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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男从城防司令部回来,心情是愉快的,事情的发展基本上达到事先和唐老头制定的计划。在胡司令面前恣态有了:我们愿意谈判,然而我们毕竟是山匪,自由散慢、自私自利、斤斤计较已成常态,突然之间要加入军纪严明的国军,每个人都要来一次涅磐重生、颠覆自我,其过程是痛苦的。所以允许有缓冲期,有分歧甚至出现反复。至于下次什么时间再谈只有天知道,有本事你们国军派兵来围剿吧。几天来,曹司令加紧了对山上队伍去向的策划。20年前父亲正值壮年,多年的北伐征战,养成他的正直和勇敢。面对北伐胜利果实逐步由蒋介石的少壮派所争夺,正义的力量受到打压,被逼无奈他只好与新贵们分道扬镳,带着一批志同道合的兄弟啸聚山林,以龙虎山为基地,只想寻找一条救国救民的道路。但是由于民国zf腐败无能,外敌入侵,民不聊生,觊觎我国已久的日本军国主义,逐步形成气候。从1931年开始,公然入侵我东北三省,民国zf新贵蒋某人不让东北军抵抗,终究养虎为患。为此,父亲把矛头由原来直指zf贪官和军中败类,转向对准外敌,扯起抗日大旗。在抗击倭寇中不断壮大自己的队伍,多次与日军作战取得胜利。在全民抵卸外敌的艰苦卓绝的大小战役中,弘扬了民族精神,起到应有的作用。
然而上不靠天,下不着地的土匪,历来为人们所不齿,从来就不是终身职业。没有生活保障,每天过着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对父母长辈不能孝敬,对妻子儿女不能关照,到最后不是遭仇人的报复就是被zf武装歼灭,没个好结果。这便是山匪们注定的宿命。
当今的中国,已经把小日本赶出了国门,外敌巳除。如果国共不打内战,全国人民可以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作为土匪可以金盆洗手,下山为民,耕读传家,弘扬中国的农耕文化,这不正是他们所企盼的吗?唐先生是有大智慧的人,饱经沧桑,经验丰富,他说不久的将来,中国是共产d的天下,共产d领导的人民军队将与全国人民一道,建设一个没有剥削压迫、独立自主、繁荣富强的新中国。问题是现在国共两d正在打内战,国家本来就被几十年的内外战争拖得一穷二白,再打下去人民怎么翻身过上好日子?所以必须尽快结束内战,动员一切进步力量,尽最大可能把国民d反动派打垮。龙虎山敌后抗日纵队是支正义的队伍,所以只能加入人民的军队,在共产d领导下才有出路。
是时候了!当断不断必遭其乱。应该与刘志公开摊牌,现在与他谈是最佳时机,因为刘志牵扯到黄金大劫案,有可能成为此案的幕后主谋。昨天山下城防司令部派出伍参谋长和保密站王站长上山,通过谈话调查,基本弄清了刘志的死d“铁皮蛇”伙同吴仁保、余金栋、沈启智等人打劫的过程。“铁皮蛇”通过书信把打劫的一吨黄金及藏匿地点告知了刘志,即便刘志不承认劫案与已有关,铁某的两封信巳是铁证,人赃俱获,昨晚把赃物一千公斤黄金也已起获,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此一来,刘志要投靠国军是不大可能的。
可是,当曹勇男亲自登门,准备与刘志作深谈时,反被他轰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是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想落井下石。在如今的状况下,我还有心思谈队伍去向,你愿怎办就怎办吧!”
“你刘志今天吃枪药了?黄金大劫案是冲破天的大案,我相信你刘某没这个胆,‘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没做的事解释清楚不就没事吗,何必自寻烦恼。”曹老大竟大度地开导他。
“我解释得清楚么?有可能掉入别人挖好的陷阱里,我遇上高手了。他们设计得环环相扣,最可恨的是这伙大盗把关健人物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去找谁证明我不是黄金劫案的主谋?”刘志诉苦说。
“可以找警察,还可以请神探查清事实,冤案总可以昭雪的。”
“人的愿望往往是好的,但办起芝麻大点的事都很难成功。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何况我们是人人可恨的土匪,有谁会招惹这等是非,躲还来不及呢。”
曹勇男没想到,这次对刘志的打击是致命的。所谓一人难敌四手,你刘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对付得了高智商、善谋略的一群人精的同时出手!
