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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005 扑克脸▼Part.2 全力以赴
“他并不是这幢楼的住户。我们情报科的同事已经调查过他的家底了。他有两套房,一套在一环的南宁花园,一套在临近恒江的新城区。”
“那他应该就是访客。我们去问问这间五楼屋子的主人是谁。”尚文棠说着已经迅速下楼没了人影,只剩声音回荡在楼梯间。
陈也跟着尚跑下去。
邢独自留在五楼那扇门前,对地形空间进行侦察。
十分钟左右,尚询问了三楼居住时间最悠久的住户董小倩有关五楼的住户信息,带来了董阿姨的消息:
“五楼好像不住人,似乎空置很久了,董阿姨说她从来没见过五楼的邻居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接着陈家霜也爬上了五楼,连呼带喘地汇报说:“四楼的少儿辅导中心的负责人叶向荣说,真没注意过这上面有什么人下来过,他们四楼的天花板上也从来没什么动静。”
“有没有房东的消息?”
陈抢在了尚前头,说:“他们的房东不住这,他们这块地,都是网上拍卖行交易的,按他说,房东的个人信息是绝对保密的。我们想查,得问问拍卖公司。不过出于保护客户隐私……他们应该也不会说。”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后,尚文棠第一个向那扇门走近,叩了叩铁门上狮子浮雕狮鼻子上的鼻环,东张西望了一会后说:
“哎,里头到底有没有人哪?”
邢配合摇头,并说:“应该没有。你们下去打听的时候,我就敲过很多次门了,没有半点回应。我还试了一下喊‘着火’,也没半点回应。也许我们可以效仿一下炸楼女侠爆炸拉响报警器。”
陈也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这楼的消防工作可没有野萍小区做得那么到位,整幢楼没一个地方有装报警器。”
尚见案件遇到瓶颈了,坐在了楼梯道上,不堪忍受闷热,用一把随身携带的折扇摇了起来。
陈忽然说:“那……要不要让我把防盗门撬开?我需要两条直径不超过2毫米的铁丝。”
尚的眼里像冒出了金光,绕到陈身边,说:“哎哟?不错哦?你还会开锁?差点忘了,你说过你以前当过扒手的!女侠盗!”
从四楼培训中心那里讨来了两根铁丝,陈家霜便在大门锁芯位置捣鼓一阵,不负众望,成功打开了五楼的第一扇门——防盗铁门。
“不好意思。只能开了这头一扇防盗门,后面这扇不锈钢门,是靠门把上的指纹识别开门的。我没辙了。”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退回一旁,像是重新把主场交还邢。
邢按地不动,尚文棠就凑到门前,仔细观察了一阵,嘴里还嘟囔:
“哎哟,这个屋子装修得好像还挺高端的,不仅用指纹识别,还安装了智能猫眼,”尚文棠盯着猫眼看了一会,转念一想,“哎,搞不好人家就在里面坐着看我们撬锁。这么刺激的。”
“在里面坐着还不配合警察开门?就冲这态度,我还想炸门呢。要不,咱们试试把门炸开?”陈又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硝酸甘油片,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你省省吧,又想拿自己的救心药开玩笑。你这次还想这么做,我一定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将你逮捕回去。”邢孝钧铁青着脸说着直接把她的药片塞回包里。
“那你们说,王海阳临死前到底见了什么人?”
尚文棠双手抱胸,一只脚尖在地上画圆,沉吟一会,对邢说:“好了孝钧,我们再去四楼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叶向荣那里调查广告牌砸人的责任归属问题吧。至于被害人生前见了什么人,我们并不需要知道吧。可能……里面是被害人养的小三呢。”尚文棠说完拍了拍邢的后肩,就想下楼了。
没想到邢孝钧却没有挪开脚步,还说:“知道吗,尚文棠。蔡泽成(单位同事)的报告提到过,钢架断裂处检测出微量醋酸的成分。”
“醋?你说挂在四楼窗户外的广告牌钢架上检测出醋酸?”
