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海鸥成双，飞向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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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2180年5月 越南—岘港 上空艾寇单手托腮，透过舷窗看着机翼微微抖动，时不时有飞机从旁边“超车”，天上的乌云压得很低，没有一丝阳光透下来，这样的景色，艾寇已经欣赏了两个多小时。
艾寇实在无聊，便走近驾驶室，冲着正闭目养神的174说道：“174，我们到哪儿了啊？”
174睁开一只眼睛，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仪器上找到一个触屏，伸手在上面划了几下，驾驶舱玻璃罩的一角就出现了一幅地图。
“快到岘港了。”174用慵懒的声音回话道，随和又闭上了眼睛。
艾寇惊得一口汽水喷在了仪表盘上，说道：“啥？两个小时才到越南边上？”按现在的发动机功率，两个多小时都能绕半个东南亚了。
“啊呀艾寇小姐，不要把嘴里的东西乱喷！幸亏我这是防水的。”174说着从座椅上跳起来，用抹布把仪表盘上的汽水抹干净，满脸疑惑地问道：“为啥这么看着我？”
“当然是你开的太慢啦！这可是空中高速，你看，小鸟都飞在咱前面。”艾寇指着玻璃罩外的两只海鸥吐槽道。
“这俩鸟是叫海鸥吧，不是快要灭绝了吗？赶紧拍一张。”
“天哪，咱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吧。”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艾小姐，咱们不光是要赚钱，更要欣赏沿途的景色嘛。本来想降落逛一圈的，但是岘港这儿没什么委托，过一会又要下雨，咱们朝顺化去。”174说着踩下油门，乱流号的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突如其来的加速让艾寇摔了个嘴啃泥，也算是对刚才弄脏仪表盘的“报复”。
174熟练地操纵乱流号穿梭在倾斜的桅杆和炮台之间，她无意间一瞥，看见刚才的两只海鸥停在军舰报废的炮管上互相梳理羽毛，这对海鸥是从哪里逃来的呢？又要往何处去呢？
坐标：2180年5月 越南—顺化
原本的顺化皇城因战火的摧残，只剩断壁残垣，毫无观赏价值。这些废墟十多年来无人理会，犯罪行为便悄然滋生。二十一世纪，罂粟花在金三角地区泛滥，随着代装肢体的广泛应用，名为增强剂的可怕药品取代毒品，如狂风般从东南亚扩散到世界各地，这里俨然成为第二个“黄金三角洲”。
顺化市地下三百米的一个拳馆内，狂热的赌徒们围着擂台呼喊，吵闹的音乐和闪烁的灯条让人难以忍受，但台下的这群疯子却乐在其中，随着擂台上的战况愈演愈烈，气氛被一次次抬高。当然，这些疯子中混进了两个还算清醒的家伙。
艾寇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冲着不远处穿着沃尔夫的174喊道：“喂，174！”
噪音盖过了呼喊，艾寇便把面罩扯下来，对着通讯装置大声说道：“174！”这下可把待在沃尔夫里面的174吓得跳起来。
“我的耳朵！艾寇姐，你那边的委托怎么样了？”通讯设备那边传来174的声音。
两人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委托，2180年已经进入私人执法的时代，只要通过考核就能拿到相应级别的执法资格证，接受相应等级的委托，辅助管理机构、执法机构、调查机构的工作，也有助于战后建设。等级越高，自然就能接到高等级的委托，得到的报酬也十分丰厚，不过174的执法资格证只有四级，艾寇的又被吊销了，两人只好到这里来处理一些杂鱼。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不让我看，你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嘛。”艾寇佯装生气地说道。
