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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父亲从医院接回家,隆刚到我家来了,我明白了,估计是尹波婚礼的事。父母叫隆刚进屋坐,他还没有坐定就说:“尹波后天举行婚礼,他说已向你邀请过,是不是呢?”
“上次我带学生参加中考,遇到他时,他就说二十号举行婚礼。”我说,又忙问他,“你什么时候遇到他了?”
“昨天他回来了一趟,特地请他们的亲戚朋友参他的婚礼,他也到我家来了。”
我又问:“难道他要搞很隆重吗?”
隆刚说:“他的岳父母是县里有头有面的领导,再说李月梅又是独生女,肯定要搞隆重点。”
“那我们送他多少礼金才合适呢?”
隆刚摸了摸头,没有回答,反而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还问你呢?”
我对隆刚说:“我们工资才180块一个月,送多了我们也承受不起,送少了,尹波又是我们的好哥们,在县**上班,送50块呢,估计少了,送200块,就相当于把我们一个月工资全送了还不够,100块,你觉得怎么样?”
隆刚很赞同我说100块这个数,他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就每人送他100块吧。”
“那明天我们自己乘车去吗?”
“他那边派了车过来的,他的亲戚朋友都有好几十人,我们就一起乘车去。”隆刚说,忽然他又说,“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请我俩当他的伴郎。”
我感到太突然,又太惊奇了,我说:“当伴郎?我没干过,当伴郎要做些什么?”
“我也不太懂,我昨天问了一些人,说当伴郎主要是帮新郎迎接客人、收礼金并登记,还要帮新郎喝酒之类的,总之,我们去了再说。”隆刚解释了一下伴郎做的事,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既然他看得起哥们,那就当吧。
我又问隆刚,我们当伴郎,是不是要西装着履,他回答说肯定要穿。
接下来问题来了,可我没有新的西装,还是读大二时买了一套,皮鞋呢,一次张茜为我买的这双,脚上穿着,可以将就。上次张凤为我买的新的白衬衫,可以穿。
还是隆刚说:“我可以帮你去借一套西装领带,我表哥春节才当了伴郎,西装领带都有。”
“那好,就这么搞定,谢谢了。”我高兴地说。
第二天下午,我们乘坐上尹波派来拉亲朋好友的车,车子直接到达了县城的堂城酒家。
在吃晚饭之前,尹波把两条香烟和两大包喜糖交给我,并安排我与隆刚布置婚车,明天好登记礼金。
布置婚车,说干就干,酒店前停靠成一排的六辆车,那就是婚车。我与隆刚到酒店二楼一大厅拿气球来打,大厅已有几个女孩在那里扎花和打气球。气球已打好了一大堆;花也扎了不少。我准备去抱起这花时,低着头正在扎花的一个女孩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到了她,我……我当场傻眼了,这不是我以前的女友舒婷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把眼睛揉揉了,再仔细一看,没错,正是舒婷,她也认出了我,立马站起来,“寒冬,怎么是你啊?”
“对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我们几乎快拥抱再一起了,但周围有这么多人,我们抓住对方的手握了起来。
虽说我们快两年没有见面了,但她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和迷人。
我们从相识到彼此相恋的感觉至今让我难以忘怀,因为有了她的爱,我慢慢变的开朗,因为有了她的爱,我启封了我多年的情感,因为有了她的爱,她如春风般的温暖,滋润着我的心田,让我在爱情的天空里自由飞翔。想不到一别之后在自己同学的结婚时相遇了,我的心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酸甜苦辣涩五味俱全,其实我该对她的眷之情没有停止过,不过有了新的感情之后,虽然想忘怀,有时梦里又遇到。
舒婷与李月梅在上大学时是好姐妹,以前我们也经常约李月梅一起玩,但我怎么也没有联想到李月梅与尹波恋人关系,再说那个时候她与尹波分手了,后来李月梅与吴开果恋爱发生不愉快,我与舒婷一起安慰过她,聊天时李月梅从来没提起过尹波,所以彼此不知道这之间的关系。
舒婷是以伴娘的身份来参加李月梅的婚礼的,在半个月前就收到李月梅的邀请信,今天在里邂逅,感到既亲热又难过。由于安排了各做各的事,也没聊几句,就各忙各的了。
我与隆刚把六辆婚车布置好了,大家在酒店吃晚餐,餐厅桌边坐了很多人,二十多桌,我一进餐厅,就用眼光在搜寻舒婷,她在餐厅最边远那一角,不停地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隆刚这家伙怕当灯泡,在另一桌坐下了。
