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隐形教父 天涯 或 隐形教父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唐明宇兴致勃勃,以保密局人员之身份,带着曹勇男、刘志两位正副统帅,登上南京市城防司令部,准备就盘踞龙虎山近20年的地方武装收编问题,与国民d正规军方面谈判。如果双方能达成共识,这支近千人枪的队伍,就是国民d领导下的国军了。礼堂大门两侧,分别贴有红纸标语:左边是“d国威振四海军队战无不胜,”右边是“欢迎龙虎山独立纵队与我国军谈判”,且不说标语贴的不伦不类,除此外既没红布横幅也没军官列队欢迎,气氛冰冷,表现出正统衙门对乌合之众的傲慢,并且还说明国军对此次谈判本就不抱有希望。
大礼堂右边有间小室,是这次谈判的场所。
两张台球桌拼接在一起,用两大块兰色的布盖住了桌上原有的污垢,摆上几只茶杯和两盘糖果,渲染出一种待客的粗劣气氛。一开始,胡常模就坐在主持席上。他的左手边是驻军伍参谋长、政治部宋部长和刘副官;对面也就是右边坐着唐明宇、曹勇男、刘志,形成三对三的格局。显然把唐明宇这位d国的说客划归土匪一方,又出现一次不伦不类,而且也不对等。前不久,国共两d在重庆桂园谈判桌上,蒋介石就很少到场,谈判桌左边坐的是国民d的代表王世杰(时任外交部长)、张群(时任行政院副院长)、张治中(时任军委会政治部部长)、邵力子(曾任宣传部长、驻苏大使、著名民主人士);右边坐的是中共代表毛zd(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政治局主席)、周恩来(中共中央委员、书记处书记、中央军委委员)、王若飞(中央委员、华中工委委员兼华北工委秘书长、八路军副参谋长)。其实也是不对等的。
胡常模此次照抄重庆谈判模式的用心,只能是一种无聊的卖弄。
胡司令要张扬他的个性,先作了开场白——
“今天是个好日子。d国率领全d全军全国人民历经八年浴血奋战,打败了世界王牌之一的日本军队,取得抗战的伟大胜利!本来可举全国之力兴业建国,使全体人民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共d和他们区区几支军队不自量力,要与我们争夺胜利果实,抢占国土地盘,那是注定要失败的。现在前线我国军捷报频传,刘峙和程潜将军率20万国军精锐,对共d核心区宣华店的共军进行围剿,使他们全线撤退,称之为中原大突围;接着华北傅作义部,在大同集宁与张家口取得大胜;与此同时,在华东战场,薛岳部所向披靡,共军丢了两淮……。基于我军威势,地方武装纷纷倒戈。今天龙虎山独立纵队曹刘两位司令,在我保密局唐明宇同志的陪同下,来到我处,表现出良禽择木而栖的积极态度,希望通过谈判归建国军,为此我表示热烈欢迎!同时我要求双方本着为d国出力,共同对敌,互为有利的原则,进行充分的商讨。”
由于唐明宇充当国民d保密局说客的角色,只能共念一本经,同唱一个调,附和胡司令的观点,否则他出演的特殊政客角色就立不起来,最后就是相反的结局。他说:“上面胡司令的致词华丽精道,用铁的事实,阐明了d国以前的艰苦卓越斗争历程和当今的大好形势。值此机会,龙虎山独立纵队举旗易帜,投向光明,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可喜可贺!下面以胡司令提出的‘为d国出力、共同对敌、互为有利’三大原则为基础,我建议双方就建制、职位、待遇等问题逐条进行协商。”
看得出,胡常模听到唐明宇对他的颂扬,心里乐开了花,一脸的笑容,不住地点头。
接下来是曹勇男发言:
