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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野心勃勃的越南自诩“世界第三大军事集团”,依仗苏联支持和精良的美苏装备,悍然对我国发动了侵略战争。中国人民解放军20万人民子弟兵挥师南下,与越军在中越边境展开了一场殊死较量。
西线战场,云南红河界,318高地。
“砰!”
“三十三。”
“砰!”
“三十四。”
“砰!”
“三十五。”
……
战事已到白热化阶段,为了集中优势兵力对敌进行精准打击,驻守在318高地的13军某连全部被抽掉,仅留了一个只剩下班驻守阵地,而经过连日苦战,这个班也只剩下三个人。
越军方面很多将领都曾受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抗日战争中战略战术的影响,尤其对“迂回穿插,围城打援”颇有心得。
是夜,天气酷热难耐,蚊虫无数,敌我双方隔江相望,但都在休整阶段。不过,看似平静来源表面之下实则暗流涌动,似乎一切都在预示着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安保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是一个西北人,由于不适应当地潮湿闷热的天气,他身体的某部位在十天前开始腐烂,就像被糊了一滩泥巴,湿湿腻腻的,脓水顺着双腿往下流,发出恶心的臭味。
“建邦,建国,你们眼睛放亮点,小心敌人偷袭,我去后山埋个**去。”
两个人一听安保国要去解大手,随即打了个ok的手势。
来到后山,安保国犹豫了很久,手里握着闪着寒光的军刺,他知道他即将要做出的决定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终于,黑暗的夜里寒光一闪,手起刀落,只感觉到一丝凉席,就像拔掉一根白头发一样容易,安保国挥刀自宫,不痛不痒。
半个小时后,安保国返回的时候发现驻地多了几个火把,像鬼火一样在驻地游弋,而一直在红河边上警戒的建邦和建国不知去向。
“不好,敌人摸过来了。”
安保国暗叫一声,急忙找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隐蔽起来,瞄准举着火把的越军人员扣动了扳机,子弹穿破沉闷湿热的空气,正中对方头部,那人应声倒地,火把掉落,火星四溅。
同时,其他的火把一齐矮了一截,然后熄灭,紧接着就听枪声想起,就见火舌不停闪灭。
越军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即便战死疆场也不会把尸体留给敌人,他们会想方设法,不惜代价把尸体抢回去,所以当安保国将趁着夜色摸过红河的几个敌人全部狙杀之后就开始守株待兔,这几乎是一场射击练习,而对于安保国这样曾经得过连队射击冠军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第二天清晨,太阳照常升起,安保国得以目睹战场全貌,几十个敌人的尸体中他看到了两个身穿不同军装的人,那就是建邦和建国,他们的脖子被残忍的切开,血已经凝固,成黑褐色,但他们的眼睛还睁着,他们的手死死的抓住各自的枪支。
安保国紧咬牙关,手指深深嵌入地面,连日来已有数十位战友死在他的面前,而这些血债都要算到侵略者的头上,用侵略者的鲜血偿还。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安保国就像一个精密的杀人机器一样,将十几个来搬运尸体的敌人陆续点杀。
这时,河面上出现了一个木筏,走近了才看的清楚,原来是一个妇女撑着木筏从河对面荡了过来。安保国举枪瞄准,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一刻那妇女举起双手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然后不停的用手指着地上的尸体,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安保国犹豫了,他看见那个妇女挺着大肚子,看来很快就要生产的样子。对方怔了怔,见安保国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于是一头扑到尸体上放声大哭。
约摸十分钟后,妇女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安保国一眼,然后就开始搬运那具尸体。但由于人已经死了一夜,尸体已经发硬,在加上那妇女情绪激动并且身怀六甲,所以根本力不从心。
突然,妇女表情痛苦,满头大汗的捂着肚子,叽里呱啦的乱叫着。鲜血顺着裤管流到了脚踝处,清晰可见。
“他要生了,这可怎么办?”
