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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三爵的神色不像在开玩笑,我想他人虽然看起来鬼头鬼脑不靠谱的样子,但按理也不会开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想到这,我心里不由就“咯噔”了一下,混沌的脑袋顿时就精神了起来,打了强心针似的。
出人命了?
怎么这么突然?
我嘀咕了一下,就问三爵到底是谁死了?这个村子里死人,我第一时间是不会过份吃惊的,更不会琢磨,因为这村里上下多数都属年过七旬的老人,俗话说半截埋黄土的人了,迟早都要油尽灯枯的。
三爵鬼祟的把门带上,来到我躺的木板床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脆弱的木板床就直发出“嘎吱”一闷响,他体重远超我的数字,应该起码百六有余,加上我的百二多,可怜的木板床随时可能有塌下来的可能。
他贱笑了一个:“我听说是你们的那向导挂了。”
我一听,脑袋就懵了,瞬间闪过黑土炭黑中年的脸庞和笑容。
挂了?
怎么可能?
我对黑土虽然谈不上有好感,但也不排斥,除了他黝黑的皮肤外,也谈不上印象深刻。黑土表面虽老实巴交的,但我认为此人不用易吃亏,他憨厚的面容下其实也挺阴沉。奇怪的是,按他中年男人的年龄,要是没什么大的病患,绝不可能随便就能驾鹤西去的,看他在左路的表现,身体状况明显是不错的,怎么就突然间就挂了?
我赫然了一下:“这怎么可能?你这货不是特意编故事来寻我开心的吧?他娘的,小爷告诉你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故作姿态,严肃的紧盯三爵的眼睛,这货满嘴跑火车,确实怀疑他在框我,这样能审核他说话的真实度。
他“啧”了一声,有好心没好报地狠狠拍了拍我肩膀,一脸憋的慌:“他娘的,你这同志的心理怎么如此阴暗?你是说爵爷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不去烧个香拜个佛求个姻缘什么的,有功夫来寻你这大佬爷们的开心?有病啊我?你又不是黄花大姑娘。”
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心说你还真会干这无趣的事,随即就不想和他耍皮,不然这货会没完没了了。
白了一眼他,正色的质问:“你的消息靠谱吗?”我还是不信黑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去了。
“爵爷我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你小子别玷污我纯洁的形象,我是听你们队伍里那胡渣男说的,我早起晨练,正碰着他一脸急匆匆的样子,就问他啥玩意儿,他就说队伍里的向导去听佛祖念经了,我好奇啊,跟着他去瞅了瞅……”
三爵顿了顿,思考了片刻说:“我去到一看,你瞧怎么样?还真邪门儿了,那黑炭头死的诡异,尸体很是古怪。”
他给我打了个眼色:“他娘的,你又不是残废,三言两语的很难给你形容,要不你也去瞅瞅?”他之所以来告诉我这消息,明显是想勾搭我过去。
我此时疑惑之心顿时发酵,听三爵说的如此这般,看样子黑土还真落叶归根了。但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前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不禁令我心里一阵唏嘘。
然而,三爵这货又说的玄乎,念到人命关天,我就没太过纠结,立马起床简单的洗刷了后,便让三爵领路去看个究竟。
我跟着三爵走了一会儿,不禁就有点愕然起来。
方这才发现,三爵竟然是带着我往村子的东面走去的,我心跳莫名便加速了起来,心想难道事发地点是在那片废弃的青砖房区?