“嘘，两个大汉摔跤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看的是更重要的东西。”
艾寇只好站在174旁边跟着看，说实话，这种搏击运动艾寇是十分感兴趣的，但是台上的这场比赛一点意思都没有。一个近两米的大块头在擂台上暴打一个比他瘦弱很多的男人，且不看体型，光是大块头那副价值不菲的代装肢体就能甩对面好几条街了，被打的男子像一个沙包一样被按在地上捶。
“别看啦174，这两个人戴着面具，但是我都扫描过了，不是罪犯。”
“再等一下......就是这个！”玩偶服里的174有了新的发现。
艾寇又把目光投回擂台，这让她吃了一惊，刚才被打的男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正以惊人的拳速和力量还击，同时快速躲避大块头的攻击，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块头打倒在。
“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啊，可是这和委托有什么关系？”
“待会儿你就知道啦，嘿嘿。”虽然看不到174的脸，但艾寇能感觉到这家伙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台上的裁判开始倒数：“最后五秒，没人挑战吗？Five,four......”如果倒计时结束还无人上台，那么台下这些下注的钱就都会被那个男人拿走。
“我有股不祥的预......哇啊啊！”还没等艾寇说完，174就把艾寇的面罩戴回原位，用沃尔夫的力量将艾寇丢进擂台。
裁判很高兴地扶起艾寇说道：“挑战者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台下的赌徒们欢呼起来，艾寇只能无奈地看向沃尔夫比着“耶”的爪子，小声说道：“好队友果然是用来卖的啊......为了十八万赌注还是拼一拼吧。”
随着哨声吹响，双方都进入了战斗姿态。艾寇迅速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单说体型，一米七五的艾寇不会惧怕这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对手，而且这个男人的步法一看就是外行，但是他刚才的表现让艾寇谨慎起来，打算改变平时“先发制人”的风格，以守为攻。
男人像疯牛一样飞快地向艾寇冲了过来，艾寇一个闪身顺手挥出一拳，按理说这一拳一定会打在后脑上，轻则倒地重则晕厥，但男人以惊人的速度和扭曲的姿势偏转头部，艾寇的拳头只擦过了他的耳朵。艾寇迅速后撤拉开了距离，但男人转身发起第二次冲锋。
“怎么有一种西班牙斗牛的感觉啊。”艾寇在心里暗暗抱怨。
就这样，两个人在擂台上像猫捉老鼠一样追赶了好几个来回，场下观看的174都快憋不住笑了，这个男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还是让艾寇难以靠近。
“可恶，这什么套路啊？这么下去他不累我都嫌累了，看来得换个招数。”艾寇这么想着，计上心头。
艾寇跳到一边，对着冲过来的对手的脸来了一记高踢腿，不出所料，男人快速地低头躲过了这一腿，但也失控地撞向旁边的护栏。艾寇接着踢腿的惯性，顺势三百六十度转身挥出一记直拳，结结实实地打在男人的脸上。
按理说再结实的家伙也应该后退一步，这个男人却停都没停，挥起手肘快速回击，艾寇心里大叫不好，要是挨了这一胳膊肘，眉骨怕不是要骨折！可惜已经来不及闪避了，艾寇只好咬紧牙关。
“Surprise！”艾寇的耳机里传来174的声音，向台下一看，沃尔夫张大的嘴巴里伸出还冒着烟的***，而那个男人正瘫倒在地下。
“174，你把他电晕了？为了十八万你也真敢啊。”艾寇对着耳机小声说道。
“让你活着上去也得让你完好无损地下来嘛，而且这种地下比赛使点小手段也没关系的。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十八万，我看到了一百八十万的影子。”
“啥意思？”
