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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明宇把郑甫鸣约到秦淮河边一隐秘处。“下午我在教父安德烈处看到同样的电文,说明站里小张对你说了真话。也许她接受敌人的安排在施美人计,我建议你认真观察她一段时间,注意她的思想倾向,以后视情况再说。”唐明宇没有将黄茶生和张小妹的关系和沈启智撤离的相关情况告诉老郑。隐蔽战线情况瞬息万变,作为一名组织成员,知道得越多危险就越大。
“二位首长的名字和特征等情况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保护?”郑甫鸣问。
“没告知名字,只有代号6号7号首长,前者高个头、后者中等偏胖,每人提只藤条行李箱,接头暗语是……”
“到达和离开时间定了没有?”
“我正与上级联系,具体细节我会告诉你,现在要注意本单位和相关单位的动态。”唐先生没说出后面的内容,原来要从安全方面考虑,计划明里是乘火车到南京,暗中是杭城下车,再找便车或租用马匹到南京。
杭城火车站原名叫城站。杭州全城1937年12月29日沦陷,车站在战火中被日本飞机炸毁。1941年3月26日开始重建,历时一年峻工,现如今车站还是新的,到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市民们刚从屈辱中走过来,脸上洋溢着当主人的自信。
傍晚六点,一列客运火车刚进站。 二位首长要在杭城下车,再由人护送去南京。
唐明宇带领庄昌、李厚土提前赶到杭城车站,并且三人都穿上了铁路制服,从另一通道上了那列火车。
唐明宇三人迅速来到约定的7号车厢,借旅客下车混乱之机,用暗记和暗语与一高一矮二位首长联系上了。这时 ,唐明宇突然发现冈泽真颜提个藤条旅行箱,跟在人群后向前移动,于是他灵机一动,突发奇想:何不请冈泽君帮忙带7号首长下车,因中等身高的7号首长会日语。
唐明宇与冈泽见过面,把他拉到后面简单用日语交流几句要请他帮忙,并送上2根黄鱼。冈泽笑说,“小事一件我包下了……”
同时唐明宇安排穿列车员制服的庄昌,暗中保护7号首长。
正在此时意料中的事发生了,王丙权和周吉伟带领南京保密人员和杭城当地十多名警察恰好赶到。他们把7号车厢前后门堵住,说是有旅客举报,7号车厢被窃贵重物品,要逐人检查行李和证件,其实是要抓捕我d两名高级军首长。
由于突发情况紧急,高个6号首长既不会日语又没铁路制服可穿,唐先生只好脱下自己的制服与6号首长对换,二人身高差不多。
6号首长问:“老唐同志那你如何脱身?敌人肯定堵在车厢两头。”
唐先生回答:“我上车顶。首长,您现在是列车巡检员了,请跟随李列车员往后走,他会带你脱离危险,并在指定地点等候我和7号首长,然后你们再改用汽车去南京。”说完他闪进了列车卫生间。
7号车厢的旅客快下完了,王丙权看到冈泽真颜微微一惊,招呼道:“中佐怎么也在火车上,您出差回来?”
冈泽表现很热忱:“我是出差回来,”还上前两步握住对方的手,“王站长工作就是积极,是我等之楷模。”回过头对7号首长用日语说道,“他是保密局南京站的站长,注意礼节。 ”
7号首长积极呼应,用日语对王站长说:“站长您辛苦了!”并行了个标准的日本鞠躬礼。
王丙权亦忙着还以点头礼。
冈泽大方地打开他的藤条箱请王站长检查,7号也准备开箱接受检查。
王站长说:“老朋友就没有必要了。”正在此时,火车后边响起几声清脆的枪声,王站长见7号车厢只有一名列车员在整理坐垫外﹙是身着制服的庄昌﹚再没旅客,便一挥手下了车。
原来唐明宇从卫生间翻上车顶准备往后走,还没走过一节车厢就被下面的警察发现了。这时周吉伟一抬头正和唐先生打了个照面,他后面有名警察也发现车顶有人,不等命令拔枪就打。
副局长周吉伟立马制止:“谁叫你开枪的!火车已经停住完全可以从车下钻过去,双方夹击可以活捉,你们一开枪现在车顶上的人就会跳车逃跑了。”
“谁开的枪?”王丙权跑到近前问道,见是警察更有话讲了:“我说呢,我们在通报的7号车厢逐人清查,没发现要抓的人。想不到敌人扒在车顶上,我们忙着在下面赶水,鱼儿上车顶本来可抓活的,结果被你老兄吓跑了。”
周吉伟不高兴地说:“王站长不要说风凉话嘛!看见车顶上有人肯定是嫌疑人,激动加紧张的小胡实战经验不够,以后吸取教训就是。”说完和小胡钻过车厢那边,但人影都没看见。
小胡眼尖叫道:“这地上有血,周副局长我们追吧。”
“不要盲目,认真查看血迹是朝哪个方向滴的。”
小胡寻找了很久再没见到哪儿有血,因为天色已经黑了。