“我们守护在龙虎山上的敌后纵队,是一批以农民为基础的社会底层武装,我们一惯坚持维护正义、反对欺辱、平均权利的原则,并以劫富济贫为立山之本。自曹老司令率一伙贫困的饥民啸聚山林开始,其行为主旨是打土豪、整恶霸、除贪官、杀日寇,敌我分明,高举义旗,呼唤真理!艰苦奋战十多年来才有今日之规模!诚然,那种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的边缘武装是乱时之产物,社会的毒瘤,很难成政治气候。当国家大局稳定之后,地方武装很难生存下去,只能迅速瓦解。面对当今日寇投降,外敌已除,国力振兴的大好局面,在d国唐明宇先生的启发和鼓动下,我们龙虎山大众,逐步对形势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考虑到队伍的去向和发展,以及每个队员的切身利益,愿意改换门庭,觅主易帜,本着良禽择木而栖之精神,决定投靠大国军,为中国的和平民主团结而献身。近几天,我们通过大小会议反复讨论,为更好地适应正规军的要求和无缝对接,避免和少出问题,现提出以下几条要求。
一、改编后要以正规国军对待,不受歧视,不准刁难,与其他国军队伍享受同等义务和权利;
二、原曹部单独整编为一个团,曹勇男为团长,刘志为副团长,下设三个营,一营营长古山英……,都按原来职务不变;军官的政治和经济待遇与国军一致,。如要对应国军建制增加军官,应在原曹部队员中选拔;
三、曹部的军纪与国军纪律有很大不同,通过整顿逐步达到一致,缓冲期为六个月;
四、……
这时,胡司令朝旁边一点头,伍参谋长即站起身打断了曹勇男的话,他说,“曹部愿意觅主易帜改换门庭的愿望很好,作为国军我们城防驻军表示热烈欢迎。但我们双方首先要有个态度,态度就是诚意。我方是有诚意的,但上面曹司令提的几条要求就缺乏足够的诚意,我们认为曹司令和下面的军官应再行斟酌。”
于是唐明宇以中介人的身份说话了:“前面曹司令代表龙虎山敌后纵队的发言,开头语说得不错,但在条款上有失偏颇,强调自身的利益多些。伍参谋长的提示很中肯,当要平衡一种关系时,可能会牺牲某些自身利益。如果坚持一茶一饭寸步不让,是不能办成一件大事的,请曹司令回去再认真研究。”
刘志心想,我今天是来看戏的,看大当家和唐明宇怎么表演,胡常模又是如何配合?正如唐某说的,曹勇男毕竟是剑桥大学高材生,开头语说得非常好,但后面条款的第二条就有些太过锋芒毕露,完全不是山上研究的内容,好像是你曹大当家带着自己的山匪,暂时寄身在大国军营房中寻求保护,这哪是被国军整编,确实诚意不够啊。接着唐某的话倒也中听,秉公论断,圆滑服人。于是他说,“我作为纵队副手,一切以曹司令马首是瞻,但鉴于她提出的条款与我们原来议定的有些出入,我完全同意唐先生上面阐述的观点,回去后再作研究,下次再约定时间与城防驻军重新谈判。”
曹勇男心想,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刘志不在这大场合下大发淫威就不错了,竟会与唐先生结成同盟,他那招以退为进也许有意做给胡常模看。
从司令部出来后,唐明宇对曹刘等人说,“我和庄昌、李厚土就不上山了。你们回山之后再全面深入研究一下,争取慎重作出决定。先将原来的条款逐条修正,如果必要可以用问卷式的方法广泛听取大家意见,这叫充分发动群众。有了多数人的意见才可确定第二次谈判的内容和时间。另一件事是黄金劫案还要自查。为鼓励提供有价值线索,奖金再多加。有钱能使鬼推磨,除非不是山上人所为”。
唐明宇回到商社总部只洗了个澡,便去圣保罗教堂,与沈启智、安德烈商讨老沈投案自首事宜。
沈启智选择晚上在莫愁湖一公共电话亭,给保密局毛人凤局长打去电话。他自报家门,说自己就是保密站通缉的沈启智,因为案情重大又复杂,信不过王丙权站长,只好向局本部投案。毛局长接此电话亦很高兴,亲自调兵谴将,驱车来到莫愁湖约定地点,把沈启智带回局里。
趁热打铁,保密局当晚就在局里审问疑犯。
设备是现成的。刑审室36种刑具像是有灵性,张开血淋淋的大口,虎视耽耽给人以巨大的震慑。旁边一间是观察室,里面有录音录像设备和有关电子仪器。
