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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日,天自蒙亮我们就收拾装备,不做逗留便开始往刚进村时的那个分岔路口的右路折返开拔。羊须老头的话我们也不得不在意,所以为了不让本地村民起疑心,就特意留下一半的伙计待在村里做掩护。去倒神斗的,鹿候两家一共合计才十个伙计,而这些伙计,大多为家族中的心腹骨干,都是些老油条,盗墓经验颇丰富。
在人数有限的前提下,出于便捷考虑,我们把所有用不上的东西都搁下,除了防身的武器外,例如食物之类就不是关键,因为天神斗的位置比较接近村庄,路程算不上远,我们也本着打短时战的原则顺手牵羊。只是打赫爷的装备包里却塞满了食物和水,还有周密的工具,可能是老江湖的警惕吧,而我们许多人便轻装上阵,只带了两天的压缩口粮就出发。
前往神斗的一路上,众人可谓是斗志昂扬,老油条们对于顺手牵羊很痴,都一股脑的在憧憬神斗里的景象,估摸着每个人此刻的心里都会想到神斗里摸出个神器来,以后好在同行面前吹大牛。
干这行的都爱炫耀自己的功勋。
三爵此时最为突出,他独身一人来倒斗,不像我们是怀有目的的,三爵这货来石凳村,就是为摸明器而来的,痴想着一夜暴富的美梦,此时他毫不忌讳的当着大伙不顾什么形象,兴奋的唱起了山歌来:“大山的子孙呦,爱太阳喽……”
他唱得九音不全,五味杂粮,像打碎了个陶瓷罐似的,我听着这货没一句对上调的,我心里暗骂一句,便忍不住教育了他一顿,可是他还是坚强地将一整首给唱完了,对于他的执着,有点哭笑不得,终于开始觉得《大话西游》里的罗家英唱的歌是多么的动听而优美了。
在三爵身后的牙子,是被祸害得最为严重的,似乎听的仿佛不会再爱了,牙子不像我能和三爵聊的来,他本来就不感冒三爵,也实在是受不了这货的“天籁之音”,就喷:“你他娘的,唱的是歌还是鬼哭狼嚎?什么鳖孙玩意儿?”
牙子一脸嫌弃。
三爵闻听,马上就“啧”了一声,脸上甚是不悦了,立刻便捍卫自己歌坛的地位:“我靠,你丫什么品味?爵爷我能唱歌给你们听,是你们上辈子积德了,小他娘的在这嫌这嫌哪的,不收你们门票就不错了。”
他的自信心也不知从那而来。
他喷完又开始魔性的唱功,他在一行的前头,简直“魔声嘹亮”。
顿时山谷便不断回荡起他不堪入耳的鬼催命般的音韵,牙子咬了咬牙,为了队伍的团结也没和他辩论,再没搭理他。
闲话就不再多说。
我们一队人埋头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三爵终究唱累了,终于恢复了太平,我们耳根总算得到了珍贵的清静。
然而,我原以为三爵会领我们回到那个进村时的巨榕树树洞那里。
可是,他来石凳村的那时候,明显就不是从榕树洞那里进村的,他也跟我们交代过,进村子的时候是走的右路,所以他没有像我们一样遭遇鬼打墙和积尸地。
接着我们在三爵的引领下,很快就到了一条满是怪藤盆织的崎岖小路上。
我走的气喘吁吁的,喝了口农夫山泉,稍微回过气来,便目测估计了一下,这条小路恰好能容一人身位通过,异常的狭窄,路内植被极度长势茂盛,藤蔓和荆棘长的张牙舞爪,把路的一半侵占了去,仿佛《倩女幽魂》中的鬼丛路。
但在利益的驱使下,这阻挡不了我们斗志昂扬前进的脚步,一行人众志成城,随即就摸出了开山砍刀来,接着就一边砍出一条路,一行人便鱼贯而入小路里面。然而,走了不到一会儿,我们才发现路内的植被,远比想象中的要霸道,在茂盛的植被下,压根分辨不出供人行走的路,只能看到许多被刀砍断的枝丫藤蔓,我想这肯定就是三爵进村子时的杰作了,但他清理的很随便,压根没法沿着他草草砍过的痕迹行走。