餐厅人多嘈杂,彼此听不到对方说话,我与舒婷草草吃了饭,相约出去交流。
我们来到滨河路,沿着河边漫步,舒婷眼里露出惊喜地笑容,慢慢的我们的聊了起来。这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在校园漫步的情景。
舒婷和我是一个学院的,不同专业。我们在文学社早就认识了,大一就知道她的名字,被她迷住过,暗恋过她,给她写了信但终没有胆量交给她,而失去机会,在文学社共同策划封面后,我就大胆给她写过信,她也回过信,后来就没怎么联系了。
我认为自己本人长得还可以,虽然不是特别帅,但是特别阳光,舒婷说我笑起来眼睛会说话,身上也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也因为我,开启了她迈向另一种生活的大门,把她**成了现在既矜持又奔放的多元化女孩子。
真正与她熟悉,还是大二时的一次晚会上,就是那种学生部分组织的那种。有人说,大学的学生部门其实就是恋爱中介中心,这话还真不假。这次晚会活动玩得挺开心的,是在校园外一个公园里举行的,舒婷是那种不十分爱交往的女生,虽然性格比较活泼,但是一种慢热型的那种。
“舒婷,你好!”我非常冒失的,很远就向她打招呼。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我径直朝她走过去,并且我挺大方的说:“还记得不,又是很久没有遇到。”
“记得啊,策划文学社封面的高手,哪有记不得呢?”她很高兴地说。
现在想想,我大胆这种搭讪方式成就了我们熟悉,我们聊了一会儿,估计舒婷对我印象挺好的,她笑起来也很阳光,人也很漂亮,这天晚上又再次相互认识。
后来在历次学院活动中时有碰见,上公共课也会碰见,我是那种喜欢和人打招呼的类型,每次遇到脸熟的我都会有意无意的打个招呼,对她也是如此,一来二去的也就更熟了一点。
舒婷和我真正有突破性进展是在宿舍李月梅的生日会上,李月梅与我老家在同一个县,因此是老乡,整个学院我们认识的老乡也只有几个,当时我们几个老乡一起在公园的草坪上为李月梅过生日,舒婷也在,因为她们是一个宿舍的好姐妹。
李月梅早恋爱很早,这次生日会还有她的男友吴开果。但是他们这一对也是最悲催的一对,让我们老乡都很纠结的。
李月梅和吴开果恋爱时,刚开始两人轰轰烈烈的。李月梅与吴开果两人就经常到学校周围的民房开房,吴开果开完房回来后竟然在我们宿舍讲他的感受。什么都讲,讲得无所顾忌。讲他们是怎么开始怎么结束,讲当时是怎样飘飘欲仙。
而且还有点炫耀的成分在里头,他讲的时候我们都不敢吭声的,因为很黄很暴力。唉,从本质上讲,我的性启蒙教育就是从他那里开始的。那时我和舒婷正处于暧昧阶段,那方面的知识只是比高中稍微懂了一点而已。
一个多月后,舒婷告诉我,李月梅愤愤地搬回了宿舍,以后她与吴开果俩人在一起就开始吵架,而且越吵越厉害,李月梅每天都在哭。舒婷也不知道在那一个多月里,李月梅发生了什么事。李月梅搬回宿舍之后,舒婷问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没过多久,悲剧显现了,李月梅开始有了妊娠反应,恶心,呕吐。李月梅怀上了,怎么办呢,只能告诉吴开果了,叫他来料理这些事。那时候吴开果已经和李月梅分手了,互不往来了。
后来呢,吴开果好歹陪李月梅去打胎了。
但是呢,吴开果不是个男人。在医院陪了李月梅两天,就又吵起来了。吵得昏天暗地啊,他说怀孕不是他的错,他要戴上,李月梅不让戴,所以怀上也不是他的错。李月梅呢,蒙在被子里一个劲的哭,很没出息的样子。
当时,舒婷与我都在,枪口一致对外。很多人围观呢,吴开果的脸皮真是厚,袖子一甩,抛下一句:反正我没错,怪我也没用。然后跑了,再没出现过。他们的这段奇葩的恋情也彻底结束了。
我和舒婷在李月梅看到这些后,我们发展速度挺慢的,可能她神经质敏感吧,我也没恋爱经验。我有时晚上约她,她基本不出来。可能她还没意识到我在追她如此热烈,她只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
也许舒婷是受李月梅的影响,那时候,舒婷和我已经单独约会过几次了,已经不再以一堆人为掩护约会了。但是那种约会,呵呵,彼此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因为关系还没确立。
五一节的前两天,我终于发动进攻了。那天晚上,我们自习完就逛校园。走着走着,她跟我说:“李月梅和吴开果彻底分手了。”
我说:“我知道,吴开果还对我说过呢。”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抓着她的手说,“李月梅这边,只有你去安慰,我们是不是开始……。”
“你指什么开始?”舒婷有些不明白,显得有点很害怕,“我的初恋啊,我还没做好准备。我很慌很乱很怕,还想着要不要告诉我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我看她不动声色,就抱住她的肩膀,又问了她一次:“都什么年代,这种自由恋爱,还征求你妈的意见?我觉得没必要,让我们在一起好吗?”
