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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并非等闲之辈,从曹老大和古山英回山之后的种种迹象看,他认为她们这次下山一定发生过什么故事。另外又从胡常模司令处得到信息,最高层放出话:因为劫匪胆大包天,敢与委员长叫板,中央zf刚东迁尚未落脚,第一号令就被公然对抗,产生了恶劣影响,谁能破获此案奖美金5万元,公职人员连升三级!诱惑力太大,刘志决定搏命一试。
诚然,杭城是案发地,军警宪特负案责任重大,案子破不了相关人员必须按责任处以刑罚,如某人将此案破获,可一步登天。
京城保密站王丙权办公室,副站长郑甫鸣前来报告:“王站长,天亮后我带着几名警员在事发下游发现一名死者,有人认识是龙虎山上的匪徒,叫什么名字不清楚。”
于是正、副站长驾车来到前晚枪战的水泥桥下游,经过勘查,除一具尸体没别的钱索。王丙权说:“昨天早上看现场都没发现死人,怎么今早多了一具尸体?难道沉入河底不久前才浮上来的?”他只好回办公室向山上打了个电话。
直到此刻刘志等人才发现,三大队的“铁皮蛇”不见了。
刘志和古山英赶到现场,尸体果然是“铁皮蛇”。刘志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其中包含怎样的秘密和危险。
古山英装出很奇怪的样子:“铁皮蛇怎么会死在这河里,难道他参加了前晚的黄金劫案?”
“怎么可能。”刘志横眉怒目,阻止古山英胡乱怀疑自己的战友。
“怎么回事?”王站长问:“死者的大队长是谁?”
刘志回答说:“是我兼任第三大队长。前天铁皮蛇没向我请过假,我也没安排他什么任务,难道他发现什么非查不可的线索?而后……”刘副司令撒了个弥天大谎。
“而后个屁,有话就直说,我们要争分夺秒,如你能破获此案奖你5万美金,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也论功行赏。”郑副站长说。
刘志猜测:“‘铁皮蛇’或是发现重要线索去侦查,螳螂捕蝉,反被后面的黄雀发现而被杀之灭口。”
“我也可以猜想,“铁皮蛇”被他的直接领导安排,参与其他山匪打劫黄金,得手后被人灭了口。”古山英针锋相对。
“古大队长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要欲盖弥彰。”
“是谁欲盖弥彰,猜测分析都是你先开的头,我不可以说点看法?”
“你们二人一个是二当家,另一个是第一大队长,如实说有没有打劫那批黄金?如果做了现在交出来我们可以保大家平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查出来就是重罪。”王丙权站长郑重地说。
“我保证没参加更没安排人员下山搞任何活动。那晚曹老大和古大队长带二十多人下山,说是和西郊日军兵站打了一仗。”刘志暴出一大秘密而回避自己的问题。
郑甫鸣暗自吃惊,问道:“曹老大和你古大队长再次向放下武器的日军开打,屡犯军纪,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古山英如实汇报,近来听传国军和其他地方部队经常以接收为名,强行向某些中小型日军部队搞点武器弹药,所以前天晚上与西郊兵营冈泽真颜部小打小闹了一场,只缴获三八大盖长枪10支。
“是这样的吗?行动前你刘二当家参加过研究没有?”王丙权站长问刘志。
“研究其他工作时顺便议过,打冈泽兵站的行动计划我没参加具体讨论。”
“你什么意思?有怀疑可以向冈泽中佐求证,不要说话阴阳怪气的。”古山英底气十足地与二当家对着干。
王站长知道刘志在山上很孤立,他有投向d国之意,听话听声,刘某已经露出弦外之音,何不利用矛盾或许可牵出一些线索也未可知。于是说道:“‘铁皮蛇’是三大队的人,刘副司令留下澄清问题,其他人可以散了。”
现在现场只有王丙权和刘志在。王丙权说:“二当家的,你再好好检查地上那具尸体,看能否发现什么问题。”
刘志蹲在地上反复检查,终于看出了端倪,他说:“铁皮蛇不是中弹身亡,而是被短刀割断颈动脉一刀毙命的。好厉害的刀手!山上没几人有这手艺。”
“对此你有何高见?要说实话,我发现你刚才话中有话,现在就你我二人不要有任何顾虑。”
“说实在的,我和山上两名女将从来不对付,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不得不防。在她们身边我安排了几名亲信做眼线,‘铁皮蛇’是其中的一员。但前天晚上我没布置他任务(他坚持否定安排铁皮蛇下山),或者是他发现一些疑点跟在后面下山。但他又被人发现而灭口。再说古山英为何可当第一大队长,正因为她的刀功无人能比。她近攻用手刃,远攻用飞刀很少失手。”
“你怀疑前晚曹老大古山英等下山有情况?”
