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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的命运
三伏天,火辣辣的太阳晒的来福晕头涨脑的,快中午了,可早上的饭还没吃,饿的肚子咕咕叫,他顺着大街走去,来到《您的家饭店》浓郁的鱼肉饭香味飘了出来,馋的他直流口水,他忍不住地站在门口向里瞧了瞧,见一对夫妇吃罢饭刚离开饭桌,桌子上剩下了一块馒头和半盘菜汤,他喜出望外地走到跟前,抓起馒头就吃,半盘菜汤顷刻而净,他刚要搜寻其他的残羹剩饭,不想店老板走了过来,“走走!快走!不要到这里来!”双手把他推了出来。他红着脸低着头走着,脸像着了火,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两眼不住地流下泪来。傍晚,他又拾了半瓶矿泉水和人家扔掉的两个馒头,这顿晚饭算是解决了。他无精打采地来到了桥洞底下,脱下破褂子铺在地上躺在上面休息,嗡嗡,无情的蚊子叮咬着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恨自己的父亲到深圳打工有了外遇,母亲一气之下为了报复也找了相好的,他们秘密淫窃的行为,被他发现了几次。后来公开成了他的继父,他接受不了现实,无奈之下愤愤地弃学逃走了,他下定决心不再依靠父母,但是他又可怜母亲,等他有钱闯荡好了的时候再回家看她,想着想着睡着了,他梦见父母又和好了,自己又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天亮了,他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他希望有钱希望有口饭吃,他不停地走着两眼直勾勾地四处搜寻,搜寻着每个角落,可是连一分钱也没有捡到,吃的也没有,他路过一个小区的门口,遇到一个垃圾池,便跳了进去,正好遇到人家丢弃的一袋米饭剩菜,便用手抓着大吃起来想不到一位少女手提垃圾袋,没走到池边就扔了进去,正好落在了来福的头上,来福摇摇头擦擦脸上的污水,气的爬出来摸着一块半头砖就攆,吓得这位少女涨红了脸跑了几步说:“大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来福只好扔掉转头心想大早晨可真倒霉,他又捡了几个塑料瓶子,继续往前走着,过了一会儿,太阳越升越高,越来越热,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快到十点了,早上那点残渣剩饭,早已消耗殆尽,肚子里又开始叫起来,他有气无力地倚在大树下坐着,眯着眼休息。“喂,小孩,你怎么了?来福睁开眼睛,见来人西装革履,戴一顶白色遮阳礼帽对他说:“你吃饭了吗?”来福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你等等,我去给你买吃的。”不一会功夫,买来了四个大包子和一瓶矿泉水,来福千恩万谢,觉得碰上好人了,两眼含着感激的泪说:“谢谢叔叔,谢谢,我该怎么报答您呀!” “不用谢,明天你再到这个地方来,我还给你买吃的。”第二天来福预约而至,那个穿西服戴礼帽的人又来了,“呵,你挺讲信用的,不过今天你吃过饭后,要帮我一个忙。” “好好,”来福觉得应当报答人家的知遇之恩,吃过饭后,此人带他来到朝阳农贸市场的一个角落里,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就出来找你,你不要到处乱走。”过了一会儿他来了,递给来福半口袋萝卜,接着又走了,快中午了他喜滋滋地来到来福到跟前,拉开钱包给了他十块钱,说:“去买吃的吧,这比你捡破烂强得多,明天你到火车站等我,我比今天给你的钱还多。你就叫我周哥,有什么困难我帮助你,以后我收你做徒弟。教你一门手艺,有吃有喝,见很多钱。”