“艾寇姐！小心！”174突然大声说道。但是已经晚了，刚才被电晕的***起来，拽住了艾寇脖子上用来栓小铭牌的细绳。其实艾寇可以轻松地把细绳挣断，快速反击，但是艾寇却下意识地攥紧铭牌，任由自己被拽倒在地。
“果然是重要的东西吗......”174在沃尔夫里一边反复观看那个男人起身的片段以验证自己的猜想，一边想办法支援艾寇，但是缠斗在一起的两人贸然用***射击是不可行的。
174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男人攻击铭牌这一行为激起了艾寇的怒火，艾寇使出武术经典招式“鲤鱼打挺”，以惊人的腰力将男人翻下去。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艾寇就用指令黑进了他的芯片，使他僵直了一下，趁此机会艾寇一手按住他的头，另一手攥成拳头一拳将男人的面具击碎。
还没等裁判上前查看，台下人群中突然窜出几个西部牛仔打扮的白人，大喊着“就是他！”冲上擂台，被打倒在地的男人见状赶紧逃下擂台消失在人群中。
“没错了，艾寇姐，我们走！”174也冲上擂台，用沃尔夫高大的机械身躯抱起艾寇就追。
“喂喂！我的十八万！到底怎么回事儿？”艾寇还念念不忘那十八万赌注，一脸遗憾地看着身后一脸懵的裁判和赌徒。
“艾寇姐，看清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了吗？”174边跑边问。
“太生气了没看清，但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金发蓝眼，果然是他，看看这个就明白了。”174说着传给了艾寇一份文件，艾寇在脑中打开文件，这不是普通的委托，而是一份来自美洲的通缉令！上面赫然印着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的照片，还写明了此人名为罗密欧·巴罗，下面罗列着种种罪名，还标着一百八十万普尔的赏金。
“通过反复观看沃尔夫的记录设备的录像，这个罗密欧就是服用了增强剂才如此强大。”174接着解释道。
“就是那个吃了之后副作用超大的禁药？”
“对......我说，艾寇姐，你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就算有沃尔夫，抱着跑也怪沉的。”
两人追着那几个牛仔和通缉犯罗密欧一路上到地面，因为有一百八十万的诱惑，再加上不能被牛仔们抢先的信念，两人跑了一路都不觉得累。但是因为跑得太猛，在拐角处撞了一个孕妇，孕妇手中的购物袋撒了一地。
“停停停，先把人家东西捡起来再说。”174一手拽住因为惯性停不下来的艾寇，一手拉住差点摔倒的孕妇，艾寇则手忙脚乱地帮孕妇把商品装回购物袋。
这个孕妇头发金红，皮肤白皙，丝毫没有怪罪两人的无意冲撞，而是很有风度的接过购物袋，低着头轻声说道：“二位一定是有急事，我也没摔倒，请快去吧。”
“美丽的女士，要不我送您回去？”沃尔夫嘴里传出欢快的机械声。
“不必了不必了。”孕妇说完就匆忙地转头走了。
等孕妇走后，艾寇叹息道：“唉，174你还有心思撩人家，到嘴的一百八十万就这么飞丢喽。”
“额......艾寇姐，你不会偷了人家的巧克力吧？”174看着打算把巧克力塞进嘴里的艾寇说道。
“哎呀实在太饿了嘛，嘿嘿。”艾寇厚着脸皮说道。
“能把整条巧克力藏在嘴里也是人才，试着分析一下巧克力包装纸？”174从艾寇手里拿过巧克力包装纸。艾寇打量着包装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包装，但艾寇很快察觉了问题所在，这是酒心巧克力！
“酒心巧克力，不过，也有可能是买给丈夫的啊？”
“什么样的丈夫会让美丽的妻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出来买吃的？所以有没有丈夫不说，我认为她不是孕妇的可能性更大。”
“然后嘞？”艾寇好奇地问道。
“然后我们就有三百六十万了呀。”
“啊？”这句话差点没让艾寇把嘴里的巧克力喷出来，和174说话真的很费脑子，有时候她会一本正经地说骚话，有时会一脸笑意地说出真理，还会让思维从地球跳到月亮。
