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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自珍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吾依旧是那句话,只要汝能打开,不计用时,皆算汝赢。”
“好好好。”羊自珍一连说了三个好“吾会让汝明白,何为不敬师长。”
羊自珍带着怒气把手放在手把上,用力一拉,门没动,纹丝不动。
羊自珍再拉,还是不动。
他的脸色变化极为精彩:先由怒变得不自然,再由不自然变得尴尬。
看到墨翟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羊自珍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下面的话:“汝若无法破解吾之木锁,汝亦会输。”
墨翟也不再说话,从怀里拿出羊自珍的木锁,低头看去。从外观上看,这个木锁与平常木锁无异。
墨翟摇了摇,在耳边细细倾听。
声音低沉,且十分杂乱。说明其中有众多的机关。这不是普通的木锁,而是一把经过改良的木锁。
木锁外有几个凸起,按照平常木锁,依照顺序将凸起按入其中,便可解锁。
墨翟估计没有这么简单。
他小声说了句:“我认为这乃是明暗两锁结合,外为明,内为暗。分别解开,这锁便也开了。”
常宿安借着墨翟的视角发现凸起一共有五个。他心算了一下,依照排列组合,一共有三百种可能。
常宿安有点怀疑,古人的技艺是否可以在这么小的空间内作出一套机关辨别三百种可能。
常宿安还在思考,墨翟按照自己所学开始破解。
墨翟的思路很简单:一个一个试。
每按入一个凸起就会触发一部分机关,触发正确与触发失败所发出的两种声音有着细微的区别。
通过这细微的差别便可以得知机关是否触发正确。
墨翟也不着急,常宿安信誓旦旦的保证:羊自珍绝对打不开那把锁,永远都不可能。
墨翟逐一尝试,逐一排除,半柱香时间已经得到了前两个凸起的正确顺序。
墨翟瞄了一眼羊自珍,后者正围着那竖立的门做研究,时不时敲打,时不时拿起来晃晃。
“我明白了。”常宿安惊呼。
“你明白什么?”墨翟问,他不想一个个尝试,这是最笨的方法,耗时很长。
“这不是明暗两个锁放在一起,它其实是一个锁。我们在解明锁的同时也在解答暗锁,所以我们要同时考虑两种情况。”
“两锁相扣结为一锁,这如何解?”墨翟感觉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木工知识范围。
刑场另一边。
泰山与刘老二各自坐在椅子上,相聚三拳的距离。
“羊小弟的木锁我去看过,是公输班两月前发明的子母锁。可你的徒弟制作的木锁,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刘老二一脸好奇。
“吾亦不知。”泰山盯着刑场。
“身为师傅你怎会不知?这木锁难不成是他自己独立所做?”刘老二十分惊讶。
泰山苦笑:“你已来看过,这东西确实乃是我徒儿独自所做,我想帮忙都不知从何下手。”
这时,刑场周围的人群顿时哗然,吸引了泰山与刘老二两人的注意力。
“他解开锁了!”
人群都仰起头,伸长脖子看向刑场。
墨翟确实解开了,在常宿安的帮助下。
原来一整块的木锁现在横向分成两半,露出其中保护的东西,是一块纯白丝巾。
墨翟举起丝巾,在空中扬了扬。
人群中掀起喧然大波,众人看向羊自珍,他还未将门打开。
羊自珍也看到了空中飘扬的白色丝巾,脸色铁青。
他明白,自己已经输了。可是那批木料以及他的脸面……他无法相信自己输了。
他环视一周,下面的人都在嘲笑的看着自己,看自己的笑话。
他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但这扇门被紧紧锁住,无法打开。可前不久,墨翟打开或关闭这把锁易如囊中取物。
而他无论使多大的力气,这门依旧纹丝不动。
妖术,这一定是妖术。
“我不信!你施了妖邪之术!”羊自珍指着墨翟大喊,刑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墨翟看着他,一脸嘲讽。
羊自珍怒火上烧:“大家评评理,此人使用妖邪之术 这把锁根本就无法解开。”
墨翟一步步走进,带着无匹的气势,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
“妖邪之术?一派胡言!羊师兄,这到底是妖邪之术还是你输了却不敢承认?”
话尽,墨翟也走到木门边。握上把手,轻轻一拉。
门开了。
人群爆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一时间,声浪将中心的墨翟与羊自珍淹没。
羊自珍腾腾向后倒退两步,盯着那打开的木门,口中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墨翟看到他双目突然瞪大,猛地喷出一口血。
墨翟躲闪不及,羊自珍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墨翟手中的白色丝巾粘上点点血迹,他弯下腰,将它放在羊自珍胸口,顺便在他耳边附一句:
“羊师兄真是聪慧过人,以此计脱身,免去一场羞辱。奉劝羊师兄日后行事好生谨慎,公输般之徒没那么好当。”
说完,墨翟施施然下场。泰山迎了上来。
见到泰山上来,墨翟大喘气:“师傅,我表现如何?”
泰山满脸笑容:“上等。”
刚刚那番霸气的话可不是常宿安说的,是墨翟自己决定要说。
怯懦的墨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走向自信的第一步。
“小友,你的锁是何解?为何羊小弟解不开而你却能解开?可否告知老朽。”刘老二凑上来,含笑问道。
“说说,这是何解?”墨翟也不太懂,只得问常宿安。
刘老二一听,心中奇怪,看向泰山。泰山嘴角僵硬,指了指脑袋,摇了摇头。
刘老二秒懂,心中明白。
常宿安想了想,自己如何向古人解释摩擦力和力的分解?现在就把这些教给他们,会不会改变历史?
就算不改变历史,跟他们说会懂吗?
最后,常宿安决定还是不要说。
墨翟只好道:“机密,不可外传。”
比斗结束,公输班弟子落败的消息旋风一般四处流传。那一整批的木料依照约定自然是全部归属泰山。
比斗结束,天时已晚。木料也无法运到泰山的木匠铺子,只能等到次日再运输。
“师傅,木料如此之多,你我二人如何能运完?”走在路上,墨翟问。
泰山神秘一笑:“有人会帮我们。”
王宫。
一个奴仆低着头上殿,接着跪下:“王上,比斗胜负已分。”
奴仆前有一个大桌子,桌子镶着黄金,桌后正是国君景公。
景公头也不抬,继续审阅手中的折子:“胜者可是公输般之徒?”
奴仆没有答话。
“噢?难不成公输般之徒负与人?”
奴仆声音颤抖着回答:“是。”
“现在何时?”
“酉时六刻。”
“明日宣他进宫。下去吧。”
奴仆一磕头,倒退离开。
王宫的另一边。
公输般正用膳,羊自珍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公输般面前。
“师傅,弟子无颜见你。”
“那你还来?”公输般反问,抬手一杯酒入肚。
羊自珍的身体抖了抖:“师傅,我错了,我错了。”
羊自珍磕头,声音带着哭腔。
公输般没说话,羊自珍一直磕头。偏殿里一片静,只有低沉的磕头声。
羊自珍已经磕得头破血流,再磕下去说不定头破血流。
“行了,退下吧。把那件木锁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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