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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招了二十多新兵,晚上又通过各连抓阐地方法分给了各副连长。老百姓心底纯朴,上午当兵的人,下午家里人送来了衣服和被子。下午来的许多新兵,有的人竟然自带了粮食。整个营地热闹非凡,面貌涣然一新。
吃晚饭时祝强军问张雨生:“张连长,下午和新兵在一起,知道他们为什么当兵这么积极吗?”
张雨生笑笑说:“我们原先八路驻地果萍乡,遭到小鬼子清乡扫到荡,许多村庄成了无人区;这儿的老百姓都在疯传,下一个乡就会轮到他们文山乡,当八路比在家要安全,要收女兵的话,女兵能招更多。”
胡都明说:“估计是果萍乡人跑到这儿来躲鬼子扫荡时,当地人讥笑他们又跑反,他们这样说的。”
张友全说:“这儿人都信了,必定生命可不是开玩笑的;总之,过几天还会有不少人来这儿当兵;我们招贰佰多新兵,不成问题,指导员把连队编制,扩大成营队编制,做好准备是对了。”
程开原说:“现在担心,大刀,枪支弹药不够。”
祝强军立刻说:“明天把镇公所里的铁门全撤了,召集镇里所有的铁匠打造大刀,争取在最短时间里打造三百多只,枪支弹药可以从国民党或鬼子伪军那儿买,总之有钱好办事。程排长你明天要抓紧时间把镇里粮食,运到后山偏僻地势好的地方去,做好鬼子来围剿我们时,我们撤退的准备,还有要老百姓也做好,时刻撤退的准备。”
来到这儿的第四天,全连全部忙开了。胡都明带着李荣华,把王镇长家的股份全卖给了商户,商户们在李荣华的暗示下使劲压低价格,胡都明也不在意,有现大洋就行。十来户两天就搞定了,也只有三干多块。又过了几天,连队有了三百多人,刀也打好了三百多个。粮食也运走大多数。召集了裁缝,帮新战士做了新军装。战士们个个兴高采烈,训练也带劲。因为参军人数多,后来的就开始挑剔了,没当上的都是垂头丧气,抱怨先来同伴的,不跟他们打招呼。
一星期天后,部队训练,站哨工作全部进入正轨,张雨生把连队三百多人,分到了相邻的三个地方驻扎,哨位也安排到了镇口稍远的山头,扩大了安全警戒范围,必定三百多人在一个大院太危险,三个副连长也分开管理自己的队伍。
作为学医出生的祝强军,对药品特别敏感,这天晚上他把胡都明和陈昌保叫到跟前对他说:“明天带八百块现大洋,从连队找十来个可靠的战士,穿便衣到县城,每人分点钱,到县城各个药房,根据药房大小分钱,在统一时间把我开的药方,能买多少买多少,别还价,别惊动县城里伪军,买到后从最近城门出来,离县城远点在集合。”
并把药名给了他们,当然这些都是,治疗刀枪伤的中西药,还有一些常见病的药。县城其实也就几家药店,八百块大洋能买不少药,一次性买齐,等敌人发觉不对时,他们下次也不买了。
任务完成的很成功,第二天晚上回来时,陈昌保告诉他:“在县城发现了老连队的侦查排长杨春生,一次性买许多枪伤药,一个战士被他发觉了,一直跟踪到集合点,幸亏他认识我,要不然,他也带了好几个侦查员,准备来抢。”
祝强军笑着说:“他这个侦察排长,有点象黑社会;团里其他连队,现在怎么样,你告诉了他,我们现在的情况吗,能随时联系到他吗?”