来福听了很高兴又一次预约而至,这天正是集日,街上人很多,他看到周哥手提一个大提包,兴致勃勃地来到跟前,说你在这里等好了,说着走进了候车室。过了一个多小时,周哥还是提着大提包走来了,说:“给,提着这个包到桥东柳树底下等我。”说着一转身又走了。他匆匆忙忙地来到桥东柳树底下,刚刚坐下不久,想不到来了一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一把提起他,抓着他的前胸,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妈的!把提包还给我!想不到提包在你手中!”他刚要分辨,那人不用分说来夺提包。这下可把来福吓坏了,急坏了,他拼命抱着提包怎么也不放,可他年纪小,夺不过人家,那人夺过来就跑,他气地大哭大叫,正在万分紧急的时候,有几个赶集的农民跑了过来打抱不平,这时称周哥的那人也跑来了,和众人呐喊着;“抓强盗!抓小偷呀!”奋力追赶,那小偷被追急了眼,一扔提包顺小河跑了一阵,跳过河道钻进了玉米地不知去向。周哥向众人说了声,“谢谢!谢谢!多亏了大伙儿帮忙!”便拉着来福来到无人的地方说:今天你跟我上潍坊,住旅馆吃好的喝好的亏待不了你。第二天他们在逛潍坊百货超市,正好超市里搞活动,人群熙熙攘攘,商品比平常便宜得多,有的摊位拥拥挤挤,他看到周哥在里面挤了一会便出来了,手往来福的口袋里一插说 :“去,到外面人行道树底下等我。”于是他在树底下等了一会儿,听到大楼门前一阵嘈杂之声,闹闹嚷嚷地说,抓住小偷了!抓住小偷了!来福定睛一看,周哥被两个保安倒扭双臂押了过来,来福吓坏了刚要跑,不想被另一个保安一把抓住,不一会儿来了警察,把他们一块押上了车送进了派出所。
在审讯室里,姓周的急忙来到来福跟前拿出了他口袋里的钱,放到办公桌上。经电脑查询,姓周的有犯罪前科是个惯偷。审讯后被押进了拘留室。一位姓张的警察,看他年纪小,态度缓和起来,但一转身脸又严肃起来,问来福:“你多大了?”“十五岁。”“你这小小的年纪不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干嘛学这一行呢?”来福于泣于诉地诉说了伤心的事,不由地痛哭失声,他说:“我确实不知道他是个小偷,是我一天吃不到一顿饭饿得眼花地黑的时候,遇到了他,给我钱买吃的,我认为他是个好人,他有事叫我帮忙,为了感恩我就答应了。”“你年纪小不懂事,亏你跟他时间短,要不……。”“是呀!是呀!他说教我一门手艺,不用力气,就有吃有喝。”“现在你知道他叫你干什么了吗?”“知道了,他是教我跟他学做小偷呀!多亏了叔叔们救了我。”傍晚,张警察打来饭叫来福和他一起用饭,饭后拉开钱包掏出了六百块钱给了他,来福感激地跪在地上磕头。“张警察急忙把他拉了起来,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家好好好读书。”来福点了点头。
晚上,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想我曾经发过誓闯不出个样子来决不回家,回家了人家瞧不起,再说家里也供不起我读书,不如趁夜晚逃走吧。他起床去院边的厕所去小便,见院墙不高便爬了过去逃走了,他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昌乐,他这样做感到很对不起人家,便买来纸和笔写了封信寄给了派出所的张叔叔。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张叔叔:
我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您,只是我发过誓,不闯出个人样来决不回家!这,请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做个好人,让人家瞧得起我,我要干事业!干出成绩来!到时候我一定报答您。向您深深地鞠上一躬。                祝好人一生平安!