我念到这里,脑海里顿时冒出那数十间鬼森森的青砖房,浑身不禁哆嗦了一下。
很快我的猜测就证实了,我们走了十分钟左右,就看见不远处的小坡上挤满了人,那里一群人正在探头探脑的不知在围观何物,而其中混杂着我们的人很是明显,两色登山服很扎眼。
我走近过去,看到了大胡子和赫爷,二人正站在人群的中间,似乎忙着什么事情,我使劲的往里望去,发现他们正翻弄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那被三爵忽悠的老头此时也在人群之中,三爵厚着脸皮朝他打招呼,但这老头没有搭理他,表情没有显露神色,正阴沉着脸目视现场,时不时的会和身旁的几个同龄小老头窃窃私语,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我和三爵就拼尽全力突破重围钻到了最里面。
紧接着,我不由就惊了一下,一眼就看见黑土的尸体正面的躺在地上,眼睛瞪的牛大,瞳孔已然涣散变成一片暗淡,仿佛一潭死水,奇怪他的嘴巴不知为何,张着一个人类极限的空洞,正视觉得极端狰狞可怖,更古怪的是,黑土临死的时候是以一个扭曲身体的姿势定格的,看到他皮肤明显发白,推测遇难时间应该超过24小时,都已经凉透了。
周围除了我们两个世家的人,本地的村民都显得古怪,他们都阴沉着脸,但明显又不是哀伤,更多的是鸦雀无声,这些村民都没有人主动出来检查尸体,光站在我们的身后,他们似乎刻意的在与尸体保持相应的距离。
我看了看,发现在这里围观的村民,都是鸡皮鹤发上了岁数的老鬼,我从中看不到三四十岁的中年,从这些老鬼皱褶的面庞上看不出猫腻,却显得面目紧张,也不知他们心里有着什么忌讳。
三爵给我指了指一个人,我顺着看去,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现场唯一的一个中年,我知道他是谁,这就是石凳村的村长,刚到达石凳村的时候打的照面,然而,这村长此时正在在琢磨着什么,也有可能是在念阿弥陀佛。
我就低声问赫爷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命案?不就把警笛子招来了吗?
赫爷站了起来,把我拉到一边,耳语对我说道:“要报警这些老家伙早报了,你没看他们都很避讳这尸体吗?”他看了一眼黑土的尸体,“说到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早上咱们的人来这观察地形的时候,才无意发现这当儿事的,我检查这尸体有大半天了,也没什么头绪。”
“死了人……怎么不通知警方?这村里的人脑子没事吧?”我疑惑道。
“怎么?你还盼望着警笛子来不成?”赫爷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然后脸一沉继续说,“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我能确定,这人不是被谋杀的,在他身上没发现伤口或淤伤,也没中毒的迹象。”他摸了摸下巴,“人的死相这么诡异,我估摸着这人八成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
不禁咽了口吐沫,背脊莫名就拥出一阵凉意,下意识的看了看黑土古怪的尸体,顿时觉得大哥的推测符合情理。
但有一个疑惑……
黑土连左路都敢自行通过,就证明他绝非胆小之辈,会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么一个胆子算大的人给活活吓死呢?
能把人吓死,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东西或者偶然。
心理上说,要想把一个人给活活吓死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当人看到最恐怖的一幕时,画面传到大脑是要经过信息处理的,大脑会自动启动保护意识,会屏蔽一些对大脑致命的信息,所以顶多会把人吓傻或者疯掉,吓死是几乎不可能,除非受害者看到了什么另他精神和心理同时崩溃的景象,那才有可能会被吓死。
要是真如赫爷所说,那黑土可能是在临死前看到了极其匪夷所思的东西,而同时又令他彻底的绝望心理崩塌,才会导致如今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开始不安起来,心里直想着黑土临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天很快就到傍晚,天开始有黑色压了下来,镰刀般的皎月不知不觉已经冒了上苍穹,我恍惚间觉得这东面的青砖房看起来隐约有一股妖气笼罩其中,黑土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那令黑土殒命的东西会不会就隐藏在周围?