总不能在家等死,必须行动!刘志企图穷尽智慧实施反击,第一站来到城防司令部,不仅没见到胡司令,连伍参谋长也借口公务繁忙而将其拒之门外。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市保密站。
在一间接待室,王丙权的态度还算不错,里面是有原因的。前些日子,站长就把土匪刘副司令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成不了我站长的敲门砖,就当垫脚石也行。只要你听话斗赢了唐明宇,把黄金大劫案破获,或者将山上一半以上兵力拉入国军,两件事只要办成一件,你好我也好,你日后荣华富贵,而我的“上屋抽梯”之计玩成功,我打败了对手、破获了委员长亲自过问的大案,或新添一支国军队伍,都为d国立下大功,如此何愁不官运亨通。原以为唐某人只要上了龙虎山,无论黄金劫案和山匪下山收编两件大事成功与否,都是个死字!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结局无情地反转过来,把同盟军刘志弄成黄金大劫案的主谋,说不定以前与刘某的暗通款曲,被对手看成是某种阴谋就糟了。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王站长继续问道,“事先你一点苗头都没发现?唐明宇上山,你和你的手下都是瞎子聋子,以致造成现在无可收拾的地步!”
“他们早有预谋,是在唐某上山前开始实施的。”刘志猜测说。
“我问你,‘铁皮蛇’会背叛你吗?”
“不会。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扁蛇那晚被曹某等人抓获,通过各种手段,逼迫他按唐明宇等人设计的方法栽赃陷害我,办完事又被他们杀人灭口了。”刘志的思路是对的,但他确定不了“铁皮蛇”死于谁之手。原来铁皮蛇写给刘志的两封信,是在诱导和强压下完成的,事后“铁皮蛇”被古山英暗杀。
“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两封信上的字迹是“铁皮蛇”的吗?”
“像也又不像,可能是模拟他的笔迹。要确定或否定,是要通过正规鉴定机构认定才生效,手续很复杂。”
“这点我比你清楚,我们局本部就可以作出文字和痕迹鉴定,此事我帮你办。另外你与“铁皮蛇”是否有个秘密死信箱?”
此时的刘志不再有隐瞒,他说因为防备曹老大和古山英等人背后活动,所以培育了扁蛇、吴仁保等几名心腹,有些秘密会通过书信交流,所以建了个死信箱。有一次吴仁保提过蒋介石还都南京,认为城市破旧,前站工作组大半年没多少改变,准备要上海杭城北平政治献金,我们可不可以干次老本行?当时我坚决拒绝,还骂他委员长的钱也想抢,你穷疯了。
“这次打劫黄金吴仁保已榜上有名,说不定就是他出谋划策的,你认为他有这胆量和智力吗?”王丙权问。
刘志说:“吴仁保有些心计,脑子好使。至于胆量说句实话,当土匪的首先就胆子大,为获得利益天不怕地不怕,他的综合素质不错,否则我不会把他培养为心腹。”
“你对我说实话,是什么时候得到“铁皮蛇”的第一封信的?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劫案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在门脚下发现一封信,也许那时他还没死。我看完信大吃一惊,我并没有安排他当晚有任务(但安排他下山打探消息,刘隐瞒了),更没谈过劫黄金一事。而且我开始不相信这是真的,有些人什么手段都玩得出来。我猜测他们想跟我先玩一招‘假疵不癫’的游戏,先装疯卖傻揣测我的态度,如我不严厉处理他们,接着就来真的。本来我想找“铁皮蛇”问清情况,当天就发现他被人杀死。吴仁保也失踪了,至今半月仍然音讯全无。这段时间我不知怎么过来的,天上掉下块石头几乎把我砸晕了。我认为反正自己没作大劫案,是清白的,无论谁劫得的黄金定要分赃处理。我安排我的联系户注意他家后院,如有人想砍他家屋后的风景树,或其他情况飞报山上,我会飞马赶去。但山下一直没报案,最后等来的还是沈某投案自首,才掀开大劫案冰山一角。”
“我总觉得沈启智不那么简单。如果查出他与龙虎山或是唐明宇有某种内在关系,就能说明他们是一伙的。但是在审问他时又看不出伪装的痕迹,他怕死怕痛,有赌博好酒等恶习,与共d的作派格格不入。”王站长如实说。
刘志问:“你们审问沈启智,问过四人中的那个叫余金栋的人吗?”
“问过。他说此人是杭城警局一名警员,而且是他告知杭城从中国银行起运一吨黄金,连车号时间路线和押车人等情况都说得很详细。此人对劫案起重要作用。同样案发后下落不明。”
站长说,“这就怪了,共是四人打劫,其中一人被杀,二人失踪,留下他沈启智跑来投案,你说蹊跷不?我认为其中包藏祸心,里面大有文章。”
刘志也有同感地说,“非常蹊跷,这起大劫案表面看一团乱麻,你们这些老办案的军统和警察,就没一个抽丝剥茧的高手?我都可以看出很多漏洞,最大的一处就是他们四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不是临时起意去偷人家菜园子的萝卜白菜,那是委员长钦定的贡金,失手是要杀头的。人心隔肚皮,知道谁保得住秘密,作为“铁皮蛇”和吴仁保是一对搭挡,可沈启智就因为在街上一次偶遇,就成为同生共死的铁哥们?尤其杭城的警察余金栋,不经长期考察,如他是个托,专干钓鱼的活怎么办?另外三人都没一人起怀疑心?”