这条小路不仅有老青藤拦路,还有铁管粗的荆棘横生出来阻挠,这酌实令我们步步为艰,我的小腿不到半根烟的功夫,就无情地被划出了好几道小口,疼得我直咧嘴,我们就好比挤进了鲨鱼的嘴巴似的。
我们一行人,以三爵为首鱼贯前进,闷头又艰难的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忽然,这条小路开始变得宽敞了起来,我目测容一辆卡车通过是绝对没问题的,但也只是能看到原来路基的痕迹。如今这条路不知为何被荒废,植被很是葱郁茂密,各种老青藤蔓犹如海底珊瑚般盎然,丝毫不减弱它们野生的傲气,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经常有村民行走的熟路。
我们拼了命的顺着三爵先前从这里出来时留下的痕迹加以清理障碍奋力挺进,我真不知那天他在一个人的情况下,是如何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进村的,反正我此时已经头昏脑胀了,累得要命。
紧接着又走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我们的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塌陷的场景,我能看到许多凌乱的山石滚落一旁,这些石块是从山上不规则的一路碾压而下的,形成了一条条明显的凹痕,在山底的脚下,诸多植被都被拦腰折断,横七竖八的倾倒在地上,我眼前的景象可以形容作满目苍痍,最入我眼的是倾泻下的黄泥,铺满了整片崎岖不平的坡面和地表,想想那晚的大雨,加上眼前的黄泥,三爵没有理由不变成人佣的模样。
这里就是老头所说的燕雀山,仰看这山目测了片刻,海拔并不是特别高,就一小山包,植被几乎都是一些树龄不到三十年的榕树,还零星掺着些棵白杨,一片绿然,很是养眼,和左路鬼打墙时目到的景象形成了天壤之别,只可惜如此美景却因为三爵的胡来居半都被山泥倾泻给糟蹋了,真是作孽。
我初步判断,这山大慨主要是黄泥质地,所以质量脆弱,经不起剧烈运动,三爵上了**,又是处在半山腰,**的波动十分剧烈,加上这几天阴雨绵绵泥土松动,压力顿时释放后,山自然就崩塌了。
我们一行不是来拍记录片的,山景最如何,也没空去理会,所以我们就没多参详,不做休整,因为在暴虐的藤路上耽搁了很长时间,于是赫爷就急着从塌陷处规划出了一条路线,一行接着便摸索着开始上山。
山体被泥石流压的坑坑洼洼,而四处都是塌陷滚落下来的泥土和石块,有些石块体积很巨大,有些虽小却极度锋利,我们用上登山镐才能活动身体,在一塌糊涂的景地一步步费力地往半山腰爬去,这可就特耗体力。
赫爷说不能绕过塌陷处从别的地方上山,所以他也不征求我们的意见,便规划出上山一条直接从泥石流压出的山体坡面直径而上的路线,原因很简单,塌陷处要是果真有古墓的话,塌陷的中央绝对会是个关键。
队伍里年纪最长的铁五公,被那个叫光头通的侯家伙计搀扶着,五公一把年纪了,但身体却异常硬朗,也不知他来下斗图的是什么,他此时依旧阴沉着脸,对赫爷的独断专行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冰姐就一如既往的保持淡漠,她扎得高高的马尾很是好看,但不说话,我们也不会主动给她打招呼,她不沉默寡言,自然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了。