陈昌保回答说:“鬼子还没完全结束清乡,扫荡;但团里各连队,正在陆续返回原先驻地,积极帮助驻地百姓恢复生产,各连损失都很大;我们这里情况,团里也知道了,团长下命令,大力发展队伍,准备再战;团里暂时无暇顾及我们,在县城,能随时联系到杨排长,只是杨排长要我们注意内奸。”
祝强军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和上级联系上了。张雨生当即说:“马上叫各排排长过来。”
他们过来后,张雨生要求:“各排长通知班长,注意有异常行动的战士,哨兵也要注意,常在连队和哨位周围转来转去的一切可疑人物。
第二天晚上,祝强军和张雨生商议后,给县城伪军写了一份通告;大意是,有哪个伪军带枪到他们的驻地,三八大盖三十八元一支,中正式三十五元一支,子弹,**,手**,机枪都标明价格。万一打仗,分给伪军的子弹没打完,也照此价格。把连队里会写字的战士都叫来抄写。第二天,陈昌保送给了附近周围有伪军亲属的家里,并且把通告贴到了伪军的驻地的旁边。
又过了一天,抓住了内奸,开始招兵时,都是祝强军负责的;后来人多了,祝强军也就交给了薛寒松和几个排长负责。总认为,肯当不拿军饷的兵,应该都是好样的,就让他混进来了。那个内奸也是贪钱的游民,没有专业培训过,战士们一注意,就露出了马脚,被抓住了。审问也容易,很快就咬出了幕后支持者。是镇上的大户赵有利,原来他和王镇长是朋友,王镇长对他有恩,看不惯他们把王镇长放在百姓面前,让百姓控诉,然后杀害,在分他家的田地,没收财产。他已和王镇长大儿子王伟联系上,给内奸钱,叫他把部队的情况都搞清楚了,随时联系。
祝强军审问完赵有利后,说:“为了你个人的恩怨,你竟然出卖国家,当汉奸叛徒。”
赵有利却笑着回答说:“什么汉奸,叛徒,个人的观点不同罢了。”
祝强军想,跟他也说不出所以然,立刻叫来胡都明和陈昌保说:“把他的老婆孩子都抓来,让他知道,什么是因他而错,连累全家人。”
赵有利轻蔑一笑说:“老婆已被你们抓来了,两个孩子你就省省吧,他们已经送到华安县城了。”
祝强军也轻蔑一笑声说:“你送到远一点日军占领的县城,我没法子,可是现在在华安县城,离这儿仅仅三十公里,三天后,我就能把他们抓来,把你们全家关在一起,然后一起枪毙,非让你心服口服后悔不可。”
然后对着陈昌保说:“马上联系杨春生,把赵有利的两个孩子的名字,长什么样,告诉他,叫他尽快抓来送到这儿。”
赵有利当即大叫:“**,你们都是土匪。”
祝强军也不理他,让陈昌保把他关了起来。
张雨生在旁边,祝强军对张雨生说:“张连长,可惜我还不是正式共产党,他抬举我了。”
张雨生说:“杨春生在一两天之内,真的能把两个人从县城抓来。”
祝强军说:“你不了解那杨排长,他在华安县城当了近两年侦查排长,手段多得很,你就看着吧。”
张雨生说:“难道你真的要枪毙两个无辜的孩子。”
祝强军说:“胡都明和张友全在枪毙王永根儿子王超之前不是说,斩草要除根吗,那时你估计也是这个想法吧。”
张雨生笑着说:“那时我确实也有这个想法,我看出来那时你并不情愿,但你心中有顾忌,我现在也能理解;可是现在你变了,说杀人时眼中露出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祝强军说:“我们现在连队有三百多人,你带过这么多人吗。”
张雨生说:“我最大的官也就是连长,没带过这么多人。”
祝强军说:“三百多人,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都是爹生妈养的,三百多个家庭;赵有利不在乎别人孩子的性命,那他孩子的性命别人也就不当一回事了;战士们和鬼子拼命而死也就罢了,要是不明不白就死了,也太不值当了;部队现在容不得一点错误发生,更容不下别人出卖。我估计现在县城的鬼子和伪军对我们连队的人数、枪支、哨位,警戒范围等都已清清楚楚了,你必须得做一些改变了。”
张雨生说:“这个,我昨天就有了改变,我明白你现在的压力很大,我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可你的变化也太了。”