“表面看不出来,小仗肯定打过,要不然10支长枪哪来的?
“你去西郊兵营,向那中佐问问不就清楚了。”王站长说。
“好的,我会去查。”
刘志上山前绕一段路,去到市西郊日军兵营。门卫进去通报,冈泽中佐才走到大门外相见。
冈泽与刘志早就结下了梁子。而刘与曹大当家和唐明宇存在着利害冲突,所以冈泽只能打压刘没给其好脸色,只在门卫室简单接受了十几分钟的咨询。
“二当家找我有何指教呀?我里面正在开会,不方便请你进办公室谈,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没什么紧要事,就是打听一下前三天前晚上,我们曹大当家又率部下来骚扰你们,具体是什么情况,贵部损失有多大?”
“曹老大率队员下山你二当家不知情?缴去我们多少武器你也一无所知?”冈泽沉着脸着问。
“我是说她们在山下呆一晚上,天快亮才回山,中间去别处了没有?”
“你二当家的管得也太细了,贵国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何况是老大带兵在外作战,你老二不放心。我告诉你吧,她们天黑不久就埋伏我兵营周围,欺我日军放下了武器,要是一年前早冲出去机枪冲锋q齐发,把她们不到30人全给报销了!曹老大也许要等到深夜,让日军疲劳时才一歼成功,她们就是采用这种以逸待劳的方法,搞了我们一批长枪走了。”
刘志在日军冈泽真颜那儿一点好处也没捞到,心有不甘。他总认为哪儿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问题所在。他是个争强好胜野心勃勃的人,总想要活得比别人更好。如今他也算是身居高位,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但他并不满足,一想到这支队伍的大小事务都得要老大点头,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得由一个女人指手划脚就怨气难消。老司令在位时他曾企图取而代之,可该杀的杂毛冈泽真颜不识相,五年前我派人送情报给他,让他打了个大胜仗,龙虎山抗日纵队老司令重伤毙命,因此他杂毛才由少佐提为中佐。他提官后忘记以前的承诺,说什么收编山上的千人队伍为皇协军一个团,并任命你刘志当团长要经派遣军司令部讨论通过,后来不了了之。
四五年来他刘志忍气吞声,终于等到机会,如果带走山上一半兵力投奔国军,城防司令胡常模许诺副团长是有把握的。有人说宁愿当鸡头不要当凤尾,所以他又犹豫了。如果能找到那一千公斤黄金上交,命运将会彻底改变。“铁皮蛇”难道发现曹勇男她们去劫持黄金跟踪而去,被曹等人发现而杀人灭口?要不然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黄金被劫现场?如果是我刘志劫得一千公斤黄货,就杀掉“铁皮蛇”并把尸体背去西山鬼子汽车修理站藏尸,再扯下二张银箱上的纸片丢在那儿,把劫案线索指向小日本,最好指向冈泽真颜,那样更有好戏看。可悲啊!“铁皮蛇”为何不给我留点信息,你死得也太冤了。
“铁皮蛇”真的死的冤。他被刘志派下山,中途发现古山英率队在水泥桥上的行动,想不到黄雀在后被古大队长诛杀,沉入河底。谁都没见到黄金,刘志等人以为黄金在桥上被劫。
郑甫鸣向王站长提议:“黄金大劫案既然局本部指令杭城和南京保密站同等承担任务,信息共享,破案后论功行赏。我们站虽是距离发案现场远,如能破获案子,我方的话语权就占优势。有了这优势,好话坏话都由你王丙权说了算。我建议何不从运输车上找线索呢?那辆带血的中卡丢在东边河岸,按照声东击西的思路,可以去西边查查,因西边有几座矮山,还有村庄,说不定有线索可挖。”
王丙权站长虽对郑副站长一向不看好,但他上面的话倒是很中听,立刻率一班虾兵蟹将跑到东边河坡,对那辆中卡一番忙活,对停车四周的环境、车身的弹痕、车厢里的血迹一一拍照取样,对标的物还画了简图,接着开着小车去到西边山脚下的村口。
他们分别从村中找来村干部、老人和小孩问话。村口住户的人说,三天前的半夜,听到水泥桥那里响过一阵枪声,以为是小股部队打小鬼子,时间太短结束战斗半天还听到汽车的响声。此外再也问不出线索。