“看不出二当家的有如此洞察力,你可以当私家侦探了。上面就专门攻破他们四人组合,你或许可从中获得突破。”
“因为我有实践经验。山上有千人队伍,我是二把手专门管人头的,尤其要组成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小团队,随便拉人头三天就暴露了。挑选人员一定要长时间观察加考验才行。现在只有再审沈启智,给他来点荤的,说不定有效果,我能参加你们审问吗?”刘志得寸进尺。
“这不行,你不是zf公职人员。不过我审过后向你通通情况是可以的,有漏洞再提出来商量,你暂时就当我的幕后参谋吧。”
王丙权也算病重乱投医,堂堂d国保密站长竟然让一名山匪头头当私人参谋。他刚准备再审沈启智时,另一重要线索缠上来,让他脱不了身。
桂理中被杀案发生后,社会上众说纷纭。有说南京城从外地潜入一名高级杀手,专杀日本人和国民d高官。日本高级女间谍中川洋子、日本特工郭虎、军统中校处长桂理中都被其暗杀,且艺高人胆大,不留任何痕迹,来无影去无踪。有人说具有如此大本事的人,全中国没几个,也许消失很长时间的万云鹏在南京现身了。这种观点一出,又马上被否定,说万云鹏是戴笠麾下的干才,以盗窃情报和侦查敌人行踪为职业。那年他的初衷是要盗日寇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北平官邸的情报,没找到有价值的情报,便顺走价值50万美元的财宝。他根本不可能诛杀同僚和日本人。也有人说共产d里出了高人,可共产d当年成立特科时就规定不搞暗杀,不用色情,多少年来基本执行这一原则。所以不可能是共d杀了上面三人。上述种种毕竟是传说,案子没破之前,各种猜测不足为奇。
当时外线送来一条线索与桂理中被刺杀案有关:那天夜里贡院街巡逻,枪响时一警察恰离现场不远,很快发现一人逃离死者身边,他只追二、三分钟在一洋房拐角,遇到一名叫诸枫的人正和唐明宇说话,那个叫诸枫的人很像被那警察追赶的人。王丙权心想怎么又是唐某人,哪里都有他。于是他安排副站长郑甫鸣先去找唐问问情况,如有蹊跷他再上。如此主动权便在自己手上,他可是与唐无数次面对面过招,几乎没赢过。
郑甫鸣事先没预约,带两名手下直接来到三江贸易商社总部,唐明宇刚准备外出办事,见郑副站长带人上门,知道有事,将他们让进接待室,沏茶递烟,闲聊几句后问话便开始了:
“桂理中被刺杀那晚,9时前后,唐先生当时在干什么?”
唐明宇回答:“正因为发生桂理中同志被杀一事,前后我的活动记得很清楚,如其他晚上我还不一定记得全。那天傍晚7时我有个饭局,可能吃到8点过后,出来走到贡院街,遇到市警局的周吉伟副局长溜马路消食,于是我凑上去。因为喝了点酒话多,主要是发感慨,从南京市容联系眼下的安静环境,南京又回到我们身边,而且是中国人的首都。周副局半真半假说地,你老唐更可以大捞一笔,没小鬼子欺侮我们,中国在打内战你可以发国难财。我说你就是官瘾重,如果你老周弃官经商,一定捞得比我还多。不意间我发现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他从一家商店出来。我便对周说对不起,我发现一朋友过去打个招呼。周问是哪个?我说是那个穿短黑衣个子稍高的男士,周说那我先走,于是我去见了叫诸枫的朋友。”
郑甫鸣问:“你和叫诸枫的是什么朋友关系?”
“说来也巧,诸枫是我们军统的同志。他是最近才从上海站调国防部二厅的,如果警察来问我可能有所保留。1937年底,戴笠来到东京和我吃住在一起,他的目的是在日本建立工作组,他任组长我任副组长。诸枫以学徒身份为掩护成为小组一员,没干到一年便被调回国,后来才安插在汪伪敌工总部,一直在上海干到上个月。那晚我俩见面不到五分钟,听到前面一声枪响,好几人从枪响那边跑过来。我俩正不知往前走还是往回走避开时,警察跑过来找我们问话,问过姓名还搜了身。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说起来你和诸枫都是我的前辈,功勋卓著!”郑甫鸣说。
“惭愧,你知道我会做点小生意,其他什么都不懂,一月不做买卖就没饭吃。”唐明宇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恣态。
“唐先生真逗!你是商业奇才,南京城商界的一匹黑马,任何时候都腰缠万贯,能饿肚子!”