安保国久经沙场,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手足无措,但也只得远远的警戒,不敢靠近半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冰冷的枪口移到河面上,还有他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安保国又点杀了几个人之后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响起,在血腥残忍的战场上传开。那个妇女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睛里充满了柔情爱意。然后又把目光移到安保国身上,仿佛在哀求什么一样。
安保国将56式步枪重新压满子弹,又上好军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妇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多话,但安保国只听懂了最后一句:痛恨战争,热爱和平。
这是中越两国前线官兵共同的心声,也是安保国的心声。
妇女将那尸体僵硬的手拉过来,在孩子的脸上轻轻摸了摸,然后便将孩子交给了安保国,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孩子,直到闭上的那一刻。
此次对越自卫反击战很快以中国人民解放军大获全胜而结束,中国人民解放军以两万多伤亡毙伤越军十余万,有力的迎头痛击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维护了中越边境的稳定。
安保国由于在318高地以一己之力歼敌44人,有力的阻击了敌军迂回穿插的意图,为我军取得最后胜利争取了时间,奠定了基础被授予一等功。
1985年,安保国转业退伍,经营了一家棺材铺,取名:寿福祥。
“啊!”黑夜里一声惨叫,安保国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听到动静的安希和急忙跑到父亲房间,关切的问道:“爹,又做噩梦了?”
安保国说:“哎呀,最近总是梦到以前打仗的场面,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安希和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安保国说:“爹,别胡思乱想了,你呀就是想以前的战友了,等有时间了我陪着你,咱们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去看看你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友。”
“算你小子有良心,唉,对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衣帽整齐,这是要去做贼啊?”安保国问。
“爹,我这是愁啊,你看我都有白头发了。”安希和说着把脑袋往前一伸,双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安保国一把将安希和的脑袋推开说:“别卖关子,老实说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
安希和神秘一笑说:“还是你了解我,这不县委县**已经发出告示,要在一年内做好群众宣教工作,严禁实行土葬,鼓励火化并给与一定丧葬补助,我看咱家这买卖也是日薄西山了。”
安保国不耐烦的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
安希和说:“这不天快亮了吗?我打算到县里的印刷馆印制一些名片,这样一来……”
“你可打住吧”,安保国打断道,“哪有棺材铺发名片的?再说国家既然有政策,咱们就应该全力支持才对,寿福祥年底关门,就这么定了。”
安希和反驳道:“爹,你还看不明白吗?受几千年死者为大的封建文化影响,就咱这穷乡僻壤的人们思想觉悟哪有那么高?古时候还将就留个全尸呢,放心吧,火化制度短时间推行不了的,再说就算棺材卖不出去咱们还可以卖骨灰盒啊,活人还能让黄水给憋死不成?”
安希和顿了顿接着说:“我已经打听过了,咱们草滩河县几家棺材铺都已经改行了,目前寿福祥成了独苗,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我打算把寿福祥做强做大,至于你说的问题很容易解决,名片上就印寿福祥殡葬用品服务中心不就行了。”
闻言,安保国气的鼻子都歪了,指着门外说道:“爷,我把你叫声爷,求你不要折腾了,你弄的那个灯箱没黑没明的亮着,跟个长明灯似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呢。”
安希和也有些激动,争辩道:“爹,你老实说你想让寿福祥关门是不是因为三个月前那件事情?”
安保国骂道:“跟我有个屁关系,我也都是按张老汉的遗嘱办事。”
“爹,你不能吃干抹净不认账啊,执事单上你的名字可写在第一位,你是大总管,墓地也是你亲自选的,出了事不找你找谁?”安希和说。
“咋?我看谁还能把我牛摸一下。”
安保国话音刚落就想起自己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挥刀自宫,于是气的一个鼻孔两个粗,呼呼的出着粗气说:“狗日的,别人说三到四还背着我呢,你今个儿居然把话说到我当面了,我,我,我把你个狗日的腿卸了。”
安保国从炕上跳下来,光脚踩着冰凉的地面捡起一个鞋底子追着安希和劈头盖脸一顿打。安希和抱头鼠窜,迎着初生的太阳一溜烟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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