也有机会离开八路的,可是我没有,相信我 不会犯浑的。”
事实上,董金叶现在也无法选择。
想开了的董金叶忽地坐起来,下身成禅坐式,上身挺直,双手扶着膝盖,头也抬起来,双眼平视,和旁边的刘福生说:“刘排长,你说你和我们指导员在一起一年多了。你曾今受重伤时,我们指导员几夜没合眼,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但是如果,你今天要是在皇协军那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们指导员会向你开枪。”
刘福生坦然一笑说:“如若被他活捉,他会把刀子插进我的胸口。”
就在这时,炮声停止了,阵地上的枪声也响起来了。张友全立刻指挥战士上阵地,到阵地时,发现日伪军的联合冲锋已离阵地,仅仅二十几米远了。可见,鬼子的炮打的很准,炮还在打,日军伪军就进攻了。好在这是山坡,他们爬山的速度怎么也不会太快,留在山上观察的一班,也被炮,炸牺牲了两个。但是剩下的几个观察战士,依旧拿机枪枪射击,迟缓了日伪军的进攻。
尽管进攻的伪军,依旧是原先的伪军连队,但是董金叶,没有机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堂兄弟。因为在敌军内的董大富,被别的战士用手**炸死了。张友全带战友上来时,机枪的子弹和手**,像雨一样的落进了日军和伪军的进攻人群。
进攻的敌人依旧没有撤退,后面的日军又大批的赶了上来,设在山下不远地方的,日军的九二式步兵炮,打得异常的准,阵地上的伤亡非常大。
待后面的日军赶上来,离阵地也仅仅十几米时,张友全和刘福生同时冲出了阵地,要和鬼子拼刺刀了。八路和鬼子搅合在一起,日军没有朝搅合在一起的队伍开炮。
八路的单兵素质不如日军,可是心中的仇恨,让新来战士,也是气势如虹。从上往下跑时,有的刹不住脚,竟然抱着鬼子滚下了山坡,还绊倒了下面的鬼子或者伪军。有战士觉得不是对手了,立刻扯断了手**的引线,和鬼子同归于尽了。
伪军纷纷转身投往回跑,尽管后面鬼子开枪打死了几个,但仍然挡不住。鬼子的人数不多,山下的一时赶不上来。一阵勇猛的拼杀后,剩下的几个,也纷纷退了回去。张友全和刘福生立即命令战士回到阵地,日军的炮又响了,张友全依旧象先前的那样,退回到防炮壕。这次鬼子的炮击密度,比先前更是严密,猛烈。
刘福生说:“张连长,撤吧,这山头太小。日军有炮,而我们却没有,这样打,我们会吃亏,而且我们已达到了,迟滞日军进攻的目的。”
张友全说:“也只有这样了,不过留几个人,在炮声停止,鬼子没有进攻时,在阵地上设一些**。”
刘福生又说:“估计鬼子已掌握了我们山上的大概人数,下次在进攻将全部是小鬼子,还得留几个枪法打得好,身体灵活、跑得快的,杀伤一些鬼子再走。”
鬼子第三次进攻,果然全部是日军,可是两百多米远。山上阵地就射来了冷枪,有几个鬼子要么受伤,要么倒地而死。气急了的日军指挥官又拼命往山上阵地打炮。炮的密度太大,留下的几个狙击手。只得躲到防炮战壕,直到炮声完全停止时,才出来,可是鬼子离山上阵地只有三十来米远了,他们直接就用手**和机枪招呼,不过不怕死的鬼子,依然扒在山坡上和他们对射,山下的鬼子又放炮。对射的几个八路,尽管枪法好,可是也占不了便宜;只得在,不断的移动射击中,慢慢撤退。冲上来的鬼子,看见山上没有几个人,本想追击撤退的几个八路,可是跑几步时却碰上了,临时布置的**,被触发爆炸,速度慢下来时,八路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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