“如此说来,我今天中午一桌客饭是少不了的。”唐先生立即吩咐一名女秘书,去旗下酒店安排一桌酒宴。
当着另两名保密站的同僚,郑甫鸣与唐先生玩起了瞒天过海的游戏。他知道回站后,王丙权定会单独找那两名同事问话。站长是个多疑的人,张小妹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自己早已列入另类,成为他的对立面,当前还只是权力的纷争。
王丙权听过郑甫鸣的汇报,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半天沉默着。后来王说,按照分析唐明宇和那诸枫是没问题的。嘴上说的漂亮,可背后他把对唐、诸的怀疑又上交到局本部。
“局座,你记得有个叫诸枫的同志,1937年曾是东京工作组成员吗?在日本没干一年又被戴老板调回国,安插在汪伪敌工总部。我分析桂理中处长曾经也在那里,是否当时两虎相斗,结下深仇,直到如今才……”
“是有这么个人,我没接触过,是由前任直接管辖。桂和诸极可能在76号共过事,他们是否结下仇恨,你可以找当时在那阎王殿干过的人,或者调阅档案,不要把矛盾上交呀。就你的事多,我又不兼你南京站王站长的军师。”停了停又说,“他的确从上海保密站调往国防部二厅,如果现在没人提到他,我会不以为意,以后我会注意他的。”
“局座,有你这些教导,卑职知道怎么干了。”
“知道就好。尽快把老处长被杀案破了,我给你记功,也可弥补部分以前对你的差评。你要有信心,南京是首都了,事情肯定比以前多,但也要看到有利一面,绝大多数部门的首脑在城里,找长官汇报或调档案都很方便。”
“局座,还是老问题,是否考虑给我增加点力量?”
“我会考虑的。”
也真难为王丙权站长了。如今的他已经穷汉不怕债务多,承受力非常的好。什么叫负重前行,他堪称典范。只要回想一下大半年来,从日寇宣布无条件投降开始,龙虎山曹司令还带队下山抢枪,上面要求联合剿匪;接着d国八项工作要点机密情报,由重庆八办派员送到南京教父手里,陈民堂和教父没抓到,香gang《大公报》不失时机放一炮;后面是徐相友顶风套房和林善举贩卖毒品;中川洋子第一次遇袭和郭虎被杀;曹部上千人枪的去向未明;黄金大劫案;共d6、7号首长过境漏网;桂理中被暗杀等等一连串的大要案和大事件,都在他周围发生着。他事事亲历亲为,几乎要趴在地上葡匐前行,有人担心他过不多久,会心身衰竭而死。
王丙权是个非常执着的人。出于职业习惯,他奉行细节中出真实或细节中出魔鬼的教条。只要有细节可疑他都不放过,所以他立刻去提审沈启智。
一见到沈启智,王就问道:“吴仁保和余金栋去哪里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犯了罪能躲过去吗?你们……咳…咳…”他有些激动话没说完就咳嗽起来。
“脚长在他们身上,他俩去哪里我怎么知道。”沈回答。
“你们事前肯定研究过,如何掩盖罪行,分头逃跑躲过风头再回来分赃,这么大一批金子,不事先商讨怎么才可以吃得下?”
“事前和事后都没商量怎么分赃,没想那么远。”沈启智也已经打不起精神了。
“你狡猾下去吧,反正四人团伙抓住你沈启智,那一吨黄金问你一人要,死都要给zf死出来。”王丙权来横的了。
“我主动投案就没打算活!只是没想到因为我的愚蠢自首,不仅自已的性命搭了进去,还害了八十岁老母和妻子儿女全家人。”
“你说,我们执法者怎么办?不追究了,那还像国家吗?”王站长亦表现岀无奈相。
“你们把逃跑的找回来,死了的封他的家,把赃物找出来,执法机关人员众多就没点办法了么?”
“我再问你,你们四人是怎么凑在一块的?把每个细节都说清楚。你是有知识的,说话要有条理。”
“我和铁皮蛇、吴仁保的相识是一种偶然,前面我交待很清楚了。我的动机是赌博输了钱,急需一大笔钱还债,所以铤而走险。至于和杭城警察余金栋相识是“铁皮蛇”介绍联系的。他说余是警察,信息灵人脉广容易掩护,他可以为本次行动提供很多便利,我只好跟着来。杭城那边也许可以找到他也说不定。”
王站长的细节追问,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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