“对。刚好就在断裂最严重的裂缝上。”
见尚和陈听得一愣一愣的,邢接着说:“之前我们有去四楼勘察过,五楼有一扇被百叶帘覆盖的落地窗,正好在脱落的广告牌原本位置上方。还去对面楼对望验证过,确实如此。”
尚逞嘴快还想吐槽“这和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呢”,话到嘴边他突然就拐过弯了:“所以你是怀疑有人在五楼窗口,利用广告牌钢架老化,借用了一点醋酸腐蚀促成广告牌脱落,制造了一起意外死亡假象,把锅全甩给了四楼的培训中心?”
“对,这种作案手段恐怕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这应该是临时起意的谋杀。凶手不出意外就是五楼的住户。”
尚文棠把扇子合上,用扇柄挠挠接近太阳穴的位置,“醋的腐蚀性没那么强吧……”
邢孝钧立马应道:“浓醋酸应该可以做到。20%的醋酸溶液,是可以在两分钟之内将人体的皮肤烧伤,虽不比硫酸这样的强酸,还是具有不可忽视的腐蚀性的。”
“既然是临时起意杀人,那凶手就不是提前准备犯案工具,而是就地取材地,选择了醋。醋属于日常食用调剂品,这么看来五楼,应该具有日常起居的条件才对,所以很有可能不是空置房。”
“所以搞不好人家还真就在里面?”
推理到这,陈家霜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背对着那扇门,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凉,她下意识挪开了站位,尽量远离了那扇阴气沉沉的宅门。她的害怕邢孝钧可以理解——撬了一个杀人犯家的门,还在他门口大肆谈论他杀人的方式,杀人犯可能还就住在里面用猫眼冷眼看着,这不是作死吗。
时间线回到现在,拉斯维加斯。白面包车尾,看似情绪不高的尚文棠终于蹬了蹬腿,重新挺直了腰杆,做出了积极的回应:“没错,广告牌砸人案子的凶手还没找到呢。我们一定得顺利回去。”
坚定了信念的三人,坐在后车厢的三个角落,互相暗暗传达必胜的眼神。哪怕他们再小心翼翼,德雷克似乎还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这个举动,因为此时他就挑准了这个时候凑近过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三人,用看似商量的语气咄咄逼问:“(英)看来你们已经记起戒指丢哪了吧。”
尚文棠受到邢的眼神鼓舞,理直气壮地说:“(英)在我未婚妻那里。我打电话给她,让她送过来。”
德雷克听到这种回答,瞬时暴跳如雷:“(英)你们还有一个同伴?你们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她的支援,是吧?”
尚文棠马上耿直接答:“(英)她不知道我们被绑架了,她不会报警的。”
显而易见地,德雷克的心眼比他们的同伴都多,他这会半眯着眼睛,揪住了尚的头发左右摇晃:“(英)你说她不知情,我就信你,你当我傻了吗?”
“孝钧,怎么办,他们不信?”
邢孝钧不疾不徐地开口:“说了你不信,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不伤害我们,我们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全力以赴。”
陈照他的话再用英语转述。
德雷克的情绪似乎又稳定了下来,他又开始摆出笑容:“(英)让她再多拿二十万美金过来。”
“(英)还要加二十万?”尚文棠不由自主吼了出来,忘记了畏惧。
“(英)白面先生,这么想吧。那两个家伙就是穷光蛋,身上除了手机就没什么值钱的物品,可你就不一样了。我打赌,你的命一定比他们金贵多了。况且看样子你也不缺这钱。你的赎金我当然要多一些。这很合理。”
德雷克言之凿凿,实则是看准时机不断地贪婪索取。眼看他们这般得寸进尺,尚听了自然不爽,话到嘴边却被陈重踩了一脚:“(英)你……”
“(英)是你们逼我做大宗的。既然增加了报警这项风险,利润当然得更高点。不然我的兄弟们可就干不下去了。”
陈倍感不甘,叹了一口气,转头对邢说:“他们不仅想让俞雅漾把钻戒送过来,还要追加二十万赎金。”
“他们好像并不怕报警?”
“看样子是不怕,有所准备。”
陈和邢耳语几句之后,尚就在七人监视下拿起了手机,拨给了俞雅漾:
“(英)雅漾,我的戒指有没有被你拿走?”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我哪知道你的戒指放哪里了?等等,什么戒指?”
“(英)你赢了!你装的很像!就是那个倒立的埃菲尔铁塔钻戒,快告诉我,没时间了!”