“咳咳，总之我刚才用那位女士的脸比对了一下通缉令，看看这个。”174说着打开了沃尔夫头上的投影仪，放出的又是一张通缉令，上面悬赏的正是罗密欧·巴罗的同伙——朱丽叶·巴罗。
巴罗夫妇是从美洲一路潜逃到这里的罪犯，其实这对年轻的夫妇并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因两人的爱情和屡次逃脱的经历被媒体大肆渲染，两人的悬赏金额被三番五次的抬高。没错，在这个娱乐至上的环境下，舆论真的可以影响法律。
另一边，逃脱牛仔追捕的罗密欧在约定地点与朱丽叶碰头了。
见到丈夫完好地再次出现，朱丽叶关切地问道：“罗密欧，你没事吧？我刚刚看到他们在追你。”
“放心吧，我把他们打晕了，估计得好一会儿才能醒。不过这地方是不能待了，只要把这批药出手，我们就能逃脱这个噩梦了。”罗密欧指着朱丽叶隆起的肚子说道，正如174所料，朱丽叶是个伪装的孕妇，而肚子里“怀的孩子”正是那批增强剂。
巴罗夫妇找到了新的面具掩盖身份，继续在顺化的大街小巷物色买主。很快，一个当地人打扮的家伙主动找了上来。
那个人宽大的帽檐盖住了半张脸，低声说道：“朋友，有药吗？”
“当然有，上等的增强剂。”
“全部的，多少钱？”
“两百万。”
三人正说话间，身后传来一阵机械声：“哦呦，巴罗先生，你本人还没有那些瓶瓶罐罐值钱呐？”两人猛地回头，穿着沃尔夫的174正堵在小巷的出口，而另一边的“当地人”也摘下草帽，正是艾寇！
174和艾寇在小巷两头堵住了巴罗夫妇，现在逮捕这三百六十万就如探囊取物，可是有着丰富逃跑经历的巴罗夫妇丝毫不慌。罗密欧径直朝着174冲去，趁着174从腰间掏出武器的空档，一个跳马就从沃尔夫毛茸茸的头上翻过去；而朱丽叶身材娇小，一个滑铲从高大的沃尔夫胯下滑过。短短几秒，两人就这么从174和艾寇眼皮子底下跑了。
“三百六十万！快追！”
“不行......头卡住了，艾寇姐，踹我一脚！”174为了更好地保护头部，把沃尔夫的头设计的太大了，结果在这狭窄的巷子里不能转身，艾寇朝着沃尔夫软乎乎的大头踹了一脚，两人才得以脱身。
巴罗夫妇已经在顺化待了几天，比初来乍到的174和艾寇更熟悉地形，所以两人好几次险些追丢。
艾寇掏出腰间的手枪想要击倒跑在前面的巴罗夫妇，刚开两枪就被174制止了：“艾寇姐，这是闹市区，开枪会引起混乱的。而且不小心把他们的芯片打废了，咱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艾寇问道：“那怎么办？”
“艾寇姐，你不是能黑进他们的芯片吗？让他们停下来不就行啦。”
“不行，想黑进芯片得连数据线，再不就得近距离操作。”
眼看着远处的巴罗夫妇抢了一辆汽车准备溜之大吉，174对着艾寇说道：“没办法了，抓紧我！”174借着沃尔夫强劲的弹跳力跳上了旁边矮房，带着艾寇在高低不平的房顶上狂奔。
“这又是要整哪出？”艾寇死命拽住沃尔夫的尾巴，生怕自己甩出去摔个高位截瘫。
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原来174早就料到巴罗夫妇会选择乘车逃脱，在确定朱丽叶的身份后就为乱流号设定好自动驾驶，174看准时机，现将艾寇送进机舱，自己也飞身跳上乱流号，进入驾驶舱。
驶入郊区的巴罗夫妇以为已经逃脱追捕，打算另找一处将增强剂出手时，车里通讯装置的屏幕突然亮起，174面带微笑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两位，我们又见面喽。”
罗密欧看向后视镜，看见174驾驶乱流号追在后面，说道：“原来躲在玩偶服里的是个少女吗？”
“这个不重要，朱丽叶女士，我劝你把手里的枪放下，你是打不穿乱流号的装甲的。”174对着试图射击自己的朱丽叶说道，“汽车是跑不过飞机的，我不想开火，请停下吧。”
174看到屏幕那边的朱丽叶变得紧张起来，正用眼神求助她的丈夫，罗密欧安慰她道：“别怕，只要甩掉这些家伙我们就自由了。”
艾寇对着驾驶舱里的174说道：“不好，有不少警机靠过来了。如果警备员抢先的话，赏金就没有了。”
174皱了皱眉头说道：“局面混乱起来了啊......艾寇姐，你去和警备员们沟通，稳住他们！巴罗夫妇由我来拿下。”