“嗯。”她很木讷的点点头,当时我肢体真的有点不受控制了。后来她对我说,女孩子在选择的时候,答应的时候,还是要打一下草稿的,综合考评一下,不要轻易的就把自己交出去。
确立关系之后,我有点性解放那味道。第二天晚上我就要求要吻她。她说这太早吧,无论怎么求她,她就不答应我,还说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允许我吻。
当她看我好像很沮丧、失望的样子,她主动提出,可以抱抱她。于是那个晚上我们抱了好长一段时间。她说她很喜欢那样的感觉。她说在我的温暖的怀里,静静的,好享受。
那样的美好甜蜜的时光,现在只是回忆了。
现在,我们静静地走着,她没有说话,也许她有许多话要对我说,又无从说起。
我打破了沉默,我对她说:“你有点发体了。”
“是呀,我没心嘛。你比以前帅些了。”
“是吗?”
舒婷的脸上又露出了那迷人的微笑。以前我们在一起时,我总这样夸她笑容迷人。她听了乐呵呵的,这时,舒婷一边笑一边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感觉有些出乎意料问:“怎么,你把头发剪短了?”
她那让我魂牵梦绕的长发变成了短发,我刚刚认识她时,她的头发也是这样短。我当时说她留长发比短发更好看。后来她就留起了长发,直到分别时仍然留着。今天,那秀美的长发没了,但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灿烂,时间消耗一切的,但她的笑容不变。
我们没有更多的语言,于是,漫无目的的在滨河路上走。这时,舒婷对我说:“你在乡村学校教书,有何感受?”
“还行,就是工资少得不够花。”我很爽快的说,“你呢?”
“我在成都一中上课,还过得去,工资不高,但补课收入比工资高出几倍,有机会来成都,我请你吃饭。”她笑着说。
“在城里的工作就不一样啊。”
“你怎么不给我写信呢?”她突然问。
“写信?你给我的地址夹在一本书上丢了。”
“你不知道找李月梅要啊”
“这一年多,我也没有联系过她。”我说,然后向她解释,尹波与李月梅是破镜重圆,她“哦”了一声,怪不得从来没听到李月梅提起过尹波。
当我把在乡村学校遇到贫困生的情况向她讲了,并且许多老师都在资助、帮助贫困的学生时,她感到惊奇,她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贫困生,对于她这一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女孩,她根本没有感受到过,甚至也无法想象到乡村学校的困难。但是她主动说要帮助我的学生,并且要了我在学校的地址,到时有针对性的帮助。我对她表示感谢,像这样能主动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不多。
我们聊着,天已黑了,滨河路灯光很微弱,但还能看清她那灿烂的笑容了。
我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她却把我的手甩开了。
“我也快要结婚了。”她突然说,让我仿佛遇到一堵坚实的墙,无法逾越。但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很平静的说:“你和谁结婚?你那妈妈的闺蜜的儿子,那个军人?”