他们正准备打道回府时,有一村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那晚上仓库附近有狗叫了半夜,你们可去那里看看。
那儿原来是小鬼子一处汽车修理站,有用的东西都拉走了,在后面的院子里,零乱地遗弃一些破铁皮、油污零件、汽车破胎之类,而且发出一种难闻的机油味。大家正准备撤走,有人在地上检到一张印有“中国银行”字样的纸片,显然是银箱上的封签。
王丙权如获至宝,因为通报说一千公斤黄货是从杭城中国银行出库的,所以他情不自禁地叫道:“找到线索啦!说不定赃物就在院子里。“于是所有人员都被一长字条所鼓舞,不用安排,八九名青壮年就忙开了,没工具用棍棒划拉着,犹如农村的稻田里遭遇一群野猪的践踏,弄得一片狼籍,惨不忍睹。
在另一处,又发现半张只有“银行”二字的字条,王丙权一比较,与前一张“中国银行”字条“银行”二字完全一致,更增加了对小鬼子修车行的怀疑。
郑甫鸣说:“回去找两把探金器来,如黄货埋在地下一探测就发现了。”
王丙权自告奋勇要求带几名人员在此守护,指派郑副站长回去借两把探金器来。
车去车回,一小时后郑副站长借来2把探金器和5把十字镐,几名手下抓住下面有金属圈的器械,像日本鬼子扫雷似的不放过任何一寸土,两只铁家伙不时发出尖叫声,无不让人欢欣雀跃,忙用十字尖嘴镐挖下去,却不是铁块就是铁皮或金属钉之类,一次次高兴又一次次失败,累得大家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一无所获,最后只好暂时休兵。
有一次,张小妹在街口看到市警局中山分局治安组长黄茶生正同一人谈话,看其表情很神秘的样子。当老黄走后她才看清和黄茶生说话的人是启智书店的沈先生。她是认识沈启智的,去过书店借过几次书,此人读了不少旧书,有股子书卷味。突然她又想起和老黄曾有过的那层复杂关系,上次他送的猪肉和200元法币起到大作用,?买了几味中药熬猪前蹄给母亲吃,她的哮喘病好了大半。古语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能怎样报他恩呢?从黄茶生的行为举止可以肯定他是“那边的人”,难道沈先生也是……对了,郭虎未死前曾经说过他在监控启智书店,老郭是被人谋杀的,谁是凶手至今没个定论,是否郭虎的行为不缜密被沈发现而暗中下毒手?猜是猜不出来的。近来也没听王站长提起过郭虎案,一日本间谍死就死了,站里够忙的了,王站长还兼着黄金大劫案南京组组长,忙得他双脚打到后脑勺。
事有凑巧。下午下班前,张小妹接收到一份陆军部的电文,译出后她亲自送去王站长处理。刚走到站长办公室门口举手敲门时,听到里面站长接听电话的声音——
“局座,我是王丙权……什么?书店是有个叫沈启智的人,……我们早就监控了……想不到此人与黄金大劫案有直接关系。好的,今晚秘密……保证完成任务‥…。”
为防被人发现,电讯组长张小妹赶紧返身向卫生间走去。几分钟出来后她把手中电文呈送给王站长,此时的王丙权正给副站长郑甫鸣打电话:
“叫他们现在过来!”王站长做个手势,示意小张把文件夹放桌上后可以出去。
张小妹知道,站长要副站长去通知行动队:“叫他们现在过来”,是开会研究今晚的行动方案,要抓捕启智书店老板沈启智。她联想起来,以前就怀疑这家书店是南京地下d一处联络站,要不然郭虎不会监控该店,而且现在又发现(可能是杭城那边的功劳)沈启智是黄金大劫案的直接关系人。他一旦被捕不仅自己性命堪忧,而且将严重威协南京地下d的安危,黄茶生也会受牵连,怎么办?现在唯一能救沈启智的只有她张小妹。可他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仅仅是借书还书路人而已。但他是黄茶生的朋友或是同志,他们都是好人,好人必要有好报。从现在分析,大凡有良知的中国人都知道,国民d的日子不长了,所谓的经济政治,巳走到了尽头,官场腐败,失去民心。不久的将来天之降大任于斯人也,共产d必将力挽狂澜,主持大局!
