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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全宝’离开一晃就是十天,这十天可把黄涛憋坏了,他每天就像一头饿狼一样在空无一人废弃了的化工厂里瞎转悠,满脑子都是那些令他痛入心扉的鲁小里滋滋润润生活的画面,就在他马上就要崩溃准备提刀直接杀入桃花村的时候,‘赵全宝’终于出现了,还是在那个小酒馆,‘赵全宝’先安抚了一番黄涛,然后低声告诉他:后天下午六点钟到厂南面来接他,而黄涛则该怎么怎么做。有盼头了,黄涛也冷静了下来,他按照和‘赵全宝’的约定做了一些准备并有意的为自己构筑不在场证明,9月6日下午他拉着几个共同看厂的老工人打扑克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几个老工人回家,然后用准备好的棒球帽和围巾掩饰了一番自己的形象并迅速出现在工厂南面那条僻静的小路上,在那里他见到了等在红色捷达车里的‘赵全宝’,‘赵全宝’待他上车后迅速发动车离开化工厂,一路向桃花村飞驰。
时间大约6点30几分捷达车停在了桃花村村口,‘赵全宝’给黄涛指了指方向,黄涛下车弯着腰悄悄的向桃花村里摸去,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了那个围着篱笆的田地,他找到篱笆门发现锁挂在锁眼上开着呢,推开门他溜了进去躲在了里面的几个大棚旁边,刚藏好他想到一事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为啥呢?原因是他本准备了一把尖刀,可一紧张落在捷达车里没带过来,好嘛,空着手就来杀人了,急的差点叫出声的他发现不远处有一根半米多长茶杯口粗的木棒,他赶忙捡起来攥在手里。
又过了几分钟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有骂声传来“操,真有兔崽子弄开我的锁进我地里了,嘿,我到看看谁这么胆大”二十多年过去了,黄涛仍立刻就确认了这早已沧桑的声音-鲁小里!他紧咬牙关,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脚步声逐渐向大棚的方向靠近,十几秒钟后两个分别二十多年的老同学见面了,鲁小里当然认不出面目全非的黄涛,而黄涛当然能认出眼前之人就是曾经亲如兄弟的鲁小里,他没有多话,轮起手里的棒子狠狠的打在被黄涛面相吓呆了的鲁小里,一棒接着一棒。。。黄涛试了试感觉鲁小里应该已经没气了,他站直身子几十年来第一次感到了畅快。。。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下来,他拿着那根沾满了头发和血液的木棒弯着腰离开了那个自留地,然后摸回了车上,‘赵全宝’头有些木的转过来看着他,他点了点头,‘赵全宝’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手有些颤抖的发动车,车一溜烟的驶上公路向县城方向开去。那根木棒在车行途中他随手扔到了某个农田里,在离化工南边最近的那块玉米地旁他下了车,然后匆匆赶回了厂子。
回厂里的宿舍后他洗了手脸并换了一身衣服,待情绪平静之后他按照与‘赵全宝’的约定好的方案开始电话召唤几个酒友喝酒吃饭,八点来钟开始喝酒,几杯下肚,仍是按计划,他起身上厕所然后没事找事的说邻桌一帮人议论他,然后骚扰,然后打架,然后进了派出所,继续闹事被关。。。
人的命运之轮,有时候就是一件不大的事情的撩拨,整个人生就彻底改变了,比如黄涛,说起来他和郝芳所谓的恋情不过是十五六的中学生懵懂的爱情,所有的亲密方式不过是拉拉手而已,中学毕业后两人分处两地一年也见不了几回面,黄涛心中有刻骨的爱意?很牵强吧,说到底问题的关键是郝芳新恋情中的一方是自己的‘好哥们’,思之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同床共枕,啊。。。郝芳移情于一个陌生人这只可能让黄涛感到失恋之苦,而移情于鲁小里则首先让他感受到欺骗之辱,他痛恨痛苦,然后是莫名的编织着头脑中郝芳的形象从而越发感觉郝芳可爱,进而更痛恨更痛苦,直至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当然出事是偶然现象,不过有这种情绪的人可有很大几率做出极其冲动的事情。
他的人生彻底改变了,而鲁小里和郝芳呢,同样改变了!黄涛招了,这当然通过车和‘赵全宝’的形象牵出了刘全宝,这个弄假名字也只改一个姓,改得还是挺直观的‘赵’的老实人,刚被请进公安局就哭天呛地的全招了,其中的一个内容是策划杀害鲁小里的参与人,除他外还有三人,分别是赵艳红、智成和鲁文,赵艳红智成的事我们后提,先说说鲁文,就是那受到影响的命运之事。
鲁小里和郝芳二人结合的时候是有一些对黄涛的愧疚之心的,但那属于正常范围,而已的层次,真正冲击他们心灵的是黄涛被酸液灼伤整个人生尽毁这件事,这让二人背负上了害了黄涛一生的罪恶感,仿佛一下子本也算正常恋爱结合的二人自我感觉都仿佛当年是二人偷情。对于郝芳,她会不断想到黄涛,出现的都是美好的优秀的方面,而比较身边的鲁小里则放大了他的许多不足,这使他对鲁小里的爱迅速降温,直至平淡,平淡必然会得到鲁小里的情绪反馈,那就直至厌恶了。而鲁小里的罪恶感的最直观体现是他开始不放心了,说不出口的一句话是“她当年能和我上床,与别的男人也很容易吧”,这种思想的强化使他总用龌龊的想法来看待妻子与异性的接触,也正因为如此他强烈的反对妻子出外打工的想法,最后甚至限制妻子到村内的企业工作。。。这个基本算婚姻走到了尽头,但当年的农村,两人又有孩子,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下来,其实对两人都算是煎熬了。
郝芳的所有工作、生活以及期许都在儿子鲁文身上了,言传身教,不用说鲁文跟母亲感情深厚,而对父亲厌恶至极了,他童年少年生活不幸福,所以他早早逃离了家庭在外打拼,但生活的残酷使他和妻子又被迫回到了这个家。从鲁小里几个叔伯哥们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知道他心底里是很高兴儿子以及第一次见怀着身孕的儿媳回来这件事的,但,家庭的权威?反正当着儿子说出的话可就不那么好听了,大都是诸如“你小子能耐别回来啊”“我以为你在外面混得多好呢,还不是,啧啧。。。”其实感情深厚只是难于出口的父子间这么说说也很常见,可鲁文对这个父亲没完丝毫感情,有的是从母亲那里感受到的厌恶,那鲁小里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了。
最大的爆发来自于孙女满月后,鲁文母子俩已经商量好了共同进城开启新生活,可这个美好的憧憬遭到了鲁小里暴跳如雷的反对,他咆哮着,并扣押了妻子的身份证以及家里的所有存款甚至一些妻子的私人用品,鲁文母子和他发生了这个家庭最激烈的一场争斗,谩骂还动了手,直到鲁文媳妇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嘶吼了几声才止住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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