我不由就打了个寒战。
这时候,本地的村民开始有了动静,他们不再让我们过多的接触尸体。
紧接着,他们又做出了一个令我万分诧异的举动,这些村民在一个杂草丛中随便刨了个土泥坑,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黑土的尸体给埋了,接着用铁铲打实,就这样草草就完了“葬”。
甚至连个坟包都没有立起来。
我们的人不禁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我的猜测是错了,黑土生前在这村里应该是孤身一人,没亲也可能没友,因为面对这样离奇事件,所有的在场的村民竟然没人出来反对这样的草率。
我看着这帮老鬼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一切,就像成吉思汗当年在大草原上一盖土,经万马一踏,谁也看不出有个人在那里埋葬过,仿佛若无此事似的,只不过人家成吉思汗的是皇陵的地宫,而黑土就只有这么三寸之地,我不禁一阵心酸,直感叹黑土真是可悲,死得不明不白,还遭受到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的对待。
然而,不知为何,赫爷此时眼神很是古怪,接着他开始催促我们回西屋。
我们是外来人,虽然觉得这样处理黑土的后事很是草率不妥,但也没有理由插手本地的事情,火不火葬在穷乡僻壤也不打紧,而我们更不想与命案扯上关系,所有人就不多说,纷纷回到西面土房。
我们一行都围到了一圆麻石台开会。
在会上侯家一个老扒子,名叫光头通的,他就吐槽说道:“这村的人他妈的比咱倒斗的还没人性,死了人随便一埋,种棵树还要翘肥呢,奶奶的还真逗。”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还注重个名堂,再说了牛鼻子也不愿到这山卡拉来赚这几个钱吧?我觉得阿,就凑合了,只是也该立个坟头包什么的。”一人附和道。
“别管闲事,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侯家一个年近六旬的人很淡然的说道。
说话的这人是一个和冰姐一样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老头,他的一些事情我是了解的,听说此人在侯家的分量举足轻重,是不折不扣的心腹重臣的地位,也是我们此行众人中最年长的一位,说话在队伍里自然很有分量,只是一路来,他都没有主动搭话和发表意见,闭目养神的多。
来之前赫爷和我介绍过他的大慨,说道上的人都称他为铁五公,然而这名号是怎么来的,就无从得知了,据说他的师傅曾在民国早期盗取过清东陵,与孙殿英有说不清也理不顺的关系,更深的就无从探知了。
这人一路基本不怎么说话,沉默寡言的性格,给我的印像就仿佛是一个很高深莫测的老教授般,他和冰姐一样,不会主动说话,所以一路过来,我都不太注意到他,现在他开口,颇为令我意外。
铁五公的提醒,众人都很虚心接受,然而,本来我们开会是没三爵这家伙啥事情的,但他却厚着脸皮硬是挤进了我们的队里来,他到安分守己竖起耳朵的听,可是,以他的个性绝对是憋不住不的。
然而,三爵又不好意思插话,憋了良久,他好不容易逮到一空当,就听他说:“听我说阿,诸位同僚,依爵爷我看呢,那倒霉熊死的蹊跷,而那帮老不死的看起来都避讳这当事情,要不是我们发现的,这才刨坑埋了,否则极有可能就当没事发生过一样。”
他正了正身子,卖弄了两下:“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爵爷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顺手牵羊你们不会觉得闲麻烦吧,是不是这理?”