祝强军说:“人的思想是能转变的,我刚当兵时心想,男子汉拿着枪冲锋在战场上,即使死了也悲壮的很;侥幸没死,胜利了,站在刚刚夺回来的阵地上,手举着枪,大声呼喊,那样的心情该是什么样子呀;可刚一个人分到连队,困难就来了,我在家怎么也算少爷吧,部队的伙食我根本就咽不下去,水土又不服;很快便生病了,疟疾、痢疾一起来,躺在床上十几天不能动;那时恨爸爸,以他的岁数应该知道可能出现的难处,可他不但没拦我来当兵,还支持我;还好当时童指导员,想尽办法给我开小灶,面条鸡蛋,吃了不少,有时还有点猪肉什么的,而他自己从来都是和战士们一起吃;他从来花钱都是一分钱恨不得掰开花;我病好了,本想找童指导员跟他说,我在部队只能给大家添麻烦,我要回家了;可一见面他就说,听说你在北平上过高中,病好了吧,我们战士许多人都没上过学,不识字,我和连长识字也就三二十个,以后你教战士们认字吧,就是连队的文化教员;还有连队文书也由你当了,我们部队象你这样的人才可太少了;我发现我还有价值,又加上无法拒绝童指导员,心里话就咽下去了。我现在站在一百多战友面前都能流利说话,那是在当文化教时是慢慢锻炼得来的。”
张雨生听后说:“怪不得,刚到文山镇的前几天,一提到童指导员,你就泪流满面呢;当时就觉得你就是泪水多吧。”
祝强军说:“张连长,这十来天,我感觉我好累,简直一座大山压在我头上,我现在就想,尽快和上级联系上,把部队交给上级,自己还干卫生员,或者文化教员,文书。当卫生员最好了,一个受伤的战士,让我治好了,那种快乐感觉你体会不到,当代理指导员,我只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时刻都在心头。”
张雨生说:“这十几天我发现你变瘦了,真的变瘦了,在这里伙食也不算差吧,和我们一起来的都长胖了,你是唯一变瘦的一个。”张雨生看他眼中有露出郁郁之色,连忙又说:“你年纪轻轻的,医术就这么好,程副连长说团长本想调你到团部医院当医生呢。”
祝强军说:“在家跟父亲学的皮毛,在这却大有用处,治疗小伤还可以,大病就不行了,医生还差的远。”
张雨生说:“你不要谦虚了,许多医生,我看还不如你呢,你现在不恨你爸爸了吧。”
祝强军笑着说:“不恨了,反而觉得爸爸很伟大,我要是他,估计也会这么做。”
当天晚上,来了一个伪军,带着一把汉阳造的老式枪和十发子弹,部队现在是人多枪少,当即按通告上的价格,付了钱。
八路在敌后的侦查员,并不是每个都小心翼翼的在过日子的,也有是以黑社会老大那样的方式在活动的。作为出色的侦查员,杨春生也了解了祝强军在文山镇的情况,他也想帮助祝强军。祝强军说在敌后什么时候抓人,就抓人。帮他做到了,无疑能帮他在当地树立威信。赵有利的孩子,住在他妹妹家,也没有日伪军保护,以绑架的名义,把他们送到文山镇,也不难。第三天晚上十一点多,杨春生手下,把赵有利的两个孩子送来了,祝强军看都没看,就叫人把他们和赵有利夫妻关在一起。
清晨祝强军还在睡觉,就被胡都明叫醒,说有个熟人要见他,正在门外等着,很是着急。
祝强军现在晚上睡得迟,早晨却睡懒觉,而张雨生始终早睡早起,夜里查哨。祝强军不和他睡在一间房了,连队现在人虽然多,但张友全和程开原的带的人不住在镇大院里了,房间倒也很多。
祝强军当时想,我在这里哪有身什么熟人,有可能是老连队派人过来联系吧。还在床上就说:“快叫他进来。”
胡都明笑着说:“那你得赶快穿衣起床,是个女孩子。”
祝强军忙说:“别开玩笑了,在这哪有女孩子找我。”但是仍然快速穿衣,起床。
胡都明说:“那我叫她进来了,进来你就知道了。”
祝强军忙说:“等会,我穿好衣服洗把脸。”赶紧把被子叠好,穿好衣服,在卧室里简单洗了脸。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超朝这边走来。心中一阵颤动,原来是王镇长女儿李欣文,只见她的头发理成了短发,穿的也是男孩衣服,但祝强军依旧一眼认出了她,觉得她仍然不失美丽;又觉得心中愧疚,总觉得她的父亲是个好人,二哥王超死的有点冤。
李欣文没有看他,仔细的把房间打量一番。
祝强军先说话了,带有一点自责,脱口而出:“李欣文,你来啦。”
李欣文似乎回到了家,说:“这儿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是我的家,我不能来吗?”