主审官居然是陈华。她带两名中年男士进来,只见坐在不远处的疑犯瘦瘦的,却不失精明强悍。陈华进来之前简单看了一眼先前站里报上来的材料,知道他是一家书店的老板,有共d嫌疑。如今见他如此淡定,在四面刑具和三名老军统人员面前,面不改色,矜持稳重,身为高级特工的她,心里便认定了沈某就是共d特工,但要他就范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启智倒是认识陈华,因为两次面对面所以印象深刻。先说第二次见面,过去有过陈华与戴笠的桃色传闻,他当时没意识到此陈华就是彼陈华。自己作为特工,承担特殊任务,对敌方同行特别敏感。大半年前蒋介石准备还都南京,派来两名女将作为前站工作组正副组长,不少人想一睹她二人的风彩,何况陈华经常率队上街看房测地,出镜频繁,沈启智就是那次有意去认识她。一经回想,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浮现了出来:六年之前沈启智有次和同事到重庆出差。一天晚饭后,两人上街想看看山城的风土人情。逛过几条街跟随同事走进了一商店买香烟,没想到那家店正发生盗窃案,售货员在追赶一小偷,小偷眼看跑不脱就把偷来的一块手表转眼间塞入迎面走来的老沈衣服口袋里。于是店主和售货员不由老沈和他同事辩解,把他当成小偷同伙扭送去了当地警察分局。审他的是一位入职不久、长得很漂亮的女警员,后来打听到她名叫陈华。她审问沈启智时完全不听解释,也不相信他的证件。她说你姓沈的胆大妄为,狡猾难缠,还狠狠地揍了老沈一顿。后来还是同他一起出差的同事追到街上把那名小偷抓住带到警局,在警察分局小偷承认那块手表是他偷的,老沈才被放了出来。这就是沈启智与陈华的第一次相遇。在山城他竟会出那么一次大丑。真是巧得很,冤家路窄,想不到今日又会落在她手上。
审问开始,沈启智提出要求:“在我交待黄金大劫案主要犯罪过程前,应该将与此案无关的张小妹等人释放,否则其中情节我会有所保留。”
当天,保密局按沈启智的要求,将张小妹和所谓有嫌疑的几名无辜收审人员,在家人保释下释放。
沈启智交待完本人基本情况后,陈华问话了。
“姓沈的,你主动投案动机是好的,走出这第一步很不容易。这仅仅是开始。笫二步交待犯罪事实才是最重要的,如今一旦进入局本部的刑审室,你知道意味着什么?犯罪事实交待清楚了可以走着出去,抗拒交待便是躺着出去,相信你的表现不会让我们失望。你是怎么参与团伙策划的?先交待起因。”
“首先说明,不是我发起和策划的,我是中途参加进去。起因是这样的,一月前的一天中午,我因赌博输掉一大笔钱,心情郁闷来到鼓楼一家小酒店。原打算吃碗面完事,不知为什么又想喝酒,所以又叫两个小菜和一壶绍兴老酒,后来喝醉了迷迷糊糊地扒在桌上,听到旁边桌上两名青年汉子在很神秘地议论一件事,仔细一听才知道这二人都是龙虎山的匪徒,年长的外号叫“铁皮蛇”,年轻点的叫吴仁保。“铁皮蛇”说,他听杭城亲友说有关部门要从中国银行调一吨黄金,献给蒋介石在南京建宫殿。有人想邀龙虎山匪徒打劫那批黄金,因为山匪有枪。问吴仁保参不参加?吴说一旦被曹、刘二司令知道会没命的。铁说刘副司令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支持他去做。两人没谈出个结果就走出店去。我结账后也摇摆着身子走出酒店,在街上高一脚低一脚走着,想不到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又见到那两人还在谈论劫持黄金的事。于是我借着酒劲走前去说我是军统的暗探,在酒店就听到你们酝酿做次大生意,如不让我参加,我只要大叫抓贼,附近的警察暗探就会蜂涌而来,把你们两人抓住。如让我参加,我在警察局和保密局中有不少朋友,万一你们以后遇到难处也可以找他们帮忙。就这样我参加了以“铁皮蛇”为首的黄金大劫案。”
“你不是书店老板吗?”陈华问,“怎么成飞天大盗了?两种身份的转换有那么容易么?”