然而,问题来了,对于一个平时不怎么热爱体育运动的我来说,这样的粗暴攀爬,可谓莫大的受活罪,简直是要了我小命。
攀爬的过程中,因为脚下的黄泥有松有软,我踩踏的时候,脚下时不时就会踩到暗坑,人要时刻保持全神贯注,才不会中招。
此时感觉好像有点步行在沼泽般的错觉,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爬了不出十分钟,我便在大伙面前丢人了,累的气喘如牛,还摔了跤,弄得满脸都是黄泥屑,甚是落魄的模样。
别看冰姐是个女人,因为不知道她名字,所以就跟着大伙叫她冰姐,她估计比我还要年轻,但能耐惊人啊,我们大佬爷们都用上了登山镐,她却不屑借助道具,背着装备包的情况下,轻身如燕的攀爬的速度令我竖起大拇指来。
三爵他们也明显是得心应手,与我形成了**裸的反差,这我可没法比,这些老油条,得归功于他们长年累月的倒斗修炼,才练就了令人羡慕的体魄,盗墓这行,说是技术活,也不尽然,体力也是占很大比例的,这就是老手与菜鸟之间的区别了。
说实话,我是用尽了吃奶的劲跌跌撞撞,停停歇歇才到了半山腰处,到达的时候,就直感去了半条命似的,我忙拱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有节奏的吐气吸气,这个姿势能让我尽快恢复些体力。
如此同时,我便看到了眼前的画面,这是一片废墟,是三爵炸出来的凹坑,一个直径二十多米的凹坑就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站在边缘上俯瞰的审视着。
坑内全是祭坛的残砖断块,混合着气味古怪的黄泥,里面还有几棵榕树栽倒其中,最令我乍舌的是,在北面有一个巨大的三兽足鼎,它因为塌陷的缘故,倾斜着陷入了坑的边沿,现场数不清的乱石烂泥,尽现出一片狼藉。
我是完全猜不到三爵是在凹坑处的那个位置爬出来的,而看着眼前这番景象,我不禁又在心里咒骂他到底作了什么孽啊。
赫爷此时眯着眼睛审视了起来,抓起一把泥捏了一下,接着环顾了一遍四周的破败,老成的脸上若有所思,良久后才转过头来问三爵他原来猫身的犄角缝隙处在哪里。
这时三爵正揉着下巴感叹自己的杰作,现场的狼藉有目共睹,面对山泥倾泻后的景象,可能连他自己都有点小震撼。
闻言赫爷的话,他愣了一下神后,就指着那边沿倾陷入地的三兽足鼎:“就在那破鼎的下面,这缝隙老大了。”
赫爷皱了皱眉,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紧接着也不和我们招呼,他就自个翻着碎石黄泥,朝那倾斜45度角的三兽足鼎走了过去。
赫爷从小就是刺头,老成的面容,内心草莽地痞的性格,身手矫健,身体素质比我强太多,只见他在塌陷区扭扭捏捏的行走,很快就过到了那鼎下方的位置。他拿出手电往里面照,蹲下来审视了良久,然后一猫腰就钻入了鼎的下面,我站在坑沿之上,显然看不清那里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众人审视着这塌陷区,都显得心急火燎的样子,个个都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窃窃私语起来,有几个等的着急的,都已经爬落坑下面摸索了起来,安耐不住的样子。
看这些老油条满意的面容,这里是个斗八九不离十了。
然而,我看到的现场除了塌陷,凌乱之外,似乎便看不到有明显的古墓入口痕迹,更别提能看出这下面有个斗了,我不禁就有点开始怀疑这里真的会有古墓吗?