祝强军心中觉得好笑,因为刚住进来时,看到房间里的布置装扮,就想着这曾经是女孩子住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她了,那时就觉得心中有点温软、惬意。听她这么回答,心中暗道,我怎么跟她说这样的废话呢,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
愣了一下,口不择言的说:“能,能。”李欣文没有立即回话,眼睛不在看房间而是盯着他看。
祝强军心想,她现在有家不能回,她的房间被我占了;只觉得她的眼光,似乎是在是在向自己问责,心中没了主意,慌忙说:“那你在这儿吧,我走了。”
说完就要从她身边走过,李欣文忽然拉住他胳膊,哀求说:“我想请你放人。”
祝强军明知故问问:“放谁。”
李欣文说:“我赵叔叔一家。”
祝强军说:“是赵有利家么,我们部队现在的情况,全被赵有利出卖给了日本人,部队三百多人的性命,很有可能就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全部牺牲,而现在对我来说,我们真的很困难。”
李欣文看到他眼神凝重,露出强烈的怨恨和责任感。心中明白,要想他放出赵有利全家,肯定不行了。忙说:“那你放出赵强和赵芳吧。他父母的所作所为,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祝强军说:“你那赵叔叔,现在都不知悔改,我们队伍三百多个战士,他们的岁数和赵强赵芳估计差不多大吧,他根本不顾别人的父母。”
李欣文着急说:“所以你想杀了他及他的孩子;可赵强我从小叫他哥哥,赵芳比我小两个月,一直叫我姐姐;他们我了解,确实是很无辜的;你不能再搞连坐那一套了,而八路里面并没有连坐那一套。”
祝强军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着说:“你研究过八路政策?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现在确实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停顿了一下赶紧又说:“那你去看看他们吧。”
李欣文接上话说:“他们将要死了,我去看只会添加伤感。”
祝强军听她这么说,就笑了。
似有感应,李欣文也笑了,她明白他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
祝强军想,先放了他们吧,日后再跟张连长他们解释。
祝强军陪着李欣文到了关押的地方,李欣文拿着钥匙进去了。祝强军一直跟着,猛然想,难道我还跟着她进去,我是不是糊涂了。连忙离开,又舍不得走远,到不远地方的一个台阶,坐了下来,想着李欣文,觉得她是自己离家以后,看到的第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而这绝不是因为她长得象梁慧文;这么多天以来,心中想着部队的情况,觉得四面都是敌人,一直是异常紧张;而今天见到李欣文,忽然有了放松感,身心都特别舒适愉悦,看着她总想着和她能有进一步的亲密。而自己当初在梁慧文面前总是感到紧张和一丝自卑。但惆怅的是自己是李欣文的杀父仇人。祝强军,此时,非常的懊恼自己,当初要强出头。
不知过了多久,李欣文他们出来了,祝强军站起来看到她后面跟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心想他们就是赵强和赵芳了;连忙站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只见赵芳看看祝强军,转脸望望李欣文,然后对祝强军说:“你就是祝指导员吧,谢谢你放了我们。”
赵强在旁边脸上露出不屑,说:“不用谢他,谢谢李欣文就行了。”说完就先走了。
赵芳忙说:“你别怪我哥,他就这脾气;我们根本不知道父母把我们送到县城姑姑家是什么意思,哥哥先前还想加入你们八路呢。”
祝强军说:“那你们还回来住吧,你们家的房子还是你们的,没收的钱还给你们。”
赵芳说:“哥哥准备去当国军了,我还是到我姑姑家去住吧,我姑姑对我们很好的,先前爸爸也把许多钱送到我姑姑那儿了,家里的那一点钱,就当我们捐给抗日了,房子,你们部队住吧。”
祝强军看看李欣文说:“你和她们一起走,到你大哥那儿去吗?”