“古语不是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吗?现在生意难做,开书店更难,店中新书我是借钱买的,想早些还清债务便去赌几把,结果输不少钱。也许是一种巧合,恰好遇到“铁皮蛇”和吴仁保谈论打劫黄金的事,我又想赌把大的,若能分到其中一小部分黄金我就成大财主了!人就是这样走到穷途末路时就会变得疯狂不计后果,哪还顾得了身份地位。”
“类似你那种不计后果的犯罪我遇到不少,明知是条不归路还要侥幸往前走,这就是你们这类角色人性丑恶的一面。”
“人性的扭曲,对一般人来说是由环境造成的。”沈启智本想反驳她,你得便宜还卖乖,国家养着你,高官厚禄还给你无上权力,你却指鹿为马,不作调查核实,就认定我是偷手表的贼,不认罪还动用刑具。如果我现在揭破她十年前的愚蠢行为不知她有何反应?
陈华又问:“实施抢劫黄金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沈启智轻描淡写地回答:“很简单,打听到那晚起运的时间、线路、押运人员等情况,我们几人就埋伏在途中。卡车行到那点上发现有路障,车上人员下车清障时,我们突然现身把他们打死,没中枪的都没命地跑?,于是我们连黄金带汽车都开走了,劫案过程就这样。”
“如今黄金藏于何处?”陈华还是忍不住,要先把赃物落实。
“这我不知道,最后“铁皮蛇”叫我和余金栋下车,只留下山匪吴仁保和他两人运着黄金离开,说是藏金地点很重要,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我不信你们冒着杀头的危险,劫来一千公斤黄金就由铁和吴两人去藏匿,如果他们分赃后跑了怎么办?”陈华追问。
“‘铁皮蛇’说保证不跑。他说有妻子儿女在山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哪知道‘铁皮蛇’当晚被人杀死在荒郊野外,连吴仁保和杭城的余金栋也不知去向。听说山上的刘志派人去找吴仁保,也没找到线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陈华有态度了。一拍桌子站起身吼道:“姓沈的你太狡猾,搞半天你我都两手空空,你这是投案自首吗?你分明是在愚弄zf官员!”
“实际情况就是如此。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一分钱好处没捞着,说不定还要把牢底坐穿。怎么说zf也算是把黄金大劫案破获了,如能搜捕到吴、余二名逃犯,寻到那吨赃金就可结案了。”
陈华再问:“有人怀疑你的政治身份,说你有共d嫌疑,又怎么解释?”
“我不是共d。你们发现有哪个共d,会赌博会酗酒会参加抢劫做大案?”
陈华心有不甘,被沈启智天衣无缝哄骗一番,黄金影子没见到,只好向毛人凤汇报。局座大人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所以只好赶快把这个烫手山芋往下面推,叫陈华将沈启智送到保密站王丙权手上,并要她协助站里办好此案。
一开始王站长就不客气,上来就是两道开味菜:鞭刑和拔小竹笋(拔指甲) 。沈启智杀猪般叫喊,完全颠覆陈华对他的印象,心想难道他真不是地下d?
哭叫归哭叫,但沈仍坚不吐实,双方胶着着。王丙权和陈华也没了良策,只好再来一招更狠的,站长亲自操刀,从通红的炉火中提起把烧得透明的大烙铁,扒开沈某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肌,将烙铁放上去立刻升起巨大的烟雾,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肉焦味弥漫开来,沈某顷刻间昏死过去。
另一打手上来,提一桶冷水狠狠地泼在沈某的头脸上,他才慢慢地苏醒过来。
站长走前来问:“沈老板,红烧排骨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盘?”