小侄:来福     7、8
又是一个晚上,他睡在桥洞底下,脑子里翻江倒海,身子翻来复去地睡不着,他想着那天的事,那个穿着文明大方的人,竟是个小偷,那个提包里有秘密,那袋萝卜里也有玄机,那个夺提包的也是个坏人?他想不通,感到社会太复杂了什么人都有。他恨透了小偷,庆幸自己没有掉在泥坑里,这也是一个教训。他想着今后的打算,怎样才能用好这笔钱,怎样才能钱生钱?他想起了小时候奶奶给他讲的“鸡蛋变牛”的故事,是说弟兄俩分家,弟弟分得一只老母鸡,他很会过日子,结果鸡生蛋,蛋生鸡循环生养鸡蛋越来越多,舍不得吃就卖,钱越攒越多,最后买了一头牛……。于是他就想做一笔小生意,自己离开济宁老家已五六个月了,衣服又脏又破,怎能赶集上店,买件衣服吧,又舍不得花钱,他想起邻居家在外打工的叔叔回家的时候,带回一大包袱衣服,有大人的小孩的都七八成新,人家要扔掉是叔叔留下的。他想到这里还是去找垃圾堆,垃圾堆里有宝。第二天他到处在垃圾堆里转,终于在一个垃圾池旁的树底下碰到了一个尼龙袋子,里边盛了好些衣服,有的还叠得很整齐呢,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他选了好几件较适合自己穿的衣服,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乘车去淄博市商品城,看到里面的商品花花绿绿琳琅满目,买什么好呢?什么赚钱呀?心里不免忐忑起来,忽然看到一个摊位围着很多人在纷纷买东西,他便走了过去,原来摊主在大减价处理红三角裤头,二元五角一条,来福感到不错,买上三十条,回去卖五块钱一条,是笔不小的收入,他又找了一个货位老板,他向老板娘诉说了自己的情况,人家同情他低价批发了十双解放鞋和几件工作服,他又逛了几家商场观察了一天,晚上在拆迁的大楼旁,一间破平房里睡了一宿,天刚亮他就赶往乡下集市上去卖,结果解放鞋卖了一半,工作服卖完了,三角裤头却没人要,旁边的阿姨告诉他:“这里是大棚蔬菜区,种菜的人喜欢穿解放鞋工作服、大裤衩和汗衫。初春深秋卖水鞋和袜子,红三角裤头是城里女青年喜欢穿的。”没办法他只好回城贱卖了。从此他不断地向人家学习经验,按不同时令不同地方不同习惯购买自己需要的商品,省吃俭用,一点一点地积攒,本钱越来越大利润逐渐增加,最后像滚雪球一样,渐渐地买卖越做越大,几年下来,终于有了自己的摊位,以后又买了三轮车四乡赶集,最后应朋友相约去了青州城里租了门头房,这时已是二十二岁的小伙子了。他渐渐不满足当地的产品,决定亲自去一趟广州采购衣服,准备了一个星期后,他到达了广州,观察市场寻找货源,终于找到了质量好的新颖产品,算好两地的对比价,随即打包运货过快件,回来时正遇上中秋节,火车站上人特别多买票困难,看来只好坐长途汽车了,在汽车上经过三天二夜地奔波快到青州了,已是曙日临窗红霞满天,他有些疲倦地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忽然看到一个头戴草帽,身着白底蓝格子衬衣,下穿白色绸裤的中年人向一位女青年靠近,眼睛不住地向四周看,渐渐地紧挨她的身旁,快要伸手掏包的时候,来福急忙走到女青年的身边,一拍她的肩膀说;“喂!老同学还认得我吗?”小偷一看立时惊觉地走了,女青年瞪着眼辨认的时候,来福马上低声悄悄地告诉她:“注意你的钱包,招贼了。”这时女青年才醒悟过来。急忙小声说:“谢谢,谢谢。” “不要客气,到我那里坐。”再有六七里就要到汽车站了。小偷又锁定了下一个目标,来福对女青年说:“请你给我看好东西,我要办点事。”说着向一个穿迷彩服的青年走去,他感到自己地观察很有把握,因为一路之上,他看到这个绿色迷彩服的青年一再给老年人和带孩子的妇女让座,就走到他的跟前说:“老兄请你配合一下,帮帮我的忙,”青年人说:“什么事?”来福低声暗示说:“你看到了吗?那个头戴草帽身穿蓝格子衬衣下穿白裤的是一个小偷,第一个没得手现在正准备偷第二个,我们要把它逮住。” “好!我盯着他,”来福写了一张小纸条走到司机跟前,叫了一声师傅,把纸条递给了司机,司机师傅看了看点点头没说什么。这时小偷向第二个目标下手了,很快就得手了。于是迷彩服青年走到了汽车门口,不一会汽车上传出了播音员的声音:旅客同志们,请注意!