张小妹当然想到,黄茶生不一定知道要抓捕沈老板,向他打电话报警也许来得及,万一遇到不测发现问题,可就连累了黄大哥,如果我下班后直接去通知沈先生,当然沈的危险性大大减轻,可我张小妹就走到了前台,成为d国的众矢之的,叛徒、内奸、敌人的罪名是量身定做了。我不怕死,可是留下我那风烛残年的老母亲怎么办?在下班的路上,由于思想分神,几次差点与人碰脸。
还是做件好事吧!她想到军统过去抓到的共产d,虽受到百般虐待,可他(她)们却始终坚贞不屈,用生命悍卫正义、真理和信仰。我也想用生命敬畏正义、真理……
于是张小妹终于走进启智书店,借一本《三国演义》小说,在给沈老板登记时,在扉页上的一张纸写道:“沈先生,保密局立马逮捕你,罪名黄金大劫案……”
沈启智看到字条吃了一惊:﹕“小张,我知道你是市保密站电讯员,你是好人,我代表自己和我的组织谢谢你!”」
“不用谢,你和黄茶生都是好人,你们好自为之。”张小妹拿起书出门去了。
就在此时,书店对面的商店门口,来了几名头戴礼帽、滴溜溜转着阴沉眼珠的人。
及时的信息是那么宝贵。此刻,沈启智已经在圣保罗教堂向安德烈汇报本次撤退的过程了。
安德烈说:“这件事更表明共产d得道多助,敌营中也有头脑清醒的人,军统也不是铁板一块。只是那名保密站的女青年会遭遇不幸了,但愿她能闯过难关。”
当王丙权带着行动队的人,来到启智书店街对面时,先在此盯梢的两名手下汇报说,“我俩在此守候一个来小时了,没一人进出书店,姓沈的关上大门后没出来过。”
在王丙权的意识里,沈启智一定在店里。因为书店早被监控,房子没后门,几个石条窗户空间太小钻不出人,一条大鱼跑不掉了。他是黄金大劫案的关键人物,抓住他有望破大案。于是轻吼一声:“上——”
书店门被从里面栓住了,几人合力才破门而入。可是店里没个人影,经过反复搜查一无所获。特务们大惑不解,活生生的一个人难道上天入地了?老奸巨滑的王站长觉得沈某肯定钻入地窖里了,可屋里就是找不到一点破绽。
怎么回事?没人惊动他难道他得到杭城那边的信息逃了?王丙权自言自语:“不可能呀,不久前还见他亲自关上店门,也许就在关门前有人向他报信,可店里没电话怎么得到消息的?”
王丙权气急败坏地率领手下撤离了现场。很多的疑问困扰着他。在车上慢慢淡定,平静理智之后才理清了思路:沈启智逃跑,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这名信使不是杭城那边的就是出自本站。他认为自己手下,只有副站长郑甫鸣与自己离心离德,但他没时间出去,也没发现他往外面打过电话;其他人有可能吗?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谁有不轨行为。此乃惊天大案,抢委员长手中的钱,谁能那么愚蠢惹火上身,冒杀头之罪去当内奸?他将全站员工逐一过筛,一无所获……这期间只有张小妹来送过电文,对了,正是我接完电话二、三分钟之后。会不会我接毛局座电话时她正好路过,即便她听到点什么,她敢向嫌疑人泄漏天机?
眼前王丙权站长面对的是如何向毛人风汇报。实话实说,局座不仅会大发雷霆,而且也会将处于我现在不好的状态向委员长交代,如果说嫌疑人已抓获,交不出人是欺君之罪。案未破人先死,吃亏太大。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取前者了。
果不其然,当晚毛人风就打电询问嫌犯沈启智是否抓到?王丙权只好回答不知哪儿走漏了消息,没有抓到。明明行动前十几分钟在家,天快黑时监控人还看见他关店门。
局长大骂一通饭桶之后说:“到手的一条大鱼跑了!要查明原因,堵住漏洞,挽回损失,谁怡误战机谁受军法处置!”
这时张小妹又拿着文件夹给站长送电文,刚出电讯室遇到副站长郑甫鸣向她打招呼。
“张组长去送文件吗?”郑副站长随意问一句。
张小妹看一眼四周没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了一
句﹕“苏北2名共d官员经宁市去庐山,令我站截留……” 站长
毫无反应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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