原来唐明宇刚直起腰身,被车下的警察发现,他正准备往另一边跳下去,有一枪打在他的左臂上,弹头穿过皮肉。他下车后往黑暗处逃去,找到一处有光亮的隐秘地方,从背包里取出应急盒给伤口消炎包扎。
在约定集中的地点,唐先生只见到6号首长和李厚土二人,不到十分钟庄昌也带着7号首长赶来了。
“那边还留下警察,我和庄同志为了避开他们耽误了一些时间。”7号首长歉意地说。
“没事的。”唐明宇握住7号首长的手说:“我们安排不周,对不住二位首长,尤其把7号首长托付给一位日本朋友之后,老庄不能贴身保护,只能远远地跟着。”
7号首长说:“这次能在敌人堵住的车厢里顺利脱险,是你们设计个最佳方案,又临时发挥得出色,几乎是天衣无缝。”
“但是唐明宇同志却付出了血的代价!”6号首长说。
唐先生忙回答:“一点皮外伤而已,不值一提。”
“老唐负伤了?得找地方好好处理一下,要防止感染。”7号首长说。
“已经处理过了,不碍事的。”唐明宇笑着说。
王丙权近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霉运不断。前面黄金大劫案比不了杭城站主动,人家报过来沈启智一大线索,有望破获全案,你二百五连个活生生的人都抓不到。欠账是要还的,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指定火车车次7号车厢抓捕2名共军首长,你又两手空空而回。他真想不明白,车厢两边都堵住了,情报里提及的那中等身材的共军难道是冈泽身边会说鸟语的那个人?因为只有他们二人没搜身也没查行李。不可能呀,唐明宇的情妇山匪头子曹某带兵多次袭扰冈泽的兵站,他会反过来帮共d?还有那名高个头的共军首长也没发现踪迹,上天了入地了?是扒窗上到车顶被警察打伤的那个人吗?肯定是!如果在南京布控,各医疗单位或许可以有线索上手。敌人够狡猾的,原来说是直达南京,突然改为杭城下车,我们如果人手足够,受伤的高个是跑不了的。其实6号首长换穿铁路制服,从车厢另一头和李厚土从容地下车了。
原来计划两名部队首长绕道南京,再去九江上庐山,也是虚招,其实他们是在杭城改走水路,上溯长江到九江再上庐山,是杭城地下d派4名特工护送的。
王站长从杭城刚回到站里,毛人凤的电话就追来了:“王丙权,你是怎么回事?如果共军2名高官抓住,还可弥补一些前面的恶劣影响。一次次失败就要考虑你站长的位置了。你要知道我替你担了多少责、挨了多少骂?你要想尽办法使尽手段,在短期内作出成绩,否则我真保不了你!”
“感谢局座,我会全力以赴!对黄金大劫案我有两大线索:一是在案发地西边山下一日军废弃的修车点,找到两张‘中国银行’的封签字条;二是沈启智的潜逃是有人通风报信,此人我有办法找出来。”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争取先于杭城站拿下大劫案。”
“局座,万一我是说万一,上面两大线索没达要求,建议请您出面,邀请唐明宇作为案件参谋,因我分析龙虎山参与劫案的可能性极大,唐无论接招与否,匪首曹老大都有可能就范,劫案迷情便有澄清之日……”
毛人凤没听完就来火:“你发疯了,我怎么向唐明宇说请他参与大劫案侦破?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是d国公职人员,要求他加盟是开国际玩笑!即便唐明宇是地方私家名探,那d国的警察和特工都混账去了?”
“唐明宇是老军统,如果他站在d国立场同意上山做做工作,凭他的影响和与曹大当家的特殊关系,会有效果的。”
“……我怎么没想到他是老军统呢?好吧!这不失为一招妙计,不过我总认为有点逼良为娼的意思。”
王丙权与唐明宇暗中斗了好几年,屡屡败北,深感黔驴技穷,他突然想出这么一招,想借助毛人凤的威势向唐施加压力,以分担自己的不幸,他就像一名落水者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唐明宇收到毛人凤的专递快信。本来同在南京城中打个电话就可召来,局座却要表达重视,这一重视如鱼刺在喉。要知道黄金大劫案是特战小组集体制定的一项计划,内战打响,积贫积弱的我前线部队缺衣少粮,没药没钱。冬天快到了不少战士还没冬衣棉被,抗日多年共产d领导的军民没少打鬼子、没少作出牺牲,堆成山的敌伪财产“不准共d接收一枪一弹”,敌占区“土地不准共d占有一尺一寸”,却任由他们的大小官员抢夺骗占一空,蒋介石和他们的d国太不公允,失去民心天理不容!你们大搞奢侈,我们也要活命。然而他明面上是d国的人,不做出点样子是不行的,就连毛人凤都怀疑唐先生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次又是个大考验!