接着三爵就把天神棺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我气的脸都绿了,拦也拦不住,原本我们是打算尽量不要声张,事关这天神斗只是一个推测而已,不知是否有其墓。
三爵这个时候,他却狮子大开口说保证神斗里都是上等明器,甚至还会有青铜器(青铜器在古墓中相当希小而显得珍贵,所以比普通瓷器价值要高出几何倍,是盗墓贼最钟爱追寻的东西)。
众人一听,眼睛顿时直放金光,仿佛镶嵌了钛合金狗眼,这帮老扒子,纵横江湖几十年,我猜他们的座右铭是:斗不管肥廋,只要缘上都得倒一倒,此时所有人在三爵的煽动下,瞬间就燃起了盎然斗志,接着就纷纷开始琢磨了起来。
赫爷没有制止三爵的扇风点火,铁五公到也没唱反调,但也不发表意见,坐着只管吸烟,估计他也不会错过顺手牵羊的事情,但奇怪的是,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赫爷,赫爷又以同样的目光看了一眼与我们格格不入那边的冰姐。
冰姐独自一人坐在我正前方五米不到的石磨上依旧是习惯性的望天不语,她从来不参与我们的话题,一身干练的紧身黑衣仿佛一个女侠,绝对没有想过来和我们一起商讨的意思,从她清澈的眼睛里,我仿佛看到了“与我无关”四个字,真不理解侯家为什么选她做了领队,这简直可以说是直不务正业。
“我看黑土的死和天神棺有关系,这里的人都敬天神爷,其中必有猫腻。”赫爷吐了口烟,开始说道,“他的死相太诡异了,所谓死不瞑目必有冤,但我们只在乎神斗,其他什么死因与我们无关,也不必费心去多管闲事,我们就想怎么倒这神斗即可。”
赫爷这话是没根据的,黑土的死目前也没个说法就不了了事了,只是我们倒斗的老套路,倒一个有人看护的斗,总得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去倒,把自己伪装堂皇些罢了,人家诸葛亮还弄了个出师表呢,他就把黑土的死与神斗拴在了一起,心思够鬼,这样那帮村民也不会好意思阻拦我们。
“这么着吧,同志们,大伙也不用在这猜灯谜了,我们明天就去倒一下那天神斗,到时是神是鬼就一目了然了,我们就当一会包青天帮那倒霉蛋翻翻案,觉得怎么样?”三爵站起来继续动员大家的热情。
众人此时的心思,全被天神斗给勾了魂,都空前一致的赞成倒这神斗,在诱惑面前,他们几乎都不想去判断,我想他们此时的内心,应该恨不得连夜就把这神斗给倒了,这好像也是干倒斗这行的一个诟病。
我比大伙要冷静,暗骂这帮人全把昨天老头的话当屁了,人家搁下狠话,谁打神棺注意就跟谁玩命。
我随即就提醒他们别冲动,还是再考虑考虑再决定吧。
然而侯家一伙计就说道:“我说鹿家二少爷啊,这个老不死的话你还真把他当回事了?他要是敢阻拦,我就让他也住在神斗里,哈,对他来说这也是不错的。”他说完,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我唯有无奈摇了摇头,不想跟他说道理,和这帮老扒子谈斯文,简直和对牛弹吉他无异。
干倒斗的都是野蛮子,他们每个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握有人命债,我们世家虽然是经过了思想进步的盗墓贼,也学会了先礼后兵之礼,可是我们毕竟还是盗墓贼,在利益的面前,急了眼,还真有可能就杀人灭口了,然后把尸体往斗里一扔,大罗神仙都察觉不到。
我想着这些草菅人命的画面,莫名的便看了看那边独自一人的冰姐,她还是淡漠如霜,而我心想她手上会不会也握有人命?
冰姐的淡漠仿佛是天生的,尽管我们这边讨论的风风火火,可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一个看破红尘的女主角,但我知道她有故事,沉默寡言的人往往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但这种人当看淡了一切,不想再诉说任何事情。
她的卓号叫冰姐,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她的过往更是无所得知。这女人给我印象就是冷漠,淡然,不苟言笑,惜字如金,不爱说话,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像小女人一样羞涩,之前三爵的红裤衩就是最好的证明。在众人对她的尊重可以看得出来,她绝对是个能耐极大身手不凡的女人,而我的直觉信她是一个好人,至小不会昧着良心去害人。
我回过神来,不再胡思乱想。
此时两家人还在兴奋的合计开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慨讨论了有一个小时左右,便决定收拾出装备明天去倒这个所谓的天神斗。因为黑土无端端的就离奇死了,村子里的人都因为这件事情显得忌讳,不愿再做我们的向导,而我们因为是去倒神斗的,也不可能请当地村民做向导,所以三爵就充当起了我们临时的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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