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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道路上飞快的行驶,只看见窗外的树嗖嗖的飞过留下一片绿影。车内,两个人都静默不语。“张汉青,你今天不用上班吗?”突然郭书白一声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宁静。
“我今天休班。”张汉青思索了片刻,瞄了副驾驶一眼轻轻的答道。
“那你在哪儿工作?”
“这很重要吗?”张汉青两眼直视前方,心不在焉的。
“不是,你不想说那就算了,算我没问。”郭书白的声音低低的,明显有一种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觉,连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有些沮丧。
“我在J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胸外科的主治医生兼科主任,主要针对食道、肺部、肋骨进行手术操作。简单来说就是颈以下腹以上归我们胸外科管。”张汉青瞥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来了句“我也是一名法医,偶尔会与J市邢警队的工作人员一起工作。”
“有着法医头衔的医生,既医活人的病,又看死人的身,死活都不放过,天生的一个魔鬼,没有感情的动物,估计血都是冷的。”郭书白的嘴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对方听到些什么没有。
“困吗?困就睡会儿,把位置,电话发给我,到了地方我再叫醒你。”郭书白拿起手机,发了位置,电话给他,又往后退了退座,放低座后便躺了下来,随即闭上了双眸。
张汉青脱下自己的外褂,轻轻的拂在他的身上,郭书白长长的眼睫似把扇子静静的覆盖在眼睑上,不知是何缘由,他的眉紧紧的皱着,没有血色的薄唇使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显得苍白,若不是胸口的起伏,淡淡的呼吸声,连张汉青都要觉得他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
不知不觉车子已走进了山道,越来越接近那户人家,崎岖不平的盘山路是这么的不好走。张汉青给那主家打了电话,然后又轻轻的推醒了沉睡中的郭书白。
郭书白看了看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褂,又看了看侧方的张汉青,沉默无语,只是用食指指了指对方的胸口,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张汉青看着他,嘴角上扬,朝他点了点头,那丝笑有些痞,有些贱,有些欠抽,更有些腹黑。意思就是衣服就是我给你盖上的,况且这衣服也是我的,怕你感冒,怕你发烧,看我对你多好!郭书白整理好坐椅,又随手拎起皮包,二话没说,同张汉青一同走下了车来。
这是太行山脚下的一个名叫黄龙村的村庄,太行山离W县城有五十公里左右,中间夹着一个J市,J市北面是太行山,两者相距三公里左右,著名的封山针公园,凤凰影视城,当阳峪陶瓷城及圆融寺就座落在太行山的脚下。
J市南面是W县城,两者相距二十公里左右,总的来说,路程是不远。
三分钟后,两人到达了主户的门边,门外一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背靠着一棵杏树在巴巴的张望着,看见他俩,老人家几步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已是老泪纵横。他看了看郭书白,又看了看张汉青,走到张汉青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哽咽道“郭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家军儿吧,求你了。”
张汉青抽回自己的手,紧跟着又后退两步,指了指旁边的郭书白低声说道“老伯,他才是郭大师,我只是他的司机兼助理而已。”
老人家又走到郭书白的面前,摊开双手,泣不成声。
“老伯,没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你的儿子有事的,我们这就过去看看他。”随即搀扶着老人家,四人一同向家里走去。
住宅坐北朝南,门前的左边是一棵粗壮的杏树,满树的青杏压得低处的枝叶伸出手就能够得着。房子还是以前的老房子,明三暗五,连着东屋,门楼,七字一拐,一看这就是二零零零年左右的房子,这当时在豫北的农村正兴腾着呢,转眼已二十年了。、
院子靠西墙种了些青菜,挨青菜的南边是几株葡萄树,葡萄藤子已爬满了搭好的架子,一串一串绿色的小葡萄密密麻麻,在架子下面迎风招展,令人垂涎三尺。旁边是一个水龙头,周围摆放着几盆多肉盆栽,长得惹人,长得喜庆。大门的西边是厕所,东屋的边上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车,一辆电车,大门底下放着一台洗衣机,五张凳子,一张小的四方餐桌。郭书白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都不知道打量了多少遍。
步入堂屋,入眼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瘦瘦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右边的罗圈椅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绑着,似乎在颤抖,嘴角还塞了条毛巾,双眸紧闭,脸色发白,鸦色的发零乱不堪。
“郭大师啊,你看看,你看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造了什么孽啊,救救军儿,救救我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猛然间“咚”的一声响,那个泣不成声,痛不欲生的老人家在郭书白的面前跪了下来,紧接着又听见“咚,咚,咚”的三声响,只见老人家又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哽咽颤抖,“郭大师,求你一定要救他,叫我做什么都可以,一定要救……”话未说完,便听“扑通”一声老人家便已昏死过去。
张汉青连忙跑过,狠狠的掐着他的人中,而后他便慢慢的苏醒过来。
“老伯,我一定救你的儿子,若你不说事情的经过,我们怎么救他?”郭书白从地上搀扶起老人家,向东边的沙发上坐过。
“老伯,您贵姓?”张汉青微微的侧过头看向他。“免贵,姓陈。”
“您是怎么知道郭大师的?”张汉青再次的微微的侧过头看向他。
“我的一个亲戚是你们W县城城西农村的,他家的一个小男孩就是郭大师给看好的,我相信我的亲戚,是他给我的电话让我找郭大师求救的。”陈伯看了看张汉青,转头又看了看郭书白。
“我以为郭大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没想到这么年轻,不知能不能救军儿啊,”陈伯低头呢喃着。
“你儿子犯病了,为什么第一时间不去找医生看看?难道是医生不给看吗?”张汉青直视着陈伯,像要洞穿他的心底,声音都有些冰冷,都有些扎人。“不是的,这病医生是看不好的,这是邪病。”
“何为邪病?你便一一道来。”张汉青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郭书白连忙拉住了他,顺手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又捋了捋。
“张汉青,消消气,消消气!”
“陈伯,你儿子到底怎么回事,若你还想救你儿子的话,还望你如实相告,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陈伯看了看郭书白,又看了看张汉青,觉得还是姓郭的好说话,于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陈伯对着他俩的脸,向他们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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