第二天,唐先生安排好安德烈、沈启智和周吉伟几人的工作之后,带上庄昌、李厚土大摇大摆高调上了龙虎山。
王丙权得知唐明宇上山的消息,忐忑的心有了些许平静。于是他开始对身边电讯组长张小妹展开调查。因为对启智书店老板的漏网耿耿于怀,他怀疑是张小妹偷听了自己与局座的电话后泄密的。
王站长邀副站长郑甫鸣一道,买了几斤水果去看望张小妹的母亲。开天劈地第一次,郑甫鸣有点想不通,今天太阳咋从西边出来了,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大伯母,我俩人是张小妹保密站的同事。”郑甫鸣放下水果见老人莫名其妙,赶快解释,指着王说:“他是我们的王站长,要来看看您、关心您。张妈您叫什么名字,是本地人吗?”
老人这才放下心,在床上作了个“贵妃躺”,让斜着的身子舒服些:“我听小妹说,她的几名上司很好,” 她斜瞥一眼小桌上的礼品接着说,“她天天上工就是工钱少,我母女二人的吃用都不够。”立马咳嗽了好一阵,“我有病都没钱买药,现在的东西天天涨价,可苦了我女儿,她已经过了30岁还嫁不出去,人家知道我母女的家庭穷,而且她又当上个最坏的特务……”老人唠唠叨叨语无伦次。
王站长接上话说:“小妹是个好姑娘,缘分到了自然能找上如意郎君。现在生活困难是暂时的,您身体有病要去治,不过心肺病不是治一、二天就能好的。最近小妹带您去治过病没有?”
“哪有钱上医院?前不久女儿买了几斤猪肉和二包中药一起熬汤,吃过后好了一阵子。”
“那就可以经常用猪肉熬中药喝。”王站长说。
“长官,俺们吃不起呀,上次是女儿的一位男性朋友送的猪肉和钱,自己哪有钱买肉买药?”
郑甫鸣说:“你女儿谈对象了?以后可以改变生活。”
张母说:“原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一问女儿是否在跟那位男性朋友谈恋爱,她说人家早有儿子。”
王站长趁热打铁问道:“小妹没说是谁关心她?如真是保密局的同志帮助她,我们要表扬那名同志。你没问送肉和钱的人姓什么吗?”
“我问过女儿了”,停了会她才说:“那好人姓沈,名字没说,我也没再追问下去。”
两位站长都吃了一惊,各想各的心事。王站长这招够毒的,欺老人年迈无知,张母一席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惹出了不少麻烦,几乎要把女儿的性命送掉。
其实沈启智是在前几天,为感激张小妹的救命之恩托人送去一千元法币,转送人忘了保密,说出是姓沈的送的。
“张妈,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郑副站长又问,见她年纪不太老,想知道是忘记说还是故意不说。
“是呀,我老昏了,忘记告诉两位老爷,不,两位上司,我姓马名香莲,我是龙江人(黑龙江),东北走日本时,一家四口南逃过长江来,我男人老张在新街口被日本鬼子杀死,子弹打在我左手胳膊上,我以为我死了,醒过来时旁边全是尸体,我吓傻了。从那时起落下了病根。”张妈其实不算老,50多岁,风韵犹存。可是两名特务头目,没一人看出病秧秧却在床上大摆“贵妃躺”的马香莲半丝破绽,殊不知面前躺着的是只冰藏多年的大鳄鱼!