“我不知道,你拽英文干什么,是不是中国人。你就说你准备了戒指,到底想干嘛?”俞雅漾突然傲娇起来,百般刁难起尚。
“(英)我……需要这颗戒指。”
“(英)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你倒是把话一次性说完呀!”
“(英)我,我们三个人同时遇到了危险,我们被绑架了!你必须带着戒指,在十二点之前去……埃菲尔铁塔下面救我们,听清楚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突然传出暴怒的嘶吼:“尚文棠!你办求婚惊喜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英)绑架?这一点都不好玩!让身体虚弱的我一个人去埃菲尔铁塔下找你们?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英)雅漾,我没有在说谎!我们真的被绑架了!你一定要带戒指过来,还要把我落在你房间的钱包带过来,千万别报警,你明白吗?”
“你太过分了!(英)我不知道你的戒指在哪里,我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我今晚不想再理你了!你最好自己回来向我解释清楚!”
俞雅漾气呼呼地挂断电话,卧倒在弹簧垫上。
“(英)她对我发什么火啊?莫名其妙的?”尚文棠暗地嘀咕,听到电话那头传出了忙音,又吓得一阵手忙脚乱,继续重拨俞的手机号码,却始终未能接通。
“可能她觉得自己事先破坏了尚原本的求婚计划,认为尚是想对她进行报复,所以就有点……恼羞成怒?”陈在一旁也干着急,尝试理解俞的所作所为。
尚一边还在努力地按重拨键,嘴里还念念叨叨:“她也太小心眼了!我骗她什么了……接电话啊!俞雅漾!”
“她会不会身体过于不适,所以脾气也有点糟糕。”邢孝钧在一旁默默地和陈对话,他看起来眉目平和,仿佛置身事外,一点也不为这当下情况着急。
陈在七个人的协同下,又分别用了陈自己的手机和邢的手机,给俞拨电话,都接通不上。陈索性低下头,焦急地揪揪邢的衣袖:“现在怎么办?她不接我们电话?”
难得一见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德雷克也兀自沉思,场面迅速僵化。
只有尚文棠还是仍在不停地拨打电话,顺道彪出了气话:“(英)看吧,她是真不知道绑架这事,你说给她听她都不信。电话不关机,但她就是不接听。”
“怎么办。”陈家霜咬了咬攥紧的拳头。
“看来我们只有去你们的住处亲自走一趟了。”
“她不认为我们被绑架了,她以为我们在制造求婚惊喜。这是好事。”邢一语惊动四周,“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就用另一个电话,把她哄回来,让她更加相信,这就是惊喜。最后让她把钻戒找出来,戴上,到埃菲尔铁塔下,尚文棠再让她把戒指脱下来,给你们。翻译给他们。”
“高明。”不知道是哪位尼哥说的,我不在乎。
“(英)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有警察的埋伏,也不用担心你的朋友会使诈。扑克脸先生求生欲很强啊。”德雷克看邢的目光沉重了几分。
邢没有直接搭理德雷克,而是继续说话,陈就跟上他的话速,翻译他正在说的话:
“(英)为了防止她对着熟人情不自禁地说中文就好像上次通话那样,他(邢)提议让我用你们的手机打一个电话给她(俞),假装是婚庆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本地人。”
“(英)不用了,我下载了一个专业的中文翻译器。”凯特推了推眼镜架,敲了敲电脑,对德雷克说。
邢几乎没有犹豫就说了:“她(俞)会说很多俚语,而且她语速很快,正如你们听到的。你的翻译器恐怕难以胜任。我们需要一个讲话慢条斯理的角色来带慢她的节奏,同时迫使她礼貌地用英语交谈,本地婚庆公司的小姐挺合适了。”
还没等陈把最后一句话翻译完,德雷克就说:
“(英)谁打都行,只要你们把戒指带过来,和二十万美金。”德雷克怒色隐隐浮于脸上,“(英)我只有一个要求,今晚十二点之前,必须完成这件事。这是我最后仅存的耐心了。”
俞雅漾躺在床上生闷气,跟自己闹了一会别扭后,她便平心下来,打开自己的手机的通话功能,想重新跟尚好好谈谈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正好注意到那“最近通话”除了十几个拒接的红色号码,还有一栏挂着一个绿色(拨通了)911。
911?她什么时候报了警?不会是尚文棠报的吧?俞雅漾一激灵,抓起手机,想尽快重新和尚联系,这时却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阻碍了她。俞只得诚惶诚恐地接听,先道:
“喂?”