赵芳带点神秘的说:“李欣文不会到她哥哥那儿去的,就让她住在这儿吧,这儿对她来说,应该很安全。”说完一个人跑着离开了,估计是追她哥哥了。
李欣文看赵芳走远了,边走边对祝强军说:“我要回我的房间住,麻烦你搬开那儿,八路根本没有连坐那一套,你吓唬我,我也不信了。”
祝强军只得边走边说:“你在这儿不安全,你大哥可能不久就会带着日军来围剿我们,我们力量差,有可能得撤退,你在这儿被你大哥的兵抓住还好,被日军抓住,你一个女孩子,你想想吧,会有什么结果;在你大哥那儿,好歹有骨肉之情,没人敢对你怎样。”
李欣文立刻反讽说:“堂堂八路,保护不了一个女孩子,干脆散伙吧。”
祝强军一时回答不了,急着说:“这儿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算什么。”
李欣文回话说:“你们不会拉郎配吗?找一个老男人把我配了吧。”
祝强军笑着说:“你和你小妈不一样。”
李欣文说:“有什么不一样,对你们男人来说,都是女人,嫁给谁都一样。”
祝强军话软了下来,说:“不一样的,就你那两个小妈的条件,我们是一片好心。”
这时已进入房间,李欣文似乎有点生气,快速说:“为她们好,你知道朱红玉在我家过什么样的日子吗?每天除了买衣服就是化妆,看杂志,听广播,到外面瞎逛;她的衣服几大箱,首饰一大堆,孩子生下来也是保姆带,不用自己把屎把尿;跟张海波那个老男人有这个条件吗?凌寒梅刚到我家时,才二十岁,但是说她三十多了,没人不信;现在有一年多了,说她十八多岁,大家也相信,我都自叹不如呢,在我家吃好的穿好的,不用干活,她还准备学文化呢;我看陈社教那老男人也就是大老粗。”
祝强军感觉他说的似乎有道理,但却不大好听,忙说:“别老男人老男人的叫,那你爸比他们还老呢,我就不信,她们当初是心甘情愿的嫁。”
李欣文说:“我爸跟他们不一样,他可是有文化的人;朱红玉的爸爸,当初抽大烟赌博,家产没了,还欠一屁股债,本来他爸要把她卖给妓院的,我爸花高价把她买过来的,我爸对她有恩,她对我爸不知道有多感激,以身相许,高兴的很;凌寒梅就别说了吧,他的前夫是地皮无赖,也是准备把她卖给妓院的,你们那样做,自以为为她好,其实都是猪脑子。”
祝强军真没想到会这样,只得说:“我们是男人,怎知你们女人的想法。”
李欣文说:“那你就不要瞎逞能。”
祝强军感到委屈,在李欣文面前也不知道遮掩了,只想着表现了,说到:“我当时也是没法子,都是他们的主意,你总该知道一些吧。”
祝强军在李欣文面前,忘了兄弟情义,就想着要推卸责任。
李欣文微微一笑说:“知道;他们都是皇协军反正过来的。”
祝强军说:“当时我真的很担心,我们会对立,我认为是小事情,不得不迁就一些,你的二哥,死的有点冤,但你父亲的死确实跟我有莫大关系,我也算是你杀父仇人。”忽然又想到了王镇长连死时的慈祥之色,看看李欣文可爱的脸庞,觉得自己和她,几乎没可能;刹那间,觉得生无可恋了,心情一激动,拿出手枪,迅速把子弹上膛,递到她手里,说:“你杀了我吧,一扣扳机就报了杀父之仇。”
李欣文拿着枪,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把枪往旁边桌子上一放。说道:“别假惺惺了,我现在一开枪,院子里的人会把我大卸八块的。”
祝强军只得叹了口气说:“那我是你杀父仇人,你为什么要呆在这川,这十几天你不都是在你大哥那儿吗?”
李欣文大声说:“我根本没去我大哥那儿,我一直在这镇子周围,你看不见我,我看见你。”
祝强军看她,虽然是男孩子的打扮,心想,也不怎么像男孩子嘛,怎么十几天我经常在镇里跑,却见不到她呢,这十几天大概我太忙了吧。忙说:“那你在到别的地方去吧。”
李欣文说:“没钱了,给钱。”
祝强军说:“我也没钱,上次不是给你三十块大洋了吗?”