回去时没走多久,王丙权说有事要办下车走了;又走到一街口,郑副站长说我家就在前面,车子不用往里拐,也下车走了。
郑甫鸣在一公共电话亭给中山分局治安办公室打去电话,恰好是黄茶生接的。
几分钟之后,郑、黄二人在一处商场前的梧桐树下见面。郑甫鸣将在张小妹家的三人对话详述一遍,并要黄茶生赶紧采取措施。
与此同时,王丙权中途下车不为别的,也是找电话亭给站里某个心腹打电话。于是,正在电讯组上班的张小妹已进入被监控的状态。
张小妹是杭州军统特训班毕业,成绩优异。本来是有发展前途的,但是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人的一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听母亲说过她的出身,父亲死于日军惨无人道的30万人大屠杀中,母亲当时也倒在父亲身边,只是没被击中要害,连伤带吓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见天黑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留下很多病根。当时小妹还未成年,她和哥哥被父母事先藏到一处飞机炸塌的破房子里,由此躲过一劫。但屋漏又逢连雨天,哥哥患上肺炎无钱治疗夭亡了(其实是马香莲做的套,骗人的),她和母亲相依为命。16岁那年,带着对日寇的恨,她考进了杭州特训班。入职后才逐渐认识现实与她的理想相差太远,zf官员腐败,经济政治搞得民不聊生,她向往的是和平民主自由平等的生活环境。
张小妹平时语言不多,但思维敏捷,她很快发现单位里有人在监视自己,当她中午下班回家后一切都清楚了。
因为黄茶生与张小妹见了面,地点在她家附近,他说:
“小妹,你的问题是我引起的,一切由我承担。你只要记住三点:一、三年前我俩谈过恋爱,我关心你是应该的。二、我是1920年生,属猴,而猴在十二行中为‘申’。你母亲对王丙权说,姓沈的送你钱,要坚决否定,咬定除了我黄茶生没别人,因‘申’和‘沈’同音,也许你母亲听错了,一旦与沈启智搭上线就麻烦了。三、你不能干傻事,承认向我提供了什么机密,更不能说给沈启智通过讯息,因为你有母亲要送终服老;另外你身处敌人心脏,即便现在不能为我d服务,全国解放后也可以为人民工作。”
下午上班,张小妹还真的被关进了站里的留滞室,因为中午她和黄茶生交谈被盯梢者发现,报告了王站长,王站长认为,如不果断采取措施,保不齐还会出更大的问题。
一个多小时后,王站长带着两人过来说是见个面,预预热不算询问,本单位职员犯错才有这待遇,可以聊天式地随便谈谈。
“小张同志,进留滞室有一段时间了,思想静下来没有?你也许会感到奇怪,昨天我和郑副站长上你家看望过你母亲,今天下午就将你关起来,此种颠覆常理的做法只有保密局的人才干得出来。”
“首先,我感谢长官对员工真心实意地关心和无微不至的爱护。除此之外,我不理解为何要把我关押在这里?”
“问得好。”王丙权说,“我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站里正在侦查d国八项机密泄漏案、黄金被劫案、共d军官逃脱案等重特大案件,就是再增加50个人都忙不过来,反而要把自己的员工关起来我自己都感到奇怪!见怪不怪了,我认为只有你张小妹才可以解释这其中的奥秘。”
“站长!请不要玩弄你的尖酸刻簿!听你的口气,前面发生的重特大案件,都与我张小妹有关似的!‘因为只有你张小妹才可以解释其中的奥秘。’我倒要问,你王丙权站长在这里是干么吃的?只要你能回答出这一问题,我便承认前面发生的事件和案子,都是我张小妹策划的!”
“混蛋!你张小妹以下犯上,公然攻击你的上级?”王站长大发其火:手下一名女职员公然挑战了他的权威,一拍桌子出门去了。
留下两名同事,对着张小妹尴尬地笑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不知所措时,郑副站长进来了。
“张小妹,无论你犯没犯错,性质有多严重,既然关进来了,王丙权站长是这院子里的最高长官,每个人都要尊重他。何况你是正规特工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更要尊人敬师,所以你必须主动向王站长道歉。你也太不内敛了!”
“宁可杀头,不可受辱。就事论事不好吗?当然作为下属,我对王站长的态度不够冷静。”
“现在我们开始正式询问,”郑甫鸣问道:“中午有谁到过你家,和你谈了什么话?你要求如实回答,要作记录和录音的,我们没时间玩虚的了。”
张小妹答道﹕“中午警局中山分局治安组长黄茶生来过我家。没进我家门,在外边和我说的话。他说他看到一种治肺病的特效药,价格有点贵,问我要不要买些给我母亲吃。我说暂时不买,你前不久刚给我妈买的猪肉和药,我妈吃了咳嗽有所好转。” 此番话只在郑副站长面前才可蒙骗过去。
郑又问:“黄茶生我见过,他为什么那样关心你妈呢?”
张小妹欲言又止,满眼泪水,轻声说:“三年多前,我俩谈过一段时间恋爱,后因他父母嫌弃我的工作,说军统女人没个好的,死活不同意,棒打鸳鸯。但他总忘不了我,对我妈也特别好。他已经有儿子了,他是1920年生人,属申猴的,我叫他老申。我总想回避他,担心影响他的家庭。即便我们有来往也属正常的来往,我又没泄露d国的机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你是老军统,门规你不是不知道,无论是谁一但被人怀疑,是要接受审查的。何况历史的经验证明,叛徒是最可怕最危险的,我们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
“我是清白的,不怕你们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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