“不要,……再再……吃,我就得……得死……”
陈华居然背过脸去笑,王丙权却说,“不吃排骨就换一盘腊肉(把疑犯的上衣和长裤脱掉只留条短内裤悬吊起来)怎么样?”
“不,我……我交待。”
“说吧,不要忘记细节,因为细节中不仅出魔鬼也出真情。”
“那次铁皮蛇带着我去杭城,与余金栋秘密接头,就是落实起运黄金的车辆、行动路线、还有时间以及押车人员等情况,有这次接触便保证任务的完成。”
“你的背后指使人是谁?‘铁皮蛇’真有后台吗?”陈华问。
“我没后台,就是想能分得100斤金子,我就可以完全彻底改变命运。‘铁皮蛇’曾对我说,只要把劫到的黄金交给他,后台刘志将会如何隐藏、怎样保守秘密以及论功行尝等事宜,安排得天衣无缝。”
“你会相信这扁蛇的话吗?”王站长问。
“‘铁皮蛇’说,黄金没分到各人手上还不是我们的,其中的隐藏和保密以及反侦察等,有很多功课要做。稍不注意将前功尽弃,很多变数是难以预测的,只有他刘志具备应付一切的能力,加之他手上掌握一支坚强的队伍,那种无形的威慑力给了他不少的活动空间。我想,除了刘志的确没人可以暂时保存这吨黄金。”
陈华问:“铁皮蛇被杀,你们认为是谁下的毒手?”
沈答:“绝对是黑吃黑,杀人灭口不是我们几个知情人干的,我分析是其他人,发现扁蛇搞到一批黄金而起歹心将其杀之。”沈启智原本口齿伶利,用词准确,如今面对审讯说的话却如斧头砍树,难听的要命。这是他的伪装。
王问:“你会杀‘铁皮蛇’吗?”
“你看我杀得了他不?他又不是被枪杀的。”
王又问:“行动那晚你有枪么?”
沈答:“我有。是扁蛇给的一支驳壳枪和6发子弹。当晚分手时他又把枪和子弹都收回去了。我是做做样子,我不会也不敢开枪。”
“你知道被劫的黄金藏于何处吗?你要如实说出来,如果以后查出你不老实,就要加重处罚。”陈华说。
“我确实不知道,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审完沈启智,陈华提议要不失时机立即把刘志找来,以免夜长梦多。待他把赃金转移或随意分赃了,以后更难查清此案。
王丙权毕竟长期工作在南京,知道各方面的关系,他说:“找刘志到场是必须的,但是如何上山值得商榷,原因是他准备拉一批手下投奔城防驻军,如果不慎重把他划为黄金大劫案的主谋,不仅d国损失一小批生力军,连刘志也成了敌人。”
两人商量的结果,决定由王丙权出面先去拜访城防司令胡常模,将审问沈启智的情况通报胡司令,听取他的意见,因为劫的是委员长调用的黄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胡司令立即命令武参谋长协同王丙权站长,一同驱车上山。
曹勇男见武参谋长和王站长上山,知道有大事发生,也猜到他们是为被劫的黄金而来。
刘志更不用说,心中明镜似的。他六天前在他房里发现一封署名“铁皮蛇”的信。一张信笺纸上只有一句话:“如我两天没回山,就去我俩的死信箱取另一封信。”他利用晚上去山边一株树洞里,取到那封信,信里也只有两句话:“朋友院后黄花香,来世再做同路人。”他借故下了一次山,悄悄去联络户家后院外,在一丛黄花处发现了下面的红薯窖里的十箱黄金。从此他的生活被打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铁皮蛇”真的是黄金大劫案主凶?同伙除吴仁保失踪,还有谁参与?是你“铁皮蛇”先杀的吴吗,你又是被谁杀死的?刘志总是想不透这伙人的复杂关系,但可以肯定那不是好事。说不定是天降大祸你扁蛇,可你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害人不浅啦!在他还没想出如何面对这起突发事件的办法时,城防司令部和保密站的主将上山了,把他逼到绝地。唯一的办法只能实事求是,供出和“铁皮蛇”的不正常交往,暂时过关再说。?
百度搜索 隐形教父 天涯 或 隐形教父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