大胡子和那个侯家的光头通也闲不住,两人合计着拎出了洛阳铲,就下到了坑内说要探墓,待选定好一个区域后,二人就叮叮当当的将洛阳铲往地下打去。
我看着二人把螺纹钢管一节一节的接上,然后敲下地去,洛阳铲到不新鲜,但头一次现场见到利用洛阳铲探墓,到觉得新鲜。
我没有注意计数,也不知道大胡子二人敲下去多小节棒子,大慨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大胡子他们停止了敲打,二人面露喜悦吆喝了起来,顿时就把所有的伙计都吸引下到了坑内。
我看着坑内黄泥一坨坨,大脑有点抗拒,泥泞的感觉心里不舒服,真心不想下去,但随即想到是来体现倒斗的,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爬了下去也过到大胡子处。
赫爷此时也从大鼎下钻了出来,在缝隙里面也不知道他研究出了什么,只见他弄了一身泥,而他却似乎并不在意肮脏,径直来到大胡子处,开口就问情况如何。大胡子适才还异常兴奋的,然而不知为何,他用手指在洛阳铲的柄子上敲击了一下,顿时就发出沉暗的声音来。
大胡子的表情顿时就沉下了脸,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顿了顿,才不解道:“奇了怪了,15节后我感觉下面是空的,可能有个空腔什么的,大有可能是古墓,但也说不个准,可以肯定的是下面必定有东西。”他是鹿家的老臣子,道上号称冷面阎王,说话很有权威性,但却不是惜字如金的主。
大胡子倒斗经验无比丰富,能使用洛阳铲探穴定位的人海了去了,但能练就凭手感就能推测出地下细微变化的,那就不能一概而论了。像大胡子这种技能,是要长年累月累积经验为积累方才可成,也我盗墓者必须要掌握的基本功。
听说解放前道上有几个出名的盗墓贼,号称盗墓界六鬼王的六个盗墓贼,当中的老二只要打一杆洛阳铲下地,在不抽出铲头来的情况下,凭借敲击柄身的回音,就能得知地下十之六七,但同样也是靠常年的经验来支撑,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是形容这样的事了。
赫爷闻言,就“恩?”了一声,眉头一皱,面露不解的就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让大胡子他们抽出了洛阳铲,紧接着他就拿起洛阳铲杯研究了起来,我看了一眼那铲杯,不由“咯噔”了一下,那铲头上竟然啥也没有,只是黏有一些泥屑,除此空空如也,再无其他。
这时我心里本能的开始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阳铲竟然带不出泥来,在往常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洛阳铲是探穴定位最主要的工具,不仅我们倒斗的用,国家专业考古也用,将洛阳铲打入地下,然后抽出,铲杯能带出地下深处的一整铲泥土出来,在根据泥土的成份分析,就能推测出地下是否有古墓存在,甚至还能推测出古墓大慨的布局和位置。
然而这次却失灵了,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极有可能是洛阳铲坏了,否则断不会出现空杯这种情况,我立刻就向大家提出了我的怀疑,大胡子闻言点了点头,觉得也有可能,就换了新的洛阳铲往地下打去,一连试了两次,但古怪的事接踵而至,洛阳铲仍然是带不出泥来,也就同时否定了我说的原因。
赫爷脸色不好看,此时显得一脸阴沉,接着他亲自又换了新的洛阳铲打了十五节下地,这也是我们仅有的第三把洛阳铲了,可是最后都怪事了,如出一辙,当抽出来的时候,洛阳铲同样没有泥带出。
我们顿时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爵看着这怪事,撅着嘴,也倍感纳闷,他自言自语的说:“我操,这下面不会真他娘的是个天神的坟墓吧?”
我就拍了拍他说这个世界没有怪力乱神这当事情,让他别胡扯,把思绪放到正调来好好想靠谱的点子。
在这种情况不明朗的氛围下,我们的热情就被削减不小,每个人脸上都浮起了阴霾,洛阳铲的怪事,无形中给我们一个危险的警示。因为洛阳铲一旦下地,必出泥,这可比中国航天还要高的成功率,然而,这次的诡异,都给了我们当头一闷棍,同时就压下了我们心里躁动的贪念,让我们不得不要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天色此时不知不觉又翻起了乌云,晴天顿时转为了阴天,森严的气氛开始弥漫,随即就笼罩了现场,同时又拂起了冷风,我就顿时就感觉到浑身很是不自在。
正这时,三爵不知何时跑到了一块祭坛破石块的后面,看不到他的身影,只听到他大叫我们:“同志们!同志们!快到这里瞅瞅,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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