李欣文说:“我平时在家吃喝住,每月都要十几块耶,现在全在外面,花没了,你把我家的几万块都没收了,现在竟然说没钱。”
祝强军说:“那是部队的钱,我没有随便花的权利。”心中又想讨好她,忙说:“我向你父亲保证过,要把钱全花在,发展抗日队伍上。”
强烈的好奇心,使祝强军想知道,李欣文为什么不愿到她大哥那儿去住,王镇长的思想是如何转变成好人的,又大声问:“你为什么就不愿到你大哥那儿去住呢。”
李欣文也大声回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杀父仇人。”
祝强军软了下来,心中又添了许多惆怅,坐到床沿,喃喃说:“我曾经想放你爸,让他走的,可却不如意。”说这话时,眼睛也不敢望她。
李欣文停了一会,忽然温柔说:“你曾经救过我爸,想放他走,我是知道的,要不,我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来;我跟你说吧,半年前我家里来了日本人,是华安县城的日军主管,野田家,不知怎么搞得,他看见了我;我那大哥王伟,过几天回来跟我爸说,要把我嫁给野田家,我爸答应了,尽管我极力反对,但没有用;在过三天野田家就要派花轿来了,我想逃婚,可刚逃到镇外就被家丁抓回来了;想着野田家是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日本还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晚上我上吊自杀了,我妈常说,女人总是身不由己的,我偏不信,我死了总可以了吧,非要打破这句话。我是真的自杀,晚上十二点多了,我才行动。可命不该绝,半夜里仍然被朱红玉发现了。半死之人,仍被救活了。爸爸当时来了说,嫁给野田家,也没什么不好,三十多岁,掌管一个县城的人,也算年轻有为吧,虽说日本有老婆,那远着呢,在中国你依旧是唯一的,战争年代他回去时间必定少嘛。我当即大骂,现在回想都有点过,说,贪生怕死的软骨斗、老汉奸软骨头;老汉奸,竟然要卖女儿来保住镇长的位子;还有一个小汉奸竟然要卖妹妹,好当什么汉奸团长,待会,你们走了我照样要自杀,捆住我,我就咬舌自尽,偏不让你们得意,除非你们抬着我尸体去嫁给小鬼子;爸爸不说话了,朱红玉在旁说:永根,我看那日本人在中国耀武扬威的,不会长久,李欣文嫁给他,有可能是往火坑里跳,不如退了这门亲吧。爸爸停了一会跟一起来的人说:你们都走吧,今晚我来陪陪我女儿;说完走到我床前,跟我说:好女儿,或许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时间想想,让我知道错在哪儿,你不愿嫁就算了,后果我来承担。我想我爸会退这门亲的,于是不骂了,但依旧头转过去不理他;爸爸在我房间坐了一夜,第二天高兴地对我说,女儿你是对的,我马上派人去退婚。第三天小鬼子派人来了,跟我爸说什么,中日亲善,中日一家,婚贴都散出去了,违约后果多么严重,等等一大堆要挟话,我爸说,你们日本会抢,你们派兵来抢吧。那小鬼子只得灰溜溜走了。说来也怪,日军也没对我家怎么样,我爸照样当镇长,反倒是我大哥王伟,回家一次就被我爸骂一次。”
祝强军听她说完话,黯然说道:“都怪我,当初强出头,要打你家,在你面前,我觉得我是罪人,你大哥或许也变好了。”
李欣文说:“他会变好,哼,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要到他家去,估计又要把我嫁给日本人,他好做个日本人的好走狗。”
祝强军说:“那你暂时住这儿吧,这儿必定曾今是你家,只是生活方面估计比以前差远了,吃饭时你可以自己去食堂打饭,或者我叫人送过来。”
李欣文说:“那我就住下来了,你把你的东西搬走吧,吃饭时,我自己去打饭。”
祝强军像个犯错的孩子,讨好说:“你父亲死的前一天上午,我去附近村庄打听了一些事情;我们现在的排长陈昌保,他当时没有撒谎,下午,部队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有些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李欣文说:“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希望我原谅你吗?”
祝强军忙回答:“不敢不敢,如果你想解气,你可以打我,或者杀了我,都可以。”
李欣文说:“你走吧,让我静静,我不想打你,更没胆量杀你。”
祝强军离开房间,心中暗暗高兴;尽管嘴上叫她离开,但心中却说,坚持住,不要离开;有你在这,无论有怎样困难,我心中总有快乐。尽管不知你对我的看法,但感情方面我是自私的,虽然我今天只是第二次见到你,可我无法抵挡我,心中情感的涌出,你就算真的杀死我,我都不会怨恨。
中午和张连长、胡都明一起吃饭,祝强军对他们说:“那赵有利的儿子,女儿让我放走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胡都明笑着说:“你是指导员,目前,这儿的大官,你有权利做主。”
祝强军望望张雨生说:“那王永根的女儿要回来住,我已答应了。”
张雨生也开玩笑说:“这儿本来就是她的家嘛,我们都住在她家。”
胡都明朝祝强军看看说:“指导员,好多天没见你有开心笑容,今天算是看到了。”
祝强军心想,我总是掩饰不了心中的欢乐与苦痛,让他们笑话我;忙解释说:“她一个女孩子要回家住,总不能把她赶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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