“(英)俞小姐您好,抱歉,确实那位尚先生,采取了不太恰当的做法,欺骗了您,但他一切也是为了保证让您顺利参与求婚呀。他为这次婚礼准备了很久,我们也为了这个项目做出了很多努力。忘了跟您自我介绍了,我是本次埃菲尔铁塔求婚计划的策划负责人,琳达。”
方才笃定绑架这回事有可能是事实,俞这一听又懵又气:“(英)他,他就在旁边吗?等下,这到底什么意思。”
“(英)嗯……您说您不知道戒指在哪是吧?那是因为他提前藏起来了,怕你先知道,麻烦您花点时间找出来。十二点之前,请如约去埃菲尔铁塔下,不要辜负您先生准备的一切哦。”
俞雅漾如堕五里雾,又深觉处境尴尬,硬着头皮尝试和对方理清头绪:“(英)等下,戒指……戒指就在我这。”
“(英)是啊,就在你房间。你得去找啊。慢慢找。只要在十二点之前到达埃菲尔铁塔下就可以了。”
“(英)那我现在就可以过去了,戒指……”
对方却突然先声夺人:“(英)不找了吗?你不打算找了吗?时间多得是,请你对我们的工作负责!先生他真的很煎熬!他需要你的配合!我们都需要您的配合!”
陈家霜越说越表现得激动异常,哈里夺过陈手里的话筒,按了挂断键,紧接着就钳起她的下巴,指甲都几乎快嵌进了她的肉里:“(英)你他妈在给她暗示什么!”
“(英)我没有!我只是担心她又不配合了!”陈露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怒瞪哈里。
“(英)扑克脸先生的脚本写的真不错。”德雷克把写满汉字的白板拿到自己跟前,反复瞧看。这些汉字都是邢的字迹,都是在陈与俞的通话前先写下的,供陈参考、应答。
邢三人都希望俞能知情报警,却不想被德雷克等人获知,邢甚至将计就计,写了脚本让陈执行通话,令德雷克掉以轻心。另一方面,陈却在电话当中全力暗示俞去找大使馆,并决意为俞拖延时间到最后一刻。那么,俞到底能不能明白,今晚这两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戒指明明就在我手上,她还要我找什么找?唉,说着说着还那么激动,这么怕我不去了?
俞手里揣着戒指,满腹疑惑地进入卫生间,打算简单地梳妆一下,重点是把苍白的脸色遮盖一下,然后就去埃菲尔铁塔接受尚的求婚。暮然定神,却发现镜子蒙雾的磨砂玻璃上竟然画出了两个点,和连接两点的一条折线——这绝对是尚在九点多的时候上厕所留下的,因为当时俞恰好洗完澡,来不及通风,窗上才蒙了水雾。
虽然还不明白这条折线代表了什么,但这还是让她联想到尚在她手机里留下的那个绿色911,他留下的这些疑团,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既然绑架只是幌子,目的只是为了骗她去求婚,那他为什么还要报警?
这个问题就像***,接连引发俞的种种猜疑,再次回想起尚今天晚上一连串有些古怪的行为,包括尚还在卫生间问了她一个关于大使馆的问题。俞雅漾愈渐感觉到事情非比寻常,马上用手机尝试查了一下大使馆的位置,得到了一条最近路线,和厕所的玻璃上的两个点和一条折线,是一致的,俞才恍然大悟,镜子上画的便是大使馆和酒店之间的地理位置简图。
这么说,难不成尚文棠所说的绑架事件是真的?难不成他们就是想让她去找大使馆搬救兵?刚刚那个自称是婚礼策划人的女人声音不是有点像陈翻译?