“是的,他退役分配在成都市**。”
“哦,很好呀,让你妈妈满意了吧。”
“是的。”
“那就好。” 我言不由衷,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象我和她的感情一样。她这时已显得非常平静,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向我介绍了她与我分别后的情况。
舒婷毕业后因为和我感情的结束,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在工作后,那个军人也退役了。他也经常来找她,后来她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舒婷和他对彼此从小就很熟悉,他们的关系发展很快。每天早上他都接她上下班。然后他们就在一起。
她又忽然对我说:“其实我已经怀孕了。”
我听了感到异外,但我平淡地对她说:“祝贺你,要当妈妈了。”
“真的吗?”
这时,我看到舒婷突然扑在我肩膀上也忍不住哭,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她。
“他……他与单位上的一个漂亮女孩又好上了,不过我要用肚子的孩子要挟他,决定与他结婚。”她停止了哭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不知这样好不好?”
我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默默地安慰她:“不要伤心,你看着办吧。相信一切都会解决的。”
“所以,我就希望有一个朋友述述自己的苦恼,这样心情好受些。”舒婷说着微微偏过头,唏嘘了一下,有些伤情地望着我。显然脸上藏有许多怨恨与惆怅,眼帘内慢慢渗透喜悦,娓娓地说:“这些只怪我命苦。”
那晚就以这样的方式,我们聊了很多,我鼓励她要坚强些,以后在信中常联系,她表示感谢。
二十日这天,尹波的婚礼开始了,六辆婚车从堂城酒家出发,到新娘家只要了几分钟,车子在一座刚建不久的小区前停了下来,这就是新娘子的家,也是尹波以后的家,尹波与我一样,从农村出来的,城里哪有家呢,这就用他的话说,他的命。
一会儿,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新娘上了婚车,紧接着车子发动起来。今天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很美好,虽然今天主角不是我,但看到车窗外别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听着倍感隆重的烟花爆竹声,让我自己感到欣慰极了。接新娘回酒店的路上非常慢,摄影师要求还要慢一点,录出的效果才更好,
到了堂城酒家,新郎新娘到布置了好了的婚礼舞台站前着,等候客人们到来。
我负责接礼金,隆刚负责记账,我拿来了两只盘子,一只盘子里面放着喜糖和花生,另一只盘子摆香烟,前来送礼金的宾客一波接一波,等接收完礼金时已经十一点了,婚礼马上要举行了。
婚礼办的很气派和浪漫,婚礼台布置得相当温馨,五颜六色气球飘在半空,花朵灿烂芬芳,大厅高朋满座,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新娘子闪亮登场了,真没想到此李月梅就是彼李月梅,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纯白的裙摆裁制成无数条皱褶,参差不齐的蕾丝花边点缀上朵朵玫瑰,舒婷与另外一个伴娘陪伴在她两边,台下顿时现场喝彩声和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也与隆刚陪伴着尹波迎接新娘,这时族拥在周围的女孩们撒下一片片花碎,纷纷落下的花碎飘飞在新郎、新娘和我们这些伴郎、伴娘的头上,衣服上。形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让摄影师永久记录下这个难忘的日子。
那个年代没有专业的婚庆主持人,是尹波的岳父特请县广播站的节目主人主持婚礼,她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个新郎新娘的情况,并让新郎给新娘戴上了结婚戒子,主持人也模仿西方婚礼仪式问新郎:无论是疾病还是健康,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你愿意爱她,照顾她吗? 新郎响亮地回答:我愿意。然后也同样问新娘,新娘也答道:我愿意。只是声音没有尹波答得响亮。然后新郎新娘敬二老的茶,我与隆刚端过茶来,尹波接过一杯茶单膝跪着双手把茶举过头顶,先递给岳父:“爸爸请喝茶。”再接过茶递给岳母说:“妈妈请喝茶。”
这样简单的仪式过后,宾客入座,婚宴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我们又随着新郎新娘挨着一桌一桌敬酒,新郎新娘都不胜酒力,都由我与隆刚代喝。
吃过饭,我与隆刚把所收的礼金交给了尹波,总共两万三千多元,看到如此多的礼金,我暗暗在想,足足超过我在乡下教二十年的书的待遇了,但是我们都为他这么多亲朋好友感到高兴。最后尹波也给我与隆刚一人一个红包,然后与来时所包的车辆回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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