警机上的红蓝灯交替闪烁，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再说一遍，巴罗夫妇，停下吧。”174试图让巴罗夫妇停下。
朱丽叶向174哀求道：“求您放过我们吧。”驾驶座上的罗密欧则紧闭嘴唇，将油门踩到底。174见状也加大油门紧追不放。
而另一边，警机已经切进了艾寇的频道，宣布道：“这里是国际执法机构东南亚分部越南支部，巴罗夫妇的案子由我们接手，为了您的安全请尽快撤退。”
艾寇向警备员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不不，警备员先生，我们马上就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了，请再等等。”又转头向174说道：“搞快点！不然警备员要介入了。”
174依然耐心地劝说巴罗夫妇：“巴罗夫妇，我知道你们只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失手杀了一个大老板，如果是国际法庭审判的话最多是防卫过当。现在死刑已经废除了，二位就算是处罚也只是消除记忆而已，请停下接受处罚吧。”
屏幕那边的罗密欧试图再次服用增强剂，朱丽叶死死抓住丈夫的手，用哭腔对着174说道：“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逃跑啊！哪怕死在一起也无所谓，但是如果忘掉对方就太可怕了......”
174听到这儿，拇指不自觉地从开火键上移开了，朱丽叶满是泪水的脸伏在罗密欧的肩膀上，继续说道：“小姐，您......您就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没有不想忘记的人吗？！忘掉珍视的人是多么残酷的惩罚！求您放过我们吧......”
174想要罗列他们的罪行，想要再开口劝降，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自从失忆到现在，174从没想过去寻找自己的过去，自己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是否有还在等待自己的父母？是否有情同手足的朋友？失忆真的只是事故，还是......
另一边，警备员对艾寇施压道：“再给你们一分钟，解决不了就快点撤退！”
就在艾寇想再拖住警备员时，屏幕另一边的警备员改口说道：“不用了，上头来了命令，批准我们击毙嫌犯。”
“等等，这样是不符合程序的吧？不等审判就动私刑......”
警备员威胁道：“我劝你识相一点，女士，你难道看不清形势吗？”
艾寇用自己多年的执法经验反驳道：“什么形势？嫌犯没有攻击意向就不能将其击毙，你觉得我不知道这点？而且巴罗夫妇罪不至死，凭什么要击毙他们？”
艾寇以为自己这套语言输出能噎住对方，没想到警备员冷笑一声道：“呵，如果只是抓犯人我们当然懒得插手，但是巴罗夫妇是谁啊？媒体口中的传奇夫妇啊！”
“荒唐！媒体怎么说和执法有什么关系？”
“醒醒吧，这场雌雄大盗的闹剧可是全世界人都喜闻乐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凄美爱情很感人不是吗？击毙了他们，即满足了看客们的期盼，又能提升我们东南亚支部的声望，顺便处理掉那些让BOSS很头疼的药品，一箭三雕岂不美哉？”
艾寇被这番说辞气得火冒三丈，但又无可奈何，不远处的十几架警机的机枪口喷出火光，照亮了灰暗的天空，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回荡在顺化市的城郊。艾寇捂着耳朵，冲着驾驶舱的方向喊道：“174，快撤！”
“174！你没事......”艾寇捂着耳朵冲进驾驶舱，却看到神情恍惚的174瘫坐在座椅上，双眼看着挂在玻璃罩上的，染血的两根羽毛；她们身后是因为射击而爆炸的，巴罗夫妇的车。
......
你我，皆是大环境的牺牲品。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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