俞雅漾的心脏越跳越猛烈,猛烈到能清楚对出拍子,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表情惊异。
俞迅速穿上衣物,冲进酒店电梯。种种细节,令她似乎能很清楚地跨时空感知到他们是在为自己拖延时间了。她把出租车窗关紧,让司机尽量不要鸣笛,开僻静的路。
“(英)给她点充沛的时间找戒指吧。她今天行动也不太方便。别把她惹毛了,她又该撂挑子了。”尚笃定地说了一句话打消了他们想要再打一通电话的意图,就瞥向邢和陈,得到了这两人一致的代表肯定的眨眼暗示。
德雷克蹲下来,分别看了三人一眼,扯出略带阴森森的笑容:“(英)她去叫支援了,对不对?”
陈家霜被德雷克这样一问,心已经拔凉拔凉,不知所措。尚文棠倒是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
“(英)我们全程都在你眼皮底下进行通话,你还不信?”
“(英)你们夫妻二人还没有点小默契呢?”
尚文棠突然哑了,失了底气,脸色也变得扭曲。陈赶紧把话翻译带给邢。
邢笑了笑,目不斜视:“照你这么说,那也没办法了,那趁现在拍个恐吓视频给她看看吧,给她醒醒脑。就拿‘白面’开刀吧,新娘子看见未婚夫被虐待,肯定会心疼到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陈赶紧照本宣科地翻译。德雷克像是受到了挑衅一般,冷哼一声:“(英)你以为我不敢动用暴力吗?你以为我会怕警察吗?你想试探我们的犯罪底线,好啊。”
德雷克捋捋头发,缓缓站起身来,恢复了居高临下的架势:“(英)现在局势变得如此紧张,我们不妨再加点筹码吧——把他的指甲盖一个一个地拔下来。”
哈里首当其冲,把邢从角落里拖出来,邢倒是一点反抗的动静都没有。
哈里显得比谁都兴奋,还试图恐吓他:“(英)没事的,指甲还会再长的,过几个月就可以恢复如初了,不过这其中的痛苦,你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派吉把邢的手按在地上,同时从另一个黑人手中接过了一把厚铁钳子。
邢孝钧眉头微微一皱,咬紧了牙关。
德雷克绕到邢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说:“(英)你这么聪明,那你来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报警。不过只有我觉得你说了实话,我才会叫停。”
“(英)还不快翻译!”哈里顺而抽了陈一个耳光,目光凶悍。
陈家霜却默默忍受住了一个耳光,随着被扇耳光的方向侧倒在了地面上,两眼带水,不忍看向邢,更不忍把这些话说让邢听。
“(英)不说是吧,先卸一个指甲。”
“(英)不要!”陈家霜毅然上前双臂勾上哈里的腰背,语气却显得软塌无力:“(英)冲我来。你们想对我怎样我都行,就是别伤害他,求你们了。”
“陈家霜你别做傻事!”尚文棠一声怒吼把众人震住,他赶紧对邢说:“他们要拔你的指甲,你不说实话,他就会一直拔你的指甲。”
陈家霜随即却高声盖过尚的话语,一字一顿地:“Please on me!”
德雷克的眉毛不经意上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种少见的愉悦:“(英)难得这个小可爱肯这么配合,那我们就先玩点有意思的。”
哈里最先行动,反手把陈压制在地。他们按住她的脚,纷纷脱掉上衣。邢孝钧眼看自己就要被NTR,却还是丝毫没有动容,平静得未免让人觉得可怕了。
陈家霜在被人一番撕扯中却突然感到胸部刺痛,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心脏一般,直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本能地推开了哈里,不停自捶胸口,浑身颤栗不休。
“(英)快给她药片…就在她的包里!她的心脏病发了!”尚文棠被绑了胳膊、腿,只能大喊大叫。
派吉又是最快搜到了陈的物品,往地上甩过去。
凯特拾起药片,推了推眼镜架,说:“(英)这是硝酸甘油片。她还真的有心脏病。”
“(英)管她呢,死了就死了!”哈里夺走药片,全扔出了窗外,似乎已经兴致高涨到极点,开始不顾一切地对着陈的脖子又亲又咬。陈家霜默默忍受身心的双重摧残,闭上了双眸,泪珠一滴一滴不争气地往眼角下垂……邢孝钧被压制一旁,眼神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饱受折磨的陈家霜。
邢只要稍一动弹,立刻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晃动。
“你们美国佬太欺负人了!我只能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为中国人争一点最后的尊严!!!!”双手被绑的尚文棠大吼一声,说了一大串类似临终就义前的中文宣言,便单靠腰力站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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