青州车站到了,下车的旅客……。旅客们急忙站起身来,准备下车,这时司机师傅停车发话了:“喂!大家请不要动,配合一下,我们车上有贩毒分子现在准备清查!小偷一听心里觉得踏实了一些,早已站在门口准备下车,这时迷彩服青年走过去,一脚向小偷的膝盖后踹去,双手将小偷的胳膊向后一扭,将他摁在地上。“不准动!老实点!”来福早已打了“110”警车已停在了汽车门口。司机急忙打开车门说:“对不起,请大家谅解,不要拥挤。”小偷交出赃款归还了主人被押上了警车。原来迷彩服青年是一位刚复原不久的武警战士,在一家电厂工作。公安干警握着复员武警战士和司机的手说:“谢谢你们的配合帮助,你们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希望社会上的人都像你们一样那就好了。” “要说功劳是这位兄弟,他们把来福推到了前面。一位高个子民警长得魁梧英俊,走向前来紧紧握着来福的手说:“好兄弟我们认识一下,你是本市吗?来福点了点头,民警顺手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今后互相联系帮忙,再见!”说着便上了车。刚才的一瞬间来福感到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因为时间短也没来得及考虑。汽车上一切不动声色的斗智斗勇地行动,被那位女青年看的一清二楚,心里不禁暗暗佩服,下了车急忙赶了上来把东西递给他,叫了一声,“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呀?” “我叫来福在本城开服装店的。”边说边挥挥手急匆匆地走了。这位女青年悔恨自己没来得及追问他的住处,姓什么叫什么,心里有些后悔。但她却印在心里记住了他的模样。
第二年春天,按公安局的规定,外地人在本城做买卖的要另续临时户口,来福想到了那位公安干警,便打了一个电话亲自登门拜访,这位干警叫张福海,早就在门口等候了,因为来福协助公安又抓了几次小偷,他们已成了朋友,见了面格外亲热,急忙帮他办理了户口,把他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说;“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只是工作紧,见面的时间短,没工夫闲聊,今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中午我还要接货呢,可是我问你个事,您是不是在潍坊干过工作?”“是呀,”此时来福心里一愣,正想讲起自己的事,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张福海急忙接过电话,过了一会儿,说:“干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本来想请你吃饭,又出了一个案子,你忙我也忙,那以后再说吧。”
又过了一个星期,张福海打来电话,叫来福到他家坐一坐,并说不要拿东西,“你嫂子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们只是玩一玩。”来福安排了一下店员,买了两瓶好酒来到张福海的家里。“来来,请坐,请坐,如果再买东西,下一次就不叫你来了。玉兰,泡茶,”一会儿茶水端上来了,“这是你嫂子玉兰。” “不,按年令我应当叫婶,婶你好,” “好好,不要客气。”玉兰笑了笑到厨房里去了。不一会儿,菜做好了,端上桌来,他们边吃边聊,谈天说地,谈到高兴处,张福海忽然话锋一转问起了来福的家庭情况,来福惨然地说;“我的父母离异了,母亲给我找了一个继父,当时我接受不了父母地作为,逃了出来,打工人家又不要只好乞讨,不想中了坏人的圈套,是一位公安张叔救了我,给了我六百元叫我回去好好读书,可是我很对不起他,我有我的苦楚和想法,于是就趁夜晚逃走了。现在我如果找到他一定将钱还给他。”张福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的表现更引起了来福的注意,仔细地辨认着对方。“我好久好久就看着你有些面熟,只是没时间跟你交谈,莫不是你就是张叔吧?”张福海立时惊奇地盯着他的脸盘看了许久,笑着一口茶喷在了地上,说:“天下同名同姓从来有,面貌相似的也居多,不过我们是孪生的同行兄弟,你说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哈哈……,”厨房里传来了响亮的笑声。“你就不要和他抛谜语了,张福海笑着说:“你说的人就是我,你现在长高了变了模样,我与你交往了几次,你不说我还真不敢认你了,去年我才从潍坊调过来。不过那时你走了,可真害苦了我们,大家都不放心呀!怕出事到处找你,直到接到你的信我们才一块石头落了地。”来福向着眼前这位叔叔哭了又笑,笑了又哭。说:“叔叔,您是我的大恩人啊!是你那六百块钱才有了我的今天,现在我不光还你,还要报答你。” “不用,不用。你替我多做些好事就行了,看来这是上天安排的,我们有缘分呀!”玉兰接嘴道:“可不是吗,你叔叔对你印像很好,早就对你有所打算,今早就有一对喜鹊在我们的阳台上跳来跳去,叫过不停。原来喜客贵人要来呀!” “婶子,你别这样说,我是什么贵什么喜呀。” “玉兰你不要打断我们的谈话,”张福海接着说:“你近来家里的情况如何呀?”“母亲与我继父,在一起过了不到六年继父就去世了,现在母亲在娘家照顾姥姥,因为前年舅舅出了车祸也去世了,舅妈带着六岁的孩子走了,只剩姥姥一人了,身体又不好,我时常给他们寄些钱去。”
“唉!人生坎坷啊!遇到了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只好面对现实慢慢解决,总会有法子的。” 玉兰从厨房里出来,边擦着手边说:“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容我冒昧地说一句,我想把我的侄女介绍给你,行吗?”来福不好意思地说:“只要人家不嫌弃我就行,”“要不你们先见见面?她在房地产干销售,卖房子。”玉兰拨通了电话说:“喂,艳芳,家里来了一位你熟悉的客人,说好久没见你了,他在等你呢。” “谁呀?我熟悉的人多着来,是同学吗?” “玉兰吐吐舌头笑着说:“是是,你快回来吧。”“好!我刚下班,一会儿就到。”“你们不要光说话,多吃点。”大家喝酒吃菜正在兴头上侄女笑嘻嘻地推门进来了,玉兰说:“这就是我的侄女” 来福急忙站起来说:“你好?” “好好,你也好?”艳芳定睛一看,脸红了,哈哈地笑了,“啊!怎么是你呀!抓小偷的能手,好久没见了。”艳芳说着走到桌前坐下了。 张福海说;“你们老早就认识了吗?艳芳笑了笑,说:“我不是对你说过,那个不动声色治服小偷的就是他呀!我也多亏了他,小偷才没有得手。”“ 你近来做什么工作呀?” “没啥干还是开服装店。”玉兰说:“艳芳敬客人个酒。” “不敢,不敢,”来福急忙站起来端起了酒杯,“我们一起喝。” 艳芳说:“我本来不会喝酒,今天破例意思意思。”大家互敬推让了一番,酒过数巡,菜过五味,在来福的要求下共进了午餐。玉兰丢了一个眼色给福海,说:“伟伟在姨妈家做作业,我们一块去接她,你们聊吧。”说完二人把门闭上,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艳芳脸红到脖子,说:“自从在汽车上见了你,不知怎的,就怎么也忘不了了。来福心里怦怦地跳,说:“是吗,我也同样,……想不到在这里又遇见你,”他们的话越来越多,就像一江春水……。
从此他们你来我往渐渐地熟悉起来,越来越亲密,越来越有了感情。他们的爱情就像三月里的桃花越开越茂盛。
又是一个春天,一个闲暇之日,他们在公园里约会,坐在望月亭的靠背椅上,看湖水荡漾,游艇如织,杨柳轻拂水面,一对对一双双春燕往来穿梭,衔泥做窝,艳芳甜蜜地靠在来福的肩上,娇滴滴地说:“你看,她们在忙着做窝呢,要建一个新家啊!我们把妈妈姥姥接过来一块过日子,”来福点点头,幸福地笑了,笑得那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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